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罪-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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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慕皓然咬着牙，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问道。

　　　　夏雪吸了口气，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在大量的证据面前，最终她对自己的故意杀人行为供认不讳，她也落下了泪水，但是慕皓然却不认为她这泪水是悔恨，恰恰相反，她是在为自己的疏忽而落泪，也许偏执的她还在想，如果她再往前算一步，精心伪装一下自己，也许她就能和崔楠继续过他们的二人世界了。

　　　　“夏雪，你这样的人，就不配做母亲。”这是慕皓然在夏雪走进那铁窗之前送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这也许也是夏雪在人世间听到的最后一句斥责，她已无法再去面对崔楠，无法再去面对那个她深爱的男人，她毁掉了他们之间的一切。

　　　　直到夏雪被看守所的车接走，崔楠也没有出现，夏雪带着她对崔楠偏执的爱走进了那道厚重的铁门，在不久的将来，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里她会完成对自己心灵的救赎。

　　　　一个可爱的姑娘，一个美丽的天使，还未完全看遍这世间的美好，还没有享受完爸爸对她满满的爱意，她走了，把全部的思念都留给了爱她的爸爸，也许在她在人世的最后一秒，她都无法领悟为什么她的妈妈总是会对她表现出不满，为什么妈妈只爱爸爸却不爱她。

　　　　人生有太多的问题是她这个年纪所理解不了的，她妈妈偏执的爱她更是无法体会，在最后，只能希望这个折翼的天使，这个美丽的小姑娘，在天堂能够绽放最美的笑容，不再受情感纠葛的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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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离奇的死亡（1）

　　　　小杨啊，上次你教我的那个花样织出来的毛衣好漂亮啊，我孙女很喜欢，还吵着让我再织一件长的给她呢，你有没有什么新的花样啊，教我一下。”

　　　　小区的广场上，兰心家的保姆杨阿姨正和同小区的一位住户聊天，一位五六十岁的中年妇女向她索要织毛衣的样式图纸。

　　　　“行啊，我买了本书，上面的图样都很漂亮，你上去和我拿吧。”杨阿姨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

　　　　起身从石凳上站起来，杨阿姨和那个要纹样的妇女一起上了楼。

　　　　他们是住在同一单元的邻居，平时都很熟悉，她们俩一边聊着天儿，一边走路。

　　　　突然家中虚掩着的房门让杨阿姨心中一惊：“咦，这门怎么开了，我走的时候明明是关上的呀！”

　　　　“不会是兰心出去时忘记关了吧！”邻居安慰着杨阿姨，让她不要着急。

　　　　“没准儿，八成医院又来手术了，出去走得急，忘记关了，你跟我进来吧，我给你去取。”杨阿姨热情的将邻居请进了屋。

　　　　可是当她们走进房间时，屋内的景象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兰心睁着双眼躺在屋子里的沙发上，一动不动，脸上没一点生气。

　　　　杨阿姨意识到可能她发生了意外，她颤抖着双手，去她的鼻子下面，去试探她的鼻息，可是兰心早就已经没有了呼吸，哪怕是一点微弱的声音，都没有，兰心，她死了。

　　　　重案组办公室内的电话响起，还在做内勤工作的徐若媛迅速的接起电话：“喂，你好，市局刑侦支队重案组。”

　　　　“什么，好，我们马上派人去出警，麻烦您将受害人的尸体妥善保管好，不要让他们私自进入现场。”徐若媛。将对方介绍的案件情况简单的记在了本子上。

　　　　挂断了电话，徐若媛急忙向队长办公室走去，通知慕皓然准备出现场。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徐若媛站在门口轻轻的敲门说：“组长，有案子，明淮路三段翡翠居小区六单元302室发现一具女尸，具体情况不明，需要我们进入现场后再进行评估。”

　　　　“好的，我知道陈妍熙出警，徐若媛，组里人手少，李铎到市局领资料去了，现场你和我们一起出吧！”经过了上次的案子，慕皓然觉得她完全有能力去完成任务。

　　　　“这不符合规定吧，我还没打报告呢！”虽然她也很想去，但是她不能坏了规矩。

　　　　“没事儿，出了问题我担着，快去准备吧，五分钟后外面的停车场见。”说着他便拿起了桌子上的内线电话，拨给了在法医办公室里面整理资料的陈妍熙，通知她准备出现场。

　　　　“哎，我已经无力吐槽了，这大老刘也调走了，他可是去消闲了，这把这堆烂摊子都留给我了，这群没良心的。”

