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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梳逍遥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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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轻抿住她的面颊,“别说话,你看,下雪了。”

    若初抬头,却见漫天的雪片,纷纷扬扬,如花如棉,如幻如梦。

    年关已过,严寒还不曾退去分毫,此时漫天风华,飘扬绽放,与他执手相看,令她在无尽的幸福中溢出层层泪花。

    元僖生怕她受凉,以身披风将她紧紧包裹。

    待到整个世界都银装素裹,两人又牵手漫步在沁梅园,数着一朵朵傲娇的红梅,选着一支支红艳的寒香,望着夕阳下粉红色的白雪,捧着一杯杯沁入心脾的雪茶,将过往的一切化作云烟,就此释然放下。

    如果,一切都在这里戛然而止,该多好。

    可是,该来的依旧挡不住。

    北伐结束后,太宗罚了一批,砍了一批,也恩赏了一批,唯对独若尘只有几句不咸不淡的赞赏和几两不多不少的金银。至于升迁上位,太宗绝口不提。

    这事若尘倒不放在心上,可元僖心里郁闷,“若尘年轻是年轻,可恩赏也不该如此寒碜,天波府那边都对他感激不尽,父皇怎能装作看不见。难道因为他是你弟弟?”

    若初心中不在意,面上无波澜,“无所谓了,此次北伐,那么多将士客死异乡,若尘能活着回来,我已经很满足了。”

    元僖搂着她的肩膀,“也就你们姐弟心宽,换做旁人指不定多少牢骚。”

    若初笑笑,“你也别拿他当我弟弟,跟别人一视同仁吧。”

    元僖低头不语。

    次日,元僖从宫中出来,便风尘仆仆地找若尘,“若尘,北伐结束,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若尘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杨业将军为国捐躯,我想做他还没做完的事,继续留在杨家军,为我大宋镇守边关。”

    元僖气不打一处来,“就这样?”

    “对啊。”

    朽木不可雕也,元僖摩挲着手中的茶碗顺口否决,“不行!”

    “为什么?”

    元僖微沉口气,“若尘,战场你也上了,凶险你也历了,战功你也有了,够了。虽说同是为国为民,文官武将却各有不同。我大宋尚文不尚武,这次你历经生死,也没混到一点高官厚禄,可见从军这条路不好走。你如果想仕途平顺,光耀门楣,就应该好好读书,参加一年后的春闱会试。如果有幸上榜,必得朝廷重用。”

    若尘心有所想,摇摇头,“我不需要仕途平顺,光耀门楣,我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与你想做的并不矛盾。你不想靠本王的庇护出仕做官,我可以随你。但你如果想得到朝廷重视,完成你保家卫国的大志,科举是最直接最公平的出仕方式。此次北伐失利,朝廷短期内不会有大的战事。你可以趁这段时间读书赶考,向别人证明你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不但有靠自己拼杀出来的战功,更有累世才华。若尘,只有这样,你得到的提拔和重用,才不会被别人戳脊梁骨,也能助你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

    若尘心下理解他的用心,却不以为意,“我自己上战场,自愿镇守边关,别人有什么脊梁骨可戳。殿下此举,莫不是因为长姐?长姐说过,她支持我的决定的。殿下,您……”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可明显已经怀疑元僖想拉自己趟夺嫡的浑水了。
………………………………

第九十五章 太宗赐婚

    元僖也看得出来他的警惕,只得拍拍他的肩膀,“我答应过你姐姐,不会再让你参与我的事。只是,你也该为你姐姐着想,她嫁给我这几年,始终名分未定,受了不少委屈。本王想给她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都越不过礼法这一关。我希望你参加科举,也是想让她的娘家多一些体面,让她多一重依靠。若尘,你总不能看着她一直没名没分地跟着本王吧。”

    若尘微微低下头,诚然,长姐的名位不得不给她争取,否则一旦陈王有了王妃,她以后的日子一定不会好过。可要是参加科举,自小的志愿岂不荒废?

