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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散-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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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没有圣人,看不见好处的险谁会冒?白沐莞也不例外。满京城的贵女哪个不想与和慕公主结交,可惜和慕公主清冷傲世,目上无尘目下空。今夜的机缘过时不候,值得她赌一把。
香云深知谁都拗不过自家小姐的倔脾气,但凡她决定的事难以更改,只能帮她更衣。
一袭白衣,玉簪束发。
神采奕奕,灼灼其华。
当白沐莞换好衣裳站在琳琅面前时,不得不感慨这位白小姐出落得真好,比和慕公主也不差多少。
“小姐当心。”香云只恨自己身手一般,如果同行反而会拖累她们。
白沐莞微笑示意她安心。
从青云阁内直接翻墙而跳,东宫院墙和内宫的高墙之间仅有半尺宽的间隙,无法并肩前行。琳琅比白沐莞轻车熟路,她自然走在前方,白沐莞紧跟其后沿着小径疾步而行。约莫走了一段路,琳琅停住脚步蹲下身拨开杂草露出狗洞,俩人对视一眼快速钻了过去。
竟然是御花园!琳琅没顾及白沐莞瞠目微惊的样子,轻声提醒道:“这儿离归岚殿尚有一段路要走,过了子时巡夜的禁军侍卫分散于各个角落巡查,待会儿白小姐千万小心,不能左顾右盼。”
少女略一点头。
两人皆衣无华饰,身手敏捷,途中巧妙躲开宫内每夜值守巡逻的禁卫军。白沐莞自小习武不必多说,便是琳琅的身手也极好。原来未随同辰贵妃入宫以前,琳琅一直跟随自己父亲习武,而他的父亲曾是辰贵妃在战场上最得力的副将。
两人神不知鬼不觉来到归岚殿,果然比起寻常寝宫的守卫,今日最起码多出一倍人手不止。
琳琅领着白沐莞从后殿而入,精致的宫灯照亮每处角落,亮如白昼。归岚殿内陈设非同一般的华丽,每样物件都是稀世珍品。可谓是白玉为堂金做土。只怕除了皇后住的坤宁宫以及辰贵妃生前住的阙宁宫,旁的寝宫皆难以媲美。
殿内并无人伺候,琳琅引着白沐莞径直而入。
“公主。”
闻声,宇文慕柔猛然转身看过来,面上闪过一丝欣慰。
“白小姐,多谢你愿意前来帮我脱困。”宇文慕柔的声音仍旧清冷悦耳。能从她口中说出一个“谢”字,白沐莞真该荣幸。
白沐莞流转美目,淡声道:“公主不必客气,您唤我沐莞就行。”
宇文慕柔依言问:“沐莞,我现在被父皇软禁,我该怎么办?”
“依我之见,陛下并非要惩罚你,而是在寻找到真凶前他必须这么做。陛下在保护你。”白沐莞把想了一路的话终于讲出口。
话音未落,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想不到白爱卿如此了解朕,朕真该欣慰啊!”
惊得白沐莞和宇文慕柔面面相觑,瞬间不知所措,连带琳琅也神色大变。
三人一齐看去,只见皇帝宇文昊天此刻就立于不远处,身边除去近身内侍高瞻,陪同之人还有大皇子宇文程。
宇文昊天今夜没有穿明黄色的龙袍,欣长魁梧的身体裹在一件暗黄色绣祥云团龙图案的便服锦袍中。他这位帝王年近五旬,面容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俊非凡,身材没有发福变臃肿,相反气质凛然尊贵摄人心魄,周身散发专属于帝王的霸气不怒自威。
看见宇文程那张胖脸上伪善的诡笑,宇文慕柔行礼时忍不住一颤:“儿臣给父皇请安。”
“微臣拜见陛下。”
“奴婢拜见陛下。”
白沐莞和琳琅反应过来几乎同时跪地行礼。
宇文昊天看似阴沉着脸,嘴角却高高挑起,令人捉摸不透。
“夜色已深宫门早就关闭,小白将军为何会在此?”皇帝这是在明知故问。
任凭白沐莞再如何聪慧冷静,她终究才十四五岁,是初来乍到未经世事的少女。战场上尸骨成山她见过,眼前这种场景却还是人生中第一回。她略显踌躇起来。
说真话,死罪。
说假话,欺君。
宇文昊天当然不会逼死她,很快就听见他笑呵呵道:“看来今夜朕来归岚殿是来对了。”
天子的真实喜怒不形于色,眼下究竟是恼怒还是并未介怀,旁人不得而知。
出乎意料的是宇文慕柔主动上前一步,她居然挺身而出帮白沐莞说情:“父皇,今夜是儿臣遣人请白小姐来归岚殿作伴,您别怪罪她,您要责罚就罚儿臣吧。”
其实这倒也不奇怪,毕竟是因为她,白沐莞才会蹚这趟浑水。
“皇妹此言差矣,脚长在白沐莞身上,难不成是你派人把她绑来归岚殿吗?能从东宫绑人走,皇妹真厉害!”宇文程故意讥讽诛心,可见他心里多么厌恶宇文慕柔。
同为庶出,他堂堂皇长子在父皇心目中远不如一个公主,他焉能不妒不恼?
