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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梳逍遥传-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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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吟月不该笑颜,“若没有与许王府侧妃这层关系,我也得不到父亲和祖母的重视,更高攀不到如今的如意郎君。姐姐的大恩,妹妹没齿难忘,还请姐姐一定要信任我啊。”
若初拍拍她的手,“我如果不信任,就不会把这件关乎我清誉的大事拜托妹妹了。这次多谢谭妹妹费心,若初感激不尽。”
谭吟月笑意不减,“姐姐客气了,过几天,妹妹就要出嫁了,姐姐和殿下一定要赏光。”
“我必定送谭妹妹最好的贺礼,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送走了谭吟月,若初一个人窝在房子生了大半天的闷气:除了对元僖失望,对李娇鸾愤怒,对静雨刻意隐瞒的感激与矛盾,更对那第三拨人忐忑不安:想要了解打听自己的人,虽然暂时猜不到是谁,可目的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影响的是整个夺嫡大业。
而对于谭吟月,这样一个精明如狐狸而又识时务的女人,就算现在是真心帮忙,也是带有极强的目的性的,什么再造之恩、姐妹之情都比不过许王府带给她的荣耀与利好。所以,要像信任静雨一般信任她,若初还没那么笨。
月华殿中,李娇鸾问素秋,“人找到了吗?”
素秋丧着脸答,“小琪怕是被张氏灭口了,突然就不见了。”
李娇鸾半信半疑,“怎么回事?真是张氏下得手?”
“除了她还有谁?小琪跟奴婢承认过,她的孩子就是殿下的骨肉。可张氏身边的林静雨不许她见殿下,还把她弄到紫云斋去吓唬她。她担惊受怕向奴婢求救,奴婢这边还没跟小姐说清楚,她就突然滑胎了,然后又被张氏悄悄送走,人一离开王府没多久就消失了,可不就是被张氏灭口了吗?小姐,这张氏在王府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前些日子弄毒蛇陷害您,害得殿下冷落了您那么久。如今又闹出人命,残害王府子嗣,您不能再纵容她了。”
李娇鸾回头凝视素秋一眼,质疑之光令她心生畏惧,“你是怎么知道小琪的事?张氏既然是悄悄送走她,你又是怎么确定是张氏把她送走的?你还没给我说清楚她的事,她就离开王府了。别告诉我,她在王府滑胎又在府外消失的事,都是你猜得!”
素秋当即跪爬在地,“小姐,奴婢不敢撒谎,小琪在王府滑胎之事是奴婢听德英殿的人说的,送走她德英殿的人也知道。”
“德英殿?”李娇鸾讶然失色,稍稍平复后在座前坐定,“你是说,这件事,殿下也知道。所以,那个孩子就是殿下的骨肉!”
素秋道,“奴婢不知,德英殿的人也就说了几句,看到奴婢马上就闭嘴了。王妃,要不要找殿下问一下,毕竟王府子嗣突然没了,总要找出那个害小琪滑胎的凶手啊。”
“不用了,”李娇鸾心中已有决定,眼角露出一丝了然的冷笑,“能让一个人无故滑胎又做得如此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一个懂医又好妒的女人,王府找不出第二个了。张氏,这次可算是不打自招了。上次毒蛇的事,殿下也许会怀疑我,可这次,他会慢慢想明白的。”
德英殿中,元僖放下手中的书本,若有所思地望向李忠,“你说,一个人真的会变得跟之前判若两人吗?”
李忠微微沉思,“变化也许会有,可要跟之前判若两人,不太容易。”
“那毒蛇之事,你是怎么想的?会是本王错怪了王妃吗?”百;镀;一;下;“;玉梳逍遥传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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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开诚布公
李忠微微颔首,“当年张夫人用鳝鱼吓唬县主逃离王府之事,知道的人大部分都说不出去了。能说出去的,都是可信的人。所以,王妃应该是不知道的才对。”
元僖面色一沉,“难道真的是若初陷害?”
