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调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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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老爹平日忙碌，但对女儿的性格已经摸透了，子岚平日里并没有说过这方面的只言片语，但宋正天早已清楚女儿是个烈性子，她想要的是什么，当爹的再清楚不过了。

　　　　二爷爷也点头，“放心，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甚是喜爱，一定会给她选个好的，届时再让你相看就是。”

　　　　这要求一点也不过分，二老都十分欣慰，一口答应下来。

　　　　“多谢叔叔疼侄儿了。我觉得这酒价格可以高一些，等我们推出新酒以后在略微下调也使得。”

　　　　宋正天于经营之道也是十分在意，不然这些年杨氏也不能在香铺上赚那么多钱，关键时候都是他在幕后指点。

　　　　“你说得有理，我们也觉得可以高一些。这里的人手都是自己人，要严格把关，我会安排人守着，掌柜该找谁呢？”

　　　　二爷爷摸着胡须，脑子里想着该谁去做掌柜的更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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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弹劾

　　　　（）　　　　宋正天想了一下说道：“二叔，三叔，我琢磨着，不如两家一家出一个掌柜的，一个显得公平坦荡，二个可以走不同的路线，咱家在江南那边一直有船运，可以从那边运送一些。

　　　　让杨家走西北那边也是一条路子，至于如何分账还是长辈们去谈比较合适。”

　　　　“我刚才还想说咱江南的商道也可以试一试呢，正天想到我前头去了，如此甚好，只是此酒烈性，江南那头能接受么？”

　　　　三爷爷也笑着开口，末了微微皱眉，在思考是否畅销的问题。

　　　　“侄儿是想着先趟个路子和渠道，日后我们还有不同种类的酒品推出，那时就不愁没有人买了。”

　　　　宋正天自信的笑着。

　　　　“嗯，就依你之言吧。”

　　　　三爷爷也觉得很不错的主意，可以试试。

　　　　几人商议之后就定了下来，现在香楼里出售此酒试试，在族会中特意为宋正天表功，族里都十分欢喜，赚的钱多了，老少爷们才能过得更好。

　　　　此烧酒烈性一推出就得到了认同，尽管价格奇高，但京城属于北方，喜欢喝烈酒，大家都赞不绝口，销售量也极好。

　　　　杨家对宋家的坦荡和真诚很有好感，杨侯爷感慨正天这个女婿坦荡厚道，宋家门风清正，到比以前态度更加温和信任了。

　　　　为了表示感谢，杨侯爷拿出了自己的私产两间铺子送给了子岚做陪嫁，这两间也是旺铺，只是地点离香铺有点远，不能凑在一起罢了。

　　　　给了孩子也是一份心意，对宋家表示感谢的意思，送钱给宋家不合适，但疼孩子的心是一样的。

　　　　宋家二爷爷三爷爷等人也笑着认同，子岚是宋家女，给她就等于认同宋家了，这就很好了。

　　　　而子岚莫名其妙得了两个铺子，还是已经过户好的，望着外祖母，一阵纳闷，“外祖母，为什么平白无故给我铺子呀，这也太贵重了。”

　　　　老太太失笑，“你外公说宋家真诚坦荡给咱家大礼，咱也不能没有表示，想来想去给你一些产业做将来的陪嫁最合适，如此一来于宋家我们更好相处，也不会尴尬来回送礼。你收下就好。”

　　　　子岚扭头去看老爹老娘，征求长辈的意见。

　　　　“这是你外公外祖母疼你的心，快谢谢你外祖母。”

　　　　宋正天微笑说道，疼他闺女就是挠在他心坎上了。

　　　　子岚跪在蒲团上郑重道谢，“岚儿谢过外公和外祖母疼爱，厚颜收了。”

　　　　“好孩子，这才对么，你尽管拿着就是，回头让你娘帮你看着，管事那些我们还有用要收回来的，你们派你们宋家的管事做事就好。”

　　　　老太太做人做事十分妥帖周到，要把杨家管事下人都收回来，免得送个礼还带盯梢的，让人笑话不大方。宋家自己有管事，不需要杨家人插一手。

　　　　子岚也不懂这些，转手就丢给老娘了，目前也不需要她如此勤奋赚钱，让爹娘去打点吧。

　　　　香楼的生意随着天气转冷，日渐红火起来，期间有人想打香楼主意，出现过故意闹事的行为，但都被外公出手打回去了，占不到便宜，黑手们请了御史状告宋家和杨家了。

　　　　皇帝才知道了宋家研究出了新的酒方，酒卖的特别好，日进斗金，让一干人都眼馋了起来。

　　　　“福，你可知道宋家的那个酒楼？”

