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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深不自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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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他大笑,知道她还分不清历史和演绎的区别,于是道:“看过戏吗?那都是演的,不是真的。”

    “那唐伯虎没有点过秋香吗?”她问。

    “秋香是虚构的。”陈羽尧弯下腰,见她一脸可惜,“事实上,唐伯虎有过三个老婆。一个死了,一个离了,另一个,是个青楼女子。”他突然住了口,生怕她再问,青楼是什么?

    “哦。”急雨只是恍然地点了点头。

    陈羽尧松了一口气,却听到她接着道,“还不如就找一个秋香呢。青楼……咦?青楼是……”他蓦然睁大了眼睛。而她却径自说下去,“韦小宝家对吧?”

    他忘了,还带她看了周星驰电影系列的《鹿鼎记》。

    往日情形,历历在目。可如今的他和她,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哥哥和小妹妹了。
………………………………

第五十九章 送你一个龟儿子

    他将掉落出来的银手链拈到急雨面前,问她:“谁给你的?”

    急雨不答,只道:“给我。”

    “是那个小子吧?”他骤然收紧了手指。

    急雨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索性一声不吭,只巴望着陈羽尧把东西还给她。

    “你把它放在床底下,看来真是心头宝。”从小她就有个习惯,把心爱之物藏在床底下,陈羽尧笑了,“难怪不肯戴我送你的东西!”

    “不是的。”陈羽尧温和冷静下来的样子反而让急雨怕起来,“我说过了,真的是因为贵我才没有带的。跟……跟这条链子没什么关系。”

    “是吗?”陈羽尧柔声道。银链子攥在了手里,带着几分疼痛的清醒。

    “嗯!”急雨赶紧道:“我是怕戴着它,万一磕着碰着了,维修起来既麻烦也心疼……”

    陈羽尧扬了扬手中的银链子:“那你为什么把它也收起来?也是怕损伤到?”

    “因为我不想戴。”急雨感到无力。

    “那我就帮你扔了它。”陈羽尧言出必行地将它丢进了垃圾篓。

    “你干什么?”急雨弯腰去捡,却被陈羽尧一把拉住,“明天再带你买一条新的。不许捡。”

    急雨不听,挣扎间踢翻了垃圾篓。陈羽尧火了,一把推开她,拾起链子直奔里屋的阳台。

    急雨连忙追了过去,“你别……”

    陈羽尧一抬手,就将银手链扔了出去。

    它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就消失在黑夜中,无处可寻。

    急雨不由愤然道:“陈羽尧,你疯了!”当即转身就要下楼去找。

    陈羽尧一把将她拉扯回来,“哪儿去?”

    急雨挣扎,拼命扑打他抓着自己臂腕的双手,“放开我!放手。”

    陈羽尧直接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重重扔在了床上。

    有些事在急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发生了。她真的害怕起来,央求道:“别……别这样……我不敢了……”

    陈羽尧顿了顿,她便立即伺机而逃。结果一只脚尖刚触地,就被陈羽尧拖了回去。

    “就知道你是只没毛的小狐狸!跑,再跑啊!”

    再狡猾的狐狸遇到了真正凶恶的狼,又有什么用呢?

    那点小聪明,在陈羽尧面前根本不够用。

    急雨喉枯舌干,呼喊无力,仰头看见他的目光中火烧一片。

    她本能想后去缩,被陈羽尧制住。屈腿去踢,却又被他制住。陈羽尧广阔坚实的胸膛紧紧挨着她,形成了势不可挡的压迫感。

    她呜咽起来,浑身发抖。陈羽尧撬开了她的唇齿,思及旧事,一发狠咬住她舌尖。

    她从来没想过陈羽尧会这么对她。拼命挣扎,却始终挣扎不开。

    他在强迫她。这和以往欺压她的那些魔鬼有什么区别?

