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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人家-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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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着鼻子,许文岚泪眼婆娑地看着白胜武,四目相对,白胜武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呆若木鸡,过了好一会儿,才讷讷地道:“那个,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别哭了——真是的,为啥你们女娃娃总这么爱哭啊?”
看着白胜武的呆样,许文岚突然醒悟:你这臭小子也有怕的啊!看老娘以后怎么收拾你……
抽抽搭搭的,许文岚扁着嘴问:“你还欺不欺负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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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傻狍子
“谁还敢欺负你啊?看你哭的那样,吓死个人……”白胜武撇着嘴,看许文岚又要哭似的,忙放低了姿态:“我再也不欺负你了,谁欺负你我一准帮你揍他,我说真的——你千万别哭了,我怕死你哭了……”
“那你发誓!”许文岚扬了扬下巴,嘴角弯出一道弧形。
白胜武只顾着看她满是泪水的眼了,根本就没留意。
白胜文却是瞧见,也不说破,低下头去偷笑。
被许文岚磨得没办法,白胜武只能发誓:“我对天上的神仙菩萨发誓,我绝不再欺负许文岚,要是我再欺负她,害她哭,就叫我以后天……”
“呸呸,那个誓有什么好立的,当个真点的,夏天里天天打雷,也没见几个被劈的……”
“真麻烦!”白胜武翻了翻白眼,一本正经地道:“就叫我当不成大将军!”
“这还差不多!”许文岚满意了,嘴角一翘,露出笑脸,抹了抹脸上的泪,笑得灿烂,就和刚才哭得眼泪一大把的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你、你不是骗我吧?”白胜武有些怀疑。
“我的眼泪是假的吗?要不要我现在再哭给你看?”许文岚扬着头,理直气壮地问。
白胜武立刻怕了:“得得,你别哭,我信你是真哭了——女人啊,真是麻烦……”
摇头叹息,白胜武小大人似地扭过头,一把搂住朱平安:“还是咱们哥俩在一起好!”
撇了撇嘴角,朱平安不乐意地甩人:“不是说上山吗?再不快着点可就得等下晌了。”
“去去去,咱们快点走……”白胜武也急了,双拉着朱平安说要套兔子,又是商量给他也来副弓箭:“听说狍子可傻了!你去抓它它还傻看着你,是不是啊?”
你也不比狍子精到哪儿去——傻狍子一个!
许文岚捂着嘴乐,忽然想起以前听过的儿歌:“舅妈,山上狍子多吗?咱们这儿是不是真的是棒比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啊?”
柳氏听得直乐:“哟,这是哪儿啊?这么好,我都想搬过去住了。还野鸡飞到饭锅里,这些年,咋就没个野鸡飞到我锅里呢!”
又忙着给白带弟多穿件衣服:“你们呆会儿跟上山,可不行乱跑,要是深山老林里走迷了路,可不得了,就是人找着你们,你们也早就饿那个了,再说,山上可有狼……”
一听到狼,许文岚倒有点怕,这么大,她还就在动物园里看过狼,虽然早就没了野性,可狼的那眼神可是和近亲狗狗不大一样,看着让人怵得慌。
不过亲自跟着去狩猎的兴奋劲到底战胜了恐惧心理。
换好了衣服,又假模假样地拿了张小弓,小姐俩跟着大队伍就上了山。随队的是两只猎狗。
小弓是木头做的,比朱平安手里的弓还差了好多,自然更不能和朱老爷子背的那张弓比了。
朱大成背的弓也大,可和老爷子的弓比,又不一样,嗯,该怎么说,作工没那么好,看着就像是仿品。
眼盯盯地看着老爷子的弓,又盯着那箭袋看,许文岚很想亲眼看看弓箭,却不好意思开口。
不过有比她更着急的,白胜武馋得不行,手里拿着的小弓他根本瞧不上眼。
“姥爷,你给我看看你的弓呗!就让我摸摸。”
“呀,二宝啊,舅舅昨个儿可是费心给你们做的弓,不喜欢?”
白胜武一撇嘴,根本不在乎伤害朱大成:“舅,你做的这是弓吗?把我当成我姐她们这些女娃娃哄,连小豆子的弓都比我的好,我可比他还大两岁还多呢!”
朱平安一晒:“可我学射箭了啊,你呢,就来那么一两天时盯两眼,你啥时候射过箭啊?”
