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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娇-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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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璞园可是有女主人的

    竹羽雪肤红唇,美丽的双眼水光潋滟,楚楚动人地望着宇文泰。

    只是一个妾位,只求一个妾位就好。让她可以倚着参天大树,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活得不那么辛苦。

    宇文泰却忽然失笑。

    人都说娶妻娶贤,纳妾纳美,还真是这么回事。

    他看着竹羽,轻启薄唇,微笑着缓缓道:“你要想清楚了——我的阿盈,她可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妒妇。你跟她在一个后院,活不过三天。”

    而我,显然只会袖手旁观。

    两个小侍女听到这话,相视一笑,对公子的这个回答显然十分称心满意。

    竹羽却脚下一个踉跄,几乎要向后摔倒。她面色惨白地看着笑得残酷的宇文泰,竟不知还能再说什么。

    见她这样,宇文泰重新沉下脸,吩咐道:“将女郎送回去吧。”

    竹羽连道别的话都说不出口,跟着侍女,走得踉踉跄跄。

    回到门口,刘武还等在那里,正和两个侍女不知在说些什么。也许是被教训了,面红耳赤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侍女气呼呼地说:“阿武,快把人送回去吧。早就说了不要带进去,郎君果然很不高兴。”

    “公子不高兴了?”刘武没在当场,听侍女这样说,有些紧张,又觉得有些委屈。

    竹羽来找他的时候他也觉得为难。他知道宇文泰心里担心着冉盈,根本没有心情去顾及其他的女人。可是这女子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刘武又是个实诚人,被她两滴眼泪就软了心肠,硬着头皮把她带来了。

    那侍女不理他,又故意对另一个侍女说:“我还以为是真心实意来看望郎君的,没想到是来投怀送抱,求郎君给个妾位的。真是……连媒婆的喜钱都省了。”

    话说得忒刻薄,一脸不屑,趾高气昂。

    竹羽低着头,脸色发白,牙根悄悄咬得很紧。

    另一个侍女笑着说:“郎君的妾位有什么好?阿冉都直言过不稀罕。当初郎君追在阿冉后面求她收下妾位,阿冉连看都不看一眼,理都不理他,郎君为这事儿不知道在阿冉那里讨了多少无趣、碰了多少鼻子灰呢。”

    刘武见她俩说话刻薄,又见竹羽脸色惨白,困窘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又起了不忍之心,说:“你们也别这么刻薄,我这就送她回去。”

    侍女说:“赶紧送回去吧。璞园可是有女主人的,别什么人都往这里领,将来你可真的不好同阿冉交代。”

    刘武被几个女人吵得心烦意乱,只觉得自己吃力不讨好,可也也不敢再搭这些女孩的腔,赶紧带着竹羽走了。

    璞园重新安静下来。夜逐渐深了。宇文泰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心里缓缓划过细密的疼痛。

    回到这个和她有过很多回忆的璞园,思念如月下潮水般汹涌。这精致的园子里,到处都有她的影子。

    可举目四望,却两眼空空。

    他神思俱疲,步履蹒跚地慢慢在夜色笼罩的园子里走着。小径旁的烛火映照着忽明忽暗的路,如同他艰涩晦暗的心情。

    两个小侍女经过,见到他还一个人在外面,诧异地问:“公子怎么还没有休息?卧室早就准备好了,要我们姊妹送公子回去休息吗?”

    他摇了摇头:“你们自去休息吧,我一个人四处走走。”

    两个小侍女小心翼翼,互相看了看,犹犹豫豫地离开了。

    不知不觉的,他走到长风楼前。

    他举步踏进长风楼,觉得这小楼里仿佛还若有若无地漂浮着阿盈身上的那股子香气。

    他点燃灯火,四下里看着。

    小楼上下被收拾得一尘不染,目光所及之处,皆空空荡荡。

    空的书案,空的小几,空的蒲方。仿佛从来不曾有一个英丽的少女在这里生活过。仿佛这小楼从来都是这样空空荡荡,环堵萧然。

    可是打开小橱,里面是阿盈的莲花砚台,上面放着一块用了一半的墨块。

    打开另一扇小橱,里面有一叠阿盈写的字。字体秀中带骨,字如其人。

    又在书架的下面一找,阿盈最喜欢的那本世说新语果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轻轻一笑。

