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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侯府嫁纨绔-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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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捂着心口,恨恨地盯着谢南嘉。

    谢南嘉感受到他的怒气,刚要告诉他别担心,就见他身子晃了几下,踉跄着往后倒去。


………………………………

第九十七章 斗胆

    “二公子!”谢南嘉惊呼一声,冲过去抓住赵靖玉的一只手。

    可惜赵靖玉倒地的力量太大,她不仅没能帮他站稳,反而被带着一起摔倒在地。

    突然发生的状况让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只有旁边的宋景行下意识伸手抓了一把,好巧不巧地,正好抓散了谢南嘉的发髻,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让刚反应过来的众人再次陷入震惊。

    “你是女的?”宋景行看看手里的木簮,又看看谢南嘉,自己也傻了。

    谢南嘉顾不上理会这些,跪坐在地上把赵靖玉抱进怀里,连声唤道:“二公子,二公子……”

    众人终于回过神,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宋万基也扔了鼓槌,快步走过来。

    帐外的苏锦城听到里面的喧哗,第一时间冲入帐中,手按腰刀跟随在皇上身后。

    谢战霆排开众人走到赵靖玉跟前,蹲下来抓住他的手腕给他把脉。

    人们围成一个圈,紧张地等待结果。

    宋景行此时的心情说不上来是震撼,是兴奋,还是幸灾乐祸,他深深地看了谢南嘉两眼,终于明白了赵靖玉不愿拿她做赌注的原因。

    如此倾城之姿的美人儿,换作是他,也一样舍不得。

    可是现在,他赢了,这美人儿就是他的了。

    他不是没见过美人儿,东宫上下也不乏美貌女子,但是,从赵靖玉手里赢来的,感觉自然不同。

    哪怕只是为了气气赵靖玉,这个女子他也要带走。

    这样想着,他更加觉着扬眉吐气,胸中连日来的郁结都消散了。

    看着躺在谢南嘉怀里双眼紧闭的赵靖玉,他的唇角微微上扬,随手把木簮放进袖中。

    谢战霆把过脉,对忧心忡忡的宋万基道:“皇上放心,赵二公子只是精力消耗过多,情绪转起伏太大所致,叫太医来扎几针,等人醒了,送回去休息一晚就会好的。”

    宋万基脸色凝重,吩咐司方正去传随行太医,而后又叫人去煎参汤给赵靖玉喝。

    听说赵靖玉没有大碍,其余人多少有些遗憾,尤其是东山王父子,刚刚被赵靖玉下了脸面,巴不得他一命呜呼才好。

    太医匆匆赶来,为赵靖玉施针,十几根银针扎下去,片刻后,赵靖咳嗽了两下,悠悠醒转。

    “醒了醒了……”他听到有声音在喊,睁开眼睛,就看到袖儿披散着如墨一般的长发将他抱在怀里,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事发突然,大伙都很懵,谁也没想到应该先把人抬到床上去。

    或许有人想到了,但这是皇上的帐篷,皇上的床就是龙床,谁敢提议让赵靖玉睡龙床,除非活得不耐烦了。

    “二公子,你醒啦?”谢南嘉的腿都被压麻了,对上赵靖玉的眼睛,顿时欣喜不已。

    赵靖玉瞬间想起了昏倒前的事,起身离开她的怀抱,用力推了她一把:“滚开,我不想再看到你。”

    谢南嘉没防备,被推得向后倒去,宋景行及时弯腰扶住她,而后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半真半假地搂住她的肩说道:“赵二公子,请你对我的人客气点。”

    “……”赵靖玉气得又是一阵心绞痛,捂着心口剧烈咳嗽起来。

    “景行!”宋万基不悦地叫了儿子一声,对他火上浇油的行为表示不满。

    宋景行一见父亲又在维护赵靖玉,小性子便上来了:“父皇,儿臣说错了吗,这女子是儿臣赢来的,可不就是儿臣的人吗,赵靖玉明知围场不可带女眷,却让自己的女人假扮成小厮混进来,妄图瞒天过海,欺骗皇上,他分明就没把父皇放在眼里,父皇不治他的罪,反倒要维护他,是何道理?”

    此言一出,众人都吓了一跳。

    太子对皇上一向恭敬孝顺,从不忤逆,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皇上?

