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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路漫漫-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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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金兵跑来道:“蒲辇大人,仆敬猛安大人来了,那拉谋克让您立即回去!”

    军命不可违,是所有军人的天职。

    南进松了口气,面露不舍:“松阿哥,那你快回去吧,我以后有事会去找你的。”

    “那说好了,一言为定!”

    “嗯!”可我不会有事的。

    见他急匆匆的走了,南进深呼吸,差点一口气没送上来

    谁知他刚走到巷口,就又回来了。“松阿哥,你不是有事吗?”别向她追根刨底了!

    “这个给你!”

    阿克占松取出一个黑色锦缎绣金元宝纹荷包递给南进道:“没想到会遇到阿妹,身上只带了这些!”

    “阿妹要好好的!我、、、我会一直都在。”不管艰难险阻,我会一直陪你,天荒地老。

    不容南进拒绝,阿克占松说完话慌乱的跑了。

    望着那奔跑的身影,南进心里第一次对他起了愧疚之感。

    岳祺泽回来后,见房里没人,心里又急又怒。他怎么敢不听命令,敢擅自离开?

    出去寻找,怕会错开时间。

    他滑的像只泥鳅,只要他自己不惹事,别人想抓他,难如登天。

    等吧!思绪渐远!

    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小队金兵跑过,比来时的兵多了一倍不止。

    “让开、、、快让开!”

    府衙门前,两队金兵手持榜文跑过来。一个小兵提着浆糊刷墙面,另一个很快便把榜文张贴好了!

    行人驻足,聚拢在前,看到榜文上的内容,声色俱变。

    一字不识的老汉朝旁边问:“年轻人,这榜上都说了什么?瞧瞧,把大家伙儿吓的!”

    “榜单上说有奸细混进城里,最近几天全城戒严,只准进不准出。”

    “什么?俺还要回去,封城咋了得哟!”

    “就是啊,初二我还要陪媳妇回岳家,不让人出去怎么行啊!”

    “一年从头忍到尾,这都要过年了还不让人痛快,太欺负人了!

    榜文引起了大家的激烈不满,人们越说越失控。

    恐有不好!

    年轻人劝道:“大家都不要说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奸细就会被抓住的,到时候自然解禁了!”

    大家见他一脸稚气也不理睬,有好心人道:“好孩子,你不懂,这些人没事就来这一套,谁知到底有没有奸细啊!”

    “那你们有办法解禁吗?”

    “连那些人对他们都没辙,我们这些个平民百姓能有什么办法啊!”

    那些人,自是朝廷的军队。

    年轻人道:“既然没办法就回去吧,雪会停风会止,太阳迟早会出来的。”

    以卵击石,不过是白白牺牲。


………………………………

第五十八章 怎会有危险?

    这两年在金人残酷的镇压下,沦陷区的大宋子民已经习惯奴役的生活了!

    连本朝最尊贵的人都被他们抓走了,你一个贫民能指望谁?

    不服又能怎么样?拿着锄头与他们对抗吗?

    世人惜命,明知去送死也改变不了结局,还对抗什么!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人都过成了畜生。呸,连畜生都不如啊!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日子过不下去了!没有活路了!”

    那老汉突然大喊起来,众人吓了一跳,他们有怨言,也不敢当着金兵的面不管不顾的大声喊出来呀!

    果然没一会,一个金兵走过来凶道:“老不死的,你再说一遍!”

    年轻人走上来恭敬道:“军爷,老人喝多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这一回吧!”

    那金兵看他极为不耐烦:“你是哪根葱,一边呆着去!”

    “军爷,您看这人都一把年纪了,不用您动手,也没几年活头了!要是杀了他,有损军爷您英武高大的形象啊!”

    “反金者格杀勿论,老不死的也不能列外!”

    “哎呀,军爷您误会了,他没反金啊!是不是各位?”

    他看向人群,只传来几个不可闻的附和声。

    他不在意,有人出声就不错了。

    “军爷,您威武不凡,何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过不去呢!脏了您的手不说,您的英明都被带累了,不值得啊!”

