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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罪-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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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陈妍熙完全不敢相信她听到的，那个冰坨子会喜欢她，这怎么可能嘛，开玩笑咧！
徐若媛点了点她的额头：“不喜欢你，谁会没事儿拿着进口的玫瑰，五星级酒店的饭菜来哄你开心，不喜欢你，谁会没事儿起个大早从大北面开车到大南面去接你上班，就为了能让你轻松一点，不喜欢你谁会晚是为了能让你每天都吃到想吃的早点，每天抢着给大伙儿买早餐。”
徐若媛决定做一把善人，如果按照慕皓然那种追妻的方法，到七老八十都不见得能把陈妍熙娶回家，她要来个推波助澜。
陈妍熙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他的别有用心，她还单纯的以为他只是顺便，她扭头离开了洗手间，边走边说：“你理解得有问题，不会是这样的，我们是兄弟，战友，不存在你说的那种关系。”
回到包房的时候李铎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是慕皓然还没有怎么吃，他是在故意等陈妍熙，见她回来，他立即倒了一杯热的杏仁乳给她：“喝点水再吃，别吃了风。”
陈妍熙现在脑子乱乱的，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提不起她的兴致，她需要静静，她拿起自己的包儿：“那个我已经吃饱了，我先回家了，案子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吧，我有点累了。”
“我也回家，顺便送你回去吧。”慕皓然怎么放心她一个人回家呢，她也没有开车。
陈妍熙突然想起了徐若媛的话，他的家根本和她就不是一路的，她不想再麻烦他，于是她拒绝：“不用了，我打个车就行了，你们吃吧。”
“走吧，我们都吃好了，李铎，你把徐若媛送回去吧，别让她自己回家，女孩子不安全。”慕皓然拿起了椅背上的衣服坚持要送她。
推脱不开，陈妍熙只好又上了他的车，车平稳的行驶在街路上，慕皓然一手撑在车门边，一手利落的打着方向盘。
陈妍熙的心仍然没有平静下来，直性子的她心里藏不住话，她突兀的开口：“慕皓然，你们家根本和我就不一路对吗？”
慕皓然没有料到她会问这个，先是楞了一下，随即下意识的说：“一路，怎么不一路。”
“那你们家在哪儿？”陈妍熙反问。
慕皓然一时哑然，他看了一眼陈妍熙：“徐若媛告诉你的？”
陈妍熙点点头又说：“她说你喜欢我，那个花儿也不是你弟弟要送人的，是你专门买给我的，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喜欢我这么蠢的人，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怎么这么说自己，我从没有认为你蠢，你只是很单纯，可这恰恰是你最美好的本质，没有一丝杂质，没错，我是喜欢你，进重案组后不久就喜欢上你了。”慕皓然倒也大方的承认，喜欢一个人又不丢人，被人知道了就大方的承认呗。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二十九岁了还这么单纯，我为什么缕次相亲都不成，慕皓然我想说，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的喜欢。”陈妍熙从没有想过自己会有一天被一个人表白，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残忍，但是她又不得不拒绝。
“我知道了。”慕皓然也没作出太大的反应，长期的高压训练让他有了抗击打击的能力，虽然心中很难过，但他不想给陈妍熙太大的压力，只能装作不在意。
车厢里陷入了沉默，陈妍熙也没有说出那句对不起，她觉得那样太过虚伪，如果这个时候别人对她说对不起，她一定会觉得更加受打击。
慕皓然将她送回了家，看她到了楼上，但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拿出了车里许久没有动过的香烟，终于鼓足勇气去喜欢一个人，没想到却被这样无情拒绝，他的心里说不出是难过还是什么，五味杂陈。