    元僖见他心有松动,便继续劝说,“若尘,我知道文采不错,只是心不在此罢了。要你参加科举,也不是让你弃武从文。你如今身有战功,已经引起陛下注意,如果再科举上榜,必定鱼跃龙门。这样,若初的身份名位也能得到皇家认可。若初虽然不在意这个,可我们得要给她谋划着想。本王以前让她受了太多委屈,实在不想继续,只有你能帮她。”

    若尘紧攥的拳头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终于瓦解,“殿下,我懂了,我听你的。”

    元僖眉开眼笑,“这就对了,快去准备吧,秋赋春闱马上就要开始了。只要一举成名,你想做的事会更容易。”

    若尘点头离去,元僖长伸个懒腰,“但愿,他别让本王失望。”

    李忠笑道,“张公子与夫人姐弟情深,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

    可元僖依旧愁眉不展,“眼下,他战功有了,父皇却视而不见。科举虽好,却还要等一年半载,可眼前燃眉之急该怎么办呢?”

    元僖为此愁眉不解,对若初更是柔情似水,百般呵护,晚上抱着她的手,片刻不愿松开,简直到了患得患失的地步,逐渐令若初感到不安和恐惧。

    若初替他梳理发髻,轻穴按摩,“二郎,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要是有,就告诉我。”

    他似得到诏令,握着她的手,却欲言又止,神色纠结,“若初,你会永远在我身边,不会离开我,是吗?”

    若初心中微惊:莫不是自己偷炼武功的事被他发现了。

    她心生忐忑,若他对此心有芥蒂,那该作何解释。曾经,她努力让他信任自己的一片心意,好不容易换得他的心意,这个时候却又要辜负他的信任,为什么要这样呢?

    “二郎,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了吗?”

    “我,”元僖揣她的手在胸口,面色焦虑发慌,就是不知从何说起,正待开口,忽闻李忠进门禀告,“殿下,夫人,宫中王公公来宣旨了。”

    他面色微冷,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以祈求的目光看她一眼,而后无奈整顿衣裳,与李忠一起出门。

    若初忽然预感到可能的由头,不由得内心一沉,却只能与他一起忐忑出门,下跪听旨。

    太宗大赞元僖监国之功,正式封他为开封尹兼任侍中,进封为许王,加任中书令。

    这是立储君的征兆,太宗做晋王的时候,就出任过开封府尹。

    身旁的奴仆与若初一样,心下暗喜。

    然而,最重要的是,“隰州团练使李谦溥之女李娇鸾,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

    圣旨上对李氏的夸赞,洋洋洒洒,足足念了大半分钟,若初却只觉得耳边如有一只苍蝇,嗡嗡叫个没完,之后种种全都没听见,直到所有人磕头谢恩,接旨奉茶,送内官出了门,她才被静雨唤醒,惊觉自己已经回到沁梅园,呆坐半晌了。

    元僖终于还是要娶亲了,名正言顺的王妃,天家指定的儿媳,未来后院的当家主母,马上要在三个月后入府了,那她这个妾侍该如何自处。

    元僖悄然进入,静雨悄悄闭门出房。

    看到若初的委屈与哀伤,他自知任何言语都显得苍白可笑,只能轻抚她的肩膀。

    若初原本只是浑浑噩噩,自行乱想,一看到他,满腹的委屈、痛苦、不敢和愤怒瞬间化作激流的泪水,涌泉一般,倾泻而下,“我不要你娶别人,我不要!”

    元僖一言不发,爱怜的目光,在她的任性捶打中,苍白无力。

    若初趴在他胸前哭闹许久,情绪稍稳,又自觉幼稚可笑,“我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也一直都有心理准备,可临近还是接受不了。我不想为人妾室,偏偏又嫁了你。你没有王妃我还可以自欺欺人,可你娶了王妃要我怎么办!主母入门,与你行大婚之礼,她才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那我算是个什么东西啊!”

    元僖紧抱着哭得花枝乱颤的她,爱怜也好,心疼也罢,终究无奈,“对不起,若初,我知道委屈了你。可我没办法,你相信我,再等几年,我一定不会让你继续受委屈的。我心目中的妻子只有你一个,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若初质疑气愤地推开他的手,“那又怎么样!你要我等,要我委屈,我知道你说的是肺腑之言,可你真的做得到吗!”

    他面色暗沉,微微低头。

    若初一甩泪花,负气任性,“你根本就没有信心做到,富贵易妻,人伦大罪。我也会受人非议,为人唾骂。根本不可能的事,你要我怎么接受!”

