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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煮酒为谁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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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涛哥,强哥,你们咋也来了,先坐下歇会。”六全也赶紧起来给两个堂哥让座。
付瑞涛拍拍六全的肩膀:“哥不累,你坐吧,我叔现在什么情况?”
六全吸吸鼻子:“不好,大夫说我爹得的是噎食病。”
“什么?!”石耕田一激灵,扭头就要往病房里走。
“大爷!二成急忙喊住石耕田:“我爹不知道他得的什么病,你先别跟他说。”
石耕田顿住脚步看向二成,转念一想明白了二成的心思:“对,不告诉他也对,那一会你准备怎么说?。”
二成愁容满面:“大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正想跟大家伙商量商量。”
石耕田沉吟了一下:“你爹这个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早晚得知道。”
“大爷,我明白的,慢慢的一点点告诉他吧,不然我怕我爹他受不了。”
石耕田从腰间拔下烟袋锅,捏了一撮烟丝填进去,点燃,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想了又想,说道:“ 老二,你爹吐血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是因为爹剧烈咳嗽震裂了血管造成了吐血。”
“那中了,你们看这样说中不,就说是嗓子眼里面长了一个什么东西,暂时不能确诊,需要再看看,老二、老三,这样说中不?”
也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了,爹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随便编两句话瞎话就能骗过去,也就这样真真假假的可能爹还能相信。二成和三个弟弟对视一眼,都点点头:“行,大爷,一会就这么说。”
孙秀芳感觉要出大事,她又怕会出大事,当家的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倒了,这个家可怎么办?她心乱如麻,心中一直念阿弥陀佛,求佛主保佑老头子千万无事。
二成将脸上哭过的泪痕清理干净,领着石耕田一行进入病房,娘还趴在床前握着爹的手小声的说着话,四民阴沉着脸站在窗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石耕田紧走几步:“有田,好点了没有?”
“大哥来了。”石有田挣扎着想坐起来。
“别动,别动,你歇着就行。”石耕田急忙按住兄弟的肩膀。
孙秀芳看见二成,急忙问道:“老二,大夫怎么说的?”
“大夫说……”二成看了眼石耕田:“大夫说爹嗓子里长了个什么东西,早上吐血是因为我爹咳的太剧烈震裂了血管。”二成一口气说完,然后紧张的看着石有田的表情。
“长了个什么东西?”石有田急声问道。
“目前还不知道,需要进一步确诊,应该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
“哦。”石有田心放下了一些,只要不是要命的病就好:“那要不是太严重的病,咱就不住院了,让大夫给咱开点药,咱回家养着也行,这一天天的在医院躺着那得多少钱?”
钱钱钱,都这个时候了还怕花钱!石耕田心底涌起一股怒气,口气也严厉了一些:“有田,有病就得治,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石有田讪讪的:“哥,不是说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吗?家里好不容易攒两个钱,我正想着把麦子卖了,抽空再起几间屋子呢,医院可不是咱穷人住的起的,我要是再在医院躺几天,攒的那几个钱能叫我何撒干净喽。”
石耕田恨铁不成钢,兄弟家里,除了大勇,五个儿子还跟没扎老膀的小鸡仔似的,蜷在老鸡的翅膀下过活,除了种地,家里缺什么就管大勇要,一点主见都没有:“你呀,操不完的心,你看看老二他们,一个个的都成人了,你也该放手让他们自己锻炼锻炼,你顾了今天,顾了明天,难道还能管了他们一辈子不成,我听二成说的是,还没有确诊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都还没确诊呢,你出什么院?”
“还没确诊呀。”石有田思忖了一下,问孙秀芳:“要不然我去大勇那,让大勇拉着我去别的地方看看?”
对呀,一急把大哥忘了。三福一拍大腿,赶忙说道:“我这就去给我大哥拍电报。”三福说完,伸手就跟二成要钱:“二哥,给我点钱,我到邮局发电报去。”
开玩笑,拍封电报那得多少钱?电报都是按字来算的。石有田急忙阻止:“你拍什么电报呀,写一封信寄过去就行了,也就晚到个十天八天的。”
“有田,让孩子去吧,病可不能耽搁,越早看越好。”
二成从布包里拿出二块钱,递给三福:“二块够不?”
