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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神来了谁知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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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为何当他乍亲到她唇瓣的瞬间,她会心一悸,连心脏都停止跳动似的,甚至呼吸也慢了节拍,那是什么原因?
  梁咏徕惊骇的摇摇头,对着镜中的自己低语,“一定是太恨他才会这样的。”
  当然也可能是,距离她的初吻已有八年,她会震颤也是很正常的,像她刚被他吻上时的感受该是跟任何男人接吻,都会发生的,没什么好大不了的。
  “徕徕……”
  咦?远方好象有人在叫唤她,是他吗?
  莫名的,司圣威那张讨厌到极点的脸竟浮现在她的眼前,还像是又想亲吻她似的,她赶紧躲开,“走开坏人!”
  梁母狐疑的拍拍她的肩,“徕徕,你是怎么了?”
  梁咏徕这才回到现实,看到她妈一脸关心的望着她,“你不舒服吗?”一直在胡言乱语的,摸摸她的额头凉凉的,“没发烧啊!”
  “我没事,”掩饰的擦把脸,梁咏徕推着她妈往客厅走去,岔开话题问:“有没帮我找到吗?”
  一提到梁母最有兴趣的事,“当然有,喏!你看,这几个都是大企业家第二代。”
  梁咏徕没加以掩饰,只问一件事,“哪个能帮我付离职违约金,就找那个吧!”
  梁母一听,当下知道兹事体大。
  “徕徕,你……”满脸的忧心。
  梁咏徕无奈的笑了,“我现在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工作散漫被开除,一个就是找人帮我付钱离开曲风,我……无路可走了。”
  那臭小子竟然这般迫害她的女儿,梁母好生气。
  “而且,我还被派去做他的特助……”梁咏徕更无奈的说出事实。
  “妈去找他,明天你请假,妈直接到公司去堵他。”梁母气得牙痒痒的。
  “不~~”她怕就算吵,她也走不了;她可以感觉到司圣威一心想利用她的“特异功能”胡作非为。
  “你别怕,妈给你靠。”梁母一想到当年自己狠狠教训过那臭小子,就觉得信心百倍,“就不信那臭小子还敢惹我!”
  还?!“妈,你以前有……”
  梁母一见自己差点说漏嘴,赶紧使出遁逃术,“哪有~~你回来跟妈说完,妈就再没见过那臭小子,”假装打了个呵欠,“呵~~好困,去睡吧!”
  “哦~~”梁咏徕倒是没起什么疑心,只叮咛她妈,“别忘了周末务必帮我安排喔!”
  她急着脱离现在的苦海。
  才刚进办公室,梁咏徕就看到几份资料置于她的桌上。
  她好奇的翻阅着,是各种行业的资料目录,但都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小型店面,有小餐厅、小水电行、小说出租店、卖鞋的、卖布料的、卖衣服的……
  “这是要做什么?”她在内心好奇的问。
  没头没脑的摆放在她的桌上,是要她看好玩的吗?
  她无聊的一张张翻阅着,因为若是不这么做,她根本无所事事。
  由于没有正式的工作可做,梁咏徕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她都枯坐了好久好久,才不过两个钟头过去。
  她看看旁边的空位,都十一点多他还没进公司,看来,她未来的日子恐怕不见得很难过吧?毕竟他常不在啊!
  才刚这么想,司圣威便推门而入,一见到梁咏徕,他只交代道:“小梁,去帮我泡杯咖啡,不要太甜,也不要太不甜;不要太烫,也不要太不烫:不要加太多牛奶,也不要加太少。”
  喂!他忘了她曾提出的条件吗?
  她又不是来这里做小妹的,她才不想依言行事呢!
  可……她的脚为何乖乖的往门外走?她的嘴为何乖乖的应了一声“哦~~”?
  她为何要这么逆来顺受啊!
  就算是她已养成习惯,但,她可已对任何人逆来顺受,唯独不必对他这个仇人逆来顺受啊!她是在干嘛?
  而司圣威一见她乖乖的听他的指示,嘴脚的弧度很自然的拉高拉大,就知道她没办法抗拒他的鸭霸行径,真好。
  大摇大摆的端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等着被她伺候。
  梁咏徕忿忿不平的泡好咖啡,满脸不服的端到司圣威的面前,撂下话语,“我记得我说过,我不是来当小妹的。”
  “嗯~~”他满意的喝了一口,不答反问,“你里面有加料吗?”
