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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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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温厚仁慈不计较,已经是给了极大的面子,那太监赶紧应了声,带着其他两个助纣为虐的小太监一溜烟地走了,留下扔跪在那里微微发抖的人,卫长玦便问:“你的声音,我似乎有几分熟悉,你曾是五皇弟身边的人吧?叫什么名儿来着?”
听到“五皇弟”几个字,岚意怔了怔,意识到那是已故的卫长浚时,她整个人都有些恓惶,好在卫长玦在她身前,遮挡着所有不安。
“回殿下的话,奴才确实曾是五皇子身边的人,奴才叫小喜子。”他的头狠狠往地上一磕,“奴才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卫长玦点点头,“嗯,小喜子,我确实是见过你的,怎么他们常欺负你么?”
小喜子没有说话,抿着唇,对卫长玦似乎有些抗拒。
卫长玦知道这是为什么,微微叹了口气,低下头去,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居高临下,“五皇弟出事后,我被父皇连番申斥,每日心里的煎熬,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小喜子,你一直跟在五皇弟身边,应该很清楚那匹马要尥蹶子,并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而且父皇也查了,围场里并无疏漏。对五皇弟,我有着歉意,所以多问你几句,如果你真的不想回答我,那便罢了。”
小喜子的内心天人交战,然而在卫长玦等待了一会儿终于打算起身离开时,他猛然翻起自己的袖子。岚意看到,轻轻“啊”了声,那瘦弱的胳膊上,没一块好皮肉似的,青一块紫一块,看着就疼,而他本来茫然无求的眼睛里,终于看见了一点对生机的渴望,颤颤地开了口。
“奴才愿意和您说!自犯了事,奴才被轰出宫了,在这围场里,做的是最粗的活,本来这些都没什么,奴才自小家贫,受得住,但他们都欺负奴才,动不动就打骂,奴才的命就要折在这里了,求殿下救一救奴才。”
卫长玦摇摇头,挺直白地说:“我待会儿让人给你送药过来,你用了药,过几天就能好转。但实话说,我救不得你,恭王府的人是内务府安排,都有定数,我没法把你讨到府中。何况你是因为得罪了瑛贵妃才沦落至此,我本就为着五皇弟落马的事备受责备,如果再与你牵扯,并不妥当。”
小喜子眼里期盼的光芒,“唰”得一下熄灭了,但他也没有怨恨,只是再度磕下头,“不论如何,奴才都谢殿下大恩。”
卫长玦想了想,忽然问:“你当时一直在伺候五皇弟,无有不尽心的时候,为什么五皇弟殁了后,你会被打发来这里?我了解些内情,以后倘若有机会,便想法子在父皇面前提一提。”
说起旧主,小喜子眼里有些泪意,“回殿下话,当时五皇子被马伤了,本来就很严重,但贵妃娘娘认为围场这里什么都不好还不干净,没法养伤,便令人一路抬回去,太医当时也是太惊慌,没及时劝住,直到回宫后,才小心翼翼地说,这么一搬动,五皇子一口气就散了一半,必须要养好伤口,保证不让再流血,才有希望往下拖着。”
“贵妃娘娘得知后也是挺后悔,特别嘱咐我们日日盯着伤口,绝对不能有任何错失之处,奴才不敢有疏漏,每天连眼睛都不敢合,谁知道约莫过了一个月,五皇子本来慢慢好转的伤口忽然血流不止,连太医来了都束手无策,骨头也没法愈合,就,就……”小喜子十分痛苦,双手握拳,“奴才也不想让五皇子死啊!可奴才尽了力,贵妃娘娘却说,都是奴才们没侍奉好,才让五皇子的病情急转直下。”
卫长玦看到他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想来是真的心痛又冤屈,接着话道:“所以你们这些伺候的人就被赶出宫了,而且围场的人都知道你们是犯了错的,再没有翻身的余地,便可劲儿的欺负你们?”
小喜子点头,“是,是,殿下说的全是实情,和奴才一道来的两个人,都已经,已经被打死了……”
岚意有些不忍,拉了拉卫长玦的袖子,轻声说:“听着实在是造孽,如果他尽心尽力伺候主子,是个好人,实在不该沦落到这个地步。”
卫长玦对岚意安抚地笑了笑,再回过头时,又是一脸严肃,“五皇弟去世之前,有没有人去看过他?他这病忽然不好,恐怕是碰着了什么契机,我想与你们是无关的。”
一腔忠心终于得到认可,小喜子热泪盈眶,“殿下说的是,真的,真的和奴才无关,但贵妃娘娘不信。至于您说的契机,当时五皇子养伤的偏殿,根本就没有其他人能进,每一碗药,都是要经过层层查验,才会端到五皇子跟前,奴才实在想不着啊!”
