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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娇-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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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苏绰神秘地一笑,“太子喜欢的,是长史郎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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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能不能别再打我了?

    武川是广袤又荒凉的边镇。

    本朝初设六镇,是为了防御柔然的入侵。六镇曾经是北魏在北方最重要的屏障,也曾经是非常热闹繁华之所在。

    自从孝文帝迁都之后,六镇的地位逐渐衰落。后来乱世来了,六镇风暴也来了,越来越多的年轻人从这里走出去,投身到无边的乱世。而武川的无垠大地则显得越发荒芜。

    宇文泰父兄母亲皆已不在,家中只有一对老仆,十年来看守着旧宅,一步不曾离开。

    当六十来岁的老仆打开陈旧的、乌漆剥落的大门,猛一看到宇文泰站在门口的时候,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使劲揉了揉昏花的眼睛,仔细趋在宇文泰的面前左右看了半天。

    看得后面的贺楼齐等人都吃吃地笑起来。

    宇文泰说:“阿忠,是我呀,黑獭呀。”

    “黑獭?”老仆半信半疑,又细细看他。

    终于从那有些沧桑的眉眼中看到了十年前个光芒万丈的少年的影子。

    “四郎啊!真的是四郎啊!”他陡然间欣喜若狂,激动得立刻拉住宇文泰,“四郎回来了呀!!”

    贺楼齐往前跨了一步,笑着说:“阿忠,还有我们哪!”

    “哎呀,阿齐啊,还有青山,还有阿武……”他激动万分,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重重地点着头:“回来了,回来了……都回来了……”

    说着回过头梗着脖子对着里面大喊:“阿香!阿香!四郎回来啦,四郎回来啦!!他们都回来啦!!”

    他激动得往里跑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身去拉起宇文泰:“走,走,四郎,快进来,快进来……”

    宇文泰赶紧拉上身后的冉盈,一起进了旧宅。

    一路说说笑笑,就见迎面小径上快步走出来一个两鬓斑白的妇人,嘴里激动地念念叨叨:“是四郎回来了吗?真的是四郎回来了?”

    “阿香!”宇文泰迎了上去,满脸喜悦。

    那妇人喜出望外地看着宇文泰,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她伸出有些苍老的手,细细地抚着宇文泰的脸,表情又悲又喜。

    过了好半晌,双眼盈满了泪水,喃喃道:“变了……四郎变了样了……我都快不认得了……”

    十年前他走的时候,还是个鲜衣怒马的飞扬少年;

    十年后他回来,已经成为一个沉稳峻拔的伟岸丈夫。

    他眉心唇角的那一点张狂褪去了。

    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沧桑。

    他和命运争斗,亦同命运和解。

    阿香抬手狠狠一拳捶在宇文泰的胸口:“你这个小混账!没良心的,走了十年了,到现在才舍得回来看一眼?!”

    那一拳捶得实实在在,疼得宇文泰龇牙咧嘴捂住胸口,还得脾气很好地哄她:“别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那妇人红着眼圈继续骂:“现在才回来!你怎么不等我闭了眼睛再回来呢?!”

    冉盈在一旁看了咋舌,大气都不敢出。

    贺楼齐在冉盈耳边轻声说:“这是公子的乳母何氏。”

    两个仆人将一行人迎到屋里,给他们端上茶水和点心。

    何氏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她的小四郎身上,这是才仔细注意到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孩。

    那女孩坐在四郎的身边,自然是关系不一般。刚才仿佛是从一进门,这两人的手就一直牵着没分开过,如胶似漆的。

    她心里已经猜到了八九分。

    想到当年四郎被达奚氏悔婚又毒打,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完成终身大事,她的心里又难过起来。

    在毒打四郎、撕毁婚约之后,达奚氏第二天还送还了双倍的彩礼来羞辱他们,气得她把达奚氏送来的东西全都扔到了街上。这口气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没消下去。

    宇文泰见何氏打量冉盈,连忙说:“对了,这是阿盈,晋阳人氏。”说着,他笑吟吟地执起她的手:“我们要成婚了。”

    又对冉盈介绍道:“这是阿忠,一直是我们府里的管家。阿香是我的乳母,从小抚养我长大。”