    那金兵仔细一想,老不死的确实没明确说出反金的话,听错了?

    “老不死的,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汉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出了一身热汗,哪还有勇气再嘴硬啊!

    他哆嗦道:“军、、、军爷,今年收成不好,本指望过年衙门能发些粮食,谁知又碰上奸细入城,老汉连口吃的都没有,回不去就只能等死了!”

    金兵仿佛听到了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愣了一下后大笑不已,这是多么离奇的事啊!

    “你个老不死的,我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哪有余粮给你们。倒是会异想天开,滚一边去!”

    你金兵说的是汉语,且说的非常流利,可见是有备而来。

    就是为了听取这些看榜人的“意见”,从而做出积极有效的回应。

    老汉明知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忍不住抱有希望。一朝落空,一点奔头也没有了!

    大家过的都不怎么样,这年头,种点粮食还不够交金人赋税的。吃一顿饱饭,能赶上过年了!

    那金兵极具威胁的扫了老汉一眼,便回到岗位上了。

    有这么一出,大家也不敢停留了,缩着脖子该去哪去哪吧!

    老汉形单影只,腰身伛偻,手拄一根竹竿,背着一个补丁褡裢,如死灰槁木,不知去向何处。

    年轻人走过去搀扶,老汉也不推辞,不声不响,任由他领走了!

    岳祺泽在房中踱来踱去,走的时候,吩咐过不让他出去,结果人出去大半天也不回来。

    这不羁的性子何曾改了!

    添乱来的!

    被岳祺泽嫌弃的南进,此时正在一家书肆中郁结。

    与祥瑞他们相遇相识,本是命运捉弄,逼不得已。

    他们是金人,她是汉人,两方对垒,深仇宿怨,势不两立,怎能和谐相处?

    且她的身份是隐瞒着的。

    如果一旦泄露,对她还会有真心吗?

    他们与其他金人一样,骨子里高汉人一等。得知她真实的身份,立即从天堂打下十八层地狱吧!

    偏偏他们对她又有救命之恩,教导之义。打杀如何下得去手?

    下不去手,也不能任由这段关系发展下去!墨而迪勒忠云这个人,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南进一狠心,向掌柜要来了纸张,奋笔疾书。

    写完后又犯愁了,该怎么把信交给他呢?

    他,一定是阿克占松了。至于他告不告诉瑞祥,就不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也不知他清不清楚她住在哪里?

    想到这,南进惊愕失色。

    他发现她时,应该是在客栈吧!

    顺藤摸瓜,那么岳祺泽危险了!

    到底该怎么办啊?

    岳祺泽回去,找他不见,定会着急!

    出来之前也没留个字迹,哎呀,真是太大意了!

    南进揣着信往回走,察觉到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前方的一个小饭馆里坐满了人。

    他抬头一看天,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见岳祺泽黑着一张脸坐在桌前的主位上。

    南进不敢对上他的冷目,关上门低声道:“三哥,我回来了!”

    岳祺泽也不说话,身上的威压欲重。

    在前世,比这更重的威压他都能受的住,就怕岳祺泽真恼了!

    “一早起来没多久,就有大批金兵过来搜寻,三哥又不在。我等了半天,实在担心,所以、、、去找你了!”

    做错了还不知悔改!

    “是怪我回来晚了?要是没记错,我走的时候吩咐过你,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准出去,可对?”

    吩咐两字一出,南进便知事情严重了!

    说再多都是狡辩。他行礼道:“是属下的错,请大人责罚!”

    认错这么干脆,是觉得出门在外,不方便责罚吗?“回去自己领罚!”

    “是!”领罚什么啊?他没说清楚,到时可以躲掉吧?!

    想躲,也要看看有没有门。“你这半天去哪儿了?”

    明知故问嘛,自是找您了。早知您没事,打死他也不出去!

    这可好,捅了个马蜂窝回来,要人命的马蜂窝啊!

    怎么说出口?

    “全城戒严,城门大关,说是进了奸细!”

    岳祺泽沉默了一会,问道:“可吃过了?”

    还是关心他的!“三哥吃过了吗?”

