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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残-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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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厉害吗？我只是和他谈了两句而已，我平时很喜欢这孩子的，也并没有要批评他的意思。”尹笛霄说着不由得又在心里埋怨起了叶尉的多管闲事。
倒是叶尉，似乎还是和贺北凡一副亲密的样子，“凡，等你的手好了，可以和我一起教学生弹琴了。”
“同龄人你可能会觉得不太好勾通，但是小孩子吗。这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他在一旁说着，语气显得有谢低沉，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什么。
只是还没又等和北凡回答，尹笛霄倒开始插嘴了，他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男人的语气有些紧张，却又不失严肃的样子。
“北凡，你的手怎么了？”起初还对叶尉有几分感谢的贺北凡，此时倒显得有些无奈的样子。
要知道，少年平日里最不情愿他人过问自己手上的伤。奈何叶尉不能理解自己的心里所想，才会银为这般简单的小事，让自己再度陷入尴尬的处境。
“哦，没事，只事被开水烫了一下，过两天就好了，没有什么大碍的。”北凡说着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那颗心倒是在不知不觉间提到了嗓子眼。
“你说的倒是轻巧。”尹笛霄竟然笑了，但那双眼眸中是一如既往的严肃。
“我有没有告诉你，要保护好自己的手，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男人说着又不面有几分责怪他的语气。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北凡颇为无奈的应了意句，整顿饭他都吃的很小心，又想是害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下次可不许再这么做了？倒开水这样的小事，你也能把自己烫着，贺北凡，你该多不小心。”
尹笛霄着实也装不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自，颇为无奈，他一惯的严肃，没有什么理由，似乎也不需要什么理由，似乎，这就是天性始然。
“我明白了，您放心，我以后不会再这么不小心了。”
贺北凡的语气越发的低沉，他的眼眸也随机低沉了下去，他不明白为何这样一顿简简单单的饭会让他吃气来如此的难受。
不过，他也不在乎了，只是很想让这样的晚餐结束。
叶尉也不知是怎的，开始在一旁叹起气来，这么多年不见，他尹笛霄还是一副老样子，为人正板，一点点沙子，他的眼睛里也容不下。
男人想想又不由得觉的后悔，早知道如此，他就不应该让贺北饭出现在这里，只是现在后悔，未免也太晚了。
“笛霄，我们来喝杯酒吧。我记得你年轻的时候是很爱喝酒的，我们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碰过杯了。”
叶尉说着就不由得举起两杯子，他愿意主动来缓解一下场免的尴尬。
“好，碰杯。”尹笛霄在不经意间被难人打断了，他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只是应了叶尉的话，举起了杯子。
………………………………
316 露出马脚
“行，今天晚上吃饭嘛，我也不想再多说你什么，你字己知道就好。”
尹笛霄的表情很平静，他也不知道字迹今天怎么会和贺北凡说这么多的话，只是觉得这孩子是有才华。
而自己也想再提拔他两下，仅仅如此，其实并没有要批评指责他的意思。
“嗯，我明白了老师。”少年不由得答应了一声。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们忽而被人推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服务员端着一碗汤走了过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何妤蕾。
坐在椅凳上的贺北凡顿而觉得自己连手中的筷自也抓不住了，虽然北凡知道，自己现在不可以表现得这般激动，奈何他又实在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样子。
母亲怎么会？她怎么会在这样一家餐馆工作？贺北凡没有时间多想，少年的那颗心便在不知不觉间揪在了一起。
这顿饭贺北凡再也吃不下去了，他努力的将子集的头埋的很低，努力不让母亲发现自己。
