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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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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这一声轻唤哀怨凄婉,却随着一阵风,从宇文泰的耳边过去了。
到了客室,他见冉盈闲靠在榻上一边喝茶一边看书,安安静静没哭没闹的,稍稍安下心来。走过去正要开口,冉盈头也不抬,口气淡淡地说:“帮我添茶。”
宇文泰脸一黑,本就心里还觉得有几分心疼她,此时却立刻觉得后槽牙痒得厉害。
这狗东西捏着他的把柄,就又想爬到他头上去了!
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纵容了她!
“放肆!”他沉下脸。
冉盈听了,正在翻书的手忽然停住不动,半晌,抬起头来,眼中竟噙着泪花。
宇文泰一愣。
真生气了?
只见冉盈啪地把书往小几上一扔,嚯地站起身,伸手就去推他,口中说着:“我放肆?!我就是放肆了!你给我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说着就将他往门外推。
宇文泰不曾防备她忽然动起手来,被她推得一路趔趄一路后退,心里竟有点开心,还咧开嘴笑了。
哎哟喂,这是真吃醋了呀?
这紧蹙的眉毛,这撅到天上的小嘴,甚是可爱呀。喜欢喜欢……
冉盈一看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更生气了,将他生生推出门去,砰地一下把门关紧了。
宇文泰还在乐呢,等被推到了门外,差点被砰一下关上的门撞了鼻子,才望着紧闭的两扇门傻了眼。
哟,真敢把他赶出来?还关在门外?小性子耍得越发溜了呀。
他回头看了看贺楼齐,脸上那表情的意思是:怎么办?
贺楼齐见冉盈居然敢把宇文泰一路赶出了书房,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嬉皮笑脸地小声说:“这个小阿冉,有阵子没见,真是脾气越来越大了……现在使个小性子就把柱国赶出了书房,以后还不得拌两句嘴就把柱国赶出卧房啊……”
宇文泰脸一沉,不行,这苗头不好,得治住她。
再说他有底气呀,他宇文泰身正不怕影子斜,明明就是个误会嘛!他这不是赶快把人打发走了就来安慰她了吗?
他上前敲门,语气颇为阴沉不满:“阿盈,把门打开!”
“不开!”
“孤命令你立刻把门打开!”
“不!开!!”
“这是我的官邸!开门!不然我就……”
还没等他“就”出来,里面发飙了:“你就罚我是吗?别!不用柱国大人罚,我现在就去跪着!我去抄奏折!……不,我跪着抄奏折抄到太阳下山!”
宇文泰:“……”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句话固然有道理。可在有些时候,针锋相对反而最怕对手突然认怂。本来攥足了力气要一拳打过去,却忽然看见对手抬手开始自己狠扇自己的耳光,那感觉真是……既失落,又尴尬,还有些不知所措。
宇文泰现在的感觉就是失落尴尬又不知所措,刚才那股子如虹的气势像是树冠上折断的树枝,欲坠不坠地挂在树冠上随着风摇摇晃晃。
“阿盈,孤……孤没要罚你,你先开门!”
门里没了声音。
“阿盈……”宇文泰唤了一声。里面没动静。
“阿盈!”又唤了一声。还是没动静。
便是吵两句也是好的,这突然间没声没息的,他心里慌得紧。
“阿盈,你说个话!”他退开两步,里面再没动静他就要踹门了。
“宇文泰你就是个……混蛋!我为了早日见到你,特意走了水路,昨夜小船遇到漩涡落水,我差点死在渭水里!刚刚在来的路上我还在想,你见了我一定很开心。可你竟然……竟然……”像是酝酿了很久,哭腔出来了,抽抽嗒嗒的,从愤怒到委屈再到伤心,情绪一气呵成,一个嗝儿都不打。
宇文泰这下彻底慌了。他的小阿盈几时在他面前这么委屈过?这是真气了。
他赶紧上前两步,贴在门上扒着门缝软声哄着赔不是:“阿盈,我没有……你误会了!我……你,你昨晚落水了?你快开门让我瞧瞧!”
