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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息尚余温-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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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玉耳坠是街上随便就能买到的小饰物,碰巧同样也不是没有可能。”余温悠悠开口。
她对叶荣说:“那天月桥在妾身房里把耳坠弄丢了的事情,当时所有在妾身房里的侍女、侍从们都可以证明。是时时间紧张,月桥没有好好找寻,之后也没有再认真找过。
“如果现在就去妾身房里仔仔细细找一遍,玉耳坠被找到了的话,是不是就能够说明月桥是无辜的?”余温瞥了一眼苏旻秋掌中的玉耳坠,“而这个耳坠,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要陷害月桥,借此把嫌疑转到妾身身上来。”
守在门外的雾朝听到余温这么说,马上走进来跪下:“奴婢可以证明,月桥当天在夫人房间里弄丢了耳坠,再也没有找回来。所以那只耳坠不出意外,还在夫人房里。”
月桥身子抖了一下,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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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自保
将府春暮,竹篱茅舍云山共,梨花月溶溶。
叶荣打手势,余温替他翻译:“你们都先起来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去夫人院里。”
“将军且慢。”苏旻秋说,“兹事体大,我们还是让官府的人来进行一切动作,免得宰相那边不服气。”
此话正中余温下怀,她也怕宰相丧女心痛,来个跟叶荣同归于尽什么的。而且,她也不想被叫到宫里去挨鞭子了。
叶荣同意了之后,他身边两个小厮迅速离开去请官府的人过来。他们在原地等了好一会才等来京兆尹派来的两个仵作和一个快班衙役。
交代情况之后,两个仵作留下来检验尸体,而余温、叶荣、苏旻秋与那个捕快先移步余温房里。
担心捕快一个人不够,余温想让人上去帮忙找耳坠,可是被苏旻秋拦下:“夫人,就让衙役一个人来吧,现在谁插手都有嫌疑。”
于是三个人就大喇喇地站在房门口,一起盯着那个头顶冒汗的衙役左翻翻,右找找。余温不急,他肯定能找到的。
“在这里!”捕快在软榻底下寻得了一只耳坠,呈上来给叶荣过目。与苏旻秋手里的一对比,一模一样。
余温说:“那天月桥确实只丢了一只耳坠,剩下那个是她见没了另一半就收起来了。”
看到苏旻秋攥紧了手中的两只玉耳坠,余温再接再厉:“而且,哪有人一掉掉一对?我看就是故意放在那里的。”
“不是的。”苏旻秋叫出来,“怎么可能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的呢?”
“这就要问苏娘子了。”余温不与她多言,看向叶荣,“阿荣,这下可以证明我是无辜的了吧?可怜我的月桥,还要受到他人陷害。”
月桥感受到余温怜悯的视线,肩膀又抖了一下。不过她站在后头,除了余温没人注意到。
叶荣点头,打手势道:“我一定会查出来是谁胆大包天,在谭侍妾饭菜里下毒,还想嫁祸给你。”
余温一脸感激地点点头,挽上叶荣的胳膊,对他使出“撒娇”技能:“我好怕啊,阿荣你要保护我。”
心里恶寒,不过叶荣傻傻的笑容说明他很吃这一套就是了。
“大人,小的们已经验出来了。”两个仵作走进来汇报,“在谭侍妾用的米饭里发现了少许砒霜。”
哈,又是砒霜,这毒药能不能多样化一点。余温想,她还没有看到过鸩酒、断肠草、蛊虫之类的玩意儿。
叶荣命人去取他的木板和纸笔,在这期间几乎全由苏旻秋和余温发言。
苏旻秋一脸惊恐:“所以说,谭侍妾真的是被毒杀的。是谁,是谁这么狠毒?”
余温听到她做作的问话差点没憋住笑:“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其中一个仵作说:“谭侍妾面色狰狞,殒身前应该挣扎或喊叫过。但是她身上没有打斗、拉扯的痕迹,所以能判定毒是她自己吃下去的,没有人胁迫或强灌。”
他们说完,和捕快一起回去复命了。
“这便奇了。”苏旻秋右手虚虚握拳放在嘴边,“谭侍妾房里的婢女呢?”
两个侍女被叫进来,苏旻秋问道:“谭侍妾用餐的时候,你们在哪里?”
