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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息尚余温-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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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重新关注起府里的大小事宜,第一个就是去苏旻秋住处“慰问”。

    “听闻夫人生病了,妹妹忙于谭姐姐的后事没能及时来看望,实在是对不住。”苏旻秋一上来就搀住余温,把她送到座上。

    余温皮笑肉不笑:“无妨,你忙你的就好。说起来,我还要谢谢妹妹的熏香,我整个里屋都暗香浮动,闻着确实舒心。原来我的那香如何?”

    “也是好得很,妹妹今日也点上了,和姐姐共享。”苏旻秋指指香炉。

    余温感觉被自己打脸了,上次她还在话里暗示要时时过来监督苏旻秋是否点上了熏香,现在是巴不得她不用。

    虽然这样对苏旻秋自己也有伤害,但谁知道苏旻秋那里有没有什么神药可以令她免疫这个葫登草的药效。

    感觉熟悉的晕眩感觉又在脑海深处蠢蠢欲动,余温连忙走几句过场,就和笑得春风满面的苏旻秋道别了。

    余温养好病之后,便投身于练字与学手语的事业里,觉得生活平静了许多。苏旻秋她现在八成惹不起,所以余温决定休战几日,磨练磨练性子再开始。

    看到她熄了火,苏旻秋也懒得主动出击,所以两个人相安无事,各忙各的。

    可是苏旻秋这里安好了,蔡姑姑又带着皇后娘娘的口谕进了将府。
………………………………

第六十一章 皇后

    将府清和,淡烟丝雨笼云湖,边岸多荣枯。

    “余氏,你可知罪?”

    余温跪得膝盖旧伤都开始隐隐作痛了,坐在上座的皇后才悠悠开口。

    “妾身谨听娘娘教诲。”余温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眼睛往上瞟,发现还是被皇后看到了这个小动作。

    若要论女人之间的争斗,将府肯定比不上后宫的腥风血雨;而皇后郑潼立于宫斗段位巅峰,她不可不为一个智多近妖的女人。

    余温神游想到这里,突然很好奇为什么显赫的只有叶荣和郑潼姐弟俩,他们的家族不知道去哪里了。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疑点,她居然现在才发觉。

    “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

    皇后把茶盏搁在桌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声响。

    余温不敢抬头。

    “妾身愚钝,委实不知,还请娘娘教诲。”

    “本宫教导了,你听得进去吗?”皇后冷哼一声,“本宫看是没用的。”

    从皇后角度看来,上次在上巳节的宫宴上那样警告过,自己还没有长记性。余温愤愤地想,人又不是我杀的,虽然我打算这么做来着……

    经过上次的教训,这回自己还是孤立无援,余温决定顺着皇后:“皇后娘娘金口玉言,妾身不敢不听,定当字字句句记在心里。”

    稍微偏头往两侧看去,怎么一个个侍女太监都虎视眈眈的。

    “这次谭碧罗殒身,有你的罪过,认也不认?”

    “认。”怕皇后故意把罪名扭曲,余温赶紧加上一句,“妾身没有担好管理将府饮食的责任,接连两次砒霜下毒,还都是侍女所为。”

    “就这样了吗?”

    余温来了一副官方腔:“餐前验毒步骤没有落实到位,也是妾身不够强调的责任。”

    “继续。”

    还要说?余温跟她打太极:“没有体恤下属,让底下侍女怨气太重,屡屡犯下毒杀案件。”

    皇后不理会余温奇奇怪怪的话语,什么怨气,这不应该是怪力乱神之说么?她以为余温是想挑衅她,殊不知这是下头被吓到的夫人在哆哆嗦嗦打官腔。

    “说了半天一直说不到点子上。”皇后手掌覆上桌案,下巴抬高,这个坐姿为她更添强大气场。

    见皇后这样俯视着自己,余温失言。她知道皇后想让她认的错误,远比上述要严重。

    皇后想让她间接承认自己是凶手。

    或者退一步,想让她承认自己是间接的凶手。

    “你扪心自问,这个将府夫人,自从开春之后,是不是当得越来越没用了?”皇后声音冷厉。

    余温点头:“是是是,妾身知错。”

    “那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皇后问道。

    因为我是穿越来的!我什么也不懂啊!

