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调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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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淑慧歪着头还有点懵懂，“画的不好也没有关系么，可我怕被人嘲笑。”

　　　　“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你的好只要真心爱你的人总会看到你的优点和长处，不爱你的人即便你是天下第一，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很不必活在别人的议论里。

　　　　你就是你，杨淑慧，不是别人只是你自己，好也罢不好也罢，都是你。不喜欢我拉到，我们又不是金银，谁都喜欢，何况金银还有人嫌弃俗气市侩呢。”

　　　　宋正天拍拍淑慧的脑袋，极有耐性的教导她。

　　　　子岚望着宋正天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崇拜和佩服，一个受礼教约束的古人，思想能如此开明端正，这个人是她的父亲，老天爷当真厚爱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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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提点

　　　　淑慧歪着头仔细思索了一番，“姑父的意思是，画画只是爱好，是因为喜欢而学习，而不是为了要去显摆或者是扬名立万，那样是不对的，是么？”

　　　　“对了，你们都是大家小姐，自有自己的风骨和傲气，不可与偏见嫉妒为伍。

　　　　要懂得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和事说不；要懂得坚持原则和底线，不能做的事坚决不能干，不能同流合污就要坚决撇清关系。”

　　　　“我们记住了。”

　　　　子岚和淑慧对视一眼，表情都极为严肃，认真的点头。

　　　　宋正天陪她们玩了一会，很有耐性的陪她们玩小游戏，也不嫌脏，哄的两个孩子十分开心。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素斋，略作休息后，众人启程回府了。

　　　　路上在马车里，子岚瞅着宋正天问道：“爹，你为啥不让萱儿喊你姑父呀？这有什么妨碍么？”

　　　　宋正天摸着她的头笑了笑，“并非我无情，而是这孩子其实很有心眼，她在找依靠。不能说她做错了，只是功利心太强了，她也不过五岁而已。

　　　　我不知道她在赵家经历了什么，但我想说你和慧儿都玩不过她。这孩子心思太沉，给人感觉阴沉沉的。

　　　　若是她如慧儿一般大气明朗，便是不叫我姑父，我也会教导维护一二，有些东西并不在一个称呼上。

　　　　她为什么不去巴结你二舅母呢，同样都有女儿，心都是很软的。你大舅母没有女儿，对你们也都是极好的，她机会更大呀。

　　　　可她都没有选择，反而选了我们，是因为你性子软能容让小伙伴，而且我们不似侯府对她意见那么大，她下意识觉得我们被拿下的几率最大罢了。”

　　　　子岚歪着头想了想才说道：“是因为，外祖母让许姑姑单独教导她和慧儿姐姐，并没有让她们在一处学习，所以萱儿心里一直都明白外祖母的态度对么？”

　　　　“对，别小瞧小孩子的心计，一点都不少，小孩子更多的是凭本能做事，反而更加敏锐直观。

　　　　赵家的环境应该很差才对，她可能受了不小的虐待和亏欠，所以性格有点偏了。”

　　　　宋正天是成年人，对赵萱儿看的更透一些，不太喜欢她的性格，但也不会去孤立一个孩子，只是不想让她和女儿过度亲密，回避只是为了保护儿女罢了。

　　　　“我知道了。”

　　　　子岚点点头也觉得有点苦恼了。

　　　　“你愁什么，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呗，不必为了别人而改变自己的心意。容让也是有底线和原则的，即便对慧儿也是如此，不能一味的让着，那样会助长不正之风，慧儿毕竟也还小。”

　　　　子岚撅撅嘴，“我不担心和慧儿姐姐的相处，平日里其实慧儿姐姐也很照顾我的，好东西都会想着给我留一份，让丫头里外伺候我照顾我。

　　　　她性子直爽，我有什么说什么，她也不会生气，便是有什么想不到的，我直说了她也不恼，还说是自己忘记了得亏我提醒了。

　　　　我和慧儿姐姐相处很愉快，不用费那么多心思，瞻前顾后的，但和萱儿姐姐就很为难，我要小心翼翼的害怕哪句话说错了她会不高兴。

　　　　但她也不说就要我猜，有的时候她更希望我主动一些，主动帮她主动给她东西，主动给她解围等等。

　　　　就像之前你不让她喊你姑父的时候，她就看着我，其实我看到了，故意扭头的，因为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做。

　　　　我觉得既然爹说了，肯定有原因，我不能当面反驳爹爹的意思，那是不对的。所以我才躲了。”

