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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国妖妃不好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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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姝瑶看在眼里,已经将这个叫做荣儿的宫女,划入了除出碧落宫的名单里。

    宫女秀儿倒是恭谨,“娘娘,轿撵已经备好了,娘娘请移步。”

    “今儿个这天倒是好,本宫想走一走。凤仪宫那里,倒也不着急。”贤妃娘娘毕竟是四妃之首,确实不应该去的太早。

    “静贵人,和本宫一起走走吧!”

    贤妃娘娘做出邀请,孔嬷嬷却是有些担忧的看了静贵人一眼。刚入宫的小贵人,可是不能够去的太迟啊!

    可静贵人仿佛没想到后果一般,欣然答应了贤妃娘娘的邀请,“好啊!贤妃娘娘邀请,却之不恭。”

    等静贵人和贤妃娘娘到达皇后娘娘的凤仪宫的时候,里面新入宫的小主们,都已经向皇后娘娘行完大礼了。

    而众人看到静贵人穿的那一身绯色衣裳之后,不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高位上的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所穿的,是只有正宫才可用的正红色。不过正红色偏暗,对上这绯红色,倒是逊色一筹了。

    这绯色穿在静贵人身上,倒是妖娆美艳,真真的是国色天香了。

    皇后娘娘面色微滞,随即看向了贤妃,柔声说道,“贤妃身子不好,今日怎么出来了?”

    贤妃笑道,“难得今儿个天气好,本宫听说今天是新入宫的秀女们来拜见皇后娘娘的日子,也就想来凑个热闹了。”

    “恰好在宫门口看到了静贵人,就与她一块过来了。本宫病重,脚步自然就慢了,连累静贵人也来迟了,还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静贵人。”

    皇后娘娘大度的笑着,“难得有人陪贤妃妹妹说话投脾气,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都想要奖赏静贵人了,怎么还会责罚呢?”

    贤妃娘娘也笑着,“那就多谢皇后娘娘厚爱了。”

    静贵人这才上前,向皇后娘娘请安,“嫔妾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皇后娘娘十分大度的说着。

    然后就开始了今日的训话,“你们刚刚入宫,本宫也有话要告戒你们几句,皇上事务繁忙,你们既然入了宫,就要为皇上排忧解难,若是争风吃醋,挑起事端,本宫绝不轻饶。”

    皇后娘娘先是警告了一番,随即又放缓了语气。

    “既然入了宫,那就都是姐妹。平日里要和平相处,最重要的,就是为皇上开枝散叶。你们也都知道,皇上膝下无子,只有本宫的一位公主,你们谁有幸为皇上诞下皇长子,就是皇家的功臣。”

    在场的妃嫔,都因为皇后娘娘的这句话而热血沸腾。

    可楚姝瑶却知道,皇后娘娘还没有嫡子,又怎么会允许庶长子的出生呢?皇上登基已经有五年了,除了皇后娘娘所出的一位公主,宫中竟无皇子公主出世,即便有妃嫔怀孕,也都没能够生下来,想来这也少不了皇后的手笔。

    果然,后宫里的女人,都是口腹蜜剑的作风。
………………………………

第二十一章 敢于谏言

    皇后娘娘赐座,待后宫莺莺燕燕都坐下之后,那些自认为资历高的妃嫔,便自顾自的心高气傲起来。

    比如丽妃,她是侍寝次数最多的嫔妃,皇上每个月来后宫的次数屈数可指,总会有一次是去她那里的。

    丽妃付蓉蓉生的娇妍明媚,又是丞相大人的亲妹妹,难免要得意一些。

    这些新入宫的妃嫔里面,她第一个就看不上那锋芒毕露的静贵人。

    “静贵人可真是年轻啊!身上这身绯红色的衣服,虽然不及皇后娘娘的正红宫装,可是穿在静贵人身上,倒还真像那么回事呢?衬的静贵人,人比花娇。”

    丽妃的语气故意拿捏着,她就是故意**后的。皇后不是大度吗?那就尽管忍着就是了,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若是皇后忍不住了,和静贵人对起来,她才高兴呢?