“就在她身边伺候着。”
“谭侍妾喊叫起来,你们为什么不冲出来找人帮忙?”
“她……她让我们不要出去惊动别人了。”
“为何?”
余温和苏旻秋都紧张起来,要知道谭碧罗很可能说出了什么遗言,对她们两个之中的一个不利。
“谭侍妾面色痛苦,说‘夫人要我死,我毫无还手之力,不如就这样遂了她的意吧’。然后她紧咬牙关不发一言,奴婢们只能看着谭侍妾在地上翻滚。”
余温目眦欲裂,这谭碧罗,临死还要踹她一脚!我是打算害你来着,但是今晚杀死你的可不是我啊。
苏旻秋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可是两个侍女接下来的言辞就让她的笑容僵硬了。
“可是谭侍妾在吊着最后一口气的时候,躺在地上侧头看见了玉耳坠一样的东西,面色立刻就惊恐了起来。”
另一个侍女接着说:“她眼睛瞪得老大,嘴边说出‘苏旻秋’三个字,就咽气了……”
“奴婢们惊慌之下,就忘了第一时间禀报玉耳坠的事情,所幸后来被苏娘子找到了。”
余温脑补,说不定苏旻秋之前给谭碧罗看过这个耳坠,跟她说“以后可以用它来栽赃嫁祸夫人”。嗯,很可能就是谭碧罗因为一支簪子被污蔑之后,苏旻秋找到这个耳坠假意帮她以牙还牙。
谭碧罗啊谭碧罗,你信了苏旻秋这朵白莲花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死在她手上。
余温感叹,她还和谭碧罗没有混熟,对方一个高傲心机的人设都没有丰满,就这么扑街了。
也能说明苏旻秋有多么心狠手辣。
于是她牢牢抓住谭碧罗最后的三字遗言:“苏娘子,难道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怎么会……”苏旻秋连忙攻击余温,“谭侍妾自己都明白是你要害她,所以才放弃挣扎的。”
“那又如何会在看到玉耳坠之后面色惊恐地喊出苏娘子的闺名?”余温丝毫不露怯,“依我看来,是因为那个耳坠让她意识到凶手是一直信赖着的你,所以才这么震惊吧!”
“你……”
这边正吵着,出去复命的人倒是很快就回来了。这回只有捕快进来,说:“京兆尹大人的意思是,将府的事就让将军全权做主。”
这件事情棘手,所以才迫不及待地推卸责任。余温思考,也许官府那边不参与,反而有利于她这个将府主母。宰相那边么,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拿到纸笔的叶荣写字送走了捕快,然后转过身来给他们写下:“都别吵了。”
余温、苏旻秋止住了声音,看叶荣要怎么做。
“先问问厨房里的人。”
非常滑稽的是,今晚的审判过程和余温第一次查案如出一辙,都是问问题问到后来就有一个侍女哭哭啼啼地出来顶罪。
但还是略有不同,应该是没有想到余温能躲过月日追的陷害,所以苏旻秋没有让那个侍女说“都是夫人让我做的”,而是“我对谭侍妾积怨已久,这次是复仇”。
余温笑笑,苏旻秋大意了,一时的得意却让她又逃过一劫。在她的提前示意下,没人能打断婢女的阐述。于是余温就看到随着婢女的哭诉,苏旻秋的脸越来越黑。
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余温恶劣地打趣。
谭碧罗的遗言更是可笑地被各怀鬼胎的余温和苏旻秋强行歪曲成是对两人的栽赃陷害。
天色已晚,“真凶”也找到了,让人把婢女就地杖毙了,余温等人各回各房,各睡各觉。谭侍妾的尸体依然留在她房中,被覆盖上一层白布,当夜再无人问津。
………………………………
第五十三章 除害
将府春暮,沙白江清鸥鹭飞,风将碧草吹。
看月桥一进门就腿软地倒在地上,在屋子里等待的云屏急忙上前把她拉起来。
“怎么腿软了?见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了吗?”云屏关切地问。
“她……”后面走进来的雾朝在地上的两人身边停留片刻,终是闭嘴,抬脚跟上余温。
余温目不斜视,径自走到软榻上坐下:“云屏,把月桥带过来。”
云屏不明所以,但还是搀扶着月桥过来了。
“松手。”余温示意云屏不要扶着月桥,对方也愣愣地松手了。
月桥重新跌回地上,一言不发。
余温看到云屏已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来准备抿一口,中途又放下,将茶盏重重搁在案上。
她冷冷地说:“我这个人平平无奇,什么特点也没有,就是疑心重。”
说出来了!她在夜晚排练了无数遍的狠话!要知道余温当初趁着房里没人,对着梳妆镜练习说出这句话的各种表情和语气。
余温疑心重,所以从那天月桥假意弄丢耳坠开始,余温就怀疑她了。随着日常越来越注意月桥的言行举止,她就越怀疑。
对于狠话的辛勤的练习总是有效果的,余温这一句话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月桥一抖身子,跪在地上哭着说:“奴婢不想背叛您的——”
前两个字声音还是小小的,后面“背叛您的”音量骤然增大,拖得老长老长,凄厉又悲恸。
余温压下心中的同情与不忍,还是一副冷冷的表情:“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奴婢没有办法,苏娘子手里有奴婢的家人啊。”月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余温疑惑地问雾朝:“月桥不是从我府里陪嫁来的么?她家人不是余氏的仆从?”
