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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男神狠狠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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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瞪了我一眼,很不耐烦地说:“你喜欢麻烦别人的习惯能改改吗?密码你不是知道吗?”

    我在心里面,冷笑和痛哭交织在一起,他林至诚改密码的时候,我是有个千里眼来盯着么?我这也知道那也知道,我就是不知道一个甩了人的男人,怎么就牛气到了这样的地步。

    内心尽是心酸与鄙夷,可是我却若无其事地抿着嘴,直接站在门口那里淡淡地说:“林先生,我就不进去打扰了,就站在这里谈事吧。”

    林至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了炫他那双大眼睛还是啥的,他又瞪了我一眼,最后特暴脾气地说:“进来。”

    说完,他伸手作势要抓住我的手腕,但是我一直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一下子反应特快地躲开他的手,我淡淡地说:“我自己会走。”

    他跟在我后面,将门“砰”一声关上了。

    这一次,我没脱换上拖鞋,就这样大刺刺地蹬着小皮靴走到沙发那里,端端正正地做下来。

    让我挺感伤的是,这里的摆设一点都没变,甚至我三年前摆在电视旁边的小工艺品都好好地呆在那里,而在飘窗那里,我郝然看到,我那个卡通猪的水杯也陈列在那里,好像动都没动过一样。

    物是人已非,这样的对比映衬要多残酷有多残酷。

    循着我的目光,林至诚朝那边看了看,最后他特别鄙夷地说:“估计也就只有你有那幼稚的品味,我放着没扔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感觉,我不过是懒得动。”

    我飞快地将目光收回来,我没接他这个话茬,而是直截了当地说:“林先生,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谈正事了么?“

    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林至诚默不作声,他端起茶几上面的一瓶酒给我面前的杯子满上,又朝我这边推了推,他说:“干了它。”

    我盯着那个酒看了一阵,上面微小的气泡尽收眼底,今晚的场景那么像第一次见面,可是我却不像了。

    我往后倾了倾身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收回目光后淡淡地说:“我等下要开车,不能喝酒。”

    林至诚愣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带着点嘲讽味道笑说:“你的意思是在显示自己现在混得不错?”

    呵呵哒,难道被他甩了,我该混成个乞丐流浪街头睡天桥,他看着才爽吗!啥破心态!

    我当作没看到他的嘲讽,淡淡地应:“不敢,在林先生这样的成功人士面前,我就是一个小喽啰,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我的话音刚落,坐在我对面的林至诚忽然腾一声起身挪到这边来,一个贴着我坐下,伸手就捏住我的下巴,就这样凑了过来。

    下巴被他捏得生痛,那些酒精的味道不断地钻到我的鼻子里面,我有点慌乱,脸有点热,却不得不故作淡定地说:“林先生,请你自…。。”

    我的“重”字还没说出来,林至诚早已经松开我的下巴,转而以我根本反应不来的速度将我推倒在沙发上,然后他快速地压了在我的身上。

    就这样盯着我,他冷笑:“你现在跟谁说话都是那么装逼吗?很好,你激怒我了。”

    我确实胆怯了,可是不想再在他面前输了气场,所以我依然泰然自若的样子说:“滚下去。”

    他不屑地嗤笑了一下,就这样伸手扯我的大衣,我的胳膊给他扯得生痛,却无法一下子挣脱,只能怒目而视凶他:“你要做什么?”

    他继续不屑地笑:“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吗?反正你不止一次被我这样压在身下。”

    他喷出来的酒气越来越多,我看着他的眼眸,他眼睛里面生生不息的鄙夷就像突然涨上来的潮水一样将我那点儿耐心全数淹没。

    这句话的轻侮意味更像一碗加了芥末的奶油这般浓烈,我的恨意忽然如同被割掉,却突然源源不断重生的韭菜一般,我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就当那些年被狗咬了,这事让我羞耻,你最好别提。”

    大概是被我这句比他羞辱两倍的话丢掷回去,林至诚的脸上恼怒的神色一览无遗,他飞快地撕扯我的衣服,而我在胡乱挣扎中抓住了一个酒杯,就这样敲碎,在他俯身下来将唇在我的脖子上面肆意的时候,就这样将这样冷冰而锋利的碎杯子柄,抵在他的脖子上。

