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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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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盈抬头看着他,双目赤红。她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终于冷静了下来。
“阿盈!你还好吗?”严冲又问。
她摇摇头,重新翻身上马,握紧了手中的剑:“我没事!”
高欢的人马已彻底被打散,首尾不能相顾,十几万大军死伤无数,溃不成军。
一直战到黄昏,战局已定。高欢率残兵逃脱,留下八万降卒。整片芦苇滩被染成鲜红,触目惊心。
宇文泰下令在渭水北岸建营帐。营帐还未建好,他迫不及待地在露天召见了浑身是血的严冲。
宇文泰此时也浑身血污,发髻有些散乱,经历一场生死大战,虽两眼依旧赤红,但精神十分亢奋。
这一仗的胜利,加上如此之多的降卒、粮草和辎重,可以完全扭转长安如今较之于邺城的弱势,以及他在朝中时常被掣肘的局面。
多少人暗下不服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将领,靠着贺拔岳留下的军队起家,又诳了孝武帝西迁长安,抓到了政治资本,掌控大权,架空皇帝,不过是心机深沉,善于投机罢了。
小关之战的胜利尚不能令这帮人心悦诚服,沙苑之战的大捷可以让他们闭嘴低头了。
所有人都看清楚了,他,宇文泰,才是屹立在这个时代顶端的人物!
严冲还来不及洗去满脸的污垢,也来不及换下血染的征袍,此时跪在宇文泰脚下,也有了三分底气,不似初次那般惶恐紧张。
宇文泰说:“严卿,此次大胜,你带来的三千人马功不可没。”他转向立在一旁的独孤如愿:“阿干,孤想将这三千人马带到长安,编入孤麾下。不知阿干可愿意。”
独孤如愿连忙说:“若能到长安,他们自然可比在荆州更有所作为,末将代他们谢丞相提拔!”
宇文泰露出笑容,十分舒心,又对严冲说:“严卿,战前你说计策是你军中一个小卒提出,他可在?孤想见见他。”
这样的人才,正是宇文泰急需的,他一定要将他拢入麾下,善加利用。
严冲听了,双膝跪下,说:“请丞相恕罪。这个计策,并非某个小卒提出的……”他心里暗暗有些惶恐。听说这些大人物最痛恨被人欺骗,不知道宇文泰会不会怪罪于他。
宇文泰倒是没有气恼,却有几分诧异:“哦?那是谁?”不管是谁,他都急于想见一见。
“是……是……”严冲不知该不该说。阿盈希望他告诉他吗?他忍不住抬起头四下张望。周围的士兵编成队伍在清理着战场。他似乎见到冉盈那队里的士兵,但是却没有见到冉盈。
这时一旁的贺楼齐忽然高声说:“丞相,你看!”
手一指旁边山丘的顶上,掩饰不住的惊讶,和一丝……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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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为他披荆斩棘(三更)
宇文泰顺着贺楼齐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山顶上立着一个白衣少年,浑身上下溅满了血红,仿佛一朵朵盛开的石榴花缀满全身。她手执长剑,坚定地站在山丘上,看着这里。
宇文泰浑身一滞,一股难以置信的狂喜涌上心头。
阿盈……那果真是他日思夜想的阿盈?
他紧咬牙关,因为激动,脸颊控制不住地微颤。似乎已经太久没见到她了,遥遥一见,他还以为自己又陷入那无数个不断重复的梦里。
自从离别后,入梦到今夕。她一身红色的衣裙,对着他深情又放肆地笑。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严冲小声说:“丞相,是她想出来的。——我们是她带来的。”他从怀中掏出另一封李昺的手书。在这封信上,李昺将这三千军马的来龙去脉说得真实而详细。
宇文泰未伸手去接那封信,而是痴痴地看向那少年所在的方向。
竟是她……
原来刚才,就是刚才,她就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和自己一起奋力拼杀吗?她那双柔弱的手,如何提得起那么重的剑?她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如何背负得起杀敌这样沉重的负担?
她竟为了他不畏生死、披荆斩棘地来了!
