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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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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莞也不伸手阻挡,只是轻松一个侧身躲过。
一击未中,上官汐月收回蛇鞭,脚下旋转用力冲着白沐莞狠狠踢去,自然被她再次躲过。
显然这小姑娘功夫一般,招式不算凌厉,但却处处攻击别人的面门,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教养的。在白沐莞印象中,上官丞相是最以礼服人的文官大儒,没想到居然教出这么个女儿。
“你快点出手,要不然让别人觉得你只是三脚猫功夫,就这点能耐还妄想当巾帼英雄,别唬人了!”
见她只躲不出招,上官汐月以为白沐莞是害怕了,于是一边快速挥舞手里的蛇鞭,一边不忘记洋洋得意地讽刺她。
这句话显然刺激了白沐莞,当蛇鞭再次飞来时她不闪不避,抬手一把握住来势汹汹的鞭子,接着向后用力一拽,受到大力的上官汐月没能站稳,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地上。
“啊——”一身鹅黄裙衫的小姑娘扑通摔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哀嚎。
“月儿!”上官夫人慌忙带着侍女跑过去,席间众人都替上官汐月捏了把汗。脸着地,怕是会毁了容貌。
事实上白沐莞很清楚,不会真有事。她刚才控制了力度,绝不可能让上官汐月真受伤,最多也就是疼一会儿而已。
果然,被扶起的上官汐月嘴里依旧骂骂咧咧的不服气。
仝氏眉心舒展,瞧着没什么事也就松了口气,万一有个好歹也是件棘手事。
白沐莞看穿仝氏所虑,不禁微笑着说:“皇后娘娘放宽心,臣女习武数年,手上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上官小姐并无大碍。”
这份自信从容,让仝氏忍不住想起另一张脸孔,心情很不美妙。
仝氏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僵硬了片刻,思绪也有些凌乱,好在居于上位者的雍容气度掩饰住所有微妙,随意扯了扯嘴角:“你赢了,本宫自然也有赏赐。本宫就赏白小姐一支紫毫毛笔,愿你平日习武闲时也莫忘记习文练字,修身养性。”
这是明摆着讽刺她行事粗暴,紫毫毛笔确为练字极佳的上等好笔,可惜她白沐莞并不稀罕。仝氏神色淡淡,她也同样淡笑置之:“是,臣女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白沐莞重新回到席间位置上,对着面含忧虑的叶诗莹笑了笑,示意她放心。
意外的是坐于白沐莞左侧的沈芙主动和她搭讪,沈芙很是佩服地说:“白姐姐,你刚才好厉害,我要是能像你这般厉害就好了。”
白沐莞回以一笑。
不料沈芙却缠着她说话:“白姐姐,我是魏国公的孙女,今年十二岁。”
因为白沐莞不太认识人,叶诗莹便小声给她介绍。
原来,沈芙是魏国公府的三小姐,也是魏国公沈莫河最宠爱的小孙女。
沈芙上面有两个姐姐,长姐沈玥今年已经二十三岁却依然待字闺中,时下这把年纪还没出嫁简直是老女。只因她对宇文晔一片痴心,曾经绝食相逼,声称此生非他不嫁。奈何她的年纪比宇文晔还要年长两岁,实在不算匹配。皇帝至今还没体恤赐婚,所以一来二去等成了老姑娘!像今日的百花宴,沈玥自然没颜面参加。至于二姐是庶出,早几年被魏国公嫁到了外地,多年未回过京城。
“你今日是一人独自前来?”白沐莞试探性地问。
沈芙笑起来月牙似的眼睛弯弯:“我母亲也在。”
白沐莞侧目看去,沈芙旁边坐着一位气质温婉的夫人,想必那就是魏国公府的当家主母。恰好对方也在看白沐莞,于是两人迎上彼此的目光,友好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不得不承认,沈芙长得很像她母亲,娇小玲珑别具风情。
正当众人开始用膳,气氛渐渐放松的时候,一道窈窕纤细的身影闪入大殿。
何人如此大胆?百花宴上居然姗姗来迟。
“慕柔,你总算来了。”仝氏脸上露出一抹慈爱的笑容。
来者疲于应付的行礼:“儿臣给母后请安。”
仝氏看似毫不介意,反而热情含笑:“一家人何必见外多礼?慕柔,今日本宫命人准备了你最爱吃的蟹粉糖醋羹。”
窈窕的身姿裹着一件浅紫色宫制纱衣,这个面容清冷的美人便是当今皇帝最疼爱的女儿宇文慕柔。
她的名字含着一段渊源。
前不久刚过世的辰贵妃是她生母,因为辰贵妃闺名方柔,故而宇文昊天给他们唯一的女儿取名为“慕柔”。意为宇文昊天爱慕方柔。足可见这些年皇帝对辰贵妃的情深义厚,爱屋及乌,他们的爱女自然是掌上明珠。
“儿臣谢过母后。”淡淡的嗓音略显清冷,倒像是仝氏倒贴着这位公主殿下。
问话的是镇国将军夫人:“今日怎么只见到和慕公主,皇后娘娘您的和清公主呢?”