“并不是,月桥是小时候被她父母卖入余家的侍女,父母都在京城外环的郊区种地。”雾朝回忆道。
余温问月桥:“你为什么不向我求助?”
“来不及的……”月桥哆哆嗦嗦地说,“而且夫人你以前对待这种被抓到把柄的侍女,一般直接抹杀处置。”
余温叹气,原主也忒狠毒了吧。怪不得月桥宁愿冒着背叛被发现的风险,也不想忠诚对主——因为坦白的下场就是死。
本来已经带了杀心的,可是月桥这样一哭告,余温的心又有些软了。到底要不要除掉她啊?如果帮她安顿好家人,月桥以后应该会忠心了吧?
余温决定先试探一下:“玉耳坠是你给苏旻秋的?”
“是。”月桥忙不迭地点头。
“你还做过哪些勾当?”
“奴婢只是一个眼线的角色,把夫人说过的话、做过的事都一字不落地汇报给苏娘子。除了这次的玉耳坠以外就没有实质性的举动了,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
说罢月桥又呜呜地哭出来,旁边跟她作伴许久的雾朝、云屏看她这副样子,面色复杂。
“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月桥怔怔地瞪着她一双泪眼看着余温:“奴婢愿以死谢罪!奴婢真的只是个眼线,没有为苏娘子办过什么大事。”
“谭碧罗的那支簪子,是苏旻秋交代你拿的吧?苏旻秋又为什么会和我一样做了同心结?”余温翻旧账,“云屏明明说你是手工最好的,为何教我做的却远远比不过苏旻秋?”
“这……”月桥的脸上灰败,失去光彩。
“还有,这次苏旻秋应该是被我要杀她的假消息惹急了,所以才让你暴露。我看没有使出来的招数,最起码还有在皇宫里,月桥出言不逊,余氏御下不力,被皇后娘娘重罚吧?”
余温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月桥,你叫我如何信你?”