    宋万基也没想到儿子会当众质问自己,当下就黑了脸,沉声道:“你就是这么跟朕说话的?”

    “儿臣只是就事论事。”宋景行豁出去了,撩衣往地上一跪,“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父皇前年曾为此惩罚了明辰王兄,并赐死了他的小妾,今日为何却对赵靖玉如此姑息,难道定远侯比东山王还要大吗?”

    东山王突然被拎出来,连忙拉着二儿子跪下,匍匐在地向皇上告罪。

    “宋景行,你放肆!”宋万基大怒,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你这是在指责朕吗,谁给你的权利,谁给你的胆子,说赵靖玉不把朕放在眼里,你何曾把朕放在眼里了,你但凡对朕有半点敬畏之心,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不是觉着有你母后为你撑腰,朕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说到气头上,回身呛啷一声抽出苏锦城的佩刀,直指宋景行的咽喉。

    众人大骇,纷纷跪下大喊:“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谢战霆更是一把握住了皇上的手腕,殷殷劝道:“皇上息怒,太子殿下也是话赶话,一时说急了,并非故意对皇上不敬,皇上是君,又是慈父,伤了太子,痛的是皇上你自个呀!”

    “是啊皇上,太子殿下年轻气盛,皇上就饶他这一回吧!”其余人纷纷附和。

    宋景行却不领情,硬着脖子道:“只要父皇治了赵靖玉的罪,儿臣愿意死在父皇刀下!”

    “你!”宋万基对这个没眼色又死脑筋的儿子着实无语,这么多人给他搭台阶他都不下,非要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也不知这倔驴脾气是随了谁。

    眼看着皇上被宋景行逼得骑虎难下,谢南嘉捏捏拳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讲。”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向她看过来,有好奇,有探究,也有不屑,大家都想不通,这丫头是不是脑筋不够用,竟敢去掺和皇上父子的矛盾。

    赵靖玉仍然坐在地上,冷眼看着面前的一切,不为所动。

    宋万基当然不可能杀儿子,也不可能治赵靖玉的罪,因此巴不得这时候能有人出面打破僵局,虽然挺身而出的只是个小丫头,他也顾不了许多了,对谢南嘉点头道:“你说!”

    “谢皇上!”谢南嘉跪直了身子,不慌不忙地说道,“奴婢原本是定远侯府的厨娘,因二公子近来身体不适,府上老太太爱孙心切,便派奴婢来伺候二公子饮食,奴婢假扮小厮只是为了行动方便,绝没有其他任何目的。

    至于太子殿下说二公子私带女眷一事,据奴婢所知,皇上从来没有下达过任何不许带女眷的命令,东山王长子之所以被皇上处罚,是因为他公然在围场行有伤风化之事,而奴婢跟着二公子,只是为了伺候饮食,从不曾到过围场,更不曾离开营地半步,即使夜间与二公子同处一帐,也不曾有任何逾矩之事,请问奴婢与二公子何罪之有?”

    一席话说完,帐中一时没了动静,所有人都惊讶于这个小丫头的胆识和伶牙俐齿,敢在皇上面前公然挑太子的漏洞,还说得有理有据叫人无法反驳。

    若她果真只是一个小厨娘,那定远侯府也未免太藏龙卧虎了些。

    谢南风对此倒没有过多的惊讶,因为这丫头的胆量和口才他早就见识过了。

    赵靖玉还是那样坐着,即使谢南嘉在据理力争地为自己辩护,也无法让他的怒火平息。

    宋万基则是大大地松了口气,放缓了语调问宋景行:“你都听到了吗?”

    宋景行无话可说,心里恨死了谢南嘉,只差一步,他就可以逼父王治赵靖玉的罪了,被这丫头一通辩白,骑虎难下的人就换成了他自己。

    向父皇认错,等于把脸丢在地上给赵靖玉踩,硬着头皮不认错,等于把脖子再一次送到父皇刀下。

    所幸他到底是太子,不像赵靖玉那样孤立无援,他下不来,自然有人给他送脚凳。

    沉默了一整晚的南召王走上前来打圆场,乐呵呵地对皇上说道:“如今的孩子呀,就是比咱们那时候顽劣,个个都倔得像驴,野得像马,皇兄还只有这一个,我家有三个,整天被他们气得脑仁疼,可是能怎么办呢,都是自己的骨血自己的肉,再气不还是得让着他们吗,谁叫咱是人家老子呢,皇兄说是不是?”

