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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隐婚-第2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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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叔的父亲潘爷爷生前是姥爷的助理,几年前,潘爷爷过世了,潘叔就跟着姥爷,成为了他的助理,帮着姥爷在打理他的私人财产。

    她打了,可是,真的打不通,姥爷身边另有两个保镖的,也没打通。

    这情况,真的有点奇怪。

    “不通。”

    当靳长宁看过来时,她摇了摇头。

    “要是其中一个打不通,有可能是遇上电没了啊什么的这种情况,倒也正常,现在的情况是所有人的电话都不通。我觉得不对劲……”

    老太太越想神情越忧虑:

    “你们说,这事该怎么办呀?”

    ………题外话………还有一更。


………………………………

643,单相思183,我们要爱到老?

    以前老太太也是个精明强干的职业女性,可现在,她老了,这么多年不问世事之后,社交圈也小了——一个人,小的时候,依赖父母;长大了,会学会依靠自己,会知道懂得保护家人;等老了,则又会生出惶惶之心,会想依赖孩子……

    这样一个过程,每个人都会经历。

    “奶奶,您别担心,应该不会有事的。我给靳哥打个电话,让他去找人看看上海的别墅有没有人……偿”

    作为现在家里唯一的男人,靳恒远给了老太太以安慰撄。

    “好好好。”

    老太太拍拍自己的头:

    “我怎么把阿远给忘了呢……瞧瞧我,一急啊,心里就没了方寸。”

    靳长宁给靳恒远去了电话,说了老太太的忧心。

    那边,靳恒远听完,接了一句:

    “我现在在嘉市,不在上海,回头我去瞅瞅。你把电话给姥姥,我和姥姥说话。”

    靳长宁把电话给递了过去。

    也不知靳恒远说了什么话,竟一下把老太太逗笑了,还骂了一句:“小兔崽子,尽爱寻我开心,行了行了,我们要开饭了,不和你绕嗑。你们也去吃吧!回上海时开车开慢点,任何事都给我悠着点……”

    在这个家里,也只有靳哥,可以轻易哄人开心。

    靳长宁看着不觉微微一笑,转头看向园子时,天黑沉了下来,他的心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心头漫开。

    *

    晚餐后。

    靳长宁和萧璟欢扶着老太太回了房。

    老太太习惯性的在临睡前擦了擦她和老爷子的合照,然后在靳长宁的侍候下洗了脚,上床睡了。

    临睡前,老太太望着空空的屋子,叹了一口气:

    “老头子不在,真是怪冷清的。”

    自是在思念老伴了。

    “奶奶,您等着,明儿个爷爷就能回来和您说段子了……笑一笑,睡一觉,就什么都过去了……”

    这对小夫妻连番的哄着老太太睡了,然后,牵着手回自己的小楼。

    夜色很浓郁,园内的路灯,在瑟瑟的寒风中,泛着惨白的光……

    萧璟欢把围巾围好,对着月朗星稀的夜空,感叹起来:

    “姥姥和姥爷的关系真好,这么多年了,还像刚结婚似的,几天不见,就无比思念。”

    “少年夫妻老来伴。人越是老去,越会孤单。所以,结个伴,很重要,可以一起坐在摇椅里细细的唠叨过去。要不然一个人多闷。”

    说实话,靳长宁挺羡慕这对老人的。

    人活到这个岁数了,还有比相守在一起更重要的事么?

    没有了。

    “我希望,我们以后也能这样。这么老了,还这么的挂念对方。人这一生啊,生儿育女或者可以给我们的生活平添一段精彩的时光,但最终守在一起的还是夫与妻。”

    说着,他虔诚的在老婆额头上亲了一亲。

    她笑着回抱住他,重重点下了头:

    “嗯,我们要爱到老。”

    他听着微一笑,低头捧住了她的脸:

    “爱?你说,我们要爱到老?欢欢,你爱我吗?”