  虽然她确实很想这么做,但她可是很有节操、有道德意识的好人家女儿,哪会做这么不正当的事。
  但逞口头之勇还是必要的,所以她胡说,“当然有,我吐了一口痰。”
  他最好恶心的吐了一地,那样才能让她出一口气。
  却没想到他居然又喝了一大口,还故意语意暧昧的说:“就知道你一定是这样做了,我喝得出你嘴里甜蜜的香味。”
  当下让梁咏徕又羞又窘,够了,她真的忍不住了。
  可正当她想发脾气,痛骂他一顿,却被突然走进来的冯彦谷给打断。
  “阿圣,快来帮我!”似乎有点心烦的模样,才进门说完转身便离去。
  “马上就来。”司圣威倒也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取了桌上几份卷宗便想步出办公室。
  “喂!”梁咏徕忍不住想留住他,她不想再无所事事的闲坐在椅子上,“我今天要做什么事?”
  司圣威指指她桌上的目录,“你今天得背好地址,之后我们得去视察。”讲完便走,也没说明为何她得去视察这些跟公司业务无关的店家。
  梁咏徕紧皱着眉,不解为何自己要做这么不用大脑的事?
  背?她抄下来不就得了?
  好吧!那她就照做,等一下班他若是还没回来,她绝对闪人,明天她还要去正式相亲呢!
  她没想到司圣威却像是会读心术般,突然又打开办公室的门,探头进来交代道:“忘了说,我没回来不准下班。”
  这才正式离开。
  独留梁咏徕满心不爽的生着闷气,谁知道他开会会开多久?她为何得苦苦等候?但……她又不敢轻易违反公司规章。
  最后,她还是等了~~
  而果然,他又是在近九点多才开完会回来。
  推开办公室,一看到端坐在座位上死瞪着他的人儿,司圣威倒是会先发制人,将一叠厚厚的资料交到梁咏徕的手中,“喏!立刻帮我打成纪录存盘。”
  笑话!现在已离下班超过三个小时多,明天起又是周休二日,她哪可能立刻帮他打资料?那份资料看起来很多耶!
  “我记得我说过,我要准时下班。”结果,她只进出这句没多大分量的话语。
  司圣威脱下西装外套,一副很疲倦的模样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长沙发上,“小梁啊!我没说非要你今天晚上就赶出来啊!”
  言下之意就是,她要下班就下嘛!
  “那我周一处理。”太好了,周一终于有事可以做,不再当个闲人了,梁咏徕赶紧收拾包包,“我下班了。”
  却在经过他身边时被他拉住,“明天傍晚前我一定要。”
  话说得轻轻松松的,丝毫没有求人做事的祈求感,好象、好象她活该利用假日来加班似的。
  梁咏徕诧异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没见过这样差劲的上司,求员工加班总也得低声下气一点吧?
  “我明天有事。”她不会退让的。
  虽然在讲拒绝的话时,心是颤抖的、人是紧张的——她几乎从不说不的;但他真的太过分,她一定要抗争。
  “简单,”他双手一摊,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取消。”
  办不到!
  梁咏徕在内心愤怒的吶喊着,他凭什么这样威逼她?
  “我要去相亲。”在气过头之下,她竟将自己明天要做的事说出口。
  司圣威闻言,倒是面色一正,“是吗?”眼里眸光闪了几下,却很快就恢复正常,摆出一副很好商量的好上司模样,“这样吧!你几点要去相亲,那段时间我放你假,可你一相完就得回来。”
  看她还是一脸的愤懑,他赶紧再露出一副疲惫的模样,“我的东西真的很赶,你就帮帮我吧!”
  在她的印象里,他一直都是强势的、不妥协的,可现在他却放下身段跟她讲理……她不答应好象太不仁道了。
  一这么想,梁咏徕就退让了。
  “可是……我至少得去做做头发、化化妆,再加上去吃饭,可能会需要很多时间的。”基本上她已朝要来加班的方向想了。
  看着自己手里厚厚的手写资料,“这个可能至少要一天半的时间才能打完,不然要不要再请人来帮忙加班?”她很建设性的提议。
  “不行,这是机密文件。”他一口拒绝除她以外的人参与。
  “哦~~”梁咏徕更退让了,“还是……我现在先处理一些,明天等我……处理完自己的事后,再回来继续做?”
