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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娇-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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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冉盈脸一红:“阿姊!乱说什么呢!”
如罗氏笑起来:“这有什么好害臊的?结了婚的夫妇哪有不生孩子的?你看罗儿多可爱?我时时盯着他看都看不够。”
“好了,不要说了!”冉盈伸手去掩她的嘴。她懵懵懂懂,不知道夫妻是怎么回事,却已目睹了生孩子是非常痛苦、可能会丢掉性命的事情。
她可不要生孩子!
如罗氏见她满脸通红,继续调侃她:“可怜了杨淙那孩子,痴痴傻傻地在我们家门口徘徊了半个月。之后还大病了一场。”
冉盈听她提起杨淙,低声说:“其实……我也并未做什么亏欠他的事,可对他,还是觉得有一些抱歉。”
算算日子,他们家应该都回到荆州了。只是他那样含金衔玉出生的贵公子,如今家产都充了公,仆婢遣尽,日后粗茶淡饭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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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新年
这一年除夕之夜,宇文泰和冉盈是在骠骑府和独孤氏一家一起过的。
几个人热热闹闹,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吃完年夜饭,独孤氏夫妇带着罗儿早早去休息了,宇文泰和冉盈在庭院里置上一壶酒,慢慢地一边喝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从前的事情。
宇文泰问:“阿盈可还记得我们去年的新年是怎么过的?”
冉盈一笑:“你在宫里喝多了,走错了门……”
“胡说!”宇文泰打断她,板起了脸,“孤是记挂着你一个人过除夕,特意去看你的。却被你气得一整个新年都没过好!”
冉盈捂着嘴咯咯地笑起来,得意洋洋,又说:“今年可不就和我一起过了吗?我今年保证不气你。”
宇文泰的表情又柔缓下来。他浅笑着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晶亮的女孩,说:“阿盈,孤总觉得已经很久很久了,却没想到,这才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二个新年。”
冉盈想到几个月之后的婚礼,一丝浅笑也挂上了嘴角,她单手托着腮看向他,目光灼灼闪亮:“以后还有很多个新年可以在一起过。和你在一起,我就觉得很欢喜。”
宇文泰心里甜甜的,又问她:“你可曾想过,同孤在一起,会经受很多风浪?你别看孤今日万人之上,玉堂金马,也许明日高楼就塌了。”
冉盈垂眸想了一会儿,抬起头来依旧看着他,说:“阿泰,我今日想要和你天长地久、同生共死的心,就如同从前想要拒绝你是一样坚定的。将来,无论你什么境况,我都不会后悔。”
宇文泰默默看着她,嘴角吊起一丝浅笑。
几个侍卫远远地守着,看着他们,虽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但却能看到两人注视着对方,脸上都挂着甜蜜幸福的微笑,不禁也都小声地笑起来。
刘武说:“我收回之前说过的话。这天下,还真的没有比阿冉更适合这个位置的女子了。”
她既聪明,又愚笨;既世故,又天真;既狡猾,又有一颗赤子之心。
没有人比她更适合陪伴在宇文泰那样的人身边了。
“阿冉这家伙啊……几个月之前,我还不相信他们真的能走到这一步。而且,柱国只是帮她铺垫铺垫,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做到的。”
贺楼齐平日里最喜欢作弄冉盈,可是,他或许是一众铁卫里,最关心她的一个。
“我原以为,四郎他走到这个地位,已经不可能再拥有一个凡夫俗子的快乐和幸福。可是他得到了阿冉,也许是已经故去的老将军和几个少将军在天之灵保佑他吧。”莫那娄的表情里急欣慰,又有一丝淡淡的哀伤。