　　　　原来重案组法医室里面还有两名法医，可是最近由于原来的主管法医大老刘才老婆生了儿子，上级考虑到他年纪大了，四十多岁才结婚生孩子，为了照顾他的家庭情况，特意将他调到了公安大学法医专业当教员。

　　　　他这一走陈妍熙成了带徒弟的主管法医，可是最近，连那个‘徒弟’也嫌法医工作太苦大累，选择了调到其它部门任职。

　　　　也就是说这偌大的法医办公室里暂时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所有解剖工作的重担都落到了她的身上，陈妍熙现在的生活简直就是一个大写的苦不堪言。

　　　　等她提着箱子从办公楼里面走出来时慕皓然已从将车开到了门口，似乎就在等她。

　　　　“我都不想说你了，咱队门口卖水的老太太行动都比你快。”慕皓然倚在车门边调侃她。

　　　　“还说呢，刚才我帮着二队他们整理资料，有好几个人的解剖明细和死亡时间对不上，不知道在哪出了岔子，要不是你叫我下来，恐怕我又得忙活到晚上了。”

　　　　现在陈妍熙和慕皓然之间的相处模式就是互怼，而且是一天不打就闹心的那种。

　　　　天气炎热，慕皓然将车内的空调开得很低，凉风吹在身上，刺骨的凉，坐在后面的陈妍熙不停的用手搓着自己露在外面的大腿。

　　　　慕皓然从后视镜上看到了她的小动作，从椅子上抻出那件闲置了很多天的衬衫外套递给她：“把腿盖上吧，别着凉了，到时候再弄个老寒腿。”

　　　　仿佛已是局外人的徐若媛觉得自己好多余啊，人家相谈甚环欢，完全忽视了自己的存在，这存在感，简直是粥爆了。

　　　　慕皓然的车开得很快，但也很平稳，没多一会儿，他们三个就赶到了案发现场。

　　　　打开门的那一刻，陈妍熙他们三个都楞住了，这哪里是案发现场，干净整洁的屋子，没有一比杂乱，甚至连门口的拖鞋都朝向一致的整齐摆放着。房子装修很新，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品味却着实不低，很有一股小资的味道。

　　　　而死者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看起来年纪只有二十五六岁，身上只着了一身轻薄的真丝睡裙，她的脸上还挂着一抹浅笑。这一切的一切都不像是徐若媛讲述的那样。

　　　　“徐若媛，你不是告诉我现场很惨吗？”慕皓然觉得一定是接案的时候有什么地方的描述出了误差。

　　　　“是啊，管片儿的民警告诉我，现场是很惨啊！”没错啊，是这么说的啊。

　　　　“那你告诉我惨在哪儿呢，”起码现在来看，慕皓然倒是觉得这更像是一起正常死亡案件。

　　　　“他们说的惨，可能指的是死者本身。”陈妍熙扬了扬头示意慕皓然他们看屋子里的尸体。

　　　　“那你先看看吧，具体是怎么个惨法儿！”慕皓然示意陈妍熙让她先对尸体进行勘验。

　　　　陈妍熙开始了尸体勘验工作，慕皓然则观察着室内的情况，徐若媛负责去和接警的派出所民警进行接洽，把他们知道信息进行汇总。

　　　　徐若媛很快就问清楚了死者的身份信息，她再次回到了室内向慕皓然作了简单的汇报。

　　　　“老大，我刚才问过了，死者叫兰心，二十九岁，是市医院神经外科的护士，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和他们关系比较好的，都是单位里的同事，她从小在这个小区长大，父母在多年前发生交通意外身亡，给她留下了这套房子和一些其他财产，她在大学时期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对方出生在农村，家庭条件并不怎么好，但是他们一起打拼努力，攒了些钱，对这个老房子进行了修缮，今年刚刚结婚。”

