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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罪-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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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铎将他昨天了解到的情况全都向慕皓然作了汇报,不过听起来这一切都显现太匪夷所思了,单单是这对父母如此忽略孩子的安全问题就太令人感觉未免太不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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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折翼天使(3)
“死者家属通知了吗?”慕皓然问。
“昨天管片的民警已经通知了,说是分别在外地出差,已经在往回赶了。”李铎回答。
“嗯,先这样吧,我去技术处去一趟,看看昨天找回来的检材有没有什么价值没有,你不用等家属了,去画那个男人的画像,等孩子的父母来的时候一起辨认一下。”
“行,我这就去。”李铎不敢多做耽搁,立即去了案发现场。
慕皓然到技术处的时候大伙儿都在忙活着,根本就没人腾出空来招待他,自认没趣儿的他又去了法医室想看看陈妍熙对那个被火烧死的小姑娘有没有什么新的看法。
而陈妍熙似乎手上的工作似乎很多,忙得满头是汗,她根本就没有看清自己旁边站的是谁,还以为是自己的同事,张口就让慕皓然递这个,拿那个的。
慕皓然倒也是配合,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试剂瓶子上都清楚的贴了标签,他仔细核对好后一一的递给她。
准备好了一切器具和实际陈妍熙开始对她面前的一具尸体进行解剖,只见她咔嚓几下剪开了死者的几根肋骨,用工具撑开了死者的腹腔。
死尸没少见的慕皓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劲爆的场面,硬生生的就将一个人的肚子剖开了,他瞬间觉得胃内翻浆倒海,他挺了半天,终于还是没忍住到一旁的水池前吐了起来。
听到这个声音陈妍熙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怎么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慕皓然用水冲了冲嘴边的污迹,回头对她说。
“呵,没什么,我还在想,是哪个实习的小法医这么没出息,看到解剖还吐了,胆子这么小怎么会做法医,弄了半天是你啊。”陈妍熙撇着嘴笑了笑说。
“你那是解剖吗?你那三两下就把人肋骨给咔嚓了。”这下慕皓然不乐意了,他那不是害怕,是觉得反胃好吗?
“我不咔嚓,我怎么把胃溶液取出来,我怎么检查他的脏器啊。”陈妍熙白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
“对不起,很抱歉,身为刑警,我对我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慕皓然觉察出自己的失态后向陈妍熙道歉。
“没关系,这很正常,我是学法医专业的,可是大学到研究生毕业,直到我师傅手把手的将我带进这个行业,我也是用了近九年的时间才慢慢的适应了这一切,对于寻常人来说,这的确太残忍了。”陈妍熙面色平静的说。
“你很专业,也很负责,这和平时的你很不一样。”慕皓然第一次正式对陈妍熙的工作状态作出了评价。
“哎呀,我也只是在工作上才会这么认真罢了,我会把螃蟹肢解后再完整的装回去,可我却不会把它弄熟了,所以我妈总说我这辈子能有人娶我她就谢天谢地了,可是我觉得她还真是多虑了,哪个男的会愿意娶一个连饭都煮不熟的女人呢,我都打算孤独终老了。”陈妍熙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的意味,她还给了自己做了一个评估。
慕皓然听了她这个有趣的说法轻呵了一声,随即想了想说:“这个就难说了,没准儿这世上还有那么个傻子呢,不会做饭,不是还有个地方叫饭馆儿呢吗?”
“行啦,借你吉言了,我要是嫁出去了,我一定让我爸请你吃饭,你还是第一个说我能嫁出去的人呢!”陈妍熙听到他这么说,心情瞬间就好了许多。
“好啊,等你嫁出去了,我估计我也能娶到老婆了,你先忙吧,我再去技侦那儿看看,我等着昨天那些碳灰的结果呢!”慕皓然留了句话后就离开了法医室。
不知怎么的,陈妍熙总觉得慕皓然在临走之前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是她智商太低了还是怎么的,对于慕皓然那种高端物种她有些琢磨不透。
慕皓然刚到技侦处门口就听到内勤的徐若媛叫自己,他回头一看,她身边还有一对年轻夫妇,他应了声后向他们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慕皓然问。
“是昨天你们出警带回来那女孩儿的父母,他们来看孩子了。”徐若媛应道。
“哦,家属是吧,你们好,我是刑侦支队的队长,也是这个重案组的组长慕皓然,直接负责你们孩子的案子,有关这个案子的所有问题将由我为你们作出解答,请跟我来。”慕皓然客气的将夫妇二人带进了办公室。
“慕组长,我们的孩子怎么了,快带我们去看她,她还好吗?”女孩儿的父亲情绪很激动,上前抓住了慕皓然的手臂用力的摇晃着。
慕皓然将目光投向徐若媛:“昨天情况没有他们说吗?”