三福从二成手里接过钱,拧眉说道:“我哪知道够不够,我又没拍过电报,到那看看不就知道了。”三福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一封信8分钱,拍一封电报二块钱都不知道够不够,二块钱呢,相当于十斤白面,石有田心疼,舍不得,紧忙“诶!诶!”的喊了两声,试图阻止,三福假装没听见,推开病房的门就出去了。
三福知道邮电局在哪里,最近一段日子,只要是有空,他就换身旧衣裳,拿个破麻袋到城里捡破烂,整个C县的大街小巷都快叫他逛遍了。
邮电局位于县城中心位置,一座二层的小楼,整个楼面已墨绿色为主,大门的正上方大大的红字写着C县邮电局几个大字。进得大门,正入眼帘的是一个高高的柜台,柜台后面是同样穿着墨绿色衣服的工作人员,寄信的人不多,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在说着闲话,三福站在柜台前,将胳膊架到柜台上,对男同志说道:“同志,我想拍份电报。”
有业务上门,两人不说话了,男工作人员站了起来,将一张表格放到三福面前:“你先把地址写上,然后把内容填一下。”
三福拿起旁边的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大哥,爹病了,大夫说是食道癌。三福文化水平不高,‘癌’字不会写,他咬着笔杆子想了半天,问男工作人员:“同志,癌字怎么写?”
“不会的先空着,一会儿我给你补上,你先写别的。”
“哦。”三福答应一声,继续写道:大夫说爹活不长了,你快回来吧,爹说让你带着他去你那边看看。
三福写完后,将手中的表格递了过去,男工作人员一看好心提醒道:“同志,电报是按字算钱的,一个字1毛4分钱,你这样写太浪费钱,没有五六块拿不下来,拍电报就是用最少的字表达清楚你想说的话就行。”
一听要那么多钱,三福吓一跳,忙说:“五六块!恁贵吗?我就带两块钱过来,咋弄来,同志,我没拍过电报,麻烦你帮帮忙,我该怎么写?”
“同志,你的意思是告诉你大哥你父亲病重,让你大哥回来一趟是吗?”
“是,我爹得了绝症,大夫说最多也就能活年把了。”
两个工作人员都同情的看了三福一眼,男工作人员重新拿出一张表格写道:父病危,速归。
………………………………
47、你再哭一会儿,过会可不能哭了
时至午时,石耕田用胳膊肘碰碰周荣华,周荣华会意,从贴身的衣兜里将50块钱拿了出来,交给孙秀芳:“弟妹,我没多少钱,也帮不了什么大忙。这50块钱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拿着。”
“大哥,你给那么多钱干什么?”孙秀芳推辞不要,村里的人情来往哪里需要那么多钱,就是亲戚之间,给50块钱也太多了,平时看个病人能花5块钱就不错了。
“大哥,我不能要,大勇娘,快还回去。”石有田推着孙秀芳的胳膊,示意她别收大哥的钱。
石耕田心里愁容一片,脸上却还挤出一丝笑容:“兄弟,你就别跟大哥客气了,快拿着吧,你哥我也就这点本事,多了我也拿不出来,你别嫌少就好了。”
“这…”孙秀芳攥着50块钱,为难的看看石有田。
见大哥实在不要,石有田心说等以后找个机会还回去吧,他轻叹一声:“唉!大哥,那我就先拿着了,咱有情后补。”
“拿着拿着,有田,这天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家去了,回头没事了我们再过来。”
听大哥要走,石有田欠起身子,准备下床去送,石耕田急忙拦住:“你就别下床了,不用送,我们这就先回了啊。”
大哥不让自己送,石有田自己头还晕晕的,实在也没有精神走路,他急忙看向孙秀芳和儿子们:“大勇娘、老二你们赶紧送送,大哥大嫂,路上慢点。”
石瑞涛和石瑞强兄弟两个一起跟石有田告别:“叔,你好好养着,那我们就先走了啊。”
孙秀芳与二成母子两人送石耕田一家人往医院外面走,一直走到离病房很远,确定石有田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后,石耕田寻了个僻静的地方说道:“弟妹,有田这个病,咱也不能医生说什么咱就信什么,他说是噎食就是噎食了?万一是误诊了呢,老三不是给大勇拍电报了吗,等大勇来了,让大勇拉着去别的医院再看看,你也别愁的慌,放宽心……。”
孙秀芳怀疑是自己听错了,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大哥你说啥?谁噎食了?”