    急雨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抽泣着,黑暗中仿佛堕入了无边的深渊。没有人能保护她,因为那个唯一能来救她的人,正匍匐在她身上,做着那些魔鬼才做的事。

    老天爷似乎也看不去了。忽然冬雷阵阵,震得急雨头皮发麻。

    她把头偏向外面,只见天空闪过狰狞的电光,照得房间里亮如白昼。

    “你不怕雷劈死你吗?”急雨问。

    “不怕。”他冷冷道。

    急雨的视线迅速模糊起来,剧痛在身体里激荡,张开嘴想拼命呼吸,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

    陈羽尧的狂暴凶狠令她看不到尽头。

    急雨的指甲越发用力刺入他肉中,只想和他同归于尽。

    陈羽尧吃痛,却以他法还击。

    不知缠斗了多久,陈羽尧突然抱紧她,冲动狠狠撞击,如山洪一般爆发。

    急雨知道发生了什么,心跳几乎停止,发出类似哭泣的低鸣。

    终于结束了。

    急雨当即掀开被子,去浴室洗澡。

    她还不想当未婚妈妈。

    洗完换好衣服出来,从客厅沙发上刚拿起自己的包,陈羽尧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去哪儿?”

    “去跑步。”

    “跑步需要带包吗?”

    急雨把手机和钥匙从包里拿出来装进口袋,“一会儿我就回来。”

    陈羽尧走过来拦住了她,“还想着把那条破链子找回来呢?”

    “不是。”急雨并不肯看他。

    她是要去买药。

    见陈羽尧严防死守的架势,急雨忿然作色,“我还能不能有点自己的自由!”

    陈羽尧撒开了手,但仍旧态度鲜明。他慢吞吞地道:“现在才四点钟。跑步也好,干什么也好。再过一会儿等天亮吧。”

    冬天等天亮,那得等上几个小时呢。说什么都晚了。

    急雨欲言又止。

    陈羽尧眯了眯眼睛,反应过来:“你是想去买避孕药?”

    “对!”急雨抬起头,索性承认了:“越早服用越有用。”她移了移视线,揭过这个话题:“买完了,我顺便去把菜买了。我们总得要吃饭吧?”

    “哪儿也不准去。”陈羽尧淡淡地说,“真怀了就把他生下来。”

    “当一个未婚妈妈吗?”急雨冷冷道,“或者让他像我一样,当一个没爹没妈任人欺辱的孩子?”

    “他怎么就没爹没妈了!”陈羽尧大怒,“老子还活着呢。”

    “你是谁老子?”急雨直盯着他,“你生养了我一场?”

    陈羽尧避重就轻,“我说,你要真怀了,我才能升级成那什么。”忽然他想得了一个好主意似的,“小雨,我们结婚吧。”

    没错,法定结婚年龄提前了,可急雨仍然早呢。

    “两年。”陈羽尧说,“两年之后我们结婚。”

    急雨闻言,反而冷静了下来。两年的时间,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呢?可是眼下……

    “眼下我不能怀孕。”急雨说,“我不想被退学。”陈羽尧有句话说得没错,她的确爱惜自己的羽毛。

    因为她还想着,能够飞向更蓝的天。

    “不会的。”陈羽尧向她保证。

    急雨问:“我现在能出去了吗?”

    “我陪你一块儿吧。”

    “不用,你……”急雨眉头一跳,话中带刺:“你劳累过盛,休息会儿,我自己去。”

    陈羽尧顿觉有些赧然,“我陪你去吧。你等一下,我换好衣服去开车。”

    急雨走到茶几边,拿起了摇控机,关掉了空调。

    陈羽尧陪着她去了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销售医药阿姨看了他们一眼,“小姑娘,吃这个药很伤身体的呀。”眼睛瞟了瞟陈羽尧,拿出一盒避孕套,“你比她大好几岁伐,不知道用这个吗?”

    急雨红着脸,却不得不表明现在的情况,“阿姨……已经是……,您把那药给我吧。”

    陈羽尧脸上也很尴尬,强做镇定把那盒避孕套也一起接过来,“付帐。”

    出来时,谁也没说话。旁边有家便利店,陈羽尧进去买了瓶水,坐到车里拧开后递给急雨。

    急雨面无表情地接过来,从药板上抠出药片递入口中。

    “要不,就别……”陈羽尧少见得优柔寡断起来。

    急雨看了他一眼,一仰头,把药冲服了下去。

    短暂的沉默过后,“回去吗?”陈羽尧问。

    “去买菜。”急雨说。

    “好。”

    清晨的菜场里,买菜的大多是头发花白拖着手推车的老人。他们两个人在人群中穿梭,十分引人注目。

    急雨毫不在意,该挑捡的挑捡,该讲价的讲价。陈羽尧也不插嘴,在一旁笑咪咪地望着她。

    谈妥了他就付钱,接过称好的菜拎在手里。买完蔬菜和肉,最后停在水产区。

    他问她,“为什么不去超市呢?都是称好的。”而且更省时间。

    急雨俯身去看塑料盆里的鱼,答道:“因为不送香菜。”

