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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锦-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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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瑛想冲过来,被启必一把抓住。
他挣扎了一会儿,还是甩开启必,朝着辰王抱拳道:“辰王息怒,您刚刚已经承诺给她一句话的机会。”
辰王看都没看启瑛一眼,后退了几步,拉开和曹织锦的距离,别过眼问:“刚刚那一脚,本王用了半分力气,痛吗?”
曹织锦没有吭声。
他忽然大笑:“一声不吭,就为了那一句话的机会?好,本王倒是想听听你到底能说出什么话让本王改变主意。”
曹织锦挣扎着站起来,戴好面纱,自信的说道:“我是医者,我相信辰王需要我的帮助。”
“你找死!”辰王骤然转身,脸色瞬间阴沉无比。
“我想活着!”曹织锦大声咆哮道。
那势不可挡的气势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仿佛喊出了她十七年来所有的不甘!
辰王仔细看了看她,这是他第一次拿正眼看她。但是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天真得近乎愚蠢的小丫头!
“好,本王给你这个机会!”
他暴力的提起曹织锦,将她丢进一间房间,转身锁住了门。
曹织锦摔在地上,觉得五脏六腑震得生疼,又吐出几口血。
门外传来辰王不容置喙的声音:“一炷香的时间,如果你没有想到解决本王旧疾的方法,本王即刻杀了你!”
曹织锦躺在地上,翻了个白眼。
不给她看人,又不给她药,又将她打了个半死,还说什么给她机会,分明是想置她于死地。
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盯着房梁,恍惚之间看见一道黑影自房梁上闪过。
“你是第一个发现我的人。”面具男跳下来,站在她的头顶前。
“如果不是我快死了,我也看不到你。凑巧。”她不以为意的说。
“你准备像这样躺一炷香的时间?”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动吗?”曹织锦反问。
“你触了他的逆鳞!”
可能是她听错了,他的声音里透露着几分活该的意味。
“你是说我的脸?”
“是他的旧疾。”他纠正道。
“我不说,死得更快。”
“但会痛快一点。”
“我宁愿痛一点,我想活着,我还想见见我相公……”
“他不介意你的脸吗?”他沉默了会儿,问。
“会。”
他正准备嘲笑,她打断了他:“他会心疼。所以在见到他之前,我要先治好我的脸。”
“这种程度的伤口,没法治。”他以过来人的口吻肯定的说道。
曹织锦看着他:“你是护卫,我是医者。我和你最大的不同在于,你是受伤的人,而我是治伤的人。”
“你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
“从未怀疑。”她肯定的说道。
“好。”他后退一步,“我可以帮帮你,你需要什么?”
曹织锦说了。
他又消极的说了一句:“即使我将这些东西替你取过来,你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配出治疗辰王的药。”
“我试试。”她闭上了眼睛。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到了,辰王打开门,看见曹织锦依旧躺在原地。
“辰王请等一等。”在辰王近乎于暴怒的边缘时,曹织锦不紧不慢的出声道。
她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出来吧。”
………………………………
第二十三章 来了
面具男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将手中的两个青玉罐子递给辰王。
“她就让我去取了这两样东西,一直没有动过。”
“这是什么?”辰王接过罐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青玉罐子,这可是顶级药才配拥有的容器!
当然,这种等级的药他见过不少,不过眼前的少女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就能拥有青玉罐子盛放的药,还是两瓶!
