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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梳逍遥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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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楚王眸中的敌意稍稍缓和,“本王素来敬重慕容阁主的为人。一年前四叔和卢多逊的事,牵连了那么多人,慕容峰也能凭一己之力帮助很多无辜的人洗脱冤屈。你既是他的女儿,本王就信你,你告诉本王,玉兰,究竟为谁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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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联合发难
望着这个纯善的大皇子,若初经不住泪眼婆娑,他如果当了太子,也必然是一位仁善的储君。可惜,如此重情重义,注定当不了一个好皇帝。
若初咬牙无助地摇摇头,“奴婢不知,但是,楚王妃绝对不是陈王害的。否则,我们就不会为救她千辛万苦,还搞得自己如今这么被动。”
楚王泪光颤抖,“你发誓,你们从没有害过她!”
若初毫无畏惧地举手,跪地,“我以死去父母发誓,若我和陈王存有谋害楚王妃的心思,我张氏满门也不得善终,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好,”楚王扶她起身,“本王信你。你放心,你没有害过玉兰,本王不会坐视不理。”
言毕,他大步走到牢外对王继恩说,“烦请王公公去禀告父皇,儿臣妻子和孩子前后枉死,不查到凶手枉为人夫,枉为人父。请父皇允许儿臣主审此案。”
王继恩一阵头大,“殿下,这……”
不等王继恩开口,楚王已决然跪在牢门口,“本王就跪在这儿等父皇的旨意,请王公公速去速回。”
一道泪水,从若初双目急速涌出,她跟着楚王跪在地上,满心的感激与愧疚齐头并进:如果早知道他是如此一个仁德的皇子,她就是拼掉性命也会保护他妻子的平安。孙贵妃啊孙贵妃,你可真是做了大孽了,但愿你面对这样一个仁义的皇长子,以后可以吃得香,睡得着,然后富贵荣华,长命百岁。
王继恩匆匆赶回宫中向太宗复命,却在勤政殿外看到跪在殿外的一声请求,一声磕头的元僖,“父皇,此案儿臣冤枉,请父皇下旨,查明真相,还儿臣清白。”
王继恩再次头皮发麻,“二殿下,您,这是要逼您的父皇吗?”
元僖长跪不起,“儿臣不是要逼父皇,只想请父皇查明真相,儿臣死而无憾。”
“这,哎!”王继恩又气又急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看着他一遍又一遍地磕头请求,跳着脚火速进入勤政殿,却见太宗也正在烦心,“陛下,”
“你回来了,那贱婢处置了吗?”
王继恩噗通跪下,“陛下,大殿下刚刚闯进天牢,救下了她。”
“什么!”太宗的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怎么回事!”
王继恩只得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向太宗禀报,又说,“陛下,奴婢刚刚才得知这张氏竟然是慕容峰的义女。这慕容峰也就罢了,可他的名气大,朝中有很多人都敬重他。如今大殿下也是因此出来阻拦,如果放任此事继续闹下去,恐怕不好收拾啊。”
太宗一锤砸在桌前,地上当即跪倒一片,“这个孽障,朕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他怎么就是非要跟朕对着干啊!”
周边噤若寒蝉,只有王继恩跪爬到太宗脚下,小心帮给皇帝吹揉拳头,“陛下,慕容峰不过一江湖散人,不足为惧。麻烦的是大殿下铁了心要维护张氏,如果能劝大殿下够放手,便……”
“你觉得他会吗?”太宗一道凌厉的目光射来,皮鞭子一样抽得王继恩浑身一震。
王继恩不敢再多言,太宗冷笑,“这个孽障如果肯开窍,哪有这么多事。”
“那,大殿下那儿?”