白沐莞忽而抬起眼眸,鼓足平生勇气直视九五之尊的皇者。方才的畏惧惶恐遗失殆尽,相反换成不符合她年龄的镇定:“回禀陛下,是微臣自愿前来。”
宇文程咬牙盯着她,眼神像是在审视一只怪物,出言不善道:“你最好向父皇解释清楚你是怎么进宫的,私闯内宫可是死罪,图谋不轨牵连九族。”
此刻他心底暗暗鄙夷,想来之前是他太过高看眼前这个少女,如此蠢钝无知还不畏死,这种时候居然不知道推卸责任,竟然敢张口承认。反正就算她今晚不死,等明日事发还是难逃一死。
宇文程早设计好这一切,只等待她们往里钻。如果说白沐莞刚回京时,他也曾想过要得到她和漠北兵权为夺嫡助力。直到后来他安排在宫里的探子发现她和宇文慕柔在御花园私话,如此喜欢多管闲事的蠢女人在他看来留着也是祸害,何况她还一直住在东宫待在宇文晔身边!本就不容易得到,不如除之而后快。
东宫那一日的初见,或许某一瞬间他险些被她明艳的容色吸引,不过她轻蔑的话语彻底激怒了高傲自负的宇文程。今日宇文慕柔被软禁,他算准她会求助白沐莞,所以想办法故意将皇帝引来归岚殿,于是有了刚才那幕。如果他没有暗中收买禁卫军放水,密不透风的皇宫,她们岂能轻易私闯成功?
“陛下,臣女相信和慕公主是被人冤枉的,因为她没理由伤害丽昭仪,这点陛下心知肚明。相反,某些人的动机却很不纯良。”说到最后一句,白沐莞若有所指的目光下意识瞥向宇文程。
宇文昊天果然陷入沉思,似乎联想到什么,一张龙颜阴晴不定。
居高临下打量端端正正跪在地上的少女,她那倔强又自信的眼神让他险些失神,心口一阵抽搐。语气不由得缓和几分:“朕心里也始终相信慕柔是无辜被冤,不过眼下证据确凿,朕是慕柔的父亲,更是天下之主,你说朕又能如何?”
宇文慕柔素来面孔清冷,尤其辰贵妃去世以后,她越发少言沉郁,此刻一双美目蓄满泪水,模样惹人怜惜:“父皇,女儿真是被冤枉了。”
宇文昊天看在眼底心疼至极,满腔慈父情怀早已代替方才那点怒火。
“父皇,”宇文程隐隐开始焦躁,忙不迭出言添把火,“慕柔的事情可以容后再议,当务之急该处置私闯内宫罪不可赦的白沐莞!”
好一个罪不可赦!
少女心头唏嘘,她清楚知道自己每说一句话皆有可能影响生死,甚至影响她远在漠北戍守的父亲。面对一心渴望治她于死地的大皇子,白沐莞从容反驳道:“臣女知罪也已认罪,该如何处罚由陛下做主,大皇子这般心急莫非是担心陛下处决不妥吗?”
“你竟敢胡言乱语污蔑我!”宇文程含怒斥道,猛然发现他的父皇脸色晦暗了几分,来不及多想连忙解释,“父皇,儿臣并无此意!如何处置理应由父皇定夺,儿臣没资格插嘴。”
“你是朕的长子,皇室宗亲的表率,言行却屡有不妥之处。”说着宇文昊天重重叹了口气,不愉道,“罢了,时辰已晚你早些出宫回府,闲来无事好好反省!”
