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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侯府嫁纨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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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来,没听说他与侯爷有什么交情,今天突然来送中秋礼,不知是何用意?

    秦氏忙整理了衣衫,带着人去见那位管事。

    管事的四十多岁的年纪,中等身材,其貌不扬,然而举止神态却十分儒雅得体,气定神闲,不亏是尚书家的管事,一看就底气十足,相比之下,站在他身边的大管事常富就少了些淡然,多了些世俗气。

    秦氏就是个喜欢攀比的人,处处都得强过别人才高兴,包括下人。

    因此一看到常富被人家的管事比下去,头一句就是小声对曹嬷嬷道:“瞧瞧人家的管事,再瞧瞧你男人。”

    曹嬷嬷苦笑,心说他不是你亲自提拔的吗,让我嫁他也是你的主意,如今人都老了,又嫌他不好。

    不过她服侍秦氏多年,知道她向来有口无心,也不把这话放在心上。

    常富上前与秦氏见礼,给二人做引见。

    吏部尚书家的管事跪下拜见秦氏:“小的安有居见过夫人,夫人金安!”

    秦氏觉着人家管事的名字都比自家的好听,满面含笑地抬手道:“安管事不要多礼,快快请起!”

    “多谢夫人!”安有居站起身,拱手道,“我家夫人让小的给夫人带话,说她早就应当亲自登门拜。谢,一则她在进京途中生产伤了元气,二则刚在京城落脚,俗事繁多,着实脱不开身,还请夫人见谅。”

    秦氏听了越发纳闷,她与尚书夫人并不相识,突然派人来送礼物也就算了,话还说得如此真诚客气,却是为何?

    还有,如果她没听错的话,安有居说的是拜。谢而非拜见,莫非是侯爷暗中帮了安逸之什么忙?

    安有居很会察言观色,看秦氏一脸茫然,便主动解释道:“是这样的夫人,我家夫人进京途中动了胎气,夜间在客栈生产,险些一尸两命,幸亏你家小丫头赠予妙方,才得以母女平安。”

    “哦?哦。”秦氏先是一愣,随即做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管事说的是这桩事,区区小事,不敢劳你家夫人挂怀,那丫头能有幸帮上忙,是她的造化,烦请转告你家夫人,叫她不要太客气,等哪天得空,我去与她闲话家常。”

    “是,小的一定把夫人的话带到。”安有居施礼,与秦氏又客套了两句,便告辞了。

    他走后,秦氏重又恢复茫然的神情,问曹嬷嬷:“他说的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我竟不知道呢?”

    做为侯府的当家主母,自家府里有小丫头救了吏部尚书夫人的命,她却连半点风声都没听闻,着实让她不悦。

    再者来说,尚书夫人途中难产,府上的丫头都在京城,怎么会半夜跑去救她的命?

    “你查查,这几个月可有丫头告假回家探亲的。”她回身吩咐云雁。

    云雁应是,转身要走,却被曹嬷嬷叫住了,以眼神示意大家回房再说。

    回到房里,秦氏问道:“嬷嬷难道已经知道是谁?”

    曹嬷嬷道:“夫人你忘了吗,安尚书赴任时,恰好是四姨娘从庄子上回来,且他们都是打南边来,走的是同一条官道,四姨娘回来的途中桥塌了,夜宿在客栈,还差点……”

    曹嬷嬷点到为止,秦氏立刻就想到了她派人半道刺杀四姨娘的事,只是那人没看清,误将刘婆子当成四姨娘给杀了。

    回来复命时,他曾说过,因吏部尚书也在那里落脚,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意思是,四姨娘救了尚书夫人?”秦氏问道。

    曹嬷嬷道:“那管事说是个小丫头,我想着,当时跟着四姨娘的只有袖儿……”

    “又是她,怎么又是她?”秦氏如今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就下意识想发火,可偏偏这个名字就像被下了咒一样,天天往她耳朵里钻,才刚听到侯爷要袖儿在小公子院里做饭,现在她又救了尚书夫人的命,她到底是个厨子还是个郎中,真是邪了门了!

    秦氏不但气袖儿的无孔不入,还因为她自己对袖儿越来越无能为力,原本就因为谢南风和老太太的袒护不能轻易动她,这下可好,她又摇身一变成了吏部尚书家的大恩人,更动不得了。

    难道要她眼睁睁看着一个小丫头在府里横行无忌而奈何不得吗?