徐若媛摇了摇头:“昨天时间太晚了,考虑到家属的情绪,我只是简单告诉他们那女孩儿发生了些意外,让他们尽快赶回来。”
慕皓然了解了情况点了点头对夫妇俩说:“是这样,我和你们说一下具体的情况,但请你们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女孩儿的父亲疑惑的点了点头,他压根儿就没有想到情况会那么的糟糕。
“你们的女儿是叫崔雨晴吧!”慕皓然问。
“是啊。”女孩儿母亲夏雪应道。
“是这样,昨天晚上八点左右您家发生了一场火灾,现场火势很大,我们重案组的同事正在附近聚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您家所在的小区,但是现场火势烧得很旺,根本就没有办法进行施救,消防部门将火扑灭后,我们进到了您家,很遗憾,您的女儿已经被大火吞噬。尸体已经碳化,基本上无法看出死者生前的模样了。”慕皓然将具体情况告诉了女孩儿崔雨晴的父母。
“怎么可能呢,我们才离开几天,家里有的电器,煤气我们走的时候都告诉过她不要乱动,看看电视就行了,怎么会发生火灾呢?”女孩儿父亲崔楠的情绪异激动,从椅子上站起来,双腿还打着颤。
慕皓然也站起了身拍了拍女孩儿父亲的肩膀:“崔先生是吧,您冷静一点,消防部门给出的结论是现场发现死者床边有一台电风扇,根据电风扇和室内墙上的插孔间的距离和插孔上焦灼的痕迹,应该是电风扇在使用期间发生了短路引起明火,而当时您家的煤气又发生了爆炸,导致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不过,还有个情况,我不得不向你们说明,昨天我的同事,也就是我们队里的法医在为您女儿勘检尸体的时候发现了她身体上有一处电流伤,她和技侦处的同志给出的初步判断是他杀,但是由于没有得到您二位的授权,她还没有做尸体解剖,具体的情况还有等她的结果。”
慕皓然将目前他们对崔雨晴案已知的情况都告诉了死者的家属,也许要他们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
崔楠已经不敢再听慕皓然的讲述,他竟直接昏死过去,他旁边的女孩儿母亲恐惧的大叫出声,她无法接受这一切。
慕皓然叫来了陈妍熙对崔楠进行了紧急的施救,他慢慢的清醒过来,睁开眼便开始喃喃出声:“不会的,我女儿那么听话,她不会死的,她可乖了。不会,不会的,真的不会,你们真的搞错了。”
慕皓然非常理解他们的心情,但是为了案件能够顺利进行,他还是开口说:“崔先生,为了尽早查清您女儿的死因,请您夫妻二人配合我们的工作。”
崔楠夫妻俩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身上的书卷气很浓,经常慕皓然的一番劝解后还是接受了女儿已经死去的事实,他们提出在尸检前见一见他们可怜的女儿。
慕皓然叫上陈妍熙领着崔楠夫妻俩到了尸体冷冻室,陈妍熙拉开了冰柜,那具焦黑的尸体已经完全没有了他们女儿天真可爱的模样,夫妻俩在冷冻室里哭得像个泪人儿一样,可是再多的眼泪也无法换回他们女儿的生命。
崔楠的情绪过为激动,最后还是夏雪在解剖同意书上签了字,例行程序后慕皓然让人将夫妻俩安排到附近的酒店休息。
有了家属的授权陈妍熙便开始了尸体解剖工作,由于尸体经过高温的烘烤,产生了挛缩,表面的肌肉全部碳化,这给解剖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难,她一个人无法完成解剖工作。
队里的法医本来就没有几个,大老刘又请了长假,能单独工作的几个法医手头上都有案子,
大脑难得能快速运转的陈妍熙不知怎么就将弯儿转到了慕皓然那儿,悲催的慕皓然又将亲自目睹一场解剖尸体的过程。
慕皓然很不情愿的走进来,像个大姑娘似的蹭到陈妍熙面前:“小姑娘,这就是你不实在了,薅羊毛也不能专逮一个羊不是,你不能换个人来吗?”
