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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深不自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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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张小疯杏目圆瞪,急雨补充道:“有一次我去办公室,无意间看到过你的学生登记表。”
“然后你就记住了?”张小疯难以置信,赞叹道:“你这过目不忘的本领,可以去当特工。”
急雨笑而不语。其实她之所以能把日期记得那么具体,是因为那一天差一点成了她的忌日。
就是在那一天,她差点跳进了古运河。也是在那一天,她和陈羽尧的命运重新牢牢拴在一起,再也难分难离。
可是始终有一处存疑。她第二天在书包里发现的那笔钱是谁给的?
她问过陈羽尧,问过念珠,均没有得到结果。她为什么从来没有想到过,那个人有可能是翟逸呢?
是了。因为前一天翟逸晚自习之前跟她坐在操场上交谈。她认定了他没有这个行动时间。
而且翟逸在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意思,是让她住到翟家去,接受他们的照顾。少年一颗赤诚的心,如同水晶般通透美好,却也显得思想不够成熟。
于是乎,急雨从来没有想过,交谈只是假相,真正要掩盖的是要给她的那笔钱。
如果当面给,他知道急雨一定不会要。
想到这里,她不由红了眼眶。“原来那笔钱,是罗望淮塞到我书包里的。”
张小疯一愣,随后讪讪然移开目光,“不会吧,他干嘛要给你钱?”
急雨倒反问她,“为什么我问起你那天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出现过,你却只字不提罗望淮来过?”
“你们俩当时彼此根本不认识啊。”张小疯叫冤,“而且我也不知道翟逸和你的关系……你说,谁能想到他那天是来教室里给你送钱的……”
“不,我想他主要还是来给你过生日的。”急雨说,“只是恰好遇到了翟逸,被他临时请来帮了这个忙。”
“翟逸真是个好男人。”张小疯感慨,随后她看向急雨,“喂,好好把握下。”
“他是天使。”急雨说,“我不配。”
………………………………
第四十四章 祸从天降
晚自习结束后,急雨一出校门,就觉得有人跟着自己。
她加快脚步,只走大路。但是回到小区时,必然还要是经过一个巷子。
急雨立即拿出手机打给陈羽尧。
“你先就近找一家人多的店里坐下。”陈羽尧语气严肃。他现在人还在邻市谈生意,一时间无法赶回去。“我马上派人来接你。”
“好。”
急雨找到一家KFC,随手点了一杯圣代。然后把手机调成响铃模式,放在手边。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响起。
“喂?”对方先开了口,“是金小姐吗?小陈先生让我来接您。麻烦您把具体的位置发给我一下。”
她刚把位置发给了陈羽尧啊。
“陈先生没告诉您具体的位置吗?”
“没有。小陈先生,他很忙。”
急雨顿了顿,故意提高了声调:“忙?他有多忙?他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好意思,金小姐。小陈先生在Y市谈事情,我不便打扰。您方便告诉我,具体的位置吗?”
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路KFC靠近门口的一个位置。”急雨说。
事实上她坐在靠近吧台桌的位置,一眼就可以看见进门的人。急雨把校服外套脱下来塞进书包,佯作专心吃圣代玩手机的样子,余光一直留意着门口。
不多一会儿,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推门进来,四下打量张望,继而朝这边走过来,但是在吧台止步,跟对面的女孩子聊起来。
听他们谈话的内容,貌似是在相亲。
急雨重新转过头来看着手机。草莓圣代吃了三分之二,剩余的在她心不在焉间溶化成了奶昔。
大约过了五分钟,一个男孩来到她面前,一身的荧光色休闲运动装,他微笑道:“是金小姐吧?小陈先生让我来接你。”
急雨觉得他有些面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在什么时候见过他。
直到起身时,他想伸手过来帮急雨拿过书包,虎口处的蜘蛛刺青令急雨一下子记忆复苏:眼前这个人,是他!——如果头发再长一些,头发再染回当年的红色,那就跟三年前的样子相差无几了。
三年过去了,红毛阿威变成了奶奶灰阿威。
但彼时他恶狠狠砸向翟逸的啤酒瓶,最后是在急雨的肩头开了花。至今,疤痕犹在。
急雨不知道自己是否跟14岁时差别很大,对方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来。
她面露踌躇之态,思忖着要不要借口离开,再给陈羽尧打个电话。
“金小姐?”阿威回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是小陈先生的人?”急雨问,“他让你把我接到哪里去?”
