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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深不自知-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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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会在这一夕之间立即拥有一副成熟的面貌。但成长是在某个瞬间迅速完成的事。急雨的成长,就比十八岁这天来得更早一些。
“十八岁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呢?”急雨又问。
陈羽尧偏头想了一瞬,“意味着——零点过后,我得负担起自己所有行为带来的后果。‘无尽的远方,无数的人们,都与我有关’。”陈羽尧把鲁迅这句话念出了旷远的味道,“你要学着为未来做规划了,并且学会自觉,学会孤独。”
“学会孤独?”急雨轻声重复了一遍,这是她最不陌生的东西了。“我觉得十八岁意味着‘勇敢’。”急雨说,“有些事情,当时不勇敢,往后就再也没有拥抱它的勇气了。”
陈羽尧看向窗外,像是根本没有听懂她这句话。“不拆开礼物看看吗?”
急雨依言打开,是一枚精致的腕表。
暮色四合的公路上路灯早已亮起,陈羽尧专心开着车,光影在他脸上交错。急雨望着他的侧脸,没有说话。
“知道你不喜欢纯粹的装饰品。”陈羽尧笑着道,“这还算实用吧?”
“嗯。”
“不戴上试试?”
急雨依言戴上,端详片刻:“刚刚好。”随后便摘下放回到盒子中收好。
“你有什么生日愿望,说说看?”陈羽尧原本是想要带她去S市最好的酒店办一场生日宴。但急雨拒绝了。
“我只想和你去一个地方。”
“今夜去哪吃,怎么庆祝,都随你。”陈羽尧重复道,“这个夜晚,属于你。”
“包括你吗?”急雨问。
陈羽尧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道:“包括我。”
急雨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那我们去吃羊肉锅子。就我们两个。”
陈羽尧温柔地笑:“好,就我们两个。”
两个人开车去了S市的一个以羊肉而出名的藏书镇。
滚烫的浓白羊汤“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急雨从心里感到暖和。
陈羽尧也很享受这种难得的舒适感,他朝急雨的碗里夹粉丝。
她喜欢吃,但是总是夹不好,每次下手时气势十足,捞上来时却所剩无几。陈羽尧嫌她笨,不停地帮她夹。
急雨笑嘻嘻地往他碗里夹羊肉片。
一顿饭吃得很惬意。
晚上回到家,已经是近九点。急雨先去洗澡,出来时只穿了陈羽尧的一件蓝衬衫。
她穿蓝的,比白色更好看。
陈羽尧坐在客厅里翻杂志,一抬头,望着她这副打扮,衬衫底下光溜溜的两条腿,愣了两秒把视线挪开:“这什么天气!空调又没开,还不赶紧进屋去。”他莫名发起了脾气,把杂志往茶几上一摔,起身去阳台,准备抽根烟。
相反,急雨的脾气倒很好,乖巧地跟在他身后进了主卧,慢吞吞地掀开法兰绒被子躺了进去。
哇,真暖和啊。她嗅了嗅,被子上还有阳光的味道。这应该是陈羽尧为了她这周末回来,提前晒了被子。
“冷吗?”急雨问。“我都习惯了,我在学校都这么穿。”
陈羽尧怕烟味飘进来,伸手来关推拉门:“都这么穿?窗帘拉没拉?对面的男生宿舍里,有人用望远镜,不就全被人家看光光了?”
“什么看光光。”急雨睁大眼睛望着他,“你以前在学校里经常拿着望远镜看对面啊?不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陈羽尧懒得理她,“哗啦”一声把推拉门带上。
他默默抽着烟,想好了,今晚还是找个借口出去吧。这个大学上的,小雨学坏了。
“你什么时候去洗澡啊?”急雨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陈羽尧吓了一跳,一回头,看到她不知什么时候蹑手蹑脚的爬起来了。
“回去躺着!当心冻感冒!”陈羽尧唬着脸对她道。
“噢。”急雨乖乖答应照做,仍问道:“那你什么时候去洗澡?”
