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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人家-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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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句话先把吃的粮食哪儿来的说了,朱氏又道:“娘,我们家也没仓房,有啥东西都放在灶下呢!你大可去看看,除了我爹背过来的面,真就是没啥能吃的,就那面,刚吃了一半,也不过剩下两碗面,那么点东西,你要,就拿去。虽说不够一家人吃的,但你和我爹总还能吃饱一顿饭,过了这一顿,我们也真就没法子了,这不,孩子们说去路上捡捡,那掉的豆子大楂子啥的,好好吹吹灰,洗吧先吧还能吃。”

    朱氏话都没说完,看热闹的几个却是反应过来了:“可不是咋的,那道上的粮食捡捡不也能吃嘛!快着点,我也回家找个袋子去……”

    说话间,溜个一干二净,哪儿还顾得上看白家的热闹。

    李氏想喊,却又不好意思。

    本来是要这些人来做见证的,这回都跑了可怎么办啊。

    朱氏却是脸色都没变,只是淡淡道:“娘,要不你让莲花她们也跟着去?要是动作慢些,怕都被人捡去了……”

    李氏口齿微动,却没说出要让白莲花捡粮食的话,反倒是王氏扯了白草儿,小声道:“娘,我们回家去拿袋子,这就去捡粮……”

    白草儿心里还不痛快,可王氏扯得紧,只得跟着走了。

    李氏抿了抿唇,咳了声:“你先把那面给我拿着吧,回头家里缓过劲就还你……”

    朱氏笑笑,也不说话,转身要进社房,才转身就看到白胜武扶着白应魁出了屋。

    当门一立,白应魁捂着胸口忍不住一阵咳嗽:“他娘,先把面给娘拿着……娘,这些面是我们家最后的一点粮食,现在给了你们,就真的啥都没剩了。”

    李氏撇嘴,不和白应魁说话,只看朱老爷子:“亲家公,你说这世上吧,父母能养七八个孩子,可七八个孩子却养不得一对父母呢!这老天爷不开眼的,上哪儿去说理儿啊……”
………………………………

第二百六十六章 表彰

    白应魁眉毛一掀,沉声道:“娘,您犯不着和我丈人说那些……你看看我这张脸,要是没啥感觉,我再脱了衣裳你看看我身上的伤!我觉得吧,我白应魁对得起白家的每个人!可是你们对得起我吗?”

    想起昨天晚上,他为了白莲花强出头,被好几个胡子打倒在地,却没有人过来帮他一帮,白应魁就觉得打从心里往外凉。

    “别的话我都不想说了,您也别再说那些不中听的怪话……这世上人心都是肉长的,情份也是得靠人处——当初分家时,给您和我爹的养老钱就已经全扣下了。现在我给你们的孝敬那是我仁义,就是不给那也是道理!”

    李氏脸一沉,就要嚷嚷,白应魁却早就想到了,及时截住她:“您也别嚷嚷,我白应魁是什么样人,大家伙都知道,虽说分家了,可该孝顺的我还是会孝顺。但是你们也别老把我们家当软柿子捏,就说这粮食吧!家里真没粮了?要不要我让大宝二宝帮着您去窖里看看?还有那钱,娘,您藏钱那本事我可就再没见过比你还高的了,就真的被胡子抢光了?!”

    被白应魁连问两问,李氏的脸色更难看了,也不往下说了,她手一甩,只是哼道:“这世道真是变了,活着活着,这良心就都变坏了……”

    竟是走得痛快,连要的面都忘了拿。

    “娘……”方氏叫了声,看李氏没回头,自己忙上前两步要从朱氏手里拿过面袋子去,却被许文岚抢了个先,直接把袋子拿在手上:“哟,三婶,你还不快点去追我奶啊?”

    一看许文岚把面袋子抱在怀里,方氏就知道是不能再得手了。只能撇了撇嘴狠狠瞪了眼许文岚,歪了两句:“大哥、大嫂,你们还真是孝顺……”

    方氏自说自的,谁理会她,歪了两句见没人理会,方氏也只能走了。

    家里一消停下来,许文岚就和白慧儿去捡粮食。

    胡子逃得狼狈,之前抢的东西倒有一大半都是丢下的,不只是靠山屯,一路走过去,道上尽是洒在雪地里的粮食。

    许文岚还听说有人在雪坷子里捡着了金镯子,因为这个信儿,靠山屯里外竟是人山人海,比过年还热闹,都埋着头盯紧了地皮,似乎是这样一准能捡到金子似的。

    许文岚和白慧儿可没那心思,只心疼被人踩脏的粮食。

    “这边啥也没有,你们那边瞧瞧去……”她们越是不让人过来,别人就越是要过来。

    回家半路上听到人捡着金锣子的方氏梗着脖子:“这金镯子可不是你们的,凭啥不让我们捡啊?”

