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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外人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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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应天十岁进学,倒有大半时间是住在县上书塾里的,只是现在都有个六年多了,却连个童生都没有考过。

    可李氏却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了不得,还说“科举哪儿是那么容易的?没听过六十童生的话吗?我儿子才多大,这才十六,急什么呢?这童生,早晚会中,秀才也会中,等以后还要中举人做状元呢!”

    李氏啊,根本就是偏疼自己亲生的,怕是白应天真个考到七老八十还是童生,也一样还是觉得自己个儿子好呢!

    这些个,虽然都是许文岚七拼八凑自己猜的,但自己想着,大概和事实也是八九不离十。

    她虽没见过白应天,可是见过白莲花啊,就那位娇养的小姑姑,那可是从来都当自己是千金小姐一样的。

    十指不沾阳春水,那说的就是她了。

    在白家,连不过十岁的白草儿也是有自己的活儿要做的,可就没听过谁喊白莲花做活。

    别说那些家务活,听说白莲花长这么大,连个帕子都没自己裁过。

    “我老姑,绣条帕子,一年都绣不了半朵花……”

    不得不说,听白草儿小声嘀咕时,许文岚小小地窘了下。

    别看洗碗时听人抱怨白莲花不做活时她笑得挺欢,但回心细想,什么裁帕子,绣花,裁衣服,这些古代女子该具备的技能,她可是样样不通啊!

    额的天耶,她是不是也得多开发下新技能了?

    也不是,想她许文岚在现代也不能说不会女红啊!DIY论坛里她也算是资深水神了好吧!打毛线衣,钩个袜子、桌布,绣个十字绣,玩个碎布拼接什么的,她还是能做的嘛,只不过她那点活计,搁在古代,那就什么都算不上了吧?

    心里打着开发新技能的算盘,朱氏做针线活时许文岚就一直凑在跟前。

    “娘,这衣服拆了不划算,真的不用给我做了……”

    这件半新不旧的袄子,估计朱氏自己都舍不得穿,倒是舍得拆小了给她。

    “有什么划不划算的?又不是给别人做。”朱氏笑着抬手把针在头发上蹭了蹭,又笑:“就是颜色太不鲜亮了,等过年时公里发过年钱,娘给你买块花布做衣裳——还是你乖,哪像你哥他们,早就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他们是男孩嘛!”许文岚一笑,又探头:“娘,你教我做衣裳吧!以后我给你和爹做衣裳。”

    “哟,可是咱们有福气了。”

    被朱氏一逗,许文岚有些脸红:“我不会的活计太多,想着多学点才行。”

    朱氏头一偏,看看许文岚,这才笑了:“娘和你说,女红上你二婶的活计才叫一个好,你现在就去看看,她一准带着草儿做活儿呢?”

    “真的?好,我去偷师,等以后给娘做大花衣裳……”一下跳下炕,许文岚穿了鞋笑嘻嘻地跑出屋去。

    听着她开门出去,朱氏抿嘴笑起来:“娘这把年纪了还穿什么花啊?”

    有闺女就是好,比小子贴心多了——

    心念一动,朱氏抬头看看对面的西厢,忍不住一声低叹。

    “二婶,我是文岚——我进来了?!”还是头回进二房的屋,许文岚在外屋里喊了一声,才进了里屋,正好和迎出来的白草儿打了个照面。

    “文岚来了,快进来做。”

    王氏果然是在做活,却不像朱氏是在炕上做活,而是在靠窗边做活。

    二房的格局是和大房一样的,只是东西更旧,梳妆台上只有镜子、木梳,连只戴的头花都没有。

    王氏在绣一幅大尺面,也不知是屏风还是什么东西,绣架一摆,就对着窗户,因为是在冬日,虽是白天,却并不算太亮。

    许文岚定眼一看,见绣的是富贵牡丹,又有蝴蝶翻飞其间,花下又有两只灵猫嬉戏。她虽然不认得这是什么针法,却只觉这绣的鲜活,活灵活现的,不管是蝴蝶还是猫,都让人觉得跟活的似的。

    忍不住就出声赞了句,王氏脸上泛红,抿着嘴微笑,眼睛却是亮的,虽然脸上还带着块青,可和之前那个逆来顺受,连高声说话都不敢似的王氏判若两人,可见她是真的喜欢刺绣这活儿。