陈羽尧帮她掖好被角,头痛不已,“快了,快了。晚安。”
他拿了条浴巾进去,洗完直奔另一间屋子,随便铺了一床被子,把门关上睡觉。
急雨等不来陈羽尧,听到了他关门上锁的动静,蓦地觉得很羞耻。
她倏尔想到《倾城之恋》里张爱玲的话——一个女人上了男人的当,就该死;女人给当给男人上,那更是淫F;如果一个女人想给当给男人上而失败了,反而上了人家的当,那是双料的淫恶,杀了她也还污了刀。
急雨咬住被子,在黑暗中望着天花板。她现在就是想给别人当上而失败了,别人有什么罪过呢?
要怪只怪她自作多情。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急雨暗暗下定了决心。
陈羽尧一夜没有睡好,天蒙蒙时方困意难支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已经接近十点钟,急雨在锅里给他预留了饭。
陈羽尧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色,却发现她好似彻底忘记了昨夜的事,像个没事人一样。
或许是他会错了意?陈羽尧暗自脸红。
“那几盆果蔬你帮我照顾得不错。”急雨一面翻着书,一面说,“有两个还换了盆。”
“噢。”陈羽尧连忙回过神,在餐桌前坐下,和着话题道,“之前施肥过多,差点把它们烧死了。”急雨可以想见不擅稼穑的陈羽尧肯定用了不少心思,才把这些蔬果盆栽呵护得茁壮健康。
她起身去厨房把饭端了来,笑着说,“羽尧哥哥,你费心啦。”
陈羽尧的笑容慢慢消失在嘴边,他拿起调羹,却没有半点胃口。
急雨请了两天假,连着周末在S市一共待了四天。她绝口不提那天晚上的事。星期天一早,她便回了学校,没有让陈羽尧送,自己起早坐的动车。
陈羽尧送她的腕表,急雨没有戴,收在了卧房床头柜的抽屉里。因为她认为那不是一个普通女大学生该有的东西。
她到了学校后,在食堂吃了顿早饭,问班长借了笔记,回宿舍拿了书直奔图书馆。
两天的课程,虽然不算多,但她这个专业特殊,不补上可能立马就跟不上了。
急雨从图书馆出来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在楼梯处遇到了于潜跃。
“你生日回S市啦?”他问。
“是的,和家里人过的。”急雨一笔代过。
“那什么……我给你补个松饼庆生怎么样?”图书馆四楼就有个咖啡屋,以咖啡松饼最受学生喜爱,如果是夏天的话,再配上一份香草汽泡咖啡,简直美极。不过这会儿,热气腾腾的松饼配一杯热咖啡也很不错。
急雨想了想,没有拒绝。但是付钱的时候,她抢着付了帐。
“蛋糕一般都是寿星请大家吃的。”她笑了笑,“这个松饼也只够我们俩尝尝味道的,但是得我来付。谢谢你挂心。”
于潜跃其实不习惯女生付帐,但见她说的在理,也很欣赏她的独立,就没有硬和她抢,只道:“你在这儿等我一下,给我五分钟就好。”
急雨不明所以,见他神色焦急,以为有什么大事,点了点头:“你去好了,这才拿到等位牌,不着急。”
于潜跃一转身就跑出了甜品屋。
急雨等到了座位,服务员端来松饼和咖啡,她坐下悠闲地搅拌着咖啡,一面用手机听歌放松。
于潜跃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
“这是?”急雨摘下了耳机。
“生日礼物。”他喘了口气,“前几天就做了想给你的。”
“这……”急雨握调羹的手不自觉的收紧,“我不能要……”
“寿星请朋友吃蛋糕,朋友送寿星礼物,是应该的嘛。”于潜跃额头上还沁着汗珠,他实在是个易汗体质,顾不上擦掉,他把盒子一直递到了急雨的面前。
急雨从包里拿了张纸巾给他,“擦擦汗。”于潜跃眼里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接过胡乱擦了擦,“你打开看看,做得不好请不要嫌弃。”
急雨晃了晃盒子,“难道是酒?”
“最适合女人的酒。”于潜跃说。还有半句他没说,“男人闻了会醉。”
急雨打开之后,发现是一小瓶香水。“这是你自己做的?”
