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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梳逍遥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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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或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宿世孽缘:慕容峰与父亲发觉她对陈王的心思,就极力劝阻,不想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了汴京,来到了他的身边。如今木已成舟,却是被迫两头撒谎,两头欺骗,迟早有心力交瘁被戳破的一天,到时候她该如何面对!

    婆娑那些字迹,若初忽然多个心眼,翻面细心查看信封,果然发现有被拆过的痕迹,不禁惊慌阵阵,恼怒难平。

    陈王对她的书信,果然是有监视的,他终究不信任她。

    好在张夫人的书信简略,并没有暴露什么。

    若初郁闷地撑着脑袋,“罢了,生活在你们这样的人身边,这也难免,我不跟你计较。”

    若初虽然决定随遇而安,留在陈王身边,可几十年的生活经验教训告诉她:男人得到的越容易,越不会珍惜。她作茧自缚把自己献给了他,也是无法改变的无奈事实。

    那就调整策略,慢慢入侵他的衣食住行,她要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变成他的习惯,他的依赖,在潜移默化间影响他的一切,让他离开自己就诸事不顺,进而珍惜她,爱上她。

    打定主意就马上行动,若初发挥逍遥阁传授的厨师技能,精心给陈王准备了两三个菜品,荤素搭配,有汤有饭。

    陈王瞟了一眼坐下,“这些事给下人做就好了,你不用这么辛苦的。”

    她甜甜一笑,“这不一样。我为自己的夫君洗手作羹汤,岂能假手于人。”随后,夹给他一块烧肉,“尝尝,看喜不喜欢。”

    他迟疑地看着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咽下那块肉,露出欣慰的笑容,“不错,在你家的时候,都没吃到这些。”

    若初乐呵呵盛了一碗桂花酿羹捧给他,“张家简陋,也只能招待殿下粗茶淡饭。”

    他稍稍尝了一口桂花羹,味道在嘴里散开,很快便眼光发亮,欣喜之余,竟连喝了两碗。

    若初喜滋滋与他同吃同饮,兴头上还喋喋不休地向他介绍这些菜的做法,他也只稍稍点头,看不出喜怒。

    饭后,陈王挽着她的手,漫步在诺大的陈王府花园,看似随意攀谈,言辞却有意无意在打探若初进宫后的情形,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

    若初心生寒意,“我进宫没见过什么人,是被直接送到王府的。”

    “可是,”他迟疑了一下,望着她略带警惕的目光,眉头微拧,“本王见你担心父母,前些日子就派人去接他们,你家中却无人,他们去哪儿了?”

    “啊!”若初面上翻过一片惊慌的血红,而后强作镇定,“若初不知啊,我离开的时候,他们都在家的。可能,外出行医去了。他们经常受邀去救人的。”

    陈王似信非信,面色严肃而又内敛,若有所思。

    若初内心翻腾:父母老早就知道陈王的真实身份,自然会主动避见所有跟朝廷有关的人,陈王的人找不到他们纯属正常。

    她忧心对陈王下跪请求,“殿下,不要打搅他们好吗?我求您了,要是被父亲知道,他会被气死的。我现在也没脸面对他们。”

    陈王愁眉未展,拉她起来,“你确定他们都安全吗?”

    母亲的书信有慕容峰的字迹,很明显他们都去了缥缈峰,当然安全。若初认真地点点头,“他们都好,我前两天还收到母亲的来信。”

    陈王轻叹一声,“罢了,我不接他们了。你安心留在王府吧。”

    “谢殿下!”

    一语未了,他又回头道,“好久没听你抚琴了,给本王弹奏一曲吧。”

    琴声,最能看穿一个人的心态。

    张家的人无故失踪,必定会加深对他对自己的怀疑,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若初心无负担,对他也没什么企图,只安心弹奏曲子,心境随他品鉴。

    顾忌他的怀疑试探,若初特地选了一曲《广陵散》,心在物外,身与神游,本着对放浪形骸之外的嵇康敬仰之情,心无旁骛的弹奏和翩然林下之风的咏絮才情,逐渐淡化了他的戒备,令他升起丝丝敬意,随之拔剑而舞。