陈妍熙朝他傻傻的笑笑:“呵呵,不能,你这张阎王脸都害怕这个,他们几个胆儿都辣么小,他们都不敢啦,你就委屈一下呗!”
………………………………
015 折翼天使(4)
“哎呀,你放心好了,一会儿,我做,我说,你负责用笔给我记下来,必要时帮我递个东西什么的。”看他一脸吃瘪的表情,陈妍熙有些不忍心再刺激他。
“行,不过,你那咔嚓咔嚓的剪肋骨那段能不能掐了,别给我播,真受不了。”慕皓然看她划开了崔雨晴已经碳化的尸体表面,马上拦住她举起大钳的手。
“还特种兵呢,竟然怕这个,你不吃排骨啊,排骨不还得一根根的剁。”陈妍熙的印象中特种兵可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想到他竟然不敢看解剖。
慕皓然手呈投降状:“大姐,我先出去,你剪了,就喊我一声,我再帮你记行吗?”
说完,管他三七二十一,慕皓然开门就跑了出去,他是真看不了那大钳子一根根将人骨头剪断的情形,可能是当年的那件事对他造成的心理阴影还是没有消散。
“好了”陈妍熙打开崔雨晴的胸膛后将门外的慕皓然喊了过来。
这么直观的面对尸体解剖工作,慕皓然不得否认这样的视觉冲击力绝对要比在现场看到各式尸体的状况更血腥,白花花的肠子,血糊糊的各种脏器,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浓重的血腥味儿即使他已经用嘴呼吸了,可还是有些受不了。
“现在的残忍只是为了还给死者一个公道,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失业也不愿意将他们的尸体像拨洋葱一样一层一层的剥离开。”陈妍熙的声音有些不自然的低沉。
慕皓然目光瞥向了她的脸,一颗晶莹内亮的泪珠正从她的眼角流下,他下意识的伸手为她拭去了眼角的泪。
“我明白,我不敢直视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对于那种骨骼断裂的声音存在一种恐惧,当年我和我的战友一同去执行卧底任务,身份暴露后恐怖分子将我们两个关了起来,对我们分别进行了审讯,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在我面前被严刑拷打,现场的惨烈比影视剧中日军的暴行要惨千百倍。”
“他们徒手折断了我战友的四肢,在我面前他的四肢就像筷子一样直接被折断,他惨叫的声音震彻心扉,他是被活活折磨死的,可到最后他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是他用自己的命保住了我,撑到了支援的部队赶过来。”
第一次,陈妍熙看到一个男人在他的面前哭得像个孩子,可是不同的他的脸上除了有泪水以外,却没有一丝其他的表情,她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说:“很抱歉,我没办法像你一样为你擦拭眼泪,但是我想告诉你,你的战友会在天堂为你祝福。”
“我也这样觉得,他会天堂守护我和我的战友们,好了,我们继续吧,我会克制自己的情绪。”慕皓然深吸口气不再回避对死者解剖工作,这是他的工作,他要认真面对,身为一个钢铁般的战士不应该有弱点,不能让自己的脆弱的一面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把那个大号的玻璃瓶递给我,贴上标签上面写上‘重案组火灾现场尸体胃内溶液检材’”陈妍熙有手指了指工具台上的玻璃瓶说。
慕皓然将瓶子上贴好标签以后递到她跟前,陈妍熙用钢制的勺子从崔雨晴的胃内提取了些许的胃内溶液倒了进去,慕皓然随即盖上了检材的盖子放到一旁的证物箱里。
“根据胃内溶液中食物消化时间判断死亡时间为2014年7月22日晚八点左右,死者在死前刚刚用过餐,吃了米饭,火腿肠,还有一些肉类。呼吸道内比较干净,证明死者在火灾发生前已经死亡,否则她的呼吸道内应该充满了火灾现场的烟尘和杂质,可现在却很干净。”
接下来,陈妍熙对崔雨晴的脏器进行了检查,仔细观察后说:“接下来我说的话,如果你想长点知识的话可以记一下,当然了解剖录像上也会有。”
慕皓然向来虚心好学,他已经拿起了本子准备记录,虽然他不准备改行当法医,但是从事刑警的工作总要有一点知识的积累,有了现场教学总比回去再翻看专业书籍强得多。