“不用你假惺惺!你走!别来烦我!”哭得越发厉害了。
宇文泰更慌了:“我……我没假惺惺……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你先把门打开我慢慢跟你说!”
贺楼齐在一旁想,厉害呀……一个表情,两滴眼泪,三声诘问,四句委屈,柱国就乖乖地缴械投降了。眼看他在门外急得抓耳挠腮,真是人间一大奇景。
柄国之臣的威严呢?执牛耳者的气势呢?再不济,前几个月罚阿冉下跪抄奏折的威风能抖出三分都行啊。
可宇文泰现在除了心疼肝疼肺疼五脏六腑都疼,真的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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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她有一百种闹事的方法
敲了半天门,里面也没个声音,宇文泰更急了,抓心挠肺的急。
他啪啪啪地拍门,软着声音苦苦哀求:“阿盈!阿盈!你把门打开,我跟你解释,真不是那样……我没干对不起你的事……我……我错了还不行吗?”
实在没辙了,干脆把牙一咬,开始认错:“我错了,阿盈,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可你得听我解释……不,我不解释了……我真错了,我保证再不那样了……”
贺楼齐在一旁憋着一肚子笑,又不能哈哈哈地笑出来,简直快憋死了。
奇景!奇景啊!这绝世的奇景,莫那娄刘武他们怎么没在这里和他一起欣赏呢?!
“柱国,阿冉正在气头上,要不……先让她一个人静静呗……”贺楼齐小声地在旁边出着主意。
宇文泰一撇头,见到他那一脸憋了屁不敢放的表情,骂道:“孤都说了不见,都是你把人放进来的!”
贺楼齐如同被当头棒喝,憋住屁的表情立刻不见了。谁说不是呢,反正宇文泰说了不见,他却没把人拦住。
柱国……这是要他背锅的意思?
门哗地一下开了。
宇文泰一见门终于开了,生怕里面的小人儿一恼又关上,赶紧一脚跨了进去,一把将她拉住:“阿盈!”
冉盈黑着脸,扭过头去不看他,眼角还有残留的泪痕,显然是刚刚哭过的。
这小女儿模样可把宇文泰心疼坏了。
“你昨晚落水了?可有哪儿受伤了?”他拉着她上下打量,又生怕看到她哪里伤了。
冉盈轻轻推开他,别着脸一脸的生疏。
“阿盈,你别这样生气,什么事儿都没有,你真的误会了。”他心里不好受。这孩子是个旱鸭子,夜里落了水该是受了多大的惊吓呀。
冉盈依旧别着脸不理他。
误会什么呀误会,莫非她看到的女子是个假人?
眼见着,两滴眼泪又盈在眼眶里,欲坠不坠。
他急了,一把将她抓起来稳稳地放到榻上坐着,自己在她跟前单膝跪着,紧抓着她的手好声好气道:“阿盈,是我不好。你要怎样都行,只别哭了。”
有一阵子没见她了,宇文泰一直很想念她,没成想一见面就闹成这样。现下他也顾不得什么柱国大将军的体面了,身段放低,好话说尽,只但愿难得见一面,她别这样哭哭啼啼的。
冉盈抬起手背又擦了一下眼睛,皱眉嘟嘴抬眼看着他,见他一脸的焦急和讨好,半晌,抽噎了一下,忽然嘴角一翘,狡黠地笑了一下,随即又嘟起嘴一脸的不屑:“果然是女人一哭,男人就没了主意。难怪那些女人都喜欢在男人面前哭哭啼啼的。”
眼角一抬,意有所指,心中还在忿忿不平。从前族中的那些姊妹聚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耳朵里飘过这么一句。今天亲身试验了一下,效果确实不错。
哭谁不会啊,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我见犹怜谁不会啊。
她抬起眼角看向宇文泰,一脸的埋怨和不满,想,不过就这点小把戏,也就你会被人摆布得团团转。
“噗——”站在门口的贺楼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门都要被锤破了,就是为了阿冉论证一下“女人一哭男人就没了主意”吗?