但何妤蕾不经意间的一瞥，便发觉了自己的儿子，只是，女人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将鸡汤端上了桌子。
只是那一瞬间，她的眼眸异常的毒辣，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疲倦。
彼时的贺北凡巴不得找一个地方钻进去，奈何尹笛霄并没有察觉到场面的尴尬，仍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不过这一次男人的目标可不是贺北凡，而是自己的儿子尹默。“你说说你最近是不是又偷懒了，没有练琴？”
男人的那双黑眸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儿子，令尹默感觉到了异常的不是。
与此同时，坐在那力的贺北凡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又小心翼翼的打量起了自己母亲疲倦的面容，他想让自己的母亲快些离开，少年生怕自己会露出什么马脚。
奈何这些事情并不能如他所愿，何妤蕾也仅仅是将汤盆放好了之后，她却并没有着极离开，而是极为耐心的开始在一旁清理起餐桌，清理起客人吐出来的骨头。
贺北凡的心越发的沉重了，他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却又不愿意那么明显的被母亲所感知到。
少年放下了筷子，变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男孩的大脑在非快的旋转着，他不知道子极回家应该怎么和母亲解释。
她会不会认为自己不应该浪费时间在这样毫无意义的饭局上，也不可知。
叶念祎看见了北凡这样一副愁苦的样子，似乎隐隐约约的感知道了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帮他。
“你看看人家贺北凡，人家假期了，还知道去琴行帮帮忙，你呢，尹默，你天天都在做什么，连弹钢琴这样的事情还要我叮嘱你去做。”
尹笛霄说碗了贺北凡知后，又转而将目标转向了自己的儿子，在这么多人的场合数落他，尹笛霄倒也没有觉得一点的不妥当。
殊不知，男人没说一句话，都足以让贺北凡的心提到嗓子眼。他并非在意尹笛霄会说自己什么，而是因为，他说的越多，何妤蕾知道的就越多。
更何况，贺北凡也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己在琴行帮忙的事。彼时的他，面颊上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少年的无奈的抿了抿自己的唇，手心在无意间都冒出了冷汗。彼时的他，只是希望尹笛霄可以少说一些，殊不知，这也仅仅是个开始。
“我给你说话呢，你听见了没有？就顾着埋头吃，这个假期，你都做什么了？天天在酒吧待着？”
尹笛霄不知厌倦的在一旁嘟嘟囔囔。这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尹默的不满，他向来不喜欢父亲插手自己的事情，此时对他难免会有一些不耐烦的情绪。
“好了，爸，您别说了，吃饭吧。”尹默只是无可奈何的撂出了一句，又像是极为敷衍的样子。
少年殊不知，他越是这样，父亲便对他越是不满意。
“吃，你就知道吃？怎么不知道和人家北凡学习一下，天天就知道往酒吧里泡。”尹笛霄教训起自己的儿子，是全然不知道刹车的。
贺北凡在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何妤蕾的面色，母亲正站在一旁安静的擦拭着桌子，又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那个时候的北凡并不知道，一分钟以后母亲的面色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了。
“我去酒吧怎么了？贺北凡也去过酒吧呀，他不是天天晚上在酒吧当驻唱呢嘛。”
尹默着实不愿意再听父亲唠叨下去，便在不经意间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殊不知，一句话让整张饭桌上的人都愣在了那里，其中表现最激动的自然要属贺北凡，少年着实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
“住嘴，你少说一句行不行。”
贺北凡几乎毫无来由的咆哮了起来，即便在尹笛霄面前，他不应该把自己表现的像这般无礼，奈何北凡现在着实顾及不了这么多了。
他竟腾的一下拍了一下桌角，“你是不是有病呀你？现在在说你的事情，你扯我干什么？让我清闲一会儿好吗？”
少年的眉不由得皱了起来，他狠命咬住了自己的唇，又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却又发觉尹笛霄看着自己的眼神越发的诧异，贺北凡才忽而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他抿抿自己的唇，又发觉自己方才着实有些失礼。
