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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深不自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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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相顾无言。

    急雨仰起头,雪花落到她的头发上,固执着不肯融化。

    “与海为邻

    住在无尽蓝的隔壁

    却无壁可隔

    一无所有

    却拥有一切。”

    翟逸就曾是她隔壁的无尽蓝,她听着他的钢琴声,仿佛看见这世上最干净的美好。但这美好,不属于她。

    可她从心底里,也唯愿这美好能够长存。

    急雨关上阳台的推拉门,仍觉得卧室冷得要命。

    难道是地暖供电断了吗?她想着,打开卧室的门,看见客厅里有一点忽明忽暗的红光。

    陈羽尧还没有睡,一个人坐在黑暗里抽烟。急雨站在门的一侧,问他:“地暖关了么?”

    “家里停电了。”他说,“我没有洗澡,你快去睡吧。”

    停电了?急雨也不管他是否能够看到,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我冷得睡不着。”

    陈羽尧突然问她,“那一年的冬至夜,你也是一个人这样坐了很久吗?”

    “是的,很久。”急雨轻轻道。

    陈羽尧没有再说话,静静抽完了烟,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黑暗中最后一点红光消逝。

    “你为了什么而心烦?”急雨知道他其实很少抽烟的,一面说着一面慢慢走了过去。

    陈羽尧听见了她的脚步声,“别过来。烟味还没有散。”

    “你抽的烟味不难闻。”她说。

    陈羽尧笑了起来,“但那也是二手烟。”

    “那你还抽?”

    “我抽的是一手。”陈羽尧的回答无懈可击,“而且我也不知道你会在半夜出来。”

    “热水袋冷了。”

    陈羽尧冲她招手,“到我这里来。”

    急雨披着毯子走了过去,像从前无数次那样钻进他的怀里,两个人相拥在沙发上。她的脸贴着他宽阔的胸膛,听见了他“咚咚”的心跳声,像有节奏的鼓点。她像猫一样蹭了蹭,嗅到了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陈羽尧身上的气息,觉得特别地暖和与适意。

    “别乱动,你头发蹭得我下巴痒痒。”陈羽尧说。

    “哦。”急雨乖乖应了一声,然后问他:“今年的年夜饭还去舅舅家吃吗?”

    “舅舅今年不回来。”陈羽尧说。

    “那年夜饭就咱们俩在家吃吗?”急雨仿佛很高兴似的,“要做几个菜才好,你有没有特别想吃的菜?”

    陈羽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原本是准备带你去渥太华过新年的。”

    急雨一下子明白了。她还以为,他之所以这么早就给她办好了护照,是在为她将来出国读书做准备。之前他说,“至于是英国读药学,还是去加拿大读生物学,你先去实地考察一下那边的人文环境再做决定。”

    其实他早就想着今年把他和急雨的婚事定下来,然后带着她一块儿飞去南半球过年。

    急雨说,“听说加国最美的季节是秋季——我们先订婚,明年放国庆节,你带我去看‘枫叶大道’。”

    “订婚?”

    急雨感觉陈羽尧的胸腔振动了几下,看来他很是讶异。

    “像你说的,我需要一个适应的过程。也许先订婚,对我们而言是最好的。”她轻轻道。

    陈羽尧寻找到她的嘴唇吻了下去,用力地。一吻毕,他抱紧她,在她耳边用笃定的语气道:“放心,有我呢。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都会尽我所有护你周全。”

    急雨把头埋在他的胸口,缓缓点了点头,然后道:“你知道吗,外面下雪了。”

    陈羽尧惊喜道:“是吗?”

    急雨问他,“上一次S市下大雪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让我想想。”陈羽尧沉吟了好一会儿,然后道:“时间太久远,我不记得了。”

    其实他怎么会忘,那时候他还在H市上大一,放寒假从H市回来的路上,南方人很少见过这么厚的积雪,整条道路都被冰住了,发生了私车家连环撞。他也在其中未能幸免,除了额角擦伤,还断了两根肋骨。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司徒阙问起他,他也只说今年呆在H市不回去了。那一年的年三十,他是一个人在医院度过的。

    他当时就想着,自己将来临终之际,会不会也是这样形单影只。

    紧接着他就想到了服刑的母亲,那一刻,心头的坚冰开始融化。为着妹妹,他没办法原谅她。但为着她是自己的母亲,自己没法恨她恨得彻底。

    “今年还去烧头香吗?”急雨问他。

    “去。”陈羽尧顿了顿,“不过不打算带上你。”

    “为什么?”急雨抗议。

    “也请你给我一点时间。”陈羽尧说,“我不会永远让你过这样的日子的,相信我。”

    急雨想了想,然后道:“好吧。你记得帮阿姨也祈个愿。”

    陈羽尧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欣慰,“好。”旋即想起一事,“去年你许了两个什么愿?”