    对于这个回答,他挺期待。

    “当然爱。”

    这三个字,她几乎是脱口而出的。

    他听着笑了,抱紧了她:

    “好,那我们一定爱到老。”

    不想问,你给我的爱,有没有超过给邵锋的。

    这样的话,太煞风景。

    此刻,天寒地冻,他们的心有着彼此,是热乎乎的,那就够了。

    *

    半夜,萧璟欢睡去。

    靳长宁还没睡。

    他在等电话,独坐书房。

    十二点多了,他终于接到了靳恒远的电话,心里的不祥感却越来越重:一整晚了,以靳哥的本事,不可能这么久查不到姥爷的下落,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出事了。

    “靳哥,如何?”

    “出事了。”

    他闻言,心头一紧,只听得靳恒远往下说道:

    “对方出手了。姥爷以及相关人员全被请去喝茶了。”

    “谁请去的?”

    “姥爷在台湾的某项投资被查出贩毒洗黑钱……且证据确凿……”

    “贩毒?”

    靳长宁打了一个激灵,上下牙齿狠狠碰了一下。

    “对,对方招的有根有据,姥爷就是那个投资项目的后台。现在姥爷已经百口莫辩了。”

    “怎么会百口莫辩?姥爷怎么可能去弄这种东西?”

    “因为潘叔死了!”

    这个消息,实在够劲爆。

    “什么?”

    他不由得低低直叫。

    “潘叔怎么会死?”

    “静脉注射。有遗书,看似畏罪自杀。那项目,一直是他在弄的。”

    也就是说这事现在成了死无对证。

    “不对,这里肯定有问题?潘叔不可能自杀,一定是有人谋杀!”

    靳长宁坚信。

    “我也这么认为。现在警方已经介入。初步确定就是自杀。因为注射针筒上全是他自己的指纹。而且他自杀时,没有任何人进入过他房间的迹向。房子是从里反锁的。”

    如此一来,事情可就棘手了。

    “那现在怎么办?”

    他神情凝重的问:

    “这事,可不能让奶奶知道。”

    奶奶哪受得了这种打击?

    “明早,我会去北京。苏锦也会过来,接下去这段日子,就由苏锦和欢欢一起陪着姥姥。然后,我们一起回上海想办法……”

    “好。”

    靳长宁应声,而后喃喃了一句:“难道所谓的斩头行动,就是冲老爷子出手吗?”

    靳恒远在那边吐着气:“看样子是了。”

    “可就算冲老爷子出了这一手,也不可能击垮靳家的。现在的靳家,是妈在掌管。老爷子的事要曝光,虽会对靳氏集团有所冲击,却不是致命的……”

    这么想着,靳长宁的眼皮狠狠的就狂跳了起来:

    “他们该不会拿想妈开刀吧……”

    *

    萧璟欢做着噩梦醒来。

    梦里,他们一家人坐邮轮去北极看北极熊,熊没看到,邮轮却撞上了巨冰,一点一点往下沉了,眼见得,这船上的所有人都将在劫难逃了……

    她悲哀的望着长宁,追悔莫及道:“不该来这里的,不该来的……我怎么这么任性,非要来这边玩,非要寻求什么刺激?”

    长宁抱住她,并不责怪:“欢,不管生还是死,我们能守在一起就好……”

    可她不想死啊,她想守着他,想看着孩子出生,想活到白发苍苍的呀……

    慢慢的,海水淹没了他们……

    冰冷感,令她惊醒,才知是梦,发现是自己睡相破,把身上的被子全给踢掉了……

    她忙把被子抓过来盖住了自己,将自己睡暖和了,情绪平伏后,才叫了几声“长宁”,想在下一刻抱住他。

    没有人应。

    屋内静悄悄的。

    她只好起来,上上下下又把小楼找了一遍,仍不见他人影,便拿手机打他电话,却发现手机在书房那边唱了起来。

    她洗漱好出来在冬日照耀下的园子里又找了一圈,始终不见。

    这是跑哪去了呢?

    这时,园里的阿姨和她说:“三少开车刚刚出去了。”

    “去哪了,有没有说?”

