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调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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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慧特意叮嘱丫鬟。

　　　　“是，大小姐放心吧，一定给您二位照料妥当。”

　　　　牡丹脆生生的应了。

　　　　“谢谢牡丹姐姐，我和爹爹去了街上，我买了一些小东西还有些吃食，我让红霞姐姐拿下去分了，也有你们的呢，还买了些香胰子，你要是不嫌弃就去选几块吧。”

　　　　子岚特意让木香跟着自己多选了一些女孩子喜欢的小玩意，也不费几个钱，讨好了这些丫头，以后在侯府说话办事能顺溜些。

　　　　“多谢表小姐赏赐，我们每次都跟着沾光了。”

　　　　牡丹朝她行礼。

　　　　牡丹是老太太的丫鬟，二等的，如今被给了淑慧了，这也是老太太爱护孙女的意思，毕竟淑慧是嫡孙女，只是不能占嫡长，因为她是二舅舅的闺女，不是大舅舅所生，所以严格说来不能占嫡长。

　　　　但其实也不会计较那么多，只有进宫选秀才会严格区分，私下里结亲不妨碍，只要是嫡出所出的嫡女都很金贵。

　　　　“姐姐不嫌我挑的东西粗陋就好。”

　　　　子岚也不在意，不过是顺手送点礼物，讨个好人缘罢了。

　　　　“妹妹，这两只鸟真好看，叫的真好听，娘你看姑父给我买的鸟。”

　　　　淑慧指着鸟笼特别高兴地跟母亲马氏炫耀。

　　　　马氏朝她慈爱的笑道：“你姑父一回来就给你带了礼物买了鸟，你可要好好照顾你妹妹。”

　　　　“知道了。”

　　　　淑慧开心的摇头摆尾，拉着子岚不停地问着。

　　　　这鸟笼子也是特地选的，精巧秀美，就是讨孩子欢心的。

　　　　两小只玩了一会回了屋，木香拿了个托盘，上面放了两个小碟子，“小姐，吃点零食吧，你买的零食不是要和大小姐一起吃么。”

　　　　“好，慧姐姐我买了几样好吃的，你也尝尝。”

　　　　马氏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糯米糕你俩少吃一块，一会压肚子吃不下去饭了。”

　　　　“知道了。”

　　　　两姑娘排排坐，你一口我一口吃着小点心和小零食，嘻嘻哈哈笑的特别开心。

　　　　大多时候都是子岚照顾淑慧，毕竟子岚心里年龄成熟一些，她愿意跟淑慧一起玩，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放下一切压力，不用思考任何问题，当一回小孩子，哪怕是假的也开心啊。

　　　　看俩孩子玩得好，马氏也跟老太太笑道：“岚儿这孩子真是乖顺懂事，讨人喜欢，明明她是妹妹，慧儿大一些，偏是她照顾慧儿像姐姐一样，有个什么好都忘不了给慧儿带一份。”

　　　　“是呢，要不你妹妹怎么老是担心她慧极必伤呢，这孩子太聪慧了。”

　　　　老太太也笑道，手里捏了两个文玩核桃，是子岚去街上的古董店给挑了几个，顺道给外公也带两个，老人玩这个盘一盘核桃，锻炼手指灵活度很好。

　　　　“确实，她不如慧儿憨吃酣睡，不想事，心思太多伤身体。”

　　　　马氏也理解小姑子的担心，这么好的姑娘万一哪不好了，可要伤心死了。

　　　　“你爹瞧着说问题不大，这孩子稳得住，性格大气，不是那小心眼的姑娘，说成不了那样。”

　　　　老太太眯着眼睛笑道。

　　　　“那可太好了，说实话我也挺喜欢岚儿这孩子的，夫子讲课慧儿有时候听不懂，都是私底下岚儿再耐心的给讲一遍，慧儿说岚儿比夫子讲的清楚。”

