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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深不自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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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珠……”急雨接完电话,“我现在要去辅导员办公室一趟,你在这儿慢慢……”
“我和你一起去!”念珠把餐盘一推,“反正我本来就没什么食欲。”
“好。”
学校放假,辅导员肯定是从值班老师处得知了消息后,特意赶回来的!这会儿可是个饭点,但她却被金铭海夫妇拖着哪儿去不了。
急雨打包了一份饭,整理了一下心情和念珠一起赶了过去。
急雨一推开门,刘阿姨眼中便迸出了光,朝着她就扑了过来。急雨轻轻侧了下身子避开了,径自朝前走去。
刘阿姨的目光一下子和急雨身后的念珠对上,她愣了下,随后露出反感的神情。
念珠冷笑着扭开头,连多看她一眼都不屑。
把打包的饭放在辅导员的桌子上,抱歉地道:“孙老师,真不好意思,耽误您吃饭了。您一定饿了——您在这用餐,我和……和他们出去谈。”
“做什么要出去谈?”刘阿姨回转过身来,“我觉得当着老师的面谈事体蛮好的。”
“这是我的继母。”急雨抱歉地看了辅导员一眼,转而看向了金铭海,淡淡道:“你们来找我,准没有好事。我是您生的,甩不脱。但没必要再拉上别人了吧。”
“那你的意思是,你会原谅智杰了?”刘阿姨眼中流露出希望之色。
急雨怔了下,“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原谅的?”
那件事情已经成“过去式”了,至少对金铭海夫妇是。他们也绝对不可能在一年半载后的现在,忽然又良心难安地再来求一次原谅。
“明人不说暗话,”刘阿姨上前一步,紧盯着她,“你那一刀,是智杰捅的!但是……”
“什么?”急雨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是他?她深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望着金铭海,话却是问回继母,“那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他?”
不光是她,辅导员和念珠闻言也目露震惊,前者感到震惊,是因为没想到她这个平时不声不响的乖乖学生居然有这么复杂的家庭环境。后者感到震惊,纯粹和急雨一样震惊于事实本身罢了。
“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呵……”急雨闻言仰面笑了数声,以至于眼泪都笑了出来,看到金铭海惊惧不定的脸色后,强行止住,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渍,“你们不觉得可笑吗?每一次,都是同样的说辞。谁规定过去的事,就一定要原谅?”
“退一步海阔天空,急雨……”刘阿姨抢在金铭海之前开了口,却被急雨毫不留情地打断,“可忍一时却未必风平浪静!”她冷冷看着继母,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交了几个朋友,说是要讲义气,而且这是有人安排下来的,他不能不做……智杰他真的不知道你会出现在那里……”
噢,不知道她也在那里……如果她不在那里,出事的就是陈羽尧了,那她更不会原谅金智杰。他活着,难道就是为了剥夺她所有看重的东西吗?
她还是看向了金铭海,“爸,你刚想说什么?”
金铭海叹了口气,移开了目光,望向妻子:“咱们走吧!”
“做什么要走?就因为智杰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就不管他……”刘阿姨哭嚎着道,摆出开闹的架势,急雨见了,不由低下头,再次道:“我们出去说吧。”
“不出去!我就不出去!”刘阿姨扫视了屋内众人一眼,最终停在急雨身上,面露狠绝之态,她朝急雨走了过去。
“你做什么?”念珠连忙就要上前护在急雨面前,结果被刘阿姨用力朝旁边推了一把,朝一张办公桌撞了过去,手肘磕在了桌角上,她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气。
“念珠,你怎么样?”急雨赶紧走过去查看她的伤势,见她轻轻摇了摇头道了声“没事”,心中却依然气不过,恼怒地看向继母,“有什么样的母亲,果然就教出什么的儿子!”
