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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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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盈立刻说:“夫为妻纲!”
对她来说,口舌上输给他很不痛快,可是输了这一阵,还有下一阵呢。一辈子长着呢,河东河西的,且看呗。
“不改了?”宇文泰的笑中五分宠溺,五分得意。
“不改了!”冉盈爽快地一昂头。
“真乖。”宇文泰笑眯眯满意地捏了捏她的脸。想赢她一阵还真不容易呢。
两人在书房里埋头研究着嵇康的真迹,不觉时间流逝,天色渐渐黑下来,一个侍女进来点起灯说:“郎君,娘子,该用膳了。”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相视一笑。时间怎么这样快,一天都已经走完了。如今见上一面这样不容易,居然还要再熬半年。
两人隔着小几对坐着,宇文泰拉着她柔软的手,摆弄着那一根根修长的手指,垂目说:“你就安心准备做新娘,婚礼之前,宫里仪曹的那些人会为你打点准备一切事情。这阵子孤在做一件大事,若是成了,就当作送你的新婚大礼。”
“什么大事?”冉盈好奇。
宇文泰说:“本来呢,这件事孤想往后放一放,先将你娶进门再说。不过眼下一个天赐良机放到孤面前,孤若是不接稳了,只怕老天不乐意。”
“到底是什么事啊?”听他这样说,冉盈更好奇了。
宇文泰弯起嘴角一笑,抬眼看着冉盈,两根手指在小几上一敲:“益州。”
益州?
前几个月北边打得热闹,南边也没歇着。梁武帝萧衍崩了之后,他的第七子萧绎在江陵称帝,因不是正统,根基不稳,萧绎曾上表向长安称臣,请求庇护。宇文泰早有吞并巴蜀之心,彼时正在迎战柔然,见萧绎遣使称臣,自然乐得接受。
前些日子蜀中乱了。益州刺史萧纪起兵造反,萧绎抵抗不住,便遣使向宇文泰求救,于是他吞并蜀中的计划,就这么由对手帮忙开启了。
冉盈听了,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惊讶:“你要去平定益州?”
宇文泰瞥了她一眼:“小小益州,何用孤亲自前往?孤派了杨忠和尉迟迥去,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回来。”
“那你最近有什么要事吗?”冉盈将肘支在小几上,托着腮看着他。
宇文泰笑了:“想要我做什么?”
“陪我去洛阳过新年吧。”
她笑眯眯地托腮看着宇文泰,那双晶亮的眸中仿佛碎了一湖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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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铜驼轶事
没几日,宇文泰依旧如去秦州时一般,留下六个铁卫在国中,带着其他六人和冉盈,如一个平常的富贵公子携家小出游一般,往洛阳去了。
洛阳曾是多朝古都,本朝魏文帝也曾迁都洛阳。后孝武西迁,东西两边才分别以长安和邺城为都。
洛阳虽多次被战火焚毁,却每每如凤凰涅槃一般,在废墟之上重现繁华。
前不久独孤如愿取下洛阳,如今街市又重现繁华景象。
历史从来都是轮回。洛阳的毁灭总是标志着时代动荡的开始;洛阳的重建,则标志着新秩序的建立。
而这气势恢弘、气象万千的洛阳城本身,这花与尘的旧都,却仿佛无论经过多么猛烈的战火洗礼,都最终能在骄阳下灼灼生华。
它矗立在历史的轮回中,从未远去。
还有两天就是新年了,铜驼街上开了年市,人流如织,熙熙攘攘地赶着最后的时间采办年货。
不管世道如何艰难,年节总是一年中最大的事情。但愿跨过这一夜,来年会是丰硕圆满的一年。
冉盈站在铜驼街上,看着那宽阔笔直的大道直上蓝天,看着大道上熙熙攘攘穿流如织的人流,不禁心旌荡漾,拉着宇文泰欢喜地说:“阿泰你看,这就是铜驼街,这就是洛阳啊!铜驼陌上集少年,真是一点都不假!”