    这未免太憋屈了。

    “夫人不要动怒,这事未必不是好事。”曹嬷嬷说道,“袖儿再大的功劳,那也是咱府上的下人,尚书府念的恩,念的也是咱府上的恩,奴婢想着,他们不会当真对一个小丫头感恩戴德,恐怕是借此机会与侯府拉近关系呢!”

    秦氏听她这么一说,觉得有道理,思忖片刻说道:“既如此,我们理当备上一份厚礼,叫常富带着袖儿一起去尚书府回礼才是。”

    “夫人所言极是。”曹嬷嬷应道。

    秦氏便命云雁去小公子那里叫袖儿,自己亲自去挑选给尚书府的回礼,心想侯爷若知道此事,必定也会高兴。

    云雁到了小公子院里,见定远侯和四小姐坐在廊下闲话家常,院里的下人往来奔忙,谁也没有因为侯爷在此而显得拘束,欢声笑语伴着小厨房里飘出的阵阵肉香,简直就是寻常人家在欢庆佳节。

    云雁看懵了,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小喜子认出她,欢快地招呼:“咦,这不是云雁姐姐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听到他说话,定远侯和赵兰芝都往门口看,见是云雁,赵兰芝吓了一大跳,慌忙站了起来,倒像是下人见了主子。

    她害怕云雁回去告诉夫人,夫人要是知道她和侯爷促膝相谈,肯定会不高兴的。

    定远侯多少能理解她的心情,眯着眼睛扬声问云雁:“你来这里做什么?”

    云雁忙上前行礼,说明来意。

    定远侯听闻袖儿是尚书夫人的救命恩人,也惊讶不已,叫画楼去把厨房里忙碌的袖儿叫出来,要当面问上一问。

    谢南嘉倒没有惊讶,泰然自若地把当晚的事情详细禀与定远侯,而后用浑不在意的语气说道:“我还当他们把我的大恩大德给忘了,原来没忘呀!”

    定远侯哈哈大笑:“好好好,好你个袖儿……”

    他正愁没办法与安逸之结交,没想到袖儿丫头早在几个月前就给他开好了路,真真是给他送了一份中秋大礼。

    “快去吧,到了尚书府,好生把我的问侯传达给尚书和夫人,你素来聪慧,该说什么不用我教你了。”

    因为谢南风还在里屋帮忙哄孩子,谢南嘉实在是片刻都不愿离开他们,转念一想,弟弟以后有的是机会见,结交尚书夫人的机会倒不是天天有,还是去走一趟吧!

    当然,她可不是为了秦氏或者定远侯去的,她是为了儿子去的。

    她跟着云雁先去见秦氏,听秦氏嘱咐了一大堆话,眼看着日近中午,才坐上大管事常富亲自赶的马车去了尚书府。


………………………………

第七十五章 突然的想念

    安逸之的家人都在浙江老家,和他一同赴任的,只有妻子并几个家奴,他与妻子恩爱和睦,从不纳妾,因此家中人口非常简单,皇上赐给他一个大宅子,多半的房屋都是空的。

    尚书夫人听说救命恩人来了,立刻遣了自己的贴。身丫头到前面去迎,并请丫头带话给常富,说自己原本应当亲自接见他,奈何身子不爽利,又有孩子缠着不得脱身,只能单请恩人去后院叙话,还望常大管事见谅。

    常富连说不敢,仔细叮嘱了谢南嘉一番,便让她随丫头去了后院。

    安有居则陪着常富在前院喝茶。

    谢南嘉跟着丫头穿过垂花门,沿着游廊进了后院,在正房厅中见到了年轻的尚书夫人林慧娴。

    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秀外慧中,娴静优雅的女人。

    “奴婢袖儿拜见夫人……”谢南嘉俯身要拜她,却被她上前一步托住了手。

    “恩人休要如此,该我拜你才是。”林氏说着就要下跪,“你救了我们母女性命,这是天大的恩情,请受我一拜。”

    “夫人不可,奴婢不过举手之劳,当不起夫人的大礼。”谢南嘉自然也不能受她的跪拜,把她扶坐回椅子上。

    林氏却坚持要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便叫丫头抱着小女儿给谢南嘉磕头,直当是她们母女磕的。