“你说得没错,是我这个做妈的没有教好他。”刘阿姨说着,眼中凝聚着毅然之色,她“咚”地一声朝急雨跪了下来。“你要就怪我!有多少恨意都朝我来!求求你,放过我儿子!”说着,她向急雨连磕了三个响头,发出的钝闷声,每一下,都像鼓点一样重重砸在急雨的心头。
念珠也怔在那里,呆呆地望着这一幕。辅导员也面露不忍之色,和金铭海一起上前去劝,拉她她却不起。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她是个好妈妈——
可是她是金智杰的妈妈,不是急雨的。
她所有的善与深情,都付予了自己的孩子,便再顾不上别人了——
而急雨,就是这个“别人”。
“你们……”急雨声音发颤,指尖无力地指着金铭海夫妇,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把涌上舌尖的“不过是欺负我没妈”生生咽了下去。她垂下了手,神情似是无限疲惫,“你们走吧。”
生父和继母闻言齐齐望向她,急雨把头偏了过去,“我不想说原谅,但可以答应你们,不会再追究。走吧……别再来了。”只愿此生再不相见。
“你说的是真的吗?”刘阿姨抬起头望着她,额头微肿发丝也有些蓬乱,面上却浮现惊喜之色,“你真的可以让陈……”
“嗯。”急雨打断她,挥了挥手,无力道:“你们快走吧。”
念珠见她的脸色不对,慢慢走过去扶住她。
“急雨,爸爸走了。”金铭海回过头来跟她道别,急雨顿了片刻,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待金铭海夫妇一走,急雨充满愧色地走向辅导员,“孙老师,给您添麻烦了……”话音未落她便倒了下去。
“急雨!”
“金急雨!”
………………………………
第七十章 功成身退
急雨毫无征兆地昏倒,把辅导员和念珠两个人都吓坏了,连带着还将推门进来递材料的于潜跃吓得手一抖,没有装订好的材料撒了一地。他来不及捡,连忙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察看急雨的情况。
“你做什么?”念珠见他突然抬起手朝急雨脸上靠近,不由喝问道。
“掐人中啊,你没看她人都昏过去了么?”于潜跃瞥了她一眼,忽然愣住,指着她结结巴巴问道:“你……你是顾念珠吧?”
念珠警惕地看着他不答,只听得他又问道:“你怎么会在我们学校?”
念珠顿了片刻,也认出了他来——“你不是那个……”不等她把“门槛精”三个字说出来,辅导员打断了两人,“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先救人要紧!”
两个人闻言,脸上均划过一丝羞惭之色。
辅导员转过头对于潜跃道,“同学,你来得正好!等会儿120来了,你负责把金急雨背下去。”
“急雨她现在不能颠簸,我想还是让他把她横着抱下去吧!”念珠一面说着,一面去打120。辅导员接着补充道,“尽量平稳些!”
等顾念珠打完了急救电话,辅导员一拍大腿:“我得赶紧联系她的家里人,让他们赶紧回来!”
“别!”念珠急忙道,话一出口她便意识自己的语气太过激烈,顿了片刻,低低道:“老师,对不起。但是您千万不能这么做……他们回来的话,不仅不能救回急雨,还会让她情况更加严重!今天如果不是他们……”她看了于潜跃一眼,接着道:“急雨也不会是这样。”
“她还有别的亲人吗?”辅导员问道,突然回忆到开学的时候急雨是由一个兄长模样的人送着过来的,便问道:“她是不是还有个哥哥?”
“哥哥?”念珠摇了摇头,“她没有哥哥。但有个跟哥哥一样的男朋友,开学的时候留下家长联系方式的人,应该就是他。老师您要联系就联系他吧……”
挺好的!让陈羽尧替急雨收拾吧。那个金智杰,陈羽尧非活剐了他不可!
于潜跃怔怔地听着,直到顾念珠已经打完了120唤他:“喂!你发什么呆呀。同学,麻烦你快帮忙……”
“哦!好的!”于潜跃个子高力气大,一下子就把急雨打横抱起,他顿时感觉她轻得像一片羽毛,脸色更是苍白好像整个人随时都会羽化而去。
于潜跃心中五味杂陈,抱着她大踏步地朝门外走去。念珠连忙起身,和辅导员一起跟在后面。
急雨在医院醒来的时候,看到陈羽尧坐在床边,反应了好半天,呆呆问道:“这么快到3号了?”