和慕公主是宇文慕柔的封号,而和清公主是宇文清霞的封号。
提及自己的亲生女儿,仝氏眯起凤目笑道:“太后凤体欠佳,清霞过去侍疾尽孝了。”
镇国将军夫人赶忙陪笑说:“果然还是皇后娘娘的嫡公主最孝顺。”
宇文慕柔的脸色微微变了变,莲步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落座,而她的位置恰好在白沐莞正对面。
“慕柔,你迟这么久才到坤宁宫,可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还是晨起晚了些?”相比较而言,霖贵妃的口气除了关怀,还隐约有点巴结讨好的意味。
还没等宇文慕柔开口,就只见一个小太监慌慌忙忙跑进殿内。
………………………………
第十三章 百花宴(下)
仝氏冷眼淡扫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小太监,不悦地斥责:“慌里慌张成何体统!”
“启禀皇后娘娘,出大事了!”小太监来不及喘息片刻,连着一口气说完,“丽昭仪跟和新公主一齐落水了,就在御花园北面的池塘。”
原本一言不发的熹妃胡氏此刻猛地站了起来,若非宫女搀扶,她险些摔倒。但她顾不上仪态举止,焦急问道:“和新公主落水现在情况如何?她有没有大碍?她在哪里?”
没错,她正是和新公主宇文新莲的生母。她素来不得宠,在这深宫熬了将近半辈子,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假如有个好歹……
面对熹妃一连串问题,小太监只能如实回答:“回熹妃娘娘,侍卫和御医都去了,奴才尚且不知道那边情况。”
仝氏的凤目一张一合,而后发话道:“丽昭仪怀有身孕关系到皇嗣,品儿你快去御书房请陛下。今日既出了这件事,尔等先散了吧。”
语罢,众人起身告退。
要知道此事可不小,关系到三条人命,偏偏这个小太监闯进来闹腾了百花宴,如果此时不遣散席间女眷,只怕传出什么风闻难保皇家颜面。
“叶氏你留下。”紧接着仝氏突如其来的话语令人意外,“白小姐也留步。”
叶诗莹作为宇文晔的妻子,当朝储妃,是名正言顺的皇家儿媳,她留下来无可厚非。但让白沐莞留下是何意?
皇后口谕,她们不得不从,只能依言留下来一探究竟。
很快由前来禀告的小太监引路,仝氏带领一众人前往御花园。
等他们匆匆忙忙赶到时,丽昭仪早已被救起,此刻正面色惨白的依偎在两个宫女怀中。几个御医跪在一旁帮其诊治。
至于和新公主则刚刚被捞出水面,浑身湿漉漉地躺在地上,双眸紧闭陷入昏厥,单看情状就知道比丽昭仪严重。
只见熹妃急不可耐地扑上去抱着宇文新莲,哭得死去活来:“新莲!天哪,我可怜的女儿,你快醒醒……”
仝氏见状沉声吩咐道:“轿辇备好没?快把和新公主和丽昭仪分别抬回寝宫。”
熹妃哭得宛如泪人,说话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皇后娘娘,公主金枝玉叶好端端却受此苦楚,臣妾恳求您务必查出害公主落水的凶手……绳之以法!”
