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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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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想了想,又改变了主意,他倒想看看这个贺北凡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哎,我就想不明白了。
贺北凡,这臭小子到底有什么好的,没房没车还天天把我丫头迷得团团转。
他不是愿意给你补习吗?他不是缺钱吗?
你给那个臭小子说,他有本事晚上在酒吧驻唱几个小时后,再给你辅导钢琴。”
“爸,您欺人太甚。”安琪都快要哭出来了。
“什么叫欺人太甚呀?他贺北凡要真有这个诚心和耐力,他就做给我看。钱我双倍的付给他。。”
“爸,北凡他每天很辛苦的。每天酒吧的工作结束都这么晚了,还要早起……”
还没等陈安琪说完,老陈就打断了她:
“哟,他贺北凡是你什么人呀?你就这么替他说话。你不是喜欢他吗?
不妨试探一下他,如果他也喜欢你,他一定会答应。”陈老板狡猾地一笑。
“不行,这样太辛苦了,我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安琪,他是条汉子,辛苦一点对他来说没什么的。”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做,太过分了。”
“安琪,听我的,现在给他打电话,看他答不答应。”
“不行,我不干。”
“行,你不干,我干。”说着,陈老板就要给北凡打电话。
“爸,都这么晚了,你干什么呀?”安琪想要将手机夺过去,但电话已经接通了。
北凡正在谱曲,被电话铃所打断了,“谁呀,这么讨厌!”
“贺北凡,你睡了吗?”
北凡原本疲软至极,听到陈老板的声音不觉打了个激灵。
“我还没睡呢。怎么了,陈老板?这么晚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男孩的心脏快速地跳动着。
“安琪,想让你给她辅导钢琴,你愿不愿意?”陈老板开门见山地问道。
“什么时候?”
“晚上在酒吧驻唱之后。怎么样?答应吗?”
“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您。”北凡坚决地回答道。
“你放心,钱,我翻倍给你。”
“陈老板,这不是钱的是,我……”
“我按三倍的价钱给你,你答不答应?”陈老板逼问道。
“这真的不是钱的事,您认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钱解决吗?”贺北凡不卑不亢。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嫌太辛苦。”陈老板戏谑道。
“不是。因为有人在等我回家,我不想让他担心。
请您不要总是把自己的想法,强压在别人身上。挂了。”贺北凡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喂,贺北凡。这臭小子。”
“怎么样?他怎么说?”安琪在一旁颇为不安地望着老陈。
“他没有答应,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陈老板直率地说道。
陈安琪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但随即反驳道:
“您这么刁难他,他能答应才怪呢。”
说着,女孩赌气地从吧座上站了起来,就要离开。
“安琪,安琪。”陈老板在身后叫道。
陈安琪没有理会老陈,自顾自地离开了酒吧。
贺北凡放下了吉他,坐在饭桌前发呆,他感觉自己刚刚有些武断。
他的确很需要钱,如果他能多挣一些,或许郭磊就可以轻松一点。
但面对夜夜等待他的那张疲倦的脸,他实在于心不忍。
北凡正想着,郭磊就打断了他。
“北凡,早点睡吧。给,热牛奶,趁热喝了。”
“爸。”北凡叫住了他。
“怎么了,北凡,有什么事吗?”郭磊转过身,望着饭桌前的男孩。
“有件事,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嗯,你说。”
“是这样的,”北凡咳了两下,“酒吧老板的女儿想让我下班后,给她铺导钢琴,工钱翻倍……”
“不行”,还没等北凡说完,郭磊就打断了他。
“你回来太晚了,我不放心。而且你每天已经很辛苦了,不能再扣减你的睡眠时间了。
你还太小,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现在挣再多的钱没有任何意义,你在透支你的身体,欠的债,总要还的。”
“我明白了,爸,我不会去的。”北凡乖巧地答应道。
“北凡。”,郭磊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爸?”男孩好奇地望着他。
“以后不许挣这样的钱。我们家是不富裕,我承认。但基本的生活还是可以保障的。
我不允许你去做这样超负荷的工作,以自己的健康为代价,你明白吗?”
北凡点了点头:“爸,您放心,我不会的。”
“北凡,快把牛奶喝了,睡觉吧。”郭磊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就别再弹了。”
“好的,爸。”
北凡将桌子上的吉他放到了柜子上,定定地望着杯子里的牛奶。
男孩想,他这一生,也未必能遇到一个这样真心待他的人了。
猛然间,他将牛奶灌进了肚子里,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当星辰隐没,天空的边缘渐渐明朗,北凡却趴在郭磊边睡着了。
“北凡”,模糊中北凡听到有人在叫他。
“北凡,姑去看店了,晚上再来。你不用去了,在这陪你爸吧。”郭莹莹顺手披上了大衣。
“好,您去吧。”贺北凡边说边打了个哈欠。
郭磊静静地躺在病床上输液,面无表情,平静而安详。
“病人的家属,你是病人的家属?”医生疑惑地望着贺北凡。
“嗯。”男孩点了点头,“有什么事吗?”