卫长玦却说:“也不是谁都不能进,宫里那些娘娘,还有其他皇子,往来探视恐怕也不少吧。”
小喜子想了想道:“如果算上娘娘们和皇子们,来探视的确实不少,上至和妃娘娘,下至几位答应,都结伴来瞧过,皇后娘娘也会打发人来询问病情。然而妃位以下的人,贵妃娘娘都直接推了,几位皇子那边,身份等同,不好推,皇上又看重手足情,便由得他们进出,肃王、齐王、煜王几位殿下,与六皇子、七皇子、八皇子都来过。”
卫长玦追着问:“五皇弟病情恶化的前几日,谁来得最勤?”
小喜子想了想,言道:“那自然是煜王殿下来得最勤,之后便是肃王殿下,但肃王殿下从不久坐,都是略看看,表一表心意就走了。”
卫长玦沉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看来你对五皇弟身边的一应事宜都记得很清楚,你确实是用了心的。”
小喜子磕头,强调着,“奴才是真的用了心!”
卫长玦说:“也许我能想法子,让你去守皇陵,你愿意么?”
小喜子忙不迭地道:“愿意,奴才愿意,哪怕是和鬼魂相伴,也比呆在这里被人打死好!”
卫长玦便低下头轻声吩咐了他几句话,跟着又说:“再过三四天,就该回宫了,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你掂量着去做吧。”
如此从帐子里出来,岚意一直没说什么话,上了马,依偎在卫长玦怀中,看着那远处的光辉离自己越来越近,看着刚才的帐子被抛在黑暗中,只能散发出昏沉的光芒,她才说:“没有哪本史书上会记载这些下人们做了什么,小喜子一直坚守着对五皇弟的忠心,实在难得,可就连瑛贵妃,也把他忘在脑后了。”
卫长玦笑了笑,“如果人人都能录进史书里,那这本史书得有多厚?短短的几句话里,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和故事,只能由后人去评说猜测罢了,咱们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岚意点点头,一时没忍住,“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我还是想问问——究竟,这一次碰见小喜子,是不是你有意而为之?你在面对他的时候,仿佛胸有成竹,包括之后出的主意,都是顺口便讲出来了。”
卫长玦手里的缰绳紧了紧,很快就松了许多,笑着道:“现在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是,我每次带你骑马,都想顺着这条路走走,因为我之前就打听出来五皇弟身边的太监死的死散的散,活着的几个都在这围场里做最低贱的活,我想要碰到他们其中一个,问一问当时那一个来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岚意噘着嘴,故意道:“你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以为你只是想带我骑马。”
………………………………
第75章 大皇子(3)
“想带你骑马是真的,想打听关于五皇弟的事,也是真的。”卫长玦十分认真地解释,生怕岚意有什么不快,“当时我不仅被父皇盯得很死,还被宫里无数双眼睛盯着,瑛贵妃疯了一样咒骂我,我无论如何也近不了五皇弟的身。明明所有过错都由我来担,却没有任何法子弄清这些事的来龙去脉,这种感觉就像是两眼一抹黑的人在夜里行走。所以我要不断地去探知真相。遇见小喜子也是运气,总算能让我对五皇弟的死,心里有个底。”
岚意问:“那你现在是在怀疑大皇兄了么?”想起之前在篝火旁被卫长渊质疑,只有卫长歧站出来为她打圆场说了两句话,忍不住道,“大皇兄那个人,看着挺友善的,不像是会做出残害手足的事。当然我知道,有些人表面上瞧着好,背地里阴损之至,可是五皇弟当时已经坠马重伤,他死了,对于大皇兄,并没有什么好处。”
卫长玦的眼睛被远处的火把照着,隐隐有着光,“好处这个东西,不能光看表面。自然,光是小喜子这么说,不能说明什么问题,大皇兄究竟和五皇弟的死有没有关系,还得接着往下查。眼下害人的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有伤人暗箭,只有查清楚了,弄明白他们的心思,我们才能从明处走到暗处,静静地看着他们在戏台子上‘你方唱罢我登场’。”
岚意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只是怕往大皇兄那边查,查错了方向,浪费了精力和时间,你若想得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卫长玦平淡地道:“虽说大皇兄表面上受着和妃娘娘的影响,一直与我走得比较近,但他从来也没有得罪过卫长渊和卫长泽,我不敢完全信他,哪怕他看着是那样一个好人。”
“太辛苦了。”岚意叹气,“所以说天家富贵又有什么意思,连手足之间都要这样防备着,难不成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值得托付?”