    若初亦心有所动,一面安心欣赏男友飒爽英姿与矫健身材,一面幸福弹奏,安享快乐。所谓琴瑟和鸣,也许就是这样岁月静好吧。

    一曲完毕,李忠催促陈王去休息。

    他们携手回房。

    若初记挂他的旧伤,早已吩咐芸香准备好药敷,一面给他推拿按摩,一面热敷舒筋活血。

    他惬意地躺在若初身边,注视她一尘不染的心态和一举一动,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会心微笑,而后将她拉入怀中。

    次日,陈王得到几匹丝绸,便令李忠送给若初,给她多做几件衣服。

    护卫李勇看在眼里,忧虑的神情微微显露,“殿下,就算若初姑娘是您的救命恩人。可她的家人现在不知去向,如果被人挟持,殿下不得不防啊。她毕竟是皇后送入王府的,入府当天就鬼鬼祟祟地四处乱跑,实在可疑。”

    陈王摆摆手,眉目冷凌肃然,“本王心中有数。她若真有异动,我不会心慈手软。”

    李勇稍稍安心,施礼退下。

    陈王紧了紧手头的笔杆,“张若初,你可千万别让本王失望啊。”

    陈王这边紧锣密鼓地谋夺太子位,不遗余力地阻杀所有拦他上位的人。

    若初却毫无杂念,安心做他后院的小女人,留心他的身体状况和旧伤,不敢有半分马虎。

    见他最近睡不安稳,她就亲制香囊,将凝神安睡的香料和药材缝入,放在他的枕边。

    他听闻立即警惕地把香囊拿给郎中查看仔细,保证无害,方才使用。

    一番好意被怀疑,若初心中很不是滋味,却也无奈,只能选择继续原谅他。

    这一日,若初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和食用喜好,精心准备了食补鸭子汤,迫不及待地去书房找他,见他正全神贯注地写字,便先恭候在一边。

    他大笔一挥而就,俊秀飘逸的字体跃然纸上。

    若初看得惊叹,“殿下这书法,刚劲有力,俊逸非凡,若无十年功力,绝对练不出来。”

    “最近总是练不好,”他端起汤随意喝了几口,眸光忽然闪过一丝寒光,“谁让你进我书房的!”

    若初盈盈一笑,“殿下若不喜欢若初进书房,若初这就退下。只是,若初很喜欢殿下这些墨宝,可否赐予我一些,我必定好生珍藏。”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纸张,放下汤碗,“罢了,你喜欢,就拿走吧。”

    “多谢殿下!”若初如获至宝,捧着纸张喜滋滋而去。

    回到紫云斋,她将那些字平铺桌前,取来笔墨,一一细心临摹。

    芸香端来一杯茶,好奇地询问,“姑娘在做什么?”

    她呵呵一笑,“没什么,临帖。”
………………………………

第十二章 南山居士

    半个月后,陈王的师父云游归来,暂留王府。

    若初心生好奇,打探这位师父是何方神圣。

    芸香自豪地告诉她,陈王的师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山居士苏道延,以秋风浣花剑名震天下。三年前打败雪阳居士梅心远的阴阳霹雳剑,赢得天下第一剑的称号。

    只是苏道延醉心武功,常常云游挑战对手,陈王虽为他的弟子,却难得他的真传。又因是皇子,平日教导也不甚严厉,陈王的武功修习也就尔尔。

    若初闻言偷笑,难怪这陈王连慕容峰和张无霜的武功路数都看不明白,虽然拜了个名师,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就他手里那把青虹剑能让敌人忌惮三分。

    至于这苏道延,若初在逍遥阁也见过一次。记忆中是个满脸胡须又目中无人的家伙,看重自己的江湖地位,醉心武学,却对慕容峰敬重有加,称赞他是天下第一人。

    不想此人竟然还投靠朝廷,成了陈王的师父。看来他不仅要江湖地位,还想借助朝廷的助力,光耀南山门楣。

    对于这个苏道延,若初也不担心,见他的时候她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如今女大十八变,这老头子根本不可能认出她。

    只是他这一来,陈王就跟着他日日练剑,很少来看她了。

    若初耐不住寂寞去看他,远远看到了苏道延对陈王的剑法丧气摇头,“殿下这半年来为何不见长进。为师留你的剑谱可有日日练习?”