    “我不告诉你。”急雨还是那句话,“说出来就不灵啦。”

    “也就是说,都还没有实现喽?”陈羽尧道。

    “反正我不告诉你。”急雨说,“除非你先告诉我,你许的愿是什么?”陈羽尧的那条祈福带最后是他自己给抛到树枝上的。

    “我许的愿是……希望你的愿望都能成真。”陈羽尧说。

    急雨怔了下,随后道:“你,你这不等于一下子许了两个愿望么?不,不对,等于是把我的愿望给包圆了。你,你,你……”她“你”了半天,感叹着陈羽尧就是陈羽尧,她居然还实心眼地一个祈福带许一个愿,抛不上去还蹲在那里沮丧半天。

    “早知道你许这个愿望,菩萨都能准,我当时就改一改了。”急雨说,她伸出手点了点陈羽尧的鼻子,“我应该这么说,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我希望菩萨能帮我实现我所有的愿望。’”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陈羽尧敲了一记,“菩萨不喜欢这么贪心的人。”

    “你不也在愿望里加了‘组合套餐么?”急雨嘟囔道,“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我诚心供奉十年,只许了这么一个愿望,而且还是为了你。你说菩萨怎么会不答应我?”陈羽尧道,“倒是你,还不快说说,到底许了什么愿?”

    “我希望自己接下来可以逢考必过。”她说。

    “这是一个。”陈羽尧道,“还有一个呢?”

    急雨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是希望你往后都平平安安。”

    结果许完愿没多久的元宵节就出了事,不过劫最后应在了她身上,这算是实现了么?

    陈羽尧吻了吻她的鬓角,喃喃道:“会的。不光我会平平安安,我们,以及将来我们的孩子,都会平平安安。”

    急雨重新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她道:“羽尧哥哥,我困了。”

    “困了就睡吧。”陈羽尧说着反而抽出了手臂,准备起身,“我们去床上睡。一、二、三!”他把急雨连同毯子一起抱了起来,从客厅回了卧室。

    年夜饭的时候,急雨只做了一大份八宝饭,另外炒了盘陈羽尧爱吃的虾仁。饭后,陈羽尧把她去年送他的生日礼物,取名为“Gold Rai

    ”香槟酒拿出来自斟自饮,一派适意。

    急雨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椰奶,问他:“给不给我也来一杯,不,一点点就好。”话说,她自己酿的酒,她自己还没尝过。

    “不行。”陈羽尧打掉她伸向酒瓶的手,“这可是你送我的礼物。我不允许,你连一点也不能喝。”

    急雨冷不丁站起身,朝他走了过去。她站着,陈羽尧坐着,气势上看着也高出一截。

    “干什么?”陈羽尧迅速把杯子往桌子最里面一推,他不信她还敢过来抢不成。

    “我真的只尝一点点。”急雨说着,弯下身来目光和他齐平。

    “一点点也不……”陈羽尧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被急雨含进了嘴里,她终于如愿以偿,尝到了“Gold Rai

    ”的回甘。

    陈羽尧怔了怔,他不是第一次被女人主动吻,急雨也不是第一次。但是却是第一次让他有种被调戏的错觉。急雨眼神迷离,仿佛探得的那一口便足以令她喝醉,她甚至还咂了咂嘴。

    “味道如何?”陈羽尧问。

    “没有尝出来。”急雨又凑了过去,接连又亲了他嘴唇一口、两口,摇了摇头:“还有很大的改进的空间。”

    “是你的吻技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陈羽尧说,“你这样不求甚解怎么行?”说着他反客为主,瞬间掌控了局面。

    “我教你。”

    次日急雨醒来,陈羽尧还没有回来。他到底和她不同,他是很虔诚的,烧不成头香也要去赶早去礼佛。

    念珠发来消息,“他同意你去捐赠吗?”