    瞧这话说的,倒好像她们脚边就有金镯子了似的。

    许文岚冷哼一声:“你要捡金镯子,就快捡吧!好像这金镯子是地里长出来似的,遍地都是是吧?笑不笑人啊?”

    说是这么说,可是一大群人往这边挤,到底是阻止不了,只得让了让地儿,又往旁边去捡掉雪坷里的大楂子。

    掉在雪地里的粮食不比掉在地上,掉在地上,扫起来一吹灰就是,这掉在雪里的扫起来怎么吹?一吹就化了,只能光着手一粒粒地捡,就这样,手一粘雪就化,大楂子上还是粘着水珠了。

    捡不到一会儿,手指头就僵了,揣在棉手闷子里捂上一会儿再捡,虽然慢些,可是一个时辰也捡了差不多半袋子大楂子。

    再看那些原本也是来捡粮的,全一门心思找金镯子的,拎着的米袋子空空的随风直飘。

    “文岚,你先回家暖和会儿,一会儿再来换我,咱俩不能都在这冻着……”白慧儿起身,推许文岚回家。

    许文岚点头,却是要让白慧儿先回去:“姐,再拿个袋子来……”

    白慧儿皱眉,也不挪脚,就瞪着许文岚。

    两人正僵着,就有人喊。扭头看,却是白家兄弟两跑了来:“快别推了,都回去暖和——这有我和二宝呢!”

    接了米袋子,白胜文把带来的袋子往腰上一掖:“我都带袋子了,不用再送来,你们两也好好睡一会儿,也都吓坏了……”

    话没说完,看到许文岚扬起的眉,白胜文就笑:“知道你没吓着,可到底是累了,先歇歇……”

    可不是,她一点都没害怕。

    心里这么想着,许文岚到底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回了家,窝在暖被窝里,一会竟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天都黑了,只听得细碎的说话声,她怔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竟是大朱氏的声音,想是听说了胡子的事从县里赶过来的。

    “刚我在村头,看到方氏和人打起来,那可真是……可亏得你们搬出来了,要不然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呢?”

    看来还真发现金子了!

    许文岚勾起嘴角,却没起身,只是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明明昨晚上才见了血,可居然睡得很是安心。

    闹胡子是个大事儿,赶在年前,县丞亲自带队,县里的官兵连同马场的驻兵一起,端了土匪窝。

    听说死了不少胡子,连山寨都被烧了个精光。

    这事儿,算是政绩,县令大人很是重视,亲自办了庆功宴,又把立功的名单报到了省府。

    虽说那天都说白家兄弟立了大功,可谁都没觉得他们真能在县太爷面前露脸,没想到庆功宴当天,县里竟来了差役,叫了白家两兄弟进城。

    等夜了回来,白胜武竟是醉了,小脸红扑扑的,连走路都脚发飘。

    白胜文也喝了酒,不过还好有节制,没显醉态,只说在庆功宴上落了个末座,因为被劝酒才喝了些。

    廖廖几句,也没详说,倒是白胜武第二天醒了后,眉飞色舞的,一家人才知道竟是县太爷亲自劝他们两个酒来着:“县太爷举着酒杯,说我们两个是少年英雄!这英雄怎么能不喝酒呢?”

    “呸……能喝酒的未必是英雄,还可能是酒包!”朱氏嗔怪地用手指头戳了白胜武的额头一下,又道:“看你哥多稳重?和他学着点,别一点事儿就得意得忘了自己姓啥了,喝能那样,你才多大啊?”
………………………………

第二百六十七章 穷年

    这个年,靠山屯过得并不平静。

    和往年相比,这是个穷年,先是土豆收入差了两成,又被胡子抢了回。虽说大半东西还是没丢,可到底还是有损失,也不全对,这是有人损失得连个年都过不好,可也有人得了便宜,只不过有心眼儿的闷声发大财,才不会钱财露白让人惦记着。

    那回捡了金镯子的王家媳妇不就是,显白得太过,被西里屯的人找上门来。

    王家媳妇自然不会认,直接脸一板否认自己捡到了金镯子:“别说我没捡着金镯子,就是捡着了,那就是你的了?我呸,我自己个的金镯子都被胡子撸去了呢!”