被说得没话回,白胜武一咬牙:“我以后就住在姥爷家,不学会射箭我就不回家。”
朱老爷子哈哈一笑:“我倒是愿意,可你娘想你咋办?你想娘了整天给我哭鼻子咋办?”
“我才不哭鼻子,我又不某些人……”
某些人扬起眉,盯着白胜武,呵呵笑了两声。
白胜武嘟着嘴,立刻扭过头去。
到底,朱老爷子还是满足了白胜武的心愿,把弓摘下来让白胜武看。
白胜武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却半分都拉不动那张弓,甚至连这么拎着都觉得吃力。
朱锁头呵呵笑:“别说你,就连我,也只能拉一小半。”
头一歪,白胜武哼道:“表哥比我大多少?就比我大了三岁多,你好意思显白?等再过三年,我一定能拉开弓。”
气哼哼地放下弓,他扭头去看箭,许文岚这会儿正在看那一袋箭。
枝枝铁箭头,三棱形的,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血槽吧?
许文岚伸出手,想碰一碰铁箭头,眼看就要碰到,白胜武正好过来拉箭袋,一个伸手,一个拉扯,“刷拉”一声,箭袋洒在地上,白胜武立刻要吼,眼一抬,却呆住了,怔了下才颤着声道:“血、血——姥爷,文岚出血了……”
许文岚都没有感觉,等白胜武喊了低下头才知道手掌心被划了长长的一条道子。
鲜血如注,糊了一手掌心,看到血,她才知道自己被划伤了,才感觉出疼。
好锋利的箭。
心里还模糊地想着,许文岚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折回身扑过来的白胜文吓到。
抓着她的手,白胜文又急又慌,脸都吓白了:“姥爷,你快看看来……”
白胜武咬着唇,眼眶里满满的水意,眼看着就要哭了——大概,是真的觉得自己闯祸了。
许文岚有些好笑,却还是先安抚两人:“我没事,就是划伤了。”
“让姥爷看看。”朱老爷子的手很稳,也很暖,握着许文岚的手,向朱大成抬了下下巴。
朱大成解下背上的小竹箱,拿出一个小皮囊,又翻出些白棉布,还有药什么的东西。
许文岚倒看得瞪大了眼。
这箱里,敢似万宝箱了。怪不得不嫌累一直背着呢。
皮囊一拔开塞子,一股酒香就飘了出来,朱老爷子用布蘸了酒,轻轻擦着许文岚的手掌心,等擦干净血,才放下心来:“划得有点长,不过不太深,是有点疼,你忍忍……”
………………………………
第一百一十一章 狍子头
用酒消毒,可不是有点疼,而是非常疼,被酒精杀得眼泪花直泛,许文岚却没哭。
倒不是多坚强,而是不好意思,早上那会儿胡闹,她当自己是孩子大哭大闹无所谓,反正是为了逗白胜武。
可现在,几双眼睛看着她呢,尤其是负疚感极重的白胜武,都快吓得哭出来了,她哪儿还好意思哭啊!
要是她哭,白胜武大概真是要哭了。
抿着嘴,许文岚还安慰白胜武:“没事,不疼,真的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白胜武吸吸鼻子,扭过头去:“傻瓜,比傻狍子还傻……”
“你说啥?”许文岚气得想骂人。
朱老爷子一下就乐了:“还有劲骂人,看来是没什么事。”
笑着摸了摸许文岚的头,他示意许文岚低头看:“看,姥爷包扎得还行吧?多少年了,手都疏了——还真是,姥爷这把弓都几十年没饮过人血了,这就又喝了我们文岚的血,还真是……”
几十年没饮过人血,那就是——从军营里带出来的?怪不得比大舅的弓好那么多。
许文岚抬眼看看那把泛着油光的弓,忍不住抬手去摸。
朱老爷子笑笑,蹲下身让许文岚更方便摸。
摸了两把,许文岚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讪讪地缩了手:“姥爷,咱们快走吧!我想看你拉弓射只狍子。”
“这丫头,我的弓箭射狼才是物尽其用呢!”朱老爷子豪爽地大笑,又问许文岚:“还能走吗?到底是伤了……”
“又不是伤了腿,有什么不能走的?”扬起眉,许文岚沉声道:“我还想打只傻狍子呢!爷,都说棒子就能打狍子呢!”