    “这是县上王老爷给母亲贺寿要做的屏风,珍珑阁的老板信得过我娘才给我娘做这活儿。”白草儿仰着头说,难得露出些小得意的神情。

    “二婶是绣得好,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针法,可就是觉得好看。”

    “这是苏绣,我姥姥早些年是江南的绣工!”白草儿脸上放光,一扫在李氏、白应禄面前的怯懦,倒让许文岚不禁侧目。

    “看来草儿的绣活一定也很好。”这倒不是乱讲,一旁的小桌上还丢着几块帕子,应该就是白草儿绣的。

    许文岚伸手拿了块帕子,正要细看,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心神一震,许文岚缓了缓才反应过来是隔壁房间在叫。

    “三婶?”白草儿瞪大了眼,也是发呆。
………………………………

第二十八章 被骂病了

    这会儿却是显出王氏了,平常不爱说话,一脸木讷的王氏居然第一个反应过来,把针一扎,快步出了门:“三弟妹,是怎么了?”

    王氏问的时候,东厢里朱氏也出来了:“老三家的又怎么了?”

    “娘,不知道,三婶刚才突然就——啊——这么叫了声儿。”许文岚还凑趣学了声,眼一转,隐约看到正房里有人探头往这边看,想是白莲花。

    说是一家人,可家里但凡有什么事,却是绝不会出头,只是一昧在屋里偷看,凭地小家子气。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轻拍了下许文岚,朱氏先去开门,王氏也跟着往里进:“三弟妹,是发生什么事了?我和大嫂都在这呢!”

    虽然三个妯娌平时也不是多和谐,尤其是朱氏和方氏更有夺女之恨,但这会朱氏和王氏却都是真心实意地关心。

    “大嫂、二嫂,你们快来看啊!狗剩这是怎么了?”屋里头传出方氏的哭喊声,又夹杂着低骂:“我不是让你好好看着弟弟吗?他怎么就突然这样儿了呢?”

    白带弟辩解:“我怎么知道啊!刚才他睡觉之前还在炕上蹦呢,我怎么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一听到白带弟的声音,朱氏一揭门帘就进了里屋:“狗剩怎么了?也不能什么事都怪没看好啊!”

    进了屋先没去看炕上的狗剩,而是心疼地看了眼站在炕边上的白带弟。

    这一看,朱氏火气就又上来了。

    白带弟左脸颊红红的,分明就是刚挨了打:“老三家的,有你这样的吗?什么事都伸手,慧儿生来就是让你欺负的啊?!”

    被朱氏一吼,方氏不禁缩了缩脖子,却没陪着笑道歉,只是痛哭失声:“大嫂、二嫂,你们快看看狗剩,这是怎么了?就刚刚,突然吐了一堆,也不说话就这么撅过去了——我的天啊,怎么就突然这样了呢?”

    方氏这么一哭,朱氏倒不好再吵了,扭头去看狗剩,还没看清,先就闻到一股恶臭,果然是炕上汪着一堆秽物。

    看来这真是病了,再看,小狗剩晕倒在炕上,脸色煞白,竟是出气多进气少,手一伸,四肢冰冷,听着心跳忽快忽慢,竟像是要不好了似的。

    回头和王氏对看了一眼,朱氏也有些慌了神,嘴上却安抚方氏:“你先别急,孩子这怕是着了凉,有了毛病,我这就去和娘说,马上拿了钱就去请大夫过来。”

    又喊白带弟:“慧儿,你去外头喊大宝回来,这就让他跑县上去请大夫过来。”

    靠山屯里没大夫,真是病了还得去县上请大夫,要是没车,一来一回就得一个多时辰,方氏一听这话眼泪更是流个不停了。

    朱氏拉了下王氏,示意她留在屋里,抹身自己往正房去了。

    许文岚探头探首的,倒把里屋的话听了个清楚,也知道狗剩是真病了。

    虽然讨厌方氏,狗剩也是不怎么讨人喜欢,可到底那是个小孩,一听病了倒觉得他可怜了。

    “娘,我和你一起去。”跟在方氏身后进了正房,还没进屋,先听到里头鞋落地的声音。

    进屋一看,李氏和白莲花娘俩都坐在炕上,地上歪着一双绣着莲花的红绣鞋,想是白莲花刚上炕太急,连鞋都没摆正。

    “娘,老三家的狗剩病了,您看,是不是拿钱给我让大宝去请大夫来。”

    李氏放下手里纳了一半的鞋垫,扭头看向朱氏。

    白莲花却是直接冷笑道:“是真病还是假病啊?不就是娘骂了他两句吗?三嫂还真是够可以的,就为着这么点小事就让小孩装病了,丢不丢人啊?!”