    她根本不怕陈羽尧觉得她市侩,她可是在自家阳台在种了一溜黄瓜、茄子和西红柿的人。

    每一次陈羽尧说她在家还搞“生物研究”,她就悠悠然回道:“别说那么高大尚,我在种钱。”

    从水产区绕出来,菜场门口的集市上,基本上算是一个小型的花鸟鱼虫市场,也有人挑着篮子在卖菜。

    走着走着,急雨的裤角仿佛被什么东西被绊住了,她回头一看,是一只巴西龟。个头中等,一口咬住了她的裤边。让急雨不禁怀疑,自己的牛仔裤是不是沾上了鱼鳞之类的腥咸物,才吸引它至此。

    按理这个季节它该冬眠了。

    急雨把它捧起来,它吓得一下子把头缩回去了,“谁的龟?”她喊了一嗓子。

    没有人理她。急雨就不客气了,跟陈羽尧说,“今天的意外之喜。”

    “你要养它?”陈羽尧吃了一惊。“大学里给养宠物吗?”

    “不,是你要养它。”急雨课业忙,无暇顾它,但她说,“乌龟吃得不多,又耐活,你来养它。”

    陈羽尧连忙摆手,“不行!”他哪有那个美国时间。

    急雨凉凉地看着他,“还说养孩子,你连只龟都养不活。难道说……”她顿了顿,“你养孩子的定义是,贡献了一颗精子,剩下的就跟你没关系了?”

    集市上人来人往的,陈羽尧恨不得上前捂住她的嘴。

    急雨像在谈论一个学术论题一样自然,“走吧。以后它就是你的龟儿子了。”

    陈羽尧面如锅底。
………………………………

第六十章 承认

    这只从天而降的神龟,被急雨取名为“鼋鼋(音同圆)”。

    鼋鼋是是一只半水栖龟类巴西龟;之所以会成为宠物龟,大概是因为这种龟最好养了。

    “现在是冬天,就不要加水了”;急雨说,“水温太冷它会受不了。可以弄点热沙子;把它放在上面;洒上点水。留神不要让鼋鼋跑出来了。”

    陈羽尧头大如斗。这么麻烦,他心里想着。

    “每天都要洒一点;不要多了;还有把食物放在它边上”,急雨一口气叮嘱完,“鼋鼋才能方便吃到;因为冬季的龟几乎是不吃东西的。但那只是几乎”,她顿了顿,“不要把它饿死了。”

    陈羽尧下意识地想拒绝,“你尽会给我找麻烦。”

    能把那几盆蔬果种活,都花了他不少工夫。

    “连一只乌龟都养不活,还说养孩子。”急雨口气淡淡的。

    陈羽尧面红耳赤。她是故意的报复他,所以才拿了这话来刺他。

    “不就是只龟吗?”他伸手点了点玻璃缸,“我有什么养不活的。”

    急雨也不理他,径自去了厨房做饭。

    后来等她再回家时竟然发现床头柜里塞着一抽屉的避孕套。

    顿觉无语。陈羽尧,一只龟就让你老实了。

    假期一过,她就回了学校。临行前她还嘱咐道:“你可以把它吃了,但不能把它丢了。不过——虎毒还不食子呢。”

    陈羽尧彻底败下阵来。

    急雨回到宿舍的时候,莫美林和黄秋晓人都不在,是袁紫衣给她开的门,眼睛红红的,脸上有挂不住的疲惫。

    “你怎么了?”急雨忍不住关切地问道。

    袁紫衣重新爬上了床,钻进了被子,她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闷闷道:“我和温浩分手了。”

    急雨闻言不由“咯噔”一下,“啊?怎么回事?”

