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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隐婚-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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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好了,所有事情都过去了,以后靳氏会越来越好的。”

    靳恒远笑容灿烂的看着母亲,说的话,似乎有点意味深长:

    “妈,您这一出事,倒是把我们一家子全给锻炼了……现在,您看到了吧,我们这些平常让您不省心、看上去没长大的孩子,在处理危机时,虽然有点手忙脚乱,但还是有点乃母之风的,绝对不会辱没了我们是靳老总栽培出来的孩子们这个光环的……”

    靳媛听着笑了,放开靳长宁,转身,轻轻戳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你呀,你呀,你呀,臭小子,跑去英国就给我闹了失踪,比起欢欢和长宁,我最最担忧的就是你了。靳氏真要是破产也就罢了,我要真住了牢,都无所谓,可要换作是你出了事,我可就得急坏在里头,还好,没事,真是要吓死妈妈了。来来来,再让妈妈抱一个……”

    她满心感慨的抱了抱这个孩子。

    “哎哎,可别忘了我呀?”

    萧至东在边上低叫了起来,一双眼睛深深的睇着自己的女人。

    靳媛噗哧笑了:“忘不了忘不了……哎呀不对,老萧,怎么几天不见,你头发又白了好多……”

    “被你吓的。以后啊,公司上的事,就交给小辈们去做,我和你啊,还是好好的安享退休生活吧……”

    萧至东忘情的拥紧了她——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没在小辈们面前这么失态过。

    人生至此,一只脚都踩在棺材里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什么财啊权啊势啊利啊,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和自己在乎的人,平平静静的过几天舒舒服服的小日子。

    “嗯,我也是这样一个想法。等回去,把集团内部的事整顿一下之后,我们就彻底在家养老了,等那两孩子肚里那对小宝贝生出来,我们啊含饴弄孙最是合适。”

    “说话算话啊……”

    萧至东笑着要求她保证。

    “当然。”

    “那我们择日去登记,你说好不好?”

    不知为何,今天的萧至东比任何时候都渴望重新和眼前这个女人再走一走那道程序。

    靳媛倒是愣了。

    萧璟欢则笑拍起手来:“是啊是啊,是该去登记了……”

    “哎,那不行,那不行……”

    靳恒远却在那里唱起了反调。

    靳长宁不觉挑起了眉来:“靳哥,你又想到什么嗖主意了呀?”

    “当然不行啊,你们想啊,第一次,妈嫁给爸时,据说是妈求的婚,爸娶得还心不甘情不愿的。

    “当时呢,又没有我们这些儿女对不对,所以,我们也不能替妈抱打不平啊……

    “可这一次不一样了,是爸想娶妈,一个男人想娶一个女人,当然得正正经经求婚了。

    “没求婚,没戒指的,咱妈就这样下嫁了,是不是也太委屈她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靳恒远说的可一本正经了,言下透着尽是护母之情。

    萧璟欢听着有道理,抚掌应和了起来:

    “对对对,爸,求婚得有诚意,这个环节,绝对不能少……”

    面对儿女这么的为难自己,萧至东不觉轻轻一叹,笑得颇为无奈啊:他都一把老骨头了,求婚这事,是不是有点太为难他了?

    靳媛立马瞪起了他们:

    “哎,我说,你们这两个熊孩子,闹什么呢?不许瞎掺和……老萧,咱们不理他们,回头,咱们挑个日子就去登记……咦,怎么少了一个人?苏苏呢?”

    闹腾了这么一会儿,她终于发现有一个人没来:母亲没来,可能是在照顾父亲,挺正常,儿媳没来就有点奇怪了。

    “嫂子在医院呢!”

    萧璟欢知道母亲说的是谁,忙说明了一句。

    “苏苏这是怎么了?”

    靳媛不觉惊叫出声。

    “不是苏苏出事了,是姥爷病了……”

    靳恒远轻轻说道,然后把老爷子发病的事一五一十说祥细了。

    靳媛怔了一下,不由得轻轻一叹:

    “果然就应了那句老话了:人算不如天算。”

    这话说得有点古怪,让众人不觉一怔。

    “妈,您,什么意思呀?”