    林至诚,大概你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我这半生做过两次,第一次是为了从李先勇的手里面安全逃脱,我就这样毫不犹豫地划破了他的喉咙。

    而我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天我会为了从你的手里面安然无恙,而再一次做这样暴力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想到某一天我们会这样兵戎相见大动干戈,就像我从来没有想过某一天你会变得那么骇人我们变得那么无可挽回一般。

    是的,林至诚,你看看我们之间到底有多可笑,林至诚,你看看吧,我们终有今天。

    而现在,我就这样抵着你的脖子,我最终冷冷地说:“林至诚,如果你再敢碰我一个手指,我也敢给你捅上一下子。”


………………………………

108到我腻了你为止

    大概是抵在脖子上面的玻璃是冷的,林至诚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盯着我就说:“别用这样的东西抵着我。”

    他的眼睛全红了,里面是红血丝,他的语气特别凶,比以前凶上十倍二十倍,他还是不爱被威胁,他还是那么骄傲,他拼命想抢回主动权。

    可是我怎么那么淡定,我就这样淡淡地说:“除非你现在从我的身上滚下去。”

    两个人僵持对峙了不下三分钟,林至诚最终翻身下来,我将那个扎了他一点皮肉的柄子啷当丢在茶几上,接着坐起来飞快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我做这一切的时候,林至诚就这样怒气冲冲地盯着我,我装作看不见似的,整理好了之后镇定自若地说:“林先生,现在可以谈正事了么?”

    我问完,伸手将自己散乱的头发随意拢了一下。

    林至诚就这样跟着我的动作,最后将目光的焦点落在我的手指上。

    他盯着看了好一阵,最后他的声音一下子轻下去,可是语气里面却带着一种非要我回答的执拗,他问:“你结婚了?是不是?”

    我跟随着他的目光,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在我的左手无名指上面,确实戴着一枚戒指,特便宜,很小的锆石,不算特别闪,也不显眼,可是却在这两年帮我挡下不少麻烦。

    混在业务行业,每天风餐露宿,跟一大伙的男人喝酒吃饭谈生意,一来二去会熟起来,我长得不算特寒碜,还没到那种没市场的地步,总会被那么一两个眼瞎的给看上。

    为了生意不敢明确拒绝吧,后面会被骂专玩暧昧,就一婊子,学精了明确拒绝吧,下次人家订单少了。实在没法,我就自己给自己弄了一个戴上,一来二去,都以为我结婚了,自然都慢慢断了念头。

    而现在,被他这样问起来,我当然懒得跟他诉说我这几年为了业务学着喝酒,被人灌得天昏地暗被人吃豆腐才买了个戒指戴上,我只是轻笑了一下说:“林先生,我们还是说回正事吧,你不是挺忙的么,我怕耽误你的时间。”

    可是,他那种固执的牛脾气一点儿都没改,他继续盯着我的手,换上冷冷的语气问:“我在问你是不是结婚了,回答我!”

    这一次,我是真的被吓到了,急急往后挪了挪,拼命掩饰了一下,这才说:“买来戴着玩的。”

    我的话刚刚落地,林至诚忽然粗暴地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就这样应收环住那个戒指往外拉,这两年我胖了好几斤,手指都圆了一点点,很快被他扯得生痛,我痛的着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紧紧禁锢住,他就这样将那个小圆圈拽了出来,狠狠地丢在茶几上。

    手被松开之后,我徒然看到自己的手指一圈的红,有点莫名其妙,我终于懒得端着腔调跟他说话了,直接骂:“林至诚,你神经病了是不是?”