这是叫他滚蛋。
宇文程不敢不从,垂头应下。
等他颇不情愿的离开后,宇文昊天突然开口:“白沐莞,今夜你私闯内宫无从辩驳本是大罪,朕看在你年少轻狂,暂且不追究,不过你总该给朕一个说法。”
白沐莞眸光一闪,心知当下与其求饶,倒不如把高帽子给皇帝戴上,无论是谁都爱听好话,帝王也不例外。想至此,她斟酌一番娓娓道来:“夜已深了,陛下却骤然来此,还恰巧撞见臣女在这儿,细细想来不觉有几分蹊跷么?臣女胆大妄为深夜潜入内宫,自知罪大,不敢求饶,但确是因为臣女牵挂和慕公主才来。臣女知道您既是英明神武的好皇帝,更是一位疼惜公主的好父亲,常言道知女莫若父,公主是何等心性,臣女相信您最清楚。臣女在此只求陛下早日还公主清白!至于臣女今夜之过,相信陛下宽宏大量不会计较。”
她的意思清晰明了。其实今夜她错大错小,全在皇帝一念之间。
宇文昊天眼里闪过一丝玩味的笑意,浑然不觉浮现出辰贵妃年少时的样子。
同样聪慧且善于机辩,说来英气勃勃无所畏惧的白沐莞竟然比他们亲生的爱女宇文慕柔更神似妙龄时的辰贵妃。不对,那时他的心仪人不是什么贵妃,而是满腹才华朝气蓬勃的方家嫡女。
转眼间,刹那芳华。
他至今还记得他们初识于军营那日,她女扮男装化作她父亲方将军的副将,不屑于他侃侃而谈的领兵策论,少年人意气风发相争之际居然动起手,可笑的是他宇文昊天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败在她手下!紧接着她不慌不忙将制敌之策直抒胸臆,说得他叹为观止,待成功破敌后更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恨不得立马引为知己幕僚。
缓缓收拢思绪,宇文昊天沉吟片刻,伸手扶起宇文慕柔,又别过脸冲跪在一旁的白沐莞正色说:“你也先平身。夜深了不宜再出宫,今夜你就宿在归岚殿陪公主一晚。”
他此言一出,白沐莞终于松了口气,掌心冷汗淋漓。皇帝这是有意替她遮掩,等于说不会再深究罪责!
面上不忘适时流露出真诚的感激之色:“臣女谢陛下宽恕。”
她还没谢完恩,怎料到皇帝这只老狐狸的下一句话是:“朕知你巾帼不让须眉,闲在京城与其无所事事,不如替朕将此事彻查清楚。朕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一到,若是你查不出真凶,朕只好相信那几个宫女之言。到时候你今夜潜入皇宫之罪,朕也自会秉公处理!反之你若查出真凶,朕不仅不再追究今日的事还会嘉奖你。”
白沐莞和宇文慕容互相对视一眼。
果然她们太年轻,高兴太早!
“是,臣女遵旨。”某少女不敢说委屈,毕恭毕敬。
果真给三日时间,应该足够。
………………………………
第二十一章 鹿茸有毒
归岚殿的偏殿虽不及正殿那般奢靡,不过同样是精致华丽的红木绣床,挂着蜀锦制成的帷幔,床前的香袋有琥珀琉璃珠点缀。东宫青云阁的陈设也不过如此。
在漠北白沐莞习惯早起,许是昨日折腾得太疲累,今早她居然睡到日上三竿。宇文慕柔心存内疚,吩咐宫女不必前来打扰她休息。此时缓缓睁开眼眸,昨日皇帝临走时的话音犹在耳,三天内把幕后设局之人找出来,否则……
然而更让白沐莞担忧的是自己昨夜未归,倘若香云沉不住气告诉叶诗莹,只怕会无辜牵扯更多人。正当她不知该如何传递消息到东宫报平安时,琳琅领着两个宫女叩门而入。
久经世事的琳琅若无其事地含笑张口:“白小姐终于醒了,您在宫里行走不宜穿昨夜的戎装,所以公主叫奴婢把她的衣裙送两套过来,想来您穿也合身。”
白沐莞斜瞥了一眼,琳琅送来的是两套时新宫装,绚丽夺目的蜀锦衣料以金线绣着色彩斑斓的花鸟图案,一应首饰皆是几千两银子也难买到的旷世珍品。这些令宫外名门千金眼热的东西随意遣人送来,可见对于宇文慕柔而言不值一提。帝王疼宠,可见一斑。
且说宇文慕容只比她年长一岁,两人身材相仿,穿上对方衣裳应该合身。
亲手接下衣饰,白沐莞由衷道:“烦你替我谢过公主殿下。”
琳琅却摇头含着歉意说:“都怪奴婢昨夜没有安排妥当,连累了白小姐,只是万万没想到陛下会深夜造访。”
白沐莞不以为然地扯起嘴角:“这事不怪你。”
昨夜必然是宇文程故意将皇帝引来归岚殿,不过皇帝并未实质处罚她,想必接下来宇文程还有后手。