“他们爱跪让他们跪着吧。”
勤政殿外的元僖还在磕头诉求,王继恩心中打颤,“陛下,这大殿下和二殿下,一个跪在天牢里等候旨意,一个跪在勤政殿外喊冤,这张氏的身份又特殊,再这样闹下去,明日必定是会惊动百官的。”
太宗捏着头疼欲裂的脑壳,“不用管他们,侍奉就寝。”
王继恩还想说什么,见太宗直接入寝室,只能生生憋回去。伺候太宗睡下,他慢慢退出大殿,对殿外的元僖道,“二殿下,陛下已经就寝,还请二殿下莫要惊扰圣驾。”
元僖只能闭嘴,却依旧跪在殿外不肯走,王继恩也无可奈何。
太宗虽然躺下,显然没办法入眠,翻来覆去思索半晌,也终于掌不住起身掌灯,望着门外跪着的儿子,略感无奈,“你们在这个时候,倒行动一致了。是真的冤枉,还是孤注一掷。”
赵元佐与若初在天牢等了一夜,也没等到太宗的旨意,众人劝了许久,赵元佐就是不走。
次日,刑部尚书一早入宫,看到元僖还跪在殿外,立即铁面无私地上奏太宗,“陛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楚王妃虽涉嫌谋逆,可皇孙无辜啊。此案还未开审,昨夜汴京巡逻队就遇上伤及黎民的凶徒。天子脚下,这伙人竟敢公然劫持疑犯家属,此风断不可长。如今宫里宫外都已传开,出了这样的泼天大案,为安民心,为定国法,请陛下下旨准刑部、御史台和大理寺三司会审,臣等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旁的一群人也跟着附议,太宗心中冷笑:慕容峰,算你狠!
刑部尚书又道,“陛下,天家无私事。何况楚王妃曾涉及卢多逊等人的谋反,若不查清事实以定国法,恐怕难赌天下悠悠众口。”
太宗面上沉思微笑,暗地里牙都快咬碎了:楚王妃有没有牵涉赵廷美的谋逆,他心知肚明;受刑前有无身孕,皇后心知肚明;皇孙是怎么死的,他的几个儿子心知肚明。
要真全部拨开去查,就等于把天家一锅端了。可如果捂着不让查,他敢保证,那三个不听话的儿子会联合慕容峰把事情弄得更大,更无法收拾。
思虑再三,太宗紧攥的拳头稍稍缓和,“此事既出在宫中,不宜外传。昨日苦主楚王,已经上奏请求主理此案。为安民心,定国法,还是让楚王来调查此案。诸爱卿以为如何?”
刑部尚书等人也是个个属狐狸的,听太宗这话,连连说好,“陛下思虑甚是,大殿下素有仁厚之名,此事既牵扯楚王妃和皇孙,大殿下以苦主的身份主理,定然无碍。”
打发走了百官,太宗霍然起身,“走,带上那群孽障,去听听那个张氏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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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案情翻转
惠王得知昨晚情况,也是焦头烂额,“大哥插手此事,恐怕不妙啊。”
靖王不以为意,“怕什么,大嫂又不是我们杀的,就算大哥要查,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惠王道,“我们自然没能力在宫中杀人,可宫里的娘娘就难说了。我母妃品阶低又不受宠,四哥,你可有问过德妃娘娘,此事与她有无瓜葛?”
靖王面露几分恍然,很快又不放在心上,“本王不知道,可母妃应该不至于。”
惠王还是不放心,“不得不防啊,必须问清楚。”正当他准备进宫探寻虚实,太宗圣旨下来,宣靖王和惠王即刻出发面圣。
两人神色不定地对望一眼,只能领旨出发。
令让他们意外的是,这次面圣不是入宫,而是天牢。天牢内外被太宗的御林军围得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还没走进去,威严的情势已强过人心。
楚王、陈王、韩王已神色自若地等在一边,若初与吴御医等人也跪在地上侯审。
靖王惠王相互对视,行完礼,王继恩冲他们轻轻摆手,两人便自行退到一边,神色飘忽。
太宗瞄了一眼满身伤痕的若初,内心发毛,“张氏,御医说孩子有中毒的迹象。你身为医者,却说不知情,这自相矛盾的解释,你真觉得朕好糊弄吗?”
若初深深拜倒,“奴婢确实没发现孩子中毒,也绝对没有向孩子下毒。奴婢跟随二殿下去梅林那段时日,给孩子治病开方都有记录,请陛下明察。”
元僖立即捧出一堆医药方子和记录本子,“父皇,这些是张氏给小侄子行医救治的方子和医案。还有去过哪几家药房买药的记录,都一并封存带来,请父皇和大哥过目。”
王继恩呈上医案,几位御医很快查看完毕,而后一致点头,“陛下,根据这些方子和记录,臣等认为姑娘开出的诊治方案,并无不妥。”
太宗道,“既如此,中毒又是怎么回事?”