    “这件事我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同意的。”急雨回复道,“其他的你别管了,我应该很快就能再出门了。”
………………………………

第七十九章 一夜未归的爱人

    急雨的订婚仪式,是五月份从学校请了假回S市办的。

    日子是陈引钧亲自定的,黄道吉日,宜订婚纳吉。

    仪式却是西式的,在**酒店的户外草坪上举行。她没有告诉任何一个大学同学,因此订婚仪式现场来的很多人,急雨都不认识。大多是陈家的亲友。

    而女方的亲友,只有顾念珠和……司徒阙。当然,急雨并不觉得司徒阙比金铭海更有资格出现在这里。可即使再怎么不喜,他还是会作为男方的亲友出现在这里的。

    直到举行订婚的前一晚,她还担心念珠会因为司徒阙的缘故不肯来。可念珠的回答是:“我不来,谁来帮衬你?明天可是个大日子,我一定得在。”

    念珠陪着她坐在酒店的房间里,看着化妆师为她上妆,不由道:“感觉你今天要出嫁了一样。”

    “那你的心情如何?”急雨调侃她。

    “不好。像自家地里的萝卜要被拔了。”念珠完全是老母亲的口气,把急雨给逗笑了。

    等急雨化完了妆,念珠走上前去,问化妆师:“能不能给我也盘个这样的发型。我觉得很好看。”

    化妆师稍觉诧异,转头看向急雨,却见她丝毫不以为意:“给她弄一个吧。她就喜欢好看的东西。麻烦您了。”

    大概是两个人感情很好吧。化妆师不再多说什么,让念珠在镜子前坐下,开始帮她弄头发。念珠从镜子里观察着急雨的身形:“我觉得你最近吃胖了。”

    “应该的。”急雨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是么?”

    这两个人的对话好古怪。化妆师也不由从镜子看了急雨一眼,其实并没有觉得人有多胖,大概是这个女孩之前太纤瘦了吧……嗳?难道她们打的哑谜内容是这个准新娘怀孕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结婚了呢?哦,或许是准新娘年龄还不够的缘故吧。化妆师笑了笑,并没有特别放在心上。这年头,因为怀孕而订结婚的人,远比因为爱情水到渠成而结合的人多。她早已见怪不怪。

    订婚仪式顺利开始。急雨穿着婚纱出现,陈羽尧当场怔住。现场也有人不禁议论纷纷:“不是说是订婚么?怎么穿的是婚纱?”

    婚纱很重,而急雨又是空腹,她头有点晕,在念珠的陪同下向陈羽尧走去。

    订婚请来的主持团队水平很高,司仪短暂的惊讶后,连音乐都没有断,他接下往说话:“我们的准新娘不是恨嫁,而是想提前把最美的一面呈现给新郎。看,我们准新郎直接被准新娘的美惊呆了……”

    陈羽尧回过神来,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一步步向他走来的急雨。她在朝着他笑,梦一般的场景,居然在此时此刻,就实现了。小雨总是会这样出其不意。急雨仿佛与他心意相通,嘴角的笑意变换了一个狡黠意味的弧度,她朝他悄悄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迅速恢复正常,一脸若无其事地站到了他的身边。

    陈羽尧身边的司徒阙微微偏过头用余光去打量顾念珠的神色,顾念珠只作未察,继续注视着急雨,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其中甚至夹杂了些许的怜悯。

    交换完订婚戒指,陈羽尧和急雨轻轻一吻。下面是欢呼声与掌声。这于两个人而言,都是难以忘怀的一刻。

    摄影师适时地捕捉下了这一幕,随后他提议准新郎、准新娘和准伴郎、准伴娘四个人可以合一张影。急雨担心地望向了念珠,她却微笑着点了点头。但是不着痕迹地挪了挪,让司徒阙准备搭在她肩头的手落了空。司徒阙悄悄道:“何必呢。再见也还是朋友嘛。”念珠嫌恶地瞪向他,还没张口便听见摄影师道:“伴郎伴娘也靠得近一些嘛,你们看起来也很登对哦。”

    “你乱讲什么?”念珠道。

    急雨则道:“换一下位置好不好?”原本的站位是两个男孩站一边,急雨和念珠站在中间,她和陈羽尧直接换了下位置,然后冲念珠招手:“你们就不要抢我们主角的风头啦。我俩站中间,你俩各站一边。念珠,你到我这里来!”