　　　　皇帝看到弹劾的折子问身边的掌事太监福。

　　　　“哦，奴才还真知道一点子呢，宋家的宋正天大人在外地海船购买香料的时候得到的秘方。进献给了族里。这宋家和杨家合伙干香铺，之前是娘们赚个脂粉钱的。

　　　　不想越干越好，生意大了娘们们已经不能应付，这才有两家爷们接手重新盖了新楼。宋家将新酒酿了出来，就在酒楼里一起推出，不曾想卖的特别好。

　　　　不过宋家和杨家赚了钱也没忘本，今年下雪比往年天冷，秋后两家就开始行善舍粥，送棉衣棉鞋，力度可比往年大了很多，一直到现在都不曾停下，这花费也比往年多了有两倍有余。”

　　　　福轻笑一声，也是如实说的。

　　　　皇帝自己也调查了一番的，微微点头，“那依你之间朕该如何处置这个折子呢。”

　　　　福不吭气，这个他可不会回答，这是参与朝政了，自然不能乱说。

　　　　“嗯，这样吧，传召杨侯爷和宋正天来见朕。”

　　　　皇帝露出一丝微笑，好像并不恼怒。

　　　　二人急匆匆进宫，进宫之前二人同坐一辆马车，老侯爷对女婿正天说道：“有人弹劾了我们，眼红我们赚钱了，皇上召见我们估计也是询问此事。

　　　　我打算从我自己的分红中取出一成用于西北军生活的改善，让军人们过好一些。”

　　　　宋正天微笑道：“此事我叔叔他们也早有预料，我宋家也愿意拿出一成用于河道修建堤坝，或是灾民救灾。”

　　　　“嗯，很好，不用担心，我们并无过错也常年行善事，皇上早有耳闻，此事过了明路也极好，以后再有人打主意怕是白费功夫了。”

　　　　“是，小婿听岳父大人指点。”

　　　　“嗯，香楼是在谁的名下？”

　　　　老侯爷并不知道具体过户在谁名下的。

　　　　“是在岚儿名下，我们夫妻原意是给孩子一个赚钱的铺子，将来也好有依仗罢了，到不曾预料到如此赚钱，给宋杨两家的主意也是岚儿说的。”

　　　　宋正天和杨氏还有儿子商议后，一致同意留给女儿为好，日进斗金的铺子代表背后的势力和能量，将来去了夫家也没人敢惹。

　　　　“嗯，甚好，岚儿是女娃，多两个势力护佑也是应当的，儿子么自己挣前程去。”

　　　　老侯爷一向如此教导孩子们，女娃要娇养呵护，男娃则要严厉粗糙些。

　　　　说话间就到了宫门口，二人下了车步行前往南书房觐见皇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二人一起行礼面圣。

　　　　“嗯，起吧，有桩事要说于你二人听，你们的生意做的极好，有人眼红了，御史已经弹劾到朕这里了。”

　　　　皇帝停顿下来并未说要怎么处置。

　　　　老侯爷面不改色沉稳的上前一步，弯腰颔首道：“此事老臣也听闻一二，有人在铺子里闹事被我丢进衙门去了。

　　　　老臣老妻多年如一日的行善积德，花费巨大，却没有人提上半句，怎的我赚了钱就有人跳出来替我吆喝呢。

　　　　既如此我也不小气，我愿意拿出自己分红的一成用在西北军上，前二年一直打仗，老臣知道国库不富裕，老臣愿意出钱出力抚恤那些为国尽忠的英烈将士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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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交换

　　　　皇帝听了此话，表情微微有了缓和，宋杨两家一直秉持家训，年年行善舍粥送棉衣等物，从无懈怠，此事他是知道的，想到这心里也舒坦了几分。

　　　　宋正天也上前一步，“来时家中长辈也说了此事，表示我宋家也愿意拿出一成分红来，修建堤坝用于灾民等民生上。”

　　　　皇帝脸色逐渐缓和，“原也不该要你们的钱财，只是国库确实空虚。

　　　　这样吧，宋家江南有船引，多年来你们一直都有行善积德赈灾，朕也是有所耳闻的。

　　　　朕用船引和你们换钱如何，分红你们让人送来入朕的私库。

　　　　送进国库里怕又不知道去了哪里了，送朕的私库里，国库没有了朕还能贴补些进去呢。”

　　　　皇帝对有些蛀虫是不太信任的，但一时半会却也不是杀人就能解决的问题，他们官官相护上下牵连，并不是简单就能处置的事。

　　　　“是，老臣听皇上的，皇上可否派个管事或者账房？”