“接到金小姐指定的任意地方。”相比几年前,阿威更加沉稳,也显得有耐心得多。
“好的。”急雨自己把书包背上,示意他在前面带路。然后低头悄悄用手机复拨那个电话,结果阿威手中的电话并没有响。
她脸上微微变色,向后退了一步,拔腿就跑。
阿威一转头,连忙去追。
“金小姐……等一等!”
他不喊还好,一喊急雨跑得更快了。
急雨跑到一个街角,迎面和来人撞上一个满怀。对方是个大汉,穿着黑色的上衣。接下来意外发生了!在她还来不及看清对方的脸时,便被促不及防地被他用黑胶带封住了嘴巴,继而眼前一黑。
黑布袋从头顶罩了下来。
怎么回事?是计中计?自己竟成了别人的瓮中之鳖。
急雨原本在狂奔,此刻骤然顿住身形,心跳不止,紧接着天旋地转,她觉得自己几乎要吐出来。
她被几个人推搡着上了一辆车。听见汽车的发动声,急雨心中惧怕莫名,她不知道自己将被带往何方。
即便阿威不是陈羽尧派来的,眼前这帮人更不会是。
因为陈羽尧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接”她。
急雨被带到一处地方绑起手足。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味。她怀疑不是个仓库就是个汽修厂。
被摘掉布罩的那一刻,急雨没有睁眼睛。
脸上有冰凉的金属触感,她知道,对方用刀抵在了她脸上。
“睁开眼。”一个男声命令道。
急雨不动。她怕一旦看到对方的样貌,则难逃灭口,这等于是自断生路。
“你以为你不照做,我们就会放过你?”
一般人听了,便会立即睁开眼睛。既然无望,不如死得明白。而急雨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她知道,他们只是受命于人。她并不能就此知道是由谁策划这一切。毫无益处。
对方一下撕掉她嘴上的黑胶带,毫不客气的力道令她吃痛。她咬牙忍住。
“你们干脆杀了我算了,反正我不知道你们是谁。”急雨试探道,“死了也不会去阴曹地府告你们的状。”
“呵呵。”对方笑了两声,“有意思。”
急雨感到脸上带有威胁的冰冷感消失,对方收起了刀:“抓了你来,就要有所作为。不然,你当我们吃饱了没事干?”
“谁?”急雨问,“是谁让你们抓我的。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话虽这么说,但她并不算与人无尤。
罗孝生。金智杰。乃至生父金铭海……不过她相信,金铭海不会这么做。不然他大可以中断每个月的抚养费,让她自生自灭。
“你是陈羽尧的小情人吧?”
原来,是陈羽尧的仇家。
急雨突然有些放心了:“你们如果是在道上混,应该知道,不管我是陈羽尧什么人,你用他的名头找上了我,动我分毫,他会让你们个个痛不欲生。”
她嘴角微抿,像是在请求又像在悲悯:“相信我,他一定做得出。”
周围一下静了下来。
急雨冷不丁被人捏住了两颊,有个男人凑近道:“你倒蛮了解他的嘛。但他是人,人总有软肋。”
“你认为,我是他的软肋?”急雨说。
“至少,他最疼你。”那个人的手开始有些不安分,“虽然你不是他情人中最漂亮的,但肯定是年龄最小的——没想到,陈羽尧好这一口。”
急雨骤然睁开眼睛:“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眼前是四五个男人,脸上都戴着黑口罩,很显然平日里做的是非常买卖。
“如果你们受雇于人,那我们也来做个交易怎么样?”急雨道,“放了我,然后去抓住指使你们的人,我可以让陈羽尧给你双倍的好处。每个人。”
为首那个人,劈手就给了急雨一个耳光:“我只要陈羽尧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看来他就是主事人。
急雨看着他:“他做了什么?你们把我绑过来,就可以弥补吗?”