“死者脏器状态表现出一部分窒息死亡的状态,内脏充血,水肿严重,有点状出血,心脏和大血管内的血液呈暗红色。心脏外膜下有斑状出血,心房扩张,心肌纤维断裂,血管内有血栓形成。另外死者的肝脏,肺,肾脏上都出现了出血点。”
“记好了吗?”陈妍熙发现自己的语速有些过快,怕没有专业基础的慕皓然会跟不上,便停下来问。
慕皓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将记录工整的笔记本翻过来让她看看自己的战绩。
这下换成陈妍熙惊讶了,天呢,那字迹工整的像是大总裁的艺术签名,虽然她的语速太快,可是她仔细的看过了,这家伙竟真的不差分毫的记忆下来了,徒儿,您这速记的本事师傅着实佩服。
看他记好了陈妍熙开始往下进行:“以上特征均符合窒息死亡的特质,而被电击死亡的恰巧也都符合以上症状,如果要判断是否是被电死的,我们还可以观察死者身体上有没有电流斑,但是死者的尸体已经被大火烧得炭化了,除了后背上那一处原因不明的类似电流斑以外,我们接下来还要对死者的脑组织进行检查。”
“脑子怎么查。”慕皓然快速在大脑中脑部检查脑部的方法,不会是他自己在大脑中普及的那个样子吧!
结果,还真让他的乌鸦脑子给猜中了,只听陈妍熙说:“你还能不能坚持了,我要打开死者的头盖骨了。”
为允许自己成为弱者的慕皓然只好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他是禁暗想“我滴个神了,这也太刺激了。”
“电流如果经过了死者的头部,那么便要发生脑撕裂伤,脑组织损伤。”说话间陈妍熙不缓不慢的用微型电锯切开了死者的头盖骨。
慕皓然以为看到恐怖分子被爆头那已经很血腥了,可现在他却直接看到了人的头盖骨被一点点切开,那些脑部组织就这样直接暴露在他的面前,但他并没有被吓坏,准确的说,他已经被吓得麻木了。
“你看,死者的脑部组织因为电流通过脑部组织的时候,脑部组织在高温状态下已经凝固,变硬,周围神经组织纤维肿胀,断裂。”
“现在基本上有两点已经能印证死者的死亡原因是电击伤,而那场火灾也许是凶手为了掩盖自己所犯的事而故意放出来,迷惑我们大家的。”
“为了近一步印证我们的判断,我们再来观察一下死者的骨骼,既然我们判断他的脑部组织经受了电流伤,那么我们就来看看死者的头部骨骼。”
“第三个特点,现在基本上已经成了,因为死者的受损骨表面骨熔化后产生了‘骨珍珠’”
“以上几个特点已经能够证明死者的死因不是被火烧死的,而是被电死后被焚尸的。”
陈妍熙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后,伸手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OK,尸检结束,尸检结论是死者是在被点击致死后被凶手放了一场火,用予掩盖其被电死的事实,而死者在死之前有没有服用过镇静药物及其它药物,要等生物检材的检查结果出来以后再准确的告诉你。”
接下来陈妍熙开始对崔雨晴的尸体进行了缝合,哪怕她的尸体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可她依然缝合的很仔细,不能还给她天使般的容貌,也要让她完完整整的离开。
全程下来,陈妍熙对慕皓然任劳任怨的表再很满意,即使他已经受不了这屋子里血腥气味了,但是他仍然坚持了下来,这种品质在他们刑警这一行里是最难能可贵的。
陈妍熙对他很满意,慕皓然对她的表现也是很惊叹,说到底她也还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她能把医学方面那些枯燥的专业知识吃得这么透,这一点另他很佩服。
陈妍熙在慕皓然的帮助下将崔雨晴的尸体装进了尸袋,然后抬起来放回了冷藏室。
从冷藏室出来后慕皓然问:“完事儿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稍后你把完整的检验报告交给我,生化分析是吧,大概几点钟能出来。”。
“报告是可以稍后,不过老大,这个生化分析你知道吗?要排号的,现在老天爷给了我一个公报私仇的机会,上次你让我扫了那么久的厕所,今天你不求我,我就不给你做。”
“额。。。。。。”
慕皓然已经彻底蒙圈了,这个女人的脑子怎么可以转得这么快,借这个机会整他,摆明了是让他无法拒绝啊!