“哦，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很后悔自己方才的冲动，整张餐桌都变得安静了下来。
贺北凡没有来得及去看母亲面容，自然不知道，何妤蕾的眼眸中在不知不觉间溢出了两滴泪，可女人又努力的强忍着，生怕泪水掉下来。
接着便是一阵痛苦的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尹笛霄忽而开口说话了。
“人家贺北凡是去酒吧了，但是人家是去做正事了，你呢？”男人的声音很明显要比方才严肃很多。
尹默也显得很是心虚的样子，但男孩的性子本就倔，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他更不愿意承认是自己做错了。
“那就怎么样？爸，您总不能让我和他一样去酒吧卖唱吧，这样的活是我能干的吗？”尹默说着还不由得朝北凡翻了个白眼，似乎，他很瞧不上少年在酒馆的工作。
尹默却没有想到，自己不经意间冒出的话，竟然会引起父亲的勃然大怒，“你给我住嘴，我尹笛霄怎么会生出向你这么不争气的儿子。”
如此激烈的争吵之下，坐在一旁的叶念祎似乎也失去了吃饭的兴趣，少女索性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筷子，念祎眼眸中的表情是严肃的，但同时也是温柔的。
原来，他每天送自己回家之后是去酒吧唱歌，这真的不算什么不光彩的事，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贺北凡不愿意告诉自己。
坐在那里的叶尉不由得觉得有些尴尬，他拿自己这个交往多年的老朋友，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似乎，尹笛霄总是爱将他精心筹划的事情弄得很糟膏，当然，今天的晚饭也是如此。
“好了，笛霄不说了，你让孩子好好吃顿饭吧，他们也都不容易。”男人怏怏的吐出了这么一句。
但餐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动筷子，每个人都很沉默的坐在那里，他们的眼神是呆滞的。
似乎，每个人都在考虑着自己的心事，饭桌上的氛围自然而然的冷到了极点。
对于这样的场面，叶尉也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见叫谁也没有什么作用，叶尉也只能命令起自己的女儿来。
“念祎，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快，给北凡夹菜，他还没怎么吃饭呢？”男人果真是聪明，几乎又一次的化解了僵局。
坐在椅凳上的女孩也只是微微一愣，“哦，好。”紧接着念祎便拿起了桌子上的红木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了贺北凡的碗里。
“你没事吧？”女孩子低语道，又像是在为他担心。贺北凡只是摆了摆手，却对小碗里的食物并不感兴趣，他也觉得自己似乎没有必要再在这个地方坐下去了。
“对不起，我还有事，失陪了。”少年说着起身便离开了饭桌。
贺北凡此翻的举止着实有些唐突，就连少年自己也不知道，他怎么离开酒店的包厢的，也自然没能听到他们之后的对话。
“你说说这孩子，饭还没有吃两口就走了。”叶尉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又似乎像是埋怨尹笛霄似的。
再看看男人的表情，他坐在那里有些沉默了，那双黑眸也仿佛有些失去了神采。“没想到呀，没想到。”尹笛霄的声音很低，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了？”叶尉的眉皱了起来，不由得觉得有些奇怪。
“我没想到这孩子平时下日程安排的这么晚，我觉得有必要和他好好谈一谈了，不管怎么样也不能让他到酒吧当驻唱。”
“每天要唱到这么晚，这么年轻，不要把自己的身体折磨坏了。”尹笛霄的表情很平静，却又异常的严肃。
但叶尉却并不赞同尹笛霄的办法，“男孩子嘛，熬的晚一点没有关系的，再说了，还可以锻练一下自己，也挺好的。”
尹笛霄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连连的摇头。
………………………………
317 冷战结束
夜色浓郁了下来，贺北凡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街头，想必母亲现在还没有回来，即便如此，他并不想回家。
空无一人的房间，反而更会提醒北凡方才所发生的一切，现在想来也越发觉的可笑。
“爸，我怎么可以和他一样去酒吧当卖唱呢，您说是吧？”尹默的话可能出于他的内心所想，只是太过现实，难免会让贺北凡产生一种烧灼感。
他不知道自己所做的职业是不是如他所说的这么卑微，只是，毕竟他还是个少年，他听不惯别人对他的评头论足。
贺北凡想着越发的沉默了，不经意间将脚下的石子踢向了远方。他的思绪很乱，却也无结，这令他陷入了极度的苦海之中，有一种无法自拔的悲伤。