    “并无!”

    “那我下去要些吃的!”

    南进刚要开门,岳祺泽拦道:“不用了,咱们出去走走!”

    “什么?不要去!”

    南进本就担心住在这里会不安全,躲都来不及,谁知他现在要与自己一起出去招摇过市。万一碰到他们怎么办啊?

    双拳难敌四手!岳祺泽因他暴露,插翅难逃。

    大宋的救星陨落,他重活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大人,不,三哥咱们不能出去啊!”

    他一定惹祸了!

    岳祺泽眼睛一闪,也不着急出去了,慢条斯理道:“该买的丹参还没买,母亲正等着咱们回去过年,再不回去老人家该急了!”

    南进心里发毛,小心翼翼问:“您一上午没买吗?”

    岳祺泽如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之后裹着大毛斗篷便要出门!

    南进暗恨多嘴,怎么遇到他就变笨了!死就死吧,总好过他有危险。

    南进跑到门前双臂张开:“三哥,现在不是出门的好时候啊!外面戒严,满大街都是金兵,会有危险的。”

    岳祺泽越发肯定他惹事了,而且惹的还不小!

    欺上身前问:“咱们是合法的小商贩,怎会有危险?”


………………………………

第五十九章 我不愿对你说一句谎话

    这一个个的,都要他靠谎言来维持。他就是个说谎体,这辈子都离不开了吗?

    “属下跟大人说过,曾在大兴府救过一个金人孩子。今儿属下上街、、、去找您的时候,被他认出来了!”

    说完这话,南进恨不得立刻从岳祺泽眼前消失。风暴好大啊,要卷过来了!

    一股气流上涌,直窜脑壳,岳祺泽恨不得把南进喷到大本营去。

    不该带他一起出来,后悔莫及啊!

    一双眼睛阴冷的瞪着他!

    南进惊惶不安,冷静,一定要冷静!

    绝对不能放任自流,更不能失去他对自己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

    “大人,咱们换一间客栈吧!我没有告诉他我住在哪里的,满城这么大地方,他不、、、一定能找到的。”

    有后悔药吗?他要吃上一瓶。现在不光怕阿克占松找上门,更怕身份会泄露。

    为什么要出去啊?这是他做过最蠢的一件事了!

    岳祺泽额头青筋凸起,不是责怪的时候,事情发生了,必须想办法解决。

    “把事情经过一字不落的讲清楚,不准有所隐瞒!”

    肯听解释,还有救!“是、、、”

    从头到尾,南进只瞒了阿克占松的身份名讳,加强渲染纯粹的友谊之情。

    如果有可能,我不愿对你说一句谎话。

    空气寂静的可怕,心跳声都快没有了!

    岳祺泽神情恢复正常,稍一仔细,便能发现他的脊背一直未曾放松过。

    “这么说,不只是一个人了,他们是哪里的兵?城外大营的还是这城里的?”

    既不愿意有牵扯,又怎会去了解!这是一条底线,自己对他们的底线。

    战场上见到了,便真刀真枪,毫无阴谋阳谋的拼吧!

    “是属下的错!惊慌之余,忘记问了!”

    “哼,你有什么错?你能耐啊,交友都能交到金兵大营里去了。南进,你说说,你以后打算怎么做?”

    岳祺泽要是大发雷霆,他还能放心些。可是这样不冷不热不阴不阳,似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这对于一心接近他的南进来说,不啻与是晴天霹雳,沉痛难捱!

    南进手指着天,郑重道:“大人,属下可以对天地起誓,绝无背叛大宋之心!”

    岳祺泽一顺不顺的瞪着他,两个幽黑的深渊看不到底。

    南进与他对视,心下已凉了大半截,还要努力维持表情不变。

    “大人,如果属下真有二心,只要把你到来的消息透出分毫,你觉得会怎么样?”

    岳祺泽反唇相讥:“不怎么样,也许,我的一举一动早已在你们的控制范围之内。只是此刻我动机不明,你没法交待罢了!”

    想不到,他竟会把自己与金人混为一谈,要不是理智暂存,恨不得立时就撞死在他面前,以示清白!

