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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隐婚-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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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她本来也是想推拒的,儿子大了,做母亲的真不能由着性子逼着他如何如何了,他心里苦着呢:强逼着儿子去相亲,那只会为难母子之情。

    萧至南却一再的游说她:

    “靳姐,你该看看那姑娘模样的,再考虑要不要给璟珩作这个介绍。

    “我呢,也是因为见着了人家长相,才兴了这个想法的……

    “这样啊,我给你看一张人家姑娘的照片……包管你也会有想法。”

    靳媛想了想,知道这做二姑姑的也是真心在替侄子的婚事操心,毕竟这是萧家唯一的继承人,都三十五了,这个婚再不结,真就老了。

    她思来想去了一番,就同意看一看人家的照片。

    这一看,靳媛看呆了眼。

    这姑娘,长得太像苏锦了。

    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明亮的不得了。

    于是,她就安排了这顿饭,不说是相亲,只说是吃饭。

    要是儿子对苏锦怀有的感情还那么深,也许他能把那份感情转移到她身上呢!

    在她看来:只要儿子真心想待一个人好。结了婚,总能圆满的。

    要还是对不上眼,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傻站着干嘛?快进来啊!”

    靳媛走过去,轻轻挽住了儿子的手臂,带了进来。

    这一路,靳恒远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那姑娘,看得人家都难为情的低下了头。

    唉!

    她在心头幽叹。

    那个苏锦啊,还真是他命里的劫数。

    她还从没见儿子这么看女人过。

    “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呢,是你至南姑姑的好朋友彭芬芳,这是她女儿沈晴洲,现在是XX珠宝公司的设计师,小洲啊,这就是我儿子靳恒远。”

    沈晴洲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落落大方的就伸过了手来:“你好,我叫沈晴洲。”

    应声,一对迷人的酒窝,在她那白净的脸孔上浮现了出来。

    靳恒远终于回过了神,又深深瞄了一眼,才把手递了过去:“你好,靳恒远……”

    声音很淡寡。

    近处一看之后,那份神似感带给他的就只剩下怅然了。

    只有形,而没有神,声音也完全不一样。

    那味道,一下就全没了。

    是的,任何人,都替代不了他的苏锦。

    母亲和至南姑姑的这份心,这是白用了。

    “咦,我们家的萧潇苒呢?没一起过来吗?”

    萧至南往侄子身后探看了一眼,不见那小尾巴,纳闷的问了起来:

    “不是说好的,一起带来吃饭的吗?小家伙人呢?”

    “哦,遇上一个熟人。她去打招呼了,小施跟着呢……应该马上就会过来。”

    靳恒远淡淡回了一句,就想坐下来。

    不想,母亲却把他的座位安排到了沈晴洲身边。

    他不好拂母亲的意,就坐下了。

    萧至南看大家都坐定了,忙把侍应生给叫过来,让上菜。

    “要不再等等吧,等孩子来了再开宴……”

    沈晴洲客气的很,考虑到还有人未到,叫了停。

    萧至南笑着说:“不用不用……就是个孩子,不等了。”

    一道道菜给端了上来,靳恒远被姑姑摧着给沈晴洲布菜。

    出于礼貌,他倒是给她介绍了这里的菜系,也得体的用公筷给布了菜。

    不过,那态度,既说不上如何如何殷勤,也不见得如何如何冷淡。

    由于他的反应,太过于平静,靳媛看在眼,有点不确定儿子心里的想法。

    除了初见时的震惊,就再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了。

    正吃着,门突然就被撞开了,萧潇苒出现了众人面前,脸上带着笑:“爸爸,我把阿姨请来了……阿姨,快啊,快进来啊……咦,不对,这是妈妈回来了?”

    转头时,她看到了沈晴洲,圆扑扑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立马放开了手上的人,急奔了过去,眼睛跟着发亮了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妈妈,您终于回来了,您终于回来了……萧潇想死您了……”

    一个熊抱就把人抱住了。

    沈晴洲怔了一下,那彭芬芳也跟着呆了一呆,眼里露出了疑狐之色,有点弄不明白这是怎么一个情况?