这时,忽然听到城中永宁寺敲响了除夕午夜的钟声。这钟声浑厚,在天地间激起深沉而宏大的回响。
在这个洛阳城里,家家户户,每一个人,此时都将头伸出窗外,望着城中直矗云霄的那座永宁寺佛塔的方向默默地翘首祈望,祈望来年可以过得安乐一些。
宇文泰和冉盈相视一笑。这是新的一年了。
大年初二这天,宇文泰和冉盈一行人就辞别独孤氏夫妇,去了白马寺。
白马寺始建于东汉永平年间,是佛教传入中原之后官方兴建的第一座寺院。汉明帝刘庄曾梦到一个身高六丈,头顶放光的金人自西方而来,醒来之后问于大臣,博士傅毅启奏说,西方有神,称为佛。汉明帝于是派蔡音、秦景等十余人出使西域求取佛经。蔡秦等人在大月氏国遇到印度高僧摄摩腾和竺法兰,见到了佛经和释迦牟尼佛白毡像,便恳请二位高僧东赴中国弘法布教。二位高僧应邀和东汉使者一道用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同返国都洛阳。汉明帝见到佛经佛像十分高兴,敕令在洛阳西雍门外三里御道北兴建僧院。为纪念白马驮经东来,便取名“白马寺”。
但在本朝,最重要的寺庙是景明寺、永明寺、永宁寺、报德寺等十几座皇家寺院,白马寺倒是不甚重要。不过据说寺里有汉代传下来的经函置放于堂宇之内,经常发出神奇的光芒,僧众烧香供养,奉若神明,都传说看见经函放光如见如来真容。
宇文泰和冉盈踏进白马寺的山门。虽是严寒的季节,万物凋敝,山寺庭院却十分清幽。因为种满了长青的植物,即使是冬季,各个殿院佛堂也被葱翠植被环绕,生机盎然,丝毫没有萧索之状。
这天大概因为是年节,又天气寒冷,寺内竟无一个香客。宇文泰和冉盈在寺中四处转着,冉盈渐渐觉得奇怪,问:“阿泰,你不觉得奇怪吗?若说天冷,香客不来倒也罢了,为何我们进了山门到现在,连个僧人都没见到?”
宇文泰环顾四周,也警惕起来,他唤过几个侍卫,沉声道:“四处去看看。”
几个人应声去了。宇文泰拉着冉盈在庭院里四处看着,见到庭前几株凋敝的石榴树,来了兴致,问:“你听说过‘折马甜榴,一实值牛’吗?”
冉盈仰起脸看着他,好奇地问:“那是什么意思?”
宇文泰说:“这白马寺虽然在本朝的香火不如皇家寺院,但是因为是祖庭,毕竟还是神奇。”
“怎么神奇了?”
宇文泰伸手指着庭院里的几株石榴树:“这里的石榴一个能长到七斤那么大,而且汁多味甜,拿到市场上和一头牛一样价钱。所以叫折马甜榴,一实值牛。”
“这么大?”冉盈夏天最爱吃石榴,听到这个非常惊讶,馋得口水都要滴下来了,“那我是不是来错季节了?”
宇文泰沉着声音呵呵地笑出声来:“你若喜欢,夏天时让人送一些到长安好了。”他又指着大雄宝殿旁的一排葡萄架,说:“还有这葡萄,结出的果实比枣子还大,而且非常甜,味道真算得上是洛阳之冠。”
冉盈白了他一眼:“你怎么都知道?”
“永安年间我曾来过洛阳,逗留过一段时间。”
宇文泰听了,也觉得有异,对身后侍卫说:“四处去看看。”
几人应声去了。
冉盈见前方天王殿,说了一声:“我也去看看。”便撇开宇文泰,提着裙子跑过去。
到了殿门口,却像是忽然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啊地惊叫一声,向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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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白马武兴
到了大殿门口,冉盈却像是忽然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啊地惊叫一声,向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众人皆一惊。
宇文泰赶紧两步奔过去:“怎么了?”
却见门槛里站着一个身穿缀满补丁的灰色夹棉僧袍的僧人,身形甚伟,合掌低眉对着冉盈唱了个喏,温吞吞道:“我面貌丑陋,吓着小施主了。”
宇文泰伸手搀起冉盈,将她护在身后,这才抬眼去打量那僧人。
只见他眼歪口斜,烂着鼻头,满脸大大小小的红色瘤子。别说是冉盈,便是宇文泰见了,也忍不住有些心惊。
冉盈却从宇文泰身后绕出来,对着那丑僧人行了个礼:“阿盈无知,刚才冒犯师父了。请师父不要怪罪。”
“哪里。小施主客气了。”那僧人眯着眼睛摇摇头,仿似在笑,口气依旧温吞吞的。
宇文泰问:“师父来得正好。请问今日寺中为何无人?”