和新公主毕竟和丽昭仪不同,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且尚未出嫁,方才侍卫跳下水救起她时必然顾不得尊卑礼节。偏偏皇亲宗室对此讳莫如深,此番和新公主纵使能保住性命,闺誉名节也将毁于一旦,日后怕是难以觅得如意驸马。
仝氏显然考虑到这层,于是厉声发话:“今日在场之人需守口如瓶,谁若敢胡言乱语坏了天家威严,本宫绝不轻饶。”
“怎么样?”随着中气十足的男声陡然响起,众人立马福身请安。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先起来。”宇文昊天大手一挥,步伐稳健,浓眉紧紧皱着。
执掌御医院近十年的御医之首李琛赶忙从丽昭仪身边小跑几步跪到宇文昊天面前,仔细回禀道:“陛下,丽昭仪娘娘只是呛了几口池水并未伤到腹中皇嗣,只需几服药稍作调理安神即可。倒是和新公主落水时间较长颇为严重,需要斟酌用药但愿才能苏醒。”
宇文昊天略一点头,转身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一个身穿青衣的掌事宫女连忙快步走上前跪启:“回陛下,奴婢该死没有照顾好昭仪主子,只不过……”
贤妃此时已然站到宇文昊天身边,嗓音娇滴滴地说:“只不过什么?陛下在此,你还不赶快一五一十说明白。”
“是。”宇文昊天记得这就是丽昭仪的掌事宫女朽珠,“今早奴婢陪昭仪娘娘在附近散步,恰巧撞见和慕公主。昭仪好意与和慕公主闲聊,不料和慕公主突然恼了斥责昭仪衣着鲜艳,和新公主路过此处赶来相劝。结果和慕公主恼火之下将昭仪推下池塘,连带着旁边挨得近的和新公主也一并掉了下去。”
闻言,众人齐刷刷将目光看向宇文慕柔。不待她开口解释,丽昭仪恰到好处的醒了过来。
那双雾蒙蒙的丹凤眼夹杂水气,眸光有些涣散,鬓角的秀发湿透贴在脸颊两侧,身上华丽的裙装尽数潮湿,袖口还沾了些许泥巴。
“陛下……”她这声陛下倒是叫得百味柔肠,美人落水我见犹怜。
宇文昊天下意识走到她身边,握住她湿冷的双手,轻声安慰道:“爱妃莫怕,朕在。你告诉朕,你记得是怎么掉下去的?”
“陛下,臣妾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丽昭仪语落,抽泣得梨花带雨,“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是和慕公主把臣妾推下池塘的!”
宇文昊天听见这话眸中划过一丝不明的情绪,轻拍丽昭仪手背的动作微微停顿。
白沐莞将这细微动作尽收眼底,也许这就是母亲多年来不愿回京的缘故。京城固然繁花似锦,奈何明争暗斗让人应接不暇。今日这出戏,不知幕后是谁在编排?
仝氏适时启唇,凤眸含着忧虑,语气神态活脱脱是天底下最慈爱的嫡母:“慕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自己说说看。”
宇文慕柔却懒得理会她,只扭头淡声道:“父皇,儿臣并没有推丽昭仪下水,而且儿臣离开这儿时她还没有落水。”
她一语惊得众人面面相觑!
唯独白沐莞有些心疼这位高高在上的和慕公主,瞧她那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可见类似事情从小到大她不是第一次经历。
丽昭仪紧盯着宇文慕柔,贝齿死死咬着泛白的嘴唇:“公主殿下怎能脸不红心不跳的欺君?我一条命死不足惜,可是我腹中怀着小皇子,是陛下的骨血!照你所说我为了陷害你,是自己跳进池水中么?你不过是一个公主,我何必拿自己的性命和腹中皇嗣的安危来害你!”
丽昭仪此言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直到此时,宇文昊天对待被疑为是凶手的女儿依旧没有疾言厉色,相反只是用很寻常的语气问:“慕柔,你作何解释?”
他是当真很喜爱这个女儿。
宇文慕柔抬起头,坚定而简洁地说:“儿臣没有。”
宇文昊天又问:“那你可曾与丽昭仪发生争执?”
“母妃新丧,父皇您伤心不已,丽昭仪却穿着如此鲜艳的裙子招摇过市,儿臣实在看不过眼。”说着,宇文慕柔微红的眼里写满倔强。
她此时的样子让他想起她母妃,即便再委屈再难过也绝不流露半点脆弱,眼里只有倔强。
宇文昊天感觉心中一疼,下意识点了点头:“好,朕相信你。想来此事一定有所隐情,来人,立刻彻查此事!还有,赶紧送丽昭仪回宫调养。”
傻子也知道此事没那么简单。
丽昭仪刚被轿辇抬走,宇文新莲也紧跟着被抬回去医治。熹妃却跪着一路爬到宇文昊天面前,不顾礼仪地拽着他明黄色的龙袍,几乎语无伦次地哭诉起来:“陛下,陛下……丽昭仪和宫女所言相同,臣妾求您严惩和慕公主!陛下,新莲也是您的亲生女儿啊……您不能厚此薄彼!”
大庭广众之下熹妃作为嫔妃居然如此不顾仪态,言语莽撞,宇文昊天略有嫌恶地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接着挥手吩咐道:“还不快把熹妃扶走!”