    萧璟欢觉得在一群高智商的家人面前,自己的大脑仍然有点不够用啊……

    *

    医院病房。

    靳媛看到了父亲,安静的躺着。

    母亲说,父亲刚睡下,别吵他,让他好好的睡。

    她守在边上,哪也不想走了,后来去了一趟医生的办公室,听取了一下父亲的病情。

    不是很好。

    老年人最怕的就是老来中风什么的!

    这一病啊,就容易病得整个人再也醒不过来,永远就那样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再难恢复如初。

    她听着心情沉沉的,又回到了父亲的病房。

    适时,父亲醒了,正和孩子们说话,萧至东陪在边上。

    “妈您来得正好,姥爷正念叨您呢……”

    靳恒远把自己的位置让了出来。

    靳媛看到父亲躺坐着,身后垫了两个枕头,正一脸慈爱的看着自己,眼神有点奇怪。

    “至东,你带孩子们出去吧!我想和阿媛单独聊一聊。”

    萧至东瞅了一眼,招呼着孩子们离开,并体贴的把门给合上了。

    靳媛坐在那里,微笑的看着:曾经山一样的父亲,现在已然是老态横陈,这一病啊,老得是越发的快了。

    “媛媛,你这一招走的太冒险了。”

    开出口来的这一句话,让靳媛不觉暗暗一惊,眸光暗闪。

    “爸……”

    她自是讶然的。

    父亲的精明在这件事上充份展露了出来。

    “你见过她了是不是?”

    老头子满口皆是了然之色。

    叹息声,自靳媛嘴里轻轻溢了出来:

    “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这双慧眼啊!”

    话里的夸赞让老头嘿嘿的笑了一笑:

    “那是,你可是我生的,你肚子里那点小九九,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呀,就是想借这个机会把那些让你觉得碍眼的人通通全给赶出靳氏去。为此,你拿了整个靳氏的未来在赌。”

    是啊,这的的确确是一场赌局。

    她瞒过了所有人,却还是让父亲看破了。

    “爸,在我看来,靳氏已经够好,可它就是太杂了,小股东太多,也太不听管。

    “在我手上,他们可能会服贴,可一旦到了小辈们手上,他们只会越来越难对付。

    “一个企业就好像是一座江山。打江山时,自然帮手越多越好,一旦江山到手,就得学会守江山了。

    “守的过程中,臣子们听你话,帮衬着你,自然好,一旦不听你使唤了,又或许老皇帝不能再守了,要传新皇帝了,那些老资格就会出来横行。这个时候,老皇帝能做的是帮着新皇帝巩固江山,把那些功臣,贬的贬,杀的杀……该打压时就得打压……”

    靳媛淡淡的笑了笑,牵起了父亲的手,感慨道:

    “靳氏也该这样大刀阔斧的进行整顿一番了。

    “可惜之前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合并案,是一个楔机,再加上那些人又想对我们靳家出手……

    “所以,我想借这个机会,办好这么两件事。

    “一,清理一下集团内部;二,考验一下那些孩子面对危机时的处理能力……

    “那些经验,得靠面对真正的危险,经过实战,才能获得……

    “现在看来,孩子们的能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不过,爸,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靳名的眼里全是赞赏,他的女儿啊,总喜欢兵行险招,且每每都能收到奇效:

    “本来,我也以为这一次,我真的真的是在劫难逃了,直到他们宣布我无罪,直到恒远过来说,一切风波已经过去了,我又细细听他讲了他找到那个幕后人的整个过程,才顿悟,这一切能这么容易解决,不完全是因为他们有多能干,更因为有一个人在暗中帮着。而那个帮他们的人,想来就是当年帮着我救了你母亲的那个人,或是那个人派来的对不对……”

    “是!”