丑僧人说:“僧众今日都出去行脚了,要明日过午放回。”
“难怪。”冉盈暗暗想,他们来得也巧,正好寺中无人,方便他们仔细查探。
丑僧人说:“我带两位施主在寺内游逛片刻如何?”
冉盈笑道:“不会打扰师父清修吗?”
丑僧人哈哈一笑:“万事皆是修行,何来打扰之说。”
这时几个侍卫都转回来,附在宇文泰耳边说:“郎君,四处都无异常。”
一行人便跟着丑僧人在寺中游赏。
这白马寺不愧为中原第一寺。寺中不仅有历代帝王手植的树木,也收藏了各朝各代皇家供奉的珍品。
片刻,早上还晴朗无云的天空涌上了滚滚彤云。丑僧人抬头看了看天,说:“似乎要下雪了。诸位虽我去禅房煮点热茶喝如何?”
宇文泰点头:“劳烦师父。”
因看了许多珍奇宝物,冉盈心中十分雀跃,刚刚坐定,就迫不及待问:“还不知师父法号。”
丑僧人一边煮水一边说:“我没有法号。”
“为何没有法号?”冉盈奇道。
丑僧人说:“我没有僧籍,在寺中几十年都是在后厨帮伙。我俗家姓宝,所以不管是寺中的僧人还是来拜佛的善男信女都唤我宝僧人。”
因为本朝僧尼都是由朝廷拨款供养,因此僧籍并不好得。丑僧人如此说,宇文泰自也明白是怎么回事。
冉盈笑嘻嘻地问:“那我唤你宝师父可好?”
宝僧人和气地呵呵一笑:“小施主自便。”
三人在禅房一边喝茶一边闲聊了一会儿白马寺的兴衰。宝僧人说:“我前些年和一个世外异人学了一些占卜之术,现在正无聊,我为二位卜一卜前程如何?”
冉盈睁大了眼睛十分诧异:“师父还会占卜呀!好啊!”
宇文泰微笑着看着冉盈,也点了点头。
只见宝僧人不用工具也不起卦,只盘膝坐于蒲垫之上,双手置于膝上,闭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什么。
宇文泰和冉盈好奇地盯着他。此时连他那可怖的长相,也不觉得丑了。
半晌,宝僧人睁开眼,微微一笑,目光在两人的脸上游移了一会儿,温吞吞道:“郎君和娘子的未来,不可说。”
宇文泰听了有些不悦,还未开口,冉盈探身问道:“为何不可说呀?”
宝僧人未看冉盈,却拿一双歪斜的眼睛看向宇文泰,说:“昔日因,今日果呀。”
宇文泰不知为何突然心中一颤,不敢再问下去,对宝僧人行了个礼:“我们出去逛逛寺院。”便拉着冉盈离开了禅房。
冉盈一头雾水:“怎么了?你走得那么急做什么?都还没问清楚呢!”
宇文泰突然不耐烦:“神神叨叨有什么好问的?我最烦这些占卜算卦的,全都模棱两可,不真不切。”
冉盈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间烦躁起来,只以为他不喜欢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便收了收玩心,老老实实跟在他后面走着。
一行人又在寺院内逛了一会儿,来到了大雄殿。
正中供奉三世佛,四周围奉十八罗汉。
两人给三世佛敬了香,又绕着大殿去看那十八罗汉。
有些罗汉的下面还立着供养人的像。他们走到伏虎罗汉处,见那供养人的像座上刻着两个字:冉裕。
宇文泰见了问:“冉裕是谁?也姓冉……可同你家有什么渊源?”
冉盈仔细想了想,似乎武悼天王有个儿子是叫冉裕,武悼天王死后便不知所踪了。没想到,他生前竟然在这里供养了佛像。
猝不及防的,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殿外传来:“原来如此,冉裕曾被封为武兴王。白马武兴,原来是这个意思。”
冉盈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心头一惊,朝殿外看去。
走进来的人修长俊美,白玉小冠半束长发,一身白衣翩然,宽袖博带,披一件雪白的狐裘氅,乌发散落在肩上,腰后别着一支碧绿的玉箫,衣袂翩然宛如林下清风。
与他这一身翩然如仙的气质极不相称的,是在他的身后跟着两队约莫二十来个黑衣的侍卫,俱腰挎利刃,杀气腾腾。
“高肃。”冉盈一愣。他怎么在洛阳?