    这帮小婢子,怕他难过,将阿盈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可是却这么容易就被他找到了。

    举着一只烛台抬脚上楼,他又笑了。

    这几个小婢子,真是笨死了。他怎么买了这么一帮笨哭了的小婢子?收了楼下的东西,却忘记收楼上。

    临窗的小案上明晃晃摆放着阿盈的妆奁,一尘不染。

    他走过去打开妆奁,里面没有几件首饰。

    他一一看过去,金簪,玉钗,还有几样她喜欢的不值钱的珠花,惟独没有那支海棠簪。

    宇文泰想起她总是像宝贝一样地将那红珊瑚海棠簪插在发间。

    一种深入骨髓的痛击中了他,眼泪猝不及防地崩落了。

    她还会回来吗?

    正在伤心间,忽然听到窗外楼下有人在唤他:“阿泰!阿泰!”

    那声音那样明媚,那样熟悉。

    他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被一阵巨大的激动击中。他两步跑到窗口向外一看。

    “阿盈!”

    那可不是他的阿盈么?她回来了!

    她一身天青色的短襦长裙,梳着单螺髻,臂间挂着一条花白色的丝缎帔子,修长婀娜,仰着那张明丽白净的脸笑眯眯地仰头看着他。

    阳光照在她额间的五出梅花上,婉丽动人。

    她见到他从窗口探出头来,笑着朝他招招手:“阿泰!快下来!”

    他立刻脚不点地地冲下楼,冲出去一把紧紧将她搂住,生怕她眨眼间就不见了,情绪在一瞬间几乎要崩溃:“阿盈!你回来了!”

    冉盈咯咯笑着说:“阿泰,我想你了。你可想我了么?”

    他掰着她的脸细细地看了半天,终于确定这就是他几个月来朝思暮想的那个人。他又将她紧紧报。住,颤着声音悲喜交加:“阿盈,我好担心你!”

    冉盈推开他,撅起嘴一脸不快:“那你还跟那个竹羽拉拉扯扯纠缠不清。还当我不知道呢。”

    他连忙辩解:“我没有!我刚才还把她打发走了。我同她说了,这辈子我只娶冉氏为妻。”

    冉盈又咯咯笑起来:“瞧你紧张的!我逗你呢。”说着拉起他的手:“来,离开那么久了,陪我四处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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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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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阿泰,我对不起你

    两人牵手在璞园的小径上慢慢走着。

    庭院里的海棠都开着,在清风中摇摇飘落着粉红的花瓣。四下里都是西府海棠那股特殊的香味。

    阳光真是耀眼啊,照得宇文泰几乎睁不开眼。

    他转头去看冉盈,身边那张脸,又美丽,又不真切。

    海棠花瓣轻轻地飞过她的腮边,美得像在梦里一般——

    这不会是在梦里吧?他暗暗想,偷偷用手指用力掐了一下掌心。

    生疼。

    他暗暗舒了口气,安心了。

    他转头问:“你是怎么回来的?”

    冉盈嘻嘻一笑:“我趁高肃不注意偷偷溜走的。我心里想着你,他关不住我的。”

    一路上,四下忙碌着的侍女们见着他们俩说说笑笑,都互相使着眼色,掩嘴偷偷笑着。

    他们来到湖心亭,早有侍女熏好了香候在那里。

    正中一只小方几上一只琉璃盘,盘中放着几颗很大的石榴。

    他笑吟吟地看向冉盈:“你瞧,这就是白马寺中的石榴树上结出的石榴,昨日才快马送到长安的。”

    说着,他席地坐下来,取过一只小刀剖开一只石榴,将里面的果粒剥下来放在玉碗里。

    冉盈坐在他对面,一边笑眯眯地看着他,一边抓起玉碗里的石榴粒往嘴里放。

    “真的很好吃呀!是吃过最好吃的石榴了!”她惊叹道。

    他抬头看着她。阳光从亭子外面斜斜地照进来,照在她的脸上,双眼晶晶闪亮,鬓角的发丝染上了阳光的金色,连脸上那些青春的细小绒毛都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怪我了?”他问。

    冉盈微微一笑,天真地摇了摇头。

    他觉得安心又舒心,放下手中的石榴,说:“阿盈,我们立刻成婚吧。”

    他以为阿盈会含羞带怯地点头。

    可是听到这话,冉盈脸上的笑容一僵,脸色阴沉下来。

    “你怎么了?”他问。他们成婚不让她欢喜吗?她不是一直都盼着吗?