　　　　“岚儿学得快，正天把她当男孩子养呢。要求也更严格些，走正道就不怕孩子将来养歪了。”

　　　　老太太很赞同正天的态度和教养方式。

　　　　“妹夫会教孩子呢。”

　　　　“我也看出来了，几个孩子让他盯着些，可比他俩教强多了，动不动就打，那怎么成呢。”

　　　　老太太嫌弃俩儿子教孩子手段太粗暴了，远不如正天循循善诱来的好，而且赏罚分明。

　　　　马氏捂着嘴呵呵的笑，她可不敢评论，不然爷们知道了又要训她，说她慈母多败儿了。

　　　　晚饭一家人都回来了，三个爷们喝了两杯小酒，是杨氏带回来的惠泉酒，三人聊的愉快。

　　　　女人们也在聊铺子的事，筹备的也差不多了，只等装潢好就可以开张了。

　　　　杨氏还要再做一些香膏子和花露水之类的东西，这些拿出去都很好卖，还有发油之类的常用物品。

　　　　“娘你做点不是铅粉的，也能讨个好彩头。”

　　　　“哦，有是有，可以，我回头琢磨一下。”

　　　　杨氏想了想点头。

　　　　“不过花粉不如铅粉持久，容易花妆是真的。”

　　　　大嫂徐氏也点头。

　　　　“只要花粉做得好，这个问题不大，可以补妆么，我们把盒子做小点，再做个棉花。

　　　　娘还记得么，咱们回来时在港口停靠时，有外国人，我就见过一个黄色头发的女人，拿了个盒子手里拿了个什么玩意往脸上拍拍。”

　　　　子岚给她们学了几下，她说的是现代的粉饼，这个其实可以做出来的。

　　　　无非就是多一块粉扑的问题，可以用丝绵和棉花代替。

　　　　“哦，我也见过，亏得你记得啊。”

　　　　杨氏猛然想起，她们回来时遇到海外小国的船只了，那的女人人高马大的，手里拿这个东西往脸上拍，拍完就白白的了。

　　　　“那什么东西这样好用？”

　　　　马氏也疑惑的问道。

　　　　“我知道，我知道，我给你们画出来。”

　　　　子岚放下筷子，下了地蹭蹭跑去暖阁拿了她的画板出来，木香赶紧去给她研磨。

　　　　没一会子岚就画好了，递给大嫂看。

　　　　徐氏拿着看了一下，“哎呦！这还挺精致的呀，这空白的是什么？”

　　　　她指着盒子上的圆形空白处。

　　　　“镜子呀，有镜子照脸，那个是扑脸的，那个洋人就是这么在盒子里粘一下，就往脸上扑的，可有趣了。”

　　　　子岚不敢说的太清楚，但当时他们在洋人那确实见到了，不然也不敢说，只是东西很粗陋是真的。

　　　　“哦，要这么说确实方便多了，这个图画的清楚，我看懂了。”

　　　　徐氏又交给了马氏验看。
………………………………

第34章亲戚

　　　　大舅舅杨栋说道：“拿来我看看。”

　　　　马氏将图纸递给他，他接过来看了看笑了，“这个很简单，可以做出来，切一块铜镜镶嵌进去就行。

　　　　我见过洋人的小手把镜，比咱们的亮堂是真的，看得人真真的，那个估计造价高。瓷盒子里面多一块木头网子就行，嵌进去一块铜镜，做的好看点价格就上去了。”

　　　　“那个扑脸上的叫什么玩意？”

　　　　杨氏扭头问女儿呢。

　　　　“我也不知道啊，用来往脸上扑粉比用手干净方便么。”

　　　　子岚一摊手。

　　　　“就叫粉扑合适。”

　　　　大嫂徐氏一拍手定了音。

　　　　“成，我记下了，这图给我吧，我去找人给你们定做一批。”