    要说白莲花这么想也不是没道理,这种事方氏也未必做不出来,装个小病骗点吃的,也是有过的事,但今天这个,看着可不像。

    “娘,小孩不装病,我看着狗剩是真的不大好,这病来得凶,怕是不轻……”

    眼皮一掀,李氏终于说话了:“是真病了?这可是不巧了,他大爷还没在家,要是在家赶着车去县上看病还便利些,请大夫回家到底麻烦。”

    麻不麻烦怕是在其次,主要是出诊费要高些。

    朱氏哪儿能不明白李氏是怎么想的呢?

    “娘,狗剩的病耽误不得,等不了当家的回来了,这就得去请大夫了。”

    李氏没接她这话,反倒皱眉:“你爹也不在家,这一家的男人都不在,竟是没个商量的人……”

    “看病还商量什么呀?有病不就得看吗?”许文岚实在忍不住冒了句。

    白莲花眉一挑:“哪哪都有你!你算干啥的呀?!”

    “这话说的……”

    许文岚真是要“呵呵”了,这时候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老姑……”

    许文岚话音还没落,外头方氏就抱着狗剩冲进来了。

    天那么冷,居然忘了给孩子再多包上些,就这么抱着冲进正房来。

    “呀,这什么味儿啊?”白莲花嫌弃地掩鼻子。

    方氏这个时候却是没心思和她吵,只是急着叫:“大嫂,拿着钱了吗?快让大宝去请大夫啊!”

    “你别急,这就去了……”朱氏还安抚方氏。

    方氏却是一下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娘,狗剩这都病了,你怎么还那么扣气呢?我们狗剩怎么病的,还不是你把他骂病了?!”

    一听这话,李氏一下就变了脸色:“你说什么呢?怎么叫我把狗剩骂病了?这人吃五谷杂粮,还有个不生病的?”

    “就是你把狗剩吓病的!那么大声对一个小孩儿吼,现在还不拿钱请大夫!我说娘,狗剩好歹还叫你一声奶奶呢!你怎么能这么对他呢?就算我们当家的不是你亲生的,可也是姓白的啊!等以后狗剩还不得给你们养老送终?还不得摔灰盆举灵幡吗?”

    气得脸色发白,李氏指着方氏,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莲花一手扶着李氏,一手抚着她的后背,瞪着方氏大骂:“方氏你个泼妇,你是疯了是不是?这么和娘说话!看爹回来了我不告诉他,让三哥好好教训你……”
………………………………

第二十九章 女萨满

    “教训!我儿子都快不中用了,还怕你教训……”方氏也是豁出去了撒泼,半点不相让。

    朱氏听得头疼,忙拉着方氏往外推:“老三家的,要不咱们先去玛玛嬷嬷家吧!说不定她能治呢!”

    方氏还不罢休,梗着脖子回头还要和白莲花吵,还是朱氏硬推着她出了门。

    赶巧白带弟和白胜文一起进了院,朱氏就喊白带弟:“慧儿,去把狗剩的被拿过来,这得再包上点!大冷的天,冻坏了更糟了——大宝,你前面跑快几步,去玛玛嬷嬷家,就说狗剩病了,咱们一会儿就过去。”

    白胜文答应一声,也不说歇歇脚,扭身就出了院。

    许文岚机灵,眼见朱氏要跟着出去,忙先跑进屋里,抱了大棉袄,又拿了帽子,等她出来,白带弟也抱着一床小被出来。

    “你、你进屋穿……”一眼扫见许文岚,她就把后半截话咽了回去。

    但朱氏已经听出来她是在关心自己,脸上就带了笑。

    许文岚倒有些懊恼,自己拿衣服出来得太快了。

    “娘,先穿上点吧!我也跟你们一块去。”

    “不用你,你跟二婶她们在家。”朱氏接过大棉袄,又冲王氏道:“二弟妹,下晌的饭你就先管着啊!家里的事就靠你了,我们先去玛玛嬷嬷家去,要是不行,还得赶紧着送到县上去。”

    “知道了!大嫂,你们先去,有什么事就叫带弟回来喊一声。”王氏忙着点头,等送走了人,一回头却是“哎呀”一声:“文岚呢?”