    宋万基长叹一声,摇头道:“老话说的对呀,儿女都是讨债鬼。”

    “可不是嘛!”南召王笑着应和,随手拿掉皇上手里的佩刀,插回到苏锦城的刀鞘里,拍了拍宋景行的肩膀道,“好侄儿,听叔叔的话,快给你爹磕个头,赔个不是,今儿这事就算过了,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在,你爹不会和你计较的。”

    语气轻松随意如寻常人家,绝口不提君臣之别。

    其余的王爷王子们便也跟着以家常话劝和。

    宋淮和他爹南召王一样,一晚上都没存在感,这会儿也笑着上前说道:“来来来,太子哥哥,既然你爹说你不孝,我爹说我不孝,那咱俩就一块给两个老人家磕个头,赔个礼,好不好?”

    “让爹爹生气也有我的份,我也陪着磕一个吧!”宋湛不甘心让三弟一人出风头,也挨着宋景行跪下来。

    这么一来,其他的王子也纷纷效仿,陪着宋景行一块给各自的爹磕头。

    宋景行便借坡下驴,给宋万基磕头赔罪,请求父皇原谅。

    宋万基求之不得,自然就原谅了他。

    帐中又恢复了一团和气。

    宋万基复又把赵靖玉拉起来,好言哄他,叫他不要生气。

    恰好这时内侍送来了参汤,宋万基亲手端过来递到他面前。

    赵靖玉面无表情地接过参汤,一饮而尽,把碗放回内侍的托盘上,淡淡道:“谢皇上赐汤,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往帐外走去。

    谢南嘉连忙跟上。

    “等等!”宋景行突然出手拉住了她,“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要跟错了主子。”

    赵靖玉猛地顿住脚,回头看了宋景行一眼,目光像一把刀,从他脸上慢慢向下,落在他拉着谢南嘉的那只手上。

    刚刚缓和的气氛又凝固了。

    宋万基这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愿赌服输,这丫头确实是太子赢来的,他们父子才刚握手言和,他若是再帮赵靖玉说话,场面恐怕又要不可收拾。

    众人也很头疼,再这样闹下去,今晚谁都别想睡了。

    “怎么,赵二公子不服吗?”宋景行挑衅道,“要不然再来一局,你若赢了,人还是你的。”

    他之所以这么说,是知道赵靖玉已经伤了元气,再来一局也是必输无疑。

    赵靖玉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转回身,定定地看向谢南嘉。

    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谢南嘉却能读懂他的意思。

    他是在让她自己选择,如果她选择跟着太子,他会转身走掉,如果她选择跟着她,他不介意再和太子赌一局。

    谢南嘉感觉自己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涌,在奔腾,在冲撞,鼻子一酸,眼眶便红了,热热的液体直往外溢。

    她咬了咬牙,逼退眼泪,缓慢却用力地挣脱太子的手,平静地说道:“奴婢斗胆,想和太子殿下赌一局,奴婢是二公子的人,奴婢想替二公子把自己赢回去!”


………………………………

第九十八章 把自己赢回去

    把自己赢回去?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又一次被她震住。

    赵靖玉狂妄,他身边的人和他一样狂妄,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夸下这么大的海口,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真是有其主便有其仆。

    太子殿下虽贵为唯一的皇子,却不是娇生惯养出来的,三岁习文,六岁习武,十几年来一日都不曾懈怠,文才出众,兵马娴熟,尤其是骑射,更是圣上手把手教出来的,放眼京城,能赢过他的也没有几个,岂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比的?