若初道,“几位御医应该可以看出,这孩子那时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如果在这个时候下毒,哪怕就只有一点点,哪怕有解药,他也根本抗不过来的。”
几个御医点点头,“陛下,如果孩子的病情真如这医案所载,姑娘所说,确实无误。”
太宗有点恼火,“既然如此,谁能给朕解释一下,这中毒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若初再拜,“陛下,奴婢斗胆,可否,容奴婢与御医一同,再查看那孩子一次。”
太宗望向楚王,“大郎,你的意思呢?”
楚王漠然施礼,“父皇,请容许张氏与众御医一起查看。”
太宗安坐正位,王继恩冲身边人摆摆手,很快有人就将孩子的尸身抱上来。
若初与几个御医一起上前检验,经过银针尸斑检视判断,若初镇定回话,“回陛下,经奴婢与几位御医检验,这个孩子生前确有中毒的可能。”
太宗懒散的身子乍然惊起,“大胆,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靖王惠王暗自得意地对视一眼,“张氏,你自己都说是中毒,还敢狡辩!”
若初再拜倒,“可是陛下,这个孩子,不是楚王妃的孩子。”
“什么!”太宗一愣,其他人也是一阵发懵,“什么意思!”
若初回问吴御医,“吴御医,您也曾为楚王妃的孩子诊治过,难道您就没发现,这个孩子与当时您在御前诊治的那个,有什么不一样吗?”
靖王脸色当即铁青,“大胆贱婢,你胡说什么,还有人掉包死婴不成?”
若初并不搭理靖王,继续质问吴御医,“吴御医,身为大夫,您赶到御前时,孩子虽然已危在旦夕,可您也使用银针刺血施救过,难道真的就发现不了前后的不一样吗?”
吴御医手头渗出丝丝汗意,嘴角抽搐许久,摇头否认,“陛下,没有,是同一人。”
不及太宗发问,元僖已抢得先机,“吴御医,你说是同一人,不知你医过孩子的银针有没有按照规定封存,可否拿出来给御医们检验?”
吴御医道,“陛下,银针已按规定在太医署封存,臣不怕验视。”
太宗摆手,“传!”
不一会儿,吴御医的小徒弟就将那套封存的银针呈上来,若初与其他几位御医一同验视,吴御医板着一张清白无畏的脸等结果。
不到半刻中,大家检验完毕,相互点头,便有一御医上前回话,“陛下,臣等一致认为,这套刺过血的银针,没有毒。”
“什么!”吴御医讶然失色,“不可能,你们查清楚了吗!”
那御医道,“我们一致的结论,怎么会查不清楚。”
吴御医忙亲自查验,结果也是如此。他心中疑惑,回头对上太宗难看的脸,扫过惠王同样懵逼的脸,连连下跪磕头,“陛下,这套银针绝对被人掉包了。”
言毕,回头劈头盖脸剜向自己的小徒弟,“你说,是按照规定一直封存,没有动过吗?”
那小徒弟吓得哆哆嗦嗦道,“师父,弟子不敢啊。”
吴御医面上一阵白一阵红,面对太宗的质疑又慌得不知所措,只得强加狡辩,“陛下,这,绝对有问题。”
太宗心中烦闷,懒得搭理他。
楚王作为主审便上前问话,“吴御医,你说银针被掉包,可是早就发现银针有问题?”
吴御医连连说是,“大殿下,臣救治孩子的时候,并没注意到这细微的不妥。可后来封存银针的时,才发现异样。臣不敢欺瞒陛下,此事千真万确。”
楚王又问那个小徒弟,“这套银针一直封存,没有被人动过吗?”
小徒弟连连点头,“是,小人一直亲自看管,绝对没被人动过。”
楚王又问,“吴御医是何时把这套银针交给你的?”
“是大殿下病倒时。”小徒弟脱口而出,望向吴御医,又不太自然地说,“大殿下突然病倒,吴御医就被皇后娘娘叫去医治殿下了,小人侯在殿外,也被叫去帮忙。吴御医就把用过的银针交给小人。”
“事后,有人来看过吗?”
小徒弟牢记没人动过的交代,毫不犹豫地摇头否认,“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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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到此为止
楚王回问吴御医,“那吴御医究竟是何时发现银针有问题的?”