　　　　宋正天微笑点头，“你感觉得很对，这就是她的心机之处，利用你的同情心和身份的区别，让你为她做事，所以我不太喜欢她，只好躲着些了。

　　　　她这样做完全没有考虑你也会有尴尬和不合适说话的时候，也不曾考虑你会不会被你外公外祖母厌弃，觉得你多管闲事呢？你想想若是慧儿姐姐遇到困难会怎么做呢？”

　　　　子岚歪头想了想，“慧儿姐姐不会让我出头去做事的，我在外祖家这么久，从来都是惠儿姐姐出头吆喝下人做事。

　　　　从不让我开口，便是出去玩还是需要什么，都是慧儿姐姐自己开口，不需要我出头。

　　　　但凡我做了什么，她总是跟外祖母和舅母们说我的好，说我如何照顾她了，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反倒是她做了很多。”

　　　　子岚回想了一下，慧儿更大气一些，也更有主见，心里有主意，品行也更阳光开朗坦荡不遮掩。

　　　　宋正天倒了杯水给子岚喂了，才缓缓开口，“不同的人做事的行为也是不同的，能看出个人的品行如何，淑慧更坦荡大气磊落，和父母的教导分不开。

　　　　而萱儿受赵家影响很深，赵家人是商人，我听说妻妾众多儿女也多，恐怕很难有公。

　　　　如此一来算计也多，她又被亏待了，性子难免有了偏移。行事也略有影响是能理解的。

　　　　但理解归理解，不认同依旧不认同，只能期待许姑姑多多教导，她能早日明白过来。”

　　　　隐含的暗示就是，没学明白以前不必当成好姐妹那样掏心挖肝，因为人家也没有对你肝胆相照，很不必如此。

　　　　“我明白了。”

　　　　子岚点点头，没想到古人这么早熟，小孩子都这么多心计，倒是自己把人看扁了，聪明的不止是大人，还有孩子。

　　　　宋正天微笑点头。

　　　　子岚明白父母的意思，就像小时候上幼儿园一样，爸妈会教我们跟谁玩不跟谁玩，原因很简单，那个孩子心眼太多害怕自家孩子受蒙骗，不过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罢了。

　　　　回到侯府已经下午了，子岚也有些困了。

　　　　赵萱儿上前笑道：“岚妹妹，要不要去我院子玩一会？”

　　　　子岚看了眼淑慧，见她轻笑一声，转身就走了，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在心里微微叹口气，“萱儿姐姐，下次吧，我玩了一上午有点困了，中午也没歇晌，这会子困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赵萱儿脸色有点僵硬，刚想说什么，老太太走在前面回头唤道：“岚儿，回来午休了，下午你爹要考你学问呢。”

　　　　“哦来了，萱儿姐姐你也回去小睡一会吧，我们睡醒了在玩。”

　　　　子岚拎着裙子趁机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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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梅花香

　　　　进了屋子岚伸手拉着淑慧的手摇晃了一下，淑慧朝她甜甜的笑了笑，“我没生你的气，就是气她怎么老是做让人不高兴的事呢。

　　　　一句话的事便是我不去你也该带个你们二字吧，我娘也没少照顾她呀，怎么到了我这就次次故意把我撇下呢，你说我多尴尬呀。”

　　　　淑慧气恼的撅着嘴，到没有怪罪子岚。

　　　　“我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弄得我也好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说多了害怕伤了她的自尊。

　　　　不说吧她老把我摆在尴尬的位置上，我爹说时日一长，我们两个也没法处了，早晚要离心。”

　　　　子岚故意把老爹搬了出来当挡箭牌。

　　　　“不会的，我知道你的心，我娘跟我都说了她心术不正，故意在这里间我们呢。”

　　　　淑慧拉着她的手坐下，指挥牡丹去端水给她们俩洗洗。

　　　　老太太换了衣服出来，听了一句就笑道：“这事岚儿也有错的地方，一开始就不该那么周到，你太周到了，让人以为你好欺负，就次次都堵你了。

　　　　她知道慧儿嘴巴厉害不饶人，肯定不找她。而你就不同，肯容让也好说话，堵着你的嘴肯定错不了。”

　　　　子岚挠挠头，“怪不得我爹今天跟我们说该拒绝就一定要拒绝，该守住原则就一定要撇清关系什么的，感情是说我呢。”

　　　　淑慧捂着嘴呵呵的笑。

　　　　“我记得了，看来是我的错，我以后会拒绝她的，我今天就拒绝她了。”