莫那娄笑着说:“独孤骠骑掌管洛阳也不过数月,竟然经营得如此繁华。”
宇文泰说:“他那个人不光会打仗,内政也一向很有一手。当初在荆州的时候就颇有政绩,不仅当地豪强款附,在普通百姓中声名也颇好。”
“我们要去看看他吗?”冉盈问。
“你想去?”宇文泰一直对“天下第一美男子”这个梗耿耿于怀。
“我想去看看如罗阿姊。他们家的阿罗还是我接生的呢,现在应该都会走路了。”冉盈想着当初在自己手中那个丑丑的小婴孩,忍不住笑了起来。
宇文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感叹道:“我们的小阿盈,自己还是个小孩子,竟然在那种情况下接生出一个婴儿。真是了不得。——好啊,我们去看看他们。”
冉盈开心得满街乱窜,东看西看,闹着要给阿罗买礼物,又说:“洛阳真好呀,既做过汉人的都城,也做过鲜卑人的都城,才这般糅杂又恢弘吧?”
宇文泰微微一笑,问:“你可知晋室衰颓以来,中原动荡不断,何以我们鲜卑人就可以统一北方、建立强大的帝国?”
冉盈知道他见到恢弘洛阳亦是心潮澎湃,便挑眉顺着他问:“柱国有何高见?”
宇文泰说:“本朝孝文帝排除万难迁都洛阳,推行汉化,显示了举世无匹的宏大气魄和卓越眼光。吞吐万汇,兼纳远近,互相化育。他实在是令人钦佩的一代雄主。”
说着,他举目去看眼前那笔直地铜驼街,突如其来的,心里却猛地一咯噔。
他想起自己曾做过的那个梦,就是眼前这样宽阔笔直的大道,阿盈就是在这里离他而去。莫非那个梦果真预示着什么?
见他发愣,冉盈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怎么了?发什么愣?怎么不说下去?”
宇文泰回过神来,勉强一笑:“没什么,我说完了。”
他心神不宁,换了话题问:“你来洛阳不是还想找找那件东西么?你手中的线索,可是指向白马寺么?”
冉盈点点头,又皱眉:“白马武兴……白马当是作白马寺解,只是武兴,却不知何解。”
“得到了玉玺,你要如何处置?”
冉盈说:“祖母吩咐我要送到南梁去。我大概要再去一趟建康吧。”
“你还要去建康?”宇文泰不悦。
“祖母要我将玉玺交给南边的朝廷啊。”
宇文泰说:“可南边如今这么乱……阿盈,你们冉氏生于北方,长于我们鲜卑人中间。自孝文帝改制以来,北方胡汉相融,已无大防。可在你们心中,胡汉之别还是如此泾渭分明吗?”
见他突然发难,冉盈揉揉鼻子嘟囔道:“又不高兴了……不就是怕南边不安定,我去了会耽误婚期么,我又没这样想过什么胡汉之别。那你说,我将玉玺献给陛下,是不是就称你的心了?”
宇文泰刚才调子起得那么高,心思却一下子被戳穿,顿时噎着说不出话来,只得在心里暗暗叹口气。他想什么她都知道。
一时下不来台,又觉得她并未将他们的婚礼放在心上,心中有些不快,别过身去不理她。
冉盈瘪了瘪嘴,心里也不痛快,哼了一声,说:“我去那边看看。”便一个人跑到前面街上去看热闹,将宇文泰一行人远远甩在后面。
都没人注意到,一旁一群年轻的小混混纷纷将不怀好意的目光投向了冉盈。
他们见街市上来了一个年轻的小女郎,孤身一人,又娇俏明艳,便围了上去。
冉盈正在一个摊子前看摆放的那些形形色色的面具,因身边穿梭往来的人很多,也没提防身边围了几个人。
一个混混开口了:“这位娘子眼生啊,是第一次来洛阳吗?”
冉盈抬头一看,身边围了四五个年轻人,衣着粗鄙,看着她一脸的不怀好意。
她只淡淡瞥了一眼,又低头去看那摊子,漫不经心地懒着口气道:“与你何干呀?”
