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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情深不自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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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硎苑ā

    陈羽尧之所以气结,不是因为我小看他的艺术涉猎,而是我居然敢暗戳戳地嫌他是“老人家”。

    我没有听过《黑色星期五》,所以我今天吹奏出来的乐音最多是《忧郁的星期天》。

    好久没有吹奏陶埙了,我发现我有几个音吹的是不对的,只好停下来想一下,再吹。不对,再改。

    小布朗就是在这个时候出声的,“你吹的这个黑乎乎的东西是什么?有点像陶笛。”

    “埙。”我想了想,用英语给他解释了下,“中国最古老的吹奏乐器之一,同样也是用陶土烧制的,至于形状你也看到了,像一个鸡蛋。”

    “比陶笛吹奏出来的旋律更——悲伤。”小布朗目光牢牢地注视着我,“特蕾莎,你经历过特别悲伤的事吗?无人倾诉的那种。”

    我想了想,如实答道,“嗯。经历过。”

    “那你可以告诉我。”小布朗真诚地望着我,“我会为你分担的同时,并且为你保密的。”

    “不。”我摇头,“你也说了,‘无人倾诉’。能用言语表达出来的悲伤,都不算‘特别悲伤’。”

    小布朗愣了愣,随即有点失落,甚至是有点生气,“你只不过不想对我倾诉罢了。”

    我没有否认,微微一笑,“你最近没再受伤吧?”我指的是他玩飞车这件事。

    “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一如既往地摔伤,那不太愚蠢了么?”小布朗没好气地说。

    “是。”我好脾气地道,“你一点都不愚蠢。你是我见过的极少数聪明的男孩子。”

    “极少数?”小布朗重复我的措辞,轻轻摇了摇头,浓密的眼睫毛眨了眨:“居然不是‘最’?”

    “谦逊。”我说,“中国文化中极为含蓄内敛,即便在英国,绅士也以谦逊为美德。”

    “绅士?”小布朗嗤笑道,“你的印象好像还停留在维罗利亚时代。”

    小布朗不满老布朗的种种做法,但事实上祖孙俩都有一个共同的物质——“高傲”。呃,高傲形容老布朗是极为贴切的,小布朗少年意气可能还是“骄傲”更适合他一些。我欣赏他身上的自信和阳光,但是我知道,自信也可以是温柔的,阳光也可以是和煦的。

    翟逸,是我见过最温柔和煦的少年。他的话,我敢说‘最’。正说着,我从窗口看见凯莉推着琦琦的小车回来了。

    琦琦已经没有坐在车里,而是扶在小车边,走得磕磕绊绊,却把“咯咯”的笑声洒在了伦敦夏日上午充沛的阳光里。我手里仍拿着陶埙,但心情变得柔软和轻快,相信我的面容上呈现的也是如此。

    因为小布朗说,“东方女人身上有一种深厚的母性,被它笼罩的时候,非常……有魅力。”

    我转过身,把陶埙收进黑漆盒子里,站起来看向小布朗,眼神中有“请”的意思,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迎我的神奇宝贝pokemo

    。

    “Mommy!”他冲我笑,露出两颗白白的大门牙,憨态可掬。

    对他而言,“Mommy”是我的名字,就像小布朗叫“杰弗里”,凯莉叫凯莉,看护叫做“贝琦”一样。

    “琦琦!”我总是先喊他的中文名,然后再叫英文的,我朝着他蹲下来,“pokemo

    !”

    他跌跌撞撞,却不是扑进我的怀里,而是把小车当礼物送给我。

    “谢谢!”我笑着跟他表情互动,凯莉在一旁也忍不住挂上微笑,她问我,“太太,晚上吃什么?”

    “叫我特蕾莎就行了。”我把琦琦抱起来,走在前面,回应凯莉的话,“先生今天回来吗?”

    “不回来,据吉恩管家说,他从肯特郡的酒庄出来直接去机场了,飞往中国上海。”

    “噢。”我进了门,又把琦琦放下,“今天杰弗里也在家,你问问他有没有特别想吃的。我晚上不想吃很丰盛,劳驾你帮我做个三明治即可。”

    “好的。理应为你效劳。”凯莉道,她朝楼上望了望。

    我看她另一只手里拎了菜,就道:“我去帮你问一下,杰弗里想吃什么?”