尽管她平时从来不用香水,但还是真诚的跟于潜跃道了一声“谢谢”。
于潜跃连忙摆摆手,吸了口饮料道,“还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这是PARFUM。”
“什么意思?”急雨问。
于潜跃愣了愣,没想到她竟然不懂这些。据她们宿舍的人说,虽然急雨平时不施粉黛,但是护肤品化妆品都一应俱全。袁紫衣自信满满地说,“急雨衣柜里的两瓶香水,Bu
be
y The Beat和HERMES尼罗河花园,都是清新花香木质调。前调里都有柑橘,你照这个方面调,肯定没错。”
“香水根据香精浓度分为5个等级,PARFUM是浓香水,往下还香露,淡香水,古龙水,清香水四级。”于潜跃说,“你这瓶的赋香率是21%,持续时间可以达到8个小时。我给它取名叫做‘Cold Mood’。”
冷月?真是好名字。
急雨听得津津有味,同时也有点好奇:“酿酒工程还教这个吗?”
“当然不。”于潜跃笑“我选修了精细化工专业。”
J大的精细化工专业有一个化妆品方向,可以算得上国内最好的水平了。他觉得本专业将来就业难度高,所以特意给自己多拓展了一个方向。
“以后可以多向你讨教一些酿酒工程的问题吗?”她问,“我想修个双专业。”
“酿酒工程?”于潜跃愣了愣,“女生学化妆品专业,不是更好些吗?”
“我不喜欢。”急雨道。
很多事情答案没有那么复杂,只不过因为,不喜欢。
感情是件不受控的事。事业上往往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但是这个道理绝不适用于感情。
爱情,真是件伤脑筋的事。除此之外,一个不好,还容易伤心。
人生辽阔,何必囿于爱恨。
………………………………
第五十四章 吃醋
急雨把自己变得更加地忙碌。既然决定了修读双专业,那就不只是说说而已。
急雨两耳不闻窗外事,丝毫没有察觉一个月的时间在眨眼间便过去。
学校小卖部里苹果的价格见涨,不远处的石塘街开始披红挂绿,急雨这才反应过来,圣诞节就要到了。
难怪刚刚她一回到宿舍,袁紫衣会问她,“你明天还去图书馆吗?”
周一急雨晚上要做实验,于是她摇头道:“明天不去。”后天她也会早点结束,因为要去车站接翟逸和念珠,与之一聚。
袁紫衣笑了:“我就知道。”
眼下想来,她肯定是误会了。她们都以为自己和于潜跃在图书馆出双入对,进展良好。事实上是个天大的误会。
她也懒得解释。而且她选修酿酒工程专业,也不是为了和于潜跃更有共同语言。而是她比较感兴趣。
J大的发酵工程技术是一流的,当初她填报志愿的时候就首选是酿酒工程专业,莫名被调剂到分子生物专业,始终心怀一份遗憾。于是才有了这一次挣扎与尝试。
急雨知道,酿酒工程不是不好就业,而是好就业的地方,远在千里。
对于生于吴地长于吴地的人而言,一般是不太愿意飘落到另一个地方重新生根的。
急雨却不在乎。既已随云出岫,那便御风图南——她想看看自己究竟有多少能量。
周一上午的毛概课,莫美林坐在急雨旁边,她回头看了眼斜后方的于潜跃,然后跟急雨道,“于潜跃肯定会在今天下午约你。不信我们打赌。”
急雨摇摇头笑了,“那你肯定要输了。”
对别人而言,今天是平安夜。可她今天晚上必然要泡在实验室里,前几天好不容易才申请上。
于潜跃问她时间安排的时候,她便已经有所说明了。中午吃饭之时,急雨在微信上提前询问念珠,“你明天几点钟到W市?如果坐火车,把车次发给我一下噢。”
念珠如老僧入定,没有回。
她便又问了翟逸,可不知道为什么,也没给她回复。急雨想到翟逸读的是医科,想来应该是课业繁忙,一时间没有看到也是情有可原。而之后她自己也忙得不可开交,便没有再追电话过去。
等她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打开手机一大堆未接电话。还有宿舍的微信群“四喜圆子”里的有近百条未读消息。
急雨一时头大,不知道从何入手。她决定先给念珠回一个电话。
至于舍友在群里热烈疯狂探讨的话题,她回去后一问便知道了。
急雨一面拨手机,一面往回走。过了好一会儿,念珠才接。
背景音有些嘈杂,她的声音断断续续,但有掩饰不住的兴奋:“急雨,我现在就在你们学校!你知道吗?你们学校今天有人在表白,声势浩大哦……”
“你在我们学校?”急雨驻足,不是因为看到了念珠,而是先看到了念珠口中的“声势浩大”。
不远处宿舍楼的地上摆满了玫瑰花瓣和心形蜡烛,貌似还拼成了汉字和数字。
围观的人足足有两三层,楼上更是有无数看热闹的人呐喊尖叫。因为处在一个节日氛围中,宿管阿姨拿他们没办法,索性坐在凳子上嗑瓜子,加入看热闹的行列。
年年都会上演相似的场面,她也想看看,今年能不能有些新意。
急雨伸长了脖子,只想看看能否在人群中看到念珠。想问问为什么她提前过来了,岂知竟看到了风暴中心的男主角。
不是别人,正是于潜跃。急雨呆立两秒,反应过来后便想拔腿转身就走,结果被眼尖的熟人看见,“嗳!大家看!女主角来了!”