小混混笑道:“哟,我们见娘子孤身一人,愿意带你在洛阳四处转转,可好?这新年期间的洛阳可是特别华美。”
冉盈知道宇文泰就在不远处,是以心里根本不惧。她冷着脸没理他们,依旧逐一看着面前小摊上的面具。
小混混见她不开口,以为她不敢搭腔,伸手就来扯她:“娘子走吧,我们兄弟知道很多有趣的地方,这就带娘子去走走。”
冉盈抬眼看了一眼那只抓住自己的粗糙的手,眼睛冷冷一抬,淡淡说了句:“要命就赶紧滚。”
那一抬眼的气势端的凌厉,小混混们都一怔。
可转念一想,一个独身的年轻女孩,能有什么样的本事?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什么?”几个人哈哈笑起来,“娘子看着年纪不大,脾气倒不小啊。”
他们几个是这附近的一霸,旁人见了都要绕道走,这女子却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真得让她知道点厉害。
那为首的说:“小娘子最好乖乖跟我们走。我们兄弟在这附近怎么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你若不识抬举,我们兄弟可就要让你知道一下谁是这洛阳的主人了。”
那摊主面色惨白。若是当街闹将起来,他的摊子可是要倒霉的。怎么好容易挨过一年,到了年下却出了这档子事!
这时,几人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阴冷磁沉的声音:“这位小兄弟倒是说说看,谁是这洛阳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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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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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打架伤自尊
冉盈抬眼一看宇文泰,心里哼了一声,嘟着嘴转过脸不看他。
嗬?他正在帮她解围,她却一脸的嫌弃?宇文泰身后的几个铁卫暗笑。
几个混混一回头,见身后站着一个高大俊美的青年,身裹华贵的黑貂裘。那青年的身后跟着六个健壮魁梧、腰挎短剑的玄衣侍卫。
青年一脸黑沉,居高临下地垂目睥睨着他们,周身笼着一股不可侵犯的贵重之气。
几个混混同时一凛。
转念一想,强龙不压地头蛇,又见冉盈一脸不认识那帮人的表情,为首那个便继续蛮横起来:“我们和这个小女郎一同玩耍开开玩笑,关你什么事?”
宇文泰嘴角微微一挑,明明是露出了一丝微笑,那表情却莫名肃杀。
他站着不动,垂目一一扫过几个混混的脸,慢悠悠地重复了一句:“一同玩耍?”
他看向冉盈,声音换一软:“阿盈,过来。”
这种时候,就算心里还不快,冉盈也是一定会配合他的。她两步走到他面前,他往前一步,张开裹着的黑貂裘,将她一并裹了进去,轻声问:“一个人乱跑冷不冷?”
几个混混顿时傻了眼,心想这小娘子原来和这群看着就不好惹的人是一起的。
见势不妙,互相看了看,转身就想跑。只见那几个侍卫动作极快,脚下几步便将他们拦在中间。
为首那个一见,立刻赔笑道:“哎呀,郎君来了就好。这小娘子刚才迷了路,我们正要带她去寻郎君呢!”
宇文泰看都不看他,却看向怀中一脸不爽的冉盈,口气恁的宠溺:“阿盈,你要如何处置他们?”
冉盈知道他在借这几个混混向她示好求和,也不看他,嘟着嘴淡淡说:“拖到那边巷子里打一顿吧。”
宇文泰还未说话,他身后的几个侍卫同时脸一黑。打一顿?他们可都是出身北镇的良家子弟,堂堂柱国大将军的心腹铁卫,精锐中的精锐,居然要干这种市井地痞的勾当?
这群人当街调,戏良家妇女,绑了见官才是正确的处理方式,为什么要他们拖到巷子里打一顿?!掉身份啊!
几人同时可怜兮兮地看向宇文泰,希望这个他们跟随了多年的主人能开口说句话,为他们主持一下公道。怎么能让阿冉这么滥用权势胡作非为!谁还不要个面子啊?!
为什么宇文泰得罪了阿冉,倒霉的却是他们?!
哪知宇文泰完全无视他们,冷着声音说:“听到了?拖到那边巷子打一顿,好好打。”
几个小混混一听,腿都软了。被这些人执枪带戟地打一顿,伤筋断骨都是运气好,一不小心恐怕小命都没了。
宇文泰发了话,几个铁卫纵是万般不甘心,也算是看明白了。柱国得罪了阿冉,便用他们来讨好她。
罢了罢了,他都发了话,他们也只能上前拖住几个混混,将杀猪般嚎叫起来的几个人往那边巷子拖去。
宇文泰这才低头看着冉盈,问:“方才是我太急了。别生气了。”
冉盈笑嘻嘻地从他的貂裘里钻出来,手上拿着一个傩面具,罩在宇文泰脸上,说:“你刚才的脸色,就同这面具一模一样。”
“胡闹!”宇文泰嗔着,将面具从脸上取下来,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心想,有这么丑么?