    丽妃不蠢,她一直都没敢小瞧了皇后。别看皇后平日里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又是温柔贤淑的典范,可越是这种人,就越有在乎的东西,而皇后所在乎的,就是她的皇后宝座。

    即便是甚小的细枝末节,她也不容许任何人僭越。

    皇后娘娘不做声,仍旧淡定的喝着茶水。仿佛没有听懂丽妃话里的挑拨之意一般。

    静贵人倒是笑道,“多谢丽妃娘娘夸赞,皇后娘娘温柔贤淑,丽妃娘娘美貌无双,嫔妾自知比不得各位娘娘,所以只能够在衣着打扮上多下些功夫了。”

    “又怕打扮的太过了,会被冠上庸脂俗粉的罪名,如今丽妃娘娘这样说,嫔妾就安心了。看来嫔妾的打扮,还算是适宜。”

    静贵人这样的软刀子捅出来,旁人倒是没有做出任何表现,贤妃娘娘却是笑了出来,“静贵人可真是多虑了。”

    “即便静贵人在衣着打扮上下功夫,又哪里比得过丽妃娘娘会打扮呢?大到衣着首饰,小到胭脂水粉,丽妃娘娘可是每一样都不落下的,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

    贤妃是不爱说话的人,她突然间说这么些话,旁人都愣住了。待反应过来之后,不禁都掩嘴笑了起来。

    静贵人方才说打扮的太过了,怕被人说是庸脂俗粉。而丽妃又说静贵人的打扮是正和时宜。

    可贤妃又说,丽妃打扮起来,比静贵人绰绰有余,岂不是说丽妃打扮太过?丽妃庸脂俗粉?

    丽妃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又不能够当即发作起来。她总不能够说,贤妃竟然笑话她是庸脂俗粉吧?

    就连皇后都意外,这贤妃怎么突然就和丽妃对上了?不过对于这个结果,皇后也是乐见其成的。

    贤妃突然咳嗽了两声,跟着的宫女荣儿立马送上了茶水。

    贤妃接过茶水喝了起来,那咳嗽也被压制了下去。

    丽妃看在眼里,眼睛里闪过一丝解恨。一个西楚国的病秧子,又有几天的好日子?她懒得跟她计较!

    皇后娘娘语气关怀备至,“贤妃的病情,怎么愈发严重了?”

    贤妃娘娘苦笑,“是臣妾不争气,让皇后娘娘操心了。臣妾只怕,没有几天好日子了。这个时候,就想到了西楚国,臣妾思乡之苦,实在难以介怀啊!”

    贤妃这样说着,又愧疚了起来,“今日这么好的日子,臣妾真是扫兴了,还望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皇后娘娘安慰着,“贤妃的心思,本宫可以谅解。”

    皇后娘娘这样说,贤妃又面露悲恸之色,“皇后娘娘,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臣妾从西楚国带过来的两个宫女,如今就只剩下在辛者库服役的枫儿了,皇后娘娘可否开恩,让她回碧落宫伺候?本宫现在想起西楚的事情,连说话的人都没有。”

    贤妃这样说,已经犯了宫妃的大忌了。她如今已经是东陵国的妃嫔,又怎么事事言及西楚国呢?

    皇后都不禁皱起了眉头,猜不透贤妃是怎么想的。贤妃明明不是蠢人啊?

    “这…”皇后有些为难,“那个枫儿,是犯了宫规,才被罚去辛者库服役的。本宫若是法外开恩,难免会被人议论是徇私舞弊啊!”

    “就是啊!贤妃难道想要为了一己私欲,让皇后娘娘担上徇私舞弊的罪名吗?”丽妃在旁边煽风点火。

    贤妃立马解释道,“臣妾并无此意,臣妾不过是思乡心切,想找从小侍奉的宫女伺候罢了。”

    “贤妃娘娘从西楚远道而来,身边竟无西楚国的宫人吗?”静贵人突然好奇的问道。

    “嫔妾自幼读一些史书,知道春秋战国时期,但凡公主远嫁他国,不仅要带一堆的礼乐典籍,成群的宫人,还要带一些陪嫁滕妾的。而所嫁的国君,大多都会欣然接受。”

    “就如秦国的太后,始皇帝的高祖母,当初就是惠后的陪嫁。而秦国太后出自楚国,她的母亲,就是楚国莒姬身边的陪嫁滕妾。如今公主远嫁他国和亲,倒是没有陪嫁滕妾这一说了。不过带来的宫人,倒是不会少。”

    “难道贤妃娘娘宫里,竟然没有西楚国的宫人伺候吗?”