于潜跃循声望过来,看到急雨时眼睛一亮,他即刻弯腰抱起地上的玫瑰花,带着“浩荡的声势”朝急雨走了过来。
急雨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遭逢这种场面,而且还成为了众人的焦点,顿时心慌意乱。彼时她肩上背着重重的帆布袋,手里还拎着保温杯,想凭一己之力冲出重围,却是不能。
她被一圈人——主要是于潜跃的舍友兄弟一口一个“弟妹”、“嫂子”地推搡到心形蜡烛中间。
见她脚步虚浮,怕她踏翻,其中一人还贴心地弯下腰挪了下蜡烛的位置,待急雨被推进了蜡烛圈后,他又尽职尽责地重新码好。
“很多时候,我想放下你,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可以不爱你;很多时候,我想忘了你,却发现你在我心里占据着太重要的位置……”于潜跃开始了他声情并茂的表白,措辞简直不像一个理科生。
急雨怀疑他根本是喝多了自己酿的酒,脸红得很,可一连串的话却像背诵好似的,十分流畅地从他口中吐出来:
“嘴上说‘我爱你’,却没有实际行动的人,就像一个从不浇花的人说自己爱花。爱是动词,行动才是爱最好的说明书。所以,金急雨同学,今天我诚恳而认真地,向你表达我的爱意。”
说着,于潜跃半跪在了蜡烛圈外,手捧那一大束玫瑰,虔诚地等待着爱神的眷顾。
周遭涌起一大片呼声:“在一起!在一起!”
人们希望看到佳人才子,花好月圆。但没人在乎过佳人与才子有几分爱意,月亮想不想在花开的时候圆。
急雨后退了一步,有些张惶无措。这种情势下,仿佛她不答应,她就是个矫情的恶人,辜负了所有人的好意。
于潜跃的眼神依然真诚而炽热,仿佛要将急雨融化。与此同时,十二月的冷风灌进了急雨的脖子里,冷得她直打哆嗦。如此冰火两重天,急雨倍感煎熬。她从来没想过,于潜跃会来这么一手。
“我……”急雨面露难色。
“真正的爱情是不能用言语表达的,行为才是忠心的最好说明。”一个温和坚定的声音迤然响起,他引用了莎士比亚《维洛那二绅士》的原话,仿佛特意给刚才的表白作注解,却也像示威。
急雨随着众人一起循声望过去。只见翟逸从人群中走出来,“既然这样,我也献上我的行动——”
在众目睽睽之下,翟逸走到于潜跃旁边的位置,朝着她同样做了单膝跪地的动作。
“今晚我没有花。只有一颗不亚于他的诚心。”翟逸的声音微颤,却忍不住自豪振奋,几乎令他落泪。他勉力克制住了自己情绪,“从13岁那年,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对你有好感。这种好感像若有似无的藤蔓,在绵绵岁月中长成了参天大树。我在那棵树下遮阴,习惯了温良,却忘了爱情需要炽热,需要勇敢——急雨,急雨。”他喃喃地唤她,笑着道:“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
急雨怔住,眼眶一热,泪水旋即流了出来。
热泪逢风即凉,急雨的脸颊冰冷濡湿,她不得不抬手拭干它们。
再一抬头,急雨看见了念珠。她站到了人群的最前面,两人目光交错只一瞬,皆是情不自禁地避向了别处。
“选一个啊,选一个!”周围人又有了新的热烈主题。
“我去,一个比一个文艺。我赌潜跃要输了。”于潜跃的舍友们交头接耳,兴致勃勃地围观剧情的走向。
“你们在干什么?”人群中传来一声怒喝。
急雨心头一紧,是陈羽尧!