陈妍熙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车停了好半天才离去，心中的负罪感让她觉得有些憎恶自己，凭心而论这个男人真的很不错，年轻有为，长相英俊，虽然有点连瑕疵都算不上的小毛病，但仍然掩盖不了他的优秀，她也无数次想象会有一个这样的人陪伴在自己身边，但是她却没有权利拥有，所以只能放弃。
神情落寞的回到自己房间，虽然疲惫，但是陈妍熙也是终认未眠，而慕皓然也是一夜未睡，这夜注定是孤枕难眠。
第二天一早，意外的陈妍熙又在自家楼下见到了莫皓然的车，她起初以为只是款式相同，是自己看错了，所以并没有刻意回避径直的从旁边走了过去，没走几步便听到了后面有人按喇叭，她下意识的回头，没想到真的是慕皓然。
慕皓然又将车往前开了一段距离，打开车窗对她说：“上车吧，你的车恐怕只能在车里睡觉了。”
陈妍熙往前走几步，慕皓然仍然是跟在后面，没办法她只好上了车，关上车门她就说：“慕皓然，昨天我没有把话和你说明白吗？”
慕皓然点点头说：“说明白了，你不是说不喜欢我吗？没关系，这并不影响我喜欢你，随便你答不答应，只要你没找男朋友，一天不结婚，我想我还是有机会的。”
陈妍熙不可置信的笑了笑：“你都几岁了，还搞小孩子那一套，你去找个小姑娘好不好，说不定她们一感动真的就嫁你了。”
“你有不喜欢我的权利，可我也有喜欢你的权利，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的人生自由，你可以去选择你喜欢的人，你找到了我就放手了。”慕皓然不理会她的想法，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态度，且不容拒绝。
“有病。”陈妍熙翻个白眼说。
慕皓然无所谓的皱了皱眉，随她说什么，他只需要坚持做自己。经过一夜的思考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内心，认定了她，就要坚持下去。
下车的时候陈妍熙故意用力的摔上了他的车门，还在车的轮毂上踢了几脚，直到自己的脚都有些痛了才肯离开。
没等她屁股坐热，就接到了慕皓然的电话，取暖公司的煤渣场又发现了一具尸体。投入到工作状态的她立即就忘记了和慕皓然的这点麻烦事儿，她提着箱子就坐到了慕皓然的车上。
“怎么回事？煤场成坟场了，怎么又有尸体？”陈妍熙问慕皓然。
“同一个地方发现的，连死法儿都差不多，不过这个可能厉害一点，骨头都酥了，可能是直接焚烧过。”慕皓然根据报案人提供的线索说。
“啊？直接给火藏了啊。”陈妍熙不禁打了个嗝儿，她突然想到了连环杀人案，具具焚尸，恐怖极了。
当陈妍熙到达现场的时候着实被吓了一跳，这哪儿是实体，简直是一堆骨头棒子啊！她弱弱的问一句：“这就是你们说的尸体？这明明是尸体残骸好吗？”
派出所接警的民警说：“是这样的，今天有个工人收拾厂区的垃圾，他不知道这边是警察封的，他收拾好以后就寻思倒到这边的煤堆上，等垃圾清运的车来了一并就收走了，他倒完垃圾以后用铁锹将散落在一边的煤渣和垃圾往上堆了堆，用力一撮感觉像是碰到了什么，他以为煤里有铁疙瘩，就用揪翻了翻，一铁锹下去就把脑袋给铲出来了。他们是今天凌晨接班来的，也没听谁说发生案子了，就向我们派出所报了警，我们来的时候上面的煤渣在往下滑，我们就把骨头无挖出来了，然后就通知了你们。”
“这还是个连环杀人案啊！”刘洁边照相边不可思议的说。
“怪不得。。。。。。”陈妍熙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外面在刮着风，慕皓然没有听清她说的话。
“我前天晚上接警的时候还隐约有些疑问，王婷的尸体并没有呈现白骨化，怎么会有鬼火出现，现在谜题就解开了，鬼火应该是从这具尸骨残骸上出来的。”陈妍熙解开了她心中的谜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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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5 鬼火之谜（5）
这连环杀人案啊，连续出了两具尸体。”一向吊儿郎当的李铎都意识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似乎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血星味道。
陈妍熙仔细观察了一下地上清理出来的尸体残骸，又用手归置了一下，她突然说：“不对，这里的尸骨数量不对，再找，腿骨和上半肢的骨骼还没有。”