二成在一边连忙解释:“大爷,我娘还不知道。”
孙秀芳将头转向二成,心中已经猜出了五分,却强迫自己不要去相信,她眼神慌乱,强作镇定:“老二,啥我不知道,你跟我说说。”
“娘,是这样的,大夫找我去跟我说爹得了食道癌,也就是噎食病,最多还能活个半年左右了。”
孙秀芳脑中一片空白,她浑身瘫软晃了几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去,周荣华和二成离她最近,急忙伸手一把扶住。孙秀芳稳稳心神,盯着二成的脸,目光一瞬不瞬:“老二,你刚才不是说还没有确诊吗,咋一转眼就噎食了?老二,你别吓娘,娘胆小。”
“娘。”二成不敢看孙秀芳,他把目光转向石耕田哀求道:“大爷,你说吧。”二成不敢,也不忍心戳破母亲心中最后一点希望,但是事情到了现在不说也是不行的。
“唉,弟妹,来,你上这边坐,咱坐下说。”石耕田坐到花池子边上,拍拍旁边的台阶说道。
“哦,好,坐下说。”孙秀芳喏喏的答应着,腿却软的一丝力气也没有,目前她能站住都是在强撑,这会子就怕一抬脚自己就会倒下去。
二成也发现母亲不对劲,他半抱半架,和周荣华一起扶着孙秀芳坐下。
“弟妹。”石耕田蹙着眉头说道:“事情到了现在这种情况,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有田的病不是小病,我不知道你之前不知道这个事,还以为就瞒着有田一个人……,唉,二成刚才跟我说,我兄弟得的是噎食病,刚听到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
“大哥,呜呜呜……。”终于,终于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孙秀芳崩溃了,她控制不住自己呜咽起来:“咋会是这样啊,日子刚要好起来,他爹一天的福还没有享到呢,呜呜呜……。”
周荣华搂着孙秀芳的肩,泪水也忍不住滑落下来:“弟妹,你别哭,万一是大夫看错了呢。”她撩起衣襟擦着眼睛,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劝解兄弟媳妇,这塌天的大事放到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嫂子,呜呜呜,你说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灾神呀,麦前大勇来信说可可丢了,这会子他爹又得了这个要命的病,这不是屋漏偏遇连阴雨吗,日子还怎么过呀,呜呜呜……。”
石瑞强一直站在周荣华的身后,自己娘和婶子抱头哭在一处的时候,他就想劝几句,还没有开口呢,又听婶子说可可丢了,有些诧异,当下开口:“啥,婶,你说啥,我大勇哥家可可丢了,啥前的事,咋没听你们说起过。”
“我跟你们说。”二成祥祥细细的将石大勇的来信复述了一遍,末了说道:“麦前我们兄弟几个去城里找了个遍,是一点影子都没有,再说可可自己回老家的可能性也不大,后来我们也没有再找,唉,这都是什么事呀!”
好好的哭了一通,孙秀芳无奈的接受了现实,她把最后一点希望押到了石大勇身上,盼望着大勇带他爹去别的医院看看,如果真的是误诊就好了。
送走石耕田一家,二成扶着孙秀芳慢慢的往回走:“娘。”二成眉头紧锁。
“啥事?”
“你给我的钱没多少了,这点钱给我爹看病肯定不够,娘,你说咋办?”
“没钱了?这就没钱了!那些钱还是我和你爹攒了好几年的钱,咋话恁快?”
“花的快也得花,那是救我爹的命,可没钱了怎么办?”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知道怎么办,等你大哥家来了问你大哥。”孙秀芳吸吸鼻子,眼泪又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二成顿住脚步:“娘,你别哭了,要我爹看出来怎么说,要是让我爹知道他得的这个病,万一人坚持不住了怎么办?”