    不止其他人这么想,就连谢南风也是同样的想法,若不是众目睽睽,他都想过去提醒袖儿,叫她收回刚才的话。

    谢战霆默默站在皇上身边,因着这小丫头做的汤,心中对她有一丝莫名的怜惜,此时见她冷静又自信地向太子发起挑战,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让他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女儿。

    他不认为这丫头是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相反,他认为这丫头一定是胸有成竹,才敢放手一搏。

    她和南嘉一样,场面越大越冷静,因此,哪怕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都站在她面前,她的眼里也没有丝毫惧怕。

    她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谢战霆为自己的意外发现而浑身颤抖,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和南嘉有着同样的厨艺,同样的气度,同样的丹凤眼的丫头,肯定与南嘉有着某种神秘的关联,尽管他现在毫无头绪,但他的感觉绝对不会有错。

    他用力攥紧拳头,迫使自己冷静,免得自己控制不住去向小丫头求证。

    他太想念女儿了,他想要得到任何与女儿有关的讯息,他甚至想,哪怕那丫头说她是南嘉的鬼魂,他都可以坦然接受,因为他至今都不愿意相信,南嘉会这么狠心离他而去。

    “姨夫!”苏锦城发觉他的异常,从后面扯了一下他的衣裳。

    谢战霆猛地回过神,忙低下头,借着整理衣衫掩藏起自己的情绪。

    赵靖玉还站在原地,面上还是那样淡淡的,仿佛谢南嘉的话并没有在他心底激起任何涟漪。

    他不开口,谁也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宋景行显然和大多数人的想法一样,认为谢南嘉是自不量力,狂妄自大,他对此感到不屑,不屑的同时又觉得无比羞恼,这丫头宁愿冒死挑战他,也要跟赵靖玉走,难道他堂堂太子爷,还没有一个纨绔庶子的魅力大吗?

    怎么可能?

    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是大周的储君,是未来的万岁爷,论身份,论才能,论长相,他哪一点比不过赵靖玉,这丫头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要为了赵靖玉和他单挑,这种行径,和当众扇他耳光有什么区别?

    再者来说,即便他接受了挑战,赢了比赛,赢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又是什么光彩的事吗?传出去别人只会说他堂堂太子爷觊觎臣子的丫头,不惜厚着脸皮和丫头比赛,最关键的是,人家小丫头根本看不上他,他赢得了人家的人也没赢得人家的心,这和强抢民女有什么区别?

    思及此,宋景行简直憋屈得要爆炸,他本意是想再气赵靖玉一回,不想却又一次被架到了骑虎难下的尴尬境地,而且这回让他尴尬的,还是个黄毛丫头。

    真是可恶至极!

    “太子殿下,该不会是不敢吧?”谢南嘉瞧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内心越发平静。

    “我有什么不敢?”宋景行道,“我不过是想着这样对你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的。”谢南嘉盈盈笑道,“这是奴婢自己提出来的,输赢都由奴婢一人承担,怨不得旁人,再说了,殿下怎么就笃定奴婢会输呢?”

    最后一句话很有效地刺激了宋景行,反正事到如今比不比都是丢人,他若在一个小丫头面前退缩,只会更加丢人。

    “既然你决意要比,孤就成全你,念在你是女流之辈,规则你来定,孤再让你三箭,免得你说孤胜之不武。”

    “多谢殿下好意,奴婢不需要让。”谢南嘉道,“奴婢的规则也很简单,咱们每人八支竹矢,一次性投出,谁投中的多,谁就赢,这样省时省力,殿下以为如何?”

    宋景行愣住,其余人等也都愣住,这个规则也太随意了些,怎么听都像是耍赖撞运气的意思,这丫头先前说得煞有介事,该不会是虚张声势,纸上谈兵吧?

    众人都摇头露出了然的笑,宋景行也跟着笑了一下,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就依你。”他笑着说道。

    两人回到场中,内侍将两只铜壶重新摆好,竹矢送到二人手里,众人各自归位观战。

    宋万基全程没有发话,面色沉沉坐回主位,招手示意赵靖玉去他身边。

    赵靖玉视若无睹,仍旧站在原地,一步也没挪动,往日总是多情如春水的桃花眼仿佛结了冰,寒意森森。

    充当司射的小内侍站定在场边,紧张地搓了搓手,问两人是否准备就绪。

    宋景行已然胜券在握,没什么好准备的,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谢南嘉看向赵靖玉,对他微微一笑。

    赵靖玉木着脸,没给她任何回应。

    谢南嘉并不在意,向司射点了下头,表示自己也准备好了。

    司射一声令下,两人同时举手投掷,十六支竹矢分别射向两只铜壶。

    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竹矢纷纷落入壶中,只有一只没投中,跌落在地上。

    众人惊呼起身,不敢相信跌落的那只竟然是宋景行的。

    “太子殿下七中!”司射喊道,因不知道谢南嘉的名字,顿了一下又道,“丫头八中!”