她以为自己昏迷了一天一夜。
“知道你出了事,他立即就赶过来了。”急雨循声望去,看见了念珠,“你还在这里呢。”原本念珠告诉她,她不打算在W市住一晚,准备去找翟逸向他告白。
念珠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走。”
“我没事了,”急雨听她这么说,连忙道,“念珠,你快忙你的去吧。”
“小雨”,一直没开口的陈羽尧忽然沉声道,“你好好躺着,别乱动。”他回过头来,脸色缓和了些许,然后对念珠道,“这次真的谢谢你了。”
念珠淡淡道,“急雨是我的朋友,这些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谢。”说着她走了过去,拉住了急雨的手,柔声问道:“感觉好点没?”
急雨轻轻点了点头。
继而念珠俯身附在急雨耳边,跟她说着悄悄话:“是那个门槛精送你上的救护车,真的要好好谢谢他。本来他还想跟过来,被我给劝下了车。你说,这要是被站你床边的这位凶神看见了,那可怎么好哇。”
急雨听着偷眼去看陈羽尧,不由抿着嘴了笑起来。
“那我先走了。”念珠轻声道,“不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好,快走。”急雨笑,朝她挥挥手,“我也不当你幸福路上的绊脚石了。”
待念珠走了之后,她嗅到了陈羽尧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不由渐渐地敛了笑容,拉住他的袖子,恳求道:“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放过他吧。”
“凭什么?”陈羽尧额角青筋直跳。
“还了他这个人情,今生就算父女缘尽了。”这个“他”指的是金铭海。急雨低下头,“他给过我生命,又养了我三年。放过金智杰,就当赎买我自己吧。”
陈羽尧良久都没有再说话。
急雨知道他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她轻轻道了声:“谢谢你,羽尧哥哥。”
陈羽尧为她掖了掖被角,问道:“你,不恨吗?”
“没有用啊。”急雨道,“每当我有什么事想不通时,我就告诉自己,‘你只是走错路而已,退出来换条路就好了’,当我觉得不公平时,我就告诉我自己,‘正因世上有各种不公平,才会让你变强。’”她望着陈羽尧,目光湿润,一字一句道:“命运也终究待我不薄,我还有你。”
陈羽尧摸了摸她的头,眼中盛满了温柔,沉默着。心中却轻轻道:“我也是。”
急雨出院的时候,小长假也即将结束了。陈羽尧带她去商场,说是要换季了,给她再添置一波新衣服。“我整天穿白大卦上实验课,其实用不着。”急雨说,见陈羽尧有点不高兴,便道:“裤子倒是需要多买几条。”
“好,那我们走!”陈羽尧拍着方向盘道。
这表情比给他自己买东西还开心。急雨失笑。
结果在去往商场的路上,途经W市博物馆,她看见了门口立的海报上写着“惊世之美——盘扣学习体验活动”,不由道:“停车!”
“怎么了?”
“我想去博物馆看看。”
“衣服不买啦?”
“商场什么时候都可以逛,但是博物馆的‘拾遗’活动,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陈羽尧摇了摇头,无奈地道:“依你。”语气中是浓浓的宠溺,急雨仰起脸俏皮地笑了笑。
花了十来分钟才终于找到了停车位,两人还走了一截,结果进了博物馆之后,才发现这个体验课需要提前预约,限定20个人。
急雨面露失望之色,拉着陈羽尧转身欲走,结果陈羽尧却道:“你等一下,我再去问问。”
不多一会儿,陈羽尧回来,对她说:“去签个到。”
“不是要提前预约么?”急雨问。
“人数实际上是不到20个的……总之,你不用管了,我说可以进去就是可以。”陈羽尧说。
急雨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好。听你的。我去签到。”
里面有专家进行传统旗袍盘扣的演示教学,体验者中还有三个外国人,一对德国的年轻情侣,还有一个来自英国的男孩。急雨来得最晚,坐在那个男孩的旁边。听着他一边做,一边用英语自言自语,标准的“伦敦腔”。
手工艺老师教的就是最简单的“葡萄头”,造型是十分简单的线型,顶端拗成一个小圆球。
其实盘扣的式样繁多,植物系扣有梅花扣、桃花扣、菊花扣、玫瑰扣、树叶扣等,而动物类也充满趣味,有凤凰扣、孔雀扣、蝴蝶扣、蜻蜓扣等等。
急雨这次来,就是想有机会能请教“凤凰扣”怎么盘。可仅是“葡萄头”,很多体验者都做不好,老师只好循环往复地演示和一一指导,急雨压根找不到机会进行讨教。百般无聊之下她信手盘了一个“蜻蜓扣”,一下子吸引了旁边的英国男孩的注意。
“D
ago
fly?”他眨着眼睛问。
“Yeah。”急雨笑了笑,“送给你。”
英国男孩大概十二、三岁左右,看起来此次只是来旅游,并不是长年住在中国,所以听不懂她后面那句简短的中文,于是急雨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Really?”英国男孩很是惊喜,“Tha
ks so much!”