　　　　“她老公人呢？大学时候认识的，是医生吗？”慕皓然问道。

　　　　“对，听说她的丈夫是市医大神经外科的医生，而且是可以做手术那种，听说已经上了多次手术台，年轻有为。”徐若媛回答。

　　　　“现在人呢？”慕皓然发现他并没有发现死者丈夫的影子。

　　　　“听兰心家里的保姆讲，他现在正在国外出差，参加一个国际性的医疗论坛，并不在国内。”徐若媛遗憾的说。

　　　　“呵，这倒是都会找不在现场的证据了，出了事儿都会找个地方出差了。”慕皓然有些愤愤不平，现在的作案人脑子也都不是白给的，进现场带手套，带口罩，出现场时打扫现场，现在这恐怕连三岁孩子都懂的反侦查手段了。

　　　　“老大虽然说一般的凶杀案件首要的怀疑对象就是她的亲人朋友，但你身为一队之长，这么说，可是有失公允了。”徐若媛不太赞同他刚才的说法。

　　　　“我就那么一说，做你的事。”慕皓源发了两句牢骚，便继续观察着室内的情况。他在特种部队多年，对于侦查并不陌生，他将这个屋子分成了若干个片段，一一的记在心里，包括，死者死亡里的状态，动作，衣着，表情。

　　　　“怎么样了？”慕皓然对现场的勘测已经差不多了，他摘下了手上的手套，转头问陈妍熙说。

　　　　“已经好了，死者的衣着整齐，没有被侵害的迹象，身体表面无明显外伤，嘴唇青紫，眼球突出，手脚筋挛，像是心脏病发作引起的死亡，但具体的原因要做过尸体解剖之后才知道，目前，我能看到的就是这么多。”

　　　　陈妍熙将她的初步勘检结果告诉给了慕皓然，她的工作内容结束了，她将勘测箱整理好后准备撤离现场。

　　　　民警将兰心的尸体放进了袋子，抬了出去，陈妍熙最后看了一眼兰心的表情，她突然提出了一个疑问：“老大，死者的面部特征非常符合心脏病发作引起的死亡但是有一点我很奇怪，一般心脏病患者病发的时候，面部表情都很狰狞，但是这个兰心除了眼球有些外突以外，她脸上还挂着笑呢，这点我还琢磨不透。”

　　　　“琢磨不透就回去慢慢想，反正死者家属还没有到场，还有些时间可以给你思考，慢慢来。”慕皓然向前扬了扬手示意她可以撤离现场了。

　　　　“你对这个案子怎么看。”出了案发现场，陈妍熙问慕皓然。

　　　　“你也说了，现场很整洁，看上去就和正常死亡一样，目前为止，我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啊？不是吧，我们不会忙了半天，到头来真的在结案报告上来一个正常死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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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离奇的死亡（2）

　　　　哼，这我要问你才是，是不是正常死亡，答案取决于你给我的解剖报告。”慕皓然冷哼一声，将皮球踢给了陈妍熙，好像这个问题与他无关一样。

　　　　“哇，听你这么一讲，我的压力好大啊。”

　　　　“放轻松一点，我还不想去参加你的葬礼，身为一名警务人员没有牺牲在战斗一线上，反而是因为压力过大猝死的，多丢人。”

　　　　陈妍熙送他一记白眼，这话让他说的，原本想表达的意思也许是好的，不希望她有太大压力，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分分钟让人有一种想要揍他的冲动。

　　　　兰心家的保姆被一起带回了重案组，老人家年纪大了，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她被吓得瑟瑟发抖。

　　　　徐若媛为她倒来一杯温热的水安慰说：“阿姨，意外发生了，我知道您可能被吓坏了，但是麻烦您暂时的舒缓一下情绪，为我们说一下发现兰心死亡时的情况。”

　　　　保姆杨阿姨惊慌失措的摇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和别人在楼下聊天儿，回来以后就看到她睁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很吓人。”

　　　　徐若媛和慕皓然交换了一下眼色，没有再问什么，看样子她确实是不知情的，如果说她此时在说谎，那只能说她的演技太好了。

　　　　杨阿姨离开后，慕皓然和徐若媛开始对案件进行分析，慕皓然看了看徐若媛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对徐若媛说：“今天出了现场感觉怎么样？”

　　　　“好不适应啊，在办公室里从久了，刚才我去问那个派出所的同志情况时，我说话都结巴了，有种不知道说什么的感觉。”徐若媛有些紧张的说。

　　　　“没关系，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去打份报告，把内勤的工作停下来，现在重案组明显的人手不足，我们需要和你一起并肩战斗。”慕皓然对徐若媛发出了诚挚的邀请。