    “萧潇,这不是妈妈,这是沈晴洲沈阿姨……”

    靳媛走过去,把萧潇苒抱进了怀去,脸上挂满了笑:

    “来吧,认得一下,和沈阿姨握个手吧……”

    萧潇苒从祖母怀里转过了头,愣了愣,歪头又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是啊,的确只是相像而已,细一看,还是有很多不同的。

    为此,她有点小小的失望,不过还是很乖的叫了一声:

    “沈阿姨好!”

    “你叫萧潇苒是吗?你好,我叫沈晴洲。”

    沈晴洲笑吟吟的的和萧潇苒握了一下手。

    “咦,这位是谁?”

    萧至南是第一个发现门口多了一个人的,一个穿着红色卫衣、背上背着一只包包、头上戴着连衣帽、脸上罩着大口罩的人,正静静的盯着他们。

    靳恒远跟着转过了头,看到了她,站了起来。

    萧潇苒也回过了神,连忙又跑了回去一把抓住了朴襄,脆生生的叫了一声,邀起了功来:

    “爸爸,我把朴阿姨带来了……瞧,我还是有点本事的是不是?”

    语气尽是洋洋得意。

    最诧异的是靳媛。

    她是最清楚的,自从两年前发生了那场巨变之后,不光靳恒远变得不爱搭理人了,不管是男是女,他和他们相处时,脸孔总是板着的,一副我是冰山请勿靠近的冷淡模样,令太多人望而怯步;而萧潇苒更是。

    今儿这是太意外了,萧潇苒居然主动和一个陌生女子挽在了一起。

    “萧潇,这位是?”

    她轻轻问了起来,目光则在细细琢磨,得到的回馈信息是:此女甚是神秘。

    “我的画画老师。朴阿姨说她想好了,她愿意来做我老师了。”

    萧潇苒献宝似的把朴襄的来意,飞快的道破了。

    另一边,朴襄想阻止都来不及。

    她不由得在心里叹了一声。

    眼前这个画面,是几个意思,她是过来人,懂的。

    相亲嘛!

    这里摆的居然是一场相亲宴。

    而她却在他相亲的时候鬼使神差的闯了进来。

    最最离谱的是,那个女人居然长得像……苏锦……

    唉!

    这肯定不是巧合,而是人为安排的。

    萧靳两家的亲眷,这是希望用一个新人,得令靳恒远忘掉那旧人吗?

    只是……

    只是这对那个女孩子貌似有点不太公平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靳先生有客人……”

    朴襄僵着背脊梁,心里酸酸的,冲他们鞠了一个躬:

    “打扰了,我这就走!”

    “既然来了,不如在这里吃顿便饭吧……”

    靳恒远见她要走,迎了上去,因为看到萧潇挽着人家不放手,于是就轻轻挽留了一句。

    “这不合适。靳先生,关于应聘萧潇画画老师这件事,改日等您有空了之后,我们再谈……萧潇,你放手……”

    朴襄轻轻的想要回自己的手,可那孩子抓得紧紧的,不愿放。

    “为什么要改日?今天下午我就有空。爸爸,我想今天下午就让朴老师到我家教我画画……这几天学校因为手足口病调休了三天,这周周末可能得补课,这几天空着,我一定要学……”

    萧潇不缠人的时候,别的人谁都亲近不上;萧潇缠人的时候呢,那就是一个小人精。

    “我这边没问题,就看你朴老师怎么决定了……”

    这个难题,那个男人居然就这么淡淡的扔给了她?

    也太让人为难了吧!

    唉!

    她小心的瞟了一眼在场众人:萧至南不太欢迎她的来到;那个美丽的贵妇眉头都皱了起来;至于那个相亲小姐,也有点倒兴致;倒是靳媛眼里露得全是好奇之色。

    “朴老师,求你了求你了……”

    萧潇哀哀的央求着。

    鬼使神差的,她竟点下了头:

    “好!下午一点半,我可以去你家教画画。等一下请靳先生把地址发到我手机上。到时我会过去。不过现在,我得走了,真得走,我另外有事呢……”

    朴襄到底是退了出来,脚下走起路来,却是有点高高低低,心更是莫名的钝钝的疼了起来。

    唉!

