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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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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盈闻到他身上那龙涎香的气味,赶紧后退了一步,低着头想了半天,结结巴巴道:“丞相……丞相说什么呀……郎英不懂……”

    宇文泰又沉沉地笑起来。

    她真是有趣,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却一逗就窘,一撩就脸红,屡试不爽。

    又作弄她!冉盈抬头瞪了他一眼,闷声道:“我走了……”说罢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听见宇文泰在身后唤她:“阿盈……”

    她停下脚步,脸还滚烫,不敢回头。

    只听见身后那个磁沉温柔的声音说:“孤是认真的。”

    冉盈双腿发软,落荒而逃。

    莫那娄望着她双脚疲软的步伐笑道:“丞相何必又作弄她?就不怕她到了梁景睿面前失态?”虽然莫那娄也觉得教训她一下也好,免得她越发油滑,一开口就要气死宇文泰。但她这是什么反应啊,跟见了鬼一样。若是换成其他女子,早该激动得泪流满面了吧。

    宇文泰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青山,孤是认真的。”

    莫那娄一噎。他在认真地说,他是认真的!

    他是认真地喜欢上他的长史了!

    莫那娄觉得头晕。不行不行,他要好好地捋一捋,丞相是什么时候开始认真了?虽说他早已预知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但这一天来得也太快了吧?

    宇文泰就这么轻易地缴械投降了?

    “丞相,那个位置,可不能轻易给啊。”莫那娄小声又郑重地说。

    宇文泰将目光投向外面的庭院,仿佛那个双腿打颤狼狈不堪的冉盈还在那里没有离开。他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不与天子为妾……”

    冉盈坐在马车里,心不安分地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他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他是认真的?她都同他把话说得明明白白了,不与天子为妾,他还认真个鬼啊!就不能正正经经地维持他们的上下级关系吗?当个长史还要动辄被惊吓得脸红心跳的,对身体不好呀。
………………………………

第四十四章 这老狐狸!

    冉盈带着宇文泰的申斥书来到梁府时,梁景睿正在家中和两个姬妾喝酒嬉戏,顺便干些不正经的事儿。忽然听下人说丞相的特使来了,而且人已到了大门口,慌慌张张地披了衣裳迎出门外,猛见是一个轻眉俊眼的清秀少年,不禁一愣。宇文泰这是派谁来了?

    随即他便反应过来:“可是郎英长史?”

    冉盈见他衣衫不整,亦未著冠,心中已经轻视,仰起脸沉声傲气地说:“下官丞相长史郎英,携带宇文丞相的申斥书而来,未便行大礼。请太傅大人严整衣冠,前来听训。”

    梁景睿被个白净少年毫不客气地训斥,一脸尴尬,唯唯诺诺连忙转进府中更衣,一边在心里骂道,哪里来的小野种,仗着有宇文泰撑腰,便敢对他这样无礼。想当年他梁景睿在河州称王称霸的时候,这郎英还在他娘怀里吃奶呢!

    要说这宇文泰,也实在是可恶。他在河州日久,天高皇帝远,宇文泰控制了关陇对他也没有任何影响,是以他从未将宇文泰放在眼里。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罢了,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而宇文泰呢,先是对他恭敬礼遇有加,隔三差五地封赏,让他放松了警惕。去岁更是加封他为太傅,又有至尊诏书宣他入长安。他不疑有他,大摇大摆地迁来了长安,等着宇文泰当面来孝敬他。

    可等他到了长安才发现,那个恭敬有加的宇文泰不复存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沉着有度满腹心机的强劲对手,而自己的一举一动从入长安第一天起便皆在他的掌握控制之中。

    梁景睿这时才知道上当,想要退回河州,却发现自己后路已断,河州已经被宇文泰的人全盘接收,牢牢控制。

    联想起前几日有人告诉他,他因侵占良田的事情被弹劾。本是不以为意,想当年在河州,别说侵占,所有的田地都是他梁某人的!

    没想到宇文泰竟因这事派专使来申斥他,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不是摆明了不把他梁景睿放在眼里、要让他在朝中立不住脚吗?!

    他满心怨愤地穿戴整齐,又迈着方步走到门口。冉盈见他出来,昂首大步走到上首位置,从袖中掏出那卷赤帛,朗声道:“太傅梁景睿听训!”