“你母亲呢?”医生瞥了一眼病床的周围。
“我母亲不在。”
“那你和我来一趟吧。”
狭小的房间,医生拉上了门:“是这样的,鉴于你父亲现在的病状。
我们决定对他采取手术来抵制癌细胞的扩散。但手术风险很大,我们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把握。
也可以选择保守治疗,难恐怕难以赶及癌细胞的扩散速度。
所以,你和你母亲商量一下,要不要做手术。我们医生建议去做。
另外,手术费额较大,如果决定去做,请抓紧时间筹集资金。”
“那如果选择保守治疗呢?”
“保守治疗,见效慢,周期长,实际上并不划算。
你还是和你的母亲商量一下,不要擅作决断。”
“好的,医生,我明白了。”
贺北凡在父亲的身边坐下,看着输液管一滴一滴地注射,心中也一点点地空白。
“北凡。”郭磊睁开了眼。
“爸,你醒了。”
“北凡”,郭磊想要坐起来。
“您不要起来了,您就躺着吧,爸。”
“哎,我没事,都睡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起来坐会儿了。”郭磊说着,坐了起来。
“北凡?”
“嗯?”北凡停下了倒开水的手。
“你给我说实话,我的病,还有救吗?”
贺北凡停顿了几秒,说道:“当然了,爸。医生说您这是小病,过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
“真的,”郭磊半信半疑,“你没有骗我吧。”
“您看您说的,我怎么会骗您呢?”
“你没骗我,就好。”郭磊像是松了口气。
“北凡,你姑呢?”
“她,回店里照顾生意去了。”北凡不愿去看郭磊的脸。
“回去了就好,我这点小病,还不至于耽误店里的生意。”郭磊说着,又看着床边的贺北凡:
“你也回去吧,去给你姑搭把手。”
“爸,我……”
“怎么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没事的。”
“爸,姑让我在这陪您。”北凡解释道。
“哎哟,我这么大的人,有什么可陪的。你回去吧,北凡。”
“爸……”
“怎么了,北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埋着我呀?”
“没,没有呀。”
贺北凡望着郭磊多疑的眼神,感到自己就快要露馅了,慌忙站了起来。
“爸,那我走了,我回店里帮忙去了。”说着,贺北凡逃也似的往外走。
“去吧,北凡。”
贺北凡走出了医院,他的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姑。”北凡神情淡漠走进饭店。
郭莹莹听到了北凡的呼喊,她有些惊讶,放下了手中的碗筷:
“北凡,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医院陪你爸吗?你怎么回来了?”
“姑,我爸不让我陪。”
“他病得那么严重,没有人陪怎么能行呢?”郭莹莹急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病得那么严重,我也不愿意告诉他。”北凡的眼眶湿润了。
“不行,你回去吧,北凡。他一个人在那,我不放心。”
“我不能回去,姑。这样,会露馅的。”
“唉,那行吧,晚上再去吧。医院有医生,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他要是不想让你陪,你也就别去了吧。”女人自言自语道。
“姑……”
“怎么了?”
“那个,今天医生找我谈话了……”
“他找你谈话?什么事?”
“医生说……他说,爸现在的情况最好做手术来防止癌细胞扩散。
也可以采取保守治疗,但效果不会太理想。如果,要做手术的话会很贵,要提早筹集资金。”
“那大概需要多少钱呢?”
“他没说。”北凡无奈地耸了耸肩。
女人沉默了,“唉,但我们这个店,一年也挣不了几个钱。”
之后仍然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郭莹莹的心像针扎的一样痛,无力感像海浪般涌来,将她打翻
郭磊不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对于北凡来说,也是度秒如年。
“姑,到点了,我该去酒吧了。”北凡似乎按捺不住了。
“北凡,这么早就出门了?”郭莹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嗯,早点去吧,注意安全。”
北凡的心沉浸于郭莹莹无助的恐慌中。
那种无助的恐慌就像命运的大手,狠命地掐住了贺北凡的脖颈,令他窒息。
………………………………
197 决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分每秒对于北凡来说都是煎熬。
“北凡,这是五号桌的汤。”
贺北凡接过汤碗,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虽然汤碗烫手,他仍然紧紧地端着,生怕出现任何的差池。
一个穿蓝色西装的男人粗鲁地在大厅里横行,不偏不倚地撞到了贺北凡的身上。
“啪”地一声,汤碗跌倒在地上,四分五裂。
北凡着急了,慌忙蹲下身去,收拾汤碗的残渣。
“哎,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呀?你眼瞎吗?端个汤往我身上撞。”
北凡咬紧嘴唇,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怒火,此时他已经无力与面前的男人争论。
汤碗的碎片撒落了一地,锋利的边缘刺伤了北凡的手,鲜红的血淌了出来。
男孩却无视自己的伤口,抓着汤碗的碎片,扔进垃圾桶中,手中的鲜血直往下淌。
“哎,看到没有,我新买的昂贵西装被你泼脏了,怎么办,赔吧?你赔得起吗?”