慕皓然也低头看了看，的确缺了很多部位的尸骨，他带头拿起了工具开始翻找，煤渣场的面积很大，在工人清理出的一小片区域内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物证。
因为并不能排除是分尸焚烧，他们只能将有限区域内的煤渣都进行了清理。这一找可惊呆了所有人，在不同的区域内，他们翻找出不止一具尸体的残害，有的已经白骨化，可能是经过过复的烘烙或者焚烧，有的骨头都已经酥了，用手的一捏走碎成了渣，还有的烧损并不算厉害，皮肉还挂在上面。
根据陈妍熙的清点，在现场发现的尸体不少于六具，而且无一例外都是女性，她最后总结道：“连环杀人案，现在已经能够确定是一个或者是一伙人所为，手段极其凶残。”
算上之前发现的王婷的尸体，他们已经发现了七具尸体，这已经够得上重特大案件了，莫皓然第一时间向陈勇富副局长作出了汇报，并申请了从上级调派有经验的侦查员和法医能与案件的侦破，他们的人手明显已经不够用了。
陈勇富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从其他单位调派了两名有经验的侦查员，原本他也想要给重案组重新拨人的，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这么突然。
但是在法医的问题上他犯了难，现在是案件高峰期，本来局里面配备的法医就不多，现在法医已经属于稀有品种了，现在时间这么紧他到哪儿去找法医呢？
思前想后他想到了最近刚分配到这儿的实习法医，虽然经验不足，但总能给陈妍熙打个副手的，他立即把电话的给了那个实习生，让他以最快的时间赶到北海，正式参加到工作中来。
慕皓然和陈妍熙他们刚回到重案组，陈勇富的电话就打给了慕皓然，让他马上到办公室开会。
慕皓然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直接去了陈勇富的办公室，一进门，顾不得上下级的关系，他拿起陈勇富桌子上的茶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一大杯水。
然后他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哎妈呀，现在发现这干体力活儿和参加拉练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啊，我这辈子拿铁锹的次数都有限啊，翻了几十吨上百吨煤和垃圾，累死了。”
陈勇富看他笑了笑，在他本就酸痛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你这孩子，还真是重情重义啊，我昨天晚上把事情都告诉你他，你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来接她上班，说实话，叔挺佩服你的。”
慕皓然动了动酸沉的身体，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哎，陈叔叔，我又不是独生子，我们家也没说让我传宗接代啊，再说了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以后我们在一起了，有机会带她到国外去看看，凡事都没有绝对，什么时候好，什么时候算呗，实在不行等我弟我妹生孩子的时候抢一个过来，他们还乐不得的，不用自己带孩子了。”
“傻孩子，你能接受，你父母能接受吗？”听他说得轻松，但是陈勇富活了大半辈子，这点事儿还看不明白吗？哪儿有人能这么轻易就接受这样的事情的。
慕皓然突然将身体正了正：“您信不信，现在只要您往我家里打个电话，你告诉我妈我找了对象，哪怕我对象是个男的她都能接受，您把心放在肚子里，这个事情在我们家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如果我妈知道妍熙的情况了，非但不会嫌弃她，甚至会把她照顾得更好。”
“有这种事儿？”陈勇富觉得自己已经够开明了，他很难相信会有这样开明的家长，如果是这样陈妍熙和慕皓然走到一起，可真是有福了。
“有，我们家一向男人都没啥地位，我现在工资卡还攥我妹手里呢，她说了只有我结婚了她才还我。”慕皓然对于自己的地位一向认得很清，在他们家基本上过的都是母系社会的日子。
“那我就放心了。”陈勇富扁了扁嘴，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他真的很开心，女儿终于找到了一个好的归宿，他就放心了。
慕皓然拍了拍酸痛的腿：“好了，未来岳父，您还是赶紧把我的事儿安排了吧，一会儿回去组里的孩子们指定又发彪了，我们组现在加一起都不到十个人，连内勤都算上了，人员配置明显不匹配啊！”