    何氏欢天喜地的,拉着冉盈上上下下看了半天,越看越喜欢。

    这女孩清秀大方,举止得体,一双鹿眼极灵动,没有一点娆媚之态,真是让人喜爱极了。

    更何况,看得出来四郎极看重她。

    不像那个达奚玉楼,十三四岁就眉眼轻佻媚态横生,她当年就不喜欢。果不其然,后来惹出绯事,自己也没落到好下场。

    想起当年四郎在达奚氏身上受到的伤害,何氏觉得既高兴,又欣慰。

    命运毕竟不曾薄待他。

    阿忠问:“四郎为何要回武川成亲啊?他们都说你在长安官拜柱国大将军,为何不在长安成亲呢?你看看武川现在多冷清啊。”

    宇文泰一笑:“官我已经辞了。我这次就是带着阿盈回乡常住的。”

    “好好的为何官不做了啊?”何氏不解。

    宇文泰想,若是说为了阿盈,何氏作为长辈难免不快,觉得阿盈碍了他的前程,便说:“我对朝中那些事倦了,便向至尊辞了官。想回乡住几年,读读书,把从前忙着打仗丢失的时间都补回来。”

    何氏忍不住又抡起拳头,一拳捶在他的后心上,骂道:“你这个小兔崽子,还是这么任性妄为。拿命换来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宇文泰疼得一脸苦状。

    这阿香的脾性怎么一点没变啊。小时候这么打他,现在还这么打他……

    关键是,她的力气好像比从前还要大了……

    他委屈地看着何氏:“阿香……小娘……你能不能别再打我了?我都二十六了……”

    转眼看看一旁憋着笑的冉盈,又觉得有些窘:“阿盈还在呢,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何氏见他那副样子,噗嗤一下也笑了,是啊,他都二十六了。可他一走十年,她总觉得他还是那个淘气顽劣的少年。

    他一回来,这漫长的十年立刻被抽走了。

    她小声叹了口气,欣慰地说:“回来好……回来也好,安安心心地娶妻生子,过点普通的日子,不用再出生入死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趁着我还有力气,还可以帮你们照顾照顾孩子。”

    心里毕竟是盼着他回来的。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呀,总希望能时时刻刻见到他。

    江山天下,比不过家中一碗温粥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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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这天晚上,冉盈好奇地在宅子里转来转去。书房,花园,池塘,她一一走过,细细观赏。

    这是他长大的地方呀。他从出生起就在这里哭闹,玩耍,习武,读书……

    然后他长大了,他从那个乌漆剥落的大门走出去,投身茫茫乱世。

    然后又过了好多年,他才遇到了她。

    她曾经为自己不曾参与过他的从前而遗憾。可是进了这个宅子,这种遗憾仿佛悄然地被弥补了。

    这里到处都是他昔日的影子。

    莫那娄进了院子,见到她,笑眯眯地问:“阿冉不睡觉,在这儿瞎转悠什么呢?”

    “我……随便看看。”冉盈有些不好意思。

    莫那娄也忍不住跟着她的眼神四下里看,感叹道:“跟十年前我们出发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变。阿忠和阿香一定是费了很多心思,才将时间都留在了这宅子里,分毫都没有溜走。”

    他们一定每天每夜都盼着他们父子像出发时那样,意气风发地回来。

    他又转头看着冉盈,戏谑道:“阿冉从此就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了,会不会不甘心呀?”

    冉盈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你们这些志在千里的大丈夫都愿意蛰伏,我有什么呀?”

    “蛰伏?”莫那娄来了兴趣,“阿冉难道没有准备在武川呆一辈子?你认为我们还会回长安?”

    “谁知道呢?”冉盈的脑海里划过很多熟悉的面庞。

    有一个郑重地跟她说过,后会有期。

    司马懿那样的雄才也曾经称病避朝,朝堂里的事,因为利益互相关联互相掣肘,才这样诡秘莫测。

    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可知金鳞非是池中物,终究不知哪一天,就会困龙入海。

    她淡淡地说:“易经中说,或跃在渊,无咎。我觉得是人生至理。龙要么腾跃在青天之上,要么退守于深渊之中。关键是要看准形势,把握时机,见机行事。须知,即使退守深渊,龙,依旧是龙。”

    莫那娄看着月光下她线条清晰的侧脸,一时有些失神。

    这哪里是待嫁的女孩冉盈,这神态,这气质,这口吻……这分明就是那个爽朗萧肃的郎英啊。

    “阿冉……公子真有幸,能娶到你……”他喃喃道。

    冉盈转头见他表情有些呆滞,一笑,又变成了那个娇憨的小女儿:“阿泰他人呢?有一会儿没见到他了,他干嘛去了?”