    梁景睿低头垂手而立。

    冉盈器宇轩昂地念道:“夫为官者,上承君命,下抚幼民。治民之体,先当治心。心者,一身之主,百行之本。心不清净,则思虑妄生;思虑妄生,则见理不明;见理不明,则是非谬乱。则一身不能自治,安能治民也!其次又在治身。凡群臣之身者,乃百姓之表。表不正,不可求直影;身不能自治,而望治百姓,是尤曲表而求直影也。故为臣为官,必心如清水,身如白玉。躬行仁义,躬行孝悌,躬行忠信,躬行礼让,躬行廉平,躬行俭约,然后继之以无倦,加之以明察矣。①”

    读罢,将帛书卷了,双手递到梁景睿面前,正色道:“下官来此之前,丞相说,梁景睿侵吞私田,有违为官清心洁身之道,亦有违先前颁布之六条诏书,深失孤望。令即日返还侵占之田产,有司念在太尉多年拱卫皇室之功,不做追究。”

    梁景睿诚惶诚恐地接过帛书,点头哈腰一脸惭色:“下官有罪!下官惶恐!”

    冉盈望着他,面色和缓,话中有话:“太傅可不要辜负了丞相的一番苦心啊。下官告辞。”

    说罢踏上马车扬长而去。

    梁景睿望着冉盈离去的背影,心想,这小郎君年纪不大,却好大的架势。听人说宇文泰战小关时在广阳封了一个白衣学子为丞相长史,恩遇隆重,原来就是他呀。

    他忿忿不平,觉得宇文泰欺人太甚。回屋想了想,他派人寻来了朝中的两个心腹。

    隔了两日,冉盈独自出门,隐隐觉得有些异样。

    这两天她总觉得怪怪的,直觉有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是哪里有问题。想着想着,走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街角处,忽然被人从背后狠狠敲了一下后颈,脖子一痛,顿时失去了知觉。

    一个彪形大汉赶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立刻从后面赶上来,迅速将冉盈扔进马车,又疾速地离开了那里。

    神不知,鬼不觉。

    醒来时,冉盈见自己手脚被绑得结结实实,关在一间黑屋子里。

    她很快从惊慌中冷静下来,脑子里迅速寻思了一番。如今她被人劫持,若来人不是为了传国玉玺,那便只有梁景睿了。犯人没有立刻杀死她,而是先关着,想必还有后手。

    所以在见到犯人之前,冉盈可以断定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里,她四下看了看,这屋子空空的,没有任何东西,没法判断是在哪里,只能从窗外漏进来的光判断,大约离她被掳走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想必宇文泰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她暗自叹了口气,岂不是又要欠他一次救命之恩?

    这时梁上忽然轻飘飘落下一个黑衣人,稳稳地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这屋子里怎么还有梁上君子?

    那人黑布遮面,蹲在她面前嘘了一声,低声说:“郎君别怕,我是一直暗随在郎君左右保护郎君的。”

    冉盈早听贺楼齐说过宇文泰在她身边派了暗卫保护,今天却才第一次见。听他这样说,她不禁白了他一眼:“那你还任由别人把我劫到这里来?”

    那人遮在黑布之下的脸似乎苦笑了一下,说:“我们这样的身份是不能在人前现身的。不过郎君别怕,我会保护郎君,天黑时便带你离开。”

    “等等。”冉盈垂目想了想,问:“可知是何人劫我?”

    “是史仲和和陈潜。这里是史仲和府中的密室。”

    太府卿史仲和……光禄大夫陈潜……冉盈慢慢地在脑子里存着的那一堆抄过的奏折里搜索着这两个名字,忽然想起了,若有所思地喃喃道:“梁景睿的心腹……”

    “是。”

    果然没错。这个蠢货,宇文泰给他留一条后路,他却自掘坟墓!冉盈想了想,勾唇一笑:“我们在丞相面前立个功如何?

    “什么?郎英被人劫走了?”宇文泰一惊,“何人所为?!”

    刘武道:“暗卫们还在查。丞相别担心,此刻有人陪在阿冉身边保护,等天黑无人之时就可将阿冉救回来。”

    “查!去查!是何人敢当街绑架丞相长史,朝廷命官!”宇文泰勃然大怒。竟然绑架他的人,是谁敢在他的地面上如此嚣张,不知死活!