“是，是，是，马上安排，现在人员紧张啊，不优秀的也不敢往你们那儿弄，我安排了两个，明天还有一个你们那边调过来的，体力耐力一流啊。”陈勇富满口的答应，侦查人员是安排够了，但是这法医人才还真是个问题。
“知道我们人少，就不要总给我们整些限期办案的事儿了，我们重案组真快把单位当家了，我看李铎这半年一直住在警官宿舍，他家在外地，都很久没回家了，眼看就要新年了，给我们点儿时间也让人家回去过个好年。”慕皓然正在为自己的同事谋取最大的利益，彻夜不眠不休谁也受不了啊！
陈勇富看了看桌子上新一年的小台历，用手翻了翻，还有两个多月呢来得及，他说：“把手头的案子都完结了，把结案报告给送过来，过年的时候轮番串休应该不成问题，一起努力吧，时代不同了，侦查手段在创新，犯罪嫌疑人的脑子也在不断的更新进化，对抗日益加深，什么工作都不好干啊！”
慕皓然从椅子上站起身，叹了口气说：“岳父大人，小婿我知道了，老连长说的对，敌人不会等你进步了再动手，我们必须要走在他们的前面才行。我先走了，那个法医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他，免得她等急了，又拿我撒气。”
陈勇富看了看时间：“着急也没用，这会儿估计还没上火车呢，定了票了，说是晚上八点的，先不用急，让她慢慢做着吧。”
慕皓然和陈勇富聊了一会儿陈妍熙的情况，有谈了会儿案情就回到了重案组，他让李铎联系各辖区派出所了解最近的人口失踪情况，现在他不在办公室，有可能到兄弟派出所了解情况了。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李铎打来的，他连忙接了起来：“喂，怎么样，有什么情况？”
对面的李铎好像是在外面，有风声从和手机里传过来，听起来声音有些杂乱：“老大，莲花路也有接到报案的，一年前他们辖区东华里失踪过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至现在杳无音讯。”
“通知家属来认尸，看不清楚的做DNA。”慕皓然叮嘱道。
“好。”李铎接到任务各便挂了电话，通过辖区派出所联系到受者家属，领他们到重案组来认尸。
但是很遗憾，大多数尸体都已经严重烧损，能边面部特征很难确定死者的身份，没办法，只能用验取DNA的方法进行查找。
DNA检验也需要时间，陈妍熙没有办法又开始啊提灯夜战的状态。慕皓然为她买来了晚餐，送到法医解剖室，他敲了敲门走进去：“吃晚饭吧，吃饱了一会儿干活了，我先去火车站接人，等他来了，你就可以轻松点了。”
“谢谢你啊，这么晚了还麻烦你给我送饭。”由于案件紧急，找出来的尸体又全都是没有归属的无名女尸，上面已经同意了陈妍熙的申请，同意先进行验尸，等确认死者身份了再通知家属，这样也是为了尽快找到凶手，为破案争取更多的时间。
“谢什么，快洗洗手，出去吃吧，在这儿怎么吃得下去，我先走了，让人孩子等着，不好。”其实时间还早，慕皓然这么做也是不想让陈妍熙太尴尬。
慕皓然开着车提早到了火车站，到了八点，他还是没有看到有火车进站，他将电话打给了那个实习生，铃声响了很久，对方才接起了电话：“喂，哪位啊？”
慕皓然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他看了看手机上的号码，确认没错后才开口：“我是市分局刑侦支队队长兼重案组组长慕皓然，我已经到火车站了，你还有多长时间到达。”
对方沉默了一下：“哎哟，对不起啊组长同志，火车晚点了近四十分钟，我可能要九点左右才能到，要不您先回去吧，我下车后自己打车过去。”
“没关系，也没多长时间了，我还是等你一会儿吧，女孩子一个人晚上坐车不安全。”现在如果他回去了，实在不像是一个君子所为，还是等着吧！
“那真的谢谢您了组长，等我到了请你吃饭。”对方万分感激，说实在的，拿着一大堆行里坐车，是她最犯忤的事情。
“好，你坐车小心，保护好自己的财物，不必着急。”挂了电话慕皓然慢慢的走出大厅，回到停车场，里面不让吸烟，他坐在车里点燃一支香烟，他需要时间安静一下，想一想案子的进展，也考虑一下和陈妍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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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鬼火之谜（6）
晚上九点多钟慕皓然终于等到了来报到的实习法医，慕皓然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放声大笑，但是他这副样子如果哈哈大笑两声，别人肯定会以为他是哼哈二将。他没有想到来报到的竟一个女生，而且还这么搞笑。