　　　　“大舅舅，花色要不一样，底下要印上我们天香阁的名字，还有还有盒子的品质要有高中低档次的，便于区分价值和不同的花粉。

　　　　打个比方，钧瓷的盒子就要装上等的妆粉，普通青花瓷的就要装次一等的，但盒子底部都要有天香阁的名字。”

　　　　子岚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暴漏了，毕竟这是自家生意，做的好了才能延续下去，她是女孩，如果家里没有钱是不能买金贵香料的。想要持续就要自己家赚钱才成。

　　　　“乖乖，你这脑子怎么一堆鬼主意啊，行，舅舅明白了，都按你说的办，其他的盒子也印上名字，花色也要雅致一些，区分档次对不对？”

　　　　“对了，大舅舅你太聪明了。”

　　　　子岚伸大拇指夸赞他。

　　　　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行了，你别显摆了，赶紧吃饭吧，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杨氏一脸嫌弃的拽过女儿在怀里，拿了饭夹了菜喂她。

　　　　“娘，我刚可是给你们出了个好主意呢，转脸就过河拆桥啊。”

　　　　子岚嘟着嘴不依。

　　　　“就你精怪，赶快吃饭都凉了。”

　　　　杨氏都给女儿气笑了，不过孩子出的主意确实是个好主意。

　　　　子岚没有在说话了，窝在老娘怀里安心的吃饭。

　　　　“这孩子脑子反应真快，这要是能做成，应该很不错才对。”

　　　　以前的花粉都是滚到过了棉花片的棍子上，叫簪花棒，用的时候用手沾一点在手心就可以拍在脸上了。

　　　　但这个也有个缺点就是拍的时候不太匀，弄满手都是，远不如粉扑这样方便简单。

　　　　子岚挑了个很得意的眼神，不过没说话，嘴里塞得满满的。

　　　　“好姑娘，赚了钱给你买新衣服。”

　　　　马氏摸摸她的小脸笑了，子岚一个劲点头笑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吃过饭子岚和淑慧玩了一会，白日里转了好些地方，也有些累了，困得直揉眼睛了。

　　　　“快去端水来，姑娘们困了，赶紧给洗洗安排了就寝吧，孩子都玩了一天早就累了。”

　　　　老太太细心的发现两个孩子都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牡丹和红霞抱着两个孩子进了内室，让小丫头去端水过来洗漱，伺候了主子们休息。

　　　　“这孩子是真聪明，要好好教。”

　　　　大舅舅看了图纸忍不住点头。

　　　　“你可别夸她，让听到了，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这东西就一时的兴起，做出来没多久有人跟着学。”

　　　　杨氏更理智客观。

　　　　“不要紧，盒子上有咱家店铺的名字，这也是个方法，学就学吧，咱们东西做好点总有人能认的。”

　　　　小店面是不敢跟风乱学的，害怕遭到打击报复，敢学的也是有点底气的店铺，背后有人撑腰才不怕。

　　　　“咱们是第一家做出来的，总有的赚，粉还是要做好一些。”

　　　　“嗯，我在琢磨一回。”

　　　　杨氏也觉得还是可行的，只是后期有人模仿了可能赚的没那么多了，但也不会太少就是了。

　　　　接下来几日杨氏和三个嫂子去忙乎去了，子岚再也没出什么主意，让她们自己折腾去吧。

　　　　宋正天回来还要歇息几日呢，调令还没下来呢，这几日带着他们几个孩子走街串巷去品尝美食，可把子岚美得冒泡了。

　　　　也让她知道原来京城还是很繁华的，接受新事物非常快，还有专门卖西洋货的店铺，她买到了真正洋货的粉饼，特意买了一个带回去给大舅舅做参考。

　　　　她爹还给她买了西洋音乐盒，子岚显得特别高兴。

　　　　现在的粉盒都是散粉，没有压成粉饼的，还没那个技术，但散粉盒子也不错了，好用就行呗。

　　　　杨氏和杨栋等人见到了盒子，终于知道是什么样的了，但他们的盒子做的不太漂亮，杨栋笑道：“这个我知道了，放心吧，一般人不敢模仿，这太贵了。”