“也不一定,”李忠皱了皱眉头,“也许,还有我们遗漏的地方。”
经李忠这一提醒,一条线索忽然跃入元僖脑海,“对了,本王记得若初提起过,她当日逃离王府在街上遇到过一个人。本王当时没有细想,如今看来,怕不是碰巧遇到。李忠,马上去给本王查查梅香的家人,哪怕一丁点跟三弟有关的线索都不许遗漏!”
李忠领命而起,不多时跑来告知元僖,“殿下,是老奴疏忽了,梅香有一个远方表亲,曾在三殿下手下当过几个月的差,时间太久,当时都没察觉到。”
元僖心安点头,“这样就对了。所以,鳝鱼的事怕是有心人故意散步出来的。王府的人,你该好好留心了。”
李忠当即面色大变,“是,奴婢一定把这些人的背景再好好查清楚,绝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
元僖没再搭话,想起李勇的回复,不禁又愁上头,“可是,小琪的事,怎么解释?”
“这个,”李忠也低下头不敢多言,可见元僖一脸期待,只能硬着头皮说,“张夫人是善良聪慧的女子,此事,怕也是另有隐情。”
“是吗?可她不容本王有的别的女人,也是事实。她如果自己能生,本王也不必借腹生子了!”元僖回身瞥了眼王妃送来的糕点,“王妃也是识大体的,让人放消息给她这么久,却半点动静都没有,她也别让本王失望才好。”
李忠敦厚地低头侍奉,对这种事自然噤声
“本王的爱妻,从没给后院添过乱,最近这段时间有些过分了。”元僖长叹一声,“罢了,这件事到此为止。王妃也好,若初也罢,谁都不许再提起了。”
几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沉默,小琪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地过去了。
时间过得真快,谭吟月的婚礼结束后,梅初雪的伤也养得差不多了,可脾气一样的暴躁,不让赵怀照顾,对尹晴柔的好心也没什么好脸色,见到若初更是赌气不肯喝药。
若初知道她心病所在,便主动去见她,要与她坦诚地谈一次,“梅姑娘,你曾经说我是朋友,和你的脾气。我也与你以心相交,虽没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却也不曾骗你害你。你在汴京弄成这个样子,你所在意的不过是我曾经与赵怀也有过婚约,是汴京这些达官贵人对你的欺压。可你我都来自江湖,为着别人的缘故作践自己,可不像一个侠女该有的风险和气度。”
梅初雪很单纯,由着若初的话一激,端起碗来就把苦药一饮而尽。
放下空碗,她脾气也稍稍缓和,“若初,我知道你没有害我的心思。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我这个横冲直撞的性子确实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是我的问题我不会怨恨别人。只是,我一直想问你,你当初为什么会背弃赵怀,而他又为什么这么多年了都放不下?”
若初微微松了松情绪,扶她躺好,“赵怀与我们家,有很深的渊源,有再造之恩,也隔着血海深仇。当初我父母许下这婚约,其实是想彻底化解两家的仇怨。我不知道赵怀他怎么想,可我一开始就很排斥这样的安排,即便接受父命,也是抱着还债的心思。赵怀不愿勉强我,就暂缓了正式的文书约定。如果我没遇到殿下,这件事也不会有什么变故。如今,木已成舟,我辜负了赵怀的心意,只愿他能早日觅得一段美满姻缘,此生只能当他是兄长,不会再有半分非分之想。梅姑娘,赵怀是正人君子,他也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投在许王麾下,并不是你想象的缘故,而是九机山已无他立足之地,而他,也需要为生父的的遗物拿出一些交换条件。”
“你是指那把青虹剑吗?”见若初默认点头,梅初雪惊大嘴巴,“那是他生父的遗物?原来如此。”
“梅姑娘,不要再跟他怄气了。尽快养好伤,你们把婚事办了,他会护你一生一世的。”
梅初雪暗暗低头,似是认同,后又想起什么问若初,“那天城外追杀我的那伙人是什么人,是许王的人吗?”
若初略有心虚地摇摇头,“不知道,可应该不是,殿下的人都在王府,在他身边。”
“不是,那是谁?我当时用的是凌波微步,这世上没几个人能那么快追上我。是于汉辰?乌龙帮的?还是那个县主家的?”