一头方便面，而且还是已经煮过头的那种，圆溜溜的眼睛上挂着一副没有镜片的黑色镜架，整个人看起来年龄都超不过十八。
“你是李安吉？”慕皓然不可思议的问。
刚下火车的李安吉打了个哈欠点头：“你不是知道吗？怎么还问。”
“李安吉。。。。。。不是男的吗？”慕皓然真佩服这姑娘家长给她取名字的功力，还真是长见识了。
“谁告诉你安吉就一定是男的了。”李安吉白了他一眼，人高马大的，智商怎么这么不够用啊。
慕皓然无言以对，没想到又是个调皮的丫头，这张嘴和陈妍熙有得一拼了，只不过她要是和陈妍熙在一起工作，他们是想去弄个见缝插针，加个急的时候，非得挨怼不可。
新同志来的第一天，慕皓然并没有让她马上的投入到工作当中，他先送她去了警官宿舍，让她先舒缓一下长途乘车的疲惫。他回到重案组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陈妍熙已经累瘫在了地上，慕皓然连忙推门走进去，将陈妍熙从地上拉起来。
“太累了就不要做了，人我已经接回来了，明天让她配合你，你们两个一起做吧！”慕皓然扶着疲惫的她坐在椅子上，但手替她拿下了头上戴着的一次性帽子，站了这么久，她的额前已经浸满了汗水。
“不行啊，这么大的案子，局里面肯定会派人督查，不做点提前量，明天等着挨批吧，你回去休息吧，我的检测结果还没有出来，你呆在这我儿也没有用啊！”陈妍熙又把帽子戴回了头上，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困只是一种感觉，忍一忍就过去了。
慕皓然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他也没继续留在这儿捣乱，而是到走廊里默默的陪着她。陈妍熙一共从冷藏柜里拿出两具尸体，今天晚上她的任务就是给这两具尸体都进行解剖，然后把各检材区域进行整理编号，明天统一进行理化检验。
但是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所有的尸体的皮肤表面都已经严重损毁，陈妍熙需要现仔细的寻找她们身上是否在生前存在着外伤。
有些尸体之所以要选择焚尸，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想要掩盖其本身存在的外伤，这些问题直接关系到她们生前究竟遭遇了什么，所以她不敢有丝毫的携带，从她们的皮肤上一寸一寸的观察，寻找。
到了凌晨三点，她终于完成了两具尸体的解剖和检材提取工作，缝合完最后一具尸体，她将尸表的情况一一整理记录好，推着尸体走出了解剖室。
当看到走廊里那道黑影时，她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看竟然是慕皓然，她继续推着尸体往前面走，边走边问：“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让你先回去了吗？今天的检验结果做不出来，理化分析要明天才能出来。”
慕皓然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推车：“这么晚了，我怕你一个人在这儿看见什么不该看的，再吓到了。”
陈妍熙白了他一眼：“你是国家公务人员，怎么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没什么，走吧！”慕皓然原来想要逗逗她，没想到她这般不解风情。
将尸体送回了储藏柜，陈妍熙从水池边洗了洗手，随手就将毛巾递给了慕皓然：“你也洗洗吧，刚才碰过了尸体，免得有病菌留在上面。”
慕皓然立即到水池边洗了手，倒不是害怕里面的病菌，而是这条毛巾刚才她才用过，要说他也是真够幼稚的了。
“晚上到宿舍歇一会儿吧，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了，就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了，这样你还能多睡一会儿。”在未来的几天可能都会是这种不眠不休的状态，慕皓然真怕陈妍熙会太过劳累。
“嗯，行。”陈妍熙也是真累了，从单位回家，明天早上再折腾过来，她起码要少睡两个小时，这两个小时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多么的宝贵。
陈妍熙机械的往办公楼后面的警官宿舍走，走着走着发现身后一直有个黑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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