　　　　“是，小店模仿不起，造价太高了。”

　　　　大嫂徐氏也笑着点头但还是按照子岚的要求去做的，她觉得有利可图，这个东西本来就不是老百姓玩得起的东西，干脆做贵妇人们的生意也极好。

　　　　宋正天陪着儿女玩了五六日，接到了调令，过几日就要去户部报到去了。

　　　　丈夫的差事有了，杨氏心里也踏实了，这次是升官了，次六品官，杨氏也很满足，丈夫还年轻，慢慢来么。

　　　　宋正天去报道去了，子岚和子琰在家里读书认字，宋正天下了朝会检查他们几个孩子的功课，也时常带着他们兄妹俩回宋家玩耍，和宗族联络感情。

　　　　宋正天得了空为宋家找了个进士出身的士子去族学做夫子，宋家非常高兴。

　　　　这就是在京城考了功名却找不到位置的士子，可想而知官位可不是说有就有的。

　　　　日子进入了正规，子岚和淑慧渐渐也忙了起来，但每日都在一起处玩耍学习，她们的功课也渐渐多了，要跟着嬷嬷学规矩，辨认药材，还要学刺绣，日子忙碌又充实，姐妹感情越发好了起来。

　　　　子岚和淑慧手拉手下学回来，发现正堂有人了，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姑娘。

　　　　妇人在哭，跪在老太太脚下求情，小姑娘吓得瑟瑟发抖。子岚立刻拉着淑慧进了内室，悄悄地问牡丹。

　　　　“牡丹姐姐，这位是哪家的夫人，出什么事了？”

　　　　子岚压低声音问道。

　　　　“表小姐不知道吧，这是咱家亲戚，她是侯爷的侄女，就是侯爷堂兄弟的女儿。

　　　　当时因为老太爷叔父战死在沙场了，堂弟夫妻两个也早死，实在不忍心就接了家里教养，说了门亲事，不过听说这次回来是因为丈夫死了，夫家因为她没有儿子对她不太好。

　　　　写了信跟家里求助呢，是老侯爷派人接了回来，这不以后可能也要住在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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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愚蠢

　　　　子岚听后才微微点头，也觉得挺可怜了，这是所嫁非人。

　　　　“好可怜，怎么嫁了这样的人家呢。”

　　　　子岚嘀咕了一句。

　　　　“是她自己作夭，不然怎么可能把她嫁去那么远呢，她在闺阁里好高骛远想嫁给表哥，结果没成功得罪了外家，差一点连累了杨家女孩的名声呢，所以才急匆匆的嫁了。”

　　　　牡丹快人快语的说了几句。

　　　　“原来如此，牡丹，她可能真的要住下来了，以后可要谨言慎行，她到底姓杨呢，你们不可得罪。”

　　　　子岚板起小脸叮嘱了一句。

　　　　牡丹脸上一白赶紧低头，“是奴婢多嘴了，多谢表小姐提醒。”

　　　　“嗯。去打点水来，我和姐姐洗洗手，满手都是墨汁。”

　　　　子岚伸了手给她看，手上写字沾了些墨汁。

　　　　“奴婢这就去打水，姑娘先坐一会。”

　　　　牡丹感激她提醒了一句，表小姐改口称呼为姑娘了，这是自家人的称呼。

　　　　宋家人也管她喊姑娘的。

　　　　子岚偷偷朝外面看，淑慧也伸着脑袋看呢。

　　　　“老太太，求您帮帮我吧，我真的是无路可走了。咳咳咳！我时日不多了，不然不会来求您的。”

　　　　妇人显得十分苍老憔悴，看着好像生了病的样子。

　　　　子岚不知道她比杨氏还小一岁呢，杨氏风华正茂，貌美如花，而这位则几乎成了老妪。

　　　　“既然如此你就和你闺女暂且先住下吧。”