小徒弟听出话中破绽,赶忙改口道,“殿下,小人刚刚记错了,吴御医有来看过,是医治殿下回来之后。”
“大胆!”一直沉默不言的韩王怒目呵斥,“你刚刚还说一直亲自看管,绝对没被人动过。突然又说记错了,吴御医来看过。本王看你就是满嘴谎话,必得大刑伺候才能说真话!”
元僖也道,“父皇,这个人前言不搭后语,必定有问题。”
太宗目光一冷,威严的气息顿时压得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喘,不及太宗发飙,那小徒弟已吓得屁滚尿流,磕头不止,“陛下饶命,小人说实话。是吴御医让人小人这么说的,吴御医事后来看过银针,还拿走又还回来,却让小人咬死说没人动过。小人不敢撒谎!”
这小徒弟没见真招就全都撂了,如此胆小如鼠还敢在御前撒谎,连太宗都觉得没意思。王继恩便察言观色,“拖下去!”
那小徒弟还不住求饶,御林军才不管他的哆嗦,令行禁止,一道拖出牢房。
太宗望向吴御医,“吴御医,你还有何辩解?”
吴御医黯然,依旧强行狡辩,“陛下,臣是有拿走过,可臣发誓,绝对没有动过那套银针。之所以让他坚称没动过,只是怕证据被人怀疑。”
韩王冷哼一声,“是吗,这到底是证据还是伪证,如今谁说得清楚!”
惠王道,“父皇,就算银针不作数了,可张氏与吴御医各执一词,也不能断定他们究竟谁说谎。依儿臣之见,不如全部上刑,总有人绷不住的。”
元僖闻言大怒,“五弟,张氏已经受了两日的刑了,也未曾改口,事实已昭然若揭。你如今还要上刑,莫不是想杀人灭口!”
惠王不以为意地笑怼,“二哥不用紧张,只是个贱婢而已,只要能查明小侄子之死的真相,就算打死她也值了。”
韩王气不打一处来,“五弟,你说得是人话吗!父皇亲审,大哥主审,为的就是查明真相,还死者一个公道,也不让无辜之人蒙冤受屈。人命关天,你公然枉顾国法,是有意蒙蔽圣听,陷父皇与大哥不义吗!”
“呦,好大一顶帽子啊,”靖王鄙意道,“五弟不过是为查明真相,向父皇提议而已。三哥你如此攀咬,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幕后主使呢!”
“你……”
“够了!”楚王牢底一声吼,惊得旁人一个哆嗦,只见他面色苍白地走向那个孩子,“要辨别是不是本王的孩子,何须劳动旁人。本王自己看!”
这语出惊人的举动令在场之人莫不惊骇狐疑,面面相觑。而楚王全然不管,亲自解开孩子的尸身,仔细翻转,泪流不尽。
若初看着他如滔滔江水般的痛苦泪流,也经不住泪湿眼角,心中恨不能以死谢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不止是若初,楚王陈王都心知肚明。
半晌,楚王擦干眼泪,整理好情绪对太宗恭敬施礼道,“父皇,这孩子,确实不是。”
太宗一脸懵逼,王继恩也迷惑不解,“大殿下,您之前并未见过这个孩子,如何能断定他不是呢?”
楚王虚弱悲悯,眉目如初,“我虽没见过他,可他出生后,王妃有写信给我。玉兰信中说,我们的孩子很可爱,小嘴圆嘟嘟的,小脸粉嫩粉嫩的,他屁股后面,还有一颗小红痣。”他擦去眼角的泪花,“父皇,儿臣刚才仔细看过,这个孩子没有。所以,他一定不是。”
太宗微微动容,轻叹口气,“大郎,王妃的书信,可还在?”
楚王点点头,不多时,御林军从东宫找到了楚王妃的信件,太宗等人一一过目,便也相信了楚王的话,而后摆摆手,“来人,将吴御医带下去。”
吴御医身子瘫软,挣扎着想说什么,却被惠王的一记冷眼打得咽了下去,乖乖被御林军拖出天牢中的大堂。
孩子确定被掉包,可身陷嫌疑的吴御医却直接被下令拖下去,太宗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放过若初就行了,不需要再查了。
元僖目的达到,心中也松了口气,太宗虽然不想继续,可明显已经怀疑到惠王和靖王了。他已让孙贵妃把吴御医与惠王暗中勾结的证据悄悄递给太宗,有了这个垫底,这件事糊涂结案也有糊涂结案的好处。
若初心中苦笑:太宗之前以一面之词直接将自己打入大牢,不过想利用自己打压陈王,如今如法炮制直接带走了吴御医,却是为维护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果然帝王家除了父子,更多的事权衡利弊。只是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省油的灯,也不知道对得起对不起父亲的庇护。
韩王只是推波助澜,对他来说点到为止最好不过。
而靖王和惠王,暗中收买吴御医的事做得并不严密,如今出事巴不得与之毫无牵挂。
可楚王一听到这个命令,心中就跟玻璃炸裂一般,碎了一地,当场哭笑泪流:父亲对自己的儿子竭力维护,却对儿媳这般心狠手辣,说是为他好,可他为什么这般痛苦。
楚王忽然一甩苦闷,凌然站在太宗对面,“父皇,还要继续吗?”