也罢，他必定绝定不了什么，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抚好自己的情绪，想着怎么向之后回家的何妤蕾解释。
彼时，男孩已经回到了家里，正如他所料，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黑暗，不过，这样的日子北凡也早已习惯了。
他轻轻的打开了灯，又显得有些狼狈的样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后面的时光就显得无比的漫长，男孩极为平静的坐在了沙发上。
实则，他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平静的坐在那里，等待着母亲回来而已。
她经历了白天的操劳，是否还会有耐心去听自己解释什么，这还是个未知数，只是，他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只是想向他认个错而已。
这对于贺北凡来说不难，他也不情愿再像这般的纠结下去，这样的感觉并不好受，所以，他放弃了，他要向她实话实说一次，这样做的结果可能还会理想一点。
贺北凡想着淡漠的抿了抿自己的唇，昏暗的光线下少年打量着自己的那双手，他仍然是红肿的，以至于自己到现在业不敢去弹琴。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无法缓解自己心中的内疚感。想到这里，贺北凡忽而又觉得自己很傻，他做的这些事情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得。
奈何，纸包不住火，最后还是被母亲知到了，而且这样的效果还不抵自己主动去告诉她要好。
可是，他只是个少年，有太多的事情，贺北凡未必会想的很周到，更何况他自认为自己在酒吧当驻唱没有什么不妥当的。
当然，这在母亲眼里可未必如此，说来还是怨自己的无知吧。男孩正想着，楼道里忽而传来了熟悉的脚步生，如果贺北凡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何妤蕾回来了。
不知为何，北凡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他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咬了咬自即的嘴唇，那副状态看上去很平静，实则，他的手心里冒出了些许的冷汗。
一不又一步，贺北凡可以清晰的听见母亲的脚步声，只是他却装作很平静的样子，轻轻的走到了门边，小心翼翼的听着门外走廊上的动静。
而这样的声音一点一点，似乎离北凡更近了。
少年又像是在为自己打气一般，死咬着自己的下唇，之后贺北凡似乎也想明白了什么，便将房门轻轻的打开，少年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面容，令他看起来更为平静一些。
“妈，您回来了。”
北凡抿了抿唇，努力装作很平静的样子，“您累了吧。”
男孩说着急忙弯腰在柜子里给母亲拿拖鞋，说实话，此时他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忐忑的。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可能也是觉得自己有些说不出的内疚吧，只是这样的情绪未免会让自己感觉不适。
少年颇为仔细的观察着何妤蕾的表情，他却看不出母亲究竟在想些什么，北凡却也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
只是看着何妤蕾略显疲倦的模样，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面颊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不过贺北凡对此倒也没有多大的奢求，他只是想尽自己的力，让母亲看起来开心一点，或者说不要这么生气。
“对不起，是我错了。”贺北凡说着面颊上忽而浮现了几分悔意，何妤蕾对于儿子忽如其来的表现倒觉得奇怪。
“怎么了？你做错什么了？”女人的表情似乎并不知道少年再说些什么。
“我不应该骗您。”北凡说着，不由得低下头，他没有去看母亲的眼睛，也不敢去看母亲的眼睛，自然不知道她并没有生气。
相反，那双深黑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泪水。
“可是您知道吗？其实我并没有打算让您生气。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只是想多挣一些钱来补贴家用，我真的没有其他的想法。”
“如果您觉得自己还没有办法接受我的话，那您就打我两下，这样做，您的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一点。”
男孩的声音很低，又极尽委屈求全，而下一秒母亲的反应才更出乎贺北凡的意料。
在不知不觉间，贺北凡发觉自己被何妤蕾拥进了怀里，她的怀抱这么温暖。