    见余温跪在下头不发一言,皇后冰得能掉渣子的声音继续:“商贾之女,学了商人的奸诈狡猾,却没学会大家闺秀应有的沉稳与大气。”

    这么鄙视商人你就别用余家的布料!余温愤愤不平,但是她明面还是恭敬地回答:“妾身回去必将日读一书,修身养性。”

    “一个女子的气质不是单凭死读书读出来的。”皇后依旧嗤之以鼻。

    余温懒得去讨好她了,反正自己说什么都能被她挑出错。

    宫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皇后脸色更不好了。她看余温不会自己说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主动转移了话题:“谭侍妾的凶死,就只是一个侍女的仇杀吗?”

    “妾身愚钝,认为这就是真相。那婢子已经认罪,也按规矩处置掉了,待谭侍妾七七四十九日祭过去,妾身想这事也能做个了结。”

    “就说了你没有长记性,上回草草结束,这次也是停留在浅层辄止。”皇后喝了一口茶,“每次都是尽快了结,难不成你心里有鬼?”

    “娘娘莫要平白污蔑妾身,既然抓到了凶手,为何不就此了结?”

    “两次下毒的都是膳食婢女,难不成厨房的人平常不想着好好做饭,而是下毒?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余温干脆把问题抛还给郑潼,自己表现得笨点就笨点好了。

    经过到此的问话,皇后没想到素日里精明要强的余温变成这副样子,可她不知道原主的皮囊里藏着二十一世纪的灵魂。

    所以余温上句话出口后,皇后明显愣了几秒,然后开口:“余氏,你最近是怎么了?一剂砒霜起死回生后就把你毒糊涂了?”

    不,是把她毒没了。

    为了不要在王者段位的皇后面前崩坏人设,余温说:“确实有一个疑点……”

    “哦?”

    “现场谭侍妾的遗体旁边,有一对玉耳坠,和妾身婢女的一模一样。”

    偷偷抬眼看皇后神色,没有感兴趣也没有很意外,余温能断定皇后是预先知道了这个事情。果然将府里有皇后的耳目,而且地位还不低。余温打算回去就把这个人想办法揪出来。

    “这玉坠子有什么可疑之处?”

    “当时苏娘子发现这对耳坠分开掉在地上,旁边躺着谭侍妾的尸体,所以怀疑是妾身的婢女做的。但是妾身身边的侍女的耳坠是上回去相府之前丢了的,所以不可能出现在谭侍妾处。

    后来请京兆尹那边过来的捕快搜查,在妾身房里找出了丢失的玉耳坠,也就证明了婢女和妾身的清白。”

    余温一五一十地说了,以为皇后会从中找理由好好惩治自己。这样的话,她怎么也得把苏旻秋拉下水。

    没想到皇后的态度有了微妙的转变,她终于把余温从跪姿提升为坐姿,能坐在她的下首座位。

    “那你知道谭侍妾那边的玉耳坠是怎么回事吗?”皇后的声音也不那么凌厉了。

    “不知。”余温受到突然优待,“受宠若惊”,“侍奉她的两个侍女说不知道,也没人在谭侍妾殒身之前看到过房里有玉耳坠。”

    “夫人觉得,就此打住,不要再多生枝节,可好?”

    这不是送分题吗?!你之前说不能查到浅层就草草断案,我当然要继续查下去了。

    这么想来,余温笃定地说:“当然不好,这是谭侍妾殒身的一个重要疑点。妾身之前忽略是妾身不对,等会回府立马开始重审!”

    又是短暂的沉默。
………………………………

第六十二章 疑云

    将府清和,细柳弯桥小竹溪,双鸭把水戏。

    最怕殿内一片寂静。

    “你是想让宰相继续处于丧女之痛中吗?你若要查下去,相府的人也跟着提心吊胆,不如就这样的好。”皇后不慌不忙地抿了一口茶。

    诶?余温错愕:“可是……”

    “当务之急是肃清将府风气,好好打理府中事务。你也该养养性子,别把商贾之女的那一套露出来。若再有什么幺蛾子,本宫拿你是问。到时候,你和犯事的人一样罚。”皇后的语调不变,余温却听得一愣一愣。

    什么鬼?这是真香打脸现场吗?皇后娘娘你半个小时前还因为这个骂我不是吗?

    皇后一脸平静地就熄了原来咄咄逼人的气势:“你背后的伤如何?”

    “已经大好了,谢皇后娘娘体恤。”

    因为掺瓦片是阴招,所以皇后没有过问她的膝盖伤势。

    在过问了谭碧罗丧事和将府近况之后,皇后居然就这样放行了。余温走出宫殿时,阳光照在身上,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余温还在纠结这件事情。怎么突然就转变风向了呢?

    支着下巴想了好久,她到自己房里还是神情恍惚,直到雾朝拼命摇晃她:“夫人!夫人!”