听到月桥在这种关头还要推卸责任、装傻充愣,硬说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过,余温很难过。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看来月桥也不会识相地为自己提供苏旻秋的情报了。
月桥不做挣扎了:“是,奴婢是苏娘子的人,是她放在你身边最大的棋子。之前的事情也不是巧合,就是她让奴婢做的手脚。”
“我哪里亏待了你?”余温脸上痛心疾首,“我一直信任着你啊。”
她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雾朝和云屏,看到被她们宠着的小妹妹月桥竟然铸下大错,都是心情复杂的样子。
“王顺,把我让你准备好的鸩酒拿上来。”余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夫人,不能用鸩酒。”月桥抬头,神色平静,“若是用鸩酒,奴婢被验尸官一下子就看出来是毒死的,这样会引来夫人杀死下人的非议。奴婢自己跳水,只当是失足。”
余温强迫自己接受:“去吧。随便跳哪个池里、湖里,我跟着一起去。”
“夫人……”雾朝想要出言阻止,被余温拦下:“好歹主仆一场。”
夜风飒飒,余温跟着月桥走到回廊旁边的一处湖边。这不是一个很大的湖,上方只有一座小小的桥,湖里面也没有多少植物,动物也就两三尾鱼罢了。
“夫人,奴婢对不住您。”
这是月桥跳下去前最后说的话。
余温已经张口,听到落水声,把想要叫她回来的话语生生吞了下去。就这样吧。
走回去的路上,她选择偏僻的道路,这样就不会遇上人了。
余温越走越慢,肩膀的耸动越来越剧烈,她咬住嘴唇,使劲不让抽泣声溢出来。
月桥死了……她死在了自己眼前……为什么要这样……
她以为自己几个夜晚辗转难眠想出来的剧本能给自己除掉情敌、揪出内奸,她应该很高兴很满意才对。
可是为什么自己在哭呢……
后宅争斗,真是分分钟要人命的活计。余温回想起刚才月桥站在湖水边,月色下波光潋滟,还是个可爱少女的她回头露出无奈苦涩的笑容:“夫人,奴婢对不住您。”
月桥还比自己小了好几岁,放在现代,大概是读初中的年纪。可是在这个世界,她已经被卷入了宅斗的漩涡,并且到最后都没能抽身泥潭,而是为此殒命。
余温抬头看那月光从树叶的缝隙间洒落,心想,我以后就是局中人了。
………………………………
第五十四章 孟夏
将府清和,芙蓉娇羞露尖角,岸柳青未了。
这次的宅斗局收获有两个,干倒了目标情敌,还除掉了内奸。
可是余温和她的亲友团仅剩的两名成员并没有很高兴。
呵,两个人搞什么亲友团,叫亲友组合算了。
余温在床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一天就两条人命没了……现在月桥的尸体应该要浮上水面了吧?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月桥之死,应该为接下来的宅斗好好打算。
之后的首要目标就是苏旻秋一个人了。余温心里盘算着,她这朵白莲花的招数应该不会声势过大。为了自己温柔无害的人设不崩坏,苏旻秋大概会采取阴险而不懈的手段。
余温的算盘还没有打响,云屏走进来掀开她的床帘:“夫人,将军传您过去。”
刚刚睡下呢,怎么就让她起来了。余温忿忿地起身穿衣,让云屏打灯送自己过去。
到了叶荣所在,房间里灯火通明,余温让侍女们回去,自己跨进门槛。
走到正在看书的叶荣身边,还没有开口,就被他圈在怀里。
嗯?这只大型犬想干嘛?
叶荣过了一会儿放开她,打手势道:“今天肯定吓着你了吧?”
对上叶荣关切的眼神,余温马上理解到这是叶荣在担心自己看到死人会害怕。说实话,她确实挺怕的……
于是余温扑到叶荣怀里:“嗯,谭碧罗满脸都是血,吓死我了。”
能感受到一只大手抚摸着自己的头顶,余温把脸埋在叶荣怀里,咧开嘴笑了。
真好啊,在自己害怕的时候有人提供怀抱。
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余温,你真的就愿意放弃叶荣了吗?真的要拒绝这样的温情,然后发展宅斗事业线?”
余温动摇了。
就让她可耻地占用一下吧,等以后没有风波暗潮了,寻得机会就和叶荣坦白自己失忆了。余温希望这样的日子可以早点来,让她免受内心煎熬,所以更是打定了要好好推事业线的主意。
等到谭碧罗、苏旻秋、秦时钺、皇后都搞定了,我就让你重新爱上真的我。
余温嗤笑自己:“真是美好的打算呢。”可是她做得到吗?
想到这里,她的双手攥紧了叶荣背部的衣服。我打小是个缺爱的人,你一下子给了我这么多,就别怪我赖上你了。
“我的背……好得差不多了……”余温还是把脸埋在叶荣的怀里,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脸又红又烫,自然要埋得死死的。
奈何叶荣后退一步,把她的遮挡强行卸下:“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余温看着他打手势,只觉得心怦怦直跳:“我没说什么,你听错了。”
“噢,那可能真的是我听错了。”
笨蛋!余温拉起叶荣的手:“熄灯!睡觉了!”
她吹熄最后一支蜡烛,却因为膝盖突然的刺痛站立不稳,向旁边倒去。腰间的手稳住了她的身体,余温讷讷地道谢:“谢阿荣……”
诶?!