　　　　“我可以吗？”说真的徐若媛在回到本职工作上是有那么一点不自信的，受伤后养了那么久，在很多事情上都感觉很生疏，她觉得自己已经离一线的工作越来越远了。

　　　　“我刚刚还在邀请你不是吗？快去吧，回来后我们一起战斗。”慕皓然坚定的回答。

　　　　徐若媛开心的点头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开始写申请书，慕皓然则看起了对兰心家保姆的询问笔录。

　　　　“死者丈夫通知了吗？什么时候能回来？”慕皓然隔着桌子问徐若媛。

　　　　徐若媛回过头说：“市医大已经联系了被害者的丈夫，他会才乘坐美国当晚飞北海的班机赶回来。”

　　　　慕皓然撇了撇嘴，点点头说：“还真去美国了啊，那基本上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他有不在现场的证明啊！”

　　　　徐若媛耸耸肩，将视线转回办公桌上，嘴上叨咕了一句：“直接让你逮住了嫌疑人，那也不用我们这些刑警了，直接派出所的人都能干，甚至小区保安都行。”

　　　　“哎，等。”慕皓然放下了手中的资料，仰面靠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没有亲属到场，做不了尸检，一切都无从谈起啊！

　　　　除了手头上这个案子，重案组暂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到了晚上下班时间，一直图谋不轨的慕皓然故意在法医办公室的门口晃悠了一下，陈妍熙也难得清闲，收拾好东西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到慕皓然高大的身影杵在那儿。

　　　　她还以为他是来向自己要解剖报告的，说开口说：“我还没拿到家属的解剖同意书，解剖我还没做，你来早了。”

　　　　慕皓然装傻道：“是吗？那确实是我来早了，那算了，你下班吧！”

　　　　“哦。。。。。”陈妍熙应了一声，就关上了法医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慕皓然怕她就这么溜走了，就开口拦下她：“有没有开车，要不顺路我送你吧！”

　　　　大哥，你这借口找得也太烂了好吗？明明你们俩一个南，一个北，根本不存在顺路的问题好吗？

　　　　陈妍熙动心了，他那车可比她那舒服多了，于是她随声附和说：“好啊？不过你明天上班顺路不，我坐了你的车回家，明天早上就得挤公交了。”

　　　　慕皓然没想到还让他捡了个便宜，就算是要绕大半个北海来接她一趟，也值了，追老婆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

　　　　“好车就是舒服啊，不过你要是天天开这车招摇会不会排量超标啊！”陈妍熙的脑子里总在担心一些没有什么用的问题。

　　　　“不会，第一这辆车不是我的，只是赶巧和我弟窜用两天，今天来不及停在了单位的停车场。第二，这排量应该还没有达到超标的水准。第三，你应该不会每天坐着这辆车来上班，我还是比较喜欢开我的大众，我不太喜欢被人瞩目的感觉，就像你说的，被人盯上就不好了。”

　　　　“那还好，别哪天你让纠察逮了，我恰巧坐了你的车，到时候还和连累我，那我得死得多冤枉。”该说她点什么好呢，活该不会说话的人都嫁不出去。

　　　　可偏偏这两个不会说话的人都凑到一起了，慕皓然这嘴也是欠，连忙怼了回去：“那到时候就得自认倒霉了，谁让你贪一时享乐非要坐呢！”

　　　　天天这么互怼，两个人还没打起来，也算得上是奇迹了，大约半个小时，慕皓然将车停在了陈妍熙家小区楼下，下意识的他就往楼上瞥了一眼，正好被站在陈勇富逮个正着，他尴尬的和局长大人摆了摆手，陈勇富也朝他笑了笑，就离开了窗边。

　　　　“谢谢你啊，知道你着急回家就不请你到楼上坐了，拜拜。”陈妍熙客气都没客气就直接将慕皓然拦在了门外。

　　　　慕皓然挑了挑眉，对她不礼貌的行为并没有感到不悦，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收拾她。

　　　　陈妍熙回到家后，陈勇富还特意向她的身后望了望，看着她身后空无一人，便问：“慕皓然呢，怎么不让他到楼上坐坐。”

　　　　陈妍熙摇了摇头：“爹啊，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人家还等着回家吃饭呢，坐什么坐。”