    他迎着我的目光,有点淡漠地说:“你再骂我,我会努力让周吴公司的造假情节变得更严重,到时候你身边什么人把牢底坐穿了,也别怪我。”

    他这话咋一听像是威胁,可是我却听出了他有点松动的意味,心里面还算有点欣慰,我不敢再那么凶,而是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没说话,就看着他。

    林至诚随意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他盯着地面上的一小堆玻璃渣子慢腾腾地说:“你要先帮我把这里清理干净,我们再接下来谈。”

    他总算正经下来,我按捺住内心的激动,没跟他唧唧歪歪,飞快地站起来跑去阳台那边拿来工具,三两下将那地上扫赶紧了,又动手将茶几上面的小柄子也清理了,完了之后我做下来,从包包里面拿出一份我自己做的账目明细递给林至诚。

    他没立刻接过来,而是站起来去洗手间不知道干嘛。

    过了一身,他的脸湿哒哒地出来,他就这样随意地抹了一下,坐到了对面去,这才将明细拿起来。

    看了不到一分钟,他直接把它丢在茶几上,随意地捞一瓶矿泉水拧开灌了一大口,他仰起头喝水的时候还是特么的帅,我一下子看走神了,直到他说:“你什么意思?”

    我这才回过神来,不自觉地绞了绞手指说:“这是周吴这两年以来在深圳市场的盈利。如果林先生愿意和解,我们周吴很有诚意将这部分的利润全数以馈赠的形式付给宏德。当然,这些钱需要分期付,我还在筹措。”

    林至诚听完,冷哼了一声说:“我不缺钱,这个无法打动我。”

    我一听,心里面凉了半截,我生怕过了这个时间段,后面林至诚就会通知宏德的安保限制我去找他,我急了,脱口而出:“那林先生你给我撂个明白话,我照做?”

    似乎挺满意我的反应,林至诚却是那种不损人会死的语气接了一句:“刚才不是很淡定很装逼么?终于急了?”

    我有点尴尬,虽然没有过分表露,却也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茬,只得抿着嘴定在那里,等待他的下文。

    见我沉默,林至诚的眼眉轻轻往上挑,他在茶几上抓了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挂在嘴上吞云吐雾了一番之后,他说:“要我放过周吴也行,你过来给我当助理,我满意了,心情好了,自然就会放过你们了。”

    没有料到他会扯这个,我愣了一下,却很快说:“林先生,看样子你挺不待见我的,你何必要我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影响心情呢?”

    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林至诚的头微微点了一下,他轻笑了一声说:“还算你有点自知之明,知道我不待见你。但是我偏要你过来任我指挥,这个用不着你管。而这个明显比你自己筹措的划算多了,怎么,你的算盘不是很利索么?”

    我不是蠢货,我自然一下子就能算出来,当然是去给他当助理划算多了,毕竟如果他同意我的方案,估计这几年周吴的所有盈利都得给他,我和吴开宇就是白干活没收入的命。

    可是,我却不想再靠近他的生活半步。

    被蛇咬了之后,别说要凑近蛇洞,大老远听到别人说,都觉得心生畏惧。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原本就不应该凑那么近。

    想了想,我说:“林先生,我在湛江有很多客户需要时间去维护…。。。”

    话才过半,林至诚简单粗暴地打断我说:“你可以拒绝,现在就回去等传票,等破产,等把牢底坐穿。”

    似乎是为了提高震慑力,他扫了我一眼,淡淡地说:“我说到做到。”

    我咬着唇思索了一阵,半响后我说:“我回去考虑一下,再答复你可以吗?”

    不容置疑的,林至诚说:“我没什么耐心,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我僵在那里,迟疑了一阵我说:“期限。”

    林至诚何等聪明,他一下子明白我是问多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就这样凑过来,他的鼻翼离我的鼻子不过是五厘米的距离,他就这样一字一顿地盯着我回答:“到我腻了你为止。”

    他喷出来的气息,就这样缭绕在我的脸上,我将头微微往后倾了倾,就这样躲开他的脸,拼命掩饰自己内心的波澜后才淡淡说:“那我拒绝,我不想做无法预知的事。说不定我后面在宏德呆了一年,把自己的事业都荒废了,你一句觉得我做的不好,还是要追究周吴,那和现在追究有区别么?我一点保障都没有,呵呵,林先生你的算盘才是真的利索。”

    我说完,就此站起来作势要走。

    不知道为什么,按照我的直觉,我总觉得林至诚分明想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了,如果我现在跪下来求他,说不定他一脚把我踹开还能让我滚,如果我主动要滚,说不定他还能拿点诚意出来跟我好好把这个事定了。