“A pleasu
e。”急雨回应道,一回头见陈羽尧正笑盈盈地看着她,不禁问道:“怎么啦?干嘛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陈羽尧笑着摇摇头,“就是觉得你英语挺好的……将来出国也没有问题的。”
谁说她要出国了?
急雨白了他一眼,并不接话。
陈羽尧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然后道:“现在是四点二十七分。”也就是说,博物馆还有半个小时就要闭馆了。急雨听了,便抓起一根绳子开始盘,到了不明之处,正好手工老师也过来了。手工老师是个老先生,他扶了扶老花镜,微微有些讶异,“盘得蛮好的嘛。”
“以前跟着‘好婆’做过些小手工。”“好婆”是S市话里的“外婆”。急雨趁机问道,“老师,接下来该怎么盘?”老先生便指点她该如何如何,最后急雨终于成功盘出一个,就是手法不娴熟,形状有点丑,“谢谢老师!”她准备再盘几个,加强一下记忆,随手把这个“丑凤凰”塞到陈羽尧手里,接连又做了几个。
“peafowl?”(孔雀吗?)英国男孩干脆放下手里的绳子专心观看她盘。
“No,”急雨摇摇头告诉他,“phoe
ix 。”想了想又补充道,“Chi
ese phoe
ix ——fu
g…hwa
g凤凰。”
“Fu
g…hwa
g?”
“Yes!”
“Fu
g…hwa
g”和“Phoe
ix”自然是不同的, “Phoe
ix”是不死鸟,在外国人的概念中也象征着“完美之物”,外形更像苍鹫和鹰。“Phoe
ix”是一只鸟,而中国的“凤凰”指的是两只鸟,雄曰凤,雌曰凰,二者合称才是“凤凰”。
急雨没想过让眼前这个萍水相逢的英国少年一下子能理解精深的中国文化,只是简单地告诉他,“凤凰”就是一对共效于飞的“不死鸟”的意思。
英国少年还要再问,博物馆的闭馆时间已经到了,体验课也到此为止了。急雨把其中一只凤凰扣送给他,起身冲他挥了挥手,用英式英语道了声“再见”,“See you i
seco
d!”
英国少年耸了耸肩,“See you!”
然后急雨就和陈羽尧并肩离去了。
他们都知道互相不会再见。在这个时代,不互留联系方式,哪里还会“再见”。
可急雨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下完课之后,在校园里再次见到了这个英国少年。
不过他当然不是来找她的。而是跟着祖父过来和朋友见面,结果觉得无聊自己单独走出来,走了不到一会儿便成了一只“迷路的羔羊”。
“Hey!”他见到急雨那一刻,两眼放光,终于有救了!
有过一面之缘,又一副把她当成救命稻草的样子,急雨不好扔下他不管,上前一询问,才知道他祖父的朋友不是别人,正是J大果酒方面的专家周教授,急雨最喜欢听他的课,也因此对果酒研究最感兴趣。
“我带你去找你祖父,杰弗里?”急雨用英语问他。他刚刚做了自我介绍,急雨也把自己的英文名“The
ese(特蕾莎)”告诉了他。
“不,”听到急雨说知道如何能找到周教授,他反倒不急了,答非所问地道了句,“特蕾莎,我饿了!”然后可怜巴巴地看着急雨。
急雨问了问他的口味,最终还是决定带他去了“蠡湖餐厅”,给他点了份西红柿炒鸡蛋盖浇面。
“Good!”杰弗里赞不绝口。
急雨笑着摇摇头,知道这“Good!”的背后,是他饿坏了。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急雨给周教授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得知杰弗里的祖父发现孙子失踪之后正急得不轻,人已经在广播站了。急雨稍迟一步打过来,J大就要广而告之地播报寻人启示。
看着杰弗里没心没肺的笑脸,急雨不禁道,“你这孙子!”