“对对对,看我,老糊涂了。”孙秀芳急忙撩起衣襟来擦眼泪,可她擦的快泪水涌出的也快,她脸上伤心和绝望的表情还残存未退,一双眼睛和鼻子都是红通通的,嘴巴因为着急和痛哭过干燥起皮,就这样眼看着她把一张脸揉搓的惨不忍睹,满是皱纹的脸庞看起来至少比平时老了五、六岁不止。
“二成,娘忍不住,娘装不了,呜呜呜,二成……。”孙秀芳又哭了起来。
“娘。”二成将母亲拥入怀中:“娘,你再哭一会儿,过会可不能哭了。”
“嗯。”孙秀芳哭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抬起头:“二成,昨晚上,你爹说家里的粮食把口粮留出来,剩下的抽空卖了,变成钱要给你们兄弟盖几间屋子,现在也不用盖屋子了,你回去和老三他们把粮食卖了后,先把钱拿来给你爹看病吧,你大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
“行,明天我就去。”二成答应着。
石有田住院,二成弟兄五个排了一下班,母亲孙秀芳天天在医院陪床,他们几个轮着每天派一个人送饭。
石有田终究还是知道了自己得的什么病,他住院还没有一个礼拜家里所交的钱已经花了个一干二净,这天孙秀芳刚去水房打水,护士来催款:“702床,没钱了啊,赶紧把钱交上,不然明天停药了啊。”
不是说不是什么大病吗,咋个这么花钱法,钱花如流水一样,石有田心疼的不行,苦着对护士说道:“大夫,我不觉得难受了,明天出院行不?”
“出院?你这么大的病一时半会可出不了院。”护士见惯了生死,说话语气也不带多少温度。
“多大的病,不是说没大事吗?”
“哎呦,你这个病还叫没大事?那啥病才能叫有大事呦。”
听护士这么说,石有田有些怀疑自己得的是什么不得了的病?他问道:“同志,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不是早告诉你们了吗?食道癌,你们想着一会儿赶紧把钱交上啊。”护士说完,转身走了。
真是百密一疏,二成早早就拜托大夫和护士千万不要再父亲面前提起他得的是食道癌这个事情,甚至连病友都悄悄交代让他们别在石有田面前说漏了,他唯独不知道护士之间是轮班的,这周她上白班,下周会换另外一个班的人,新轮班的护士根本不知道二成的想法,这不,一时嘴快就说漏了。
食道癌?石有田暗自思忖:咋听着不像好病呢,好像听说过,村里有人得过这个病,是谁来着?他想了一会,猛然想起来,噎食!这个病明明就是村里人常说的噎食!
嗡!石有田就觉得头嗡的一下,整个人都懵了,他躺在床上,眼珠都不会转动了,原本蜡黄的脸透着灰败,泪水不自觉的从眼角流下来:噎食!是噎食!他竟然得了要死的病!
孙秀芳打水回来,见石有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以为他又睡下了,她轻手轻脚的把水壶放下,倒了一杯水晾着,准备等一会石有田醒了好用来吃药,今天该六全来送饭,看看太阳时间也不早了,应该快到了。
“大勇娘。”
一个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当家的醒了,孙秀芳急忙俯下身子:“老头子,你醒了,我扶你起来坐会吧?”