    “温浩就是个妈宝男。”袁紫衣说,“从前以为他凡事都淡定沉着,比同龄的男生要成熟许多,去了才知道,他爸就是这样的性格。在他妈妈的威压之下,他们父子连大气都不敢出……我真的想象不出来,以后我和他妈妈一旦发生了矛盾,他会站在哪边。”顿了两秒,她又道,“别安慰我,是我主动跟跟他提了分手。”

    急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心里却有些佩服袁紫衣能够如此果决地慧剑斩情丝。

    但也深知,感性是所有女性的软肋。但凡一段感情里,用过心,动过情,有几个人又能令行禁止,迅速抽身呢?不然,袁紫衣不会明知自己的做法是对的还依然这么难过。

    急雨去图书馆四楼的咖啡屋,买了一块袁紫衣最喜欢的咖啡松饼,放在了她的桌子上。

    陈羽尧没有把明着把钱打回来,可每个月不但仍旧给她汇生活费,并且提高了额度——反正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急雨打回去,他就加倍打回来。

    “这算什么?”她问,“……包养?”

    一句话刺痛了陈羽尧的自尊心。

    “为什么你总要把你我之间看成买卖?”他说。

    “那你就不要再给我钱了。”急雨同样心生疲惫。

    “难道……恋人之间,也不能有馈赠?”

    恋人?太抬举她了。急雨咬着嘴唇。她最多算个可耻的第三者。

    她并不知道,陈羽尧已经为她斩断了所有的男女关系。

    急雨只道他想让她一直欠着他的。欠人的感觉特别不好受。面对债主,她总是无权拒绝。

    考完期末考试的那天,陈羽尧来学校接她。

    寒风凛冽,他抬手帮急雨掖了掖围巾,忽然道:“要不,我请你们宿舍吃个饭吧!”

    “嗯?”急雨愣了愣。

    “不是说大学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一个女生谈了恋爱,她的男朋友就要请她的整个宿舍吃顿饭吗?”

    “你不是有女朋友……”

    陈羽尧摇摇头,神情认真,“我现在只有你。”

    急雨歪头看着他,似乎仍有所怀疑。

    “我陈羽尧辜负过很多人。”他坦然道,“但唯一不想辜负的,是你。”

    急雨垂下头,下巴埋进围巾里,半晌没有言语。

    “那现在可以了吗?”陈羽尧问。

    “她们都以为,你是我哥哥。”急雨抬起头,“我也不适应。”其实,陈羽尧不用刻意转变两个人的相处模式切换到约定俗成的情侣模式的。她想了想,真诚地请求道:“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不好。”陈羽尧断然拒绝。挂羊头,卖狗肉的事,他干不了。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不就是相处得自在和舒心吗?”急雨说,“我是说,我们一切照旧——你既是我的男朋友,也还是我的羽尧哥哥。”

    “好。”陈羽尧嘴角绽放了一个笑意,旋即蹙了蹙眉头,“不过有时候……不太好。”

    “有时候?什么时候?”

    陈羽尧俯在她耳边轻轻道:“有些时候还把你当妹妹,那就太罪恶了……”

    急雨“唰”地一下红了脸。

    “急雨。”有人喊她。

    她忙循声看过去,原来是莫美林。

    “你哥来接你了?”

    “不,我不是……”陈羽尧话还没说完,被急雨打断,她朝莫美林道:“他想请咱们宿舍吃顿饭,你们有空吗?”

    “有空,有空。”莫美林说,“都还没走呢。紫衣明天才考完。”

    “好的。”急雨想了想,又道:“秋晓她……”

    “没问题的,包在我身上。我去帮你叫她们。”莫美林乐颠颠地走了。

    不过十分钟,宿舍的女孩子们就到齐了。

    一行人走到停车场,陈羽尧让她们站在路边,他先把车开出来再上。

    莫美林拉了拉急雨,问道:“你哥哥为什么要请我们吃饭啊?”

    “这不重要。”袁紫衣说,她瞥了眼车子的方向,转向急雨,“你哥哥,还单身吗?”

    急雨微微吃了一惊,心中随之升腾起古怪地情绪来,面上却不显:“不,他不是单身。”面对一众失落的表情,后一句“他不是我哥,他是我男朋友”,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陈羽尧一路开到了新区的欧陆广场,带着女孩子们进了一家不甚起眼的店面。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主厨乃至侍应生都是外国人,厨房还是半开放式的。

    “你们饿不饿?这里上菜是有些慢的。”他微笑着把菜单递给了女孩子们,“晚餐的话,都是选套餐,你们看看是4cou

    ses还是6cou

    ses?”

    袁紫衣接了过来,流利地用英文点完了餐,牛排要了五分熟。她转而问身边的两人,“你们呢?”