    靳媛点下了头,父亲虽然老了,可脑子还是非常非常好使的。

    “和我说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靳名想知道详细的内幕。

    “好。”

    靳媛答应着,整个人陷入了回忆:

    “十二月的某一天,我在伦敦,自歌剧院回去的路上,有一位气质高雅的贵夫人拦住了我的车。

    “这个人,以前我就认得的,出身富贵之家,她约我小坐,我闲着也就权加应酬了。

    “本来只是寻常的喝咖啡,后来她却主动提到了您,我才惊讶的知道二十六年前,您和母亲曾遭遇过梆架,九死一生,差一点就没回来。

    “她还跟我说了我们的境况不太妙,因为有人在暗中对付我。可惜她也不确定那个人藏在哪里。她说她需要我配合,才能帮着我渡过这一次这个难关。

    “哦,对了,我还见到了她手上的龙玉。

    “那会儿,我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可以相信,直到她拿出了妈妈亲手做的一个平安福,说那是妈妈被救出之后,做了让人捎给她的。

    “为此,回到国内我特意问过母亲。母亲提了一下。的确有那么一件事。

    “即便如此,我仍然不能全信。

    “可是我没有办法了。只能冒险赌上这么一次。”

    她笑笑,抚着父亲那只树皮似的大手,轻轻的叹着:

    “输了,可能得赔上大半个靳家,以及你我父女的一生荣誉,可我要不合作,危机永远存在,而最最糟糕的是,我在明处,永远不知道这一场危机会什么时候到来。唯有信她,才有可能化解危机。”

    “嗯……”

    靳名明白了:

    “买走庞福林他们手上那些股权的也是她吧……”

    “是的。合作之前,我们就签定了一个协议,将来她买进多少,事情过后,就归还多少。所以,回头,我会再找她,把股份买回来的……”

    “好好好……”

    靳名满意的点头:

    “小庞这人,贪心太重,以前念着旧情,总是放任他,这样被清扫出去,也是他活该。以后,集团内就干净了,往后头,长宁欢欢他们处理起事儿来就容易多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

    靳媛微微笑着。

    “重要的是,你还考验了长宁是不是?那孩子,心性好,哪怕最初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靳家,可他还是站在我们这边……”

    听那语气,老头子自是非常满意这个孩子的。

    靳媛也满意,这一切的发展,过程很艰难,但结果很不错。

    唯一的意外是:老爷子这个病,不在她们的算计之中。

    所以,她才有了那么一句话:人算不如天算。

    “我没事的,别太在意……”

    靳名竟是知道女儿在忧什么的。

    “其实,像我这种岁数了,随时随地去了,也正常……

    “阿媛,这世上啊,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父女啊,早晚也会各走各的……

    “我现在只关心你以后的日子:既然还是放不下至东,那就早点去领证吧……

    “唉,想想啊,你二十来岁的时候,就栽在他手上,如今都五六十岁了,还栽在他手上,他呀,就是你命里的克星……那就这样过下去吧!趁我还在,让我看着你们和和美美在一起了,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几十年前,靳媛迷上萧至东,靳名并不舍得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进萧家。

    一是人家结过婚,家里还有个儿子,他的女儿,可是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姑娘呢,怎么可以去做人家的后妈?

    二来是人家的心啊根本就不长在他女儿身上……

    这样的婚姻啊,在他看来啊,注定是不幸福的。

    可偏偏啊,他家这个傻姑娘,就是对人家上了心。婚后啊,果然如他所猜想的一样:不顺心,婚姻一点也不幸福。

    所以,对于这个女婿啊,他是百般挑剔的。

    可谁能想到啊,兜兜转转这么多年,留在女儿身边的,还是他。

    现在啊,他是看出来了,那个二愣子算是彻底醒悟了,所以,这事也该操办起来了。

    “哎,我知道的。”

    靳媛笑了笑,扑过去,还像小时候那样,一把搂住了这个头发尽白的父亲。

    *

    靳媛再见到那个女子时,在出来的第三天,电话打过去后,一个柔软的声音轻轻地传了过来:

    “阿媛是吗?我们见个面吧!”