    “那我为何要自曝其短呢?”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

    “大人要如何才会相信我?以死明志吗?”

    那双发红的眼睛悲痛难抑,水光四溅,要是有所表示,他会毫不犹豫的用死来证明清白?

    岳祺泽沉默了!

    客栈里到处都有白鑫明的眼线,如果此刻更换住处,反而会打草惊蛇,弊大于利!

    暗芒如利刃划过,他是真的想自己死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似有无数条光线从南进身上穿透,生气成丝丝缕缕状被带出,蒸发。

    这要死不活的样子,看了碍眼。“换上服饰,与我出去一趟。”

    “是!”哪怕现在带他去送死,也是甘愿的,只求不要怀疑。

    雪势有停止的意向,零星的雪花随着小风顽皮的吹在行人脸上,化成微不可见的一滴水,很快消失不见。

    两寸厚的雪道被人们踩成泥浆,脏污不堪。

    两人去药店中买了几株上好的丹参,又随便吃了点东西,南进便跟着他朝城门处走去。

    “开城门!放我们出去!”

    一群人义愤填膺的朝守门将喊着,泥人尚有三分火气,更别提这些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人了。

    这种情况放在平时也就算了!

    明天是除夕,天气阴斯鬼冷,都要活不成了,不拼还等什么?

    越来越多的人汇集过来,守门将仆敬察亭高站城楼,厉声向下道:“你们要是再不回去,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仆敬察亭,徐州府南城门守将,与其兄仆敬察轩,都是白鑫明的心腹之将。

    “俺们的家都在城外,在城里无依无靠,天又这么冷,你想冻死俺们啊!俺们要回去!”

    领头的人是一个中年人,他又瘦又矮,留着一撮小胡子。

    如没亲眼看见,根本不相信这话是出自他口。

    仆敬察亭轻蔑的看着他们:“我再问一遍,你们是散还是不散?”

    领头人也不想把关系闹到一发不可收拾,哀求道:“军爷,俺们散了就都活不成了。俺们都是郊外的农民不是什么奸细啊,放俺们回去吧!”

    “谁知道那奸细是不是混在你们当中趁机溜出城去,等我们把他抓住了,到时城门自然开了!”

    “军爷,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俺们等死啊,救救俺们吧!”

    “我们只管守住城门,其他的管不了,都散了吧!”

    “军爷,俺们无处可去啊,你开城门吧!”

    仆敬察亭见说了半天,那些人依旧不依不饶,恼火道:“快散了,要是还堵在这里,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话没说完,所有金兵便举起长枪对上毫无寸铁的他们,随时准备动手。

    大家被吓住了,其中也有血气方刚的。

    有一个年轻人站出来,激昂道:“在城里就是一个死,奶奶的,老子这窝囊气受够了,跟你们拼了!”

    “找死!”

    离他最近的金兵冲上前就给他一枪,年轻人有两下子,笨拙的躲开了,引得那个金兵大为光火。

    “好,软绵的羊也知道发火了,今天就要你付出代价!”

    “哼,老子孤单一人早受够了,今天杀一个是赚,杀两个是赚大发了!”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把菜刀,眼里闪烁着快意的光芒,早想这么干了!

    与普通百姓搏斗,金兵明显占据上峰,年轻人身上很快就裂开好几道血口子。

    那金兵骄傲自负,就像鬣狗逗弄猎物一般残忍。在临死前,让他尝尽痛苦再一口结果了他。

    长枪贯穿年轻人的肩胛骨,两声痛叫前后相距不到三秒传出,原来年轻人借着靠近的机会,用藏在袖口里的一把短刀刺进了那金兵的心脏。

    那金兵一脸不可置信,这刀是怎么插进他身体里的?

    其他的金兵看见了,举着长枪就朝他刺去。

    年轻人叫道:“乡亲们不要再被他们压迫了,赶走、、、赶走这群金狗!”