    帐中鸦雀无声。

    宋景行呆滞地看着前方的两只壶,不敢相信小丫头真的八只全中。

    这种随意的玩法他以前也不是没和别人玩过,一次能中五六支就算是高手,他能中七支,已然是竭尽全力,这小丫头却能一次投出全壶,这……这绝不可能!

    “太子殿下承让!”谢南嘉福身道,眼里的笑意都充满了轻蔑。

    “这不可能!”宋景行失态道,“你若不是运气好,就是在耍诈!”

    谢南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声如银铃,却刺得宋景行耳膜疼:“太子殿下先前还怕别人说你胜之不武,这会儿是又觉得奴婢胜之不武了?”

    众人嘴上没说,心里也觉着太子殿下此言未免有失君子之风。

    虽然输给一个小丫头承不承认都是丢人,但承认总比不承认来得大度。

    宋万基也不满意儿子的作派,重重将茶杯顿在几案上。

    宋景行自尊心特别强,被谢南嘉一激,又见父皇对自己不满,脑子一热,情绪就失去了控制,冲谢南嘉喊道:“这局是你投机取巧,作不得数,孤要和你再赌一局。”

    “……”众人皆无语。

    一直在为谢南嘉担心的谢南风激动地跑到父亲身边,小声道:“父亲……”

    谢战霆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

    他不说谢战霆也知道他的意思,小丫头这一招正是以往女儿在家投壶时最常玩的招式。

    父子二人的震撼无人知晓,就听谢南嘉脆声笑道:“既然殿下说奴婢取巧,那咱们不妨玩个不取巧的,咱们按照有初,连中,贯耳,骁箭,带韧,浪壶,龙首,龙尾的顺序投掷,不但要投中,还要顺序对,投空或投错都不得分,八支投完,得分高者胜,如何?”

    众人哗然。

    如果说之前一局确有碰运气的可能,那这一局就只能凭实力了,小丫头主动增加难度,总不会是有十足的把握吧?

    若真是这样,她也太神了些。

    宋景行也很出乎意料,他觉得之前是自己太轻敌,才会让小丫头钻了空子,若按照刚才的玩法再来一局,他不是没有赢的胜算,没想到小丫头突然又改了玩法,将难度提到最高,让他一时间没了把握。

    这局是他自己厚着脸皮加的,要是再输,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太子殿下是不是没玩过这种,那就由奴婢先来吧!”谢南嘉笑着说道。

    说完也没等宋景行答应,从内侍手中接过竹矢,轻松随意地投出一支,口里念道:“有初!”

    竹矢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应声入壶。

    众人来不及惊叹,就见她接二连三地投出,口中不停念道:“连中,贯耳,骁箭,带韧,浪壶,龙首,龙尾!”

    清脆的声音停止,八支竹矢全部按顺序投完,无一支落空。

    帐中又是一阵死寂。

    谢南风呆呆盯着那只插满竹矢的铜壶,眼泪无声而下。

    在他还小的时候,苏家表哥送了姐姐一只会说话的鹦鹉,他想要,姐姐不给,说什么时候他投出八记倚杆,就把鹦鹉给他,他苦练了很久,终于投出了八记倚杆,鹦鹉却死了。

    他很伤心,也很生姐姐的气,连着一个多月赌气不理姐姐,姐姐问他怎样才能原谅她,他便想出方才袖儿那种玩法为难姐姐,姐姐为了哄他开心,日夜苦练,等她终于练成时,他早已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姐姐却因此病了好多天,他自己也因此被父亲狠狠揍了一顿。

    谢南风忆着往事,转头看向父亲,见父亲同样眼含热泪,便知道他也想到了姐姐。

    先前父亲说袖儿做的汤和姐姐一样时,他并没有什么感觉,此时看到袖儿投壶,才体会到父亲当时的失态。

    “父亲!”他哽咽着扶住谢战霆的肩。

    谢战霆又一次扬手制止了他。

    眼下不是说这事的时候。

    一片寂静中,宋万基扶着几案站起身,沉声道:“行了,朕乏了,你们都各自回去休息吧!”

    众人心知肚明,知道他这是在为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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