    她忽然有了决定,扭头道,“我张氏祖训,男不许纳妾休妻;女不得与人妾室。我与你名不正言不顺这几年,已是对父母不孝,如今既已成定局,不如你放我离开,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不!”他仓皇紧抱住她的腰,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推开,“我不会让你走,绝对不会!”

    “你放开我!”若初奋力一推,竟将他击退两三米,一屁股将木椅坐裂。

    她不禁暗暗懊悔,正想查问他是否受伤,却又被他顺势拉入怀中,“若初,我这几天一直不敢告诉你,就怕你受不了。我答应你,一定不会让你再受委屈。你相信我,不要离开我。”

    “不,”若初甩开他的纠缠,立誓般的坚定,“我要离开你,我必须离开你!我不要给你们这些皇室贵胄做小老婆,在这个等级森严,嫡庶尊卑的地方仰人鼻息。我要自由,我不要困在你的后院,给一个分享我丈夫的女人为奴为婢,我不要!”
………………………………

第九十六章 玉梳绾君心

    元僖冲上来,几乎以跪拜的姿势抱住若初的腿,“不要,若初不要离开。”

    “你放手,”若初心中对他不忍不舍,却更接受不了即将到来的事实,僵持纠缠间,她忽然狠心抄起桌前的匕首架在在颈前,“我说过,一旦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便会如卓文君一般,与你弦断镜缺,此生长诀。你若不放我,我便死在你面前!”

    “若初,”元僖嘴角颤抖,难以置信,亦不敢再逼迫,“难道你当真不念半点情分,宁愿死也要离我而去吗?难道过去我为你做的一切,都不值得你留恋半分吗!”

    若初痛心疾首,椎心泣血,抽泣哽咽,喃喃不能言语。她一直害怕他负自己,如今,竟是自己要有负于他吗?

    “好,”他似乎有所绝望,忽然在她失神瞬间,夺过匕首,直刺自己的胸膛。

    “啊不!”若初惊得浑身战栗,触手握住那枚刚刚入体的刀片,两人的血液瞬间凝结在一起,不禁涕泪纵横,“你这是做什么!”

    元僖面不改色,就像毫无知觉一般丢掉匕首,就着满身血浆涌她怀抱,炙热的吻带着畏惧与掠夺堵住她所有的坚持与为难,“若初,如果我所有的努力在你眼力都不值一提,不如让我死在你手里,这样,我们也可以永不分开了。我曾说过,我想牵着你的手,陪你赏雪折梅,描眉作画。而你为我煮茶煎雪,抚琴束发。我们就这样,恩爱厮守,永不分离。我们好不容易才得到这样的幸福,你就真的要这么残忍,要舍弃一切离我而去吗?”

    “若初,答应我,不要走,不要走!”

    他一声声的祈求,令她心如刀绞,血泪凝珠,最终妥协让步,与他相拥相吻。

    若初在爱情面前,所有的坚持和原则店铺溃不成军,她缴械投降后,一面对他情分难舍,一面又为自己情意难平。

    她如果真是只是这古代一平凡的女子,便也罢了。偏偏她不是,偏偏她古代的父亲义父都是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的情种。父辈们夫妻伉俪情深,却让她接受与人共侍一夫,还只是个妾室,就算打烂牙咽进肚子,也只会流脓生疮。

    她心中也害怕,元僖现在对自己情深义重,百依百顺,可等他有了别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以后必定会生出情愫,如果有了子女,就更难以取舍,到时候她又该如何自处。

    她怨恨也自知无力改变,要是自己还这般“无理取闹,凶悍善妒”,等到他的欲望进一步膨胀的那一天,对她恐怕也只剩下厌弃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美好永远只可能停留在最初吧。

    时间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着,礼部按照规派人矩布置新房,许王府的奴仆天天为迎接大婚忙得晕头转向,唯有若初对三书六礼焦灼难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内心滴血。

    若初替元僖绾好青丝,送他出门上朝,回房深思恍惚,忽然唤静雨把那块璞玉寻出来。

    捧着璞玉,若初自感沧海桑田,“他说,这块璞玉,是他那次外出,机缘所得。后来辗转到了我手中。他还说,我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把它雕琢出喜欢的样子。我为此专门修习了义父的《啄玉名典》,刻坏了好些碎玉,却迟迟不敢对它下刀。现在,你去吧我的工具拿出来,我要开始雕琢,不要打搅。”

    静雨依令行事,备齐所有材料,便静静地坐在一边,默默注视着若初的一举一动,又在必要时候添茶送水,清理碎屑和工具。

    若初从早到晚,废寝忘***刻细雕,大小碎玉,纷纷落地,初见雏形。

    她又细细打磨,层层修改,直到元僖站在身后许久,方才察觉。

    元僖抚着那把刻着梅花的玉梳,“果然巧夺天工,若初的手法,尤胜于宫中巧匠。可为什么,刻成一把梳子呢?”