    注释:

    ①本段出自《周书·苏绰传》,是西魏文帝大统七年苏绰为宇文泰所制《奏行六条诏书》的内容节选。
………………………………

第四十五章 反制

    贺楼齐趋身附在宇文泰耳边说:“只怕是为了传国玉玺,就不好办了。”

    宇文泰不禁捏紧了拳头。难道是什么时候无意中走漏了风声?若是高欢或者至尊主导的这次事情,那可就非常棘手了。

    正在大家心焦如焚又莫衷一是的时候,另一个暗卫回来了,说冉盈递回了话。

    “此事是史仲和和陈潜所为,必是梁景睿在后指使,想将我暗杀,以此威慑丞相,逼丞相让步。丞相可将计就计,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将他们一举拿下。只审史陈二人,不涉梁景睿。史陈二人一除,则梁景睿在朝中最大的羽翼折断,以后便可寻机缓缓图之。”

    宇文泰在心里暗骂,这个梁景睿,难道是智障吗?在河州呆久了,真以为自己是个霸王了。,他都放他一马了,他居然还敢绑架他的属官来威胁他宇文泰?

    想到冉盈,宇文泰又忍不住笑了。这孩子,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竟然不是哭,而是想到这么个将计就计的好办法,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宇文泰眼神一沉:“青山,阿齐,去准备,将这事通知李昺,随时准备救人。务必要留活口,孤要顺藤摸瓜!”

    让李昺带巡夜的城防军去救人,抓了人直接送到官府去审,审出了朝中官员的名字再转到大理寺。将史仲和跟陈潜连根铲除,他宇文泰可是一根指头都没沾到这件事!

    冉盈孤零零地被扔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脑子里默默地想着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还没有人来看她。

    她想,这里既是史仲和府中,想必他们不会在这里动手杀她,八成要挪到别的地方去。那么要挪一个大活人,想必要等到夜深人静。

    又不知过了多久,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一高一矮两个人走了进来,都是三十上下,一脸的戾气。

    冉盈想,这两人大概就是史仲和和陈潜了。

    那两人走到冉盈面前,阴阳怪气地说:“郎长史,这模样甚是风光啊。”

    冉盈一笑。她知道那个暗卫此时就在梁上,是以根本不怕。

    “我是宇文丞相的人,你们这么做,是不是也太嚣张了?”她扬着下巴,一脸的傲慢。

    两人都笑起来:“我们真是听到宇文丞相四个字都浑身发抖了。不知道宇文丞相明天早上在府门口看到长史的尸首,是不是也会发抖呢?”

    “哦,原来是想用我来吓他呀。光为了吓他一下,你们也真是大费周章。”冉盈哼了一声,笑得不屑一顾。

    两人也笑:“看样子长史大人在宇文泰面前却是混得春风得意,竟连自己此刻的处境都忘了。你也别嘴硬了,黄泉路上多跑两步,早点投胎去吧。”

    说着凶相毕露:“将他带走!”

    门外进来几个彪形大汉,将几片破布塞进冉盈嘴里,将她用麻袋装了,扛了出去。

    又丢进一辆马车,马车便缓缓动了,渐渐地越驶越疾。

    没多久,似是到了城门口,冉盈听到马车被守城的侍卫拦下:“什么人半夜出城?!”

    车夫道:“我们找僧人算过,要赶在这个时辰去城外隆福寺为先人祈福!”说着递上一锭银子,“请行个方便。”

    国中信佛,也常有人找僧人求卜吉时。因此虽天晚城门关闭,碰到这样的事情,卫兵还是会放行的。

    果然,马车又缓缓动了。又行了很久,冉盈觉得车渐渐颠簸起来,想是进了山路。

    不一会儿,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只听车夫骂了一句:“倒霉,干活儿的时候下雨。”

    另一个说:“下雨好啊,雨一冲,什么痕迹都没了。”

    又过了一会儿,车停了下来。冉盈觉得被人扛下了车,身上一痛,被扔在地上。随即麻布袋被打开,冉盈四下一看,周围黑漆漆,只有一盏挂在车上的马灯忽明忽暗。

    面前的是三个彪形大汉,俱手执利器。因环境黑暗,个个看不清面貌。只见一个走上前,取出冉盈口中塞着的破布,说:“长史大人,我们兄弟和你无冤无仇,但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死之后不要来纠缠我们。”

    冉盈毫无惧色,低低一笑:“这大雨天的,你们赚点钱也不容易,真是辛苦了。”

    另一个大汉笑起来:“不愧是宇文泰赏识的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确实好气度!”