似乎，贺北凡长到这么大，从来都没有感知过。而母亲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滴嗒滴嗒的往下落，以至于贺北凡的面颊都感知到了母亲眼角的冰凉。
“我对不起你，我没能给你提供一个好的家庭环境，这是我的错。”
何妤蕾的声音越发的哽咽，将自己怀中的孩子抱的更紧了。“我请你不要怨我。”
女人的声音沙哑着，贺北凡不知道母亲为何会像这般和自己说话，少年只是觉得心头忽而一怔，像有一阵的暖流流过。
“没有，妈，我不怨您。”贺北凡是从未有过的激动，似乎，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母亲这么贺自己说话了。
他们太长时间的冷战，让他们都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样子。“我觉得这样的家庭很幸福。”男孩的眼眸中充满了亮光，那是他不常有的样子。
“谢谢你，凡。有你这样一个孩子，我也觉得很幸福。”
他们没有再说话，贺北凡只是感受着母亲怀里的温度，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很想这么一直被她抱在怀里。
似乎，他是不想长大的，却又知道自己不得不长大。这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即便，有的时候贺北凡也很想让自己变得怯懦一些，只是现实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松开了他，眼眸中的泪水似乎也被她极力的掩饰着，不会再像这般容易察觉。
“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我做的不对，我已经太久没有时间去了解你了，所以我错怪了你。”女人说着眼眸也变得越发的温柔了起来。
“不是的，您不用这么说。”贺北凡的眼神变的纯粹了起来，“我也知道您工作忙，您没有时间也是很正常的。您能将这个家撑起来已经很不错了，所以，我也不会抱怨这么多。”
北凡说着还极为释然的一笑，他不知道自己和母亲的这次交流会是像这般顺利，这着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因而北凡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他只是想多些时间和她交流而已。
“嗯，今天晚上，我也不是这么着急睡，所以呢，我想，抽这个时间和你好好谈一谈，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只是有很多的话想和你说。”
何妤蕾说着，那双眼眸中的神情变的越发的柔和了起来。“嗯，您说。”即边母亲的态度很温和，贺北凡却没有放下他所有的戒备，只是一如平常的恭敬。
少年颇为笔挺的站在那里，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母亲不由得礼貌的笑了笑。他的面颊仍是紧绷的，何妤蕾自然也可以看出贺北凡的戒备。
“没事，你不需要站在那里，坐我身边，和我好好谈一谈。”她的眼光中是说不出的温柔。
北凡也没有再推辞，只是默默的走到了母亲的身旁坐下。
“您说吧，我听着呢。”男孩说着又抿了抿自己的唇，他的态度很是坦然，母亲要对自己说些什么贺北凡自然而然的也猜出了十之八九。
“我知道，你是去酒吧当驻唱了。我听见这件事的时候很欣慰，但我也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虽说，只有我一个人拉扯你，我们家的家庭环境自然也不算好，但你没有必要每天晚上都熬的这么晚，毕竟，你还很年轻，不应该这么毫无节制的糟塌自己的身体。”
何妤蕾说着不免有一种意味深长的感觉，再看看贺北凡呢，他却连连的摆手，似乎，这些苦累对于他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
“没事的，妈，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砺练，我一直想有一个属于我自己的舞台，在酒馆去当驻唱虽然会唱到好晚，但也可以补贴家用，再说了，我也喜欢唱歌。”
“那，那些人对你怎么样？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何妤蕾不经意间用关切的眼眸忘着他，她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男孩。
最近这段时间，他似乎消瘦了不少，看上去难免会让人心疼。
“他们，他们对我很好呀。酒吧的那些人很喜欢听我唱歌呢。”贺北凡说着还不由得咧嘴笑，即便这样的笑容显得有些苦涩。
………………………………
318 自言自语
午后的阳光和煦温暖，安静的画室里，一个少年平静的坐在落地窗前，他手中的那只2b铅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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