那少年立在山丘之上,正在陷落的夕阳鲜艳浓烈,她似一团火在燃烧,和赤色的天空连成了一片。
严冲递出去的信无处着落,只好又递给一旁的贺楼齐。他看到了,宇文泰远远地看着阿盈的眼神。那是和他看任何人都不一样的眼神,那是痴迷,是怜爱,甚至是……温顺。
是的,这个刚刚凭着一万人溃败了高欢十几万大军的宇文泰,这个万人之上虎视天下的宇文泰,这个恢弘长安事实上的主宰,竟对着那个少女,露出一种温顺的表情。
那少年忽然转身离开,大步地头也不回,很快就消失在血红的夕阳里。
宇文泰心中一阵绞痛。她还是不愿见他?
“丞相……”贺楼齐上前两步,不知他要如何做。眼见着他数月来闷闷不乐辗转反侧,此刻她到了面前,他要让她走?
宇文泰回过头叹了口气,垂眸低低地说:“她还在生孤的气。”
跪在下面的严冲暗暗想,宇文泰做了什么事惹阿盈生气?因为另娶了他人?
话说回来,阿盈这脾气,跟宇文泰这样的大人物,说生气就生气,说不见就不见,转身就走头也不回,这腰杆子是有多硬?到底还是宇文泰宠着她吧。
宇文泰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身边的一众大将都在以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只有于谨看出来了,那个山丘上的少年似乎是……前一阵子忽然辞官,从长安消失的郎英?
难道这三千人是他带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宇文泰从贺楼齐手中接过李昺的信,匆匆看完,合上信笺塞入袖中,又垂目看着跪在地上的严冲,心中怅怅落落。
他的阿盈在离开他的这段日子,怎么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几番差点送了性命?
回到营帐,他小声吩咐贺楼齐:“带人去找她。找到了来回复孤,孤要亲自去接她回来。”
为了纪念沙苑之战来之不易的胜利,宇文泰命每个士兵在沙苑植树一棵,以表战功。多年之后,沙苑一带绿树成荫,浩浩荡荡,也是独树一帜的功德。
眼见大功已成,昔日寨子里的兄弟们都有了安排,冉盈又不知了去向。严冲知道宇文泰已派下许多人到附近去找她,因此也不担心。这晚他准备要趁夜离开,去和玄成会合,贺楼齐却来了:“严冲,丞相要见你。”
随之进来的是身着翻领窄袖胡服的宇文泰。他已略作休息,此刻志得意满,神采奕奕,眼下虽还乌青,但巨大的胜利令他全身都仿佛发着光。
见了严冲的样子,宇文泰说:“这就准备走了?不来同孤辞个行?”
他已从李昺的书信中知道严冲不愿从军,只是没想到他准备趁夜半偷偷离开,连赏赐都不要。
严冲肃然拱手说:“丞相日理万机,严冲这样的小人物不敢打扰丞相。”
宇文泰招招手,进来两个士兵,手里都托着一个盘子,上面堆满了金锭子。两个士兵径直走到严冲面前,将盘子往他面前一伸。
严冲有些出乎意料,推脱道:“丞相这是何意?我带人马前来助阵是受人之托,实在是不需要这些金子。丞相愿把我从前那些弟兄都招到长安去,严冲已经感激不尽了。”
宇文泰定定地看着他,说:“不,这不是为谢你助阵。这是为谢你……对她多加照顾。”
严冲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更是不好意思地一笑:“那严冲便更受之有愧了。实在不是我们照顾她,而是她不计前嫌救了我们。”
于是将怎么把冉盈和青彦捉上白虎寨、冉盈和他比剑救青彦、冉盈设计火烧江顺、袭取巴州、又怎么提出和他们借兵来沙苑助战等一连串的事情同宇文泰详详细细地说了,中间只小心隐去了玄成要娶她的那段。
宇文泰听得心中激荡又酸涩。他的阿盈被他负心抛弃,被迫孤身在江湖上滚爬,受了这么多辛苦。她该痛恨他,厌恶他,可他为难时,她却费劲心思千里驰援赶来助他。
也许她并没有认为自己带来了三千人就可以扭转战局。以一对十,胜算渺茫。但是她还是决然地来了,飞蛾扑火一般盲目而决绝,在他大难临头的时候,赶来他的身边,要么同生,要么共死。
宇文泰心中伤感,他竟辜负了这样一个女人!