    又一个说:“要怪就怪宇文泰实在过于嚣张,居然欺负到太傅大人头上。不给他一点警告,以后太傅大人在朝中还怎么做人?”

    冉盈道:“梁景睿脑子有问题吗?给他指了阳关道他不走,偏要一条小路走到黑啊。”

    秋雨微凉,将冉盈浑身淋透。晶莹的雨水顺着她的脸流到下巴,又滴落下去。

    一个大汉说:“不要废话了,这就送你上路,三天之后,宇文泰就可以为你发丧了。”

    刀正举起,四周忽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吼声:“城防军捉拿贼寇!抵抗者死!”

    随即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武卫将军李昺在此,贼寇速速投降!”

    冉盈听到来的不是丞相府的人,却是李昺,先是有些出乎意料。再一思忖,又忍不住一笑。

    宇文泰这人啊……太坏。

    三个大汉却慌了神。怎么城防军会跟到了此处,他们还毫无察觉?!

    一个大汉叫道:“先杀了郎英!”

    刀刚举起,不知从何处嗖嗖嗖飞来几支箭,准准地扎进了三人执刀的手臂!

    三人都惨叫一声,落下了手。一人尤不甘心,换手持刀就要砍下,暗处忽然一个人影掠过,昏暗的灯光下,几人只见寒光一闪,那人已倒在地上。

    另两人大惊失色,连忙去查看,见他喉咙已被利刃割开,鲜血喷涌而出,已经没气了。

    城防军从四面涌上来,两人慌张间想起一旁的郎英,想要挟持他以为人质,回头一看,那地方哪里还有郎英的影子?

    那黑影抱着冉盈一言不发地在崎岖的山路上飞奔。淋漓大雨中,冉盈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透着潮湿的龙涎香的气味,还混着男子的体息和汗味,想,这人怎么亲自来了?

    那黑影一直到了一个山洞处,抱着冉盈一头钻了进去。

    似是早有准备,那洞里燃着火堆,在初秋雨夜里特别温暖。

    他将冉盈放下,因为方才跑得急,此时他轻轻喘着气,望着她一言不发。
………………………………

第四十六章 给你个身后哀荣

    冉盈也抬头看着对面那人,眼神清亮无波。这晚他亲自前来出乎她的意料,此时她特别想听他说点什么。

    可是他只是那样定定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半晌,见他不动,冉盈委屈地看着他,说:“义士能不能将阿盈松绑?”

    义士?宇文泰的嘴角一抽。刚脱险就等不及地要气他吗?

    他不想管她了,懒着声音道:“我觉得阿盈这样挺好,免得上蹿下跳张牙舞爪。”

    说着,径自走到火堆旁,解下面罩,将身上被雨淋得湿透的长袍和里面的中衣脱下,熟练地架在火上烘起来,好像压根想不起来旁边还有个手脚都被缚着不能动弹的人。

    火光映照在他的身上,清晰地映出漂亮的肌肉线条。他结实的身体上纵横着的几条深深浅浅的疤痕,似是久战沙场留下的痕迹。

    冉盈蓦地觉得脸有些发烫,连忙别过脸去不敢再看。

    他回头见了她的小动作,揶揄她:“阿盈脸红什么?没看过?”

    冉盈别着脸嘴犟:“我是疼得脸红……”

    “疼?”他心里有一丝紧张,可想起上一回她以疼戏耍他,不免又板起脸,不动声色。

    冉盈苦着脸:“绳子缚得好紧,真的好疼。”

    他转到她身后细细一看,她的绑在背后的一双手腕红肿着已经破皮,因为缚得紧,指尖已经微微发紫。他连忙为她解开手脚捆缚的绳索,一边给她揉着手指一边念叨:“都肿成这样了,不早说。”

    见他这紧张的样子,冉盈的心里一暖,陡然地腾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就觉得脸又有点烧,有些局促地鼓着腮帮子无比委屈:“刚才就求你给我解开了……”

    他一听又恼了:“你明知道是谁把你救了,张口喊什么义士?孤能不气吗?!”