    若初静默拉他在镜前坐下,解散头发,轻轻梳理,缓缓揉捏,唯恐弄疼他,“都说长发绾君心,可明日要与你结发之人却不是我。我只能用这把以心血铸就的玉梳,为你好好梳梳头发,也许,这一片青丝真能挽住你的心。”

    元僖心中微微沉浸,触手扶住她的指尖,忽然剪下一撮头发放入她手心,“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若初,我说过,我的妻子只有你。”

    不等若初反应感动,自己的一撮头发也被他被剪下,与他的青丝一起缠绕绾成同心结。

    两人默然相对,握着情意相投的心意,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次日,便是许王府大婚娶王妃的大喜之日,王府早已张灯结彩,喜庆融融,唯有若初称病不出,将一切杂事都交由李忠办理。

    面对劝慰的静雨,若初憋着满腹心事,“就让我再任性最后一次,明日,我就会乖乖认命,不再心存幻想,规矩侍奉主母,晨昏定省,绝不再僭越礼法,让大家为难。”

    静雨安静地在一边煮茶添水,“夫人,无论何时,静雨都会陪着您。”

    窗外吹打之声临近,越来越欢畅淋漓,想来是新妇入门了。

    此时应是宾客满座,行礼成婚的之时,忙碌的仆妇小厮来来往往,不时传来欢呼雀跃。

    唯有沁梅园前,冷落凄凉,连伺候笔墨的丫鬟都噤若寒蝉,唯恐惹得主子烦心。

    孙贵妃身边的冯姑姑,叩门而入,“张氏,今日是殿下大喜之日,贵妃娘娘让奴婢带几句话给姑娘:无论你之前如何得宠,在这府中如何作威作福。如今主母入门,嫡庶尊卑有别,你身为妾室,若再不知检点,扰乱殿下后院清净,莫怪法不容情。奴婢告退。”

    若初忍痛佯装无恙,放下笔墨,恭敬施礼,“恭送姑姑!”

    她扶着静雨走到沁梅园前院,望着远处来往人群,欲哭无泪。

    韩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面目平顺,看不出喜悲,“你还好吗?”

    若初懒得搭理,只微微向他施礼道谢,“这里是后院,殿下莫不是迷路了吧。静雨,你送送韩王殿下。”

    “你不用着急赶我,二哥成婚,我就想来看看你。我马上就走。”
………………………………

第九十七章 走火入魔

    韩王明显幸灾乐祸,悠悠离开后,若初却再也忍不住满心悲凉,冲进屋中,抽出青虹剑,喝退所有人,将一腔怒火,集于剑端,在园中拼命挥洒,枝折花落,尘土飞扬。

    如此心神,根本难以凝神练功,不到一炷香,若初就觉得气凝血涌,意识混沌,手脚不受控制,浑身炸裂撕扯,听到静雨的惊呼,却不能自制。

    危急关头,若尘纵身冲来,二话不说一通弹指交错,封住她周身大穴,手头金光滚滚,自身真气在内力的催动下源源不断拥入若初体内,助她攻破阻力。

    有了若尘的襄助,若初适时配合运气,转危为安,意识刚刚清楚,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喷溅在剑端。

    若尘惊呼,“长姐!”