“娘子喜欢,就……就送给娘子吧。”两人背后传来摊主弱弱的声音。
摊主从宇文泰等人出现就一直战战兢兢。这气质高贵的青年在他眼中仿佛浑身上下都发着耀眼的光,到底是什么人啊。他和那小娘子一直在他的摊子前徘徊不走,摊主觉得压力好大。
冉盈回头一笑,从袖子里摸出钱袋子,数了十来个铜板给店主:“都要年下了,你小本生意,哪能占你的便宜?”
又回头对宇文泰说:“我还想去那边买盏花灯。”
“上元节还没到,买什么花灯啊?”
“我想送给阿罗嘛。”冉盈转了两下眼珠。
“你是自己想玩吧?”宇文泰戳穿她,“上元节再买吧,又不是没得玩。”
“阿泰……”冉盈撅起嘴眼巴巴地仰脸看着他,抓着他的手来回晃荡,一脸的委屈。
“买买买。”他不耐烦,白了她一眼,“,别撒娇了,听到你撒娇就头疼。”
两人买花灯的间隙,听到那边巷子里隐约传来惨叫声,宇文泰说:“你可知现在青山他们有多委屈吗?”
“委屈什么?”冉盈装傻充愣,自顾自挑着花灯。
宇文泰哼地一声冷笑:“当街斗殴是地。痞行径,他们可都是良家子弟,北镇精锐,这架打得……伤自尊啊。”
回头还得好好抚慰他们一番,毕竟不能让忠心耿耿追随多年的下属寒了心。
这一顿好打,几个人将对冉盈的不满全都发泄在了这几个倒霉的混混身上,凶猛地拳打脚踢,打得他们口鼻见血,骨折筋裂,命都去了半条。
末了,贺楼齐尤不解气地一脚踹在一个混混身上,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招惹谁不行,非要招惹那个祖宗!”
几人见差不多了,撇下混混出了巷子。满街的喧闹繁华在他们眼中已经毫无趣味。
顶着一阵迎面而来的寒风,贺楼齐抱怨道:“这差事做不下去了。柱国还是从前的柱国吗?如今怎么成了个惧内的?阿冉这么欺负我们,他居然也不给我们撑腰,还对阿冉那样狗腿,言听计从!”
刘武也附和:“是啊是啊,他刚才那张脸,那个表情……我真是不忍心看!”
莫那娄青着脸低声说:“今天的事谁也别再提了。丢不起那人……”
此时远远的街角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马车里那个俊秀清逸的青年正透过半开的小窗将这边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见宇文泰一行人走得远了,他关上窗,兀自阴森地呵呵笑起来:“有意思。宇文泰这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即他冷下脸,沉着声音唤了声:“眉生。”
一个英朗的声音立刻在外面响起:“乐安王有何吩咐?”
这人正是乐安王高肃。
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一个火漆密封的碧绿竹筒递出去,说:“快马将这个送去长安给于谨。”
叫眉生的武士接过锦囊,飞身上马,箭一般地往长安的方向去了。
宇文泰,你欠我的,是时候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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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客从远方来
刺史府突然来了不速之客,全府上下忙得不可开交。
独孤如愿没想到宇文泰居然悄悄来了洛阳,又惊又喜,见他还带来了冉盈,夫妇俩更是欢喜无比。
特别是如罗氏,自从荆州一别就再也没见过冉盈,此时见了她,欢喜得将她搂在怀里看了又看,大笑着说:“怎么一别一年多,阿盈都要嫁做人妇了?”
冉盈不好意思地抬眼看看一旁的独孤如愿:“阿姊,别说这事儿行么……”
如罗氏对宇文泰说:“柱国可要恕我无知之罪,当初我还多事地给阿盈安排过相亲呢……”
“阿姊……“冉盈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这事儿可不能提,宇文泰忌讳着呢。
宇文泰却丝毫没有不悦之色,反而笑着问:“阿盈可有看中那少年?”
阿盈还没说话,如罗氏抢着说:“她呀,那日寺庙里的住持要给他们合一合八字,阿盈为了合不上,故意改了两个字,却合出个天定的姻缘来,喜得那家的主母巴巴地第二日就要下聘书!”