    这么聪明的女孩,怎么就不会说点好听的让他高兴一下?

    冉盈依旧嘟着嘴不服气:“我听着好像是武卫将军和城防军在捉拿贼寇,怎么丞相中途跑出来将我救下了,可不是拔刀相助的义士么?”

    “你……”宇文泰一气,将她的手一扔。

    冉盈见他轻易就被自己撩得冒火,不禁噗嗤一声笑起来。

    宇文泰瞪着眼睛看着她,暖橘色的火光中,她的脸微微泛红,深不见底的瞳中有火光在跳动。她浑身湿透,散乱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贴在额上脸上。

    那样子看在宇文泰眼里,狼狈中竟带着几分美艳。

    他心中一动,想,这狗东西怎么这样好看。方才千钧一发,竟没想到那帮人已经被城防军包围了还负隅顽抗想要杀她。若不是他跟了来,只怕她就不明不白地死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伸手又拉过她的手给她轻轻揉着肿胀发紫的手指,软着声音问:“方才害怕吗?”

    冉盈摇摇头,垂下眼眸轻声说:“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就是莫名的有这样一种笃定。

    宇文泰听了这话,眼中流出了温柔疼爱的神色。这小家伙,总是惹他生气,这话说得却恁的窝心!

    冉盈也看着他,只觉得他看着她的那双深邃的凤目中渐渐腾起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有些痴,又有些灼人。

    ……以她对他的认知,这种眼神不是什么好兆头。

    眼下这山洞里一个旁人都没有,孤男寡女的,对面那人一直盯着她看,冉盈不敢动,半晌,觉得喉咙发干,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

    在她洁白细长的颈间,那喉头轻微地上下一滑,看在宇文泰的眼里,却仿佛一种巨大的挑…逗。他的眸色一下子黑沉了几分。

    四周静悄悄的。冉盈有点慌。对面那眼神看在她眼里饿得很,像是要吃人一般。

    一紧张,她又觉得喉咙发干,又咽了一下口水……

    宇文泰按捺不住了,探身上前一把抱住她。

    “你……你做什么……”冉盈一下子就结巴了,“你……你又想被我咬吗?”

    “把眼睛闭上。”宇文泰的声音沙哑,他有点按捺不住。

    “不闭!”冉盈摇头拒绝。

    宇文泰见她一脸视死如归的贞洁烈女样,反而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伸手轻轻遮住她的眼睛,薄唇温柔地贴上了她的唇。

    冉盈只觉得脑中一炸,砰的一声,像是满天绽放开绚烂五彩的烟花,随即一片寂寥廖的空白,仿佛身处大雪之后的莽莽荒原,她那已经出窍的魂飘飘荡荡,渺渺茫茫。

    而宇文泰的心里却如同奔腾着千军万马,战鼓雷鸣。他的心中一片激荡,有一种久渴之后心愿得偿的畅快和喜悦。

    冉盈想要再咬他一口,却无法自控地心旌荡漾,像被抽空了灵魂一样,浑身软软的,无力拒绝。

    她再也抵不住这样一种温柔。一个位高权重英俊无匹的男人,在这样的雨夜冒着极大的风险亲自赶来将她从刀口救下,她彻底知道了,那日“认真”二字,他确是认真说出的。

    宇文泰松开她,轻声说:“我很后悔,我不该让你冒这样大的风险。”

    “所以你跟来了?”她望着他,两腮嫣红,眼神迷离。

    他垂目深深地凝视着她,手指轻轻抚过她年轻动人的脸庞,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贺楼齐和刘武走到山洞口,刚要出声,刘武探头见洞里两人正拥在一起,连忙一把捂住贺楼齐的嘴,将他拖到一边,轻声说:“别进去了,会挨骂的。”

    贺楼齐听了,也轻手轻脚地探身望了一下,连忙缩了回来,两人相视一笑。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两人一直站在洞口不远处撑着伞等着,不约而同在想,丞相这算是终于将阿冉降服了吗?以后不会再被她气得肝疼了吧?

    刘武忽然说:“听说,阿冉同丞相说,宁与白衣为妻,不与天子为妾。那丞相现在抱着的岂不是别人的妻子?这样不好吧?”

    贺楼齐:“……”

    这小子跟着阿冉学坏了,现在看问题角度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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