　　　　子岚得意的梗着脖子，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心里还是很感激老爹的，要知道很少有爹娘会教导孩子学会说不，但在人情往来中，学会对人说不，不去做自己不愿意的事，这其实很重要。

　　　　我们经常会遇到一些尴尬的事，明明不愿意帮忙，或者说没法帮忙，但经不住别人一再恳求甚至是人情债，不得不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而有些人耳根子软心也软，经常没法拒绝别人的要求，反倒把自己弄得很尴尬，生活一塌糊涂，这样的事也不是没有。

　　　　子岚认为自己是有这个毛病的，以前爸妈也没说过这些问题，没人教她要对不喜欢的事说不。

　　　　好像拒绝别人是件不礼貌的事似得，一点忙你都不帮，你也太自私了吧等等诸如此类的言论很多，时日一长我们都处于尴尬为难的社交中。

　　　　后来还是步入社会后，受到诸多磨砺之后，才学会了如何婉转的拒绝别人。

　　　　老太太摸摸她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厉害的人不好欺负，这是第一印象，再遇到麻烦的时候大家会下意识的隔开她，很多事压根不去找她，因为她不好对付，很难缠，别人也不敢惹了。

　　　　而心软的人为什么麻烦多一点，狗屁倒灶的事也多的原因就在这了，人都是捡软柿子捏的，从你和慧儿身上就能体现的很充分了。”

　　　　子岚想了想自己确实做的不好，带着同情的目光去看待萱儿，其实这也是不对的，人家不一定需要自己同情啊。

　　　　“外祖母是我的错，我记住了，我会慢慢改过来的，我不该总带着同情的目光去看待她，一视同仁的态度才是尊重。”

　　　　“对了，这才是聪明的乖宝呢。”

　　　　老太太眼里露出喜悦的笑容，那个种子好不好的有什么要紧的，别把我外孙女带坏了才是真的。

　　　　“妹妹，我过两日去外祖家玩，你去不去，和我一起去玩吧，我介绍我表姐给你认识啊。”

　　　　淑慧蹭了过来亲热的靠着她说话。

　　　　“我去合适么？”

　　　　子岚拿眼看老太太，询问自己能不能上门做客，会不会唐突。

　　　　“不要紧，去吧，让你二舅母带你去玩，多认识几个小姐妹，看看人家都是怎么接人待物的，时日长了你就明白，你还是见的客太少了。”

　　　　老太太笑着应了，这孩子心善容易被人利用，多出门走动一二见得多了就好了。

　　　　子岚愉快的答应了，“好，那我跟姐姐一起去，我要不要带点小礼物呀，第一次上门不好空着手的，我送给姐姐们是我的心意么。”

　　　　“那你就做合香吧，你做的合香很好呢，上次我拿了你送给我的合香给表姐们玩，表姐们都夸赞呢。”

　　　　淑慧想了想说道。

　　　　“好，那我们下午睡醒了去做吧。”

　　　　子岚想了想也同意了，让红霞帮她完成用火等危险的部分，剩下的简单部分她自己也能干了。

　　　　姐妹两个洗洗去暖阁小睡了一会，老太太安顿了她们自己也躺了一会。

　　　　下午赵萱儿没来，据说是许姑姑教导她规矩呢，因为她规矩很差没法出门，许姑姑要单独多教一点，才能赶得上她们姐妹的进度。

　　　　俩姐妹睡醒了，子岚拉着淑慧去了调香室，就在隔壁的一间房子里面，各种用具都十分齐全。

　　　　不过念着她们还小的缘故，不能碰火，也不让用刀更不能碰开水，全程由红霞指导帮助她们完成一些危险的部分。

　　　　今日子岚打算做两款不一样的合香，送给马家的姑娘作为上门的小礼物。

　　　　淑慧看她忙乎着很好奇地问道：“妹妹，你打算做什么香呀？”

　　　　“做花香，一个是梅花香，都是熏衣的。还有一个是蜀主熏御衣香。”