朱老爷子一下就乐了:“这孩子,还棒打狍子,那得分啥时候,我都听见你说的了,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说起来,野鸡大冬天里飞进院里,我倒是看多了,可直接飞进饭锅里还真没见着过,那得多走点啊!姥爷和你说,明个让你锁头哥在院里拉箩筐,套些家鸟儿给你们烧着吃,说不定就能有野鸡飞进院里。”
不管野鸡来不来,一听到套家鸟儿吃,不只朱平安欢呼,就连一直沉着脸的白胜武也有了笑脸。
家鸟儿,许文岚现在知道,就是说麻雀,这东西吃草籽粮食长大,别看小,可肉却香得很,烤着吃糊巴的尤其好吃,之前白胜武还从外头拿回来过,说是虎子他们套的。
可许文岚心里还是惦记着狍子,那东西个大,又是野味儿,打一只应该能卖不少钱吧?
被许文岚巴着拉了几下,朱老爷子笑着继续道:“狍子这东西是傻,可跑得快啊,要用棒子打,也就两种情形,一种是被猎人追得跑到冰上,脚下打滑,动都动不了,这时候你拿棒子过去,一打一个冷;再一个,就是大冬天大雪封山,狍子不知深浅,陷进雪坑里了,动不了,也是一打一个准,平时可没那么容易就打着了。”
“那——今天能打着不?”许文岚转眼四下张望,似乎是想找个大棒子拎着,那搞笑的模样,看得朱老爷子大乐。
“要是能看到狍子,姥爷就打,最好是能打到鹿,到时候你们烤鹿肉吃,比狍子肉还好吃。”
想到昨晚的胡闹,许文岚不禁有些脸红,扭过头去左顾右盼,只望把这事掀过去。
不是没爬过山,可那都是开发过的山,走的是水泥路,游人如织,热闹却俗气。
现在这座可能连排名都排不上的小山,就成了许文岚眼里的风景。
连绵十几里,这座大概只有个三百多米高的山名叫猎户山,听说是因为山里住着原居的达斡尔族猎人,才得了这个名。
虽然算不上多大,却满山遍野都是宝。
松树、柏树这些常见的树不说,还有核桃树、榛子树、栗子树,野梨树、海棠果树、山丁子树,总之果树满山遍野都是,到了秋天,赶山的人满山窜,光是采的那些山货就成过一个肥年了。
除了这些,还有那些说不清名的野花,到了春天,花开遍野,几里地外都能闻到香。
又有野葡萄藤,夏天时来采野葡萄的也有不少,像朱家,不用来卖钱,却自己家酿了野葡萄酒。
这座大山,连着老林屯和靠山屯,许文岚却还没从靠山屯那边上过山,这次算是第一次进山,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虽然现在白雪皑皑,也看不清这座山的真面目,可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这座山真的是美,这般的幽静,让人想起那些诗:
“犬吠水声中,桃花带露浓。树深时见鹿,溪午不闻钟。野竹分青霭,飞泉挂碧峰。无人知所去,愁倚两三松。”
李白的诗,虽然景致不同,可不知怎么的,许文岚随口就颂了出来。
朱老爷子转头看她,轻笑了声。白胜文直接就赞道:“真好,文岚,回去教我。”小小少年郎不耻下问,从不觉得向许文岚一个女子求学有什么不妥。
许文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可惜没有鹿。”
“鹿一会就会有的……”朱老爷子轻笑,忽然脚步一顿,轻轻地“嘘”了一声,两只猎狗也立刻竖起耳朵,忽然猛地窜了出去。
“呆在这儿别动……”老爷子立刻窜了出去,朱大成也猛奔而去。
朱锁头一个没拽住,让白胜武和朱平安也窜了出去,只能跺了下脚,仍是守着几个孩子。
有心跟出去看看,可又有点害怕,许文岚咬着唇,眼珠溜溜转,一直盯着林子里看。
到底是有什么?
等了好半天,朱家父子都没有回来,许文岚心里更急切了,踮着脚往旁边看,只是一眼,她突然就瞪大了眼。
那个是什么?
两只角,土黄色的脑袋,还有两只大耳朵——啊,那不是傻狍子是什么?