    更何况,其实我现在的内心波动很大,我想速战速决,我生怕在这个男人面前再流露出一丝一毫对他的留恋来。

    我觉得,这是我的尊严底线。

    就算我再要为他痛哭,我也会先踏出这扇门再说。

    可是我没有料到的是,林至诚会一个伸手拉住我,转而将我直接拽倒在沙发上,然后在我措不及防中,他的唇就这样贴了上来。

    我的理智,就像一堆被点了火的禾草垛,就这样被烧得灰飞烟灭,当我反应过来之后,林至诚已经松开我,他的脸上浮上得意的神色,就这样无所谓的态度看着我说:“你的话还是那么多。”

    可是我一点都不觉得他是要跟我回忆过去的意思。

    在那一段语焉不详的过去里面,所有的东西都疮痍成了一片,而他是里面最绝情的人。

    哪怕他曾经给我拥抱,哪怕他曾经让我得到了为数不多的温暖,哪怕到目前为止,我还深深的恨着他。

    可是多悲哀的是,原来深深的恨,必须源自深深的爱。

    我的眼眶有点发热,我差点控制不住里面浮动暗涌的液体,我必须马上走。

    故作镇定,我推开他,站起来伸出手指去比划了一下,我说:“六个月,这期间,我都听你的。”

    林至诚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他正要说什么,他的家门突兀地被人人在外面打开了。


………………………………

跟大家聊聊《免费》

    在这里,先给@婲嗗朵儿道个歉,特真诚的道歉。

    今天特狼狈,一个刚冒雨回到,在路上动荡了十几个小时,背负了十几斤,大暴雨把背负最后变成了三十多斤,脚站不稳眼睛还花了,一打开磨铁看到96条留言,就急着给读者回复,行行看下来,就把小婲嗗朵儿看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高冷起来就说了一句,请自重。

    啊啊啊啊,亲,请原谅我,不肯原谅我就打死我吧O(∩_∩)O哈哈哈~。

    然后再说下最近的更新,我之前就有在小黄框下面说过,我这几天都会在路上,很动荡,网络不是经常有,码字也只能找网吧或者用手机,这比之前在家里码字还累还辛苦速度更慢,昨晚写到凌晨三点,早上六点又得起来了。

    但是我在磨铁写了一年,从来没断过更,我不想坏了自己的坑,所以会再辛苦都坚持固定八点半和十点半两更,所有欠下的加更,我在回到家里之后会努力码字加急兑现。

    至于有读者吐槽我慢啊,好慢啊,特别慢啊,我还是先啊啊啊几声,以前读书都写过作文吧,八百字还得写一个小时呢。

    也别说,哇,作者你不是吧,你是作者啊,你的手速肯定得比我们快的,这没可比性,这不科学。

    我可以说,作者也是常人啊,跟大家一样的,更何况我觉得写小说比写学生作文难多了。

    总之,跪求大家给点谅解吧,我真的很努力想做好这事,但是我也希望大家能原谅我要为自己的生活作出旅行的计划,我这短时间不出来走走会发霉的,真的真的。

    这是我第一次发除了上架感言之外的小公告呢,写得不好别打我。

    当然,真的要打我也行,只能单挑,不接受群殴啊O(∩_∩)O哈哈哈~
………………………………

109我让你干嘛,你就干嘛

    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特别青春的女孩子,看起来有点像学生。

    大冬天的,她露出一大截白藕似的大腿,上衣穿着的是韩版的外套,头上顶着毛茸茸的韩版帽子,眼睛挺大的,一走进来就青春逼人耀眼得厉害。

    她上下打量了我一下,一个急急就挽上林至诚的手臂,带着撒娇的语气嗲嗲地说:“至诚,这个是谁嘛。”

    林至诚也是刚刚站起来而已,他的目光就那么随意地扫了我一眼,最后淡淡地说:“一个闲人。”

    我站在那里,我的大腿僵了一下,心忽然有一股很冲动的冲动,我差点想说我是林至诚的前任,我还想说他就是一个人渣,可是我最终说的是:“林先生,我就当你刚才答应我了,你忙,我不打扰你了。”