    还是白草儿眼尖:“刚跟着大娘三婶她们走了……”

    “这孩子……”摇了摇头,王氏小心地瞄了眼正房,又拉了下白草儿:“别出太大动静。”

    刚吵完,屋里头两母女肯定正在气头上,这时候可不能去触霉头。

    王氏猜得不错,屋里头白莲花是气得不轻:“娘,你瞧瞧这些不要脸的,个个都登鼻子上脸,你就对三哥有点笑脸,她们就当你是怕了她们,你瞧瞧,居然还敢说什么摔灰盆子了……”

    她气得气鼓鼓,李氏却是渐渐平静下来。

    也不接话,李氏扭身拿钥匙开了炕琴,也不避着自己闺女,开了压在下面的小匣子,从里头数了二十来枚铜板,都盖上匣子了,想了想,又肉疼的多数了十枚铜钱。

    “你去,把这钱拿给你大嫂。”

    “干什么给她们钱啊?娘,你这样服软,她们还以为你怕了她们呢?”

    李氏一急,拍了下白莲花的背:“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晓事呢?为什么吵?不就是为了钱吗?不给她们拿钱,等你爹回来还不知道她们要编派什么瞎话呢,倒显得我好像怕他们用钱不给孩子看病似的?你娘我是那样人吗?老三家的跟个疯婆子似的,上来就开骂,好像我说不给钱了是的——你现在把钱送去,我看她们还能拿什么说嘴……”

    被李氏这么一拍,白莲花倒是醒过神来:“娘说得是,我这就给她们送钱去。”

    穿了鞋,白莲花却是不急,还回自己屋里重新梳了头,补了粉,这才穿了红色镶着银边的大棉袄往外扭。

    才到院门口,就撞上牵着牛溜弯回来的白老汉。

    “这是干嘛去啊?”看着白莲花抹得白白的一张脸,白老汉就忍不住皱眉头。

    “生得不白就不白呗,抹那么多粉干什么?”

    嘴一撇,白莲花不好直接反驳,只是别别扭扭地道:“狗剩病了,我大嫂她们带着去玛玛嬷嬷家了,我这不想着去给送钱,万一还要去看大夫呢!”

    “狗剩病了?”白老汉的眉毛拧得更紧了:“病了就去看大夫啊,怎么送去她家……”

    他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你去吧!把钱给你大嫂,她知道怎么办——嗯,你偷着和你大嫂说,就算是转去看大夫了,也得把礼给人家补上……”

    “知道了……”白莲花脆生生地应了声,越过白老汉却是悄悄吐了吐舌头。

    且不提白莲花一路闲逛着慢悠悠地往玛玛嬷嬷家走,且说许文岚悄悄跟在朱氏一行人身后,往村头走去。

    那天坐车她也没心思细看,这会儿看,倒觉得靠山屯真是个好地方,远处有山,近处有水,虽然河不是多宽的河,但这样有山有水的地方已经很是难得。

    虽然这会儿到处一片白,树也是光秃秃的,也看不出什么风景,却也看得出是个好地方。

    小山庄静悄悄的,宁静而祥和,倒有点世外桃源的意思。

    “喂——”远远的听着一声熟悉的喊声,许文岚扭了头才瞧见疯跑的一群半大小子。

    大声喊她的可不是白胜武又是谁?

    不想搭理白胜武,许文岚快步跑开,不想白胜武追得更快,没一会儿就追上她了。

    “你干啥去?要是不带我,我可就喊了?”

    气得回头瞪人,许文岚哼道:“你喊什么?有什么好喊的?”

    “嗯,我、我就喊你自己个跑了——”白胜武眨巴眨巴眼,又讨好地笑:“你上哪儿,带我呗!我还能帮你忙呢!要谁欺负你,我一拳头就把他撂那……”

    “呸,我又不是去打架!”瞪了他一眼,许文岚道:“狗剩病了,娘她们去玛玛嬷嬷家了……”

    “哇!”白胜武一声大叫,撒了欢似地往前跑,还回头喊:“快着点啊!有热闹看了,平常爷可不让往她家去的……”

    “怎么……”眼看白胜武一溜烟跑得欢实,许文岚忙也快步追过去,两人前后脚,也就比朱氏他们慢了一点。

    刚许文岚还追问白胜武为什么,可这会站在玛玛嬷嬷家门口,却是看得呆住。

    这院里竖起的什么啊?足有十米高的柱子,悬着一面五色的彩幡,风过幡动,才见那幡布上竟是绘着一张张鬼面具。

    要不是白胜武扯了许文岚一把,她脚都要动不了了。

    等进了院,她的眼睛忍不住到处瞧,一眼扫去,正好看到东面又有一根柱子,虽然不过一人高,却粗如树桩,上面雕的仍是刚才幡上看到的鬼面具。

    咽了下口水,许文岚忍不住小声问:“这个玛、玛玛嬷嬷是什么人啊?”