    “嗯嗯嗯?”余温眨眨眼,神识回到了现场。

    雾朝疑惑地说:“夫人,您怎么了?”

    原本在鼓捣香炉的云屏也一脸担忧地凑过来:“该不会是皇后娘娘又为难您了吧?”

    “没有,不,也有,不,她原本是想整治我的,可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松口了。”余温莫名其妙地说。

    雾朝没有多想:“没事就好,上次看到您背后血淋淋的样子,奴婢是真吓死了。”

    余温晚上躲在纱帐里,一边做瘦腿训练,一边还在思索这个事情。从转折点来看,大抵是在她说出疑点的时候。

    鉴于皇后对于玉耳坠的出现没反应,所以问题出在她后来对这个疑点的补充上面。

    苏旻秋发现了耳坠……婢女丢了耳坠……我房里找到了丢的玉耳坠……

    到底是哪里改变了皇后呢?

    余温烦躁地踢腿,然后侧身换一条腿锻炼。

    如果说是因为苏旻秋发现了耳坠,能影响到皇后什么?只是发现而已,跟案子又没关联。

    如果说是因为月桥丢了坠子,那都是多少天之前的事情了,皇后应该不会觉得怎样。

    如果说是因为捕快找到了丢失的玉耳坠从而证明了我的清白……

    是了!皇后可能只知道玉耳坠有疑点,误认为她刻意隐瞒这个疑点,所以猜测真凶就是她。可是算漏了京兆尹的捕快来查案过,还找出了耳坠证明了她的清白,所以气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还有可能,那就是,她没了嫌疑,说明下毒害人的是苏旻秋。

    皇后要保苏旻秋。

    余温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谭碧罗已经扑街,现在就剩下苏旻秋可以供皇后来挤兑她这个出身商贾的夫人了。

    皇后和宰相不是联手的吗?就算嫌疑引到苏旻秋身上,皇后也可以找理由罚她,为宰相出一口气。

    皇后不想冒这个险。纵然皇后可以在后宫用私刑,但是把一个宫外夫人召见到皇宫里,就是要随便寻个理由揍一顿,这种事情还是会落人口舌。

    所以皇后对谭以桓的也没那么上心。噢她差点忘了,谭贤妃可是谭家安插在后宫里跟皇后争宠的人。

    那么,皇后对宰相可能是假意?

    余温脑洞越开越大,谭碧罗高傲张扬,而且脑子比苏旻秋不灵光,很适合当一个跟原主作对的棋子。

    皇后是为了打压她这个夫人,假装跟宰相要好,从而能够旁敲侧击地支使她来帮助皇后推翻原主的主母之位。

    事成之后,再把谭碧罗的罪证交给苏旻秋,让她来告发谭碧罗,最后上位的就是白莲花苏旻秋了。

    不过,余温打断自己天马行空的推理,这些都还没有证据。如果皇后的心思真是如此,她势必不会让其得逞。

    余温做完最后一个动作,舒了一口气,安稳地睡下。

    夜里她猛然惊醒,刚才那是什么?!她做了个短暂的梦,梦里她感觉自己忘了很重要的一个东西。

    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到底,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醒来,余温重新回到了精神恍惚、与现实脱轨的状态。她冥思苦想、绞尽脑汁,还问了亲友团:“我最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嗯?夫人说的是什么?”雾朝歪头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忘了东西……我只觉得心慌。”余温揉揉心口,或许不是因为忘记东西了,可能又是熏香的锅?

    把大夫请过来,让他瞧一瞧自己有没有出什么毛病,使她昨夜心慌。

    可是大夫说:“夫人身体无大碍,熏香、食物刚才也检查过了,都没有问题。可能您真的忘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会感到心神不定。”

    余温在大夫飘然而去之后,咬着嘴唇思考。

    过了一会儿没有头绪,她把亲友团叫过来说一起分析。

    “我们来回忆一下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娘子派人毒死了谭侍妾,然后嫁祸给夫人,夫人提前买好一样的玉耳坠。”雾朝道。

    “结案说是侍女仇杀,今天又被皇后召进宫里。”云屏补充。

    余温皱眉:“我觉得没什么遗漏的事情吧。那个耳坠也知道是苏旻秋要拿来陷害我的。”

    “那在这之前呢?”雾朝提议往前想想。

    云屏说:“夫人去云中楼看望欢酒姑娘,结果碰见将军遇刺,为他挡下匕首?”