    只见冉盈忽然丢下手中的石榴,起身奔到亭子边掩面而泣。

    他慌了,连忙追上去:“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他焦急得问了很久,冉盈才放下捂着脸的手。

    已满脸泪痕,脸上精致的妆粉都花了。

    宇文泰耐心地拉着她:“阿盈,发生了什么事?”

    “阿泰……我……我……”冉盈抽噎了很久,说:“我不能和你成婚了。”

    “为什么?”他急问。

    “我就是不能!”冉盈不肯说原因,态度却很坚决。

    “为什么?”宇文泰急了,“为什么不行了?是你还不肯原谅那件事?还是你变了?”

    “不是……我……”冉盈眼中含泪,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你说呀!”宇文泰抓住她的肩膀吼了一声。

    “高肃他……他……”她后退了一步,抬手掩住衣矜,哽咽着,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忽然放声大哭:“我是被他强迫的!”

    宇文泰瞬间明白了。他看着冉盈刚才还绯红的脸迅速失去血色,只觉得一把刀扎进了自己的心里,又狠狠地划开。

    最伤害她的那件事还是发生了。

    清风吹过湖面,吹皱了一池绿水。

    一条红色的鲤鱼哗地跃出水面,又扑通一声沉了下去。

    太阳隐去了。天边黑云翻滚。

    冉盈擦了擦脸上的泪,向后退了两步,说:“阿泰,我对不起你。”说着转身就要走。

    他害怕她就此又消失不见,连忙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紧紧锁住,连声说:“阿盈,是我对不起你,我没有保护好你!没关系……没关系呀,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还愿意嫁给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他痛苦得几乎要失去理智,只紧紧拉着她不肯放手。

    冉盈的眼泪决了堤,她在一瞬间崩溃,痛哭流涕:“我在乎!阿泰,我在乎呀!”

    “阿盈……”他痛苦地将她报。紧,再抱紧。

    耳边忽然想起了莫那娄的声音:“柱国,该出发了!”

    “滚!”他吼道。

    可那声音没有停下:“柱国,该出发了。时辰到了。柱国,时辰到了。”

    他猛一睁眼。

    怀中的冉盈没有了,眼前的湖心亭没有了。

    他躺在长风楼的床上。

    莫那娄站在床边说:“柱国,你醒了。该去点将台了。”

    他猛地坐起身,觉得昏昏沉沉,抬手狠狠擦了擦脸,转头见外面黑沉沉的。

    “已经五更了?”他问。

    “是的。刚才属下们到处找你,没想到你在这里。——你做噩梦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打开窗向外望去。

    阿盈不在楼下,也还没有到海棠盛开的季节。

    “我梦到阿盈了。”他心中怅然,想到刚才那个梦,心有余悸。

    忽然很后悔。他是不是该像季玄成说的那样,第一时间就去临济,拼了性命把她救回来?

    若是她受到伤害怎么办?他可以不在乎,但那样的伤害却会伴随她的一生,令她噩梦缠身。

    “柱国,你怎么了?”莫那娄见他呆呆地发愣。

    “走吧。”他抬脚往楼下走去。

    在宇文泰站上点将台的时候,高肃终于自昏睡中醒了过来。

    这一场昏睡之后,他觉得好多了。

    郑氏见他精神还不错,便将他昏倒之后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倚在床头默默听完,半晌没有说话。

    郑氏道:“王上,这次多亏了阿冉在混乱中主持大局,还给王上留下了复仇的计策。”

    “她走了多久了?”