太宗微微蹙眉:你这孽障,是一定要跟朕对着干吗!朕真是白疼你了!
王继恩赶忙避锋芒,“陛下这几日为皇孙伤了龙体,今日还不顾身体驾临天牢听审。如今既查明张氏没有下毒,真相就已明了,陛下要不先回宫歇息。”
太宗扶着王继恩的手正要起身,楚王却不依不饶挡住他,“父皇,这幕后主使还没找出来,根本算不得真相大白!玉兰还死不瞑目!”
王继恩急得冲他挤眉弄眼,“大殿下……”
楚王坚定跪地,“请父皇,允许儿臣揪出幕后主使!”
太宗彻底被激怒,甩来王继恩的手,“你还想做什么!”
“大哥!”元僖和韩王一左一右关切劝导,“此事到此为止吧!”
………………………………
第六十七章 尘埃落地
“到此为止!”楚王盯着两个弟弟,绝望而又失望的目光如支支利箭,刺得他们躲之不及。他狂笑站起来,“到此为止,哼,你们都想到此为止!也是,跟你们没关系了,你们当然想到此为止。可死的,是我的妻儿!”
“大哥,”惠王冲出来指责,“父皇身体不适,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惊扰龙体吗!”
“就是,”靖王也赶紧强出头,“大哥,别让父皇对你失望。”
“失望!他早就对我失望了!”楚王对着众人狂笑,指着他们的手颤抖而又惊悚,“你们一个个,为了权位六亲不认,残害手足,杀人妻儿。用遍地白骨,为你们梦寐以求的至高无上铺平道路;用千万亡魂,掩盖这个肮脏不堪的锦绣山河。用成王败寇来自欺欺人,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些辉煌显赫,还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趴在那些死不瞑目的人身上,榨取他们最后一点利用价值!忠孝廉耻,仁义礼信,哼,混账,都是混账!”他仰天长啸,哭声震天,笑声如地狱冤魂,令在场之人各个鸡皮疙瘩凸了凹,凹了凸,“可恨连我,我……”
一语未了,背后一个闷棍从天袭来,楚王霍然倒地,众人惊愕地望着手持大棒,面色慌乱的韩王,难以置信,意外恍惚。
韩王面色煞白,却依旧强作镇定,“还愣着干什么!大哥的癔症发作了,为免伤到父皇,还不快抬回东宫医治。”
众人反应过来,忙不迭七手八脚来抬楚王,护送浑身气得发抖的太宗离开天牢。
回到宫中,太宗愤怒的小宇宙终于掀开压制,秉雷霆火山之势铺天盖地而来,噼里啪啦把勤政殿砸个稀巴烂,连王继恩都大气不敢出。
等到气焰将熄,一地狼藉,太宗才瘫坐在龙椅,泪如雨下,口中长叹,“孽障,孽障啊!”
王继恩跪爬过来,小心侍奉,又暗暗向其他人摆手示意,众宫人火速整理清扫,井然有序,连脚步声都不敢发出来。
许久,当勤政殿终于回归正常,太宗的心情也得到片刻舒缓,苦笑地问噤若寒蝉的王继恩,“这个孽障,是真的疯了嘛?”
王继恩畏惧不敢言,太宗也只能自嘲,“这个孽障,恐怕是真疯了。”
王继恩一个冷激灵:陛下这是要放弃皇长子了?
他抹了抹额上的细珠,“陛下,孩子的如果真的被掉包,大殿下受刺激也是人之常情。”
太宗微微回神,“对了,朕想起来了。贵妃昨日跟朕提过,这个吴御医有个女儿,最近一直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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