    陈王面露惭色,“师父,是弟子愚笨。”

    苏道延长叹一声,“殿下,这套南山花明剑是我南山派最基础的剑法,你的几个师兄师姐都可以在半年之内都练成,你虽是外门弟子,可自你拜师以来,老夫自问也尽力传授。这都一年了,怎么还是不得要领。你贵为皇子,我也不指望你传我衣钵。只是,前些日子听闻殿下还遭人追杀,失踪了好久,为师很是担忧。幸亏你如今无恙,你若练熟这套花明剑,即便师父不在,也够你自保。”

    陈王自惭形秽,“师父恕罪,是弟子有负师父教导。这次,还请师父能多留几日,弟子一定将这套花明剑练成。”

    苏道延有些恨铁不成钢,只是弟子收进门,到底也不能不管。

    他忽然抓起陈王的胳膊,雄厚的内力便源源不断送到徒儿体内,片刻撤下,稍稍运气调息,“殿下,你是皇子,将来指点江山,一统天下才是你该倾力争取的。武功自保足以,无所谓成为武林高手。为师传你这些内力助你练功,不日可成,却要你平心静气,清心寡欲,不可操之过急,以免走火入魔。”

    陈王感激不尽,立即满血复活,加紧练习。

    若初悄悄退出,他这几日要清心寡欲的练功,她才不会自讨没趣。

    后来的半个月,苏道延日日传陈王内力,助他提升修为,又亲自指导,陈王的花明剑很快能够熟练驾驭。

    苏道延便向他匆匆请辞,“殿下这套剑法初成,当勤加练习,方可提升内功修为。我与雪阳居士梅心远的比武之约将至,明日便前往九机山。”

    若初猛然听到九机山的消息,又惊又喜。

    她记得义父提过:苏道延与梅心远这两个老对手,总是自视自家武功剑法为天下第一剑,几乎见面就要打一场。

    三年前,苏道延上缥缈峰应战梅心远,险胜,可当时梅心远的夫人刚刚过世不久,苏道延认为有失公允,便主动相约三年后去缥缈峰再比试,请义父做见证人,一局定胜负。

    慕容峰才懒得搭理这些烂事,“我逍遥阁是讲学问道之地,不适合整日打打杀杀。我慕容峰也不擅剑法,实在不敢与二位争长短,就不看你们打架了。”

    慕容峰不愿理会,这苏道延竟然又缠上了九机山宫主尹正声,要去他那儿比武,还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老顽固一个。

    若初跟赵怀分别已三月有余,既然苏道延要上九机山,便想趁机打探一下赵怀的近况。

    她犹豫再三,趁送吃喝的机会,悄悄套话苏道延,“苏老前辈,您这次上九机山,既能稳坐天下第一剑,又能大展南山居士的威风。奴婢在此祝您旗开得胜。”

    苏道延冷冷地应了一声,她便继续询问,“听殿下提起,前辈座下弟子各个出众,尤其大弟子于汉辰最得前辈真传,江湖上也早有盛名。此次上九机山,听闻这九机山尹宫主也有几位高徒,不知前辈以为于大侠与尹宫主的爱徒赵怀相比,如何?”

    苏道延并不搭理,径自吃饭。

    若初想为他斟酒,却猝不及防被一个“滚!”字弄得面红耳赤,只能恹恹退出,心中暗骂,“好你个苏道延,果然还跟之前一样,对地位比自己高的人一副尊崇的模样,对我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侍妾,便是说个话也懒得回应。这般拜高踩低,也难怪义父对他看不上眼。”

    苏道延走后,陈王得了空就带着礼物来看若初,“这些天没来看你,这些东西你喜欢就留下。”

    若初瞥了一眼那些首饰,“殿下练功清修,乃是大事,若初不敢有怨言。只是,这些金银未免俗气,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

    他眉头一斜,“你想出去?”

    她嫣然点头,笑容干净纯洁,一尘不染。

    他也没有多言,作为抚慰,直接带她去王府附近的马场骑马。

    这可难倒了若初,无论古代还是现代,她都是窝在书房一门心思做学问的人。

    慕容峰曾要教她骑马,偏偏发生了弟子摔伤脊椎的事件,登时吓得她不敢碰那马儿。慕容峰逼得紧了,她就让他牵着才敢走。

    慕容峰哈哈大笑,“就你这胆子还想学武功,还是安心呆在闺阁中绣花吧。”

    若初为此恼羞成怒,赌气再也不骑马。

    如今,见陈王马上英姿,飒爽矫健,她却只能站在一边傻看,着实心有不甘。

    为了爱情,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很快被并肩齐驱的浪漫覆盖,她向陈王撒娇提议,“殿下马上英姿,若初着实羡慕,不知可否教教若初。”