    “没有。”

    人出去了,手机却没带。

    这人……

    她甚是无奈,也怅然。

    这么黏了几天,居然就到了一刻都不想离开他身边的地部了,这种依恋情结,好像有点过了哦……

    她在外头溜达了一番,看到姥姥在花房正在忙,想到姥爷还没有消息,没有在外多待,去取了手机想给哥哥打电话。

    靳恒远说:“我回北京了,现在机场,回头再聊。”

    挂下电话,她思绪万千:哥哥这么匆忙的赶来,是不是姥爷出什么事了?长宁这么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会不会也和这事有关?

    出于关心,她翻了一下他的通话记录,赫然发现最后一通竟是郦洛的来电。

    难道,他又去见那对夫妻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莫名就生起了气来。

    ………题外话………明天见。


………………………………

644,单相思184,这才是他罪有应得的归宿(要看)

    靳长宁的确去见郦洛了。

    清晨,他一如既往的起了一个大早去晨跑,回来后,看到放在楼下小厅的手机有未接来电,是郦洛打来的。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拨了回去偿。

    已经有好几天了,他没和他们联络过。他们也没有撄。

    这会儿,他合计着,也许是该见个面了。

    拨通后,他静静的“喂”了一声。

    那边,郦洛轻轻叫:“哥,你在忙吗?”

    “什么事?”

    他问的很淡寡。

    “你过来一趟吧!我爸有事找你。事情现在全清楚了。”

    全清楚了是什么意思?

    靳长宁很捺得住,没有多问,只看了看腕表:

    “什么地方?”

    郦洛报了地址。

    “一小时后到你那儿。就这样。”

    没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就挂了。

    临走前,他上楼去洗了个澡,出来后换了衣服,到床边看了看睡得依旧香甜的小女人,给她把被子拉了一下,又摸了摸她那头滑溜溜的头发,这才悄悄下了楼。

    也是等快到目的地了,他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拿手机。为了不耽误时间,他没有折回。

    准时准点,酒店总统套房,靳长宁见到了郦洛,果然,燕不悔和燕归城都在。

    见面第一时间,他就对燕归城父子说:

    “抱歉,我有几句话要和郦洛说,先失陪一下。”

    不等他们说话,他就把人拉去了偏厅,手上力道用的很大,走的步伐异常的快。

    等关上偏厅大门,郦洛看到他沉着脸就厉问了一句:

    “云皎,那天你为什么推欢欢下楼?”

    这种酒店的隔音好的很,他一点也不用担忧外头的人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郦洛的脸色,却因为这一问,而赫然为之大变,一把就推开了靳长宁,并直直的往后退了三步才叫了回去,声音是尖锐异常的:

    “哥,你在说什么?我……我哪有推萧璟欢?”

    她满口否定,只是语气有点小结巴。

    靳长宁挺失望,笑了笑,神情颇为的痛惜,语气更带进了讥嘲:

    “敢做不敢当,澜云皎,你就这么一点出息吗?我认得的那个善良、正直的郦洛哪去了,哪去了?”

    “哥……我……”

    她满脸惨白的想辩,他呢,扬了扬手,指了指东边那个方向,不给说话的机会:

    “我查过宴会厅那边的监控,欢欢去洗手间时,你的确有跟过去,后来,欢欢往楼梯口处找我,你也跟了过去。

    “欢欢说当时,她感觉到有人在腰际推了她一把,她才滚下去的……事后,我也有在监控镜头下看到你仓惶而逃……

    “请问,你要是没推,你怎么没去救人,反而溜得比兔子还快……

    “澜云皎,你要不要这么狠?这样的事,都做干得出来。

    “那等同于谋杀,你知不知道?”

    这些画面,他之前有去查看过,虽然,楼梯口的监控,因为视角问题,没能拍下她推人的过程,但是从上头显示的画面,可以说明一件事,当时郦洛的确就在现场。

    郦洛张了张嘴,一时被堵得说不出来话,胸口不断的起伏着,好半晌,才又叫嚷起来,脚下还狠狠跺了一下:

    “哥,凭什么萧璟欢说当时她是被人推了一把落下去的,你就相信,我那会儿和你说,我是被萧璟欢推的才滚落流的产,你就不信。而且,只信她,她说我是失足坠落的,就一定是失足坠落的?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我可是你的亲妹妹,她呢,她是什么东西?