急得想叫人,又怕惊动了那慢慢移动的狍子,许文岚急得发慌,一咬牙,猛地扑了出去。
没棒子,她扑倒了它成不?
人飞过灌木丛,许文岚身子还在半空,就愣住了。
明明她看到是只狍子的头,可怎么居然——是人?!
………………………………
第一百一十二章 小猎人
人在半空中,根本就没办法再转身,许文岚直挺挺地坠落,这个时候脑子里还能后悔,觉得自己真是鲁莽了。
可也就是一瞬间的事,她“扑通”一声掉下来,还和那个扭头看过来的少年对了个眼,然后就狠狠地砸在了少年的身上。
那一瞬间,许文岚很庆幸,还好砸在人身上了,要不然掉在地上更疼。
被砸的少年却没许文岚这么幸运,被砸得“嗷”的一声。
这个时候,隔着一丛灌木丛的众人才发觉出事了。
朱锁头惊而举弓,白带弟吓得叫出声来,白胜文却是第一个跳过灌木丛冲了过来。
平时白胜文也很灵活,可是这回跳过灌木丛却是跌跌撞撞的,好悬没跌倒在地,等到看清灌木丛后,见着许文岚没危险,脚一软差点就坐在地上。
“哥……”许文岚坐在戴着狍子头的少年身上,可怜兮兮地喊人。
白胜文立刻回神,走过去,先扶起许文岚,上上下下打量:“伤到哪了吗?”
许文岚也慌,摸摸身上,好像没什么地方受伤。
到这会儿,两人才想起刚才做了肉垫子的少年。
“啊,那个人……”许文岚回头,正好看到那个被她压得惨兮兮的少年揉着腰慢慢爬起身。
不会是把腰坐断了吧?糟了,大发了——啊,还好还好……
看到少年终于站直身了,许文岚松了口气,虽然压得不轻,但好歹没受太重的伤。
“你没事吧?”小声问着,许文岚看着少年瞪大的眼睛,下意识地往白胜文身后躲。
白胜文嘴角微翘,又赶快收敛,上前拱手致歉:“兄弟,你伤到哪里了?要不,我们送你到山下看大夫吧?”
少年郎掀着眉毛,瞪着眼睛,急吼吼地嚷起来——可,嚷了半天,许文岚半句话都没听懂。
正好这时候朱锁头也带着白带弟绕过来了,一探头,“呀”的一声:“啊,老——达虎里的兄弟啊!”
虽然他没嚷出那句,可少年郎还是狠狠地瞪向朱锁头。
朱锁头挠了挠头:“那个,你会说汉话不?我可不会达虎里(达斡尔)话——这可咋办?我说文岚,你怎么着他了?把他气成这样……”
许文岚抿了抿唇,也觉得自己太荒唐,却还是伸手指了指少年头上的狍子头:“我还以为是头狍子……”
“你才狍子,你们家都是傻狍子……”少年大声吼起来,吓了众人一跳。
“呀,你会说汉话啊!”
朱锁头怔了怔,忙上前勾通:“我说大兄弟,不就是让个丫头压了下吗?我这妹子也没多沉,你这不也没压坏哪吗?这么着,我们给你赔个罪,再请你喝顿好酒,这事就这么了了,成不?”
少年眼一翻,眼现凶气:“什么叫不就是让个丫头压了?男子汉大丈夫,却被个女人压在身上,这是小事吗?我阿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这么被污辱了……”
说到这,少年喘着粗气,狠狠瞪着许文岚,看样子是真的被气坏了。
他气坏了,许文岚也气坏了。
这叫什么事啊?这是事故,是谁都不想的事故,再说了,你觉得被女人压是污辱,那得是个男人压呗?男人压……
好悬没笑出来,许文岚强忍下笑意。
一本正经地道:“要是个男人,你腰说不定都被压断了。”
一听她这话,少年又狠狠瞪过来:“臭女人!”
三个字,立刻激怒了许文岚。
刚才她是心虚,一个劲地往白胜文身后躲,可这会儿一生气立刻挺身而出。
“你嚷嚷什么啊嚷嚷,还好意思说什么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呢!你家男子汉就这么斤斤计较,得理不让人?你家大丈夫就只会这么点为难女人的本事?亏得你是在这深山老林里说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这要是出去说,可不要笑掉人家的大牙?!还得找你让赔牙呢!”