    莫那娄赶紧说:“在……在书房。”

    冉盈走到书房门口,见宇文泰正对着书案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冉盈走过去问:“你在做什么?”

    宇文泰见她来了,拿起书案上的一把已经开裂的戒尺,说:“你看。”

    这东西冉盈很熟悉。她小时候淘气,祖母总是拿这个打她的手心。那时候她委屈得直哭,总是阿英将她抱着又逗又哄。

    她笑眯眯地接过来:“这是你阿父用来打你的吧?”

    宇文泰一笑,眼睛里却含着悲伤:“是啊,我阿父从前对我们兄弟管教非常严厉。你瞧,都打裂了。你说打得有多狠。”

    “你淘气欠打呗。”冉盈咯咯笑着。

    “你以后若是犯错,我就拿这个罚你。”说着摊开她的手心比划了一下,恐吓道:“三十下起打。包管你服。”

    “你才舍不得。”冉盈狡猾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反手夺过戒尺,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打了一下:“以后若是再有什么女子找上门来,我要你好看!——五十下起打。包管你服。”

    宇文泰哼了一声。

    他现在就想打了。

    冉盈睡觉前,依旧是要宇文泰给她读几页书。

    读的是《搜神记》。

    冉盈每回听搜神记里的故事都是又想听又害怕,听啊听的就吓得拿被子盖住脸,读完了还死死拉着不让他走,说是害怕。

    所以他每次都要等她睡着了才能脱身。

    宇文泰爱看她这幅模样,所以也特别爱给她读这本书。

    读了一会儿,两人正因为害怕而笑闹,何氏突然推门进来,说:“阿盈,睡了吗?我给你拿了点吃的来——”

    说着,就转到了屏风后面。

    两个人都一僵,傻愣愣地抬头看向何氏。

    何氏一见这么晚了,宇文泰居然会坐在冉盈的床头,立刻上头了——

    她放下手里的托盘,抡起拳头就朝着宇文泰劈头盖脸地打过去。

    一边打一边骂:“你这个混小子,深更半夜不睡觉跑到人家女孩房里做什么?!你还有没有一点操守?我从前是怎么教你的,你当了个官就全忘了!”

    宇文泰被她撵得抱着头满屋子乱窜,一边哀嚎一边叫屈:“我什么都没干啊!我给阿盈读书来着!阿香你听我解释啊!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何氏仿佛完全没听到,手中也不停下,一边撵着他满屋子打,一边骂:“孔夫子说,发乎于情,止乎礼!你从小念的书都忘了!你这个小混蛋!!”

    宇文泰抱着头求饶:“别打了!我没越礼啊!没有啊!!一点都没有啊!”

    一下没留神,腰咣的一声狠狠撞在门边的一个小花几上,疼得眼前一黑,几乎要昏厥过去。

    那花几晃了两下,眼看着上面放着的白瓷花瓶摇摇欲坠。

    宇文泰一见,忍着疼痛连忙伸手去扶那花瓶,又被何氏兜头捶了一下,嗷嗷乱叫。

    急得冉盈也跑下床来去拉何氏:“夫人,夫人!别打了!他是在给我念书……”

    可何氏怒火中烧,不依不饶,一路将他打出了屋子,站在门口将腰一叉:“在你们成亲之前,不准再踏进阿盈的屋子半步!”

    宇文泰被自己的乳母一通好打,狼狈地逃出屋子,正迎上闻声赶来看热闹的侍卫们。

    他们一见宇文泰这副样子,怎么憋都憋不住了,再也顾不得主仆尊卑之分,一个个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

    贺楼齐笑得肚子疼,还忍不住调侃他:“止乎礼,止乎礼啊,公子!”