    “臣妾听闻早些年,东陵国的公主和亲西楚国,因为西楚国皇后打死了那公主身边的一个宫人,东陵国公主可是直接哭诉到了东陵国,东陵国为公主出气,差点发兵西楚呢?”

    “皇后娘娘,这事,到底是真是假啊?臣妾也不过是听坊间传闻,道听途说罢了。”

    皇后娘娘面色微滞,仍旧淡定的说道,“东陵国乃泱泱大国,东陵国嫁出去的公主,也不容许被人欺辱。”

    “哦?这么说,当年的事情是真的了?这样看来,东陵国倒是没有做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静贵人居然出此言语。

    “大胆!”一直未出声的良妃娘娘突然大声训斥起来。

    “你乃东陵皇妃,竟然敢在东陵皇宫里妄议东陵国!你有几条命由得你这样说?是不想活了吗?”

    皇后娘娘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警告性的说了一句,“静贵人,请甚言。本宫念及你是初入宫,不懂规矩,暂且宽恕你这一次,回去闭门思过,就替太后抄三个月的佛经吧!”

    静贵人没有丝毫胆怯之色,“皇后娘娘,嫔妾何罪之有?”

    “你…”皇后娘娘顿了一下,“居然如此不知悔改吗?妄议东陵国策,是要被处斩的,本宫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请问皇后娘娘,东陵国是否提倡朝臣,妃嫔,百姓,都勇于谏言?”

    “这是自然,自从皇帝登基以来,这便是东陵国的一项国策了。正是因为皇帝愿意听取那些逆耳忠言,东陵国才日益强大。”

    “正是如此,皇后娘娘英明。东陵国有如此开明的皇上,又有如此明大义的皇后,是东陵国之幸。”

    “而嫔妾今日所言,不过是想向皇后谏言,要礼待,优待,别国的和亲公主。正如春秋战国时期,正是因为当政者不把别国公主当做外人,才能够开创秦朝一统六国的大业。”

    静贵人说的有理有据,振奋人心,皇后娘娘一时都愣住了。

    皇后的凤仪宫里,顿时鸦雀无声。

    “说的好!”一声浑厚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众人循声望去,至于来者何人,心里也都明白了。

    皇后娘娘带头向皇帝请安,“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免礼吧!”皇上大手一挥。

    然后走向了静贵人,眼里带着不可思议,“刚才那番话,是你说的?”

    “是。”楚姝瑶不卑不亢。

    “一统六国?”皇上重复了一句,带着疑问,忽而就笑了起来,“一统天下的霸业!”

    既而又看向了静贵人,“你说的虽然不那么切合实际,但却有点道理。后妃之中,能够有这么一个眼光开拓的妃嫔,的确是难得了。”皇上毫不吝啬的赞赏着。

    “皇后。”

    “臣妾在。”皇后战战兢兢的回应着。

    “就如她所言,将伺候贤妃的宫女放出来吧!”

    “是。”皇后娘娘应着,又小心的问了一句,“今日皇上可有空进后宫?新来的妃嫔都在这里了,皇上不如选个中意的?”

    “不了,朕今日去贤妃那里。”

    皇上看向了贤妃,贤妃一愣,竟然忘了行礼谢恩。待贤妃明白过来,欲行礼谢恩的时候,皇上已经迈步离开了。

    “恭送皇上。”皇后又带头恭送皇上。

    事已至此,今日的这出大戏也算是结束了。

    而崭露头角,锋芒毕露的静贵人。也成为了后宫嫔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在回碧落宫的路上,贤妃身子支撑不住,也不敢强撑,向静贵人告辞之后,就匆匆的乘坐轿撵离开了。

    楚姝瑶知道,贤妃应该是急着要去接回枫儿的。毕竟那是从小陪伴她长大的宫女。

    当初在西楚国的时候,月歌母妃不得宠,她也不得父皇喜爱,所以和底下忠心耿耿的宫人,也就难免惺惺相惜吧!

    东陵国皇宫着实大,她进了御花园,竟然有些迷路了。这个时候,楚姝瑶开始后悔没有带一个宫里的宫女出来。这玉润,比她还不认路,估计是靠不住的。

    不过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在御花园里走着。这个季节,御花园里最多的,也就是菊花了。

    “静贵人喜欢菊花?”突然一个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她慌的身子一颤。随即转过身去,强颜欢笑道,“七王爷万福。”

    慕凌琛微微一笑,“你果然与众不同,怪不得皇兄对你很特别呢?”