他对严冲说:“你带来的人马,孤都会悉心调教,你可放心远遁江湖。什么时候愿意来长安了,直接来找孤,孤给你个官做。”
严冲笑了:“做官就不必了。小人出身微寒,无心仕途。但或许,小人们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会去长安看望一下阿盈。”
宇文泰轻轻点点头。
严冲郑重地朝宇文泰行了个大礼,转身欲走,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对着宇文泰一拱手,说:“小人还有句不该说的话:请丞相善待阿盈。”
宇文泰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
严冲又一拱手,转身大步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里。
严冲走后,宇文泰问身后的莫那娄:“可有阿盈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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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请你报恩(四更)
“可有阿盈的消息?”
莫那娄摇摇头:“还没有。若是她有意避着丞相,只怕不好找。”
又要避而不见么?就不肯原谅他?
宇文泰举步走出营帐。此时夜色深沉,夏夜凉风如水,一轮亏凸月挂在天上,冷冷清清。世界都沉寂下来,静默无声。大地苍茫,如墨泼染,仿佛前一天那样惨烈的大战从未曾发生一般。
宇文泰感到那阵阵拂过脸的风里,又有了阿盈的香气。他默默想,若是她还在生他的气,执意不愿见他,他又该怎么办?上元节那夜在灞水边,他下定决心同她了断,未给她一个解释,甚至只言片语的安慰和歉意都没有,那夜她滚烫的泪水还印在他的心里发烫,如今他又可以要求她什么?
她便是一生不原谅他,他又可以苛责她什么?
他抬起自己的左手臂,小臂上有两排清晰的齿痕状的疤痕。那是她用力咬下,鲜血淋漓,从此留下了去不掉的印记。他每每见到,都心如刀绞般疼。
“丞相,夜深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莫那娄知道他此刻心情不好,小声问他。
“今儿什么日子了?”他忽然问。
“六月十九。”
宇文泰心里一阵懊恼。她的十六岁生日也过了。彼时该是那个剑客在她身边,也不知有没有为她庆贺。
他仰头看着明月高悬的夜空,喃喃说:“若我不是丞相……若我只是个武川出来的武夫,阿盈是不是会更快乐?”
莫那娄安慰他:“世间万事皆有因果。若丞相只是个武夫,又怎么会遇得上阿盈?丞相没有必要纠结这个问题。”
宇文泰将这话琢磨了一会儿,又问:“你说,她若是还生我的气,不肯回来,我该拿她怎么办?她还不知道我和高平公主的婚事早已作罢……”
莫那娄噗嗤一笑:“这还不简单?强行绑回来就是了。”
宇文泰看着他,忽然笑起来:“你这人……”
怎么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丞相真是当局者迷。阿冉不是那种矫情的女子,她若是心中没有丞相,便不会甘冒大险前来助战。这世上,千好万好,都不如有心重要。她既心里有丞相,丞相又未另娶,她便一定会回来的。”
宇文泰心里的愁闷一扫而空,他望着远处苍茫的夜色,忽然轻声吟道:“山高地阔兮,见汝无期。更深夜阑兮,梦汝来斯。”
原是他错了。——不,他原是对的,只是遇着了阿盈,这对的就变成了错的。
阿盈成了他唯一的是非标准。
“什么?”莫那娄没听懂。
宇文泰微微一笑,斜着漂亮的丹凤眼白了他一眼:“你这个粗人。”
莫那娄一噎,忍不住在心里回敬了他一个白眼。丞相如今真是……吟了两句不知道是谁写的诗,就觉得自己有林下之风了?
阿冉喜欢嵇康,他就以为自己是嵇康了?