　　　　老太太无奈，总是杨家女，不管是不行的，念在孩子无辜的份上，念在叔父救了老爷的份上吧。

　　　　“多谢老太太。”

　　　　“翡翠，带她们下去安顿，西厢房。”

　　　　老太太给了西厢房，这个位置挺偏的，不算好位置了，靠近水榭，一般不住人，因为水榭那阴冷。

　　　　她娘杨氏住的房子则坐北朝南，位置也特别好，都没舍得给慧儿呢。

　　　　丫鬟带着他们下去梳洗了，这母女俩穿的也就比乞丐整洁干净些，衣服上都有补丁了。

　　　　这要说出去谁信呢，这是杨家的女儿，竟然会穿带补丁的衣服。

　　　　并非歧视，而是很诧异，她怎么混到这个地步了，自己的陪嫁呢，以外公的为人，不可能不给嫁妆，反而会多给一些呢。

　　　　“出来吧，你们俩偷看什么呢。”

　　　　老太太脸色沉沉，不是很高兴的样。

　　　　“外祖母，她是谁呀？”

　　　　子岚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是杨家的女儿，不过是亲戚但也是我们家一支的，是你外公堂弟的女儿，养在我身边的，不过她早年做错过事请，你娘也不乐意提她。”

　　　　“啊。”

　　　　子岚顿时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有点郁闷低头没看到外孙女如此诧异的眼神。

　　　　还真让子岚猜对了，当年杨氏订了亲以后，宋正天就走动杨家讨好杨氏增进感情，没想到她也看上了宋正天，样貌清隽俊美，文采出众，为人稳重磊落，焉能不动心。

　　　　心里有点怪罪老侯爷夫妻，觉得他们偏心，为什么给自己说的就是四品武将侍卫，而给自己女儿说的就是探花郎，样貌还如此之好。

　　　　一时嫉妒看上了她爹宋正天，老找机会接近，但宋正天是正人君子，躲得远远的，她不甘心甚至做了些丑事，得亏宋正天家教真的很严格，门风清正，躲过了一劫，不然真个生米煮成熟饭了。

　　　　她在茶里下了药，宋正天一察觉到，就推开她，拔脚就跑去了前院找杨栋和杨林求救了，躲过了大难。

　　　　因为这事杨侯爷十分愤怒，一再丢人现眼败坏杨家名声，一生气以她生病为由退了正在说的亲事，将她远嫁给商户了，但给足了嫁妆，和女儿嫁妆是一样丰厚的。

　　　　没想到时隔多年会过成这样，但这些事子岚也不知道，只是下意识歪歪了一下，猜测会不会跟老爹有关，老爹那张脸可是能勾女人的心。

　　　　“我娘从没提过她，不会是跟我爹有关吧。”

　　　　子岚呵呵笑了两声。

　　　　老太太抬起头来诧异的问道：“谁跟你说的这些？”

　　　　“不是不是，我顺口一猜的，我娘不提的事，要么跟亲人有关，要么就跟我爹有关，轻易她也不和谁结仇的性子。戏文里都这么唱的。”

　　　　杨氏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不会轻易和谁结仇的，这和她是庶出有很大关系，争强好胜却也懂进退，会看脸色，智商情商都很高的女人。

　　　　“你呀，真是随了你爹了，这心眼也太多了。这些丑事不能和你小孩说，但你爹是个正人君子，可莫要误会你爹。”

　　　　“不会，我爹什么样人我最清楚了。看她如今过成这样，在明白不过了。”

　　　　子岚低头呵呵笑了两声。

　　　　“莫要多嘴乱说话，小心你娘打你。”

　　　　老太太警告道，哪有看长辈笑话的道理。

　　　　“知道了，我不会乱说的，我又不知道原委。”