若初一蹙眉头,“修得文武全才艺,卖与帝王将相家。汴京是藏龙卧虎的地方,几乎每个达官贵人家中都养了几个武林高手,有的光明正大,有的暗中行事,目前没有证据不能乱猜。殿下已经答应我,不会再与你计较,所以他不会伤你的。”
“那就一定是那个齐嫣!”梅初雪猛然爬起来,“再让我见到她,要她好看!”
“你要让谁好看啊?”一语未了,齐嫣捧着一盘水果汤药笑眯眯地撞门进来,“梅姐姐,你好啊。之前是我不懂事,让姐姐不快,我回去想了很久,决定痛定思痛,这不亲自准备了这些果品汤药,来给你赔罪。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计较啊。”
言毕,齐嫣双手奉上,毕恭毕敬,满面赔笑,态度诚恳,“还请姐姐一定要原谅我啊。”
若初与梅初雪诧异地对视一眼,梅初雪抱着胳膊啐了一口,“不敢劳动县主娘娘,小女子我承受不起。”
“哎,受得起,受得起,你一定受得起。”齐嫣笑嘻嘻着放下果品,凑到梅初雪跟前,回头又对若初说,“张夫人,我有事跟梅姐姐说,你能让我们单独聊聊吗?”
若初心中狐疑,却也起身离开,刚转过房门,就见赵怀正用传声搜寻大法偷听齐嫣与梅初雪的谈话,见到盯着自己的若初也是一阵慌张,“实在拦不住县主,可我又担心初雪吃亏。”百;镀;一;下;“;玉梳逍遥传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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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委屈的县主
若初无伤大雅地笑笑,“我也想听听,让我也看看县主喉咙里卖的是什么药。”
然后,两人就听到齐嫣使出浑身解数对梅初雪又摇又晃,“梅姐姐,我求求你了。我堂堂陛下亲封的安和县主,绝对不可能与人做妾的。我爹娘本来就嫌弃赵怀出身低微,不愿我下嫁,我是求了他们好久,才答应的。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赵怀,我也求求你,就答应并嫡吧。我保证,我进门后绝对不以县主的身份压过你,我尊你为姐姐,好不好啊?”
赵怀面色不适,若初暗暗摇头:痴心的人,可惜就是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梅初雪才不吃齐嫣这一套,“你省省吧,前几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现在又来这一套。你不是说自己贵为县主,最讨厌那些阿谀奉承、华而不实的人吗,怎么,你现在这个样子,别告诉我你是真心实意。拿着几个果子汤药就想糊弄我,我怕你毒死我!”
“哎,”齐嫣的声音明显有些挂不住面子,县主的架子很快冒出来,“你别欺人太甚。我好言相劝也是为了赵怀,不是为了你。”
“呦,刁蛮千金的狐狸尾巴这么快就漏出来了。”梅初雪笑中带着玩味与鄙意,“我说你想巴结我,也装得久一点。这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我享受在你安和县主面前耀武扬威的时间也太短了,真是不过瘾。”
齐嫣当即气得火冒三丈,“你,我好心来看你求你,你竟然当我是耍猴的!岂有此理!”
“哎,”梅初雪戏谑一笑,“你当初不是就这么对那些对你谗言献媚的人的吗?身份稍稍调转一下,你就受不了了。你都没有尊重过别人,凭什么让人尊重你啊?枉你安和县主,饱读圣贤之书,连最起码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都不懂。行了,别在我这儿臭着一张脸,我看着心烦。县主要没别的事,我要先养着了。不送!”
“你,”县主顿了一下,“我娘说得对,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哼!”
“等等!”
“你现在求我也没用!”
“把你带来的东西拿走,否则给我拿去喂狗!”
“你,我凭什么……”县主的愤怒还没有完全表达,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笑了,“是,我现在就拿去喂狗。我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哼!”言毕甩门而去。
若初在另一头向赵怀微微叹气,“怀哥哥,这安和县主为了你也是拼了。我看,你得早做打算。”
赵怀黯然伤神,“这该怎么办呢!”