    他本就受伤了,心后又被刺中好几枪,浑身是血。

    说完这话他倒下了,血染红了泥浆。

    他笑看众人,血最能刺激人。你们有血性,就不要再被奴役。

    仆敬察亭厌恶道:“拖、下、去、喂狗!”

    众人愣住了,什么喂狗?

    领头人反应过来,气道:“他都已经死了,你们还用他的尸体喂狗,你们还是人吗?”

    年轻人的死唤醒了众人的血性、良知,原来他们的心也会痛,血也是热的。

    只是被奴役惯,忘记了!

    “不行,你们不能带走他!”

    众人自动把那具热血的尸体围起来,形成一道厚厚的人墙,不让他们靠近。


………………………………

第六十章 着火了

    他很温和可欺吗?北城门、东西两城门都未有刁民出来闹事吧!大胆!

    仆敬察亭摸了一把飞翘的胡子,阴嘶嘶道:“你们是要造反吗?”

    “你们连死人都不肯放过,还有人性吗?”

    “你们都是、、、”跟畜生讲什么人心!

    他能做到城门将,自有些见识,到底没把到口的畜生二字说出来,改口道:“杀我们的人是畜生,对待畜生要管他死活吗?”

    一个老大娘愤恨道:“你们也杀了人,也是畜生吗?”

    “大胆,你个疯婆子!”

    “我们是人,不是什么畜生。”

    “战败之国何以言勇?你们不想活就到大牢中呆着去。对你们已经够仁慈的了,还不知足!”

    “来人啊,把闹事的人通通都抓起来。”

    听到这个命令,城门楼上的金兵下来了。他们手拿长枪,隐隐有野兽出笼的兴奋。

    一眨眼功夫,四五条人命便倒在金兵的长枪底下!

    众人不敢相信,他们真的敢说杀就杀。

    刺的是稻草人吗?

    金人再次刷新了众人的眼界——他们活如蝼蚁,不是假象,是千真万确的实情。

    “儿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声划破暗沉的长空。

    一位年迈的妇人,抱着一个胸口冒血的少年。“儿啊、、、我的儿啊、、、”

    哭喊、悲痛唤不醒已死的亲人。

    妇人看向金兵的眼如火如雷,凶狠的目光吓得他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长枪上滴着殷红的鲜血,那是儿子的,“我跟你拼了、、、”

    “噗嗤”一声,长枪刺进了妇人心中。“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我、、、做恶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如果说第一个年轻人的死是一根导火索,那么这六条人命便是一个炸雷,一个炸醒众人反抗的春雷。

    仆敬察亭以为杀几条人命就能吓住众人,以前确实如此,却没想到会激起他们拼死反抗。

    他到底是从战场上下来的,很快稳住了局面。

    “放开我!”

    两人刚来此处便看到老妇人被金兵刺死,岳祺泽怎会袖手旁观?

    南进死死拽住他:“咱们的身份特殊,你不能上去。”

    岳祺泽双眼嗜血:“放开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枉死,你能做到?”

    “事情已经发生了,要是早来些还能帮助他们,现在过去只会火上浇油,从而暴露自己!”

    “我不能看着他们白白死去却什么都不做,他们都是大宋的子民!我有义务!”

    “这样的事情在沦陷地发生不足为怪,我们救不过来的。只有从根源上下手,才能做到杜绝。”

    “装聋作哑,我做不到,你放开我!”

    “我们救不了他们,你想想后果吧。”你来此不是为了冲动,杀金人的!

    岳祺泽愣了一下,狠道:“那我也救他们!”

    南进拽不住他的手臂,一个闪身上前抱住他:“三哥的愿望只是救几个人?而不是把金兵赶回老家吗?”

    “三哥逞匹夫之勇要是能救下他们,我也不拦着,可你根本救不了,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岳祺泽的最后一丝理智被拉回,他不得不承认南进说的这些都对。

    可让他们死在自己眼前,他做不到。

    “这事不知道就算了,既然看见了,就不能不管。”

    还是要管,不过语气冷静多了。南进放开他:“三哥想怎么管?”

    “跟我来!”

    南进抓着他一条手臂,一点也不放松,时刻担心他会奋不顾身的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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