仝氏身为皇后自然要开口劝上两句:“陛下,和新公主意外落水昏厥,熹妃关心则乱,您别动气。”
旁边贤妃捏着手帕,更是一副惋惜的模样:“陛下,熹妃姐姐伤心难过情有可原,毕竟和新公主的名声怕是难保。这地方虽不算偏僻,到底也不热闹,即便是彻查怕也难有结果。若不严惩凶手,恐怕难以安抚丽昭仪和熹妃母女。”
她话中之意很明显,已然认定凶手就是宇文慕柔。
“朕自有打算。”说罢,宇文昊天转身拂袖离开。离开之际,他似是有意无意间瞧了一眼安静立于后面的白沐莞。
上次见她是在朝堂之上,他未尝留意她的容貌,不料她换上女装薄施脂粉后竟是这般落落大方明艳夺目。纵然身边有叶诗莹这个京城第一美人在场,也丝毫不显逊色。
即便不言不语也难掩她的神采,这般气质倒很神似他当年初见那人时的模样……
………………………………
第十四章 公主约见
叶诗莹轻迈莲步走到仝氏跟前,朱唇轻启有礼有节:“母后若无吩咐,儿媳携沐莞先行告退。”
仝氏一向看叶诗莹顺眼,此刻当着众人笑得格外慈爱:“御花园秋景如画,你们可以去观赏。”
紧接着宇文慕柔也行礼告退,仝氏同样好言好语叮嘱几句放她离开。
任凭谁见了,都会觉得她既是和善的好婆母,亦是将庶女视如己出的好嫡母!难怪宇文昊天敬重她,中宫皇后之位稳如泰山。
待走远至几米开外,白沐莞才长舒一口气:“姐姐,你说今日之事是否太过蹊跷?”
叶诗莹不自觉蹙眉,感慨道:“蹊跷归蹊跷,同样是陛下的女儿,陛下对和慕公主当真是与众不同的偏爱。哪怕是皇后嫡出的和清公主,风头也尚且不及和慕公主呢。”
闻言白沐莞不以为意,甜甜一笑低声说:“和慕公主是陛下最心爱的女人所生,自然是陛下的掌上珍宝。即便真的犯错,想来陛下也舍不得重罚她。”
作为年纪轻轻情窦初开的小小女子,白沐莞心中颇为羡慕辰贵妃。若按天玺朝惯例,即使皇后薨逝也无需百官休沐吊唁,宇文昊天却下旨给了辰贵妃这份独一无二的荣宠。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能登上皇位之人不仅要有雄才大略,城府心机狠辣果决也必不可少,成王败寇,谁的皇位不是踏着一路鲜血艰难走来的?宇文昊天偏偏能对待一个女子如此钟爱不渝,必然是辰贵妃此生不幸中的万幸。
突然,夹杂几许清冷的女音入耳:“白小姐请留步。”
叶诗莹和白沐莞下意识同时转头看去,只见宇文慕柔正站在不远处亭亭玉立。
宇文慕柔先是冲着叶诗莹简单行礼:“太子妃嫂嫂。”而后她转过身对白沐莞道,“不知白小姐可否陪本公主闲话几句?”
白沐莞先是一怔,旋即没有犹豫:“臣女愿意奉陪公主殿下。”
叶诗莹见状也就顺着道:“沐莞,你好生陪公主说话,我先回东宫。”
白沐莞含笑答应着。
末了,宇文慕柔带着白沐莞参观御花园景致,眼前尽是巧夺天工的假山,参天的古木,玲珑的亭阁,脚下皆是用精挑细选的花石子铺路。
屏退了宫女,两人一路走着却鸦雀无声。主要是宇文慕柔不开口,白沐莞也不会蠢到在这位不熟悉的公主殿下面前叽喳。
直到宇文慕柔在几簇菊花前停住脚步,秋风拂过她娇嫩白皙的脸庞,细看她的面容吹弹即破,美丽的眸子中噙着一抹哀愁。
“听说你会武功。”其实宇文慕柔的嗓音除了清冷外也煞是好听。
白沐莞点头笑了:“我自小舞刀弄枪,让公主见笑。”
“不,”宇文慕柔猛然看向她,眼里含着不加掩饰的羡慕,口中徐徐说,“我母妃也会武,可惜她从来不肯教我。听父皇说,母妃年轻时征战疆场,虽然立过战功却没有像你一样被封赏官爵。后来父皇登基时,母妃已经嫁给他,自然不便立于朝堂。我知道这是母妃今生的遗憾。”
尽管白沐莞与辰贵妃从未谋面,可是同为策马啸西风、胸怀天下的有志女子,她完全能理解辰贵妃的苦闷不平。只因为她们是女儿身,即使为国浴血奋战立下功劳,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大环境仍然无人真正认可她们。除了受世俗嘲讽,或许也就只能收获旁人的惋惜,惋惜她们的才能若是男子可以出将入相名传千古。
毕竟浅薄的世人永远认为女子再聪慧再能干,也天生应当囿于内宅。以至于辰贵妃嫁入皇家后也不得不摒弃一身才华光芒,退居内院相夫教子。所幸的是她如愿以偿嫁给自己心爱的男子,即便她撒手人寰,他仍旧恋恋不忘追忆不已。
思及此,白沐莞微笑着开口安慰眼前年龄相仿的少女:“公主殿下,辰贵妃娘娘虽然没有官爵封赏,可是她很幸运。因为陛下很爱她,据我所知不是对一般妃子的宠爱,而是自幼相识的同袍之情。”
如果可以,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像辰贵妃那样,年少遇见一心人,互相扶持珍重到死。为何脑海中一闪即过宇文晔俊美的面容,他是吗?会是她白沐莞的良人吗?