宇文泰立刻意识到形势不妙。
这是他第二次见到高肃。在这里见到这个屡屡占得先机的对手,让宇文泰有些心惊。这是一个比高欢更难对付的强敌。
他是何时,不知不觉地踏入了这个陷阱?
而冉盈,在看到高肃之后,目光却又落到了他身后的一个人身上。
“青彦?”她瞪圆了眼睛,一时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身青袍的青彦走在高肃的身后,面目冷肃,目不斜视,拒人于千里之外。
自从在东梁州不告而别,他一直没再出现过。现在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冉盈暗想,难道他一直都知道白马武兴的意思?
他又怎么会跟高肃在一起?
莫那娄等人一见高肃进来,早已亮出兵器,将宇文泰和冉盈护在后面。
冉盈瞪着青彦,声音有些发抖:“青彦,你……你怎么会认识高肃?”
她那样聪明,机关算尽,却从未把数次舍身救她的青彦算在内。
青彦看着她,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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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冉英
高肃对这大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视若无睹。只见他优雅地款步走上前,看着冉盈笑眯眯地说:“盈盈,我们又见面了。”
“高肃。”宇文泰脸色黑沉,杀机重重。向前一步,将冉盈半掩在身后。
高肃煦雅地一笑,全然无害,也完全不把宇文泰放在眼中:“黑獭阿干,好久不见了。”
说着,他向后微微转头,对青彦说:“不和你的阿盈打个招呼?”
青彦从高肃的队伍中走出来,丝毫不惧眼前的侍卫,一步步走向冉盈和宇文泰。
一种奇异的感觉笼着她。她越过宇文泰,拨开身前挡着的侍卫,一直走到青彦面前,直视着他,问:“在长安,在荆州,在东梁州……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他甚至还因为她瞎了一只眼睛。那俊俏的脸上蒙着一块遮眼的黑布——他怎么能是高肃的人?
青彦垂目看着冉盈,慢慢的,那只冰冷的眸子里竟然流露出一丝温柔的光。
他说:“阿盈,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谁吗?”
说着,他伸手从颈间用力一扯,竟将整个脸撕扯下来。
冉盈吓得叫了一声,死死捂住了嘴。
再定睛一看,青彦手中的竟是一张人皮面具。
而那面具之下的,是另一张英俊的脸。
除了高肃,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阿英……”冉盈呆若木鸡,身子一个踉跄,被宇文泰一把扶住。
她轻轻摇了摇头,似是不敢相信。眼睛里却迅速涌上了泪水。
面前脸上的五官,和冉盈有六七分相似。
这不就是那个从小陪伴她、爱护她的阿英阿兄吗?他没有死?
宇文泰却更紧张了。他听到冉盈口中轻唤了一声“阿英”,又见那人眉眼和冉盈有几分相似,心中已经有了隐约的猜测。
而这个猜测使他陷入了另一种巨大的恐慌。
他将冉盈护在身后,轻声提醒她:“他是和高肃一起的。”
冉盈看着青彦,目瞪口呆,泪流满面。
她想,她真是笨,青彦同她非亲非故萍水相逢,为什么那么多次舍身救她?为什么为她做了那些事情又别无所图?在方山崖顶,他明明喊出了“穿叶飞花”,她都猜出了他是冉氏的人,明明就是那样的年纪那样的身材,她怎么就没想到他是阿英阿兄呢?他为了她连命都不要的啊!
她泪眼婆娑地哽咽,紧紧保住了他:“阿兄,我真笨!我早该猜到是你,早该猜到是你的!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可是……”
心里涌起一种彻骨的悲伤:“你为什么会和高氏的人在一起?”
冉氏全族被高欢所杀,他为什么会和高肃在一起?
“你是阿英吗?你为什么不说话?我是阿盈啊……”她抬头看着冉英,蹙眉喃喃道。
在一旁一直未发话的高肃开口了:“盈盈,怎么连自己的兄长都怀疑吗?这可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冉英吗?”
“我不信!”冉盈猛地将冉英推开,吼道,“阿英不会和高氏的人在一起!”
她看向一直站着不说话的冉英:“你说话!你和高氏的人没有关系!”