他虽然生气,却也惜才。
他当即决定,无论这个少女能不能治好他的旧疾,他都会饶她一命。
“是治辰王旧疾的良药,辰王可以闻一闻。”
辰王打开罐子,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瞬间沿着罐口朝外扩散开来,令人精神大振,心神放松。
他果然觉得脑子一轻,之前头痛的恶疾也缓解了不少。
曹织锦解释道:“小女子见辰王面色苍白,眉心深蹙,定然是头痛扰之,夜晚难以入眠导致精神恹恹。这是两罐安神的药。”
她在心底暗自庆幸,自琴师雪鸿走后,她又整夜难以入眠,这两罐药本是她给自己配的,治各种失眠。
辰王将药收起来,看着曹织锦道:“小丫头,以后你若想功成名就,就去上城辰王府找本王,这是信物。”
他丢了一块玉牌给面具男,转身离开屋子。
面具男蹲下来,将玉牌插在曹织锦腰带上,也离开了屋子。
……
等到了黄昏,辰王走了,放假的家丁陆续回来了,宅子里却听不到一丁点的悲伤之音。
江涟漪看着三天前被秋儿剪掉花朵的花枝,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旁边长出了两只分支,结了两个花骨朵。
这种花,就是好活。
“姨娘,宅子里怎么还没有动静?”秋儿问。
“很简单,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她没有死。”江涟漪平静的说。
“她竟然在辰王的手底下活了下来!”秋儿震惊道。
“也许是的。也许是她运气好,根本没遇到辰王。去把曹圆放了吧。”
“姨娘,如果曹圆回去乱说,让公子知道了,那您……”秋儿担心的说道。
江涟漪自信的笑道:“这世界上有一种累人的感情叫为他人着想。如果曹圆在乎曹织锦,他只会对今天的事情绝口不提,因为他不想给她惹麻烦。去放了他吧。”
秋儿点点头。
……
阿圆心慌意乱的跑回荷花苑,看见曹织锦平安无事的坐在屋子里,松了口气。
“去哪儿了?”曹织锦没好气的问。
“涟漪苑,江姨娘请喝茶。”
曹织锦点点头,没有再问。
两人心照不宣,知道被江涟漪骗了,但是这件事情不可以让启瑛知道,否则定会横生枝节。
启瑛仍魂惊未定,丝毫没有发现两人的猫腻。
仔细回想一下今天发生的一幕幕,他就后怕。
如果她要是死了,他会愧疚一辈子!
“都怪我事先没有告知你,才让你身犯险境。”他愧疚的说道。
“不怪你,我平常不经常出去,今天觉得闷得慌,才会出去走走,没想到就遇到了辰王。”虽然她讨厌他的所作所为,但是不得不承认,是他慷慨给了她许多珍贵的药材,今日才能保命!
“辰王,是那个让人一听名字就吓哭小孩的辰王吗?他到这里来了?人呢?”阿圆大叫了一声,怕怕的躲到曹织锦身后。
“已经走了。”启瑛定定看了曹织锦一会儿,有些羞涩的说,“今日你受伤了,我不放心,可以让我在这里陪着你吗?”
曹织锦还来不及说话,阿圆冷哼一声挡在两人中间:“陪什么陪,猫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不是你将织锦困在这里,她怎么会受伤?滚!”
启瑛面上不好看,但是对阿圆的话却不置可否。确实是他害了她,但即使这样,我也舍不得放手。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曹织锦,起身离开。
刚出了荷花苑,一个家丁冲过来拽着他就跑。
“公子快些,老爷有急事在前厅等您!”
“到底是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心里十分不安,这种不安的感觉竟比得知辰王要来宅子里的时候更甚!
“老爷说公子去了便知。”
启瑛来到前厅,看见客坐上的人,脚步猛然一滞。——那是,织锦的相公!
他虽然没见过他,但是在他手中有他的画像。
他本人比画像更英俊,那寥寥几笔的勾勒,根本无法将他那一双清冷的眼,那一身清雅的气质展现分毫。
他心中大惊: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普通人!
他感觉大事不妙,有什么东西他即将要失去,他立刻调头就走。
启必立刻叫住他:“瑛儿,怎么不见客?”
启瑛硬着头皮走进来。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日头太晒,他一走进厅里,顿觉阴凉无比,不,是阴冷。
“瑛儿,他是曹姑娘的相公,陈公子,快见见!”启必将他拉到陈凡生面前,殷勤得有点过分。
“父亲这是怎么了?”启必知道启瑛见到陈凡生必然赌气,面色一僵,看了眼陈凡生。
这个年轻人真不是一般人,本以为他到了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孤身一人闯进县令宅,却自始至终面不改色,不仅连面色都没变过,竟然连情绪未曾有明显的波动。
这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看不透的小辈!