这次没等宇文泰瞪他,他立刻自觉地上前将门带上,假装一溜烟跑了,绕了一圈,又悄悄蹲回了窗下。
哎呀呀,阿冉这个鬼灵精,这天下大概也只有她能把醋吃得如此跌宕起伏趣味盎然,也只有她能把宇文泰耍得团团转还心甘情愿乐不可支。
伏在她面前的宇文泰却瞬间黑了脸:“阿盈,你总是这样戏弄孤,孤真的会罚你。”
想到自己刚趴在门上那认错的样子,只觉得自己一世英名已毁再也没有崛起的可能,他恨不得一把掐死她然后再拔剑自刎。
这小东西,真是稍稍给她点好脸色就肆无忌惮!居然敢这样戏弄他!
冉盈听了,斜着眼对着宇文泰又一嘟嘴:“为何要罚我?昨夜若不是好心人搭救,今天我都没命来见你!好不容易想出这么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计策,想着你一定会夸我,心里正得意呢,一下船就欢天喜地地过来,想着要给你个惊喜。可你呢?趁我不在都干了些什么?”说完不满地推开他,一个人跑到书案旁去生气去了。
宇文泰听她说起落水的事,又觉得心疼,只得又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我没干什么,这件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那女子……”
“别解释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冉盈嘟着嘴,低头漫不经心地抠弄着指甲。
宇文泰被她气笑了:“刚才闹成那样,现在倒又知道了?”
“我一见就知道了呀。她抱着你,你却没抱着她。而且,你对我最生气的时候,也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
冉盈歪着头看着他,三分肯定,可眼中还有不满。
知道归知道,闹还是要闹一下的。
这就叫小惩大诫,以儆效尤。毕竟他还是被别的女人抱了嘛!
就不会果断地一把推开?冉盈鄙视地想。
他看那女子的眼神,让冉盈想起来都有三分心悸。
她忍不住想,若是将来有一天,宇文泰也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她一定自己乖乖滚蛋,绝对不在他跟前死皮赖脸。
宇文泰松了口气,呵呵笑着凑过去讨饶。
果然他的阿盈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女子。
“既知道我不喜欢她,你还气什么?”还那样乔张作致,急得他六神无主,又是解释又是道歉。从来没干过的事情,都为了她干足了。在贺楼齐面前丢够了脸,他一个大男人也是有自尊的好不好?
冉盈又嘟起嘴,不满地说:“我早就同你说过,你若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我绝不同你善罢甘休。你那样让一个女子不清不楚地抱着,我不该生气吗?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啊?”
“好嘛,是我考虑不周,是我没注意,以后一定不会了。”他讨饶,诚意十足。
冉盈瞟了他一眼,使劲儿戳他:“你哪里是考虑不周,你是没想到我会提前来。这是偶尔被我撞见的,那我不在的那些时候呢?是不是有女人喜欢你来抱你你都考虑不周然后就笑纳了呀?”
一听这话,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
她拿别的话戳他刺他倒也算了,今儿这事原是他理亏,他怎么样也都忍了。可她说这话,宇文泰一听却恼了,心里一个劲儿地又恼又委屈。
“冉盈,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吗?你几时见到别人对我有意我就来者不拒了?你认识我这么久了,可曾见过我沾花惹草四处留情?”
冉盈一愣,眨巴了几下眼睛。怎么他倒突然委屈起来了?
“如今别说什么公主贵女,什么街上偶遇的艳丽女子,便是家中走来走去的侍女,我都不看一眼了。我在你心里怎么就成了来者不拒的男人?”
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是头疼又肝疼。还“笑纳”?这都是哪儿想出来的词儿?当初在青松书院她都学了些什么玩意儿?!
回长安第一件事就是要把青松书院给拆了!
宇文泰气得胸口发疼,只觉得额角的青筋突突突地跳。
别的男人到了他这地位,后院里不说三五成群,也该娥皇女英了吧?他呢?
生活都如同一个僧人一般无欲无求了。
不愿让她看轻,也爱惜她白璧无瑕,能忍的不能忍的他都忍住了,甚至惹出别人怀疑他不正常,怀疑他断袖。到头来,她就这么想他?
“还有,如今我连去灞河边听个小曲儿都不去了,倒是你好像去花楼去得勤吧?!”