    “你怎么可以这么的大小眼?”

    那声音,尖厉的都可以把楼板给刺穿了。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假定你没做亏心事。你当时跑什么?”

    靳长宁再次寒声喝断:

    “如果那会儿,我不在楼下,欢欢那么一滚,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么?

    “当时,你就在那里,如果不是你推的,如果真是她脚下不留心,滑了下去,那请问,你怎么能做到眼睁睁看着她滚下去,却不加以援救,也不叫人,你这是想害死她么?

    “抛开那些恩恩怨怨,我们只站在人性这个角度上看这件事,如果滚下去的只是一个路人,我们是该帮忙救人,还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跑开?

    “澜云皎,你的人性,都他妈被狗吃了吗?”

    这几句厉喝,如雷似鼓,轰隆隆炸开时,令郦洛顿时脸色惨白,呆呆的望着某处好一会儿,也不知思量着什么,半天后再次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对,我就是要她死,人就是我推开的,你想怎样,送我去坐牢吗?”

    她伸出了双手,冷笑着,面似寒霜,咄咄然逼了过去:

    “行啊,把我铐了,送派出所啊……这样是不是就可以显示我亲爱的哥哥,多有人性了是不是?来呀……来啊……”

    那雪白的牙齿,被咬得咯咯作响,她恨意毕露的在那里叫着:

    “哥,我说过的,我不会放萧璟欢有好日子过的。靳家的人害得我们一家四口落到这个地部,你可以没心没肺的喜欢上仇家的女儿,我不会。绝对不会……”

    那双不服气的眼睛瞪得比驼铃还大。

    这样的郦洛,是靳长宁所陌生的:龇牙咧嘴,就像一头发怒的、誓要和人同归与尽的疯牛,摆足了架势,就想冲上来和人拼命。

    他很心痛,非常非常的心痛。

    “云皎,你至于要这么针对欢欢吗?”

    靳长宁的大喝声比她还要响亮,寒光闪闪的脸孔,终让郦洛为之心惊胆颤:

    “那是你嫂子……”

    这五个字落下,一阵死一样的静默,就在厅内漫开了。

    紧跟着,一抹冰冷的讥笑在郦洛脸上抹开:“嫂子?呵,敢情儿,你这是真被我爸猜中,真打算不分青红皂白的想认贼作父了?居然还跟我强调她是嫂子?

    “她有什么资格做我们澜家的媳妇,做我的嫂子?她有那脸吗?

    “哥,靳名已经承认了:当初害死咱爸的,抢走我们家地图和玉块的人就是他。

    “之前你说过的,只要查明情况属实,你就和萧璟欢离婚的……男子汉丈夫,说话就得算话……这件事完了之后,你就给我去离婚,还有,把那孩子给我打了……

    “我死也不会承认她是我嫂子的,母亲也不可能承认她是澜家的媳妇。更不可能承认她肚子里那孩子的。

    “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就该断一个干干净净。

    “那个孩子,根本就不该存在……

    “哥,你听到没有,萧璟欢不配给澜家生孩子。靳澜两家的恩怨,不可能就这样一笔勾消的……绝不可能……”

    靳长宁的心,因为这几句话,不断的紧缩。

    因为,每一句都是那么的闹心,揪心,刺心。

    教诲他长大的人,被仇视;他心爱的人,被诛连;而他要被逼着和他过去的人生决裂……这样的境遇,是何等悲剧化?

    可他必须静心,去细细的琢磨她的话,最后,沉沉然就转了话题:

    “你们对老爷子都做了什么?”

    这是他现在最最最迫切想知道的事。

    “我们做了我们该做的事,那就是,让他认罪,服法……这才是他罪有应得的归宿……你跟我来,我要让你看到真相……等看完了真相,你再来扪心自问,你还应不应该对靳家死心踏地……哥,你表忠心真的真的表错对像了……靳家不值得你这么上心……完全不值得……”

    她一把将人往外拉去。

    靳长宁挣脱了。

    两兄妹一先一后来到客厅,但见燕不悔正和燕归城在低低说话。

    “你们这是怎么了?”