    一个小时后,她们就碰头了。

    那女子穿得很精致,脸上带笑,美得惊人,上下打量她说:“气色还不错。”

    靳媛笑语:“托你的福。”

    那女子把笑容扬得明媚之极,从助手递过来的包包里取出一份资料,说道:

    “我来是归还股权的,这是协议书。”

    说话间,那份资料就推到了她面前。

    靳媛看了,没什么问题,只是价格,似乎太便宜了。

    “这里,确定没弄错?”

    “没弄错。”

    那女子说:“这一次,害靳氏损失了不少,我不会让你们白白折损的。总得给你们担起一点。签吧!”

    靳媛睇着,钱财在这人眼里,简直就是粪土。

    “为什么要这么帮我们?”

    她很好奇。

    那女子浅浅的又笑了笑:

    “你们的使命是传承地图,而我的责任是尽一切力量保护你们。只是我的能力有限,难免会有保不全的时候,比如薛家,就被灭了满门……”

    提到那事,她怅然。

    “这一次,你有将他连根拔起吗?”

    靳媛很关心这个问题。

    那女子颇为无奈的摇头:

    “没有。他一直以来就狡猾无比,很难对付的。不过,暂时他应该是不敢再妄动了。这段日子,你们会很安稳,回头好好操办婚事吧……年就在眼前了……祝你们过一个团团圆圆、美美满满的新春佳节……”

    “谢谢……”

    没有聊太多,那女子就借故离开了。

    目送她远去,靳媛心里在想:她说那人一直以来就狡猾无比,这个“一直”,到底囊概了多久呢?

    ………题外话………明天大更!


………………………………

669,单相思209,过年,一切圆满了

    风波很快就过去了。

    春节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来了。

    靳氏集团经此一事,资产方面或有亏损,但股市的迅速复苏,将这一切尽数粉饰太平了偿。

    在萧璟欢看来,最让人高兴的莫过于,母亲把由外人买去的股权尽数买了回来——这位女强人出来后的连着三天,靳氏在股市那是日日涨停。之后一周皆涨势良好撄。

    这一次的劫难,与如今看来,反成了好事。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世上的事,果然是难以预料的。

    母亲出来的第三天,家里开了一个会议:

    姥爷和母亲将股份重新作了平均分配,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有,但只享有股权的分红权,没有交易权,如此安排,只是为了确保公司不至于在未来的某一天,因为某些原因,而四分五裂。

    分配之后,母亲仍拥有一定股权,其名下剩余的股权,未来由她转给新的当家人。

    而接下去,靳氏由靳长宁和萧璟欢管理。对此,靳恒远没有任何意见,因为他将在明年进入萧氏,正式参加工作,就此担起属于自己的责任。

    唯一的小遗憾是,远在国外读书的中天,打电话回来说,不打算回来过年了,他很忙。

    这让母亲有点忧伤。

    萧璟欢知道的,小弟是不愿回来触景伤情——自易梵叔叔过世,这个家,与他来说,似乎一下就没了意义。

    她有看到母亲在暗处幽叹。

    中天是母亲最小的孩子,她在他身上,花的心血是最多最深的。以前母子那么的相亲相爱,现在呢,日复一日的疏远,她心里难免感伤。

    又一个深夜时分,她背着母亲,悄悄给这个从来不得她喜欢的弟弟打了一通越洋电话。

    “喂,哪位?”

    中天的声音幽幽的,失了旧日的阳光。她听着为之叹气。

    明明是亲姐弟,可是关系却生疏到连对方的电话号码都不知道。

    “是我,璟欢。”

    对方顿时静默了。

    她不想冷场,马上接下去表明了打电话的用意:

    “中天,过年回家吧!家里每个人都特别想你。”

    “不回。”

    他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绝了,声音是淡漠的。

    “为什么?”