“你大爷,陈妍熙你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一会儿傻得可以,一会儿感性的要死,一会儿又狡猾奸诈,你不怕有一天你脑子直接转不过来弯儿,直接当机啊!”
突然间慕皓然有种小宇宙要爆发的节奏,他幸好没有打女人的习惯,要不然他那握着的拳头直接就将她削楼下去了,感情他刚才的真情流露,她眼角的经营泪珠都是精神分裂的产物了是吗?
“额,那个老大,大爷我是没有了,他老人家已经仙逝多年了,如果你要是真想找他的话,我明天在他的墓碑上刻一个二维码,你加他一下好友,有事儿你们俩商量,我就不参与了,我挺怕他老人家的。”
“陈妍熙,你有种,中午之前结果给我,有条件你提好吗?”狡猾的劲儿过了,那呆萌的劲儿又来了,现在慕皓然恨不得把她掐死,他娇嗔状的跺了跺脚,大爷的,白白浪费了他半天的感情。
………………………………
016 折翼天使(5)
陈妍熙一路狂笑着去了单位食堂,心情真好,可逮着机会收拾他了,厕所之仇不报非为君子所为,心中堵着的石头落下去了一定能多吃两碗饭。
“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有人问我是与非,说是与非,可是谁又真的关心谁,若是爱已不可为。 ”
陈妍熙哼着小曲儿走到食堂门口,脚刚迈进了食堂大门,随即又撤了出来,我去,她没有看错吧,迈巴赫,她们分局门口竟然停了一辆迈巴赫,也许大马路上偶尔有辆豪车经过不算什么稀奇事儿,关键是她看到了慕皓然上了那辆车。
好定睛准备看看是什么情况时慕皓然就从车上下来了,陈妍熙猛的转身,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他没有看到自己才好,可是慕皓然在打开车门的瞬间就看到她了,而且还大声的喊了她一声:“哎,陈妍熙,过来一下。”
大爷的,当两天上司,你还当上瘾了怎么着,陈妍熙心中一万只草泥马飘过,此时她恨不得将他踩成肉饼。
上司都已经发话了,小的哪敢不从,陈妍熙慢吞吞的走到那辆千万豪车前没什么好气儿的问:“找我干嘛,有事快说,别耽误姐吃饭。”
慕皓然伸出手无语的指了指她:“我说你还真是猪啊,没心没肺的,刚掏完肠子,你还真吃得下去啊。”
“你没事儿吧,你见哪个杀猪的耽误吃饭了,你见过哪个掏大粪的耽误喘气儿了,我验尸还能耽误我茁壮成长怎么着,我可还在长身体时候呢,宝宝需要吸收营养。”陈妍熙将自己的吃货本质解释的理直气壮。
慕皓然毫不客气的大笑出声,这个丫头怎么总是像少根筋儿,缺根弦儿似的呢,天呢肠子都要笑折了。
“你到底找我干嘛,再笑我可走了。”陈妍熙指了指食堂的方向,示意他不要再浪费时间,她肚子真的好饿啊!
慕皓然指了指身侧那千万的座驾:“别吃食堂了,把这些搬办公室慢慢啃去,比食堂好吃。”
陈妍熙将信将疑的走到车后,后背箱开启那一瞬间,她都快乐疯了,二话不说就将里面的各式吃食、营养品拎了出来。
“哟西,老大,谁对你这么好啊,这么照顾你,这么多吃的都够养一窝猪的了。”
“说人话。”慕皓然出言警告,这丫头真是外星来的,他还挺佩服自己的竟然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谢谢老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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