如果他看不透他,那就只会是一种情况。——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碰上这样的人,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开诚布公。
他将启瑛拉到一旁,从袖子里递过来一叠皱巴巴的纸递给他。
“这是?”启瑛打开来看。
“这是你当日在集市上失手伤人的口供。一共一百个人的供词!”
“父亲,您当初说过……”启瑛看也不看,将口供塞还给启必,压低声音道,“您当初说过,如果让曹耿见到了织锦,就会给我们惹上麻烦!”
“今时不同往日!”启必悄悄看了眼陈凡生,也压低声音道,“你看看这口供上的日期,你以为他为什么偏偏挑了今天来宅子里?那是因为辰王!”
“如果让辰王知道了这件事情,父亲就算倾家荡产也保不住你呀瑛儿!”
启瑛摇了摇头,倔强的说道:“这一定是巧合!”
………………………………
第二十四章 团聚
“这一定不是巧合!瑛儿,父亲平日里夸你聪明,你这次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难道你还看不出来,陈凡生根本不是普通人!”
启瑛没有说话。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辰王要暗访下城,要落脚县令宅的消息是他费尽心思才打听到的。可即使他费尽了心思,也只打听到了辰王来县令宅的大概时间,具体的日子他并不知道。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那天才会如此匆忙赶回来,才会不小心撞上织锦……
可是他竟然知道辰王到来的准确消息,实在不得不令人心惊!
但是,他怎么舍得就此放手?
“瑛儿,你再仔细看看这一百份口供的出处。”启必将口供重新递过来,启瑛仍旧倔强的别过眼去。
他在想,如果当初他勇敢一点,让父亲见见织锦,一切是不是会不一样?
启必叹了口气:“这第一份口供是药材商商重的。这个商重虽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人物,但他给我们同仁药铺提供的甜食草却是不可或缺的,并且整个下城只有他的甜食草来源最广。”
“还有这个,唐堂,同仁堂账房的兄长。唐家只有他们两个人,唐账房平日最听兄长的话。”
“这个,张必。这个,李谭。这个,这个……都是和我们有利益牵扯的人!”
“父亲,请您别说了。”启瑛低下头,双手紧握成拳,咬牙道,“瑛儿去请曹姑娘出来!”
启瑛来到荷花苑,屋子的窗户开着,曹织锦坐在窗前,手里拿着一柄银镜,正皱着眉摸索着脸上的伤疤。
骤然间,他觉得脚步无比的沉重。
这一个月来,她忙着照顾阿圆,脚不沾地,所有的人都知道阿圆身受重伤,却忽略了还有一个人也受了伤,而且还是一个女子最看重的容貌毁了!
就连他,自诩最在意她的他,都差点忽视了这一点。
不是他太薄情,实在是她太聪明。她下这么大的血本,自毁容貌,就是为了让他对她死心。
或许对于她来说,接受一张受伤的脸比接受他要更容易。
他的心很痛,却很轻松。因为他已经知道结果了。——这辈子,绝无可能!
曹织锦发现了他,将镜子放下来,朝他露出不冷不热的笑。
从他将她困在宅子里开始,她便对他这么笑,比陌生人的关系还疏远。
“织锦,你相公来了。”他的脚依旧挪不动地方,他就站在原地,隔着大半个院子对她喊。
“什么,陈凡生真的来了,好样的!”阿圆从软塌上蹦起来,趴在窗口上给陈凡生鼓掌。
启瑛吓得倒退一步,面色涨红。
这回时给气的!——这个家伙竟然敢上织锦的榻!