　　　　陈勇富深深的叹了口气，他怎么生了这么笨的女儿啊，现在放眼整个刑侦大队，叫人出气儿的都能看出来这慕皓然虽然嘴巴毒了一点，人严肃了一点，可人家对她有意啊，连个警犬都能闻出这不同寻常的味儿，他这女儿怎么就不懂呢，他不禁怀疑是不是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忘记给她带那根爱情的弦儿了，这整个一个缺心眼儿不是嘛！

　　　　“去，去，吃饭去吧，看着你脑仁儿疼。”陈勇富让她赶快离开自己的视线。

　　　　“我还不愿意搭理你呢，吃饭，睡觉，斗地主，亲亲们，我来啦！”陈妍熙活了二十九岁，整个还是个活脱的智障附体，对于感情的事情她就是一个白痴啊！

　　　　第二天一早，慕皓然就准时的开着自己那辆大众等在了陈妍熙家楼下，如果不是穿着这身警服，说不定他真的会去把陈妍熙的车胎扎爆了，这样一来他就能天天送她回家啦！

　　　　到办公室后，一整天都相安无事，手头的陈案子都已经结了，新案子被害者家属还没有来，办公室里的气氛显得轻松了许多。

　　　　到了晚上下班时间，正当他们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口却走进来一个西装笔挺，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

　　　　他步履踉跄，但是用了很大力气才走进来的，手里还推着一个行李箱，表情看起来很疲惫。

　　　　慕皓然将拿在手里的车钥匙放回了口袋，走到门口去问道：“是兰心的家属吗？”

　　　　门口的男人点了点头，张开嘶哑的喉咙，拉住慕皓然的手说：“是，我是兰心的丈夫王凯，我妻子在哪儿，麻烦你带我去见她。”

　　　　慕皓然点了点头：“行，我带你去见我们的主管法医，钥匙在她那儿。”

　　　　慕皓然带着他来到了法医室，正好碰上了正要下班的陈妍熙，慕皓然喊了她一声：“陈法医，兰心的家属来辨认尸体，麻烦你接待一下。”

　　　　陈妍熙看了王凯一眼应道：“嗯，好，请跟我来吧。”

　　　　陈妍熙将王凯带到了停尸间，用钥匙打开了冰柜，把兰心的尸体拉了出来，当王凯看到兰心时情绪几乎要崩溃了，他用力的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的眼泪滴落到兰心的脸上，极具文化素养的他并没有在兰心的尸体面前大喊大叫，大声的呼喊她的名字，只是倾身在兰心冰凉的脸上轻吻了一下。

　　　　他说：“是我的妻子兰心，推进去吧，我看好了，不要再打扰她休息了。”

　　　　陈妍熙看了一眼慕皓然，慕皓然向她点头后，她将冰柜推了回去上了锁，随后她将解剖通知书交到王凯手上：“王先生，您也是医生，应该能看得出来王太太的死亡症状很像是心脏病发作引起的，但是为了能更准确的查明真相，我还是希望您在这张解剖同意书上签字，您放心，我会以最严谨的态度对待兰心女士的遗体，这也是对逝者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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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离奇的死亡（3）

　　　　这个我觉得就没有什么必要了吧，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太太确实有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我这次出差去美国就是顺便去找我美国的同学，问问他们现在美国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对兰心进行介入治疗，可惜她没有等到这一刻。”王凯摘下了眼镜，拭去上眼角落下的泪水说。

　　　　“啊？她真的有心脏病？”像是有预感似的，从接案开始，大家都觉得这个兰心的太像是正常死亡，没想到真的应验了。

　　　　但是出于职业的敏感，慕皓然还是多问了一句：“很抱歉王先生，例行公事，你能出具王太太的诊断病历吗？”

　　　　王凯点头：“当然能，这次出国我都带在身上的。”

　　　　到了办公室陈妍熙和慕皓然眼看着王凯从行李箱里拿出了几千张百张A4大小的病历纸，这厚度绝对震撼，他的行李箱里只有简单的几件换洗衣物，其它的地方都被这些病历所占据着。

　　　　“这是这五年来兰心所有入院治疗的病历和拍的片子影印件，从这个厚度你们就能看得出来，其实自打我们结婚后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虽然她是个护士，可是她根本就没有上过几天班，她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了医院这么高强度的工作。”王凯的眼中浸满心酸的泪水，兰心的病早已让这夫妻二人的心千疮百孔，除了绝望他们已不知道伤心是何滋味。

　　　　既然在勘测现场时也没有发现什么疑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