    “好,谢谢你——特蕾莎。”

    琦琦又朝我张开手,我便顺势把他抱上了楼,一进门发现小布朗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黑漆盒子,学着我刚才的样子想要吹奏陶埙,结果脸色瞥得通红。

    “嘿!”我很不高兴,“你怎么可以乱动我的东西……”

    话音未落,小布朗因为我突然出现抓包吓了一大跳。结果在惊慌之下将陶埙摔落在地上,“OMG!”(哦买噶)

    琦琦学着他的语调,也叫了一声,“OMG!”笑得很是开怀。

    只有我气恼之至,我把琦琦安放在床上,走过去察看,发现磕裂了一条缝,虽然极细,但严格意义上这只陶埙已经毁了。

    “对,对不起。”小布朗支支吾吾道,“下次再去中国,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再买一个,买 一个‘Xia

    ’……”

    他连埙的发音甚至都没有记住。我忍不住将陶埙夺过来,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出去!”

    “什么?”

    “Get out!”

    “特蕾莎,”小布朗懊恼地单手抹了把脸,“听我说,我会赔给你的。你大可不必这么……”

    “你赔不了。”我说,“这把陶埙是我从前的恋人送的。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再见到他的机会了。即使他活着,我也活着,但我们之间隔着重重人海,再也,再也不能见面了。”我哽咽着,“你拿什么赔?告诉我!”

    我很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不光小布朗,就连琦琦都察觉到我情绪极坏,手脚并用地朝我爬过来,扯住我的衣角。只这么一个小举动,我的心软了。

    “So

    y。”小布朗再次低声道,顿了顿,他用中文问道:“你所说的恋人,是叫‘耀’么?”

    “什么?”这下轮到我诧异了,他随即又重复了一遍,我思忖了一瞬,蓦地睁大了眼睛,他说是“羽尧”,只是发音不准而已。“你,你怎么知道?”
………………………………

第九十章 原来是你

    小布朗慢慢朝门口走去,“我见过他。”

    “什么时候?”我惊讶难当。

    他……找到这儿来了?当下心情激荡,说不出是喜是忧。

    “你,真的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吗?”小布朗回头看着我。他这表情,似乎我应该想起什么。所以我拼命地回忆和思索,他轻叹了一口气,“特蕾莎,你一共认识几个叫杰弗里的男孩?”

    杰弗里。杰弗里。我反复默念,终于在脑海中搜索出一张童稚未脱的脸,“天哪!”

    原来,我和他,不,哪怕是和我的“丈夫”老布朗都曾见过的!

    杰弗里就是我大二那一年在W市博物馆的盘扣体验课上坐在我左手边的英国男孩!而那天陈羽尧也是陪同我一起的——所以他见过!

    第二天我又在J大见到迷路的杰弗里,联系了周教授之后,我就悄悄撤离了。那时,我曾远远地看见过寻孙心切的老布朗,但不过匆匆一瞥。压根没有想到今生还会有交集。

    缘分有时候还真是奇妙。咦,不过这么说起来,老布朗和周教授是朋友。也对,开酒庄的老板和酿酒工程的大学教授是朋友,这一点都不让人意外。反倒是陈引钧……老布朗和陈引钧又是基于什么相识的呢?

    而且,老布朗为什么会答应帮陈引钧这个帮呢?难道单单为了有一笔钱可以修缮这座古宅?

    坐拥一间规模尚可的酒庄,难道还差钱么?

    还有,周教授和陈引钧认不认识呢?陈羽尧一直不知道我修双专业的事,那陈引钧呢?

    种种疑问萦绕在我心头,连琦琦叫了我好几声的“Mommy”都没听见,他见我总不搭理他,“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这时我也醒神,一面抱起他轻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一面赧然地看向杰弗里,对他说:“你……和那时候的样子差别挺大的。我,我还真的没有认出来。”

    “可我第一次见你,我就认出你了。”他的语气有些幽怨。

    “那怎么能一样。”我说,琦琦玩着我披在身后的头发,渐渐止住了哭声,我得以继续补充道,“一个女性19岁和21岁在外貌上的变化几乎是不大的。而一个青春期成长中的男孩子,你想想看,从13岁到15岁,变化用惊人形容也一点不为过。”

    小布朗嘴角溢出一丝笑意,“你是说,我变得很成熟?”