　　　　杨侯爷为了表明自己的忠心，釜底抽薪。

　　　　皇帝摆手，“哪至于吃相如此难看，若不是国库空虚朕也不会多问，实在是没法子了。

　　　　去年夏季南方又有几个地方遭遇水灾，国库为了赈灾也花费颇多，朕这个皇帝当得颇为穷困。不得不厚颜开口啊。”

　　　　皇帝一脸苦涩，多年来边境频繁骚扰，不想打仗也由不得他，打仗就要花费许多粮草供应，消耗国库银钱，也是无奈之举。

　　　　“吾皇兢兢业业，为民为国一片赤子之心，老臣等人都看在眼里，只是可恨有些人不做正事却喜欢行鸡鸣狗盗之事。”

　　　　杨侯爷趁机上眼药。

　　　　“朕早晚要收拾他们，只是如今时机还不合适。朕晓得爱卿忠心，这些年若没有爱卿鼎力支持，朕不知道要被他们剥几层皮呢。”

　　　　皇帝幽幽叹息一声，脸色难看之际。

　　　　“臣誓死保卫皇上，为国尽忠乃是臣的本分，不敢居功。”

　　　　杨侯爷一脸正色，铿锵之言。

　　　　“嗯，朕心甚慰。”

　　　　此事算有了定论了，宋杨两家一起上交两成分红银钱，皇帝给他们一些船引作为入股的交换，也并不算吃亏。

　　　　船引值钱，没有船引你不能携带货物，他们利用船引可以往来捎带其他货物弥补失去的金钱，还能扩展江南的势力，倒是一桩好事了。

　　　　出了宫二人才算松了口气，老侯爷对女婿说道：“分红给皇上的钱定期会有太监来拿回宫的。不必操心这个。”

　　　　“是，这以后就算过了明路吧，那船引该怎么办呢？”

　　　　宋正天问道。

　　　　“回头我琢磨一回，既然有了船引咱也不能白拿了，南来北往的货物可以自己运输了，还有香料完全可以运送，这样一来又省了不少运输的钱呢，也是好事。”

　　　　“也好，乐清名下有个杂货铺，我看可以支应起来，卖南来北往的杂货很不错，江南的布料是出了名的好，也可以试试。”

　　　　“甚好，西北的药材也蛮多，也可以运去江南出售，此事我们容后再议。”

　　　　老侯爷心里渐渐有了计划。

　　　　“是。”

　　　　皇帝过问了此事后再也没人敢来闹事了，倒是省了两家不少功夫，宋家又给请了一位湘南那边的厨子，京城人喜欢吃辣，倒是能合上胃口。

　　　　酒楼日渐客满，每个月都有斗香日，子岚最喜欢参加这个斗香了。

　　　　这日就约上子琰和杨家几个表哥一起去了自家的酒楼去参加斗香会，凑个热闹。

　　　　子岚很喜欢斗香的环节，猜出别人香品的材料一丝不差，这是一种满满地成就感，同时也能提高自己，丰富自己的香谱秘方。

　　　　管事们认得他们，亲自上来问候，“几位主子想喝点什么，咱们新出的香茶，还有各种好茶都不错，您要不要尝尝？”

　　　　“上碧螺春吧，再来几样点心就行。”

　　　　杨钰看了一下兄弟们，这才说道。

　　　　“好嘞，这就来。”

　　　　管事麻溜的吩咐下去。

　　　　“掌柜的，我问你，斗香的人多不？”

　　　　“刚开始不太多，如今一到斗香的日子人特别多，参加的人也很踊跃，还有赌注呢，不过我们不赌钱，是赌香器和香品的，自用或者直接出售给我们都可以。”

　　　　在子岚主意的基础上，宋杨两家的管事们群策群力，丰富了很多项目，十分吸引人，而且有本事的人还可以从中获利，导致斗香会一下被炒作出热度了。

　　　　“是么，真不错，如果有好的秘方也可以掏钱购买下来，不过要写契约书摁手印，免得事后翻脸不认人，被蒙骗了。”

　　　　子岚微笑点头。

　　　　“是呢，夫人也这么交代的，我们也在悄悄收购，大张旗鼓的价格就太高了，不划算。”

　　　　“那如果我们想玩该怎么玩呀。”

　　　　“可以不露脸，写了条子送下去，一炷香内送纸条，从中选择最先投递的，和最准确的，以准确度为优先。”

　　　　“哦，我明白了，我也想参加。”

　　　　子岚跃跃欲试。

　　　　“可以，我让小二守在门口，您随时吩咐。”