“你既然已经跟尹姑娘说清楚了,县主这边也,”若初也为此头疼,齐嫣如果是个能说得通的,早说通了,“我试着帮你说说吧。”
说实话,若初是不想搭理那个刁蛮县主的,可她总觉得自己欠着赵怀一份情,应该帮他觅得一份良缘,也就主动接下了这块难啃的骨头。
若初走到门口,远远就看到齐嫣站在走廊上一面愤怒地胡乱丢弃盘中的果品,一面谩骂连连,断断续续也听不清骂些什么。
丢着丢着,她的情绪开始低落,手边下垂,盘子跌落,而后忽然抱着柱子嚎啕大哭,“混蛋,欺负我,凭什么啊。赵怀,你个混蛋,为什么不喜欢我啊!我为了你都卑微到这个地步了,都变成我讨厌的人了,给人家看笑话,怎么可以这样!”
若初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上前递给一方丝帕,“县主。”
齐嫣满脸泪珠,看到若初就来脾气,“不要你管!走开啊!”
若初话不多说转身就走,她又不乐意,“哎,”扯过若初刚刚准备收起的丝帕,一面擦拭眼泪委屈叨叨,“不要你管你就真不管了,全都欺负我,都欺负我!”
“县主,”
齐嫣擦着抱怨着,在若初面前是愈来愈委屈,愈来愈来势汹涌,竟拿若初当抹布一般抱着大哭不止,“张姐姐,我真的好伤心,好难过啊。为了他,我跟爹娘闹了这么久,知道梅初雪受伤,还一连几天跑来看她,伺候她,每次都热脸贴冷屁股,为什么啊,他们为什么都这样讨厌我啊。这个赵怀,这个混蛋,每次见到我就躲,我又不是瘟神。”
“县主,你知道梅初雪使怎么受伤的吗?”
齐嫣微微一动,放开若初惶恐地低下头,“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你们相信我,我不会伤她的。她要有什么事,赵怀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的,我怎么能让他恨我呢?”
“那就好,”若初握起她的手,目光如炬,“县主,回去吧。很多事情,不能强求。”
齐嫣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默然而去,她当然听得懂若初的提醒:不管梅初雪受伤是谁干的,最后这笔账都可能算在她的头上。她如果真的不想赵怀恨她,就必须管好自己的家人。
若初进宫去为孙贵妃侍疾。
几个月不见,原本秀丽绝美的贵妃,已经憔悴衰弱,若初一眼便知是肝病所致,即便宫中御医小心伺候,恐怕她也拖不过半年。
想来也是可怜,不到四十岁面积,在现代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在她们这个时代就已经半截身体埋入黄土。
若初心生怜悯,她之前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便也不想计较,只用心侍奉她汤药。
孙贵妃病痛缠身,脾气倒也缓了,“你之前很少入宫看我,今日怎么这般殷勤?”
若初笑笑,“不怕娘娘生气,我其实也是很记仇的人,担心见了娘娘彼此都不自在,倒不如少见。如今,娘娘生病,我身为大夫理应前来侍奉。”
贵妃欣然一笑,“你倒实诚,有什么说什么,虽然不那么好听,却也不怎么难听,比那些拐弯抹角的话省心多了。”
若初把汤药递给冯姑姑,“娘娘安心养病吧,有什么事就吩咐儿妾吧。”
贵妃冲冯姑姑摆摆手,“不妨事,我今日精神好,就想跟你说说话。王妃入府之前,我一直担心你的脾气会容不下她,如今这情形,倒是我多虑了。不是你容不下她,倒是该替你担忧了。汴京人人都知你凶悍善妒,可这后院的招数谁又能独善其身呢?”百;镀;一;下;“;玉梳逍遥传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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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被罚跪
若初恭敬施礼,“多谢娘娘体恤妾。”
孙贵妃慈爱地扶她起来,“其实,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真性情的人。早些年如果你能常常入宫陪我说说话,也许之前那些误会早就化解了。”
“娘娘,其实,王妃也孝顺,她最近不是也常常入宫侍疾吗?”