    陈王心情大好,便满口答应,而后雄壮的臂间拉她上马。

    若初轻松一跳,便顺利坐在他身前,伏在马背上,她心中又激动又控制不住地紧张。

    “你别怕,照我说的做!”他把缰绳握入她手中,手把手言传身教,诲人不倦。

    身后由他保驾护航,若初便放心大胆地做着各种尝试,怡然自得,“原来这学骑马,也不比学开车难嘛。”

    却没嘚瑟几下,陈王一完全放手,若初就吃力起来。

    马儿不听她使唤,走两步退三步地原地打转。骂得紧了,它还直接停下吃草,任若初伏在耳边好说歹说,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青草香,真气得心中问候它祖宗十八代。

    一来二去,马术毫无进展,她急得满头大汗,尴尬跳脚,滑稽的场面惹得陈王哈哈大笑。

    若初不甘失败,一怒之下,一甩鞭子,马儿忽然发了狂,拖着他们横冲直撞,肆意狂奔。

    若初大惊失色,慌乱之下,陈王所教授的御马之术全部一扫而空。

    正吓得不知所措,陈王雄浑的声音适时提醒,“别慌,抓紧缰绳,趴下!”

    几经周转,这马儿终于在俩人的共同驾驭下,缓缓停步。

    若初长舒一口,倔强拍着马头,“殿下,我一定会学会的!”

    漫步在幽静的跑马场,若初忽见远处一片金灿灿的花海,喜上眉梢,拉着陈王奔入其中,一面在重重花海中采摘舞动,一面迎风扑蝶,笑语盈盈间,暗香浮动,两个花环编织成形,灵巧地套在了他和自己的头上。

    陈王别扭地盯着头上的花环,见若初兴奋地随风起舞,畅游其中,便也勉强接受。

    若初围着他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香汗漓漓,笑语连连,欢声中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是夜,若初正在沐浴,陈王竟一声不吭地赶走侍奉在侧的芸香,宽衣解带,在玫瑰花汤中,将她拥入怀抱。

    说起来,与古代皇子谈恋爱,就是浪漫动人而又与众不同。

    再见之前,发乎情,止乎礼。再见之后,作为他的姬妾,虽没有婚姻名分,却依然可以毫无顾忌地为他付出,为他奉献,也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宠爱,不会有任何人骂她不守妇道。

    若初也早就想好:如果他真有喜新厌旧的那一日,她便自行消失,绝不留恋。
………………………………

第十三章 差点暴露

    可是,幸福甜蜜的时光总是像鸦片一样,让人欲罢不能:陈王有时会送来绫罗绸缎,若初便亲裁霓裳,为他一舞;他送脂粉钗环,若初便拉着他为自己亲绾青丝,相得益彰;他带若初外出骑马,她便努力练习马术,与他并驾齐驱。

    若初身陷爱情漩涡,贪恋与陈王相处的甜蜜时光,却忽略现实的残酷,皇室夺位的凶险不会因为幸福甜蜜就忘却了痛苦和煎熬。

    陈王对她书信医药的监视和忌讳,依然悄无声息地存在着,连她进他书房都不能容忍,连她想为他梳头绾发都会被突然训斥。

    可这一桩桩一件件,若初竟总是习惯选择原谅,不愿深思着其中致命的利害关系。

    她终究高估了自己的魅力,低估了皇室的残酷,便也注定那些最初的幻想,不切实际。

    几个月后,陈王跟随大宋皇帝赵光义去围场行猎,特地带上了她。

    在围猎场上,太宗一声令下,陈王与楚王、韩王一同策马出发,不一会儿就带回不少猎物,得了不少赏赐。

    若初站在陈王身边,自感荣耀无上,却也惹来一阵眼红,其中就包括那位新任楚王妃。

    晚上,若初准备好酒菜不见陈王回来,便带着披风出门寻找。

    芸香面对天家帐篷,有点心慌。若初也好不到那儿去,只是今日赛事激烈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她着实担心陈王的安危,与其在帐篷里无所事事,不如出来找找看看。