“陈羽尧做局把我哥哥的公司弄成一个空架子,逼得他跳楼自杀了,你说,该怎么弥补?”
“你要杀了我吗?”她声音微微发颤。
“不。”男人道,“我说过,要让他痛不欲生!”
他起身后退一步,拿出手机,冲着身边的人道:“上!”
急雨惊恐万状,一个男人走上来,开始撕她身上的衣服。另外几个男人也围了过来。原本为首的那个***在最后面,平举手机,准备录下这一切。
急雨拼命地尖叫,嘶鸣,挣扎。但都没有用。深深的绝望与恨意从她的心底涌了上来。如果可以,她会杀死他们每一个人。像她曾经想杀罗孝生和金智杰,那些披着人皮的魔鬼。
就在这个时候,汽修厂的卷帘门外响起了刺耳的警鸣声。
他们不得不停下来,为首的男人把刀架在急雨脖子上。其余的人分别整理好衣衫。
“你们先藏起来。”为首的男人吩咐他们。
那些人闻言立即跑向二楼的房间里。
男人把急雨从地上拎起来,依然把刀架在她大动脉的地方,往门边去。
他启动了开关,结果门外只停了一辆车,车前面站着一个染着青灰毛的小瘪三。
并没有所谓的警察包围的场面。
“干!”男人大喊同伴,“不是警察,都他妈抄家伙给我下来!”
话没说完,来人便一脚踢在他要害,然后趁机夺过他手里的刀,给急雨松了绑。
“走!”阿威对急雨道,拖着她向门外跑。
“别让他跑了!”男人咬牙切齿,忍着疼痛准备站起身来。
拉开后座车门,阿威把急雨往车里一塞。然后自己坐回了驾驶座,顾不上系安全带,就起动发车。而对方已经拦在车前,继而车的后方也被团团围上。
他眼一闭,方向盘向左一打,油门一踩,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惨叫和惊呼,料想是撞到一个人,但也顾不上什么,油门开到最大,只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那群人还是追了上来。
“不用怕。”他不知道是在宽慰急雨,还是在安慰自己,语意铿锵,语气却不够坚定,“开到闹市区,亮他们也不敢怎么样了。”
这里是市郊,两边的树飞快地倒退,乡道凹凸不平,车轮发出“咔突”“咔突”的声音。
他按下车窗,回头一看,后胎像是被什么东西扎破了。“妈*的!”
偏偏在这个时候。
突然“嘭”地一声,车后方猛地一倾斜,“不能再开了!”
阿威一转头,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来追他们的车子露了头。他连忙打开后座的门,拉着衣衫不整的急雨开始往前跑。
当然,他也知道,双腿迈的步子怎么抵得过越野车。他拉着急雨往林子里跑,那群人很快停车下来追。
他把急雨搡到一个土坡边:“快,你躲到那个石头后面去!”
急雨慌忙照做。
而他看见了不远处还有一处可以藏身,朝那边跑去。
“你身上的衣服……”急雨不敢大声喊。
脚步声顺着土坡渐近。她连忙伏在石头后面,一动不动。
“出来!”那群人拿出了手电筒和探照灯。
在林子里四下探寻,数条光束交汇,是比黑暗更危险的光明。
急雨心如鼓擂,大气也不敢出。
“在那边!”
他们其中有人发现了阿威。他还没来及脱掉身上荧光色的外套。
急雨咬住舌头,暗叫“糟糕”。
“怎么只有你一个?”那人抓住阿威的头发,逼问他:“那个妞呢?”
要他没有用。陈羽尧的马仔多的是。
“不知道!”阿威道。
“根本不可能跑远!”那人停顿了一下,“说!”