宇文慕柔显然没留意她短暂的失神恍惚。
“我明白父皇之所以疼爱我,不管我做错什么说错什么,他从来不会责罚我,都是因为他爱我母妃,而我是母妃唯一的孩子。就像今天,他心里分明是相信丽昭仪和宫女所说,可是他依然选择护着我。”说着,宇文慕柔轻轻掐下一朵菊花,转手递给白沐莞。
白沐莞伸手接过这朵盛放的菊花,略微怅然道:“这花儿很美,可是公主把它摘下来很快就会枯萎。”
宇文慕柔淡淡一笑:“你说得没错,可是如果不摘下,它隐藏在这整片菊花丛中,谁又会仔细注意到这一朵呢?”
白沐莞知道她这话是在暗示着什么。还未来得及多想,只听见宇文慕柔又问:“你相信是我推丽昭仪下水吗?”
“我不信。”
说不清楚原因,白沐莞总是对眼前清冷高贵的少女生出好感,直觉也相信今日之事与她无关。
宇文慕柔却表现得有点狐疑不解:“为何?”
“因为你是最得宠的公主,除了陛下无人能插手替你做主,而你没有同胞兄弟,所以丽昭仪不管生下男女都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相反,陷害你的人不仅可能让丽昭仪一尸两命,拖上和新公主还能惹怒熹妃。据我所知熹妃的母家胡氏是京城新贵,虽然熹妃母女不受宠,但陛下很重用熹妃的两个弟弟。幕后之人这招叫一石三鸟。”思索片刻白沐莞有条不紊地分析起来,“从前辰贵妃娘娘在世时,想来他们畏惧娘娘不敢轻易下手。如今辰贵妃刚过世,他们有恃无恐已经安耐不住了。”
宇文慕柔眸光一暗,愤懑不平道:“本公主见惯了宫里明争暗斗,母妃没有儿子,外祖家也已然没落,可是总有些人见不得父皇对我们的恩宠庇护,想方设法不让我们安生。”
“公主若想证明清白,不妨细想如果丽昭仪平安生下小皇子,对谁的威胁最大?”
今日宇文慕柔并非冒然约见,其中少不了拉拢之意。宇文慕柔是真正的天之娇女,她说的话在皇帝心中很有分量,如果将来能得到她的庇护扶持,对于白家来说也是多了一重保障。
宇文慕柔陷入一片沉思,半晌才开口:“太子皇兄是嫡出,才德兼备稳坐储君之位,他不会使出这种栽赃陷害的下作手段。倒是大皇兄气量狭小,行事作风颇为心狠手辣,会不会是他串通霖贵妃做的?还有六皇弟是萧嫔的孩子,他们背后有太后撑腰,六皇弟年龄不大心思不少。自从五皇兄早夭,太后就一心想扶持六皇弟,父皇也喜欢最年幼的六皇弟。”
“公主所说与我心中猜测所差无几。”白沐莞点点头,“无论真相如何,静待些时日自然见分晓。”
幕后黑手摆下这么大盘局,总不至于虎头蛇尾,草草了事收场?白沐莞相信接下来必然还有动作。
宇文慕柔却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白沐莞轻声说:“公主稍安勿躁,丽昭仪平安无恙,他们这回没有得手,我想幕后之人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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