    这才是睁眼说瞎话,靠山屯里姓王的多,可不是每户姓王的都和里长王知礼家一样是小康之家。

    这户姓王的,家里不过五亩田,比起老白家还差远了,方氏一听王家媳妇说自己丢了金镯子,当时就嘲笑出声。

    “她要是丢金镯子,那我还就能丢个金凤冠了!”

    被乡亲嘲笑,王家媳妇只当没听到,一口咬定了没捡到什么金镯子,那西里屯的连着堵了几天门,都没捞到好处,急得闯门,却被王家媳妇带着男人一根扁担追着打出了靠山屯。

    可这事没完,西里屯的媳妇下晌就带了人赶到靠山屯,不只是揪着王家一户,还有靠山屯别家的,都说是胡子抢西里屯的东西都丢在靠山屯了,他们辛辛苦苦赚的家当就被靠山屯的人抢了。

    站在村口,大骂靠山屯的人都是不知廉耻的混帐东西。

    这一来,就不是一家一户的矛盾了,而是两个屯子闹翻了天。

    那几天才叫一个热闹,里长甚至召集了屯里的青壮,守在村口,只要西里屯的人来闹,就立刻用扁担广锹赶走。

    看得许文岚这叫一个乐,当初一群男人对着胡子时浑身发抖,这会儿倒显出爷们儿样了。

    白胜武还想去村口当英雄,却被朱氏一扯扯住,啐了个满脸唾沫,家里没人同情他,就连白慧儿也笑他:“你去和他们掺和啥?这会又不是对付胡子,离得都不远,十里八村还不都算是乡亲,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也好意思?”

    被这么一说,白胜武还真就不再往村头去了。

    就这么着,吵吵闹闹的,就到了除夕。

    往年屯子里还热闹得很,又是放鞭炮,又是放烟花的,可今年人有廖廖数声炮竹声,激得一片狗吠声,转瞬又静寂下去。

    老宅那边没喊白家人过去吃年夜饭,可擦黑时,白胜武还是端了碗鸡肉送过去,回来后闷着头不吭声,虽然没抱怨,可瞧他闷头不吭声的样儿,也知道在老宅里八成是被气着了。

    从前白胜武在白老爷子跟前,可是个小红人,甚至比长孙白胜文还要吃香些,现在连他都没捞着好,显然白老爷子这次是真的生了他家的气,就不知道李氏是怎么在老爷子跟前挑唆的。

    初一一大早上,白应魁拖着病体,带着全家老少去老宅拜年。

    老爷子屋里的饭桌还没撤着,一看到他们进屋,李氏就先冷笑了声:“哟,真是稀客啊!”

    白老爷子脸一沉,手里的筷子就丢在桌上了。

    许文岚眼一扫,今个大年初一的饺子也不是纯白面的,而是两掺面,按说过年时候,家里总是能吃上两顿白面饺子,可今年却是两掺面,看来李氏就是掖着钱也打算说是被抢了,是不会再把钱拿出来的。

    被这么下面子,白应魁也觉得舌尖发苦,可该讲的孝道还是要讲,也不多说别个,先自己给老爷子拜了年,又让孩子里跪下给爷磕头。

    白老爷子坐在炕上,还没说话,李氏已经笑着道:“哟,快起来吧,今年你爷手头紧,可是没有压岁钱给你们。”

    白莲花顺嘴插了一句:“可不是,今年我都没得着夺岁钱呢!”

    朱氏抿了抿唇,脸色有些难看,却没说话。倒是白胜文笑道:“看老姑说的,难道咱们来拜年是为着夺岁钱吗?爷,祝您新年快乐,万事如意……爹,你也坐着吧,要不,一会身上又疼了……”

    被白胜文一扶着,白应魁才点头坐下。

    转目看看白应魁,似乎是刚想起白应魁那天被胡子打的事儿,白老爷子的脸色好看了点,也不再拉着脸,只是淡淡道:“都坐吧!今年家里遭了难,也没什么吃的,就喝碗糖水甜甜嘴吧!他娘……”

    李氏撇了撇嘴角,没自己动,只是叫王氏。

    许文岚也不客气,糖水一端来,先就喝了一大口。

    温温的,虽然糖放得不太多,可到底还是甜的,扬起笑脸,她笑道:“爷,这糖水真甜……娘,你也喝……”

    就着她的手喝了口糖水,朱氏的脸色好看了些,却没留意到白老爷子的脸色也比刚才和善了些。

    看孩子喝个糖水都像是得了稀罕物儿,想来他们家里到底还是不富裕,也是,才分家出去,连个自己的房子都没有,住别个废宅,只开了些荒地,虽说老大在县里开了铁匠铺,可不是说那是顶着人家的铺子来做,月月还得给刘家钱吗?