    他相亲呢,这是好事。

    可她为什么委屈的想哭呢?

    这是一场相亲宴吗?

    当然是。

    不过由于之前没说这是相亲,只说是吃饭,又加上是母亲安排的,靳恒远也不好给脸色看,就当是多认得一个人。人际交往方面的礼仪,看在母亲的面上,他给足了。

    但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正是沈晴洲那一份神似,终让他对这个女人起了兴趣。

    这种兴趣,与男女关系无关,而是对她这份神似度的好奇。

    人与人之间的神似,有些是因为先天的基因关系,有些是因为后天的整容,也有极个别,是巧合。

    所谓人有相似,物有相同。

    但这种概率是极低的。

    所以,当靳媛提议,让他陪着沈晴洲去外滩走走时,他毫无犹豫就答应了。

    有些事情,他想探探底细。

    至于萧潇,则由靳媛带着。

    沈晴洲是香港人,之前在国外留学,毕业后回了香港,在一珠宝公司做设计师,上海这地方,她只在小时候来过一回。

    一路之上,靳恒远比较刻意的在引她说话,两个人倒是相谈甚欢,一点也不冷场。

    他看得出来,这个女人,对自己很满意。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活了这么三十五年,他相的哪一次亲,女方有不满意的?

    好吧,也只有苏锦那坏丫头,一直一直对他有诸多不满。

    想当初,他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攻下了她的心的。

    这种感觉,不是靠几分神似就能让他重温旧梦的。

    哪怕,真的很像。

    不是她,总归不是她。

    再像,他也没兴趣。

    “靳先生,能冒昧的问一声吗?”

    沈晴洲的声音也和苏锦的声音太不一样。苏锦的声音比较温柔有质感,很稳,很冷静;而这个沈晴洲呢,很清脆,很亮丽,很活泼……

    “你说!”

    外头的雨,好像停了,太阳正从云层中冒出来,天地又亮堂起来了。

    春天,有太阳的地方,总是叫人觉得舒服的。

    “我真和你亡妻很像吗?”

    这话一出,她赫然发现这个男人的脸色沉了下来,车子也是嘎然而止。

    车内的气氛一下凝滞了。

    沈晴洲有点心惊肉跳。

    这个男人变脸变起来也太快了一点。

    “抱歉,如果触到你痛处了,我道歉……”

    她轻轻的说。

    靳恒远很不喜欢“亡妻”两字,谁敢说苏锦是亡妻,那他就敢翻谁的脸。

    不过,面对沈晴洲,他不想翻脸。

    “对,很像。”

    他点头,转头瞄了一眼副驾驶上的女孩,青春靓眼,朝气蓬勃,很美:“就算亲姐妹都没这么像。”

    沈晴洲的脸,被他看得莫名一红。

    这个男人啊,太出色,又太英俊,是她喜欢的那种男人,现在,被他这么热情如火的眼睛那么一扫,心肝就狂跳了起来:

    “其实亲姐妹不见得就像。我表姐和我表妹就不怎么像。我表妹和我有几分相象,可我表姐呢,一点也不像……我妈和我姨是孪生姐妹……这说明,就算有血缘关系,也不见得像的……”

    靳恒远目光一闪,接上话道:“哦,是吗?彭阿姨还有一个孪生姐妹?”

    “是啊是啊……我妈和我姨可像了,外人一般都认不出谁和谁的……”

    沈晴洲是外向的女孩子,马上掏出手机,划出了一张照片出来。

    “你看,这是我妈和我姨的照片,这是我和我表姐表妹的照片。外头人看了,都觉得我和表妹是俩姐妹,我表姐和表妹呢,那张脸没一丁点象的地方……”

    的确。

    靳恒远笑笑,指着那张比较不像的脸孔问:“这是你表姐?”

    “嗯!”

    “比你大多少啊?女孩子这张脸,还真是难猜的很。瞧瞧,你们三个头凑在一起时,外头人根本看不出谁大谁小?”