就在这时,刘武的鹰飞回来了,脚上绑着讯息:洛水南岸,永阳城外,如斯亭。宇文泰的心头漫过一阵狂喜,连忙跨上苍鹭,带着莫那娄就去了。
暮夏的夜分外舒爽。风吹过洛水,带着清新的水汽和花香扑面而来。这夜明月高悬,星光暗淡,四下里尚有虫鸣蛙叫,银色的月光将大地笼上一层薄薄的白纱,如梦轻盈。
宇文泰赶到如斯亭边,见河边立着几盏火把,他派出的几个铁卫都在。见了他,刘武迎上来,小声说:“丞相,阿冉在那边。”
冉盈站在离他们十五步远的河岸边。她是个一身红袍、束发结顶的美少年,发髻用红色的带子扎在头顶,此时正双手负在身后,默默地看着眼前的河水。
月光照着她的侧颜,打出朦胧的轮廓,她长长的睫毛,那腮边随风飘飞的碎发,甚至是脸上象征着青春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心跳的很快,恨不得立刻缆她入。怀。宇文泰走过去,沉声唤了一声:“阿盈。”
冉盈将沉静的目光自面前潺潺流淌的河水缓缓收回,移到宇文泰的身上。
他穿着密绣金线的月白翻领胡服,外翻的白色大领上有精致的刺绣。他在月光下面容俊美,长身玉立,微风吹起他胡服的衣襟下摆,随风摆荡,说不尽的风,流味道。
他上个月已经同公主完婚了吧?如今他站在她面前,已是他人的夫君。
可是冉盈的心狂跳不止,她又高兴,又心酸,一种难以言表的心悸在她的胸腔逐渐扩散,直至四肢百骸。
她好想他。这数月来,她好想他。醒着睡了也想,花开花落也想,身处险境也想,绝境逢生还在想。
她一直将这想念小心翼翼地收着,不露痕迹。可是现在他又在她面前了,她要如何才能掩藏自己的心?
宇文泰也望着她。她的眼睛炯炯发亮,不闪不躲。她嘴角微翘,一脸沉静笃定。短短半年,她已不再是那个扮成男装淘气、需要他时时看觑庇护的小女孩了。
她长高了,清瘦单薄,神情不逊。可是他知道她的内心在怎样地翻涌激荡。若不是想他念他,她怎么会以身犯险?若不是爱他,她怎么会站在他面前?
他想伸手紧紧攫住她,再也不松手。望着空空的庭院思念她的这些日子,真是昼短苦夜长啊。
他有些感动。离开了他的羽翼,她在艰难中迅速成长。如今她有了自己的伙伴、也有了自己的兵马。有人愿意为她所驱使、为她去卖命。
当年宇文泰接了贺拔岳的部队从关西起家,也才区区一千人而已。若她真是个男儿,谁知将来会不会崛起成另一股势力,逐鹿天下,一偿青云之志?
冉盈面无表情地默默看了他半晌,轻扬起下巴,缓缓勾起唇角,慢条斯理地、有些傲慢地说:“当初我在秦州舍身救了丞相一命,是第一次;此次沙苑之战,我率三千人前来助阵,使丞相不至于陷入高欢之手,是第二次。冉盈的救命之恩,丞相准备如何报答?”
她还记着之前宇文泰同她要报答在未央宫的救命之恩!果然女人啊,都是小心眼!周围的铁卫们不约而同地在心里想,一个个眼巴巴地等着宇文泰如何反应。
这两个人是一见面就要打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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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要一副嫁妆(五更)
宇文泰垂目凝视着冉盈,负手于身后,微翘唇角似笑非笑,探身轻问:“阿盈想要什么报答?”
冉盈仰起脸用秀美的双眼看着他,似在揣测他的心思。半晌,微微一笑,说:“有恩必报才是大丈夫啊。丞相若是没有想好,何必要派人来堵截我?”
大战结束,她本想转身就走的。昔日他抛弃她时一言未发,什么解释都没有,就那样狠心地将她推下万丈悬崖,她根本就不该见他。
可是她却忍不住地想见他一面。
一次就好。几句话就好。一解相思之苦,从此她便可以了无遗憾地和他相忘于江湖。
冉盈是这样想的。
宇文泰明白了,她是故意站在那山丘顶上让他看见。她想他,想见他,但又不愿送到他面前来,掉了自尊,便故意让他来追她。
她想他,却不直说。她也知道他想她,所以故意引他入局,诱他先开口。
这看透人心的小东西!