少年郎常年居于深山,出山的机会都少,哪有机会见识这样牙尖嘴利的小娘子。
许文岚几句话,噎得他无言以对,喘了半天粗气,才冒出一句:“我只会找得人满地找牙。”
“哈……”许文岚一下乐了:“怎么着,你现在是想打得我满地找牙呗?好啊,你打,可算让我见识下会打女人的男子汉!我许文岚长这么大,就没见过哪个英雄是窝在山里打女人的!有那本事,去打小日……”好悬又说透嘴了。
“是真汉子、真英雄,有本事往外使去,战场上,保家卫国那才叫真爷们,你——差得远了……”
这回不只是少年阿萨听得愣神,就连朱锁头也傻眼了。
好一会儿,他才小声道:“这文岚表妹平常就这么说话?”
白了他一眼,白带弟维护许文岚:“怎么着?得软绵绵的让你们男人欺负才好?”
“我可没这么说,再说我也不欺负人啊!”朱锁头小声嘀咕:“我这辈子都不会打你……”
脸上一热,白带弟只当没听到,走过去搂住许文岚的胳膊:“这位小哥,我妹妹是误会了才压了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算了吧!”
白胜文也拱手道:“正是!阿萨你是个男子汉,一定不会和我妹妹计较的是吧?”
被两个人丢的大高帽压得抬不起头,阿萨瞥了眼许文岚,小声道:“凶婆娘……”却到底没再嚷嚷。
这头正说话,忽然听到狗吠声。
乱哄哄地叫成一团,其中惨烈的狗叫声,正是朱家的猎狗。
朱锁头一惊,忙扭身赶过去:“大黑,怎么了?爹——”
他跑得快,另一个人跑得更快,正是少年阿萨。
虽是在山林雪地,却如履平地,很快就越过朱锁头。
等朱锁头带着众人赶进林里,阿萨已经控制住了场面。
朱家的猎狗大黑喘着气缩在一头,很明显是受了伤,连尾巴都夹在屁股后头不敢动。
而阿萨,正牵着一只灰毛的狗,蹲下身,轻轻抚着它的毛,嘴里发出低声,示意那只要扑过来的狗安静下来。
大黑的体形很大,有点像许文岚后世见过的狼狗,而阿萨手下的那只狗体形只有大黑的三分之二大,可那种凶残的眼神,却让人望之生惧。
“狼……”许文岚低喃出声,却惹得众人惊愕地看过去。
注:达斡尔是新中国成立后确认的统一名字,之前各种译名都有,达虎里是其中之一。
………………………………
第一百一十三章 守山犬
许文岚以前在动物园里看到过狼,这只灰色又夹杂着黄毛的狗,就长得极像狼,尤其是眼神,那种凶残而又带有一丝狡猾的眼神,让许文岚如同着了魔一般直盯着那只狗看。
“你见过狼?”阿萨抬起头,看了眼许文岚,态度好了些。
许文岚讷讷着,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朱锁头安抚着大黑,又叹:“爹和爷呢?大黑被咬了,得给它治治伤……”
抬头瞪向阿萨,他有些不满:“你家狗太狠了,怎么下口这么重?”
阿萨眼皮一翻:“这是我来得及时,要不然你那只狗就活不了了。”
被噎得说不上话来,朱锁头狠狠地瞪向那只灰狗,目光一至,那只灰狗就呲起牙,发出低鸣。
“哗,好凶……”虽然气自己的狗被咬了,可朱锁头却还是禁住赞了声。
忍不住好奇心,他连看了两眼,神情严肃起来:“你这狗,难道就是守山犬?就是那种狼和狗配出来的?”
阿萨嘴角微翘,现出得意之意:“算你有点眼力!我这只狗就是守山犬,纯的,几十年都未必能出一只。”
传说中的守山犬,是母狗和公狼交配后生出来的,比普通的猎犬更加勇猛,在传说里,是连老虎都敢斗上一斗的狠角色。
朱锁头小声和几个不大进山的弟妹说了这故事,又道:“他有守山犬,看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可能是和家里人一起进山的。不知道他家人会不会和爷还有爹碰上,这要是起了冲突……”
被朱锁头这么一说,几个人也都慌了神。
之前就听说达虎里的人是神猎手,个个彪悍,要是一言不和,真的打起来了,朱家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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