    “我表姐那是一张娃娃脸,比我大五岁,看上去比我还小的样子。她已经结婚,我表姐夫待她可好了……她是在上海出的生,后来,又嫁回到了上海……也算是缘份了……”

    大五岁?

    那就是今天二十九岁,和苏锦同岁,又是上海出的生……

    是不是他想得多了?

    靳恒远不觉凝了一下神。

    后来,他们又聊了一会儿。

    到了外滩后,两个人走了走。

    没走多久,他接了个电话,借口有急事,就送沈晴洲回了她表姐家——她话挺多,说:要不是表姐在月子里,今天一定陪着来的。

    他只是淡淡笑了笑。

    两点,靳恒远往自己家赶,路上打通了季北勋的电话:“季北,帮我查一个人……”

    那边,季北勋稀罕了,这一年多,他可是再没接到过他这种电话了。

    “你这是又想查什么啊?”

    “我今天和人相亲了。女孩子名叫沈晴洲,二十四岁,其母亲叫彭芬芳,还有一个孪生姐姐名叫彭淑芳,那彭淑芳有两个女儿。长女今年二十九岁,在上海出的生,次女今年二十二岁,在澳洲出的生……我想让你查彭淑芳,还有她的长女,当年出生在哪个医院……”

    靳恒远详细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OK,我这就让人去查。”

    “谢谢!”

    靳恒远挂下后,吁了一口气。

    两年前,明澹说,苏锦是他六叔的女儿,后来,他用家里苏锦梳头发时拉下的发丝,和萧至阅做了DNA比对,结果,数据君有力的证明了这么一件事:苏锦和萧至阅不是父女关系。

    然后,他又为苏锦和池晚珠再一次作了DNA比对,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摆在了所有人面前:苏锦也不是池晚珠的女儿。

    于是,苏锦到底是谁家的女儿,又成了迷。

    据萧至阅交代,这个孩子,的的确确是濮少君交给他的,不可能有错,后来又是他亲自交给了罗芸阁,最后是罗云阁的丈夫把孩子亲自送去让老母亲养着的,本不该出错的,可偏偏就是错了……

    也就是说:萧至阅以及周玟一直以来苦心迫害的人,却是一个和明澹及池晚珠完全没关系的无辜人。

    得知这个消息后,他来到A市港口,坐了一整天。

    苏锦太可怜了!

    无缘无故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

    从小到大,一直在替别人背黑锅,一直在替别人活受罪……

    她怎么就那么那么倒霉呢……

    那一天,坐在冷冷刺骨的北风里,他为自己的妻子心疼了一整天。

    朴襄找了一处小拉面店叫了一碗牛肉拉面。

    吃的时候,躲在角落里,将整张脸埋在大大的连衣帽下。

    说到吃正宗的牛肉面,还是他做的好吃。

    唉!

    这一刻,吃着淡寡寡的面条,和还不怎么入味的牛肉,她突然好怀念好怀念过去的日子……

    好怀念他做的食物。

    一个肯为你的一日三餐用心用力的男人,那绝对是打得灯笼也难找的好男人。

    可这样的好男人,迟早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

    唉!

    面条一下子变酸了。

    酸到牙都疼了。

    她食不下咽,才吃了小半碗,就擦了一下嘴,戴上了口罩,把钱压在碗底下,悄悄的就走了出去。

    继续漫无目的在路上瞎逛,继续天南地北的胡思乱想,继续闷闷不快的想入非非,继续走着自己苦难的人生……

    她的生命,曾有过精彩,有过灿烂,可最后,一切又恢复到了走不出去的艰难中……

    一点半,她来到了他家小区门外头,却看到萧潇苒由保姆守护着站在小区大门外张望,看到她到来,小脸一亮,整个人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小手直挥:

    “朴老师,我在这里!”

    朴襄的心为之一软。

    “怎么守在外头?”

    走近后,她轻轻问,不自觉得撸了撸这个孩子的脸。

    萧潇呆了一呆,才笑道:“怕你找不到啊!走啊走啊,我带你去我家。我家有一个很大的画室。爸爸说了,可以暂借我们用一下的……”

    那个画室,的确是最好的画室,要什么有什么?

