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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侍卫-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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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其他人都走了,卫轻奂才对方攸开口道:“方才你可看见尸体了?”
方攸松了口气,原来他问的是这个,“是。”
“可有什么异常?
“看似是暴毙,可我却发现尸体的手指缝里似乎渗出了些黑色的血迹,但还没仔细检查,就张恩瑾的手下给抓了。”
“是玄鸩毒,中了这个毒,便会出现你方才所说的症状。”
“玄鸩毒?这么说他果然是被人害死的?”看来方攸猜得不错,“糟了!大人刚刚应该将那个青楼女子也一同救过来,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卫轻奂摇摇头道:“你觉得张恩瑾会乖乖把人交出来吗?不过你刚才说的,倒是印证了一件事,李景千的死是有人故意布的局,而出事之后,张恩瑾竟然这么快就到了现场,这就说明这布局的人正是……”
“张清圆!”两人异口同声道。
“怪不得我说怎么刚出事,张恩瑾就来了。”方攸这下才恍然大悟。
“嗯,看来这件事和齐律的事情牵扯很大,多半是张清圆在背后搞的鬼。”卫轻奂皱起眉头,摸着鼻子道。
方攸觉得这个卫轻奂还真是聪明,况且从刚才和张恩瑾的对话看来,也挺有胆识,难怪年纪轻轻就坐到了大理寺卿这个位子。
“昨晚的事,不知方协令想的如何了?”卫轻奂突然盯着方攸道。
看来他定是要把这事问个清楚了,方攸眼珠一转,如此也只好跟他耍耍小聪明,躲过一时是一时了,因此道:“今日也挺晚的,有些事这么晚依旧是想不起来。”
方攸本想着卫轻奂脸色该不会太好看,没想到卫轻奂却哈哈大笑,“也好,我们来日方长……”言毕,意味深长地看了方攸一眼,便带着手下的人消失在了夜色中,留下方攸担忧着下次该怎么对付他才好。
“三妹妹?”卫轻奂刚走,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就从方攸身后传来,她的心咯噔一下,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各种情感瞬间翻涌上来。
方攸竭力压抑着心中各种情绪的来袭,良久都不敢转身去看身后的人,但最终还是不忍心,转过了身,眼前的人正是她多年未见同父异母的姐姐。
“三妹妹,是你吗?”施念在小心翼翼地叫着眼前的人,生怕声音太大把她吓走似的。
方攸深吸了一口气,面向着施念,眼神却游离不安。她的双手紧握着衣摆,艰难地开口,道:“好久不见。”
施念听到方攸声音那一瞬间,眼泪立即就涌了出来,她完全忘记了以往的种种,便冲上去一把抱住方攸。
方攸始终不敢相信这辈子还能再见到施家的人,她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面对她。
当施念的眼泪打湿她肩头的时候,她才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她相认,看来以前的事情她是怎么也摆脱不掉了。
“阿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还好吗?”施念看着眼前的方攸,几年不见她陌生了好多好多,但依然还是那么消瘦。
方攸感觉如鲠在喉,觉得此时说什么都不对,她还恨她,可是她现在是她这些年来唯一见到过的亲人了,于是勉强开口道:“我……挺好的。”
“阿悠,你现在在干什么?在哪里住?”施念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抛过来,方攸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了,她的脑袋一团乱,本来以为逃离了那些事,施念的出现又将她拉回了六年前,只好反问施念道,“你呢?”
施念突然放开方攸的手,背过身去,好一会儿才又转过来,眼睛红红的。她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身后的坠月楼,“那天家中被抄,没过多久……我就被卖到了这里……”
方攸之前大概是知道被抄家后,家中女眷的后果的,但当她亲耳听见,亲眼看见施念这个样子的时候,她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隐隐作痛。
在这之前她对施念的印象,还是施府那个锦衣玉食,娇生惯养又有些霸道蛮横的嫡女。那个叫做愧疚的东西又出来紧紧抓着方攸的心。
“这焉知不是报应呢?”施念苦笑道:“当初我和母亲那般刁难你们母子三人,害得你母亲和弟弟……如今我落得这样也是活该。”
她的话让本来就心软的方攸更加心生怜悯和愧疚,她拉起施念的手,好似放下了以往的仇恨,道:“为什么不逃?”