冉盈本来看他真恼了,还在想着怎么应付,这一句话又一下狠狠戳中了她的软肋。
看来他对她三不三去灞河边的伎馆听听小曲儿喝喝小酒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她退后了一步,又眼睛一转,怀疑地看着他:“那你说,她是谁?看着像是已经嫁人了的……若不是跟你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你怎么会允许她那样抱着你?”
她嘟囔着,猛的张大了嘴,一副恍然大悟又不胜惶恐的样子:“宇文泰!你不会跟有夫之妇私通吧?!你现在想跟她断了关系,她不肯是吗?!你……你居然刚到华州半个月,就背着我干出这种事!”
宇文泰只觉得一股沸腾的血直冲头顶。他咬紧牙使劲闭了一下眼睛,才强压住自己要去掐她脖子的冲动。
后槽牙被他咬得咯吱响:“冉盈,你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你想我打你板子了吧?!”真是最近罚得少了!
这样也不行……冉盈立刻又换了副嘴脸,依旧不依不饶,皱着眉头拉着他的手左右扭着身子撒娇:“我就是不高兴嘛!我不喜欢自己的郎君被别人抱着!你是我的!她是谁呀,她凭什么抱呀!”
遇到这混世魔王样的小女孩,宇文泰只隐隐觉得肝疼,却再也无力反抗了。他知道,他再这么逃避她的问题,她能用一百零一种诡秘莫测的方法跟他纠缠来纠缠去地继续吵下去。
一句话,她想知道那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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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你一哭我才没主意
“你别闹了,我说。”宇文泰叹了口气,扶了扶额头。
虽然他很不愿意把自己和玉楼的往事再说一遍,但为了让阿盈安心,他还是缓缓地开口了:“我小的时候,我阿父为我订了个婚事,对方是达奚氏的女孩,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也一直尚好。”他小心翼翼地用了“尚好”这个词,不敢说“很好”。
“原本我们两家交好,这桩婚事彼此也都很满意。我家一直把那女孩当亲女儿看待,他家待我也一向亲近。可是后来,我父兄接连战死,我家就剩我一个人还能勉强顶着。我不知道他家的想法是什么时候变的,也不知后来的事是凑巧还是他家蓄意所为,总之那时候尔朱荣的侄儿尔朱兆看上了那个女孩,当即就上门求娶。那时候河阴之变刚刚过去不久,尔朱氏日渐鼎盛,在国中势力庞大。达奚氏便退了那女孩和我的婚事。”
冉盈认真地听着,睁着明亮的双眼看着宇文泰的脸,想从他的表情看出他内心的波澜。
可是他面色平静,无波无澜,就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冉盈问:“刚才那个,就是当年悔婚的达奚氏?”
这事在秦州时,宇文泰就同她提过。虽然他未说过,但是她隐约觉得,他当年很喜欢那女孩。当那个同他有过婚约、被他喜欢过的女子站在眼前具象起来,冉盈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虽有风霜之色,可那依然是一张美丽姣好的面庞。可以想见她十几岁时是多么娇美惊艳。
冉盈心里感觉酸酸的。
宇文泰喜欢过那女孩——也许现在,心底里也有几分牵挂,悄悄地不让她知道。
宇文泰点点头。
“你一直未娶,是因为她吗?”冉盈又低头抠弄着自己的手指,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快听不见了。这件事对宇文泰的打击那么大,他曾经也非常非常喜欢那女子吧?比喜欢她多,还是少呢?
宇文泰听到这个问题,忽然尴尬起来:“倒也不是特意不娶,只是后来一直都没有再想过了。”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的刻意为之。多数都是机缘而已。
果然是为了她才一直不娶……冉盈低着头,心里有些难过,又低低地问:“你……你很喜欢她吧?”
宇文泰见她这模样,知道她此刻心里正翻江倒海。
毕竟还是个小女孩,遇着些事脑子里就会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不由地轻轻一笑,伸手在她的头顶上揉了两下,说:“你别为这事胡思乱想,我如今一心记挂着谁,你还不清楚么?”