卫长玦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她的头发,“兄弟间暂且能信的,只有九皇弟,他的母亲恪嫔娘娘是个好人,九皇弟年纪也还小,没有在这潭浑水里折腾,你有什么事,母后身子弱帮不上忙,倒可以走走恪嫔的门路,虽然她未必能见到父皇,但后宫里的门路,她也是摸清楚了的,又有皇子傍身,等闲人不敢怠慢她。”
岚意想起来之前跟在皇后身边时,提起皇上后,恪嫔脸上那一抹黯淡,有些好奇地问:“恪嫔娘娘不得宠么?”
卫长玦笑着道:“这都瞧出来了?确实,父皇对恪嫔娘娘,不大喜欢,好在有九皇弟在前面帮她争气,偶尔父皇碰见了,也能和她好好说上几句话,但翻牌子这种事,多半是轮不到的。”
岚意道:“我瞧着恪嫔娘娘是温柔小意的人,生得也美,父皇却不喜欢,也是奇怪。”
卫长玦道:“这里头就要牵扯到其他人了。”
原来恪嫔也是宫女出身,当初确实是因为容貌挣得了一夜恩宠,然而皇上的后宫里,有很多这样的人,宠幸了之后,随便封个答应,就被抛之脑后,若不是她运气好,怀上了龙子,恐怕就会这样老死宫中。
可她运气好怀上龙子,往往也容易遭人妒忌,当时有风言风语传开,说这个恪嫔是要走瑛贵妃的老路,早晚会成为皇上的心尖宠,能和瑛贵妃争一争高低。而瑛贵妃本来并不在乎皇帝身边出现个小宫女,但传闻字字句句都戳在她心上,便不怎么能忍,明里暗里打压着恪嫔,若不是皇后看着可怜,几次三番搭手援救,恪嫔根本就不能活着生下九皇子。
也偏是不巧,九皇子出生那一天,边关传来急报,说北胡大举进犯边疆,一连拿下三座镇子,如今直逼凤翎关,需要立刻派兵援救。
皇帝调兵遣将,又四处征收粮草,就差没有御驾亲征,总算守住凤翎关。然而北胡那边凶猛如狼,并不退缩,这场仗打了整整一年,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才又将北胡赶回草原,之后休养生息数年,大顺终于缓了一口气,但如今的国力,已经大不如从前平嘉帝在世时。皇帝对于这一战,一直抱着深恶痛绝的态度。
瑛贵妃就是握着这个关键,在后宫里放出了“恪嫔母子是灾星”的传言。
皇帝原本是不信这些,耐不住瑛贵妃枕旁风吹得盛,又折腾出好几次恪嫔陷害自己的假象,甚至把八皇子卫长焕的死,也算在了她头上。
据说那时候琪妃娘娘的八皇子身体不大好,寒风里受了凉,发了高烧,好不容易开始好转了,偏偏穿了件恪嫔送来当做生辰贺礼的小衣裳,直接一命呜呼。
查来查去,终究查出,那件衣裳上,有毒草的汁子,小孩子长久接触,会皮肤溃烂而亡。
其实卫长焕先天不足,那一场高烧足以要他一条命,好转很有可能不过是回光返照,而且他死时皮肤并没有溃烂,显然从根子上来说,并不是恪嫔的过错,但琪妃唯一的儿子死了,整个人快要疯魔,一口咬定恪嫔是凶手,成日在宫里咒骂折腾,闹得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皇帝被闹得受不住,瑛贵妃也恰到好处地踩上两脚,皇帝便对恪嫔真真切切地冷了心,重罚了她,差点就要打入冷宫。
所幸皇后一贯知道她的品性,又明白一个毫无母家支撑、连打赏银子都拿不出来的人,根本没法从宫外把这些带毒的脏东西带进来,不仅私底下多番照拂,甚至为了她屡次顶撞皇帝,才终于保住恪嫔在宫中尚留了一命,尚有一席之地。
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差点把岚意给听晕了,还好之前和嬷嬷学过见什么人行什么礼,多少对宫里的妃嫔还有那么一些了解,眼下只在繁杂的故事里抽出一条线,问:“我听说九皇弟是在未央宫里长大的?”