施念突然假装在接客的样子,将自己的身子靠在方攸身上,怯怯地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弯腰驼背的男子,那男子的眼睛如鹰眼一般,紧盯着施念。
施念的眼中出现惧怕神情,那是被人打过许多次,软弱又害怕的眼神,“不行的,他们看得很紧……三妹妹,你现在在干什么?被卖到哪里了?有没有人……欺负你。”施念小声问道。
“我现在……在承令司做事。”
“承令司?就是那个替皇上办事的承令司?”施念瞪大了眼睛看着方攸。
“嗯。”
“那……那你是怎么进去那里的?听说那里的人个个都武功了得,三妹妹你……”即便得到了方攸肯定的答复,施念依旧觉得不可置信,一个罪臣的子女怎么还能入朝为官,这个三妹妹都经历了些什么?
“你以后不要叫我三妹妹了……也不要对其他人说我是施家的人,只当我是……只当我是刚认识的你,再有,也不许提以前的事……这些你要是都答应了我,我就将你从这里赎出去。”方攸道,她还是害怕的,但她依旧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姐姐待在青楼这种地方。
“为什么?三妹妹,你……你当真这么恨我们吗?连自己是施家的人也不肯承认了?你现在不是施悠,那你又是谁?三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现在叫方攸,你可以跟我身边的人一样,叫我阿攸。”方攸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敢看施念的眼睛,她是有事情瞒着她,而且是罪不可恕的事情,但她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我自有苦衷,但你若答应我上面说的条件,我现在就回去筹钱,赎你出去。”
“我答应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只要能快点离开这个地方,三妹妹……啊不,方……方攸,只要能赎我出去,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方攸也不知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是在赎罪还是在只求个心里安稳,她始终还是没办法做一个彻底的坏人。
施念看着方攸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她到底有什么事瞒着她。施悠,方攸,她们,是一个人吗?
………………………………
第六章 方协令遭“二堂会审”
方攸一回到承令司,便看到刚才一起去坠月楼的几人捂着屁股,哎呦声此起彼伏,心想惨了,自己怕是也逃不过一顿板子了,因此乖乖朝季修行了礼,“师父……”
眼见着这么多人一个个的挨了板子,季修的怒气已经消了一大半。他看着方攸,稍作停顿后,叹了口气,对其他的众人一扬手道:“都回去,下不为例!”
众人都当是季修为了给方攸面子,不好在大家跟前打她板子,因此都边走边捂着屁股,对方攸投来了同情的目光。
“刚才卫轻奂都问你什么了?”季修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有些急切。
方攸知道师父应该是不打算惩罚自己了,松了口气道:“方才卫大人问了我关于尸体的事情……”
方攸将在坠月楼发生的事一并都告诉了季修,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双拳紧握,目光如炬,“这个张清圆真是卑鄙至极!连自己人也不肯不放过!”
“师父,那现在怎么办?”此时,一直站在季修身后的萧弃白开口道。
“听说昨日五公主找你了?”季修转头对萧弃白道,“可有向你透露些什么?”