    刘武也跟着起哄:“公子你对阿盈干了什么,阿香居然下手这么狠?”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都滚开!”宇文泰挺了挺腰背,板着脸拂袖而去。

    被打得浑身疼,又被侍卫们一通群嘲,又气又委屈。

    这帮王八蛋!

    好想回长安去……

    好怀念在长安时,人人都在他面前噤若寒蝉……

    果然是: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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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公子,你要憋住!

    何氏赶走了宇文泰,转身见冉盈光着脚一脸焦急地站在她身后,连忙说:“哎呀,怎么光着脚呢?快回床上躺着去!”

    冉盈不敢吱声,更不敢反抗,立刻乖乖爬回了床上。

    何氏将冉盈塞回被子里,这才端起一旁木托盘上的一个小瓷盅:“我特意给你炖了些红枣羹,吃了再睡。”

    冉盈不敢造次,乖乖地将红枣羹吃了个干净。

    何氏很满意,说:“我看你身子有些单薄,气色也不大好,大概是跟着他很辛苦。以后我常给你炖这些补补身体。”

    “谢谢夫人。”冉盈赶紧谢恩。

    想了想,忍不住还是说:“夫人干嘛打他打得那么狠啊?我睡不着觉,他才给我念书哄我睡觉的。”

    何氏嗤的捂嘴一笑:“心疼郎君啦?不用心疼,那小子,你不了解他。他坏着呢!”

    “啊?”冉盈吃惊。我不了解他?

    何氏见她一脸惊讶,露出了和蔼的笑,仰面陷入了沉思:“四郎啊,从小就是最调皮最会闯祸的一个,整天和其他孩子打架,多大的祸他都敢闯。烧马尾巴这种事儿他都做得出来。”

    然后她又微笑着看向冉盈:“也是,他已经不是个孩子了,都要成亲了,确实不能再这么打他了。可是我啊,总是会忘了,他已经离开十年了。就好像他是前几天跟着他父亲去了军营,今天又回来了一样……大概是我老了吧,把时间都给过忘了……”

    第二天一早冉盈就去找宇文泰,听侍女说他还没起床,便去他的卧室找他。

    这家伙躺在床上醒着,一脸颓丧,还没起来。

    见她进来了,往衾被里缩了缩:“你来干什么?快出去,别被阿香看到,我又要挨打了。”

    “瞧你。”冉盈忍俊不禁,走过去在他床边坐下,问:“昨天是不是被打得很疼啊?”

    宇文泰盖着半张脸瓮声瓮气:“回来半天就被阿香打了三次,我现在浑身都疼。”

    冉盈笑道:“她是把这十年的打都给你攒着呢。”说着掰过他的脸:“给我瞧瞧。”

    细细一看,就见到左边颧骨上隐隐有一片青。

    啧啧,下手还真重……

    她忍不住想起了高肃的乳母郑氏,那么温柔娴静。

    这乳母和乳母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呢。

    她让侍女煮了个鸡蛋过来,趁热剥开,给他细细地在淤青处滚着。

    宇文泰很受用,说:“阿香挺喜欢你的。”

    “我有点怕她。”提到她冉盈心里直发怵。

    “怕什么,有我呢。”

    “大言不惭。”冉盈白了他一眼,手下一重,宇文泰疼得嘶了一声。

    “其他事你说这话我都信,惟独何夫人,有你也不顶用。自己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我有什么办法。我娘亲生下我没多久就去世了,我就是她养大的,跟亲娘也没什么差别。”

    “她自己没有孩子吗?”冉盈奇怪。

    “她原本有个和我同年的儿子,八岁那年病死了。从那以后她就一直留在了宇文家没有离开过。”

    冉盈伸手轻点着他的鼻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她面前,特别像一个小孩子。”

    ……

    自从宇文泰他们回来,阿忠便请人将宇文府翻修了一番,然后便定下了婚期。

    从婚礼之前半个月开始,长安就陆续有贺礼送来。

    那些相亲相厚的至交朋友,一手提拔的门生故吏,虽人不能到场,但都遣人送来了贺礼,祝贺宇文泰和冉盈新婚。

    什么珊瑚珍珠玛瑙玉器,应有尽有。

    因贺礼太多,他们不得不特意腾出一间空屋子来存放这些礼物。

    惹得冉盈还揶揄宇文泰:“你这人是退出了朝堂,可这朝堂上似乎一直都没少了你啊。”