穿着蓝西装的男人傲慢地将手叉在腰上,低头轻蔑地望着蹲在地上的男孩。
“哎,这个人怎么回事呀,在这里无理取闹。”
“就是,我刚刚明明看见是他撞到人家男孩身上的。”
“可不是吗?他的西装就脏了一点点,就让人家赔,真是欺人太甚。”
座上的客人也看不下去了,七嘴八舌地讨论了起来。
“小子,我给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
穿蓝西装的男人,拽着贺北凡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揪了起来。
北凡攥紧了拳头,此时他已经忘记了疼痛:“明明是你撞的我,凭什么,要我赔?”
尽管他的声音沙哑而细微,但还是被男人很听到了。
他握紧了拳头,狠狠地向北凡的脸上砸去。
即使难受到神志不清,但对于疼痛的感知却格外的敏感。
北凡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了男人的摆布,他攥着受伤稚嫩的手向男人的高鼻粱砸去。
穿着蓝西装的男人鼻血直流,他捂着自己的鼻粱,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你居然敢打我。”
北凡看着男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他嘶哑着嗓子吼道:
“告诉你,我打的,就是你。”
尽管男人比北凡高一头,北凡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还没有等男人反应过来,他又一拳砸了过去,令男人措手不及。
“来人啊,打人了。”穿着蓝西服的男人哭嚎着。
众人看着一米八几的男人,像个小女孩一样站在那里痛哭,都哭笑不得。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前厅好像出事了,郭磊寻着声音,忙从后堂走了过来。
他望见北凡的脸颊的血痕,又看见了鼻青脸肿的西装男,似乎什么都明白。
“爸,我……。”北凡好像要解释些什么。
郭磊摆了摆手,“没事,孩子,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的人品。”
他又转身望着穿着西服的男人:“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男人冷笑一声,“他把我的西装弄脏了,我要他给我赔。”
郭磊将男人的衣服仔细打量了一番,“您的西装就是溅上了几滴汤汁至于吗?″
“至于。”男人咄咄逼人地望着他。
“您大人有大量,又何必和一个孩子记较呢?”
“你别么多废话了,赶快赔我钱。”男人的耐心全无。
“那我要是不赔呢?”郭磊冷笑道。
“不赔,我就打死他。”说着,他一脚将北凡踹倒在地。
“你敢。”郭磊感到自己怒火中烧,他几拳打在男人的脸上,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
一顿拳打脚踢之后,疼得男人满地求饶。
“大哥,别打了,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还不赶紧滚。”郭磊没好气地吼道。
前厅的客人似乎都被吓坏了,停止了进食,半天才缓过神来。
郭磊受到的冲激也不小,两分钟后,他又再次恢复了冷静:
“抱歉,打扰大家吃饭了。”
见北凡勉强从地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都有些站不稳的样子。
郭磊一把拉住了男孩的胳膊,“来,北凡,你跟我来。”
他拉着北凡上了楼,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来,坐这来。”说着郭磊将北凡带到椅子前坐下。
男孩的头低沉着,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他不敢去看郭磊的眼神,不知他现在是平静还是愤怒。
“你坐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着,郭磊径直走到书柜前寻找着什么。
几分钟后,他端着一个医药箱在男孩的身边坐下。
男人麻利地打开了医药箱,从里面掏出一瓶酒精,又翻出了一袋棉球。
他将棉球在酒精瓶里湿润后,小心翼翼地向北凡受伤的脸颊擦去。
北凡本能性地向后一缩。
郭磊停下了手,关切地问道:“痛吗?”
“嗯。”男孩点了点头。
郭磊心疼地数落道:“以后,不允许你再打架了。你这么小,逞什么能呀?
有什么问题不来找我,你可倒好,硬碰硬地和别人干起来了。被打成这样不疼,才怪呢。。”
“爸,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北凡勉强挤出了几个字。
“对不起什么?你又没做错?他敢动你,我不把他往死里打。
北凡,我并不是怨你给我添麻烦了。
。只是你现在真的还小,实在不适合去处理这样棘手的问题,你明白吗?