　　　　子岚让红霞取了甘松，舶上茴香，木香，龙脑各一两，丁香半两，麝香一钱。石臼捣合成粗末如常法烧熏。

　　　　而另一款蜀主熏衣香则需要用到，丁香，栈香，沉香，檀香，麝香各一两，甲香三两（制）。为末炼蜜放冷令匀。如窖月余。

　　　　蜀主熏衣香则是之前和红霞一起做好的，现成的拿出来一块装好就可以了，今天只要做好梅花香就足够了。

　　　　淑慧帮着一起捣合成末，姐妹俩嘻嘻哈哈玩的很高兴，子岚在做香的时候是最为自信且胸有成竹的。

　　　　红霞因为跟着杨氏很多年了，因此很多香都会做，杨氏便让她陪着子岚辅导她做香，免得女儿毛手毛脚的受伤。

　　　　这个合香因为简单的关系，一会就弄好了，子岚闻了闻味道不错，将东西找了个漂亮的瓷盒装了起来。

　　　　“小姐鼻子很灵光，调的越来越好了。”

　　　　红霞赞不绝口，这真是天赋。

　　　　“等我能可以碰火了，我就能单独制香了。”

　　　　子岚得意的样子十分臭屁，这间屋子是杨氏制香的地方，她们合开的铺子也准备的差不多了，之前一直在忙着这个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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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挑选

　　　　考虑到是参股，两个舅母只给了银钱，介绍了人脉以及进货的渠道等，但铺子的人手全都是杨氏自己的，这样将来不会闹出矛盾。

　　　　两个舅母定期查账就足够了，自家人也不需要这样防备。

　　　　而红霞因为自梳头的关系不嫁人，以后会帮着杨氏做香，毕竟她还要管家理事也很忙，杨氏一直都在培养红霞成为香师。

　　　　虽然红霞不适合做管事，但做一个香师还是挺合格的，如果只负责做香是合适人选，未来可能还会找别的香师，但目前小店不需要那么多人了。

　　　　一般香品都需要提前做，因为窖藏需要时间，所以好卖的香品都要提前几个月做呢。

　　　　再搭一些花露水和妆粉什么的也就差不多了，这段日子杨氏一直在忙碌这些产品呢。

　　　　红霞现在不负责照顾子岚了，每日要在屋里做香呢，还有做妆粉什么的，这些因为秘方的关系是不能让外人看到的，只能和杨氏单独做这些。

　　　　小丫头们只负责打下手，干些捣碎切片分类这样的杂活。

　　　　只是开业还没有那么快，铺子要合并变成二层小楼那样的，还有装修等等都需要一些时间，正好这些时间给杨氏用来做一些更好的香品和女人用的各样擦得抹的熏得等等物品。

　　　　“小姐，夫人说，买来的小丫头送去你屋子里做三等，你要不要挑一挑，有几个还可以，正好给你填充满。”

　　　　红霞一边忙碌一边和她说话。

　　　　子岚想了想说道：“好呀，那我一会看看去。”

　　　　“行，让木香领给你看。”

　　　　子岚和淑慧做完了香就退了出来，淑慧问道：“上次买的小丫头你还没有见过？”

　　　　“没有呢，我娘说要训导一阵子才能到我身边伺候呢。”

　　　　“哦，那和我娘说的差不多，不过我屋里是许姑姑在训着呢。”

　　　　“嗯，齐嬷嬷也帮我训诫丫头们，规矩多了，走，我们去看看，帮我挑几个好的。”

　　　　子岚知道这以后就是培养了做陪嫁丫鬟的意思，从小在一起的才更加忠心可靠么。

　　　　“好，我帮你看，我娘也给我教了好多呢。”

　　　　淑慧很将义气的拍着胸脯要帮妹妹过过眼才行。

　　　　回到屋里，子岚吩咐木香，“木香你去把那几个小丫头叫过来给我看看，我娘说让我放在身边做三等呢。”

　　　　“是。”

　　　　木香应了一声就去了。

　　　　淑慧望着木香的背影笑道：“妹妹，我觉得木香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她倒是机灵懂事且很忠心，关键是嘴巴很严实。”

　　　　“是呢，木香是我娘陪嫁的孩子，说到底还是侯府和外祖母的规矩更好一些，你瞧出来的都很伶俐懂事。”

　　　　子岚不留痕迹的夸赞了侯府。

　　　　老太太笑了，“小丫头嘴可真甜，不过没有奖励，外祖母瞧瞧你选的丫头好不好再说。”

　　　　“那我要是选的好外祖母给我吃银耳莲子羹好不好。”

　　　　子岚伸出一根手指央求，灵动的大眼闪着明亮的光，白嫩嫩的肌肤透着粉色的光晕，显得十分健康，调皮的样透着几分可爱机灵。

　　　　“好，答应你了。”