想起当时的情景,如罗氏还是不由得抚掌大笑。
宇文泰是第一次听说这事,也忍俊不禁,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冉盈的脑门,又有些无奈:“你呀,净会胡闹!”
冉盈摸着脑门也笑了。她见到宇文泰这样子,知道这件事情在他心里已经过去了,不由得安下心来。她冲着他嘿嘿一笑:“失算了嘛。”
独孤如愿问:“你们婚期可定下了?”
“五月初六。”宇文泰道。
如罗氏一听,说:“哟,还比李昺和阿燕晚个把月。前几日阿燕来信了,说他们的婚期是四月初二。”
冉盈睁大了眼睛:“什么?!这个坏蛋,婚期定了都不告诉我!”
如罗氏笑道:“明年入夏,长安城可热闹了。”她转向独孤如愿:“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可好?”
独孤如愿笑眯眯地看着她:“行啊,带上罗儿一起。”
是夜,宇文泰和独孤如愿在书房里暖了一壶酒,就着火盆边酌边聊,就谈到了如今的局势。
“高欢自从玉璧败退之后就病了,一直在晋阳也没出去,探子带来的消息,估计时间也不多了。高欢一死,他的长子高澄袭爵,又是个难缠的对手。”
宇文泰点点头:“我听说高澄自幼聪慧过人,十五岁就入朝辅政。不过,他袭爵之后的第一件事恐怕不是长安,而是邺城。”
“你是说……”独孤如愿警觉地看向宇文泰。
“我得到一些消息,他已经在暗中准备了。这大概也是高欢早就谋划好的,袭爵之后立刻逼元善见禅位。“宇文泰一声冷笑,“谁都想学魏武啊。”
“所以目下我们要趁机赶紧将蜀地收入囊中。杨忠的战况如何?”杨忠是独孤如愿的旧部,他自然十分关心。
“进展很顺利,最新的战报是已经攻下益州,即将攻取成都。大概不会超过一个月了。有了巴蜀之地,拿下邺城是早晚的事了。”宇文泰很笃定,天下在望。
转念,他又有一丝隐隐的不安,问:“阿干可知道高肃?”
“高欢的三子?”
宇文泰点点头。
“有所耳闻。听说他母亲早年被高欢赐死,他也不得高欢疼爱,一直被寄养在别处,近几年才被召回晋阳,又封了乐安王。这个人比较神秘,外面的消息不多,应该是有意遮掩。”
“他和高澄高洋兄弟关系如何?”
“不曾听说过。不过不是一母所生,又没在一处长大,想必关系不亲近。怎么忽然问起他?”
“这个人很厉害,我几次和他交锋,都被他占了先机。而且……”宇文泰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
“没什么。”宇文泰摇摇头,暂时不提他和冉盈的事。高肃对冉盈抱着什么目的他到现在也没弄清楚,也无从说起,末了,他说:“阿干在洛阳要小心这个人,他的细作非常厉害。”
“我知道了。”独孤如愿点点头。
见宇文泰似乎沉吟着什么,独孤如愿又将话题绕到冉盈身上:“阿盈如今当不了郎英了,可憋屈么?没有三天两头地同你闹腾?”
“她呀。”宇文泰想到她就头疼,忍不住哼了一声,又一笑,“她可也是一只横绝四海的鹰呢……随她去吧,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管不了她。”
独孤如愿忍不住噗哧一笑。打小认识的,他还从没见过宇文泰服输服到完全放弃反抗的地步。
那边卧室里,如罗氏坐在床边看着酣睡的阿罗,一边同冉盈小声地说着话。
“那日啊,我就见他冲进来,拉着如愿就问,阿盈呢?如愿将他带去书房,两人谈了有半盏茶的功夫,他又冲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那时我真是想不到,这么火急火燎的,居然会是宇文泰,同如愿和我描述的完全不一样嘛。”
冉盈一撇嘴,不屑一顾:“他同高平公主有了婚约,就不要我了。没了婚约,又想起我了。哪有那么好的事。若不是后来沙苑之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他。”
如罗氏温暖地一笑:“现在好了,都算是苦尽甘来。你算是嫁了如意郎君,他也算抱得美人归了。等你们成了婚,尽快生一个孩子,可有你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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