    燕不悔迎上来问,在二人铁青的脸孔上打量着:

    “吵架了?”

    郦洛不答,只看向燕归城:

    “爸,把你的证据拿出来,让他好好认清一下那个靳名的庐山真面目。”

    “是吗?现在有足够份量的证据来证明了吗?”

    靳长宁也直视起燕归城。

    “是有一段视频,靳名和你母亲见面时录下的视频。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让你看这个的……过来吧,我给你看……”

    他淡淡瞄了他一眼,往书房而去。

    靳长宁紧跟其后。

    郦洛则气颤着身子在那里落泪。

    燕不悔睇了她一目,上去抱了抱妻子的肩膀,一起跟了过去。

    书房。

    燕归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调出了视频,推了过去:

    “你自己看吧!”

    随即就让开了。

    靳长宁坐了下来。

    *

    视频显示的是:

    一处客厅,乔荞穿得正式,头发也梳得发亮,正端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抓着衣角,神情看上去有点小激动。

    没一会儿,视线里出现了西装笔挺的老爷子靳名,在看到乔荞时,老爷子眯着的那双老花眼,上下看了又看,缓缓的就露出了震惊之色:

    “你……你是……乔荞……你……居然没死?”

    那语气尽是惊讶之色。

    乔荞冷冷而笑,被毁掉的脸孔上浮现着压抑着的层层怒容:

    “你当然是巴不得我死了。我死了,你做过的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就能长埋地下了对不对?”

    说话间,她狠狠的就拍起了沙发扶手:

    “可惜啊,我还活着,靳名,你想不到吧……我还能活着站在这里指证你这个凶手。”

    她咬牙指着他站的位置,情绪一下就失控了:

    “靳名,你还我澜海……

    “要不是你,我、澜海、宁哥儿,还有我的云皎,我们可以一家四口好好的过日子,就因为你的私心,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靳名,你扪心自问,你在面对宁哥儿时,你心中就没一点愧疚吗?

    “表面上,你是恩人,实际上,你是害他家不成家的仇人……

    “靳名,你根本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靳名的表情呢,起初是惊讶的,后来是痛楚的,最后幽幽一叹,坐了下去,抹了一把老脸,一脸的无颜以对,狠狠的揪了一把那一头银发,沉默良久后才哑声应话道:

    “我的确是有愧于澜海……致令他惨死……对此,我深感抱歉。”

    说完最后一句,他站了起来,冲着乔荞深深的就鞠了一躬:

    “可当时,我也是情非得已……澜太太,地图和玉,我都可以还给你,或是阿宁的,但澜海,我只能说对不起了。”

    “一句对不起,就能把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全都给抹煞了吗?”

    乔荞意愤填膺,她颤微微站了起来:

    “如果害死了人,说一声对不起,就可以抹煞一切罪孽,这世上还要法律做什么?靳名,你会得到报应的,你会得到报应的……”

    “唉,我一直在后悔……这些年,我每年进山修行,吃斋念佛,全是因为心头难安啊……”

    满脸怅然的靳名沉沉的叹息。

    “你别在那里惺惺作态。”

    “我不是。我是潜心在追悔……想当初,事情原本可以不用演变成那样的……全是因为我……”

    靳名想解释,却被打断:

    “我不知听你辩解,现在,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当初你出现在台湾,接近澜、陆、燕三家,是不是为了取他们三家手上的羊皮地图?”

    乔荞忽收了一下悲恨之情,问到了这个很关键性的核心问题。

    靳名神情迟疑了一下,方点头:“是。”

    乔荞再问:“你那时收集地图到底是为了什么?”

    靳名回答:“为了……这个你不用知道。”

    乔荞立马又问:“我怎么就不用知道了?若不是因为地图,我和澜海至于会阴阳相隔吗?”

    靳名轻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最后却是轻轻为之一叹:

    “发生那些事,真不是我能预见的,乔荞……你听我说……”

    可乔荞并没有听,只继续逼问:

    “我丈夫澜海之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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