    谢南嘉推脱不掉,只好受了这一礼,而后从丫头手里接过孩子,抱在怀里夸赞了一番。

    当娘的都喜欢听人家夸自己的孩子,林氏也不例外,她见谢南嘉抱孩子的手法十分娴熟,便问她是不是经常抱孩子。

    谢南嘉就说自己很喜欢孩子,在府里经常抱小公子,可惜小公子命苦,生下来就没了娘。

    林氏忆起自己当初生产的凶险,唏嘘不已,越发感激谢南嘉的大恩:“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我兴许也已经不在人世,原本应该给你备份大礼的,奈何当时诸多不便,只能草草地送了支簪子给你,你可千万不要介意。”

    “夫人客气了。”谢南嘉说道,“簪子虽小,情意千金,袖儿十分珍惜,但袖儿珍惜的,是与夫人与小姐之间的奇妙缘份,绝不敢以救命恩人自居,也请夫人勿要再为此事挂怀。”

    林氏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你可真是个好姑娘,实在你是侯府的丫头,不然我定要把你接到府里来与我做伴。”

    谢南嘉笑了笑,欲言又止。

    林氏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没关系的。”

    谢南嘉眨眨眼睛,一派天真地说道:“实不相瞒,奴婢本是庄子上的佃户之女,在家野惯了,自打进了侯府,就从此失去了自由,夫人若是不嫌我烦,可不可以时常派人去侯府召我来陪你说话,如此我便可以有正当借口偷个懒,出来逛一逛,也免得在府里闷得发霉。”

    林氏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丫头倒是打得好算盘,我是愿意成全你,就怕侯府规矩大,你家夫人不准许,回头再怨我坏了你们府里的规矩,那就不美了。”

    “不会的夫人。”谢南嘉说道,“我家夫人最是大度,且仰慕你已久,我此次前来,就是夫人和侯爷特意吩咐的。”

    说起侯爷,林氏道:“我家老爷对侯爷十分欣赏,曾多次在我面前提起,说侯爷气度不凡,威震四方,封了侯爵,却并不是居功自傲,仍然兢兢业业为国操劳,当得我大周朝第一侯。”

    如此高的评价,若是出自旁人之口,谢南嘉会认为不过是恭维的客套,但安逸之没有恭维侯爷的必要,想必是出于真心。

    谢南嘉将他的评价回府说给定远侯听,定远侯也大感意外,笑得像受到老师夸奖的学生。

    “这个安逸之,他既然如此欣赏我,为什么每次在朝堂相见,都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

    “大约是因为自身职位的缘故吧!”谢南嘉说,“他身为吏部尚书,掌管着全国官员的任免,不好和官员们走得太近,以免被人说有结党之嫌。”

    定远侯觉得有道理,笑着托付谢南嘉:“既然他如此谨慎,我也不好强人所难,尚书夫人看中你,你以后常去走动,维系两府的关系就靠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谢南风已经用过午饭回了将军府,四小姐也回了自己的院子,秦氏要了解情况,便把谢南嘉叫到自己院里询问,定远侯也跟过去听。

    秦氏对于定远侯把结交尚书府的重任交给一个小丫头,心中很是不快,难道自己这个侯夫人是个摆设吗?

    谢南嘉看出秦氏的不满,笑着说道:“尚书夫人说她仰慕夫人已久,请夫人有空去做客呢,她家的小千金生得十分乖巧可爱,比咱家小公子小两个月,奴婢瞧着……”

    她往下没说,秦氏却瞬间领会了她的意思。

    若是孙子真的和尚书家千金结成了妹妹亲,那样两家交好就没什么好顾虑了,到时候平儿和尚书做了亲家,尚书就算再清正,总要看在亲戚的面上给她女儿未来的公公谋个好官职吧?

    不仅如此,有了吏部尚书这个亲家的加持,对雅儿和姝儿的婚事也是锦上添花,京中的好人家还不得任她们挑选?

    此等好事,秦氏简直一刻都不能等,恨不得现在就去尚书府走上一遭,免得这门好亲被别家抢先了。

    她看到了好处,连带着看谢南嘉都没那么讨厌了,赏了她一锭银子,和颜悦色地对她说:“你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歇着,等过些时日,你陪我去拜访尚书夫人。”