卫长玦点头称是。
由于恪嫔的这个嫔位还是若干年前大封六宫时得的,所以先前她并不能亲自抚养九皇子,又不忍孩子落到他人手中,便求到皇后面前。
皇后觉着可怜,几番周折,终于把九皇子抱养在自己膝下,只是她的身子,照顾自己都费劲,哪里有本事再养大一个孩子,多半是交给乳母和其他宫人管着。好在卫长玦那时候已经懂事,常常护着弟弟,等卫长殊大一点了,还带着读书识字,如此一来,九皇子看皇后和卫长玦,简直要比亲生母亲还亲。
恪嫔倒也不计较这件事,她知道孩子被教导得很好,心里有她这个生母,就很知足了。何况养在皇后膝下,能保证孩子平安长大,已经是老天垂怜。
讲完这些话,骏马已经悠悠走到了帐子前,卫长玦先下马,又把岚意抱下来,低声说:“菱角姑姑从前也不相信恪嫔娘娘会甘愿这么多年委曲求全,特地放了人在她身边盯着,有什么动静就报到母后跟前。没想到这么一年又一年地过下来,她从不惹是生非与人为恶,对母后更是死心塌地,但凡能碰见长殊,就教育他要孝敬母后尊重我,要说一个人装一时好人,那不难,但‘装’这么多年好人,那必然就是真的了。”
岚意不知道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凑过去在夫君耳边感慨道:“宫中这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恪嫔娘娘也就是碰见了母后,不然现在恐怕已经是禁城里的一缕冤魂了。”
卫长玦摆摆手让下人们都离远些,说:“所以和妃与恪嫔不一样,大皇兄与九皇弟也会不一样。和妃身后的母家虽然已经有些衰败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是能够支撑大皇兄去争些什么的,恪嫔那边离了母后,只会举步维艰,更何况九皇弟是她下半辈子唯一的指望,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一言一行都在我眼里不说,还和我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即使真的有异心也会明白,动我,就是动九皇弟。”
岚意“唉”了声,“即使是恪嫔娘娘这样的人,也要放人去看着,而你说话时,也留着余地,可见未央宫里出来的你,还有菱角姑姑,都是滴水不漏的人儿,我们这样笨笨的,随随便便就会被你们给算计了。”
看到卫长玦一脸嫌弃的样子,仿佛在说“矫情不矫情”,岚意嘻嘻一笑,靠过去道:“以后不许说什么‘看着长大的孩子’这种话,显得你多老似的。”
卫长玦斜她一眼,顿时变得很不正经,“我老不老,你不晓得么?”
岚意也故意摇头,“我不晓得,我想,什么天香苑,什么倚红楼的姑娘们,可能都晓得。”
卫长玦气结,一把把她捞过来,念道:“我瞧你是肉皮子又痒痒了,需要我给你松一松。”
岚意笑着躲,可帐子能有多大,不出一会儿就被卫长玦死死制住,她满口告饶,卫长玦却不依不饶,最后也不知道怎么松的皮肉,总之岚意的笑声,慢慢地都变成了呜咽。
在这围场里,果然和王府里又不同,忍了好些天的人,尽情地享受着情意欢好,十分尽兴。直到蜡烛燃尽了,凝芙都不好意思进去换。
第二天卫长玦精神奕奕地离开,岚意却在婆婆跟前告了半天的假,而在这小小的围场里,大家更加没有秘密,尤其是有关皇家子嗣的一切行径,全都被密切关注着,皇后从菱角口中听到是因着那档子事岚意才没过来,挺高兴地说:“他们感情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怀上了孩子,你可要帮我多盯着些,岚意年纪还小,不懂有孕了是什么样子,万一没注意伤到我孙子,我可要不高兴了。”
菱角打趣道:“那您就快些养好身子,王妃之前和奴婢唠嗑的时候就讲了,倘若她第一胎能诞下个小皇子,还巴望着您多帮着带带,王妃说您能养出恭王殿下这样行止做派的好男儿,必然能再带出个温良讨喜的好皇孙。”
皇后高兴极了,这种话她最爱听,当即眼巴巴地跟菱角说:“那你快去和岚意讲一下,今儿下午也不必来了,好好在帐子里休息吧,我这里不缺她搭把手,我就缺一个小皇孙。”
不出意外的,这些话带到岚意跟前,直接让她涨红了脸,小媳妇狠命瞪了瞪周围的人,反正绝对是他们其中的一个把事情报到皇后那儿去的,再面对菱角时,她依旧赧然,“请菱角你带回去话给母后,就说我明儿一早起来就过去侍奉,请她好好养病好好休息,大后日就要回宫了,车马颠簸不是玩笑。”
菱角笑眯眯的,“奴婢记下了。”
等菱角一走,岚意就拽着屋里正偷摸笑的蕊花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告诉母后的?”