    “七王爷说这话什么意思?嫔妾听不懂!”

    “你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懂呢?”七王爷突然欺身上前,耳畔私语。

    楚姝瑶忙往后退了一步,“七王爷请自重。”

    慕凌琛又神色如常了起来,“本王当然会自重了。静贵人,希望你这一路能走的顺顺当当的。”

    慕凌琛的语气里,带着警告,又带着提醒。

    “多谢七王爷。”

    多说无益。楚姝瑶实在不想再多说下去,匆匆告辞。
………………………………

第二十二章 时势造人

    慕凌琛突然出现,又丢给她一堆的疑惑,让她头疼起来。

    好在她七拐八绕的,终于回到了碧落宫。

    宫女枫儿确实受了不少委屈,这个时候,贤妃已经让她去休息了。

    静贵人拿着一些补品去了贤妃那里。

    在摒退身边的宫人之后,楚月歌担忧的说道,“姐姐,你今日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出风头了。只怕是会成为那些妃嫔的眼中钉肉中刺啊!”

    “我要的就是如此,我想速战速决。若是一直蛰伏,又要等到猴年马月?我要让慕凌轩注意到我。又要引那些后妃,主动出击。那样,我才可以以不变,应万变。”

    楚姝瑶说的坚决,楚月歌倒是松了一口气。是了,西楚国的嫡公主,向来都是胸有成竹的,又何至于她去操心?

    “今日多谢姐姐相助,才得以将枫儿从那辛者库救出来。”楚月歌真挚的道谢。

    “我们是姐妹,就不要说这些客套话了。”

    “我给你带来了补药。”静贵人拿出几包药材来。

    “实话告诉你吧,你根本就不是寻常的生病,是被人下毒了。而这补药,就是我研究出来的解药。你先喝着。等我再钻研一番,就可以制出药丸了,也方便服用。”

    “至于这补药,既然枫儿回来了,就由她亲自煎药吧!让她记住了,要寸步不离,药渣用完就烧掉吧!”

    “还有那每日的汤药,仍旧让宫女煎着,喝的时候,避开人倒掉就是了。”

    楚姝瑶说了这么多,楚月歌已经被唬住了,喃喃自语,“真是太可怕了。”

    “皇宫里,不都是如此吗?不论是东陵国,还是西楚国。难道妹妹在宫里生活这么多年,就不明白吗?”

    楚月歌突然明白了,愣怔的看向楚姝瑶。她突然明白,母妃为什么不愿意去争宠了,甘心在后宫里,当一个默默无闻的妃嫔。

    原来只有这样,她才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而她和楚姝瑶不同,她有一个懦弱的母妃,而楚姝瑶却是皇后的女儿。作为嫡公主,又得皇帝喜爱。她是金尊玉贵之躯,而她不过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公主罢了。

    所以这一切,早就决定了,她不能够像楚姝瑶那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因为长久的束手束脚,所以她现在连基本的自保都做不到了。而这一切,在楚姝瑶看来,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楚姝瑶敢在东陵国皇宫里锋芒毕露,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但是她却不能够,因为她做不到,即便她做到了,她也没有自保之力。她输不起!

    楚月歌突然意识到,原来弱小的人,竟然这么可悲。

    看着自信果决的楚姝瑶,那位高高在上的嫡公主,她就会情不自禁的生出敬仰,匍匐之心。

    原来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一个是光芒夺目,一个是湮没尘埃!

    难道她这一生,就要如此碌碌无为,平淡而终吗?楚月歌的眼眸,渐渐的黯淡了下去。

    她开始庆幸,她和楚姝瑶不是敌人。这样一个让她自行惭愧的女子,她又该拿什么去斗?

    明知不会赢,却又不甘心认输!

    身为帝王,君无戏言,自从皇上说要来,贤妃早早的就整装以待了。晚膳时分,皇上没有来,贤妃并没有失落之色,她早就已经想到了。皇帝能来她这里,就已经是极大的宽容奢侈了,又怎会早来半步?