急雨听到阿威传出惨叫声。
他被人按在地上,脸贴着无数沙砾,手被一只皮鞋碾踏着。
“你知不知道,就算我们在这里杀了你,也不会有人知道。”一个男人说着,把刀捅在阿威腿上。
“啊——”阿威的叫声令急雨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然后那个男人又将刀拔了出来,紧接着又捅了一刀。
也许是同一个位置,也许不是。急雨将下唇咬出血来,她曾经认为,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就是圣母心。而她,恰好没有。
但她现在却没有办法让一个无辜的人,替自己受难。
他们这么做,无非是逼她出来。
他们只是想折磨她好让陈羽尧付出代价。她未必会死。可她再不出来,阿威就要先把血流干了。他已经舍命救她一回。不欠她了。
“住手。”急雨慢慢站了起来,对着为首的男人道:“你们把他送到医院,剩下的,是你跟我的事。”
………………………………
第四十五章 因谁而起
“送他去医院?”男人冷笑两声,并不继续这个话题,“你出来就好。”
是啊,打120或者送阿威去医院,他们就会暴露。
急雨出来,不过是想中断他们对阿威的折磨罢了。
“你们这么做,无非是想陈羽尧难受。”她说,“你们手上有了人命就不一样了。能伤到敌人几分尚不知晓,复仇而已,何必把自己搭进去。”
急雨声音平静,手握一块尖石,如果他们上前,她便后退一步,跳进河里。
总之,要拖到陈羽尧过来。阿威做事情很冒失,原本联系她的那部手机,丢在了车后座。她刚刚坐在后座,已经向陈羽尧发了求助短信。
她的书包和手机都落在那间汽修厂。既然阿威没有选择报警,那么她便知道,这件事便不能通天。
眼下她继续和他们斡旋,“即便你杀了我,杀死了他”,急雨看了眼地上已经昏厥过去的阿威,道:“你的亲人也不可能回来。你真的要孤注一掷为他报仇,也没必要拉上这么多兄弟,今天见了血,你们全都跑不掉。”
她顿了顿,“不如我们把损失降到最低。你无非是想出口气,那你家里人的死活你就不管了吗?人死不能复生——但活着的人总要吃饭。我保证,我尽可能让地陈羽尧补偿你们……今日你放过了我们,我对天指誓,绝不报警,日后也绝不寻仇。你看如何?”
为首的男人用手电筒照向急雨,重新地审视一番:“真是个厉害的人物。你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高中生。——简直是第二个陈羽尧。”他把手垂下,光束打在他脚下,急雨和他互相看不清彼此的神情,他冷冷道:“但我偏偏要出一口气呢?”
急雨摊手,慢慢向后退。突然她脑海中念过一个念头,当即高声道:“你们根本不是……”根本不是陈羽尧的仇人。
什么为哥哥报仇?
演得真像,她差点都被骗过去了。
报仇,那就应该用她引陈羽尧过来,再和正主一结恩怨才是。眼下对着身为诱饵的她不依不饶——反常则为妖。
“是不是他派你们来的?”急雨说出一个名字,在场的那些人顿了顿。“我建议你们最好想清楚,我可不是陈羽尧的什么情人。”
为首的男人声音里不复之前的凶悍,他问:“那你究竟是什么人?”