    “有几天了,只怕现在已经快到弘农一带了。”一个侍卫答道,又说:“她真是足智多谋,而且竟然有胆子带兵去打仗,真是不得了。”

    高肃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蠢货,都被她算计了。”

    “什么?”侍卫吃惊。

    “本王好不容易把这只青鸟关进笼子,你们却把它放走了。”

    “王上,你是说……”

    “她不会回晋阳了。”高肃淡淡说。

    “可是……眉生是她的副将,眉生会寸步不离地看着她。”

    “眉生?眉生不了解她,只怕难免着了她的道。”高肃叹了口气。眉生能不能活着回来,得看那丫头的心情。

    面前立刻跪倒一片。所有人的诚惶诚恐:“属下们愚蠢,坏了王上的事!请王上降罪!!”

    高肃冷着脸想了想,低低地说:“算了,让她去吧。不用强求了。”

    “那她留下的计策?”一个侍卫小心地抬起头问。

    “计倒是好计。依计行事。”他叹了口气,“可惜了。”

    “王上是说那一万兵马?”

    高肃又冷哼了一声:“又不是本王的兵马,有什么可惜的。”他觉得有些累了,说:“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想睡一会儿。”

    待众人都出去了,他一个人又低低地叹了口气,心里想,

    可惜了,你临走时竟没来得及看你一眼。

    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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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阿盈成了我们的敌人

    一夜之间,宇文泰点齐了三万人马,当清晨的第一束阳光照进长安城外的营地的时候,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这是二月中旬,乍暖还寒,空气中却已经满是春天的气象。清晨的风温润甜美,带着丝丝缕缕的湿润凉意,裹挟着早开的桃花和梨花的甜香。

    人间一年又一春。

    一路上,前方的候骑不断传来最新的消息。

    高肃的一万人马离潼关还有一日的距离。

    宇文泰立刻命令加快行军速度,要在潼关被攻陷之前赶到救援。

    可没过几个时辰,候骑又来报,高肃突然调转方向,只用了两个时辰就迅速攻下了盘豆。

    宇文泰有些摸不着头脑了。盘豆位于潼关的南面,若是高肃的目标是潼关,根本不用去攻打盘豆。他多此一举反而拖延了行军的速度,加大了潼关的生存几率。

    又过了不多久,候骑又赶了回来,说是高肃攻下盘豆之后并未停留,而是立刻调转方向,往弘农进发了。

    “柱国,这是高肃留在盘豆城门上的字条。”候骑说着,恭恭敬敬地从怀中取出一张叠得很整齐的银光纸。

    因为来回奔波跑得急,他满脸通红,豆大的汗珠沿着额头脸颊往下淌。

    宇文泰接过纸打开一看,居然就写了三个字:攻错了。

    “居然如此戏耍孤!”

    他十分气恼,又有些疑惑。这个高肃到底在搞什么把戏?说是冲着潼关来的,可是似乎根本就没把潼关当回事啊。

    独孤如愿驱马上前,接过纸一看,也傻了眼:“他这是什么意思?攻错了?攻打城池也能攻错?那城头上不是挂着盘豆二字吗?他打之前没看仔细?”

    “苏绰,你怎么看?”宇文泰沉声问。

    苏绰应声上前,接过银光纸打量了一番,说:“攻错是不可能的,就算他认错了,他的副将难道也认错了?这字条分明就是挑衅。高肃的这番行军太诡秘莫测了……难道他的目的原本就不是潼关?”

    “或者,东绕西绕,把我们绕晕了,跟着他疲于奔命,他再突袭潼关?”独孤如愿像是在问众人,又像是自言自语。

    “可是他本就占着时间身上的先机,多此一举实在没有必要啊。”苏绰说。

    高肃这人狡诈多变,从前就给长安制造了诸多麻烦,如今领兵打仗,真是个难以应付的对手。

    “我们现在怎么办?是去救弘农,还是按原定计划去潼关?”独孤如愿问。

    宇文泰想了想,对独孤如愿说:“阿干,你带一万人去弘农。不管是不是高肃故布疑阵,弘农是粮仓,若是丢了,损失不小。我们必须要谨慎一些。”

    “是!”独孤如愿立刻调转马头,正要离去,又回头问:“若是他中途又调转方向呢?”

    “那就将他往潼关赶。孤在潼关等他。”

    “是!”独孤如愿急急地去了。

    “其他人按原定计划,往潼关进发。”宇文泰不动声色,似乎丝毫也没有被高肃的挑衅和戏弄所影响,他往前方大手一挥,队伍又往潼关方向进发了。

    等大军到了潼关附近,候骑又来了,十四五的小兵,一声苍色的战袍,脸憋得通红:“柱国,高肃大军已到达潼关三十里外邙山,并在山脚下扎营,似乎是准备以邙山为阵!”