    自从她来到西楚,皇帝只召她去过承恩殿一次,例行公事一般,像是对西楚国的一个交代。

    她只记得自己很紧张,其它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本以为,她会在东陵国皇宫慢慢的孤独终老下去。

    当然,这还得是西楚国和东陵国和平的情况之下。若是两国交战,她连孤独终老的机会都没有。

    贤妃食不知味的用了一些晚膳,又开始了紧张兮兮的等待。就连她宫里的宫女,都变得安静了。

    皇帝来的不早也不晚,正是她等到不耐烦之前。又是例行公事一般,可贤妃却感觉到了些微的不同。

    皇帝居然还多很她说了几句话,皇帝问她,“你身为西楚国公主,应当读过一些史书吧?”

    贤妃不知所谓,战战兢兢的回答,“在西楚国公主们都有专门的太傅教导,教导公主的太傅,与教导皇子的太傅不同。皇子们重政治,公主们重文学。”

    “哦。原来是这样啊!”皇帝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然后又问了一句,“那你们西楚国的嫡公主,又是如何进入到西楚政治核心中去的呢?”

    皇帝问出这句话之后,似乎又意识到有些不妥,又转移了话题,“你既然说想家了,朕便允许你和西楚国互通书信。”

    贤妃受宠若惊,激动的语无伦次,“多谢皇上。”

    她嫁过来之后,与西楚国的通信,都是东陵国代写的国书。她一直都记挂着自己的母妃。

    虽然她知道,即便皇帝允许她写家书,那家书也必然是东陵国看过之后,没有不妥,才会送到西楚。但即便是这样,她也心满意足了。

    因为她可以亲手写信给母妃,也能够收到母妃的来信。

    皇帝居然没有留宿,大半夜的还是走了。皇帝走了,贤妃心里倒是轻松了。她与皇帝之间,隔着东陵与西楚两国,又怎会真的对对方放心。

    既然无法给予信任,那谈何情意?能够相敬如宾,就已经不错了。

    她又觉得她是聪明的,否则父皇也不会派她来和亲了。她虽然不及楚姝瑶有大智慧,却有着自己的小聪明。

    这么多年,在皇宫里小心翼翼的活着,她更比楚姝瑶多了一份察言观色和进退自如。

    慕凌轩离开的时候,还看了侧殿一眼,此时侧殿已经熄灯了。皇帝驻足停顿了片刻。

    在他后面跟着的总管太监,都在琢磨着皇上是不是有去静贵人那里的想法之时,皇帝就已经迈步离开了。

    翌日,皇帝按照惯例,给了贤妃赏赐。居然还顺带着赏赐了静贵人。

    宫里的人都说,自从那日静贵人锋芒毕露,博得皇上赏识,就已经有了受宠的先兆。所以宫里的人,都对静贵人殷勤了起来。

    内务府的管事,司制局,司衣局,司设局,司膳局,都送来了好些东西。说是静贵人刚进宫,东西必定不齐全。

    静贵人和颜悦色的收下,并让玉琢打赏,她知道宫里的规矩,即便是那些太监宫女,也要讲究一个礼尚往来。

    此番她若倨傲,或者不收这些礼物,反而会得罪了那些人。日后便会多生事端,诸多不便。

    宫里的人,都盼着静贵人承宠的那一天呢?

    等了一天,又等了一天,即便是三四天过去了。宫里的人也没觉得有何不妥。毕竟皇帝忙吗?以往也是这样的,来后宫的次数屈数可指。

    可一连半个月过去了,皇上都没有召静贵人侍寝,不过宫里的人,仍旧不着急,毕竟皇帝也没去别人那里嘛!还是可以再等等的。

    又过了几天,皇帝去了新入宫的安贵人那里。宫里的人这才明白,原来皇帝已经把静贵人给忘了。

    静贵人这些日子,一直在给贤妃制作药丸,对于外面的那些言论走向,她也没有在意过。

    这日的午膳,比平日少了两个菜,她才过问起来,“今日膳房是不是忙不过来了?居然比平日少了两个菜?”

    玉琢嘟囔道,“御膳房的人,还不是见人下碟?往日里都是派人送过来,如今还得我去催促。而且以前都是比份例多给一个菜,说是孝敬。可如今却是比份例少了一个菜,说是以前记错了,现在要补回去。”

    “贵人,你说他们气人不气人!”玉琢气的跺脚。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宫里的人,不都是拜高踩低吗?既然我没有能力得皇上宠爱,自然是不用殷勤以待的。”

    静贵人不生气,反而吃的有滋有味。玉琢在一旁看着自家贵人不争不抢,还这么淡定,急得眼都红了。

    静贵人吃完之后,终于问了一句,“皇上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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