    “应该说,成长迅速。”我说,“但是仅指外貌。”

    “特蕾莎,你意思是我的心智还不够成熟?”小布朗,不,杰弗里有些不高兴。

    原本我在逗琦琦,抬眼看了他一下,“如果你现在就成熟了,那接下来的人生要用来干什么?盛极必衰,成熟过后,就只剩凋零。”

    “你太悲观了。”杰弗里说。顿了顿,他问道:“你是从失恋起就开始悲观的,还是16岁时就这么悲观?”

    “一直。”我说,“但我一直对生活充满希望。”

    杰弗里耸耸肩,似乎是觉得我的话前后矛盾,但他终于只是问:“你为什么嫁给我祖父?”

    我该怎么说。为了生存?还是说的更直白些,为了绿卡?

    “和你失恋有关系吗?”他问。

    我想了想,答道:“有。”

    但是因果关系可能需要置换一下。我不是因为失恋,愤而嫁给老布朗。而是因为嫁给老布朗之后,注定我要失去这段恋情。

    可我跟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说这些做什么,可他还在问:“Pokemo

    是他的儿子吗?”

    “Pokemo

    是我的。”我简短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他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杰弗里张了张嘴,“可是孩子需要一男一女……”

    “杰弗里,”我打断他的话,“够了。换个话题吧。”

    “为什么?”

    “这是我的隐私。”我说,“你得学会尊重我。何况……你我之间并不适合讨论这些。”言下之意甚是明了。连你的祖父都不曾过问的事,你就不必掺合了。

    杰弗里显然已经听懂了,但他说:“可这对我很重要。”

    “This is my busi

    ess。”我毫不留情地道。

    杰弗里一言不发地甩手而去,然而不到一分钟又折返了回来,他气喘喘地捏着一个绳编小物件,“看,你送的fu

    g…hwa

    g我到现在还保留着呢。”

    “那不是凤凰。”我说,“我告诉过你,fu

    g…hwa

    g和phoe

    ix最大的区别就是,fu

    g…hwa

    g从来不是单数,它是雌雄一对。”

    杰弗里说,“我要跟你讨论的,不是fu

    g…hwa

    g。”

    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就在这里体现出来了,我也自认说得过于隐晦,于是近一步剖白,“你听我说完,杰弗里,你是不死鸟,而我是落单的‘凰’。看起来相同,但我们绝不会是一个物种。而且,凰已经五千岁了,不死鸟才刚刚过了三百年,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比翼双飞。”

    这里的“比翼双飞”,我用的是“Reach Fo

    The Sky Togethe

    ”。

    永远飞不到一块儿去,我觉得足够贴切,并且进一步道:“就像埙和陶笛虽然有点像,也同样是陶土所制,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却绝对不同。”

    一番话,两个类比下来,我以为自己表达得已经足够明白,可杰弗里说,“可我们是人。”

    “什么?”

    “你一直在跟我探讨物种差异。”杰弗里道,“凰和不死鸟,埙和陶笛。有生命的无生命的,你都拿出来说。但我们是人。你这种论调,跟种族歧视有什么区别?”

    “不……”一下子被扣上“种族歧视”的大帽子,我有点懵,下意识地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还是有机会的?”杰弗里蓝色的眼眸中闪现出欢喜。

    “不。”我差点被他带偏,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我和你不合适,跟种族无关。同一个种族,也不是都能相爱相守的。我现在是你祖父的妻子,请你务必要搞清楚这一点。”

    纵使文化差异,伦常总要讲吧?