　　　　子岚也没有探究的兴趣，都过成这奶奶样了，还说啥呀，败了呗。

　　　　老太太又被她这个样给逗笑了，将两个孩子搂进怀里，重重的叹口气。

　　　　“祖母，她们也要住下来么，我不喜欢她们，怎么像乞丐一样呢。”

　　　　淑慧是大家小姐，多少会挑剔一些。

　　　　“愚蠢呗，嫁妆都被花干净了，你祖父去讨要，也没要回来太多东西，都花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地契和房契没法子卖而已。”

　　　　老太太摇头，简直不愿意在掩饰自己的厌恶了。

　　　　“那以后怎么办？”

　　　　子岚问道。

　　　　“她得病了没多少时日了，求我们把姑娘养大的意思，哼！少不得我们要操心教养，还要给一副嫁妆把人嫁出去才行，总之不管我们是否愿意，就是赖定我了。”

　　　　老太太憋了一肚子火。

　　　　子岚缩缩脑袋不敢多嘴，淑慧要说什么，被她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

　　　　“外祖母，外公答应了么？要是没办法就让嬷嬷好好教导吧，不然也是败坏咱家名声。

　　　　我爹常跟我说，一定要谨言慎行，万不可出丑，丢的是家族名声，会连累其他同族的哥哥姐姐没了好下场。”

　　　　子岚并非老好人劝解什么的，而是劝慰老太太想开点，及时止损，没办法的事了。人都接回来了，难道真个不管了把孩子扔出去不成。

　　　　“如今只能这样了，让许姑姑教着点吧。”

　　　　老太太琢磨着要叮嘱许姑姑，看严一点，规矩要严厉些才好，这姑娘也懂事了，被这么个脑子有病的娘教导，不知道成什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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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隔阂

　　　　那母女俩住了下来，女儿叫赵萱儿。

　　　　因为她娘生病的关系，一直也没露面，倒是太医上门为她诊治。府里的人管他娘叫赵夫人。

　　　　淑慧很好奇的和子岚咬耳朵，“她们母女俩来了都三日了也没出过门。”

　　　　子岚想了想说道：“可能是赵夫人生病了的关系吧，她要照顾她娘吧。”

　　　　但也该过来给长辈请个安才对，孩子不懂，长辈也不教导么？以后还要长期相处呢，如此木讷以后怎么办呢。

　　　　不过这话可不敢跟慧儿说。

　　　　“可也该过来给我祖父祖母请个安啊，给我大伯母和我娘说声谢谢吧，大家为她忙里忙外的，说句谢也不行么？”

　　　　淑慧很不满意的撅嘴，觉得她们母女太没有礼貌了。

　　　　子岚微微点头心里也是认可淑慧的话，想自己母女进门也是第一时间请安，自己也主动来找外祖母亲香说话，是晚辈的孝道。

　　　　得了长辈的礼物和照顾，看见了人要说声谢谢，这是起码的礼貌，所以她多在正房玩，因为可以碰到来往请安的长辈，甜甜的撒个娇说个谢。

　　　　“可能是她们刚来，又遇到母亲生病，实在是忙乱也有的，过些日子就好了，咱们多包容些，她们也不容易。”

　　　　子岚不会给淑慧说些不好的话，只能这样安慰。

　　　　“你可别糊弄我，我又不傻，我不喜欢这个赵萱儿。”

　　　　淑慧皱皱眉头说道。

　　　　子岚轻轻拍她一下，“不喜欢也不可以说出来，让人以为你容不下人，何况她又无家可归十分可怜。

　　　　对她要多些包容，不可以太过严厉，不然全都是你的错。

　　　　慧姐姐你可要记住了，弱者是有权利哭诉的，世人都同情弱者，反而认为你欺负弱小，没有姐妹情。”

　　　　虽然不想这么早说这些，但不说也不行了，她总感觉这对母女不好惹，小心无大错。

　　　　淑慧困惑的挠挠头，“就是离她远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