    谁知,大老远就看到烛光摇曳的树林,闪出他与一女子若隐若现的身影。

    芸香打着灯笼,并没注意到。若初立即打发她回去取手绢,自己悄悄跟在一边查看。

    没想到,这女子正是楚王妃,此时此刻,她正深情地凝望陈王,“二哥哥,你还在怪我吗。我也是迫不得已,当初你遇刺跌落山崖,我们只找到你的一件被豺狼咬得面目全非的血衣。他们都说你已经死了。我不相信,还派人找了你很久,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实在没办法,我爹的命令,我扛不住。你既然没死,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若初暗捂嘴巴:“如果真的是我害得他们这对有情人劳燕分飞,那他还不恨死我。”

    陈王却很淡然回答,“楚王妃请自重,事过境迁,你我已非同路之人。还请不要再想过去的事,今日是你我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赴约,你也不要再来找我。否则对你对我都不好,告辞。”

    陈王拂袖而去,若初也趁着夜深光沉,悄悄退出。她拖着披风在路上胡思乱想,芸香正好带着手帕赶到,她便佯装无知,一起同行。

    迎面遇上归来的陈王,若初不动声色,欣喜为他披好披风,“夜深风大,殿下请早点回去休息吧。”

    陈王温柔地牵着她的手,一路无话,进入营帐后,便吩咐左右“全都出去!”而后将若初扛到榻上。

    女人的直觉就是这样没有道理,虽然陈王从没在若初面前提过那个楚王妃,但她知道他是被那个女人伤了心的。

    想来那些杀手以为他已经死了,回去复命。他当时之所以假装高烧,不肯立即离开,并不是为了别的,很有可能是在考验那个楚王妃。

    因为以皇族的规矩,皇子大婚,从皇帝赐婚到礼部安排,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按照时间推算,那个楚王妃应该是一得到他已葬身财狼虎口的消息,就转投皇长子的怀抱了。

    也难怪陈王那些日子那么心痛暴躁,对如今的楚王妃也不愿搭理。

    若初心中思绪飘然,痛惜他的遭遇,也为自己的境遇深深不安,在他身边又一夜无眠。

    次日,达官贵人们继续他们的猎场赛马射箭,若初不想再见太多血腥,便在围场随意欣赏风景,不想迎头撞到了蔡国公主与安和县主。

    蔡国公主见到她,这才想起惊叹,“原来是你啊!”

    安和县主不屑道,“公主,一个陈王府的通房丫头而已,您跟她费什么话!”

    安和县主跋扈,若初不甚在意,只是蔡国公主这恍惚愣神,似乎并没有把她之前的求救放在心上,这样正好避免暴露。

    她忙微笑施礼,“奴婢贱名,不敢污了公主清听。如今身在陈王府,一切安好,公主恩惠,奴婢感激不尽。奴婢告退。”

    “哎,你等等。”蔡国公主上前叫住她,“那日在宫中,你说你是慕容阁主的女儿。本公主虽有疑惑,却也向母后求情,想带你离宫。可母后说看中了你,有重用,不想却是送到了二哥哥的府上。只是本公主后来询问驸马,驸马说恩师未曾成婚,根本没有女儿,只有一义女姓张。可宫中名帖上,你并不姓张,这是为何?”

    若初是被一对姓黄的夫妇给卖了的,名帖上自然不姓张,这倒是个隐藏身份的好方法。

    她转身对公主下跪请罪,“公主恕罪,奴婢确实不是慕容阁主的女儿。那日是奴婢开罪了李公公,怕被打板子,这才谎称是慕容阁主的女儿,向公主求救。”

    “什么!”蔡国公主勃然大怒,“你,你竟敢欺骗本公主。来人,给我掌嘴!”

    “啪啪”的巴掌,煽得若初头晕目眩,疼痛难忍,却也只能受着。

    十几个巴掌下来,身边的丫鬟揉了揉手,还要继续,却被一人叫停,“住手,皇姐,何事动怒?”

    众人回头一看,却是韩王赵元侃挽着良弓赶来。

    蔡国公主的气消了几分,便不大愿意再计较,“罢了,别让本公主再看到你,滚!”

    若初赶忙磕头谢恩,匆匆退出。

    安和县主不屑的折辱之语,还在耳后回荡,若初不甚烦恼,抚着受伤胀热的脸颊,自感谎言大坑越挖越深,马上就要埋了自己,不禁欲哭无泪。

    愣神间,菊花丛中竟冒出一英姿少年,痴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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