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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深不自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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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羽尧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将翟逸刚才所说的话清清楚楚听在了耳里。即使没有纵观全场,也可以从其话中窥见他对急雨做了什么。
简直不可饶恕。陈羽尧眼中全然无温,双拳不自觉地攥紧。急雨知他一向不屑动武,在此时听到他的拳头咯吱作响,不由胆颤心惊。
“你快走吧。”她对翟逸说。
翟逸回头看见了陈羽尧,不由眉头一蹙,却丝毫不惧。
来得正好。
“有些东西,是我的,你就穷其一生也夺不走。”
急雨不敢相信,这句话竟先于翟逸口中说出。
陈羽尧冷笑,“你只会捡剩的,吃剩的。得了别人指间落下的施舍,还大言不惭地以为自己才是正主。”
翟逸到底年轻,和陈羽尧在言语上过不了几个回合,便选择了雄性间最原始的对决方式。
侮辱性的话,他不是没听过。但只要是捎带上急雨一星半点,他就不能善罢甘休。
他爱的人,可以不爱他,但绝不允许旁人践踏。
翟逸此举正中陈羽尧下怀。
是他先动手的,小雨,你可怪不得我了。陈羽尧冷笑着朝翟逸挥拳迎过去,两个人缠斗在一起。
“你这个禽兽!”翟逸眼中流露出浓浓的鄙视,“养成系是吗?把她当成你的私有物!”
陈羽尧眉头结在一起,脸上的肌肉抽搐,从牙缝中透出几个字:“闭嘴。”
翟逸冷笑一声,啐道“真恶心!”骑在他身上,给了他一拳。
陈羽尧嘴角吃痛,奋而还击。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急雨不住地喊停,却没有丝毫作用。这边闹出来的动静,引来了小径上一些学生的侧目。
“怎么有人打架?”
“你没看到那边站着个女的么,肯定是为了她呗!”
“这么刺激!”
“咦,那女的,我好像认识。”
“好像是生物工程学院的,我朋友就在那个系。”
“不如,你拍下来发给她看看?”
在大有形成围观之势前,急雨反而冷静下来:“别打了。”
她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女生,担不起“红颜祸水”这么重的罪名。
“千万不要因为我而动手。”急雨说,“我不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我是我自己的。”
说完她转身就走。说来也怪,她一走,两个人再也打不起来了。
他们像中世纪的骑士为了夺宝而纷纷摆出决斗的姿势,然而当被告知宝物不可能被他们任何一个人所拥有,顿时失去了对峙的兴趣。
化敌为友却也是不能,只要所争之物尚存于世,他们就一直会彼此仇视直到死。
这一年的圣诞平安夜,成为翟逸心中永远的痛。
以至于今后很多年,他都不再愿意过圣诞节。
外伤无数,但和他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比都不算什么。都说“伤心”,“伤心”,原来心被伤了,胸口真的会一阵一阵地抽搐着地痛。这心上无数的裂口,却是急雨给的。
少年时每一场令他醒来时脸红心跳的梦境中,出现的都是她。
可那又怎么样?那是他的一厢情愿。现在,到了要放手的时候了。
陈羽尧却是不会放的。但凡从他手里夺走的,他往往会加倍讨要回来。
陈羽尧知道急雨最重学业前途,英语四级考试在即,肯定还是去了图书馆复习。
如果不是怕后果难料,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翟逸。
小雨这个人,平时心肠极硬,但你一旦破了她的心防,她是最见不得你受难。
他可不想到头来,反助对手一臂之力。
想明白此节,他便转身离开了J大,回了S市。
一切等周末再说吧。她会回来的。
急雨把书翻得哗啦啦响,直至接收到了周遭看过来不悦的眼神,她才发觉自己的心浮气躁。
阅读理解题看了半天,也没能看进去。她干脆选择抄写单词。为了加深记忆,用的是红笔。
一遍又一遍。就在此时,手机震动了一下。
她没有理会,继续抄写。直到一页草稿纸抄完,她才发现,从第六行就漏抄了一个字母。
急雨“啪”地一声搁了笔,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是念珠的信息。
“虽然知道你的心里此刻一定也不好受,但我还是要跟你说,翟逸他被你伤得不轻。”
“他又喝酒了?”