他,他怎么也来了学校?
陈羽尧推开人群走出来,大步上前,一脚踢翻了两、三只蜡烛,他也不管,一把拉过急雨的手腕:“走!”
“嗳?这是谁啊?”“这女的可真行!”“有些人长的不怎么样,但桃花就是比你旺,你不服不行!”
于潜跃第一个起身,但因为单膝跪地的时间太久,差点没有站稳,舍友连忙在身后搀扶住了他。
“你是谁?你干什么?”他质问道。翟逸他是认识的,他的出现尽管令自己惊讶,但听了他的表白,便知对方用情比自己深。
尽管同求一美,但对方的做法也算是敞亮,而这个中途杀出来气势汹汹的男人却令他恼火异常。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这么抓着她想干什么?”
翟逸也慢慢起了身,却不发一言。念珠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站定。
他们都认识他,会面不多,却印象深刻。
陈,羽,尧。
宿管阿姨也停止了嗑瓜子,走了过来。
“我是她家里人!”陈羽尧神情一如朔风般寒冷,然后他对急雨道,“现在你立马跟我走!”
“家里人?”宿管阿姨打量了两人一眼,问急雨:“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哥。”急雨说。
翟逸还要上前,却被念珠给拉住。“你不会想到处去嚷嚷——告诉所有人,他和她其实是一对狗男女吧?”她把声音压得更低,咬字却更狠,“那你才是想毁了她!”
翟逸神情颤了颤,没有说话。念珠再次劝道:“急雨从家里出来后,一直是陈羽尧在照看她。——他是不会害急雨的。而且,据我所知,他和急雨一直是清清白白的。”
翟逸终究没有再追上去。他看了眼呆立在原地的于潜跃,心里五味杂陈。
陈羽尧一直把急雨拖到车边,把她用力往车里一塞,“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自己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后,狂飙上路。
“要去哪儿?”急雨问他。
他不答。
“你今天怎么会来我们学校?”她问。
陈羽尧依然目视前方,只作未闻。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不理睬自己了。并且她用余光瞥见了陈羽尧额角青筋一跳,继而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是他发怒前最显著的征兆。
急雨识实务地闭上了嘴巴。
陈羽尧把车停在了一间酒店门口。
“走!”他开口说了一个字。
急雨突然间害怕起来,坐在车里不动。
“这么晚了,你想回宿舍也不成了。难不成你要去找那两个小赤佬?”陈羽尧提高了声调。
………………………………
第五十五章 你不想要,却也不放手
急雨连忙下车。
待会儿肯定免不了单独问话。她不由暗暗思忖着如何应对。
陈羽尧貌似跟酒店的经理很相熟,他开了一间总统套房,然后把她顺顺利利地提溜了上去。
急雨什么也没带,好在总统套间里应有尽有。
她洗完澡后系好浴袍出来,看见陈羽尧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望着窗外出神。
他一回头,看见了她这副装扮,愣了片刻,扭过头道:“真难看。”
急雨也不问他,“什么难看”,总之现在不要惹他就对了。她知道,他在找茬儿。
陈羽尧把酒杯一放,“快去洗洗睡吧。”
急雨应了一声,拿起毛巾擦了擦头。等陈羽尧起身进了浴室,她坐到陈羽尧刚才坐着的沙发上,学着他刚才的样子,也倒了杯红酒,呷了呷,看向外面。
真是好享受。她暗暗道。外面一盏盏雪亮的车灯汇成了一条明珠镶成的溪流,流进了远处浩渺的灯的海洋。各式各样的建筑呈现着只有童话世界里才有的风景。
浴室里传出一阵“乒哩乓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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