    就这样,老大家能有什么钱?之前说老大家过得好忘了他这个爹,有钱却不肯拿出来给他请大夫,可能是老太婆听人瞎说的吧?

    朱氏没瞧见老爷子那脸色,许文岚可是瞧见了,嘴角微翘,她接着就道:“啊,姐,咱那山鸡呢?爷,我姥爷他们送来的山鸡,我爹娘不舍得吃,特意带来给您呢!”

    被许文岚一提醒,白慧儿忙要转身出屋,还是白胜武快了一步,直接去屋外头拎进来两只山鸡。

    红棕花羽,尾根发白,说是鸡,其实是像鸽子一样,一只也不过六七两左右,不过许文岚只知道这个就是山鸡。

    倒是白老爷子,一看白胜武手里拎着的山鸡,就乐了。

    “哟,两只上好的飞龙呢!还是你姥爷他们本事,咱们屯子里就少有猎手……都说天上龙肉,地下驴肉,这个龙肉啊,说的就是咱们这的飞龙鸟,这个肉鲜,吊汤最好……”

    看许文岚伸着脖子看,白老爷子也来了兴致,还指着那山鸡的爪子:“看这儿,腿短有羽,爪面有鳞,就和龙爪一样,所以这鸟就叫飞龙……”
………………………………

第二百六十八章 命苦

    等到了老林屯,朱老爷子和白老爷子又说的不一样:“这飞龙鸟啊,原是王母娘娘的手下,长了六个脑袋,后来王母娘娘想吃飞龙,飞龙就逃了出来,飞到咱们关外这疙瘩,一头扑进雪里,就只露了尾巴在雪坷外头,追它的夏后看它可怜,就只砍了它五个脑袋回去交差,飞龙只剩了一个脑袋,就变成了凡鸟,再也成不了仙,就是现在,它晚上睡觉也不上树枝,而是一头钻进雪坷里头,只露着尾巴……”

    这个倒是真的,许文岚自己也见着过。

    一对飞龙讨了白家老爷子的好,虽说还是没留他们在家吃饭,但到底脸色好看多了,一到初二,白家一家人就到了老林屯,飞龙汤那是敞开了肚儿喝,味儿确实鲜美。

    想想老白家那两只飞龙大概都不够一家子吃,像白草儿娘俩汤喝不喝得上都不知道,许文岚就觉得来朱老爷子家过年真是太对了。

    飞龙可劲吃,孢子肉、鹿肉啥的应有尽有,顿顿不差肉,兜里零食那更是没断过,糖啊,榛子、松子、瓜子、花生,还外带冻山楂啥的,许文岚在朱家的日子,那就是吃吃吃……

    谁见着她都扯过去塞把好吃的,才来了两天,许文岚就觉得自己大概已经胖了一圈。

    原本还想多留几天的,可朱氏他们到底惦记着家里的事儿,初五时就还是回了靠山屯。

    才进屯子,就听到哭声。

    风忽忽地刮,黄色的纸钱随风刮过,落在地上,不过片刻,就被人一脚踩进雪里,连同雪一起印上了黑脚印。

    看着远处的白幌,许文岚有点怕。

    等听着是谁死了,更是打从心底里有种说不出的茫然。

    是那个被胡子糟蹋了的女人,听说回了家男人又打又骂的,婆婆也是,甚至还当着孩子的面骂她臭不要脸的骚货,想着让娘家来人帮帮她,娘家却没一个出头的,反倒还让她不要再上门了,连初二回娘家都把她拒之门外。

    回了家又是一通打,女人到底熬不过,初四的时候自己在家大梁上拴了根绳子吊死了。

    也不知是外头风太大把窗纸吹破了,还是心里作用,许文岚听完以后只觉得衣服后领忽忽灌风,就好像有人一直在她脖子后吹气似的。

    讲多鬼故事,明明胆子大得很,可是这个时候却真的是有些惧了。

    “要是我,半夜回来吓死那混帐男人,就是死也拖着他一起死。”白慧儿咬着牙骂。

    朱氏轻拍了她一下,只是叹:“到底还是孩子可怜,你们刚才看到没?那个小的,抱着白幌,连脚都跑掉了,也没人给他穿上……”

    可另一个大的,却连眼泪都没有。可能因为奶奶和爹整天打骂,他也被洗了脑,觉得自己个娘是个坏女人,给他丢人了吧?