    “和你一样就好。”莫美林说。

    “是的。”黄秋晓也附合道。

    “你呢?小雨。”陈羽尧问她。

    “What ki

    d of steak would you like?(你要吃哪种牛排)”侍应生握着笔看向她。

    急雨以往跟着陈羽尧吃过好几回,她想了想,道:“Filet steck;medium well。(菲力牛排七分熟。)”

    陈羽尧听了,眼中不由闪过一丝诧异。但他最终什么都没有说,点了一份三分熟的牛排套餐。

    前菜很不错,尤其是烤面包十分香脆,毕竟是米其林三星的水准。

    等牛排端上来的时候,黄秋晓犯了难。五分熟的牛排,血丝还很明显,尤其套餐里的鹅肝,更是血淋淋的,尽管摆盘精美像个艺术品,却仍然下不去口。

    她一向只爱吃熟食。

    “秋晓,我们换吧。”急雨说,“牛排七分的还是有点老。”

    黄秋晓眼中闪过一丝感激,急雨已经把两盘牛排调换了过来,又把面前的龙虾汤向前推了推,“别看其貌不扬,里面却很是真材实料。”

    “谢谢。”黄秋晓红着脸推拒,“我这里放不下了。”

    “放不下的话,你拿鹅肝给我换?”急雨俏皮地问。

    黄秋晓求之不得,“好!”

    “那我就不客气了!”

    “客气什么……”黄秋晓看了风度翩翩的陈羽尧一眼,脸更红了,“本来就是你哥哥请客。”

    急雨想要郑重澄清一下陈羽尧的身份,“其实他是……”

    “急雨”,袁紫衣一面切牛排一面问她,“你是今天就跟你哥回家吗?”

    “他不……”急雨的话还没说完,袁紫衣已道,“你可不许走。答应好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去联谊的。”

    陈羽尧手中的刀叉一顿,他嘴角微动,抬眼望向了急雨。

    “我可没答应你。”急雨抿了一口汤,“我不去。”

    “你不去怎么行?”袁紫衣说,“上次参加读书沙龙,我们系的肖柏璩跟我打听你呢。他明天也去。”

    陈羽尧眼睑微不可见地颤了下。

    “急雨,别理她。”黄秋晓戏谑道,“当心她把你给卖了。”

    “去!我是那样的人么。”袁紫衣看向陈羽尧,“大哥,你都不知道你这个妹妹有多宅。”顿了顿,她看向急雨,“想拿奖学金的话,只埋头学习肯定是不行的,得看综合评分。你不能除了我们宿舍,完全无社交啊……”

    “急雨没社交怎么了。”莫美林故意埋汰袁紫衣,“那她的桃花也旺得很。八字在那里呢。”

    “是吗?”陈羽尧微笑着问道。他朝急雨淡淡地投来一瞥,随后收回目光问她们,“小雨她平时在学校很受欢迎吗?”

    听他这么说,急雨的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可偏偏莫美林会错了意。她含笑瞟了急雨一眼,信口开河:“我们金大班还是很有魅力的。”

    急雨眼角的余光瞥见陈羽尧放在膝盖的手握了握又放开,连忙道:“美林,你弗乱讲。”

    莫美林朝她努努嘴,然后继续跟陈羽尧说起她的星盘命理分析。

    袁紫衣渐渐发现了异样,她的脚在桌子下轻轻踢了踢莫美林。但她却浑然不觉,反问陈羽尧:“急雨哥哥,你是什么星座生肖,我可以帮你看看你和女朋友的合不合?”

    “不用看了。”急雨说。

    她看了眼陈羽尧,缓缓道,“他也不是我哥哥。让大家误会这么久,真不好意思。”

    “那他是……?”黄秋晓忍不住追问。

    莫美林和袁紫衣也看向她,后者隐约猜出了几分。

    “他是我青梅竹马的爱人。”急雨望着陈羽尧浅浅一笑。

    爱人。陈羽尧脑袋里“轰”地一声,再也听不进别的声音。胸腔中仿佛升腾出朵朵焰火,炽热,滚烫,明媚的欢喜。
………………………………

第六十一章 女之耽兮

    吃完饭后,陈羽尧又尽职尽责地把女孩们送回了学校。

    “金大班就交给你了,陈先生。手下可千万要留情哦。”她们说。

    “你们真是!”急雨嗔道。“不早了,快回去吧。”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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