“诶,织锦,你等等我呀!”阿圆直接忽视掉来自启瑛那酸溜溜的杀气,紧追曹织锦而去。
启瑛呆呆的看着两人消失的身影,狠了狠心,没去追。
窗台下有一角粉色的轻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娇羞的从窗台下探出头。
那是……
织锦的面纱。
启瑛将它紧紧的握在手里。轻纱冰凉,但他固执的以为,这上面还有她的温度。
……
“哎哟,织锦,你怎么忽然转向也不说一声?”阿圆扶正忽然调头撞到他的曹织锦。
曹织锦拍了拍他,气喘吁吁的说:“面纱面纱!”
“什么面纱?”阿圆不解的问。
她摸了摸脸上的伤疤,说:“我不能让相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哦哦哦!”阿圆了然的点点头,调头就跑,“我去给你找!”
屋子里启瑛正伤感着,忽然感觉一阵劲风迎面袭来,他下意识的拿手去挡,只觉得手中一空。
他猛然惊醒:“阿圆,站住!”
这一个月,曹织锦给他吃的药膳不是白吃的。只见他脚下生风,健步如飞,一会儿就跑到了曹织锦的面前。
“给!”
大气都不带喘一下。
启瑛气喘吁吁的追上来,正看见曹织锦戴上面纱,他轻咳了一声,红着脸对她说:“如果陈凡生不识好歹……”
他看了眼她的脸,低声道:“我永远等着你!”
“呸!”阿圆站在两人中间,不屑的看着启瑛,感叹道,“从前是我眼瞎,现在经过名医诊治……”
他朝着曹织锦像模像样的抱了抱拳道,“我现在眼清目明。我是越来越看得出来,你跟陈凡生根本没法比!”
“织锦的脸会受伤,不是你逼的吗?你现在这幅不计前嫌的深情模样是做戏给谁看?真恶心!”
“哦,既然你不明白,那我给你指点一下。织锦之所以戴面纱,不是怕陈凡生嫌弃她,而是怕陈凡生知道心疼,心疼知道吗?”
启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阿圆是在故意刺激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上当了!
阿圆见他无话可说,心情大好,一回头却见曹织锦早就走不见了。
“织锦,你等等我啊!”
……
“相公……”曹织锦冲到他面前,生生的停住了脚步。
陈凡生长臂一伸,直接将她揽入怀中。
“我来了,阿锦!”
听到这一句,她之前所有的坚强瞬间土崩瓦解,她一下子就变成了被他捧着手心易碎的陶瓷娃娃。
眼泪,夺眶而出。
她不委屈,不害怕,却在这一刻泪流不止。只是因为靠近了他。
这个时候的曹织锦或许不明白,但是躲在暗处的启瑛却明白,只有完全的信任一个人,才能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的情绪交付。
曹织锦觉得陈凡生恐怕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人。
他一直等着她,直到最后她哭得自己都不好意思了,才抬起头羞答答的看着他。
他低下头,仔细的替她擦干眼泪,忽然弯下腰来将她打横抱起。
曹织锦轻呼了一声,害怕的用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相公……”
她将脸转过去看他,不知道两人的距离竟然如此之近!她几乎可以用脸蛋感受到他脸蛋的温度。——是暖的!
她羞赧的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陈凡生清冷的看向启必:“我娘子受的伤,另算。”
“你想怎么样?”启必没想到他竟然对一个后生晚辈说出有这种没底气的话。
问别人怎么样,不是摆明了任人宰割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启必后退了几步,一个是曹耿的女儿,一个是可畏的后生,他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
第二十五章 儿子
陈凡生抱曹织锦走出宅子。
只见阿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等在了门外,他的身旁还停着一辆马车。
“你们放心,这辆马车不是这宅子里的,是我花钱雇的!”他连忙解释道。
陈凡生看了眼阿圆,抱紧曹织锦,脚尖一点,几个飘逸的身影掠过屋顶,两人都不见了。
“哇——!”阿圆仰起头,视线追着陈凡生的背影,惊叹。
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从马车后面绕过来,看着他问:“公子,这马车咱们还雇不?”