“没有。没有喝酒,也没有自残。鼻青眼肿还笑着和我说话,正是因为看起来没什么问题,我才感到害怕。”
急雨能说什么呢?她打出了“照顾好他”四个字,想了想,一一删掉。思索片刻,她又重新把这四个字打了一遍,发送了过去。
照顾好他吧。念珠。
翟逸和你,才是一路人。
修罗只崇尚力量的极致,早早见过地狱中的恶形恶状。尽管心中向往光明,但和天使身处两重天,从来不可能相拥。
如果执意同行,最终受伤的,只会是天使。
接下来直到毕业,她和翟逸都没有再联系。之后翟逸的消息都是从念珠口中偶尔得知的。
他们并没有如她所愿走在一起。念珠还是不忘于司徒阙,从她朋友圈里能看出他们纠缠不清的情感乱局。听念珠说,翟逸也开始过几段恋情,但最后都无疾而终。
念珠展示她的黑色幽默:“你说,是不是因为他课业忙得要死,又回回不陪对方过圣诞节的缘故?”
元旦放假,急雨并没有打算回S市。
袁紫衣比划着她新淘的一件大衣,问众人的意见。见急雨回来,立即转向她,“怎么样?”
“挺好的,跟你那双卡其粉的鞋子特别搭。”急雨说。
“我也这么觉得。”袁紫衣说,“我要穿着它去男朋友家。”
“天哪!这么快就见父母了?”莫美林吃了一惊,兴冲冲地问,“你紧张不紧张?”
急雨也有些讶然,“才大一,你们就定下来了?”
“想什么呢。”袁紫衣说,“只是去做客玩一玩,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
“那你去他们家,晚上是和他住一起,还是跟他妈妈住一起?”莫美林挤眉弄眼地问。
黄秋晓也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对啊,你和谁住?”
“我和自己住。”袁紫衣把裙子叠好放进了箱子里没好气地道。
“切。”莫美林显然不信。
“他们家四室的。”袁紫衣说,“又不是住不下。”
黄秋晓艳羡道,“那你可要好好把握他。”
“把握他?”袁紫衣说,“是他要好好把握我。”
急雨很喜欢她的自信,“说的是。”
袁紫衣听了,冲急雨眨了眨眼睛。
“你怕不怕?”黄秋晓问。
“怕什么?”袁紫衣不解。
“你不怕什么地方做得不好,他妈妈不喜欢你吗?”
“彼此彼此吧。”袁紫衣的话令黄秋晓一愣。
她接着道,“我去他们家,就是要看看他父母平时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以及他妈妈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如果……如果处不好,那不如趁早分手,及时止损很重要。”
一席话说得所有人都怔住了。
“你舍得么?”莫美林问。大家都知道袁紫衣和男朋友温浩是在一场校园活动中一见钟情的,交往到现在感情一直很好。
袁紫衣沉默了一小会儿,才道:“所以,要去看看才知道。”
气氛一下子变得不那么欢快起来,莫美林连忙道:“对了,你家那位星座是什么来的,我给忘了。”
“哦,是金牛座。”袁紫衣说。
“那你们匹配度是很高的!”莫美林说,“金牛男和双鱼女刚好可以互补。”
“哈哈。”黄秋晓拆她的台,“那天你还说双鱼和天蝎配。那于潜跃不还是追求急雨失败了么……”
急雨神情一窒,随后她慢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整理东西。
“急雨……你别理她!”莫美林说,“她跟部门里的其他干事吵了一架,心情正不痛快呢,逮谁刺谁,你别放在心上。”
急雨朝她笑了笑,坐下来后却不由怔怔地叫了声“黄秋晓”。
黄秋晓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干嘛?”
“你说的对,”急雨说,“如果仅靠星座就能决定爱情,那就是纯粹的‘配对’游戏了,你也是天蝎座,那是不是说你和于潜跃也是合适的?”