孙贵妃微微冷笑,“谁真心谁假意,我还分辨的出来。漂亮话说了一大车,却虚得上天,跟那些奴才一样,听得我心烦。她还有意无意地提起你,面上一个贤良淑德,哼,实际上跟皇后是一丘之貉。”
她稍稍坐定,继续说道,“说起来,你跟我的经历挺像的。我与皇后一同入宫,却在她之前成为大宋第一位贵妃,多年来圣宠不衰。可又能怎么样,她终究是先帝为陛下钦定的嫡妻,我就算压了她几年,还是挡不住她正位中宫的天命。可惜,我跟她都没能将亲生孩子留住。在后宫,没有子女如何立足啊。她拉拢了皇长子,我就把二皇子养在膝下。斗了这么多年,原以为二郎孝顺,如今也出息,等他争得储君之位,就能给我出一口气。可是,天命难违,我也知道自己寿数无几,等不到那一天了。”
若初在一边侍立聆听,并不多发一言。
她也像个寻常妇人一般,拉着若初的手说个没玩,“给你说这些,不是要你做什么。只是想还想劝劝你,还是要有个孩子的,哪怕不是亲生的。你侍奉二郎多年无子,却不让他再纳旁人。皇子大婚多年没有子嗣,这是皇室大忌。陛下如今一直不肯给二郎储君之位,恐怕对此也深有忌讳。我知道,你也是识大体的人,不会为了一己私情误了二郎的。”
若初黯然低下头,“娘娘,我,我们还年轻,还有的是机会。”
孙贵妃放下若初的手,长叹一口,“说了半天,你还是听不进去。我理解你不愿旁人分宠的心思,却不认同你的做法。你要知道,这不是寻常百姓家,这是皇家,不能由着你任意妄为。我不能让二郎毁在你手里。”
她回头吩咐冯姑姑,“去把大理国进贡的送子观音取来,赏给张夫人。”
冯姑姑依言将观音捧来,若初只能双手接过。
孙贵妃道,“你既这般冥顽不灵,本宫就罚你每日顶着女戒在这观音前跪满三个时辰,直到许王府有喜讯传来为止。你下去吧,就从今日开始。”
若初捧着观音,扶着静雨浑浑噩噩地出宫,突然就被一人拦住去路,定睛一眼,却是已经封了襄王的皇三子赵元侃,便也不自在地欠身施礼。
襄王瞄了一眼若初手里的盒子,“贵妃娘娘似是赏了夫人宝物,只是夫人看起来并不怎么开心。我猜,这便是大理国进贡的送子观音吧。”
这话听起来真刺耳,似乎有嘲弄之意,若初不禁拧了拧眉头,“殿下聪慧,妾佩服。妾还有要事,先告退了。”
“若初,”他猛然唤出闺名,若初紧张地四处张望,静雨也帮忙打掩护,提醒她镇定。
襄王暗暗好笑,走过来,“好久不见,你与二哥可还好?”
“多谢殿下关心,妾一切都好。”
“别着急走嘛,”他微微靠近,却也不失分寸,“许王府为子嗣之事烦忧,明明有王妃,人人却怪罪你这个侧室,我也着实替你不平。就提醒你一下,父皇对此,也已不满,再这么下去,你处境堪忧啊。”
若初面不改色,“多谢殿下提醒,妾告退!”
没走几步,又听到他拔高嗓门的警告,“你这次进宫是自己想来,还是二哥让你来的。要是二哥让你来的,那二哥可真是孝顺啊!”
若初攥紧观音,快步逃离:他虽然不怀好意,可他说得没错,为了孩子,为了前程,为了帝位,元僖迟早会令纳他人。如今不过是想借孙贵妃的口给自己打打预防针,恐怕元僖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就等一个合适的机会说出来罢了。
若初不想听,不想接受。一个李娇鸾已经让她无地自容,再来一个生了长子的女人,她还怎么说服自己继续留在元僖身边。元僖一直声称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妻子,可这样又算哪门子的妻子!
若初顶着女戒,每日跪在观音面前,不吃不喝三个时辰,任谁来劝都无济于事。
她就是要告诉所有的人:就算每天顶着女戒跪十几个时辰,她不接受元僖纳别人就是不接受!十六岁嫁给他,相处七年多,也不过二十三四岁,他们明明都很年轻,怎么就不能再等等。只要再等一年,她的身子就调理够了,就一定可以为他开枝散叶。
她郑重告诉静雨,“我不需要借腹生子,我跟他的孩子,我会自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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