石有田艰难的将目光转过来,直楞楞的看着孙秀芳:“老婆子,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我这个病早就确诊了。”石有田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是……噎食。”
“谁跟你说是噎食了?大夫说…说还没确定来。”孙秀芳闪烁的目光根本不敢对上石有田的视线。
确定了。多年的夫妻,对方的一举一动他都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石有田闭闭眼睛,两行热泪又顺着眼角流下来。
“老头子,他爹……。”孙秀芳有些慌乱,她伸出手,企图
将石有田脸上的泪拭去。
石有田抓住孙秀芳的手,嘴唇颤抖,目光中带着愧疚:“老婆子,我没几天活头了,以后的日子就怕要苦了你了。”
“老头子啊……呜呜呜……,老天爷呀,俺们一辈子没做过恶事,咋这个病会临到俺头上啊!”这些天孙秀芳的心理压力一直很大,平时为怕石有田看出端倪,她一直强作镇定,不敢在石有田面前透漏出一丝半点,今天终于憋不住了,她把脸埋在石有田的大手里,痛痛快快嚎哭起来。
“老婆子,老婆子你别哭,呜呜呜……。”石有田用另一只胳膊揽住孙秀芳的脑袋,年过半百的老夫妻抱头痛哭起来。
………………………………
48、噩耗降临
王英怀孕了,也算是喜事一桩,好似一颗石子落到池塘,给充满雾霾的日子激起一层波澜。
石大勇高兴,工作起来更是浑身是劲,心说我都有两个丫头了,这回说嘛都该变样了吧,都说酸儿辣女,他用心观察了王英的饮食变化,确定王英吃酸的食物比吃辣的要多,他更放心了,这回定是个儿子,没跑了,每次驻勤回来,看着王英越来越大的肚子,都要笑眯眯的问一句:“我儿子听话不。”
王英也感觉自己这回怀孕跟前两个丫头的时候不一样,怀两个丫头的时候娇气的很,动不动就吐,这个老三不一样,吃啥喝啥,只要味道不是太冲的都没事。
杨文卉提醒她了,为了肚子里这个小的,万事都要想开些。王英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心理状态,她将对石可的思念暂时压到了心底,全身心的对待肚子里这个小的。
石大勇这几天总觉得惶惶的,老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他担心家里,可可丢了,一家人都伤心,这个坎不是那么容易就过去的,现在英子怀着身子,可别再有什么事,他一闲下来就没好想,一会儿怕英子这样了,一会儿怕英子那样了,好不容易等到换班,他迫不及待的收拾好行李就往家赶。
一路把车开的飞快,快到单位了,他甚至等不及驻好车,直接把车开到家属院,把车停到路边,先跑回家去看一眼。
响晴的天,上午的阳光最是明媚,王英坐在屋檐下暗影里做着婴儿穿的小衣服,听见门响她抬起头,正看见石大勇一脸担心的望着她:“大勇你回来了,今天咋回的这么早?”她急忙把手中的衣服放到针线筐里,起身就要迎上去。
“别动,你别动。”石大勇快走几步,端详着王英的脸:“英子,这两天你没事吧?”
王英被她说的莫名其妙,不解的问道:“你咋了,好好的我能有什么事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石大勇放心了,可心中的不祥怎么老是挥之不去呢。
“你吃了没有?我这就去给你做饭。”王英坐久了,腰有点酸,她右手托着后腰,缓缓站起来。
石大勇急忙上前一步,扶住王英的胳膊:“你慢点,我不急,不用单给我做,一会儿咱一起吃就行,诶,安安呢?”
“看你小心的。”石大勇紧张自己,王英心里暖暖的,她幸福的抿嘴微笑:“我这月份还小,都还没有显怀,你不用那么紧张,安安睡了,这会子也该醒了。”
石大勇歪头向屋子里看了看,安安的小胖身子躺在床上睡的正香,他把声音压低说道:“让她睡吧,我先把车停单位去,一会儿回来,家里缺什么,我一块买回来。”
“家里什么都不缺,你要有你想吃的你就买点,天也不早了,我这就开始做饭。”
石大勇把车开进单位大院,路过供销社的时候进去转了转,今天光想着往家赶了,路上也没买什么东西,王英怀着身子,营养得供上了,他想看看有什么好吃的给王英和安安买点。
供销社不是菜市场,卖的东西不全,挑来挑去的最后就买了三斤鸡蛋和二斤蛋糕,他拎着东西晃晃悠悠的往家走,到家的时候,手脚麻利的王英已经把菜洗好了。
听见门响,王英撇了一眼问道:“你又买啥了?”
石大勇将手往前举了举:“买点鸡蛋和蛋糕,蛋糕等你饿了当零嘴吃。”
“你把东西放桌子上,先拿三个鸡蛋过来,我给你做个辣椒炒鸡蛋。”
安安听见爸爸的说话声,懵懵懂懂的撅着小屁股爬起来,坐到床上揉了揉眼睛叫了声:“爸爸。”然后张开两只小胖手:“爸爸抱抱。”
“哎呦,我闺女醒了。”石大勇把东西撂下,转身就要抱安安。
王英急忙阻止:“你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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