　　　　老太太被孩子可爱聪慧的摸样给逗笑了。

　　　　木香领着几个岁数不大的小丫头进来了，都比木香小一点，没有木香那么好看是真的。

　　　　因为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吃了大苦头的，在侯府养了月余还算补了一点回来，但也没能让她们一日千里的变化。

　　　　一共来了四个小丫头，这几个可能是杨氏看过了，觉得还不错的。

　　　　“你挑两个出来吧。”

　　　　老太太摸摸她的头给了一句含糊的命令。

　　　　子岚左右看了看，问道：“你们都有名字么，报上名来，都会些什么，说一说。”

　　　　最左边的丫头立刻出列站了出来，挺胸抬头的摸样十分自信，先行了礼，礼仪做的也很标准。

　　　　“奴婢名叫沉香，奴婢以前是药铺的孩子，我识字会算数，因为我娘死了有了后娘，我爹没两年也得病了，后娘容不下我，我自卖自身只求去个干净地方。我认识一些药材，也没有其他特长了。”

　　　　说完退了回去。

　　　　子岚听了微微点头，这孩子有点心计，主动表明自己无依靠，而且是自卖自身也是个孝顺孩子了。

　　　　且识文断字，这就很难得了，大部分穷苦人家的孩子，别说女孩了，男孩都不识字，识字是要掏束脩费的，哪里那样容易呢。

　　　　第二个女孩出列，“奴婢名叫芸香，奴婢会女红，我娘生前是苏州绣娘，我是进了府才学的认字，不如沉香姐姐懂得多。”

　　　　说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退了回去。

　　　　子岚心中微微点头，这个会刺绣要留下培养一下，自己这双手只会调香，刺绣恐怕没法出彩，能做个鞋子缝个衣服就算顶天了。

　　　　剩下两个也都回答了，但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也很老实本分，有些怯生。

　　　　“我只需要两个名额，我身边需要的人还多呢，三等未来还需要两个呢，但今天只选两个，日后有好的再选，若是身边的做不好可能会被其他人顶替也说不定。你们谁愿意来。”

　　　　沉香只是略微沉思了一下，主动第一个站了出来，“奴婢愿意伺候小姐，奴婢识文断字，能帮小姐做些简单地事，奴婢没有亲人了，我爹没救活也去世了，以后奴婢就是小姐的人了。”

　　　　说完就跪了下来，显得有点孤注一掷的味道。

　　　　子岚微笑的看着这一切，“还有谁？”

　　　　芸香沉思了一下也站了出来，“奴婢愿意伺候主子。”

　　　　也跪了下来。

　　　　剩下的两个是有样学样的跪了下来。

　　　　“嗯，你们先回去吧，我想清楚了会让齐嬷嬷通知你们的，规矩要好好学，学不好没机会来伺候我的，还要被卖掉呢。我家不留歪心眼的丫头。”

　　　　临了还不忘敲打一下。

　　　　“是。”

　　　　四人鱼贯退了出去。

　　　　淑慧拉着她的手说道：“妹妹想好了没有，我觉得沉香和芸香不错，剩下两个有点呆板，反应略慢，还得再练练，但老实人也有她的好处在。”

　　　　“姐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我也觉得沉香和芸香不错，外祖母你说呢。”

　　　　子岚扭脸问老太太。

　　　　“你眼光不错，沉香没有父母了，只能紧紧依靠你才是上策，轻易不会背叛也不能这么做。芸香虽有家人但训导好了也是可以的，我看可以留下，你不是说了么，不好还要卖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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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竞争

　　　　老太太望着子岚笑的促狭，眼里充满了赞赏，处处给自己留后路，怎么说都由着她了，且眼光也不错，还让几个丫头都有了奔头，大家都有机会的样子。

　　　　子岚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我怕自己压不住她们，所以才留了后路的，那我就选沉香和芸香吧。让她们先做三等在外面伺候好不好？”

　　　　“好，依着你，规矩还是要好好学的，小丫头正是学东西的年纪，跟着齐嬷嬷好好学，将来出去了才有样子呢。”

　　　　“嗯，外祖母我想让她们学认字算术，将来像我娘身边的嬷嬷和姐姐一样，都可以做管事之类的。”

　　　　子岚要征询外祖母的意见，毕竟以前她是现代人也没有用过奴婢，不确定这样做到底好不好。

　　　　“不用明说，有齐嬷嬷教导着，有脑子的例如芸香自己就主动去学了，多学个本事就是立足的根本。没有脑子逼着她学也学不进去的。”

　　　　老太太喝了口茶放下茶盏才继续说道：“你刚才就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