    “可你们是假的。”

    “可我和你也成不了真的。”我说。时间一到,我就会走。我索性切断他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只会当三年的布朗太太。而且,不会再当第二次。”

    “我不会让你走的。”杰弗里说,“祖父也不会。因为你对酒庄很重要。”

    是很重要,但也没有那么重要。主要是我因为我物廉价美。

    “即使留下,我与布朗家也只是雇佣关系。”我说,“你是少东家,我是雇员,仅此而已。”

    “不。”他说了这么一句后,重新走了进来,把门从身后关上了。

    “你要干什么?”我护着琦琦警觉地后退。

    “我想看看,你但凡回家就穿着的那件像极了修女服的灰袍下的身体。”杰弗里说,“它令我好奇,罪恶,滋生邪恶,然后更加好奇。”

    “我可以借你我的生物书,里面有人体图解。”我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两步,“或许你在上生物课的时候,应该仔细听听课。”

    “我不是好奇女性的身体。”他说,“我只好奇你的。”

    “住嘴。”我喝止他,“你别太过分了!”这并不是我们之间该有的对话尺度。

    “这下不把我当成乳臭未干的孩子了?”杰弗里顿住脚步望着我道。

    “即使是孩子,也不是做的所有事都会被原谅。”我警告他,“你不会真的不管你祖父的死活吧?劝你不要因小失大。”

    “怎么又扯到他?”他毫不在乎地耸耸肩,“你能一直为酒庄研发新品,这才是他乐意看到的。你们本来就是假的,如果我能留下你,他是不会反对你重新做一次他的孙媳妇的。”

    “那我的意愿就不重要吗?”我直白地告诉他,“我不爱你。”顿了顿,又道:“我不愿意的事,谁也勉强不了我。”

    杰弗里笃定地道,“你会爱上我的。”

    我啼笑皆非,“等你成年了再说吧。”我可不想背上诱引未成年人的罪名,而且对方还是我名义上的“孙子”。

    “还有两年。还有两年我就成年了。”杰弗里笑着道。

    我闻言一时间怔忡。突然就想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那个时候,我刚刚和陈羽尧在H市重逢,我被他像只落汤鸡一样从水里打捞上来,安神定魄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陈羽尧:“我今年16岁,还有两年就成年了。”这话如今听来,简直是赤*祼祼的邀请。

    思及旧事,我顿时觉得脸上作烧,真不知道当时的陈羽尧听在耳里是怎样一番感受。但却无从知晓了。杰弗里观察着我的脸色,拍板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什么就说定了。”我连忙道。

    “两年后我正式追求你。”他说。

    “你知道我大你多少吗?”

    “我知道,五岁。”

    “在中国有句话,叫做‘女大五,赛老母’。”我没好气,脱口而出:“你缺母爱吗?”

    “我缺啊。”他说。

    我顿了几秒,随后低声道,“So

    y。”

    杰弗里挥了挥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看了眼琦琦,俯下身来和他逗趣。

    我径自绕过他,走到门边把门打开。结果刚一拉开,就看见了凯莉,她窘然的看着我,语无伦次地道,“我,我来叫您和杰弗里吃午餐。对,午餐做好了!”

    我不知道她纯粹是出于自己的好奇心,还是老布朗授意的,但我也不关心,只知道自己两年后一定会离婚,可能不用两年我就会从这里搬走。

    我笑容温和,“下次记得敲门。”

    “我,我正准备敲……”凯莉还想解释,杰弗里把琦琦扛在肩头经过她身边时冷冷看了她一眼,她立即低下了头,应声道:“是。”
………………………………

第九十一章 告别,从回忆开始

    新学期开学,再次迎来伦敦之秋,同样也是琦琦的两周岁生日,我给他买了一个LEGO作为礼物,他玩得不亦乐乎。往往玩着玩着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一块积木。

    老布朗足足出差了两个礼拜才回来,晚餐时分,在我和杰弗里都落座之后,他满面春风地宣告了此次去中国洽谈的成果。

    老布朗说,完成了二十万英磅“Gold Rai

    ”甜型非年份香槟的订单。

    这个数量是惊人。要知道香槟在中国内地市场一向不景气。去年全球香槟销量增长12。1%,往中国内地市场的出货量却不足1%。并且很多人只认法国香槟,不认英国香槟。二十万英磅,意味着订下了20000瓶的产量。布朗酒庄规模不算大,珍藏款的香槟酒一年也不过800瓶的产量。

    “衷心祝贺您。”我朝他举杯,“不过,非年份香槟目前能达到这么多产量吗?”