黄秋晓怔了怔,随即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重新用被子蒙住了头。
袁紫衣和莫美林面面相觑,急雨朝她们点了点头,抱着书出了宿舍。
黄秋晓是有点喜欢于潜跃的,她之前就看出了一点点,自从平安夜过后,她对自己的态度就急转直下。好在急雨话少,白天呆在宿舍里的时间也不长,两人并没有起什么大冲突。
女生间的不和,渗透于细节,而非大场面。而且只要一个人有心不和,另一个人再友好也无济于事。而急雨也属于不会上赶着去讨好别人的那种性格,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如果一再进犯,她也不会一味示弱。
一到月初,急雨像往常一样收到了生活费汇款。
望着跳出来的短信提醒,她心中疑窦丛生。
如今她已过了法定成年年龄。按理只要她回去,就可以成功拿到了那笔赔偿款。
为什么刘阿姨还会继续给她打钱?如果此前她是碍于法律规定,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了。
难道是良心发现?急雨摇摇头,她没法相信。
下课后她立即去了校园里的ATM机前,朝那个帐号上汇款,收款人开户信息上赫然写着:“*羽尧。”
*羽尧。她就知道。蓦地想起金铭海说过,他只汇过两个月的生活费,之后就由刘阿姨全权负责这件事。那么就是说,自打那以后她收到的所有生活费都是陈羽尧给的。
因为数目与之前一般无二,所以丝毫没有引起她的怀疑。为的,就是保护她看似强悍却高度敏感的自尊心。
一瞬间泪流满面。
她欠他的,太多了,多到根本还不清。
………………………………
第五十八章 盒子里的秘密
陈羽尧此前还建议她去英国深造。尽管她有着优异的成绩,但没有“研究生+”的条件,一毕业就想留校任职是不可能的。
并且她的本专业,不往上读,就不会有太好的就业前途。这一点,陈羽尧看得很透彻,早在她入学之初,就耳提面命过。
不光是陈羽尧,连导师也曾说过,英国的药学专业是世界一流。
可也正因为如此,无数莘莘学子都打破了头地想进入殿堂深造,能拿到全奖的少之又少。
英国授课制的硕士学位,只需要读一年。而急雨要攻读的药学专业,则跟国内一样,需要读三年。硕博连读的话,至少需要五年的时间。
急雨粗算了一下留学开销及学费,便立即打消了念头。
那是笔不少的数目。她将拿到的那笔赔偿款远远不够。
她不能一直让陈羽尧为她的人生埋单。为什么她活着,总要麻烦别人呢?
不是欠翟逸的,就是欠陈羽尧的。
什么时候,她能真正的自立呢?
急雨暗暗下定决心,扎扎实实地把酿酒工程啃下来,一毕业就参加工作。还有,陈羽尧的钱……一定要还。
十八岁已满。她悄悄回了一趟S市,在郑律师的帮助下拿到了那笔赔偿。第一时间将钱连本带息地打回给陈羽尧的帐号。
就在急雨刚刚汇完钱没多久,陈羽尧便发来了微信:“周末回家!”
也好。有些话当面说清楚。于是急雨回复一个字:“好”。
陈羽尧执意要来车站接她。急雨坐进车里时,音乐电台传出的薛凯琪的《慕容雪》,一瞬间把她到拉到了高中的单车岁月。
《慕容雪》的国语版叫做《苏州河》。
在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她曾和翟逸探讨过两个版本的差别。
每个人的青春都有自己钟爱的旋律。翟逸就偏爱粤语歌,他说:“粤语本身就九声六调,日常说话就抑扬顿挫,唱起来当然更有味道了。”
“我听不懂粤语。”急雨说,“但两版的歌词都挺美的。不过……”
“不过什么?”翟逸问她。
“感觉《慕容雪》还是更胜一筹。”
翟逸找到了共鸣,惊喜道:“你也这么觉得?”
“嗯。”急雨说,“《苏州河》里的苏州味不浓,相反,粤语版的《慕容雪》字里行间都是苏州。”
“没错!”翟逸偏过头道,“最大的问题还在于,苏州河根本不在苏州,而是在上海!”