    许文岚想想,刚才看到的那幕,忽然就火了:“凭啥死呢?别说不是她偷人,就是偷人了又咋的?偷人就得死?!”

    也不管朱氏瞪她,白慧儿竖大拇指,许文岚只是气得低吼了声:“真是气死了!自己保护不了媳妇,还要打,他算什么男人?应该去报官,告男人逼死自己老婆……”

    “谁会受理呢?”白慧儿低声一叹:“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女人啊出嫁那就是重新投胎啊,要是投个不好的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嫁人太危险啊!”

    “瞧瞧你们俩,这都说啥呢?小人不大,竟胡诌。”朱氏忙低喝了声,又哄着她们:“别想那些了,我们的两个女儿,绝不会像那王家的小媳妇命那么不好呢!”

    命不好?哪是命不好,分明就是人不好。

    许文岚咬着嘴唇,却没有再和朱氏分说这个。

    可到底晚上睡不安稳,梦到披头散发的白衣服女人,一个人走在山路上,她一喊,女人回过头,血红的长舌头坠到胸前。

    许文岚一下子就吓醒过来,一摸一头的汗,还没缓过神,就听到外头传来狗叫声。

    低沉的,警惕的,似乎很恐惧的叫声,只叫了一声,就安静下去,可那种安静就有种很诡异的感觉。

    许文岚清醒过来,小声叫了声“爹”,又去推隔着白慧儿的白胜武。

    被她推醒,白胜武还有些迷糊,等听许文岚说好像进坏人了,立刻就坐起了身。

    也不喊白应魁,白胜武自己穿了衣服顺手提起放在炕边立着的弓:“要真进坏人,我一箭就把他射倒在那儿。”

    许文岚还是不安,披了身服去推白胜文,大概是已经有了三分醒意,许文岚才推了一下,白胜文就醒了。

    三人悄无声息地到了外屋,还没等开门,外头狗吠大作,那种疯狂而又凄厉的叫法,竟是他们从没有听到过的。

    白胜武伸手就要拉门,却被白胜文脚一抵,只拉开了一道门缝。

    透过那道门缝,三人看清了外头的情形。

    虽然月光并不是太亮,可是雪地反光,许文岚很清楚地看到雪地上那道黑影。

    瘦削,却不显瘦弱,反倒带着一股怵人的力量。

    那头立在院中的黑影像狗,可是并不是狗。一双幽绿的眸带着阴狠狡猾的光,只是看了正好,许文岚就险些叫出声来。

    是狼!一头黑色的独狼。

    狂叫的大将军半低着头,似乎是想要往前窜,另一边的胖圆却是夹着尾巴,浑身发抖,似乎随时都会夹着尾巴逃走似的。

    白胜武抓紧手中的弓,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我、我出去射死它……”

    “你傻啊?”白胜文立刻就把门推上了,甚至还顺手操起一根门栓,把门抵死:“就是姥爷和舅,见到狼也未必敢一个人射杀,你真当自己是神射手啊?”

    白胜文说的话有道理,可是白胜武却是急了:“那咋办?让狼把大将军吃了?等它吃完狗,是不是要进屋来吃人了?”

    许文岚一听到狼进屋,吓得吞了下口水,立刻就想起之前说过他们住的房子原来的主人全家都被狼吃了的事儿。

    现在看,很可能是真的啊!就是不进屋……

    “我、我后院的鸡……”后头传来牙齿打颤的声音,是白慧儿。

    一家人都起来了,聚在门口,都带着惧意。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惊狼

    白应魁现在心里后悔莫及,当初搬到这个废屋子时,就有人说了危险,可那会儿实在是无处可去,又想着大夏天的狼也不会跑下山来,等到了冬天,手头紧,又住习惯了,他也没想过要搬家,哪想得到狼居然还真的来了。

    咬着牙,白应魁抓起灶下的柴禾,沉声道:“你们娘三别出去,我和大宝二宝出去,看能不能吓走狼——大宝,点火!”

    火把燃起,一手拿火把,一把拿锄头或斧子,白家父子三人鼓着劲儿,就要冲出去,许文岚又慌又怕,猛地想起来:“啊,听说狼怕铁器响——娘,快把锅拿出来,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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