    因为“Gold Rai

    ”研发出来投入生产也不过半年,葡萄成熟是需要时间的。最佳的采摘时间最好在8月中旬至9月中下旬,这才也刚刚第二个秋天。

    “我想应该是够的。”老布朗说。

    “去年十月份节韩国的那笔订单完成了吗?”我不禁问道,“一共分为三个批次,按时间估算,这第三批次会跟目前这笔订单重叠,供应量确定充足吗?”

    “特蕾莎。”坐在我对面的杰弗里冲我使了个眼色。

    我才发现老布朗的脸色变得十分不悦,他说:“作为一个技术员,你要考虑的研发更多的酒,至于其他的东西,则不在你的考虑之列。”

    说得甚有道理。因此,我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好的。布朗先生。”

    吃完晚饭我上楼去,琦琦正好睡醒,朝着我道:“Mommy;I'm hu

    g

    y。”

    我用中文询问他:“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饿。吃东西。”琦琦说。

    “想吃什么?”我接着诱导他多用中文表达需求。

    “egg custa

    d。”他奶声奶气地说。

    “是蛋羹。”我弯下腰地跟他说,“也叫芙蓉蛋。”

    “芙蓉蛋!”琦琦挥着小拳头,耐心已经告罄,大有我再不给就瘪着嘴放声大哭之势,我连忙道,“OK。妈咪去拿给你。”

    他这才笑起来。

    到了楼下,凯莉还侍立在餐桌旁,我就问她:“鸡蛋沙司做了吗?”

    “噢,做了。”她答。

    我走进厨房一看,还真是耿直,感觉就像是破壁料理机打碎的料理汁。不是我要的那种中式炖蛋。我从双开门冰箱里拿出七、八只蛤蜊,打了四个鸡蛋,做了一大碗蛤蜊炖蛋。因为找不到隔热手套,便唤凯莉来端上了桌。

    “你们也尝尝看。”我说,“中国特色布丁——蛤蜊芙蓉蛋。”说着,我盛出了一小碗,准备上楼就喂嗷嗷待哺的琦琦。我已经听到他惊天动地的哭声了。

    “味道不错!”杰弗里道,“比我在中餐馆吃过的还好吃。特蕾莎,你应该考虑开个中餐馆。到时候,我可以帮你在店里收钱。”

    老布朗尝了后,胡子微翘,看来也是很认可这种中国味道的。结果愉悦不过三秒,在听到杰弗里的话后,脸色再次由晴转阴,“Shut up!”

    “你们慢用。”我连忙撤离是非之地。

    琦琦很有脾气,炖蛋喂到嘴边,他一就手就推开了,非要哭个尽兴。我多番软语哄劝未果,就静静坐在他旁边,端着碗一动也不动。

    等他发现情况不太对,注意力重新回到我身上时,我拿起勺子作势欲吃,琦琦立即不干了,扑过来挨着我,还试图站起来去抢我手里的碗。

    “现在开始,我喂你,好不好?”我问他。

    “不。”他摇头。

    “还是不吃?”

    “吃。我要自己吃。”他说。

    “Good Boy。”我一边夸奖他,一边把碗放下,把他抱到了婴儿餐座上。

    琦琦自己拿着勺子,吃得津津有味。

    我则在一旁,轻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点“后妈”。既觉得有必要教育他独立、自主和承担,又不禁反思是不是有时过于严苛和狠心。我学着做一个好妈妈,不断学习,不断成长。

    并不是一味是我在教他,有的时候,琦琦也在反过来“教”我,他不断地充盈了我的内心,我的生命。我很感恩。

    “你和郑恩承怎么了?”左依发现了我们间有些不对劲,“怎么现在吃饭不在一起了?”

    “你知道的。我们口味不同。”我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简短地答道。

    “不对。”左依道,“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我抿抿嘴,旋即道:“你那么冰雪聪明,一定能猜得到。我就不想说那么明白了。”

    “他,向你say love了?”

    “嗯。”我说,“但你知道,我是个Mommy。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又向你say goodbye了?”

    “绝交,那倒不置于吧。”我说,“我想他只是一时间接受不过来。”

    “那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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