宇文泰仔细去看,数月未见,她的面貌也发生了一些改变。到底是江湖险恶,转眼就成熟了不少,跟自己当初在青松书院外遥遥一望的稚气学子已大不一样。眉眼更添妩媚的风情,却又多了几分冷冽沉稳的味道。此刻她一身火红,明明是个艳丽动人的美人,却扮作男装,姿态清冷又疏离,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混杂在一起,看在他眼中,竟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艳。
想到她受的那些委屈和痛苦,他再也不愿掩饰心中对她强烈的思念。他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紧紧
报&;amp;gt;柱。
冉盈浑身一僵。闻到那熟悉的阿末香的味道,眼前一下就模糊了,心防轻易地轰然坍塌,什么自尊骄傲在这一瞬间都摧为齑粉。
这一刻,她也痴心妄想了好几个月呀。
宇文泰一如她当初回应他的答案一样,哑着声音说:“阿盈的救命之恩,孤不会报答的。”
这世上的事,都是一报还一报,还完便两不相欠。可是他就想让他们这样彼此亏欠,才能一生一世纠缠下去。
冉盈被紧紧,箍着,带着哭腔嗔道:“还是堂堂丞相呢,却惯会耍赖。下次可别再指望我来救你了。”
宇文泰抬起头,捧着,她的。脸细细看了一番,宠溺地笑起来,说:“还是这么胆大包天。”
果然还是这样的阿盈最好,最让他安心。
冉盈抬手揉了揉酸涩的鼻子,哑着声音说:“给点金银也是好的呀。孤身在外总没钱花甚是不便呢。”
“阿盈何处需要花钱呀?”
“吃饭要花钱吧?住店要花钱吧?买衣裳要花钱吧?日后想安定下来,置个房产田产什么的也要花钱吧?”
又来了又来了,这张刁嘴!
还置个田产?难道还立志成一方豪强?
宇文泰嘴角微翘,看着她沉声低笑:“孤一个铜板也不舍得给你。”
不远处,两人两马看着这边的动静。
玄成摸着下巴同一旁的严冲说:“唉,真想去把她抢走。想想还真是不甘心啊。”
严冲憋着笑:“那可是挂螭形禁步、指挥千军万马的大人物。你抢得过?”
玄成叫道:“你太过分了!明知道我就为这个难过,还这样伤害我!他若也是个土匪,我又何妨与他争一争阿盈?”
严冲一拍他的肩膀,奚落他:“玄成啊,别说宇文泰,如今我也是参与了沙苑大战的人了,你比我都差得太远了!”
玄成翻着白眼嘟囔着:“都怪阿盈那个混蛋……不负责任的混账!”
严冲看着他又郁闷又懊恼的样子,忍不住失声笑出来:“明明是你提出来要取消婚约。”
“她哪里能真的看上我?她不过是敷衍我罢了。你看她在那谁的怀里乖得跟只小羊一样!她当初可是扬言要想个法子弄死我呢!若我都准备好了婚礼,她见了宇文泰却爽约不来,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了?”玄成恨恨地一拍身边的树,顺手扯下一块树皮放进嘴里狠狠地嚼着泄愤。
严冲慢悠悠地说:“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刚见到阿盈的时候,她说,战事结束,她会去找你履行婚约,是我跟她说不用了,玄成说婚约取消了。”
“什么?!”玄成红了脸,“她说要来履行婚约?”
当初他是想,阿盈若是见到心上人,哪还会回去跟他一个山匪成婚。他说放弃婚约,只是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她哪知道她愿意履行婚约啊!
“阿盈!”玄成刚叫了一声,却被严冲一把捂住嘴推上马,笑道:“你已经没机会了。赶紧走吧!”
玄成追在严冲身后大骂:“你把我的阿盈拱手送给别人也就算了,为什么宇文泰送你金子你也不要?!我为他出人出力还赔了个女人,你凭什么不要那些金子啊!”
严冲一边驱马狂奔一边说:“你吵死了!阿盈本来就不是你的女人!”
“那三千人马总是我的吧?!你给我站住!”
两人两马飞快地往西边疾驰而去。
一阵夜风吹来,几朵云飘过,将月亮遮住了。大地暗了下来。洛水轻轻拍打着堤岸,发出哗哗的声音。
一个铜板都不给?
冉盈抬头用晶亮的眼睛看着宇文泰,狡黠地一笑,说:“既然丞相耍赖,阿盈也无话可说。你位高权重,我拿你也没柰何。就此别过了。”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被宇文泰一把。拉住,也笑盈盈地看着她:“阿盈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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