    四个人合影刚完,急雨便身形微晃,陈羽尧和念珠均眼明手快地搀扶住了她。

    “小雨,你怎么了?”

    “急雨,没事吧?”

    急雨摇了摇头,“我可能是有点低血糖,现在想回酒店的房间睡一会儿,行吗?”

    “当然可以!”陈羽尧说,“我扶你过去。”

    “你还要招待客人。两个主角都走了,这不太像话。”急雨说,“让念珠陪着我去吧。”

    司徒阙原本作壁上观,听到这里突然开口道:“阿羽,你尽管忙你的去吧。我陪她们一起。”

    “不用!”顾念珠道,随即放低了声调:“我不想看见你。”

    “好了。就让念珠陪着我吧。”急雨说,“你要不放心我的安全,找两个人保护我们便是。”

    陈羽尧点了点头,当即便叫了两个保镖过来。念珠搀扶着急雨回到了酒店房间后,两个保镖就站在门口。

    “怎么办?”念珠问她。

    “先换衣服。”急雨说着,先把头纱摘了下来,“快点。”

    “我真好奇,寒假结束了之后,照他这么严加防范的态势,你开学还上得了学吗?”

    急雨说,“他答应我,不会永远这样的。”

    “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的。”念珠说,“可比我爸妈看我,看得紧多了。”

    “见到司徒阙,感受如何?”急雨道,“你是不是对他还念念不忘呢?”

    “你说什么呢?”念珠抬高了声调,“那你是不是还对翟逸念念不忘呢?话说你们当年到底发展到哪一步了?”

    “反正没有发展到你和司徒阙那一步!”

    “好……”念珠的声音里无限沉痛,“金急雨,你还真是专往别人痛处上扎。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谁是赤,谁是黑?”急雨说,“我忍你很久了。”

    “早知道今天我就不来了……”

    “没人求你来。”急雨说,“而且,你来不就是为了见老情人一面吗?”

    里面传来碎瓷的声音。

    两个保镖连忙把门打开查看,之前在草坪上还姐妹情深的两个人,现在互相打得披头散发。

    “金急雨,我跟你绝交!”坐在地上碎瓷边的准伴娘站起身来,“我诅咒你结婚的时候,连一个亲人都不会到场为你祝福!我也不会来的!”

    “谁稀罕!”歪倒在床边的准新娘扶着床就势起身倚了上去,背朝门,朝他们挥了挥手:“没你们的事了。我想睡一会儿,让她滚!”

    “我自己会走!”伴娘拿起随身的包,哭着跑出了酒店房间。

    她直接在路边叫了出租车,坐上去之后才开始整理头发。易携的小镜子中映现的是急雨的脸。

    多亏了念珠帮忙,不然她一定无法脱身。

    第二天凌晨,她坐在一家早点铺子前,叫了两根油条和一碗咸豆浆。然后给陈羽尧发了个定位:“不要为难念珠,来这里接我吧。”

    不等她把最后一口吃完,陈羽尧就带着人出现了。

    她怔了怔,“这么大阵仗送我回学校?”

    陈羽尧克制着,拳头捏得咯吱作响,从牙缝挤出一句话:“你走不走?”

    “走。”急雨擦擦嘴,付完钱就乖乖跟在陈羽尧身后上了车。

    陈羽尧吩咐司机:“去锦溪。”

    急雨睁大了眼睛,“做什么要去那儿?”

    陈羽尧并不理睬她,只道:“顾念珠我已经放了。”

    急雨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听他道:“你失踪期间,我让司徒阙好好招待了一下顾念珠。”

    “你!”急雨不及发作,已被他钳住了手腕,捏得她疼痛不已,他冷冷道:“我也不想这样对她。奈何她要去触犯我的底线!”

    “底线?”急雨报以冷笑,“你还有底线!”