琳琅见白沐莞坐在床上出神发愣,不禁好心提醒:“不如白小姐快些更衣洗漱,公主还在等您用膳呢。”
闻言真真令白沐莞吃了一惊,自己一觉睡到这个时辰,想不到矜贵骄傲连皇后也未放在眼中的宇文慕柔居然会等她用膳,着实不可思议!不管是出于歉疚还是接下来有求于她,总归让白沐莞受宠若惊。
赶忙下榻以最快速度洗漱穿戴整齐,白沐莞才被琳琅引到宇文慕柔眼前。
仔细打量一袭华衣美若春桃灿烂的白沐莞,宇文慕柔不禁有点失神,这个少女说话时偶尔流露的眼神和举手投足间的气质皆像极了她的母妃。所以尽管只一面之缘,昨日她还是莫名信任她,被软禁后第一时间只想要求助于她。
想到她好端端被连累落下私闯内宫的罪名,宇文慕柔宛转娥眉,稍稍有点吞吐:“昨日……”
白沐莞站在这位最得宠的公主面前,依旧不卑不亢:“公主殿下,昨日之事不必再提,沐莞是心甘情愿帮助公主,奈何能力不济。陛下只给三天时间,眼下我必须争分夺秒还公主清白,如需劳烦公主身边的人帮忙,还望公主行个方便。”
宇文慕柔眼里闪过赞许的笑意,这个白沐莞行事作风果然不同于那些骄矜的闺秀。若是换成别人,只怕早已经哭爹喊娘烧香拜佛求皇帝饶命了,哪里还会记挂别人的事?
像她这样特别的人,宇文慕柔打心眼里喜欢,自然爽快应承:“无论你要做什么,本公主全力配合。”
白沐莞微微勾笑,表示感谢。
“你打算从何查起?”宇文慕柔眼底浮起一丝忧虑。
“丽昭仪身边的朽珠和伺候霖贵妃的翔儿。”说话时少女蹙了蹙眉,“还有在场所谓目击的几个小宫女。”
只要搞定朽珠和翔儿,再有丽昭仪声情并茂的配合,那几个小宫女哪里敢多嘴半句。
有一点白沐莞至今搞不明白,同时落水的两个人,身怀有孕的丽昭仪只是呛了几口水当时便清醒,反而是和新公主迟迟没有苏醒。按照事发当时来看,她认为丽昭仪也是受害者,但现在细细琢磨倒也未必。
宇文慕柔还没来得及细问,归岚殿的殿门突然被宫中侍卫鲁莽地撞开,带头进来的是皇帝身边第一大红人总管太监高瞻。
初次遇见这等情形的宇文慕柔下意识发怒,勃然变色:“放肆,本公主的寝宫哪里轮得到你等乱闯!全都不想活命了吗?”
高瞻自是不敢太得罪集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和慕公主,只是停在原地清了清嗓子,接着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响起:“奴才奉旨请小白将军去雍和宫走一趟。”
白沐莞瞧见高瞻身后带刀而立的数名禁卫军侍卫,自然猜出雍和宫绝对又发生其他不妙的事情了。
她冷眼相看这等阵仗,现下也只能强行镇定:“高公公,陛下一大早召见臣女,不知所谓何事?还请公公先告知一二。”
“小白将军何必装糊涂呢?”高瞻斜睨她,阴阳怪气地说,“和新公主昨日服用您进献的鹿茸膏后,夜里就没了。御医说是中了剧毒。”
“什么?”
白沐莞大吃一惊,心知自己被人设计陷害了!宇文慕柔的表情则有些复杂难看,一瞬之间闪过种种神色,毕竟宇文新莲是她妹妹。这么年轻就撒手人寰,还是被人故意害死,当然她相信下毒之人绝对不会是白沐莞。
稍缓片刻,宇文慕柔用一双清冷美眸瞪着高瞻,几乎嚷嚷起来:“父皇在哪儿?有人陷害沐莞,我要求见父皇!”
高瞻忙不迭拦住准备向外走的宇文慕柔,面上为难道:“和慕公主,您还是好好歇着吧,如今您尚在禁足出不去,奴才还要先带小白将军去雍和宫回话。”
白沐莞长吸一口气,轻轻握了握宇文慕柔的玉手,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从容不迫地跟随高瞻离开归岚殿。
宇文慕柔眼看自己阻止不了白沐莞离去的背影,急得握紧了琳琅的手,眼眸变得通红:“怎么办?琳琅,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怪我害了沐莞……”
谋害公主,那可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任凭白家再劳苦功高,恐怕也难逃一死。
宇文程这招真狠,他得不到也不想要的东西不如就彻底摧毁!