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
“临行辞别你/欣赏未够/分一碟相思豆/冬至送轻舟/红霞熔掉你身边白雪/姑苏盛产的丝绣/盖着我消瘦……”
急雨发觉自己终于听懂了这首歌的情绪,也明白与某人再无交集。
伴随着哀婉的女声,没一会儿她便靠在座椅上睡着了。
陈羽尧瞥见后便把电台里的音乐声关小,单手倒了一颗薄荷糖在口中提神。
急雨其实不是个容易深眠的人。可能是熟悉的气息与环境让她觉得安心,也可能因为前一晚熬夜刷题太累了,她沉沉地睡去,车开进了小区也没有醒来。
陈羽尧凝望着她的侧脸,心中掀起波澜。不知何时,她已经成为一个皎好动人的女孩,不,是女人。他的女人。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热。
随即生出几分不自信——他的女人吗?
从前她的心事,虽然从来不说,但他知道与自己有关。心思明明白白地就写在脸上,顾盼流连皆是为了他。以至于他总以为,那双眼睛会一直注视着他,永远为了他而悲欢起伏。
可现在呢?她梦中微蹙着眉头,心中在想些什么呢?
陈羽尧怅然地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急雨的脸庞,结果急雨在此时醒了过来,她迷迷朦朦地问:“到家啦?”
家?她心里也是把这里看作家的。
“嗯。”陈羽尧敛了情绪,“下车吧。”
推开车门,寒风来袭,将急雨的困意彻底吹散。
两人换了鞋进屋后,陈羽尧抬手拿起茶几上的摇控器,把空调打到了30°C。急雨则进到厨房里去烧水。
急雨说,“我烧了一大壶热水,待会儿要不要一起泡脚?”
陈羽尧从善如流地点点头。
“你现在就去洗澡吧。”急雨把电视给打开,笑着道:“洗完刚好出来泡。”
“你先洗吧,你不是都困了。”陈羽尧道。
“我看你眼底也有点青。”急雨瞥了他一眼,“昨天没有睡好?”
陈羽尧心头涌现出一丝欢喜,却忘了她一贯观察仔细。
“纵欲过度?”急雨探究原因。
这一句话就烧灭了陈羽尧心中翻沸的热烈。
“胡说些什么!”陈羽尧唬了脸,“小小年纪就……”
他说不下去了,小小年纪就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不也是他造成的么?
陈羽尧脸上作烧,心中局促,着意咳了咳:“快去洗澡!我看着灶上的水。”
“哦。”急雨起身,放下了手中的摇控机,从手拎袋里拿出睡衣毛巾,进了洗手间。
她洗澡之前先把两个人的脚盆涮洗了一番。其实还是一对情侣盆,一个草绿色,一个浅粉色。是她刚搬进来的时候置办的。
陈羽尧只喜欢冲澡,很少泡脚。而她一到深秋,就有冲完热水澡出来接着泡脚的习惯。
有时候,水烧多了,她泡不完,陈羽尧就会接着泡上一小会儿。也只能是一小会儿,再多了就满头大汗。
急雨洗完澡换上睡衣,把两个脚盆都拎了出去。旁边是已经把烧好的热水壶,陈羽尧见她脸上红扑扑的,便问她:“热不热?要不要把空调打低一点?”
“我现在还好。你去洗吧。”急雨看着电视,开始了冬日里睡前最大的享受。
很快陈羽尧出来,身上穿着薄薄的家居服,用毛巾擦拭着头发。
急雨目不转眼地盯着电视,口中却道:“你把头发吹干,当心感冒。”
“不用。一会儿就干了。”陈羽尧坐了过去,看了一眼电视,“什么歌,你听得这么入神。”
“嘘。马上开始唱了。”急雨说,“徐佳莹的《身骑白马》。中间有一段歌仔戏唱腔,很有意思。”
陈羽尧不作声了,陪着她一块儿看。
听到女歌手唱到“身骑白马,走三关”这一句时,他问:“是不是薛平贵奔赴寒窑啊?”
“嗯。”
说话间,里面便唱到了“我一心只为王宝钏”。
“你说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载值吗?”听完了歌曲,急雨突然问。
“她觉得值就值吧。”陈羽尧道,“毕竟是个戏文,不用较真。”
“不是有历史原型吗?”急雨低头抽了张纸巾擦汗,“薛平贵是虚构的,但薛仁贵不是啊。妻子柳氏不就正是那王宝钏吗?”