蕊花原也是宫里派来贴身伺候的人,相处这么久,早知道岚意在她们面前,就是纸老虎,边笑边告饶:“是奴婢,是奴婢,王妃恕罪,下次……奴婢还是得去告诉呀。”
“哟,这么大胆,我要罚你……罚你被我抓痒痒。”
她起身就动手,蕊花一边笑,一边躲,喘着气儿喊着,“奴婢知罪,奴婢知错,王妃,您,你下手轻点,受不了,真受不了了,哈,哈哈。”
凝芙在一旁劝,劝着劝着,不知道怎么也加入战局,众人乱做一团,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桃在一旁喊“王妃再厉害些”。
其实岚意也知道,皇后不可能不派人看着恭王府,蕊花如此大胆地承认了,就说明皇后并没打算瞒着她。何况就连恪嫔这种人常年老实本分的人都得安排人手看着,她放在心头宝贝的儿子,如何能撒手不管?做皇帝皇后的儿媳妇,这点事根本不算委屈,她受得住。
只是在某些事情上,岚意闹过后,还是要提点两句。
………………………………
第76章 战火起(1)
“蕊花,母后的身子你也知道,尽量报喜不报忧吧。瑛贵妃也往煜王府里放了不少人,他们都是事无巨细讲给瑛贵妃听的,看到煜王妃那样束手束脚的样子,我也有些惶然。”
蕊花忙道:“您放心,皇后娘娘和菱角姐姐都嘱咐过奴婢,千万不可左右您决定的事,在这个家中,您才是奴婢的主子,只是王妃您也知道,若奴婢什么也不同皇后娘娘说,她会更加心慌。”
岚意点点头,“你讲的有道理,罢了,既然是菱角姑姑教导出来的人,我相信你行事会有个度。”
主仆几人正说这话,外面传来些关于卫长玦的信儿。原来这几日皇帝开了眼一般,终于开始看重这个三儿子,今天更是带着他连同卫长渊、卫长泽、卫长殊一起在围场里转了转。
这一转,就碰上了小喜子。
小喜子当时正躲在角落里哭,被皇帝听见,喊过来询问了几句,小喜子说是这几天总是梦到五皇子哭诉自己呆在皇陵里孤零零的没人陪,小喜子心念旧主,实在难受,这天正被上面的大太监派来打扫此僻静之处,见没什么人,便哭了起来。
皇帝并不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但毕竟涉及自己的儿子,又有卫长玦在一旁说五皇弟生前最喜欢这个小喜子,若是可以,不如就把他派去守着五皇弟的灵位,不仅是尽了这忠仆的一片心,也是他这个做哥哥的,能为弟弟做的一点事。
皇帝知道之前为着卫长浚落马的事亏待了卫长玦,现在见他这么挂念弟弟,欣慰之余也愿意给卫长玦一个面子,便几句话把小喜子安排到皇陵去了,并说如此忠仆,谁人都不可亏待。
如此一来,小喜子算是跳出了围场这个火坑,从今往后再没有人敢欺负他,总是得了个好结果,卫长玦简简单单几句话,救了个人,又没引起其他太监的记恨,这件事办得也算圆满。
外头没有要操心的地方,岚意又得了一天空闲,安安心心地在帐子里看书绣花,等待卫长玦归来。
不成想到了晚间,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件递到皇帝跟前,北胡再次入侵大顺,他们的新主亲自带兵往凤翎关而来,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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