    可是……

    朴襄被拉着走,心跳却在加速起来。

    可是她,莫名就近乡邻情怯了……


………………………………

第410章 满室的画

    门还是那道门,客厅还是那间客厅,画室还是那样一个画室。

    旧景入眼,熟悉得让人心潮澎湃。

    两年多了,这里,竟没半点变化。

    哦,也不,总归有些不一样的。

    比如,画室里,又多了一些画。

    “这些都是我爸爸画的,画的都是我妈妈”

    萧潇很有小主人样的给介绍了起来,不过,神情有点黯然:

    “我妈妈,两年多前在一场事故当中没了,连遗体都没有找到。爸爸因为这事病了一段日子。后来这里就又多了好些画儿。我妈妈很漂亮的朴老师,您说是不是”

    说到最后的小小炫耀,竟令朴襄的鼻子酸了,眼睛就跟着湿润了。

    “嗯,很漂亮。”

    朴襄轻轻应着,看着。

    一幅一幅看着。

    那些画里承载的思念,几乎就要淹没她了。

    第一幅画,画于2014年春节,题名为:思念。

    一整张巨型画纸上,画着这样三个画面:

    第一篇上,八岁的小苏锦正坐在花丛里,欣喜的看着野花争相怒放,小小的唇角,弯得那是何等着的得意。

    第二篇上,十六岁的小苏锦抓着秋千在飞舞,醉意浓浓的微笑在夜风里轻扬,满天的星辰,都为之倾倒。

    第三篇上,二十六岁的大苏锦在花田里,手上还抱了一只雪白的猫儿,宜嗔宜笑,美得娇娆。

    三篇画一字排开,下面,是一手漂亮的小楷字,题的是清代词人纳兰性德的一首代表作品:沁园春瞬息浮生。

    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记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阑曲处,同倚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灵飙一转,未许端详。

    重寻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定有霜。便人间天上,尘缘未断,春花秋月,触绪还伤。欲结绸缪,翻惊摇落,两处鸳鸯各自凉真无奈,把声声檐雨,谱出回肠。

    这首词中,纳兰以记梦形式悼亡,心情极是悲伤。他叹息爱妻早亡,回忆往昔恩爱光景,而尽叙丧妻之痛,感情极为真挚,哀婉缠绵。

    用在这幅画下,意境是那么的贴合。

    她轻轻念罢,鼻子顿觉堵塞了。

    第二幅画,完全是虚构的:苏锦长发高盘,婷婷玉立,一袭漂亮的白色婚纱,将她妙曼玲珑的迷人身段尽数给勾了出来。

    对了,她还捧着一束雅致的捧花,就站在他们家别墅的楼梯之上,巧笑倩兮,明眸流动的,美的难以想象

    下有题字:2014年3月26日,小苏,今天,我们结婚,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入梦来可好

    那一刻,她眼里有了泪光。

    幸好,她的表情全被口罩给罩住了,否则,萧潇苒肯定会问:“朴老师,您怎么了”

    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00推荐阅读:

    第三幅画上,画是相亲初见的咖啡店,临窗九号桌,空空没有人,只有两杯咖啡,正袅袅泛着白气,灯光下,一切寂寂。

    下有题字:相亲一周年纪念:景还在,我还在,你呢你在何方可记得我们约好的,每年这一天,要来这边坐坐的。

    第四幅画上,一个生日蛋糕,一个他投射在墙上的影子。生日蜡烛在燃烧,在摇曳,影子双手合什在祈祷。

    下有题字:我的生日愿望,小苏,回来可好。

    第七幅画上,又是虚拟的画境:苏锦垂着一头长发,着一浅色旗袍,一脸温柔的看着怀中新生孩儿,站于摇篮边上

    大大的一幅,空白处,是一行草书,如行云流水一般,露着几分狷狂,又是纳兰性德的另一首千古名词:金缕曲亡妇忌日有感:�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日期是2016年1月2日,距2014年1月2日出事,已过去整整两年,可是那份思念呢依旧是那样的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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