冉英紧抿着薄唇不开口,只拿那只漂亮又阴冷的眼睛讳莫如深地看着她。
她不敢相信。这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暖的、温柔的、总是将她捧在手心上的阿英阿兄,也不是她记忆中那个聪明的、睿智的、勇敢的剑客青彦。
她茫然地向后退了两步,正撞到身后的宇文泰身上,被他紧紧扶住。她转过身看着他:“阿泰……他不是阿英……他不是……”
宇文泰知道这件突如其来的意外对冉盈的打击有多大。他环顾四周,知道情势不妙。
高肃有备而来,带着冉英出现在白马寺,目标显然是传国玉玺。
只不过……他之前听冉盈说过,白马武兴这个线索冉英也早就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挑在这个时候来白马寺?
莫非在传国玉玺的背后,高肃还有别的目的?
高肃轻抬着下巴,脸上始终带着那一丝胜券在握的笑,慢悠悠地说:“他怎么不是?当日阿英熬不过酷刑,供出了玉玺的线索。我王父派人按图索骥,却一无所获,这才知道阿英的线索是假的。王父大怒,本来是想杀掉阿英,但本王救下了阿英,又为他治好了伤。阿英知道自己原来被亲人欺骗和利用了这么多年,这才倒向了本王。也是从这时,阿英开始和本王合作,寻找冉氏走脱的那个真正的继承人——也就是你,冉盈。他一直跟着你,不要命地救你,不过是为了你手中的线索罢了。”
冉盈在原地呆立良久,高肃的话令她一时无法反应。
她一直以为是因为阿英死了,祖母才将玉玺的线索交给她。可是高肃却说,从一开始,无论阿英是死是活,她都是会得到线索的人——她才是被保护的那个。
因为这个,不甘心的冉英背叛了族人,背叛了她!
冉英就这样站在她面前,不反驳,不解释,就这样默认了他的背叛。
“不可能……”她喃喃了几声,忽然愤怒地一指冉英:“是你背叛了我们!”
在这一刻,她想到祖母那张苍老的爬满皱纹的脸,想到冉氏那一个个鲜活的生命都死于高欢的屠刀之下,想到她这两年来的颠沛流离夜不能寐。她愤怒地吼道:“你怎么能背叛我们?!”
一眼瞥见莫那娄腰间的剑,她猛的拔出来就朝冉英刺去!
冉英见了,手腕一抖。
寒锋出鞘,他迎刃而上。
电光火石之间,银色的剑花已经将两人裹挟。
“保护阿盈!”宇文泰大吼。他知道冉英剑术卓绝,唯恐冉盈吃亏。
莫那娄几人冲出去,可是大殿里只见剑花闪烁,众人根本近不了两人的身。
三十多招之后,只听冉盈啊地惨叫了一声,手中的剑锵然落地。
宇文泰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后撤几步,和冉英拉开距离。
只见冉盈捂着手腕,鲜血从指尖缓缓流下。
冉英残忍地一笑,缓缓说出了他走进这大殿以来的第一句话:“阿盈,你的剑术是我教的,你赢不了我。”
而此时的冉盈,身体上的伤仿佛再也激不起她的任何知觉,却是那颗心,已经被这一剑刺得四分五裂。
在两人拔剑之前,他一直不曾开口,因此她始终有一丝幻想,也许阿英阿兄有什么苦衷。可是这一剑,却让她明白,他是真的背叛了。
她痴痴地望着冉英,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一直都坚信,哪怕全天下都骗了我,你也不会骗我……你是阿英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泪仿佛断线的珍珠,滚滚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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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宇文泰不值得
“阿盈,”冉英的声音又沉又冷,“不要说什么背叛。冉氏被诅咒了,这就是我们的命。”
“可你是阿英啊……”冉盈的嗓子哑了。他是她心里最完美的那个人啊。
冉英缓缓地摇了摇头,凄然一笑。他用仅余的那只眼睛深深地看着冉盈,说:“我早已不是了。从你离开晋阳开始,我就不再是冉英了。”
贺楼齐见敌众我寡,冉盈又受了伤,悄悄在宇文泰身后轻声说:“属下们在此死战,为柱国杀出一条血路。柱国带着阿冉快走吧!”
宇文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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