　　　　“好，你去忙吧。”

　　　　子岚欢天喜地的摸样，等着要斗香，看看今日能出什么样的好香。

　　　　店小二上了热茶，新春的碧螺春，品质上乘，茶汤头酌色淡，幽香、鲜雅；二酌翠绿、芬芳、味醇；三酌碧清、香郁、回甘。

　　　　子琰也品后微笑开口，“这茶可真不错。”

　　　　“你也不看看价钱，自然不错。”

　　　　杨钰失笑摇头，这的茶很贵的。

　　　　子岚偷笑，这有一部分是她空间里的茶叶，老爹特意从家族里请了一个炒茶师傅，专门炒制的，有一部分则是出产地进购的。

　　　　这回有了船引后，很多茶叶可以直接从南方运送，运费会少很多，这样一来他们的生意也能更好了。

　　　　“哎，看底下好像要开始了，弹琴了。”

　　　　杨霖坐在边上，一伸头就能看见了。

　　　　底下已经有以为容色靓丽的姑娘站了出来，走上搭建好的台上，这个舞台专门用于唱曲说书，斗香拍卖，均可以使用。

　　　　台上摆放了桌子，一个大号的铜香炉，酒楼地方大，小号香炉可能闻不到了，大号的就好些。

　　　　一旁的琴师开始念动琴弦叮咚的弹曲，琴声悠悠，音色轻快舒缓，让刚刚有些躁动的场面，逐渐被安抚，沸腾的人声慢慢地静谧下来，观看香师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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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斗香1

　　　　子岚和子琰急忙摆好纸笔，子琰负责研磨，子岚坐在案子前准备动笔了。

　　　　香师点燃了熏香，后说道：“要准确说出点香的方式，例如烧香还是隔片熏，必须说清楚；香料成分，一钱还是要炮制，窖藏是多久这些都要说清楚，越仔细越准确，得到的赌注就越大，分前三名给与奖励，一炷香时间之内，要求又快又准确。”

　　　　说着一抬手让右边的小厮点燃了一株香，斗香开始了。

　　　　而此时说话间香烟已经缓缓飘了出来，酒楼的顾客们都开始闭气凝神，缓缓吸入香烟，在桌子上动笔写了起来。

　　　　都想要求是写在纸上交给香师验看，不允许七嘴八舌的乱喊，那样就不公平了，个人写好交给小厮交上去，每个桌子有号码，香师会唱报几号桌的贵客赢了这一局。

　　　　子安也闻到了香味，微微闭上眼仔细的品味，在脑海中反复的推敲，杨钰等人也在写着，但好像写的不全，脸上有些纠结和犹豫的表情。

　　　　眼看着香已经烧了三分之一了，子琰着急的看着妹妹，再不写就来不及了。

　　　　子岚睁开眼提起笔胸有成竹的落笔，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犹豫。

　　　　写好后看了一遍，微微点头，交给店小二。

　　　　“快去快去，别报错了桌名啊。”

　　　　子琰在后头喊着。

　　　　店小二一路飞奔还不忘回答他的话，“错不了。”

　　　　“楼上包二的答案。”

　　　　店小二高声唱报一路跑下去交给香师。

　　　　香师打开看了一眼，点头微笑后提笔写了个包间二的字样做标识，免得一会混淆了。

　　　　渐渐的交条子的人越来越少了，这款香制作比较麻烦，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猜中的。

　　　　一炷香时间到了，子岚也有点紧张，以前都在家里斗香，没在外面玩过，这还是头一回在外面斗香呢，也想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有没有少了哪个环节。

　　　　“现在我来公布答案，此香为庐陵香。

　　　　紫檀七十二铢，即三两，制成碎屑，熬制一两半；栈香十二铢，即半两；甲香二铢半，即一钱，制过；

　　　　苏合油五铢，即二钱二分；麝香三铢，即一钱一字；沉香六铢，一分；玄参一铢半，即半钱。

　　　　沙梨十个，切片，研细搅碎，取其汁液，青州枣二十个，加入两碗水，熬成浓汤，紫檀浸泽一夜，用微火煮开，加入炼蜜及焰硝各半两，于诸位香料研细调和，窖藏一月，焚烧使用。

　　　　此乃古方，只有一个人全部一丝不差的答对了答案，是楼上包二的顾客，奖品是这款香品一盒十枚，外加一个铜制刻字雕花的香炉。”

　　　　“我们猜对了，妹妹你好厉害啊。”

　　　　子琰从窗户口扭过脸兴奋地叫着。

　　　　“原来要焰硝啊，我没有想到这个啊，还有沙梨，竟然没有闻出来啊，我只闻到了枣子的味道。”