阿圆扭头一看,小巷子口有一个肩膀靠着墙歪斜站着的中年男人,正防备的看着他。
虽然他极力伪装,但是脸上的不屑如同没洗干净的锅,添水加热后,一层浅薄的油渐渐浮了上来。
他防备的看着阿圆,只要阿圆表达出一点窘迫的意思,他便会快速冲过来将马车牵走。
阿圆怒目相向,没好气的对小男孩道:“不是给了你一锭碎银子吗?”
“公子,你就给了这么点钱,又让我干这个又让我做那个,现在只剩这些了!”他扬起脏兮兮的脸,脸上分外无辜,摊开的同样脏兮兮的爪子上只剩下三个铜板。还因为他指缝张太大,不小心漏到地上了一个。
“哦,掉了!”他连忙蹲下来弯腰去捡。
被他拆穿,阿圆面色一窘。
小男孩捡起铜钱吹了吹,歪坐在地上,惆怅的叹了口气:“这日子真是越来越难了!”
阿圆更加窘迫。
好小子,跟他作对!
他眼珠子微转,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这样,你跟我回去,我管你饭。”
小男孩双眼发亮:“公子这是要收留我?”
阿圆点点头:“嗯额……算是吧!”
小男孩擦了擦手,正经的朝着他一拜。
“那公子给我取个名字吧,有了名字,我以后一定为公子马首是瞻!”
阿圆想了想:“萧……萧隐,以后你就叫萧隐。”
萧隐点点头,“那公子,咱这马车还雇不?”
“雇!”阿圆豪气的一笑,“反正花的也不是我的钱!”
萧隐板起脸,有模有样的朝着站在巷子口翘首以盼的中年男人做了个帅气的手势。
只见那中年男人脸上的乌云瞬间消散,露出无比灿烂的笑容,一连弯着腰点着头退出巷子。
两人爬上马车,萧隐自觉地走进车厢,阿圆一声不吭。
萧隐想,他还小,不会驾马车,理应由公子来驾马车。
理虽然是这么个理,但是表面话还是要说几句的。
他又钻出马车,“公子,还是我来驾马车吧!”
“不用不用,你年纪小,就坐里面吧!”阿圆挥挥手。
他就心安理得的坐进马车里。
他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做过马车呢,他眼光真好!
萧隐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到外面闹哄哄的,所有人都在夸公子。
“哟,阿圆,你这是去哪儿发了大财?”曹大娘从人群中挤出来,看着宽阔的马车,双眼发亮。
“什么发财,都是朋友仗义!”阿圆谦虚道。
萧隐钻出马车,所有人都被他吸引去了注意力。
“哟,阿圆,你这不仅发了财,还带回来个儿子?”
萧隐看起来小小个,不过五岁的样子。
“什么儿子,你看像吗?”
曹大娘仔细看了看,点点头。
“像!”
“像什么呀……”
“爹!”阿圆还来不及反驳,萧隐顺势叫了声,声音里透露着委屈,“您不要我了吗?”
“瞧瞧,孩子会骗人吗?还不承认!”曹大娘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再看萧隐看起来小小个,一双漆黑的发亮的眼睛看起来让人格外心动,虽然他穿着破烂,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但是这不仅不会成为大家厌弃他的理由,反而让人会他心生怜爱。
曹大娘将他从马车上抱下来,安慰他道:“别听你父亲瞎说,来,大娘带你回家沐浴去,看这脏兮兮的样子,真是可怜见的……”
阿圆不阻止,也不辩解,先回了家。
过了一会儿,曹大娘带着一个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小男孩走进了院子。
进了院子,他便四下打量起来:“父亲,这就是我们的家?”
他的眼底带着十足的嫌弃。
曹大娘不加掩饰的笑道:“阿圆,你现在是有孩子的人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混日子。你回来时坐的那辆马车放哪里了?我有熟人,可以给你出个好价钱!”
阿圆笑:“让它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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