“说是齐大人知道了张清圆的什么丑事,这才招致的这些麻烦……”萧弃白略作停顿,“还说……知道这件事的人都得死……”
季修魁梧的身子轻微晃动,几乎让人察觉不出,“季大人为了保住齐律,亦未敢同我说是关于张清圆什么样的事。”
“这么说,惠妃也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这才被……”方攸道。
季修叹了口气,但眼神仍旧有火苗在攒动,“是惠妃将此事告诉了进宫探望的齐家大夫人,大夫人又将此事转告给了齐大人。”
“这么说,这件事就只有他们三人知道了?”萧弃白忍不住插话道,“那齐律又是为何……”
“定是张清圆想用齐律做要挟,逼迫齐大人。”方攸恍然大悟道,“那李景千也应该是张清圆找的一颗棋子罢了!可是现在唯一的线索——李景千也已经……”想到自己找李景千晚了一步,方攸就恨不得时间可以倒流。
“还有机会。”季修打断方攸的话道,“坠月楼……”
“坠月楼?”萧弃白道。
“李景千死在哪里,哪里就有问题,那坠月楼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大大小小的官员,老鸨不会没有靠山,和靠山联手杀人就更是小事一桩了。”
“可老鸨不是已经被张恩瑾抓走了吗?”方攸道。
季修看着远处,眯起眼嗤笑,“傻徒弟,那是做给我们看的。”
方攸一拍脑门,既如此,这么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为什么那位‘服侍’李景千的女子一直拉着自己不让进去,而那老鸨进房间后,没有被尸体吓到,反而是看见尸体跟前的自己时眼神有些惊慌。
方攸自告奋勇道:“师父,明日我再去坠月楼找那个老鸨探听探听。”
“你不能再去了,她见过你,定会更加防范。”季修摇摇头,又看着萧弃白道,“你去罢。”
“是。”萧弃白拱手道。
翌日清早,天阴得厉害,风吹得树上的嫩芽沙沙作响。方攸和往常一样,这个点就从家往承令司赶了,也不知今天会碰上什么事。
果然,刚到承令司门口,有个卫府的小厮已经在那里等着方攸了,说是卫轻奂有请。
方攸不敢推辞,只得跟赵柔打了声招呼,就跟着下人来了东市的一间茶楼里。她大概能猜到卫轻奂是因何叫她过来,在路上便想着该怎么应付他了。
“劳烦方协令先在此等候,我进去通报一声。”那下人让方攸在房门外等着,自己先进去了。
“方协令,快请进。”不多会儿,卫轻奂亲自打开房门,对方攸笑脸相迎道。那下人便毕恭毕敬地退了下去。
“见过卫大人。”方攸连忙躬身对卫轻奂行了礼,眼睛余光却瞥见房中站着一位衣着华贵,有些年老的男子。不知卫轻奂这次又打算怎么套她的话。
“这位是刑部尚书,紫大人,亦是我的老师。”卫轻奂向方攸介绍道。
方攸眼睛瞪得圆圆地,慌乱行礼道:“小人承令司协令方攸,见过尚书大人。”这个卫轻奂怎么把刑部尚书也找来了,一个大理寺卿,一个刑部尚书,要是再来一个都察院的什么大人,那她可真是要被“三堂会审”了。
卫轻奂看着方攸一脸的苦相,心中竟觉得有些好笑,伸手将她拉了起来,轻声道:“别怕。”
怎么可能会不怕,方攸手心又是出了一层汗,每次紧张的时候就这样,手脚冰凉,而且汗涔涔的。
“方协令,听闻昨日你曾与张恩瑾斗智斗勇,当真是有魄力,教人佩服。”紫香之笑眼看着方攸道。
方攸不敢抬头看他,诺诺地答道:“实在不敢当,承蒙尚书大人谬赞,不过是些小聪明罢了。”
“欸,张恩瑾看似脾气暴躁,但城府极深,可与他的师父张清圆比肩。以你的年龄和资历,能与他周旋那么久,实属不易。”紫香之道。
方攸听他的语气平易近人,便斗胆偷偷抬眼打量了一下这位尚书大人,只见他面容和善,眼中堆笑,心中的警惕不由减少了几分。
“方协令请坐罢。”紫香之下之后对方攸道。
“小人不敢与尚书大人同坐。”方攸才不会坐下,坐下了就等于要正式开始接受这二位的“审问”了。
卫轻奂似乎看穿了方攸的心思,将她轻轻一拽,她便安安稳稳地坐在了自己身旁,“方协令才来就急着走?”
“轻奂,不可无理。”紫香之道,像是在批评一个淘气的孩子。
卫轻奂看着方攸忐忑的样子,笑道:“今日找方协令来,有两件事。”
方攸搓了搓手,依旧低着头道:“是,大人吩咐就是了。”
“第一件事,我和老师打算向圣上请旨,让大理寺来审理李景千的案子,到时还请方协令来做个人证,如实陈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卫轻奂慢条斯理地道。
方攸这才抬起头,惊喜道:“这是自然!只要大理寺能审理此案,我自当十万个愿意去做证人。”言毕,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于激动,解释道:“李景千是齐家这件案子重要的线索,师父为齐大人的事已经奔走了许久……”
“向皇上请旨这件事正是季大人相求……”卫轻奂接着道。
“那小人就替师父多谢尚书大人和卫大人了!”