    “邙山?”宇文泰思忖片刻,神色无惊:“那我们就到邙山去会一会这个乐安王。”

    是夜,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到了下半夜,如绵春雨渐渐转大,击打在帐篷上,哗啦作响。

    宇文泰在帐中就着昏暗如豆的灯火看书,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接一声的轰隆雷鸣。他放下手中的书,望着昏暗的烛火发了一会儿呆,苏绰来了。

    他行色匆匆,像是揣着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见到宇文泰就说:“柱国,我想到一件事情!”

    宇文泰抬手制止了他,反而问他:“苏卿,于二的事,你也觉得孤死有余辜吗?”

    “柱国……”苏绰乍一听他突然提起此事,不知该如何回答。支吾了半天,说:“柱国对阿盈的心,我等同窗都看在眼里。”

    “若她因为这事,要与孤操戈相向,孤该怎么办?孤是该以宇文泰之身接受她的报复,还是该以柱国之身,将她斩于马下?”

    苏绰顿时无言。良久,才闷声道:“柱国也猜到了。”

    宇文泰点点头:“即使那字条不是她亲手所写,可这般诡诘得如同儿戏的行事作风,却是她无疑。她是故意让孤知道的。”

    他说着,剑眉紧锁,眼中露出深重的哀痛。他在来之前设想了很多种情形,可是唯独没有想到这一种。

    他的阿盈因为恨他,还是倒向了高肃。

    原来那些注定不属于他的,到头来还是不会属于他。

    他为她用尽了一生的气力,然而还是永失了他的挚爱。

    “阿盈她……她真的成了我们的敌人……”苏绰愣愣的,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一下子撞在书案上,后腰上生疼。

    印证了自己可怕的猜测,他只觉得锥心刺骨的疼痛。

    那个曾经和他们围炉而坐、眉目如画的美少年,怎么一个月不见,就成了他们的敌人?

    帐外暴雨倾盆,雷声轰鸣。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照亮了大半个天空。

    雨水在地上汇聚成小溪,哗哗地流淌。

    两人沉默了很久,仿佛是在倾听着暴雨的声音。

    末了,苏绰问:“她帮了高肃,我们该怎么办?”

    宇文泰走到门口掀起帘子。

    一阵风过,外面的雨顿时洒了进来。

    这凉润的雨,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裹挟着天地间寂寂一整个寒冬的沉闷,铺天盖地而来。

    落到地上,浸润了土地,滋养了蛰伏一整个寒冬的地下的那些生灵。

    “明天,会有一些新的草长出来吧。”他悄然说道。

    “柱国,阿盈……我们该怎么办?”苏绰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两军对垒,敌我分明,你死我活。

    可是,真的要让阿盈去死吗?

    宇文泰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随着这漫天霏霏淫雨而冰冷下来。

    他觉得自己指尖冰凉,心也凉透了。

    两年前,他和她萍水相逢。

    后来,他为了将她据为己有,罔顾他人的痛苦,任意妄为。

    原来命运给与的那些意外,总有一天会来讨回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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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阿冉她……真的背叛了公子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前一天的大雨将天地洗刷得格外澄明。空气中带着春天清寒的香甜,和被雨水翻出的泥土的清香。

    可是这样美好的春日,却被邙山脚下排开的阵列笼罩上了肃杀之气。

    依山而列的那一方兵士都穿着墨蓝色的短衫和裤褶,外罩黑色裲裆铠。

    对面的一方阵势更加浩大,俱着红衫黑裤,黑色裲裆。春风中旌旗翻飞,猎猎作响。

    柔柔的风,裹着杀气汹汹而过。

    宇文泰身着明光铠立在马上,遥遥看向对面,头上的烂银兜鍪在阳光下闪着光。

    对面,在前排手执大盾跪立的那三排甲士的后面,是三排严阵以待的弓弩手。再往后是具甲骑兵。

    在那一排骑兵的中间,竖着一面帅旗,是黑底白色一个高字。

    帅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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