  “你决定就好。”他好商量的说。
  放下皮包,梁咏徕决定认命的加班了。
  可她加班,他却满闲的,在梁咏徕才刚打开计算机,准备要工作之际,司圣威好心的提议,“还是我们先去吃晚餐?”
  也对,都这么晚,她早饿坏了,“你帮我带回来可以吗?”她继续专心工作,头都没抬起来一下。
  “不可以。”他却无理的拒绝。
  咦?她这才抬起头。
  “你有两种选择,一是你跟我一起去吃,一是你去帮我买回来吃。”他一副他才是当家做主的人的口吻说。
  梁咏徕一时又好气,她……她都同意帮他加班了,他竟然还百般找碴?
  她怎么会愿意替他去买便当?她早说她不是小妹,“我……我出去吃。”
  言下之意是,他自己出去吃他的;她也自己出去吃她的。
  公司附近有好几家小餐厅,梁咏徕找了间自己最能负担起的店面走了进去,寻了个位置坐下。
  才翻开menu,她的面前已坐下一个人。
  她抬头瞪着那个不请自来的坏人,尽量视他为无物的对着服务生说:“麻烦一客咖哩饭。”
  “我跟她一样。”坐在她对面不识相的坏人这么说。
  梁咏徕假装没听见、没看见,低头假寐,不想跟他有所交集;可她是这么想,但很显然他没这样的念头。
  “其实我觉得……”司圣威闲聊的起了头,“相亲干嘛非得去化妆打扮?那不是很假吗?”
  不理他、不理他。
  “当然,除非你真的很看重这样的相亲,那就勉强准你打扮啰!”他自顾自的说,好象一点也没期待她会有所反应,“不过……”
  顿在这儿是因为,他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郁闷,她干嘛那么重视相亲啊?
  一个像他这般堂堂七尺好男儿就摆在她的面前,要长相有长相、要身家有身家,最多就是曾经在年纪小小时欺负过她一下下,有那么严重吗?
  她为何不张大眼看看身边的好货色?
  愈想愈气,他忿忿不平的大口吃着端到面前的咖哩饭。
  不理他、不理他。
  梁咏徕不断的告诫自己,在她眼前的是个坏人,她虽然被迫得跟他一起工作,但她绝不会让他侵扰到她其它的生活面。
  绝不!
  当她吃饱,起身付费欲走之际,却赫然发现他就紧跟在她身后。
  不理他、不理他。
  “小姐,那他呢?”柜台收费员看着梁咏徕只付了一份的钱,不禁狐疑的问。
  “我不认识他。”梁咏徕真心的说。
  可司圣威的话却把她气得当场差点抓狂,“我当然是跟她一起来的,你们应该伺看到她跟我有说有笑的吧?”
  梁咏徕不想解释,只乖乖的再掏钱付帐。
  够了,她在心底吶喊着,一等她相亲成功,能付给公司离职赔偿金后,她绝对立刻跟他划清界线,再也不准他来干扰她平静的日子。
  走出餐厅,直接往公司的方向小跑步奔去,此时的梁咏徕只想赶快把工作做完,离他远远的。
  可他就像是她的背后灵般跟在她身后不到一步,“小梁,刚吃饱就跑,这样不健康。”
  不理他。
  “梁梁啊!你这样会跑得满头汗,等会儿风吹到会生病。”
  别理他。
  “阿梁,你能不能跑快一点,你的龟速让我跟得好累。”
  虽然很想不理他……
  但她真的做不到!
  “你别管我!”她气愤的转身怒吼,却刚巧被他抱个满怀。
  啊~~他的怀里好温暖,她突然好想哭。
  “你走开——”她奋力嘶吼,却在下一刻,唇又被他偷袭了。
  第六章
  他吻得激动,她却是抵抗得剧烈。
  梁咏徕心知,如果再跟他继续有肌肤接触,她受伤的心会再度燃起期待的;但,他如何看待她?在几次的交谈下,她已难受的认知到——
  他只对她带塞的功力感到兴趣,甚至想加以利用。
  那她这个人呢?