    谢南嘉领赏谢恩,回了四小姐的院子。

    四小姐在午休,因为晚上的宴席要到很晚才结束,需要提前养养精神。

    当晚酉时,一轮圆月出东山,盈盈清辉照耀万家,三个府里的主子齐聚府中赏月最佳的落桂园,女眷们在老太太的率领下行过隆重的拜月礼,伴着清风与桂花香气,夜宴正式开始。

    做为家里最小的主子,小公子被画楼抱着过来露了个脸,只是很快就哈欠连天,闹起了瞌睡,又被画楼抱了回去。

    谢南嘉站在四小姐身后,扫视全场,不出意外,赵靖玉又没来。

    她做为世子夫人,在侯府里过了两个中秋节,一次都没见过赵靖玉。

    不仅是中秋节,除夕夜,元宵节,都是见不到的,但凡是举家团圆的日子,他从不出席。

    谢南嘉不禁想,此时此刻,他会在哪里呢,别人家也都在庆团圆,谁还会出去陪他花天酒地,他会不会一个人在西跨院里思念自己的亡母?

    赵兰芝和她说过,每逢这种团圆的日子,她都会想起自己的母亲,越是看着别的姐妹与母亲欢声笑语,她就越觉得自己孤苦伶仃,只是她没有二哥哥肆意妄为的资本,再难受也得强颜欢笑陪坐到最后。

    府里其他人早已经习惯了赵靖玉的缺席,谁也没有提起他,男主子们高谈阔论,推杯换盏,女眷们的话题围绕着衣服首饰和最近流行的妆容,明里说笑,暗中攀比,一派喜庆祥和。

    赵兰芝是所有姐妹中最寒酸的一个,今天意外穿戴一新,打扮得十分明艳可人,让平时根本不在意她的堂兄弟们都眼前一亮。

    男人大概都是视觉动物,即便是自家姐妹,他们也会格外关注漂亮的,自动忽略掉普通的,于是纷纷跑来和赵兰芝搭话敬酒。

    这让其他的姐妹很不爽,个个拿眼刀子剜她。

    赵兰芝几次都差点坐不住,好在她牢记着谢南嘉的嘱咐,心里再不安,也坐得端端正正,笑得仪态万方,表现得优雅从容。

    谢南嘉说,今晚极有可能是她翻身的好机会。

    她虽然看不出机会在哪里,但她愿意相信谢南嘉。

    后来,当赵兰姝最先沉不住气对她发起攻击时,她便知道,机会来了。

    赵兰姝不愧是秦氏亲生的,争强好胜又善妒的性子简直和秦氏如出一辙,按理说四小姐是个庶出的,即便在堂兄弟中间再有人缘,也妨碍不到她半分,既争不走她的宠,也挡不住她高嫁,可她偏偏就是看不惯,非要踩两脚才解气。

    “四妹妹今天打扮得确实漂亮。”她极尽挖苦地说道,“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果然不假,有了好行头,歪瓜裂枣也能变成天仙。”

    几个姐妹都捂着嘴笑。

    赵兰芝也不恼,冲她微微颔首,柔声道:“多谢二姐姐夸奖,二姐姐今天也很漂亮。”

    她越淡定,赵兰姝越不淡定,假笑着说道:“我素日就是这样的,并未曾精心打扮,自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刻意打扮给谁看呢,四妹妹日子过得拘谨,来来回回就那几身旧衣裳,今天这身该不会是当了什么东西置办的吧?”

    她只顾着挖苦赵兰芝,没有察觉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二夫人和三夫人听了,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老太大的脸也黑下来。

    赵兰芝还是那样淡淡的回她:“二姐姐,你快别这么说,这话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以为是母亲苛待于我呢!”

    席间一片静默,众人都不自觉地看向秦氏。

    秦氏还没说话,赵兰姝就冲赵兰芝喊起来:“小蹄子,你长本事了,竟敢故意挑唆我与母亲的关系,我什么时候说母亲苛待你了,你一个外……”

    眼看她又要搬出外室养的那套说辞,老太太“啪”一拍桌子,吓断了她后面的话。

    秦氏拿这个女儿也实在没办法,教了多少回,炮仗脾气始终改不掉,一点火星子都能炸起来。

    大过节的,老太太当着众人的面也不愿多说,沉着脸指指桌上一盘月饼,吩咐身后的丫头:“去,把这盘月饼给二小姐端过去,不吃完不准说话。”

    赵兰姝看着那一大盘子月饼,委屈得眼泪都出来了。

    谢南嘉在暗影里轻勾唇角,她花一下午的时间给四小姐梳妆打扮,总算没有白费,二小姐真是从不让想要利用她的人失望。

    老太太不提名不点姓地数落起来:“咱们家也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门小户,犯不着从孩子身上省嚼用,老太爷死得早,我一个人拉扯三个儿子四个女儿,也没见得把哪个饿着,你们谁跟前的孩子养不起,只管送到我那里去,我替你们养着,可好啊?”