“薛仁贵可没当过皇帝,征战有功,被封了平阳郡公而已。”陈羽尧笑着把空调调低了两度。
“是啊,所以柳氏连皇后都没得做,王宝钏十八年换来一个虚名。柳氏则直接在困苦中死去了。”
“说法不一吧。”陈羽尧说,“我看的版本是薛仁贵功成名就之后,柳氏封了一品诰命夫人,享受着丈夫带给她的荣华富贵。”
急雨只是问,“那你看的版本里,薛仁贵娶没娶昭阳公主?”
陈羽尧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急雨转过头来看着他。
“我们不要探究古人的爱恨情仇了。”陈羽尧说,“聊聊我们之间的事吧?”
“我们的事?”急雨把脚架在盆边,一面往里面加热水,“我们之间能有什么事?”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他问。
这从何说起。
陈羽尧顿了顿,“那你为什么要汇款?”连本带息,生怕欠了他的。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吧。”她轻声道。
“哈。”陈羽尧被这个回答惊讶到了,冷笑了一声,“我们成了欠债还钱的关系了?”
“最难消受美人恩。”急雨说,“知道为什么薛平贵把正宫给了王宝钏吗?不是因为故剑情深,而是因为要还债。”
陈羽尧消化着这句话,眼睛渐渐变红,“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会跟我……难怪我送你的东西,你从来不肯戴。”
急雨怔住,随后解释道:“那块手表太昂贵了,并不符合我一个学生的身份。所以……”
“我看,你是怕人误会吧?”陈羽尧说。
“是的。”急雨觉得他这样理解也没错。高中那段黯淡无光饱受流言侵扰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经历第二回了。
“误会又怎么了?”陈羽尧冷笑,“你是怕谁误会?”
一听这话,急雨便知道,他想左了。
她只是觉得一码归一码。就算是做恋人,也应该对等。
急雨耐着性子和陈羽尧解释,“你把钱收了,这样我们以后……”
“以后就两清了?”陈羽尧冷冷打断了她。
她和陈羽尧,怎么可能牵扯得清?
不待急雨开口,陈羽尧微微眯了眯眼睛,微笑道:“想跟我两清,你做梦。”
他拿起摇控器,一抬手,关掉了电视,转身去里屋拿了东西折回来扔在急雨面前。
“是因为它吧?”
盒子中的银手链张惶跌落,就连垫在盒底的书签也随之掉落了出来。
急雨睁大了眼睛,连忙扑过去抢。
陈羽尧也睁大了眼睛,因为他还是今天才知道,盒子里还藏着这样的秘密。
急雨哪里是他的对手。他眼疾手快地先一步拿到书签,退了一步,检阅着。
“曲中无别意……”他饶有兴趣地读着上面的字,不过须臾,脸色就变了,“晓看天色暮看云?”
“给我!”急雨喊道。“别看我写的东西!”
“你写的?”陈羽尧笑,“连书签这东西怎么做,都是我教你的,而你的字,是什么样我会不认识?”
急雨连忙套上棉拖鞋,起身,撒起话来面色如常:“是念珠写的,手链也是她在我过生日的时候送我的。”
陈羽尧手一松,书签掉落到了地上,急雨却不敢立即去捡。
“这么说,顾念珠在暗恋你?”陈羽尧从鼻子冷“哼”了一声。“曲中无别意,并是为相思。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他朝前一步,半只脚踏到了书签上,“没记错的话,连这后一首词还是我教你背的?”
“不是。”急雨往后退了一步,“是我自己会的,我只是问过你,唐寅是不是华安?”
陈羽尧想起来了,前一天他才带着她看了周星驰的《唐伯虎点秋香》,后一天她自己捧着一本古诗词大全过来问他,“唐寅,字伯虎,号六如居士,他不是昨天那个华安吗?看他一惊一乍的,还能写出这么好的词啊。”
当时他大笑,知道她还分不清历史和演绎的区别,于是道:“看过戏吗?那都是演的,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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