  她不断警告自己如果再跟他有所接触,不但要重蹈当年伤透心的覆辙,甚至更可能让自己早已支离破碎的心再度溃散。
  当年她妈如何耗费心力让她重新再站起来,直到今日她仍然记忆犹新,她不能再让她妈承受当年的痛苦经历,一如……她自己更是承受不起一样。
  所以,就算他的吻再让她感到震慑心扉,就算他的触碰再让她觉得心动不已,她都不该再跟他有所交集,否则到最后,她还是会再受伤的。
  一这么想,原本浑沌的头脑立刻清醒过来,她用力推开他,再也不管工作使命,以最快的速度飞奔而去。
  司圣威应该可以追到她的,如果他立刻行动的话。
  但,他没追,只是凝望着她远去的身影。
  此时的他,感觉有点弄不懂她了,他有那个自信她是爱他的,可……如果爱他,她会同意去相亲吗?还那么慎重的想去打扮自己?
  这让他震惊得不肯也不愿意接受。
  原本他所打的如意算盘是,就将她锁在身边,随时借机跟她套交情,以自己如同铜墙铁壁的厚脸皮死追着她不放,但绝不道歉。
  道歉的话……他在心里说就好。
  没必要像一般洒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般,没事就哭哭啼啼的泣诉着自己的心境,拜托!他对那颇不齿的说。
  就算她一定要他道歉,他也只肯在床上跟她亲口说……
  毕竟,在那样袒裎相见之际,心事比较好朗朗上口嘛!
  所以,他也没说不跟她道歉。
  可问题是,他都还没追上她,她却一心去跟别的人相亲,这教他情何以堪?
  想了一下,他决定连公司都不回,直接杀到梁咏徕家去质问她,他向来喜欢光明正大的行事,事实上是,自从当年偷打赌欺负她的事被抓包后,他就再也不做缩头缩脑的事了。
  “我们干脆把话直接摊开说个明白。”一决定好,他就转身往公司地下室的停车场方向走去。
  可他才走近自己的轿车旁,手机却突兀的响起。
  掏出手机看到来电号码,浓眉立刻皱起,唉~~此时来电绝无好事,他还有其它重要的大事要办,那就假装没听见吧!
  手机铃声响了又响,终于死心的停了。
  “算你识相。”司圣威半点抱歉的感觉都没的说。
  可当他坐进车里,正要发动引擎出发去梁咏徕家时,该死的手机又响了,低头看了看来电显示,他心知这下是真的逃不过了。
  接通电话,他口气不悦的怒道:“干嘛?”
  可才听了一会儿,他的眉皱得更深了,“好吧!我半个钟头内赶到。”
  看来,今晚他的计画是无法成行了,唉~~
  梁咏徕一夜未眠。
  每当她眼睛一闭,他的影子就跑进她的脑海中,死缠活缠得让她的心绪变得好乱。
  她知道没有人能救她,只有靠自己。
  所以,她在躺了数小时都睡不着之下,只得起床,走到厨房取了个空的大塑料瓶。
  默默的坐在梳妆台前,她开始小心翼翼的替瓶身描绘上与圣威一般的浓眉、大眼、挺鼻及阔嘴,在画上最后一根头发后,梁咏徕满意的看着手中的成品。
  “有点像。”
  这是当年她妈教导她的阿Q式自疗法,虽然没什么实质效果,却总是能让她在最最短的时间内能平复激狂的情绪。
  她取出一支小旗帜,拆下旗竿,将塑料瓶置于床上。
  拿起小棍,她闷闷的看着那绘有司圣威相貌的塑料瓶子,突然,她像是“童ㄐㄧ”起ㄉㄤˇ似的,发了狂般的猛打着床上无辜的塑料瓶。
  打来打去,塑料瓶也滚来滚去。
  “你还跑?你还跑!”她气急败坏的边打边骂,在将可怜的塑料瓶毒打一番后,又将塑料瓶丢掷在地上猛踩、猛踢。
  可塑料瓶是圆的,又没固定住,当然是滚到东来滚到西……而梁咏徕则化身三岁小孩般,拚命的追打乱踢。
  到最后,她甚至将塑料瓶举起,再狠狠的摔下地。
  “摔死你、摔死你……”她愈喊愈大声。
  可塑料瓶因材质的关系,被拋掷在地上后,很自然的会弹起来,再滚来滚去……而梁咏徕则是不停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追着捡塑料瓶乱跑、举起来丢掷,再追着塑料瓶……
  直到她满身香汗淋漓。
  “吁吁——”她再无体力,颓丧的滑坐在床角。
  “叩叩!”房门外响起敲门声。
  “徕徕……”是梁母关心的嗓音。
  梁咏徕抹去满头的大汗,默默的打开房门,看着满脸担忧的母亲,“妈~~我忍不住……”满肚子的心事不知从何诉起,她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
  梁母理解的抚摸着她湿透的发,“好点了没?好点了没?”