她是整个人被腰间发力的手提起来了吧?她是被动踮着脚亲上了叶荣吧?
唇齿缠绵,鼻息相撞。
分开来两人的眸子在暗夜中闪闪发光。
叶荣的动作有些迟疑,似乎是在顾虑她的伤。余温维持着踮脚的姿势,在他嘴角边吐息:“我说啊,我的背,好得差不多了。”
然后他们就做了快乐事。做了个够。
“阿荣,你要起来了吧,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朝议了。”清晨余温催促叶荣起床。
这呆犬,大早上的就懒懒给她打手势:“你不亲我我就不起来。”
搞得余温只想拍他一枕头。
“起来啦!”余温坐在床上想要拉他起来,没想到叶荣太重自己力气太小,一个失力反而倒在了叶荣身上。
嘴唇碰到了。余温立马整个头烧红,想起身却被身下人扣住后脑勺,来了个深吻。
她被放开之后,盯着偷袭成功喜滋滋穿衣服的叶荣,内心飘过一句话:“人的口腔里有上千种不同类型的细菌……”
呃,光是想想就浪漫感全无啊。
余温目送叶荣远走,她披上外衣就回到自己房里,由侍女们打点。平常挤在梳妆镜前的三名侍女如今只剩云屏、雾朝,倒略有些显得空荡荡。
“今天开始,是孟夏了。”雾朝一边给余温梳头,一边没话找话聊天。
“是啊。”余温看向窗外,“春天的花差不多凋谢殆尽,夏日的花就要替代上来了。”
苏旻秋将会替代谭碧罗,新的余温也该替代原来的她了。
“夫人,夫人!”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这个小侍女在冲进来的时候又被门槛绊倒跌了一跤。
她结结巴巴地说:“刚才有人发现了月桥姐姐的尸体!她失足落水淹死了!”
余温垂眸,深呼吸三次后,说道:“快带我过去。”
月桥的音容笑貌历历在目,可是她眼前横陈的是一具了无生息的尸体。面色惨白,四肢浮肿,永远地合上了双眼。
她再也不会在挨骂的时候笑着眨眼睛,然后调皮地讨饶说“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余温含糊地判定是失足落水,然后悲恸地表示一番,让人把月桥的尸体包裹了和谭碧罗的放在一起,过几日出殡、下葬。
余温看到在旁边已经哭出一缸眼泪的苏旻秋,按捺不住心下由哀而发的愤怒,冷声呛她:“斯人已逝,苏娘子不用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夫人您在说什么呢。”苏旻秋拿帕子时不时沾沾眼泪,“假慈悲的不应该是您吗?为何要贼喊捉贼?”
你看她哭哭啼啼的不成人样,还要在这里口吐芬芳。
余温冷嘲:“谁动的手自己心里清楚,过不了多久谭碧罗的鬼魂便会找上凶手,夜夜闯入她梦中作怪。”语气越来越阴沉,余温像给人讲鬼故事一样说完了这句话。
“夫人您——”苏旻秋眼前一亮,蹬蹬绕过余温跑到她后头,“将军,夫人那儿死了个侍女!妾身好怕!”
余温不屑与苏旻秋比娇弱,反正昨晚叶荣叫的是她不是苏旻秋。她心下吃醋,所以想得刻薄。
………………………………
第五十五章 过招
将府清和,四方无晴雨绵绵,八角檐铃闲。
“妾身不过说了这侍女死得可疑,夫人立刻剧烈反应,说妾身无中生有。”
苏旻秋抓着叶荣的袖子,楚楚可怜地对他倾诉。
余温也是无语了,她开口说:“我没有,你瞎说什么呢?”
“夫人为何要矢口否认?贴身侍女在命案当晚失足落水,夫人饶是心慌胡言,妾身也可以理解……”
“本夫人哪里胡言乱语了?”余温一想到月桥是为了这朵白莲花卖命就来气,“苏娘子不要血口喷人。”
叶荣皱眉,不动声色地拂开苏旻秋的手,走到余温面前打手势:“这是怎么回事?”
“今天早上有人过来说是月桥的尸体在这湖里被发现了,看样子是失足落水。”余温跟他解释,看到叶荣那双春水泱泱的眸子在经历了两起命案之后,也黯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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