“即使没有季修相求,我也会这么做的。张清圆一日不倒,这世道就一日不能清明!”卫轻奂将手握成拳,锤得桌子发出闷闷的一声。
“季大人虽说一直对外声称不是我们内辅党的人,如今看来也是敌不过这乱世了。他早该知道,凭他一人之力是撼动不了这世道分毫的。”紫香之道,方攸知道他是想让自己将这话转给师父听,同时也告诉自己,师父已经是他们内辅党的人,那么承令司也就是内辅党的承令司了。
方攸只得点头应和着,看来师父终是做出了妥协。
“季大人有勇有谋,方协令亦是青出于蓝。”卫轻奂道。
“不过谨记师父的教诲……并跟着办了些案子而已,大人过奖了。”方攸有些结巴道,手指变得更凉了。
“这么说,方协令的记性挺好啊。”卫轻奂道:“怎么我问你的事就总想不起来呢?”
“我上次已经……回答过大人了。”方攸吞吐道。
“哦?你们二人所谈何事?”紫香之放下手中的茶杯,装作饶有兴趣的样子。
“正是有关家父之事。”卫轻奂附和道。
紫香之面满哀愁地叹了口气,看向方攸道:“卫大人同我交情颇深,轻奂和我亦暗中调查了此事多年,若方协令知道些什么,还烦请告知我们师生二人,老朽在此先谢过了。”
“不敢不敢……”方攸急忙起身,对紫香之鞠躬道,“只是实在不知大人所言何事。”
紫香之摩挲着扳指,声音低沉了下来,“你若老实说了对彼此都好,若再隐瞒,那你便是同我,同朝廷作对!这两个后果孰轻孰重,你该知道。”
“尚书大人,兵部李大人说有急事找您。”门外小厮的声音突然传来,想来是要紧事,否则他也不敢贸然打断房里的谈话。
紫香之摩挲扳指的频率突然加快,起身盯着方攸,眼中全然没了初见时的笑意,“方协令好好考虑考虑罢。”言毕,朝卫轻奂稍微点头示意,便步履匆忙地下了楼。
紫香之一走,方攸才放松了下来,攥着的拳头微微展开,指尖也渐渐恢复了些温度。
“方姑娘,我们也下楼走走罢。”卫轻奂起身,低头看着方攸,面上云淡风轻,话里的语气却不容反驳。
他突然叫她方姑娘是什么用意,难不成想开始套近乎了?方攸边思索,边跟在卫轻奂身后下了楼。
街上人声嘈杂,却都是乱而有序的。
“方姑娘,上次在坠月楼,我算不算是救过你呢?”卫轻奂看着街道两旁的人,随口道。
“自然是算的。”方攸从茶楼出来,依旧跟在卫轻奂身后,眼神飘忽,似答非答道。
“那你就该认真回答我。”卫轻奂停下步子,方攸直直地撞上了卫轻奂的后背,她摸了摸被磕的鼻梁,这个卫轻奂看着有些清瘦,没想到身板还挺硬朗,“大人,我说过了,我只是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子,你为什么总不信我呢?”
“你在撒谎!那日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卫轻奂低头看着方攸,有些愠怒道。
方攸抬起头,正对上了卫轻奂的眼睛,刚想说话,就看见不远处一个女子骑着棕色的马疾驰而来。
那马儿似乎不太听背上之人的话,在街上撒开蹄子,掠过卫轻奂和方攸身边,将二人的衣摆和头发都带飞了起来,横冲直撞地朝城门奔去。
卫轻奂和方攸互看一眼,这女子不正是当日在坠月楼‘服侍’李景千的那位!
方攸一个轻功追了上去。那棕色的马儿跑得极快,未等城门守卫反应过来,就已经在城门外了,方攸紧跟其后。棕马四蹄飞驰,进了城外树林。
方攸渐觉有些体力不支,速度也慢了下来,眼看着那棕色马儿和自己拉开了距离,忽而听见身后一阵马蹄疾驰之声。
回头正看见卫轻奂骑马背上,向她伸手,“上马!”