高瞻和一众禁卫军侍卫押解白沐莞来到雍和宫,昨日还强打精神和颜悦色跟她说话的熹妃今日看见她就像失心疯似的冲她飞奔过来索命。
“白沐莞你这个小贱人!你为了巴结和慕公主居然毒死我女儿,还假惺惺送什么鹿茸膏,你还我女儿!”
衣裙散乱的熹妃伸着曾经保养许久的长指甲冲白沐莞的脸孔而来,她连忙闪身躲开,两个宫女压根拦不住发疯的熹妃。若非她反应灵敏,只怕早就被那长指甲毁了容貌。
终于,宇文昊天发话了:“来人,把熹妃扶回内殿!”连话语中都夹杂不满,丝毫不顾惜这是一个刚刚失去女儿的母亲。
他对熹妃一向不冷不热,若非看在胡家近两年有几个出类拔萃的人才,宇文昊天已经冷落熹妃很久。
熹妃被人强行扶走,白沐莞这才规规矩矩跪在殿中央等待属于她的暴风雨来袭。
今日上首坐着怒容满面的宇文昊天和一脸惋惜的仝皇后,坐在下首的霖贵妃倒是有些强装镇定的样子,自然刘贤妃也在。
“白沐莞,御医说这鹿茸膏产自漠北,本是难得的好东西,可惜被人涂了剧毒断心草的汁液,这好东西可是你带回来的?”今日宇文昊天对她已经换了称呼,不是“爱卿”,而是直呼其名。
宇文新莲虽然不得宠,可是自己女儿正值妙龄突然夭亡,帝王家再不讲究情义,宇文昊天心里难免还是哀痛惋惜。
“回禀陛下,确实是臣女从漠北带回京城,也确实是臣女昨日入宫时进献给和新公主。不过臣女从未想要下毒谋害公主,至于这鹿茸膏中的剧毒从何而来,臣女无从知晓。”
今日这般情形,白沐莞改口自称臣女,显然她代表的是整个白家,而非四品女将军白沐莞一人。白家只有她一人留在京城,她的一举一动关系着白氏全族的安危,更关系到远在漠北戍守领兵的父亲。谋害公主可是大不敬之罪,等于不满天家,故而此罪要诛杀九族。
贤妃冷笑着接话:“依照你的意思,这剧毒是自己跑到鹿茸膏里?”
仝氏不满地瞪了贤妃一眼,不过是仗着年轻貌美得宠的女人,居然敢如此不遵礼数,自然该出言训斥:“贤妃,陛下和本宫在此,陛下尚未说话,你倒心急得很。”
闻言贤妃神色微变,慌忙起身告罪:“皇后娘娘训示得对,臣妾知错。”
宇文昊天却大手一挥,淡声说:“无妨,贤妃你坐下。”
贤妃得宠,这个不算聪明,身后没有强大家世背景,膝下又没有子嗣的女人居然在辰贵妃去世后一跃成为宫里最得宠的妃子。鲜少有人知道正值青春年华的贤妃,眉眼依稀有三分相似于辰贵妃。当然,这点仝皇后心里一清二楚。无非是皇帝用来怀念旧人的替身,何足为惧?
思及此,仝氏唇畔浮现出一抹冷凝的浅笑,慢慢道:“翔儿,你把方才说的话对着白沐莞再讲一遍。”
“是。”翔儿想也没想就启齿,“昨日下午白小姐前往雍和宫探望公主,带了鹿茸膏为礼物,我们娘娘本是感激涕零,白小姐走后便命人以鹿茸膏入药喂公主服下,不料三个时辰后公主突发惊厥,之后更是吐血不止。待御医赶到时,公主已经没了气息。”
宇文昊天炯炯有神的目光冷冷扫向跪在一旁的御医,蹙眉问:“朕命御医日夜留守雍和宫,昨夜为何不在?昨夜轮值是何人?”
只见李琛战战兢兢地磕头道:“启禀陛下,昨夜原该老臣留守雍和宫,奈何老臣家中拙荆突然病重,老臣不得已告假回家,还望陛下恕罪。”
李琛不仅执掌整个御医院,医术高明不在话下,对于药理毒术方面也颇有建树。先帝在世时,李琛年轻有为颇受器重,如今已经连着伺候天玺朝两代皇帝。
“罚俸三个月!”宇文昊天厉声道。
若是换成别的御医,很可能已经被摘了乌纱帽赶出宫。
李琛倏忽间松了口气:“老臣谢陛下宽恕。”
“李御医,你告诉朕,究竟什么是断心草?”对于各类毒术方面,宇文昊天只相信李琛。
“回禀陛下,这断心草并非一般常见毒药,此毒草只生长于黔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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