    “那早已不是我所熟悉的家……我的在与不在,无足轻重。好了,我要上课了,再见。”

    “中天……”

    她急着叫住他:

    “你在恨我,还是在恨妈?”

    “无恨也无爱。”

    他的回答是如此的寡然。

    “中天,别这样好不好。你不知道,妈妈有多想念你。哥哥也是,长宁和我都想念你。回家吧……”

    她深深的请求着。

    可那边,他一声不响就挂了,忙音紧跟着穿透而来。

    萧璟欢的情绪一下变得很低落很低落。

    想要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怎么就这么难呢?

    唉!

    她不由得幽幽一叹。

    “怎么在唉声叹气?”

    洗完澡出来的靳长宁听到了,走了过来,看到她脑袋耷拉着,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鼻子:

    “这是怎么了?”

    萧璟欢眼巴巴看着他,伸手将他抱住,说了刚刚那点事,越说心里越难受:

    “以前那孩子曾百般示好我,可我就是视而不见,现在被他这么冷着,想着当初自己那么冷待他,忽就有了一种十八年风水轮流转的感慨。如今,我的心结是解了,可是中天的心结呢?要到何时才能解得开?”

    靳长宁静静听完,想了想,开始开导她:

    “欢欢,你得明白一件事,人活在世上,本就是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这一刻看不透的事,过个几年,经历过的事儿多了,想法多了,视眼开阔了,就能全看开了。当初的死结,自然而然就解了。所以,我认为呢,在中天这件事上,你得缓着点来。”

    这道理,萧璟欢哪能不懂。

    “理是这个理。

    “可是,唉,大过年的,我挺盼着他可以回家来的,相信妈妈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几年,我太不孝,一直在外头过年,一年也难得回来几趟,倒是妈妈到了英国每每会找我一起聚上几天。

    “在经历了今番这么一个大难之后,我终于明白那些看似很平常的日常生活,其实就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幸福。

    “想想啊,姥爷都这么大岁数了,未来又有多少日子可以一起走过呢……中天这么任性的不肯回家,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好吧,说穿了,我就是不想中天多走那些弯路。”

    她说着,轻轻的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她对于家这个概念,比往常越发的深了。

    靳长宁也一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感慨道:

    “有时,小弯路也是要走一走的。人呐,只有在实践之后才会知道,哪些路该走,哪些路不该走。一个人,等真的懂得了惜福,那么,这个人,才算是真正长大了。我的欢欢长大了。相信吧,天天也会长大的。只不过,这当中,都会有一个过程。再等等吧……他会醒悟的……”

    他轻轻的在她背上拍着抚着,心思却飞远了。

    萧璟欢抬头看到他神情有异,忽想到了一件事:燕家人全回去台湾了,这是一场不告而别的离开。他打过电话去,接电话的一直是郦洛,他母亲一直避着他。

    母子一别就是二十几年,如今,新一年就在眼前,他怕是很想和母亲一起过节的。

    “长宁,你小时候在家都是怎么过年的?还记得吗?”

    “不是特别记得了。”

    他笑着回过了神。

    “说一说啊……”

    “比如,写春联啊,贴春字啊,做灯笼啊……其实吧,差不多的……”

    夫妻俩就那样相拥站在窗前,细细碎碎的说着那些寻寻常常的家常话——人生啊,本来就很家常的,而他们已乐在其中。

    后来,她问:“你妈还是不接你电话吗?”

    他点头。

    她回抱住了他,沉默良久后,抬头亲了他一下,说:“新年里,我们去台湾拜见她老人家,你觉得如何?”

    这个提意,令靳长宁甚是惊讶:

    “你……你愿意?”

    “我为什么不愿意?”

    她挑眉反问。

    “那天,我妈这么对你……”

    “误会没解开,换位思考的话,我还是能理解的。所以,我想,年三十就在家里过,等过了大年初一,我们就挑个日子一起去见妈。不管怎么样,她是长辈,我就给她一个台阶下,为了你,我可以放低自己。”

    如此识大体,真是让靳长宁深感意外。

    他本以为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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