等再过几年,你真正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你想打谁,我不拦着。
但你现在这样,问题解决不了,还容易伤着自己。”
男孩安静了下来,默默地听着郭磊的话。
“手给我。”男人望着北凡沾满血痕的手指。
郭磊用棉球轻轻地擦拭着,伤口上的血污褪了下来。
酒精所带来的疼痛直入心扉,北凡忍不住咬紧了牙关。
郭磊感受到了男孩的痛苦,在一旁安慰道:“北凡,坚强点,马上就好了。”
男人为北凡消完毒,又仔细地将伤口给他包了起来:
“好了,疼吧?就当买了个教训,以后再也不许这样了。
你看看你,那么英俊的小脸,留个伤口好看吗?
。那么漂亮的手,现在落了那么深的口子,以后还怎么弹吉他呀?”
郭磊的话音刚落,就被北凡拥入了怀中。他愣住了,下一秒,他将北凡抱在了怀里。
北凡感动的泪水忍不住地往下掉。
“北凡,我的好孩子,不哭了。你知道爸心疼你,所以,请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北凡依偎在郭磊的怀中不停地点头,过了一会儿他挣脱了他,“爸,我去唱歌了。”
“北凡,这么早就出门了?”郭莹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嗯,早点去吧,注意安全。”
北凡的心沉浸于郭莹莹无助的恐慌中。
那种无助的恐慌就像命运的大手,狠命地掐住了贺北凡的脖颈,令他窒息。
“贺北凡,你来了?不错嘛,今天来这么早。”
“嗯。”贺北凡淡淡地说道。
陈老板热脸贴了冷屁股,尴尬至极。
“安琪在吗?”贺北凡开门见门地问道。
“你找她有事吗?”陈老板颇为诫备地望着他。
“我有些事,想要和她单独谈谈。”
“她不在,你有什么事和我说不行?”陈老板抬了一下眉毛。
“和您说?”贺北凡犹豫了两秒,“也行吧。我想问一下,您以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数?”
“我以前说过的什么话?你什么意思?”
陈老板一脸懵懂地望着他,心想,又没有欠这小子工钱,他说的什么胡话。
“如果我下了班,再去教安琪谈钢琴,钱三倍给我,算不算数?”北凡的眸子里射出了冷光。
“这……”陈老板惊讶极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贺北凡会答应他这般无理的要求。
“我就问您,您说话算不算数?”
“算数呀,算数。”陈老板像是被他逼到了死角。
“这是您说的。好,从今天开始,酒吧的工作结束之后,我去给安琪辅导钢琴。
您放心,如果,安琪没有长进,我一分钱不要您的。
如果,她进步不小,那工钱您要三倍的给我,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陈老板感觉自己像个傻子,挖了坑把自己埋了。
他原本以为这小子不会答应的,谁知道他……有点意思。
“哎,北凡,你不是不答应吗?现在怎么……”
“是,我原来是不答应,是害怕等我的人担心。而现在……”贺北凡摇了摇头。
“没有人等我了,我就没有必要再害怕了。”
“你可想好了?”陈老板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想好了,”北凡坚定地说,“不就是再多熬两个小时吗,算得了什么?”
“怎么突然改变生意了?这么逼迫自己。”
贺北凡咬了咬下唇,不说话了。
陈老板看出了北凡的怪异:“怎么?最近急着用钱?”
“嗯。”北凡并不想多透露些什么。
“你小子可以呀,没看出来,你还怪有韧劲的吗?好,说好了,你就不要说疼。
既然决定了,你就不要后悔。”
“不可能,我贺北凡就从来没有做过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好,很好。只要你认真干,我三倍的工钱给你。
但我丑话说在前面,你如果坚持不下来,你不要指望从我这里多拿一分钱。”
“好,没问题,成交。”北凡淡漠地说。
对于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这算什么呢?
这点辛劳,只能算做他贺北凡生命中的家常便饭。
精疲力尽,总要比坐以待弊强的太多。
贺北凡的心是肉做的,他也是一个血肉之躯,却被迫将自己伪装成了钢筋铁骨。
能坚持下去吗?他贺北凡也不知道,那就暂且相信自己一回。
他现在满脑子就是郭磊狰狞的痛苦,他要让他活下去,好好的活。
陈老板望着冰冷的贺北凡,脸上浮现了狡猾的笑容:
“你说你可以,那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行不行。”
………………………………
198 忘食
“你想好了?”钟宇泽望着琴凳上的少年,眼眸里充满了欣喜,同时也在暗暗地为他打气。北凡那双受伤的手指轻巧地搭在黑白键上,却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嗯,没错。”他轻轻地张了张嘴,但口中的语气却很是笃定。
“可是,再过两天就该艺术节的表演了,现在准备怕是……”钟宇泽一副担忧的样子,但又不愿打击贺北凡的积极性,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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