………………………………
第七章 追嫌犯雨夜困林中
方攸抓住卫轻奂的手,轻轻一跃,便跳上了的马背。
“抓紧我!”卫轻奂对身后的方攸道,说完双腿用力一夹马腹,马儿一吃力,加快了速度向前奔去。
方攸本来只是关心着能否追上前方的人,谁知卫轻奂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让她觉得十分不自在。
她悄悄往后挪动,想让自己的身子和卫轻奂的后背之间留点缝隙,但身下的马儿正好跃了起来,准备跨过面前倒下的一节大树,以致方攸整个身子向后仰去,几乎跌下马。还好卫轻奂腾出一只手,抓住了方攸的手腕,才将她拉了回来。此时方攸整个人便趴在了卫轻奂的身上。
“没事吧。”卫轻奂大声道。
“没……没事。”方攸又惊又羞道,想松开抓在卫轻奂腰间的手,卫轻奂又将她的手按了回去,道:“抓紧了。”
追了许久,前面的棕马似乎是有些累了,渐渐慢了下来。不消片刻,两匹马已经并辔而行。
“姑娘,我们是来帮你的……”卫轻奂十分真诚地对棕马上的女子说道。
那女子神色慌张地看了一眼卫轻奂,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双腿一夹马腹,棕马便准备使出最后的力气窜向前去。
卫轻奂眼疾手快,侧身拉住了棕马的缰绳,两匹马几乎快要撞到一起,方攸急忙扑向前,拉住了自家马的缰绳,这才将两匹马略拉开了一些。
谁知那女子突然掏出袖中的匕首,慌乱中刺向卫轻奂,卫轻奂向前闪躲不及,被刺中了肩膀。
“唔……”他闷哼一声,吃痛从马上摔了下去,但手里仍旧死死攥着棕马的缰绳。棕马嘶吼一声,扬起前蹄,那女子也重重从马上摔了下来,袖子上还沾着卫轻奂的血。
“卫轻奂!”方攸情急之下喊出了卫轻奂的名字,她勒紧缰绳,没等马站稳,就飞身下地。
摔下地的女子,踉跄地站起身,边往棕马跟前退,边瞪大了惊恐的眼睛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肩膀的卫轻奂。
“卫轻奂……”方攸看见卫轻奂肩头的匕首,声音柔了下来。
卫轻奂朝方攸指着那个瘸着步,准备再次上马的女子道:“别让她跑了……快……”
方攸一回头,那女子正在艰难上马,她心里着急卫轻奂的伤,于是便一记手刀先劈晕了那女子。
卫轻奂眼看那女子跑不了了,才放松下来,迷迷糊糊地头点了地,临昏迷前耳边是方攸呼唤他的声音,“卫轻奂……”
这个小协令怎么胆敢直呼他的名字?但他闭上眼睛时,却不知为什么觉得很安心……
方攸牵着两匹马,两匹马各驮着一个人,站在一处小而破旧的土地庙跟前都松了一口气,看来找到出口之前得现在这里歇脚了。
卫轻奂是被肩头的伤隐隐痛醒的,他缓慢地抬起眼皮,方攸的脸就猝不及防地映在了他的瞳仁里。
她正在认真为他包扎伤口,微蹙的眉头有些杂乱之美,然后向下弯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眉尾逐渐锋利,眉下是她被火光照耀着的明亮清澈的剪水瞳,几缕松动的发丝因为脸颊上微出的汗而顺着鬓角贴到了娟秀清瘦的下颌上。
方攸只顾着为卫轻奂包扎伤口,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卫轻奂正凝神观察着自己,被吓得一个咧跌朝后坐在了地上。
卫轻奂想伸手拉住她,奈何一伸手牵扯了伤口,于是又捂着伤口“嘶嘶”起来,靠在供奉台上的身子也有些歪。
方攸别过头,将卫轻奂的身子扶正,道:“你……你好些了吗?”
“你用什么给我包扎的伤口?”卫轻奂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看着肩头的伤道。
方攸扯了扯身上残缺的衣摆,有些拘束道:“我的……”话还未说完,就觉身上一热,原来是卫轻奂将自己外面披着的长袍裹在了她身上。
方攸想脱下来,却被卫轻奂制止了。
“可是,你的伤……”
“你是女子,我是男子,无碍。”火光的照耀使得卫轻奂原本硬朗的侧脸显得柔和了几分,全然不似往日那般威严。
方攸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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