    没再与我过多纠缠,林至诚有点孤傲地收回视线,他淡淡说:“我不喜欢没时间观念的人,明天最好别迟到,你可以去帮我关上门了。”

    在林至诚的逐客令下,我一副淡定的样子捡起了自己的戒指拎起了自己的包包朝着门那边走去。

    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感觉那么漫长又那么短暂的路,我走得从来没有过的小心翼翼,最后我还轻轻地给他们带上了门。

    土豪住的地方,隔音效果很好,门一旦被关上,里面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不再得知,我就这样抬高了自己的头往前走了。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

    我以为把头抬高一点,就能阻挡奔腾而下的眼泪。

    那个女人知道林至诚家里的密码。

    也就是说,他们到了特别亲密的地步。

    如果现在陪在他身边的是孙茜茜,或者我内心会平静一些,又或者情绪更波动汹涌。

    原来,我一直耿耿于怀不是陪在他身边的人是谁,我在意的是,为什么最后那个人不是我。

    回程的路上,我把车开得飞快,在滨海大道上面飞驰,我把车窗摇下来,风如同丝绸一般拂过来,就这样将我的眼泪吹得断断续续,我的头发全被吹成一团乱麻。

    我忽然想起那一年夏天我们在海边风就是这样吹过我的脸,林至诚从身后抱着我,他好像说过一些关于天长地久的话,那一刻我以为我跟他的脚步无限重合在一起。

    可是那个夏天终于过去,后面我迎来的夏天全部跟那个夏天不再一样,我那么孤单地走过那么多昏暗的日子,而他依然夜夜笙歌,他的精彩就跟那万丈光芒一样,总会在黎明过后再一次升起来。

    欢笑过后,原来剩下的全是苦涩。

    我总算知道,所谓的天长地久,不过是说来调节爱情哄人开心的玩笑话,我最错就错在爱把玩笑当真。

    为此我付出了沉重而刻骨的代价,我带着噩梦愧疚钝痛人不人鬼不鬼地熬了三年,而最最可笑的是我竟然还是放不下,更可笑的是我怕别人知道我放不下。

    车行到红树林公园的时候,我拐了进去停好,然后拎包下车,穿着小皮靴就这样迎着海风一路狂奔,奔到尽头的时候,总算把眼泪甩光,然后在我路灯下淡定地补妆,最后就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驱车回去酒店。

    我才刚洗完澡准备躺下,吴开宇敲开了我的门。

    他喝了点酒,却挺清晰地问我为什么不接电话。

    我这才拿手机去看,上面有两个未接来电。

    这特别符合吴开宇的性格,哪怕再担心,他也总是恪守事不过三的原则,他在这方面,一直用自己的理智控制得特别好,这几年他将我从泥潭中拉上来,他见过我最狼狈的样子,他见过我最麻木落魄的样子,他也见过我最狠的样子,所有我生活中美好的狰狞的面目,他全部见过。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之间没故事的原因。

    人一旦长大了一些,就不太愿意去找一个对着完全没秘密的人共度一生了。

    至少我是这样的。

    收起乱七八糟的思绪,我将吴开宇迎了进来,招呼他坐下之后,我给他倒了杯水,然后我淡淡地说:“开宇,你明天就回去湛江,将线上所有刻着宏德字样的模具销毁了,然后进行仓库排查,所有印有宏德字样的产品,不管是良品还是不良品,全部销毁,当废品清掉。然后华强北那边的市场,你暂时发函说周吴产线改革,暂时不出货了。至于湛江我那一块的客户,我回头将明细发你,你回去好好跟上。”

    吴开宇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抖动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盯着我问:“那你呢?”

    我淡淡笑笑,我说:“宏德的老板欣赏我胆肥,要留我在宏德打一段时间工。”

    眉头蹙起来,吴开宇将水杯放下,他忽然腾一声站起来凑近我身边,直接盯着我说:“周沫,太为难的话,就算了,我们一起回去。大不了接受现实,毕竟我确实有错在先。”

    我当然知道我们是有错在先。

    如果换做是以前,按照我那样非黑即白的性格,我肯定觉得吴开宇死一百次都不足惜,而现在却不一样了。我只想尽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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