　　　　杨齐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子岚也开心的笑了起来，笑靥如花，显得很是高兴，开门红好兆头啊。

　　　　店小二将装香饼的天青色钧瓷盒，里面有十枚棋子大小纂刻花纹的香饼，还有一个香炉装在红漆盒子里拿了上来。

　　　　“大小姐，这是您的香品。”

　　　　“谢谢了，赏你的。”

　　　　子岚开心的笑了，使了个眼色让木香打赏店小二。

　　　　“多谢大小姐了。”

　　　　店小二退到门外恭候。

　　　　“妹妹，你好厉害，哥哥给你研磨你继续猜啊。”

　　　　子岚笑着摇摇头，“猜是要猜的，但不好夺奖品了，我头局来个开门红热闹一下气氛就可以了，在赢下去娘要骂我了。我私底下猜猜玩玩就好。”

　　　　见好就收，把奖品赢完了就砸场子了，也得让其他顾客尝点甜头才好呢。

　　　　“好吧，那你写，我给你对照。”

　　　　子琰还是兴冲冲的，好像忽然感受到了斗香的魅力一般，觉得特别有趣。

　　　　底下也热烈的讨论着，气氛十分融洽热闹，倒是店小二们穿梭其中不停的填茶上点心，十分忙碌。

　　　　琴声袅袅，大家很有礼貌的小声议论着，香师一抬手，众人立刻鸦雀无声，保持了静默。

　　　　“下一款香品我们继续来猜。”

　　　　香师浅笑一声，已经点燃了第二款香品，店小二点燃了线香。

　　　　子岚也开始准备了，写好后静心等待。

　　　　果然一炷香后香师开始宣布了，这款香是复古东阁云头香。

　　　　占蜡沉香十两，金颜香三两，拂手香三两，藩栀子花一两，梅花片脑二两半，龙涎香二两，麝香二两，石芝一两，制甲香半两。

　　　　将以上原料研成细末，用蔷薇水将其调和均匀，用石碾碾制，用模子脱制成花样，一朝寻常方法焚烧使用。

　　　　子琰跑去看妹妹写的方子，和香师念的一字不差，顿时开心的笑了。

　　　　这款香猜中的是一个男顾客，得到了此款香品一盒，外加一个小巧精致的瓷香炉。

　　　　拿来斗香的香品都不差，这款里面有龙涎香沉香等，价值也很高并不是便宜货。

　　　　香楼刚开始做力求拿出好的香品打招牌，顾客们几次斗香后拿回去的奖品，熏后反应都十分好，连带着香铺的生意都旺了许多。

　　　　光知道秘方你不会制作也是不行的，而每个香师每一次做出同款香品，味道都有差别，更别提换个人做，水平也不同。

　　　　很快香师让人将香炉拿下去，换了一款香炉上来，准备点燃第三款香，也就是今日最后一款斗香的香品了。

　　　　而要紧的巧妙之处在于，龙涎香有很多种制作方法，你不知道具体的秘方，也是不能和此香一样的，换了调制方法香味就不同了，所以也不怕秘方外泄了。

　　　　顾客们议论纷纷，讨论的十分热切，子岚他们也在议论着，兴致勃勃的样。

　　　　“妹妹你猜的一点不错啊。真厉害，竟然有人猜中了，万一是别家的香师，会不会偷走我们的秘方啊。”

　　　　子琰有点担心，万一遇到厉害的香师呢。

　　　　“不怕，每个人的制香手艺不一样，就算你拿到了秘方也是不一样的东西了，和咱家的也不同，母亲既然敢斗香，就不怕别人学了去，香师的水平残差不齐，不是谁都能学的。”

　　　　子岚自己是香师，深知培养一个高阶香师是很难的，需要大量的珍贵药材和香料练手，很多人都无法满足这个条件。

　　　　不说别的龙涎香，沉香，这些东西价格高昂，越是顶级材料，做出来的香品就越好闻，味道层次渐进，这种乐趣其乐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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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斗香2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母亲不害怕呢。”

　　　　子琰这才搞懂香师手里的绝活不是谁都能学会的，就好比煲汤一样，配方就是那些，但你做的和高手做的味道就是不一样，这就是绝活。

　　　　第三款点燃的香已经出来了，是杨吉老龙涎香。

　　　　沉香一两，紫檀半两，甘松一两，去除杂土，泽净；脑香，麝香各二分。

　　　　以上原料，先将沉香，檀香研成细末。甘松单独碾制，过筛待用。

　　　　将三位原料一同研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