    “你不知道?”白胜武眼皮一翻,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地道:“玛玛嬷嬷是萨满法师啊!女萨满法师啊!”

    呀!萨满法师?跳大神的啊——
………………………………

第三十章 攻心翻

    跳大神的啊?!

    差点就顺嘴把这话溜出来。

    许文岚忙捂住嘴,扭头深吸了口气,先把这个信息好好消化了下。

    要说这萨满法师,许文岚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见过,可是现代人获取知识又有多少是从身边的呢?再稀奇古怪的事,电视里、网络上,都见得多了。

    虽然没有特意去看这样的节目,可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

    要说最出名的萨满法师,自然是《魔兽世界》里的祭司了。善于治疗,法力高强,还是精神领袖。

    不过现在许文岚看到的这个和游戏里的那是两回事,从前许文岚就曾在电视里面见过,知道萨满是北方人信的某种宗教,而萨满法师既能通灵又能为人祈福,还能看病,也有说还可以诅咒人,总之是法力无边的感觉。

    等到了现代,这种宗教仪式基本上就很少见了,就是电视上演的纪录片,看着所谓的萨满穿着民族服装,又是打腰鼓,又是摇铜铃,手舞足蹈尽显神秘味道,可其实那不过就是古舞,和真实祭祀舞完全不着边了。

    听东北来的同事说,小时候倒听说农村有信“保家仙”也就是黄鼠狼,或是胡大仙,也就是狐狸的,还有人说大仙上身能做法的,可萨满,却没听说过。

    想来传统的宗教文化到了现代基本已经失传,才会连东北人都少听说,许文岚没想到这会儿居然突然见到活的萨满法师,又是觉得新奇又是觉得有点忐忑。

    真的萨满法师,是不是像传说中那么神奇,法力无边呢?嗯,说不定她穿过来的地儿,还是个玄幻世界呢!

    想到这,许文岚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胜武立刻扭头看她,似乎是恨不得伸手来捂她的嘴。

    “嘘、嘘……你傻啊,在玛玛嬷嬷家笑,回头玛玛嬷嬷让鬼去找你。”

    脸色一沉,许文岚哼了一声,瞪着白胜武,小声道:“你以为你瞎说几句我就害怕啊!我告诉你白胜武,就算是有鬼,也会专抓你这样坏小孩……”

    “我才不坏!”白胜武吼了一声,脸仍是冻得又红又紫,可是那闪烁的小眼神,却分明是有些怕了。

    许文岚一看,就乐了:混小子,我看你还敢不敢惹姐,姐一肚子鬼故事,专门就是治你这样熊孩子的。

    仰了仰头,许文岚颇有点将军得胜的感觉,只是瞥了眼不吭声的白胜武,她突然又觉得自己是以大欺小——真是,她无聊不无聊啊?

    晃晃脑袋,抢在前头往里走,许文岚一丁点胜利的快感都没有了,反倒是有点灰溜溜的感觉。

    除了那些吓人的鬼面具,玛玛嬷嬷家倒和白家差不多,虽然没有白家大,但格局却都差不多,大概东北农村的民居都是差不多吧!

    许文岚还没有进正房,就先听到哭声,一听那哭声,就知道是方氏:“狗剩啊!娘苦命的儿啊!你怎么就这么没了呢……”

    吓了一跳,许文岚还当真狗剩死了,一撩帘子冲进去,就听到一个女人呵斥方氏:“你嚎什么嚎?我说孩子不行了吗?要这么想嚎丧,直接抱去野甸子,跑我院里嚎什么嚎?!”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客气,虽然没什么动作,可和指着人鼻子骂没什么两样的语气,可偏偏一听到这话,方氏立刻就收声了。

    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她一边抹一边低声下气地求道:“嬷嬷,求求你救救我家狗剩,不管多少钱都行,就算要我倾家荡产都中!求求你了,嬷嬷……”

    被方氏求的女人没什么高兴的样子,反倒眉毛一掀,冷笑道:“方兰草,你跑我这来充什么大尾巴狼啊!还倾家荡产?我冲你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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