    儿子儿媳全都垂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老太太转而又教训孙子辈的:“你们一个个的,别把自己看得太高,整日里眼睛长在头顶上,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嫡出庶出不过是个身份,娶了亲,出了嫁,日子都是自己奔的,将来谁到谁门口讨饭还不一定,都给自己留条后路。”

    孙子孙女全都离席跪地请祖母息怒,各自在心里埋怨赵兰姝,好好的宴席非要闹得大家都不安生。

    赵兰芝主动跪在老太太面前请罪,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祖母请息怒,今儿晚上的事都是孙女的错,二姐姐教训的对,咱们自家人吃饭原就该像平常一样,是孙女不懂事,穿得太过花哨了,孙女下次一定会改正的。”

    “你改正什么,她们哪个不比你穿得花?”老太太说道,“你这通身上下,还抵不上人家一双鞋值钱,不过是嫉妒你长得好,又没有倚仗,找个由头编排你罢了。”

    赵兰姝听得肺都气炸了,老太太这话不是明摆着说她长得不如赵兰芝吗?她犯了错,可以挨骂挨罚,跪祠堂也没关系,拿容貌来羞辱她,这是无论如何不能忍的。

    “祖母可真是与众不同呢!”她索性也不跪了,站起身说道,“别人家里都是嫡长为尊,祖母偏要处处为庶的撑腰,难不成你老人家是要指望着庶子庶女光耀门楣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脸色大变,定远侯更是气得手抖,这个二丫头,看来三天的祠堂白跪了,一点记性没长。

    “来人,把二小姐送去祠堂,罚跪一个月!”他厉声吩咐。

    “侯爷!”秦氏忙上前为女儿求情,“姝儿还小,你饶她这一回,她知道错了。”

    “我不知道!”赵兰姝哭喊道,“我不知道我哪里错了,不过是个庶女,父亲维护她,祖母维护她,哥哥们也都围着她转,我们平日犯点小错都要挨罚,她公然和外男同席,父亲却当看不见,这是何道理?”

    “好啊,你倒编排起老子的不对了。”定远侯怒道,“南风是你嫂嫂的亲弟弟,算什么外男,你妹妹又不是单独同他坐席,不还有我在场吗,这也能被你拿来说嘴,我看你就是欠揍!”

    “是,我就是欠揍,父亲看不惯我,索性叫人把我乱棍打死吧,也省得我在这个家里受庶女的窝囊气!”赵兰姝不管不顾地喊道。

    “好,你想死,我成全你!”定远侯手一扬,“来人,把二小姐拖出去打板子,打死为止!”

    “不,父亲不要!”赵兰芝扑上去护住二小姐,“父亲,今晚的错全在女儿,你要打二姐姐,先把我打死吧!”

    赵兰姝见不得她猫哭耗子,伸手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甩了她一记耳光,“滚,你个小娘养的,我不需要你假惺惺!”

    这一巴掌打出来,现场一阵大乱。

    二小姐的泼辣让叔叔婶婶堂兄弟姐妹大开眼界。

    定远侯面子上挂不住,又叫喊着让人把赵兰姝打死。

    秦氏也顾不上许多了,冲过去把女儿抱在怀里,要和女儿死在一处。

    最终,谁也没有死,一场闹剧以老太太的心绞痛宣告终结。

    儿孙们都吓坏了,七手八脚把她送回院子,请了大夫来诊治,折腾了小半个时辰,疼痛才有所缓解,一大群人守在房里房外,直到她病情稳定,才各自散去。

    好好的一场中秋宴,就这么惨淡收场。

    定远侯要留下来侍疾,老太太不准,说他明天要上朝,不能影响他休息。

    赵兰芝趁机表示,今晚的事都是她的责任,她愿意替父亲床前尽孝,为祖母侍疾。

    老太太为了宽定远侯的心,便同意让她留下来。

    定远侯夸她是个好孩子,叮嘱她好好照顾祖母,这才告辞而去。

    他并没有立刻回到前院,而是拐去了秦氏的院子,夫妻二人少不得又是一番争吵。

    谢南嘉回去取四小姐的换洗衣物,路过三姨娘院子的西墙,听到三姨娘和三小姐赵兰韵在院里说话。

    三姨娘道:“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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