    宇文泰有几分得意,又有些安慰,说:“我这十年也不是白过的。总有一些真心相交的人吧。”

    依着武川当地的婚俗,婚礼前三天新人不能见面,婚后才能朝朝暮暮。

    因此冉盈躲在自己那屋子里已经三天没出来了。

    连窗户都没给宇文泰开一个。

    两人有什么事要说,都是靠着刘武和侍女传话。

    悄悄话自然无从说起。

    原本自从被何氏暴捶了一顿之后,他就再也没敢踏足冉盈的屋子。

    现在连面都不能见了,宇文泰的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难受,坐立不安。惹得贺楼齐都看不下去了:“公子你要是实在想见阿冉就去呗。那个什么三天不见面的风俗,平常老百姓信一信也就算了,你跟阿冉都是大风大浪里过来的了,还信这个。”

    “信!当然要信!心诚则灵嘛!”宇文泰强撑。

    他自己也奇怪,当初他总不在长安,跟阿盈也有过个把月不见面的时候,那时候顶多是想她,也没像这般浑身都不自在。

    贺楼齐忽然嘿嘿笑起来:“公子这床榻守了好久,终于要让出一半了,激动的,这是激动的。”

    “滚!”宇文泰抬脚踢在他屁股上。

    真是人心凉薄,如今没有官职在身,这帮子侍卫是一天比一天嚣张了!

    正吵吵着,侍女跑来了:“公子,女郎说你早上送去的金簪好看,她已经试过了,特别美。”

    嗯,想看……

    猫爪子在心里轻轻挠了一下。

    “她在做什么?”

    “刚才试了皇后亲手缝的婚服,特别美,神仙下凡一样,女郎也特别喜欢,都舍不得脱下来。正穿在身上看嵇康的画呢。”侍女掩口笑。

    这个混蛋,居然穿着婚服陪嵇康!

    早知道就不帮她搜罗那些真迹了!!

    猫爪子又在心里挠了一下。

    众人看着宇文泰那难熬又不得不熬的表情,一个个都憋着笑。

    宇文泰终于熬不住了,噌地一下站起身:“我宇文泰顶天立地的丈夫,怎么能被一个地方风俗所羁绊?我现在就去看看她!”

    说着拔脚就往冉盈的小楼那儿大步走去。

    出了房门迎面撞见何氏,见他憋着一脸的气往冉盈那里去,跟在后面着急地喊:“四郎!四郎!不能去!不吉利的呀!!”

    众人在屋里都笑作一团。

    贺楼齐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来:“他这是光棍了这么多年,突然要娶妻,高兴得整个人都不正常了!绝对是不正常了!”

    宇文泰气势汹汹地走到小楼下,抬头望了望楼上紧闭的窗子,正要抬脚进去,另一个侍女从那洞月门后的屏风后面转出来,笑嘻嘻地说:“公子,女郎说,你不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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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真心地,愿你幸福

    不能过去?

    宇文泰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这个混账!明知道他猫抓心一样难受,又不肯见他,还这样逗弄他。

    何氏追上来,举起拳头一个劲地捶他:“你这孩子!婚礼前你不能和阿盈见面的呀!瞎闹什么,还不给我回去!”

    看得旁边那小侍女傻了眼,想,原来他们前几天偷偷聚在一起一边议论一边傻笑的事情是真的。

    能对着公子胡乱捶拳头的不光是阿盈啊。

    宇文泰这次身形灵活地制住她的手,好声好气地哄:“阿香,我就过去看一眼,看一眼我就出来。”

    “你疯了你!又不是没见过阿盈,怎么就等不了这几个时辰!!”何氏打不了他了,气得直跺脚。

    宇文泰抬眼看了看那屏风,故意大声说:“她挑衅我呢。我若不制服了她,以后夫纲何在?”

    说完撇下何氏不管不顾地往里走去,走到洞月门的珠帘外,忽然听到冉盈说话了,

    “阿泰。”

    宇文泰仰着脸,一脸傲慢:“你别求我了,再求我现在也要过去!”

    “阿泰。”冉盈的声音特别温柔好听,“我给你唱首歌好么?”

    宇文泰一愣。

    认识那么久了,从来没有听她唱过歌。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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