    若初扶着剑端,强撑站起,被静雨扶回房。

    若尘继续耗费内功真气为长姐疗伤,又为她针灸煎药,待气血平复,方才关切询问,“长姐,你在练天山阴全剑吗?我刚刚为你疗伤,竟发现你内功强大,真气逆转,我差点都抵挡不住。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初黯然低头,随后将父母义父交代之事,一五一十告诉弟弟。

    若尘恍然惊愕,“难怪。你中毒回家之前,母亲明明还可以再撑几个月,后来却不知怎么的,病情急剧恶化。我原以为她是看到你身中剧毒受不了刺激。没想到,她竟然把毕生内力都传给了你。母亲一直后悔没能让你习武,她这是……”

    若尘突然意识到这话,可能会勾起长姐的愧疚,不在言语。

    若初握着青虹剑,对他感叹,“习武真是不易,即便我身负父母毕生功力,也按照义父的指导,偷偷练习这么久,还是没办法练成这套剑法。最近,我好不容易参透了部分,偏偏这个时候,走火入魔,险些功亏一篑。”

    “长姐,你心绪大乱,根本没办法专心练功。我们家传武功,与逍遥阁,九机山都有联系,上成功力,不是谁都能练的。我自小得父母和义父的教导,又有赵怀哥哥苦心演示,才小有所成,也不过参透十分之三四。你之前毫无功底,岂能一蹴而就。刚刚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定然危险。长姐,你听我的,现在好好养伤,不要去想什么练功的事。武功虽然需要勤练,却也跟个人天赋与机缘有很大关系,不能急于求成。”

    若初焦虑痛苦,“可我要再练不出这套剑法,就不能打通任督二脉,无法把父母的内功心法融汇贯通,岂非有负他们一片苦心。你知不知道,我情愿把他们把这些都传给你。我现在不能驾驭真气,内力在我这儿,就跟荒废了一样,要我怎么能不着急!”

    “长姐,”若尘接过静雨端来的汤药,“先把药吃了,等你好了,我帮你。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你相信我,我帮你练,好过你自己胡乱参详。”

    若初吃了汤药,若尘又留下来为她继续疗伤,直到晚上才嘱咐静雨离去。

    次日,若初起早洗漱,准备拜见主母。

    静雨微有担忧,“夫人,公子说,您最近两个月之内都需好好静养,不能再动刀剑。您昨夜受伤呕血,待会儿如果主母为难,您身子怎么吃得消?不如称病休息,先不去了吧。”

    若初淡然摇头,“以后怎样暂且不说,今日必须前去敬茶。帮我梳妆吧。”

    静雨不再多言,精心替她绾了一个简单、素淡的妆容,正和今日礼仪。

    主仆俩在新王妃的月华殿外,等了大半个时辰,王妃身边的素秋才让她们进入正殿。

    月华殿根据李王妃的喜好,重新陈设布局,几乎将原本的格局全部打乱。

    若初和静雨刚入殿,就见屏风桌前皆是娇艳的牡丹,画作也好,盆景也罢,各式相交辉映,好不气派。

    如此布置,这位新王妃的野心昭然若揭。

    若初与静雨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各自谨慎应对。

    素秋扶着王妃从正殿走出,堂上坐定,若初便带着静雨恭敬下跪请安,“奴婢张氏,拜见王妃,王妃万福。”言毕,行正规拜礼,一丝不差。

    李王妃对她的恭敬参拜,也算满意,身边的素秋随即开口,“张夫人为王妃敬茶。”

    若初微微诧异:府中奴仆尊称她为夫人,享侧妃礼遇,不过是元僖刻意抬举。其实,她出身卑微,又无子嗣,按礼制是不能晋封夫人的。而这位李王妃初来乍到,身边的亲信便称自己为夫人,看来也是对王府情况费了功夫了解的。

    若初收起疑虑,将精心准备的茶水双手俸于李王妃,举案齐眉,始终不抬头多看她一眼。

    素秋为王妃接茶,她也慢悠悠地接过,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放下茶碗,“对了素秋,殿下入宫还未归来吗?”

    素秋答,“还未。”

    “哦,”王妃摸了摸发髻上的一支钗环,“殿下送我的礼物甚好,我正想着送他什么以作回礼,却不知殿下喜好,你可有什么办法。”

    素秋笑笑,“奴婢与王妃皆是初来乍到,奴婢也不知殿下喜好。哦,对了,王妃可将李管家寻来,问问他便是。”

    这主仆俩一唱一和,不一会儿就令素秋出门唤李忠,完全将举着茶案,还跪在等待王妃免礼的若初抛之脑后。

    若初方才在门外,已经站了大半个时辰,这会儿又开始没玩没了的被罚跪,心里自是明白这李王妃要为自己入门立威。可平日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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