急雨冷笑,“陈羽尧是我舅舅的朋友。而我的舅舅就叫司徒阙。”
所有人为之变色。
坡上的道路上车灯闪烁。一连来了七八辆,依次停在道路上,远近光灯交错。
“你们走吧!”急雨道,“陈羽尧来了。如果你企图再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保证你一定不得善终。现在你们走,我绝不追究。”
那群人关掉手电筒和探照灯,分头向林子更深处跑去。
“金小姐!”坡上也来了一群人大声呼喊。
“我在这儿。”急雨丢掉石头,整理了衣襟。
“小雨。”陈羽尧从人群间走了过来。
急雨发丝凌乱,脸上残留着惊魂未定之态。
他嘴唇微抽,眼神一颤,声音有些嘶哑:“对不起……”
急雨摇摇头,“我还好。”
“追!”他吩咐身边的人。
“不要——”急雨走上前,拉住他的衣角,以示安慰。“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只要,拿回我的书包。”
陈羽尧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应允道:“好,我保证不要他们的命。”
急雨不再说什么。她快步走到阿威身旁,蹲下察看他的伤势,哽咽道:“赶紧让人把他送医院吧。“他一直护着我,才受的伤。”
陈羽尧命人把阿威抬走。自己开车带急雨回家。
“我向你保证——”
“不用。”急雨阻断了陈羽尧的保证,“他们不是冲你来找的我。”
“那……”陈羽尧显然出乎意料。
“司徒阙。”急雨说,“是他的问题。”
陈羽尧和司徒阙从少年时代就是好友,现在依然紧密难分。很多事情可以说,是他们联手做下的。即使是冲着司徒阙来的,那想必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你该查查司徒阙了。”急雨淡淡地道。
陈羽尧握着方向盘神情端肃。
“说实话。他虽然是我的小舅舅。但是抓了我,对他的威胁度微乎其微。真不知道这帮人是怎么想的?”
“所以,没准还是冲我来的。”陈羽尧的语气中掩饰不住愧疚。
“如果是这样,那我倒无怨无悔。”急雨说,“我享了不该享的福,就得受不该受的罪。”
“你……”陈羽尧一掌拍在方向盘上,视线向左移开:“说到底,你是怨我的。”
“我没有。”急雨轻声道,“他们总是错把我当成你最重要的人……”
“你不是吗?”陈羽尧提高了声调,旋即意识到不妥,止住了话。
“我不知道。”急雨道,“有时候,我觉得我会成为第二个你。这也难怪,司徒阙说我是‘幼驯染’,哈哈。”她自嘲地笑了两声。
“他跟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陈羽尧咒骂了两声。
接着他道:“马上高考了,你想想考什么学校,不要胡思乱想。”
“嗯。”急雨应了一声。她看了眼汽车的中控屏上的时间,道:“已经十二点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
十六岁已死,惊涛骇浪之后归岸,已经正式进入十七岁。
接下来放学,陈羽尧都是派人车接车送。
关于急雨被包养的传闻其实一直没有断过,只是已经不是什么“新”闻。
急雨成绩优卓,这一点虽不是免死金牌,却也使得那些传闻看起来不那么可信。任何时候,出色的业务能力,都是一个人赢得别人尊重的不二法门。
她从来也不与人为敌,行事作风低调。再加上高三学习生活紧张,已经没有人有旺盛的精力去当面说三道四。
周末的时候,急雨带着水果去医院看了阿威。
一旁的病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床边围了一大家子。而他的手机被护士默收了,正无聊得要死。一转头,看见了门边的急雨。
“身体好些了吗?”急雨走了过去,把水果篮子放在了床头。
“金小姐来了。”阿威一面寒喧着坐起身子,视线在水果篮子上停顿了一瞬,“谢谢,金小姐破费了。”
急雨听他这么“金小姐”长“金小姐”短地称呼自己,有些不自在,但想了想,也没有纠正他,毕竟两个人原本只有一面之旧。细究起来,这“旧”,并非“旧情”,而是“旧怨”。
“你救了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急雨说。
“我叫张卓威。”
急雨点点头,“吃芒果吗?”她方才留意到阿威的目光停留在芒果之上时间最长。
“不,不用……”阿威连忙摆手,“我回头自己来就好。”
“芒果是止血的。但是,吃多了会上火。”急雨并没有勉强,她问:“平时谁来照顾你,你告诉他只削一半的量给你吃就好。”
“我……”阿威道,“我只有个妹妹。还在她还在读初二,我就没让她过来。”
“其……其他朋友呢?”急雨问。
“嗳,我这个人最怕麻烦别人了。”阿威提高了声音,反而让人听出了他夸张之下掩饰的寥落,“而且我身体恢复能力强,过一阵子就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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