“什么意思?”他问。急雨这次是用中文说的。
“该走了,你祖父发现你不见了,正着急呢。”她用英文道。
“让他急一会儿也好,谁让他把我带过来又不管我的。”杰弗里说。
急雨知道这又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没有再跟他多说什么,低下头把定位发给了周教授。
不多会儿,急雨便看见周教授以及跟在他身后的身躯略显肥胖的英国老头的身影,一同出现在餐厅门口,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功成身退了。
急雨站起身,冲周教授招了招手,然后低下头对杰弗里,道:“看,你祖父来了。”
等杰弗里再回过头来,急雨已经不见了。
………………………………
第七十一章 万物就此长大
立夏。斗指东南,维为立夏,万物至此皆长大。
春光未尽,夏意渐浓,这是一年中急雨最喜欢的时段。落絮蒙蒙,一夜薰风带暑来。
但同宿舍的袁紫衣却盼着一秒入夏,她是过敏体质,而铺天盖地的飘絮和浮尘令她不堪其扰,不得不整天戴着口罩。
急雨这一学期,养成了午休的习惯。这会儿刚爬上床,袁紫衣就推门进来了,摘下口罩先是打了个喷嚏,才开始说话:“急雨,有人找。”
“谁?”
“于潜跃。”
此言一出,正坐着用笔记本追剧的莫美林,立即抬眼去看黄秋晓。
黄秋晓正在刷鞋,闻言后顿了顿,然后面无表情地继续挥舞着鞋刷,一下子比一下更用力。
急雨坐起身,拿起了手机,此前于潜跃的联系方式被她删得一干二净。她暗自叹了口气,然后翻身下床,一面趿鞋子,一面问袁紫衣:“他现在在哪儿呢?”
“就在宿舍楼下。”袁紫衣说。
急雨点了点头,道了声谢,拿起外套下楼。
“不要脸。”黄秋晓忿忿道,“自己都有男朋友了,还要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
“急雨她不是那样的人,”虽然袁紫衣一向奉行明哲保身的原则,但此刻却听不下去了,“是于潜跃来找她,又不是她主动去找于潜跃!而且,急雨修酿酒工程,两个人有时候分在一组,有往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才是问题!”黄秋晓把鞋刷一摔,“于潜跃之前追求过她,就是为了避嫌,她也不应该再往他边上凑!J大那么多专业,她什么专业不好修,非要修酿酒工程?”
“你这就不讲理了。”袁紫衣笑着摇摇头,看了眼一旁竖着耳朵的莫美林,“如果你也双修,另选了酿酒工程专业,有人说你为了倒追于潜跃,你难道为了避嫌就不去了吗?”
黄秋晓脸涨得通红,“你说谁倒追?”顿了顿,又道:“我才不会像某人一样沽名钓誉!”
“美林,你这么认为吗?”袁紫衣笑着问到了作驼鸟状的莫美林。
“啊?什么?”莫美林摘下耳机,“刚我在追剧,没太听清你们讨论的内容……”
袁紫衣先是愣了愣,不知道对方是在什么时候偷的师,把这“打太极”的功夫学了去。她才不会让莫美林轻易混过去,笑吟吟地走过去,把双手搭在莫美林的肩膀上,“我们刚在说呀……有没有人埋头苦学,是为了和自己不喜欢的男孩子分在一班的?”
“这……应该不会吧。”莫美林偷看了黄秋晓一眼,然后道:“应该不会有人这么无聊的。”
黄秋晓表情微缓,白了她们一眼,接着去刷自己刷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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