“可你以前那么喜欢她……她若是一直来找你,你会不会动摇?刚才你动摇了吗?”
冉盈低着头,背着手轻轻踢着地面,不敢看他。不知怎么的,眼泪又冒出来了。
宇文泰轻叹了口气,他知道她心里不安,有些心疼、又有些爱宠地看着面前的少女,认真地说:
“阿盈啊,就算我至今未娶是因为她,但让我又动了娶妻的念头的,却是你啊。”
听了这话,冉盈眼中一热,心里翻滚过一阵一阵的悸动,又甜蜜,又酸楚。一时无言。
想起他一向自尊心高,可方才同他那样胡搅蛮缠他也都忍下来了,眼泪不禁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他看着她,见她将头低得死死的,直到有两滴眼泪滴落到地上,才发现她又哭了。
他掰着她的肩膀,强令她抬起头,才发现她已悄无声息的地泪流满面。
“这又是怎么了?我都把心剖出来给你看了,我心里除了你,再没半个旁人了。怎么还哭成这样?”他心疼地给她擦着眼泪,抱,着她轻声细语。
他看出来了,她这回是真伤心了。
冉盈抽噎着说:“我就是心里难受……我还没出生的时候,你就和别人有了婚约……怎么就不能等一等我?”
宇文泰又被她气笑了:“怎么?嫌我老?”
“我就是难过……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是万人之上了……你在马上一句话都没说,就把那些平日里嚣张跋扈什么都敢做的世家子弟镇得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你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却一件都没赶上……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他认识她这么久了,见过她各种各样的情绪,却从未曾见过她这般懊恼又委屈。
他长她九岁,自然看得破很多她还看不破的道理。
这世间的很多事情,唯有天时地利人和俱全才能圆满。缺了一样,都难善终——
而万事俱全,需要时间和机遇。
他疼爱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我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敢在长安城外的官道上遇见我的小阿盈啊。否则,这世上有那么多大好男儿飞扬少年,何以阿盈一定会对一个年老心衰的宇文泰芳心独许?”
冉盈破涕为笑。
见她终于笑了,宇文泰也微微一笑,轻叹了口气,缓缓说:“过去的那些事情,我宁愿你不要跟着我经历。往后还有那么多年,我都是你的,够不够?”
这话恁的甜蜜动听,冉盈心里一暖,抬头看他,正看到他那双温柔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堵在心里的各种不快一扫而空。她忍不住红着双眼,踮起脚将他,抱/紧,带着哭腔说:“阿泰,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
宇文泰的心被化得软软的,他的唇角泛起温柔的笑,拉起她的小手垂目看着她:“你呀……每次你一哭,我才是真的没了主意。你皱个眉头我都要担心半天,每天都在想如何尽快将你娶进门,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冉盈原本脸上还挂着泪,听他说这话,忍不住一笑,又说:“阿泰,我一个人在长安,每天都很想你。你有没有每天都很想我?”
宇文泰见她这副楚楚动人的样子,想到平日里想要听她说这些话比登天还难,心里就像倒进了一罐蜂蜜一样甜。
蹲在外面偷听的贺楼齐心想,不得了,阿冉年纪小小的,却驭夫有道啊。看把个杀伐果断的大丈夫调教成什么狗腿样了!
眼看着日头已高,宇文泰将冉盈从自己身上摘下来,柔着声音说:“我现在要去军营,晚上等我回来。”
冉盈说:“我现在就赶去东夏州啦。我怕误了你的事。”
没想到她这就要走,宇文泰急了:“你昨晚落了水,我先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
“我没事。”冉盈冲着他一笑。
他隐隐觉得有些心酸。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少到他对她觉得亏欠。他看了她一会儿,拍拍她的肩膀,说:“去吧。我找几个脸生的暗卫跟着保护你。你自己一路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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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了断
这晚宇文泰回了官邸,见冉盈已经离开了。早上还和她吵架任她胡闹,此刻房间里却空空荡荡的没个生气。
他在客室里转了两圈,出来时正遇见贺楼齐。贺楼齐说:“阿冉今天正午时分走的,午饭也没来得及吃。”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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