  委屈的在梁母的怀里点着头,梁咏徕下停的闷喊着,“妈~~他为何要再回来招惹我?为什么还要再回来招惹我?他不是一走了之了吗?”
  在伤完她后,他不是连个解释都没,人就不见了吗?
  梁母只是轻柔的拍抚着激动的女儿,什么话都没说——也不能说。
  当年……那臭小子是曾想来找女儿解释的,但是她自作主张,抵死不让他与女儿再见面,她不准他人如此伤害女儿。
  只是,她当年的作为是对的吗?
  那时的梁咏徕甚至连哭似乎都忘了,只是成天闷闷的、静静的,就跟个自闭儿没两样,到后头更是连张嘴说话都不肯。
  她还记得自己的忧心——
  “徕徕——你就哭出来嘛!那样你会觉得好过点的。”就像她跟徕徕她爸爸闹离婚后,她大哭几场发泄情绪后,也就释怀了。
  可女儿这样闷不作声绝对会生病的。
  当时的梁咏徕却只是摇头,“我没事。”
  没事才怪!
  可梁母拿女儿没辙,只能声声劝,只要一跟女儿在一起,她便不厌其烦的说着男女感情的难解习题。
  “你还这么小,根本就不叫做跟他谈恋爱知道吗?”梁母总会在长篇阔论后,将话题引导到这样的结论上。
  毕竟,天涯何处无芳草,女儿才不必在意那臭小子呢!
  可每回,女儿总是抬起那张明明万分愁苦,却勉强装出不自然的笑容,轻声说着干篇一律的回答,“我没事。”
  让梁母看得好心疼。
  终于有一次她隐忍不住,哭着、叫着、求着……“妈就只剩下你一个了,徕徕,你可不能一直这样,妈受不了~~”
  紧紧的搂住女儿纤细的身子,“你要学会发泄情绪啊!如果你老闷在心里,会生大病的……”
  梁母甚至想出最最幼稚的方法指导女儿,“你可以这样出气、那样出气……”
  天知道她哪有什么好办法,还不是东听来西听来的偏方,但只要能对女儿有帮助,她全都信,“还是……你要妈带你去看医生?”
  那是最下下策——梁母一直不愿意相信女儿这么小年纪就会为情所伤。
  直到那时,梁咏徕才终于肯多说几句话,“妈~~我真没事……”她抬眼看着梁母,眼神有点空洞,“我只是想少说点话,免得又说出不好的事……”
  “那——我们来练修养好了。”虽然女儿说话很带塞,但,如果她从此不再对任何事有太大的情绪反应,或许带塞的情况会转好吧!
  梁母是这么相信的。
  而事实上,也确实是如此。
  哭了好久,梁咏徕原本声嘶力竭的哭声已转为啜泣,“呜呜……我一直以为我已经好了,已经练成金刚不坏之身了,可一见到他……我的好修养就全都消失无踪,我看什么都觉得好气好气——”
  这是迁怒,是不对的,但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常气得想去当面质问他,当年为何要那样伤她?又为何在伤她后连句道歉都没有,人就失踪了?
  甚至气到想抓紧他,问他能不能从此留在她身边……
  用力的甩头,将不对劲的思绪甩掉,“妈,你能陪我一起去美容院吗?”她非将自己打扮得美美的,今天的相亲一定要成功。
  “徕徕,你真想去相亲吗?”梁母又不是没经历过感情的波折,当然知晓女儿心中在想什么,“妈可以帮你延期的。”
  虽然让女儿尽早嫁个好人家是梁母毕生的心愿,但……她看得出女儿此刻的心境不对。
  “不,我非去不可。”而且一定要相成功。
  翻着一大堆的报表,司圣威焦躁的猛看表,一夜未眠的他,愈到天亮愈心烦气躁。
  “阿圣,你怎么了?”从报表堆里钻出一颗头,是冯彦谷,他不解的问:“我想我们就快找出问题的症结点了,你再帮我撑一下。”
  “嗯~~”
  “是她惹你心烦吗?”冯彦谷心知肚明的问。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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