    陈羽尧松开手,将她推到扑跌在后座,然后抓住她头发迫使她抬头,接着把唇俯贴到她耳边:“我的底线就是你。你在谁手里不见的,我就要拿谁是问。”

    这样霸道狠冽的陈羽尧令急雨心悸,过了良久,她还是颤着声音问道:“去……去锦溪……做什么?”

    “反正不是把你扔进五保湖里陪陈妃,你怕什么。”陈羽尧笑道。

    结果比扔进五保湖里更坏。陈羽尧把她带到了那间老屋前。和梦里一样,弥漫着沧桑气息。急雨的脚却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

    “进去。”陈羽尧淡淡吩咐道。

    急雨面露惊恐地看着他,摇头道:“不要。你有什么想问的,我一定老实回答你。”

    “进去!”陈羽尧一面重复道,一面打开门锁,“放心,不是私闯民宅。半年前,我就把它买下来了。”

    “你……买它做什么?”急雨问。

    陈羽尧不答。

    急雨睁大眼睛,“你是为了让我缅怀和你的童年呢,还是温习最后发生的噩梦呢?”

    “买的时候,为的是前者。”陈羽尧说,“现在看起来,人对美好事物的记忆往往不如噩梦来得深刻。”

    “什么意思?”

    陈羽尧勾起嘴角笑了笑,瞬间变脸,眼中寒意凛凛,一就手就把急雨推了进去。

    里面的一切,居然还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七年,翟逸说过,七年足以把一个人变换成另一个。而这间屋子,居然还能保持得和之前一样。急雨抬头,看着阳光中飞舞的灰尘,再看看身边的这个人,凄然地笑了笑。

    大概这就是物是人非吧。

    陈羽尧拖过一张凳子坐下,双手交叉在腹前,好整以暇的样子,他问她:“说说吧,从离开房间起到今日凌晨,足足十七个小时,你去哪儿了?”

    “我只是去散心了。”急雨说,“也想过回锦溪,把我订婚的事告诉外公外婆,但又……又没有勇气回来。后来去‘猫空’呆了一会儿,真的。”

    “‘猫空’?”陈羽尧道,“你说的是平江路那个书店吧?”他笑了笑,“书店还给过夜的。”

    “打烊了之后,我就走了。去古城河坐了一夜。”

    “你是不是觉得,你换了手机,我真就查不出你昨天的行踪了?”

    急雨敛了神色,冷冷道:“那你什么都查的出来,还问我做什么?”

    “就是想听听你说的,跟事实有没有出入。”陈羽尧掸了下落在膝上的一处灰尘,眼睑低垂:“小雨,学会撒谎了。”

    “羽尧哥哥,不也学会对我无所不用其极了吗?”急雨的唇边泛起讽刺的微笑,“去年看完阿姨回来,之所以我会在下榻的酒店里睡那么沉,是因为你给我下安眠药了吧?”

    陈羽尧静静看着她,没有否认。

    没错,前一天晚上闹得很僵,他怕她跑了,所以出此下策。现在看来是明智的。

    “如果昨天也给你吃上一粒,就不会上演‘红拂夜奔’了吧?”

    急雨脸色微变,她只是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的未婚妻,给别的男人送温暖,这算什么?”陈羽尧突然站起身来,步步朝急雨逼近,眼中尽是痛苦挣扎之色,“为什么连你也要抛弃我?”

    “我没有!”急雨话音未落,已被他重重甩了一个耳光。她的神色和心一样渐渐冷了下来,“你答应过我,不会再动我一根手指头,这算什么?”

    陈羽尧道:“你可以还手。”

    “啪!”急雨毫不客气地就还了一巴掌回去。“你听好,连金铭海都没有打过我,你自然没有资格打我。我欠你的,都会尽数还给你的。但是,陈羽尧,我们是平等的,你不是我的长辈,对我有救命之德,却没有生养之恩。你可以要求我把命还给你,却不可以在我活着时候折辱我。”

    “命你早就还给我了。钱是我心甘情愿给的,不需要你还。”陈羽尧摸了摸嘴角,拇指上竟然沾了点血丝,小娘鱼发起火来还挺狠的。他接着道,“不过,情债你准备怎么偿?”

    “呵。”急雨竟然笑得弯下腰来,“你真要跟我算?”

    陈羽尧认真地点点头,“算啊。”

    “我从六岁开始喜欢的你,你从什么时候爱的上我?”急雨直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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