    “噢,这个我忘记去找找下手的人是谁了。”余温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啊。

    实际上她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可是过了一会儿,余温心中的难受感觉没有退下去,反而让她情绪有些急躁。

    把已经各干各活的云屏和雾朝叫回来,三人又坐在一起。余温说:“不对不对,这个不是主要的。我还是没想起来。”

    “那再往前推一下。”云屏道,“上巳节那天,将府一起去踏青游玩,晚上在宫宴时被皇后娘娘为难。”

    “啧,不管它了,忘记就忘记吧。想必我能忘记的也不是什么大事。”余温遣散二人,压下心中不适,看起书来。
………………………………

第六十三章 双眼

    将府清和,破帽芒鞋歇檐下,茅顶漏清光。

    四月十五的午后,余温借着看欢酒的名由,出府去云中楼。一样的停车一街外操作,同样的步行入楼操作。

    有了秦时钺的调节,欢酒的情绪应该稳定下来了。这么想着,余温直接提步上了二楼,欢酒平常最喜欢在里面眺望窗外的包厢。

    敲门没有响应,推门进去,却发现里头空无一人。

    “时月公子,慢一点……”隔壁屋子的轻微声音传入了余温的耳朵。

    她走近隔壁的房门,吐槽隔音效果有点不够,里面传来轻轻的也足以让她面红耳赤的声音。

    欢酒和秦时钺。他们那啥了。

    虽说青楼女子一般卖艺不卖身,但若是有了看得上的恩客,你情我愿在包厢里做快乐事也不是不可以。毕竟包厢里不是只有桌子席子,还有床啊。

    嗯嗯唔唔、酱酱酿酿、恩恩爱爱、缠缠绵绵……

    听了一会墙角,面红耳赤的余温想,我还是下次再来吧。于是她噔噔噔上楼,去三楼最里头的房间等陆白衣。

    没想到这男人已经在里面等了,他见余温进来,也不从椅子上起身,懒洋洋地说:“老早就看你进来了,怎么,去找欢酒了?”

    “……是。”

    “她这会子,大概在陪秦时钺喝酒吧。”陆白衣调侃。

    余温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他们在做……”

    “嗯?”

    “他们在做快……”

    “哈?你说什么?诶徒儿你脸色不对啊!”

    “他们在做快乐事!”

    陆白衣愣了愣,然后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也不是黄花闺女了,为何如此大惊小怪?”

    “他可是秦时钺!”余温急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秦时钺是个怎样的人。”

    “当今二皇子,深宫里出来的人,都是差不多的。”

    “不,他比一般人厉害得多。”余温在这具身体每次听到秦时钺名字都要条件反射地做出反应时,就断定原主对秦时钺畏惧大于爱慕。能让十四岁仇杀正室的原主如此畏惧,秦时钺远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余温推翻立论:他表面上看起来也不简单。

    为了证实这句话,余温拿出了最有力的证据:“就在几个月前,秦时钺还想……”意识到这是丑闻,她及时住嘴。

    “还想什么?”

    余温轻咳一声:“还想,还想擅自摘将府后园的花。”

    “……”

    摘花的危险人物?

    陆白衣决定结束这个话题:“快来,今日为师教你简单的眼部易容。”

    余温按照他的指示坐到梳妆镜前面,听陆白衣道来:“人的一双眼睛,最能反映特征。有时你蒙住了面孔,只露出一双眼睛,熟人也可以把你分辨出来。”

    这倒是,叶荣那双盛着春水的眼睛,她感觉自己是不会忘的。

    “眼睛这东西,说难改变,也确实难以变化。但是要微调、或者达到短时间认不出来的效果,易容术还是能做得绰绰有余的。”陆白衣说,“把眼皮割多一层、眼角开大,这些也可以做到。”

    他拿着一盒黑糊糊的东西,用一支细笔沾上少许,画在余温眼皮上:“此谓之眼线,有上下之分,它可以修改眼型。通过不同的技巧,能够调整眼睛轮廓、微微改变双眼间距。”

    “用眉粉抹在眼下,青色衬出疲态。”

    经过陆白衣的手笔,余温发现原主那双略显妖娆的眼眸变成了厚重无神的样子,哪里还有将府夫人的风采。乍一看,只会以为是个日日在闺中幽怨的少妇。

    在跟陆白衣学了一个时辰把眼睛变来变去的方法之后,余温洗掉眼睛处的各种化妆品。坐在梳妆镜前请陆白衣为自己上跟来之前一样的妆,然后离开云中楼。

    回到房里,余温看见想询问她欢酒近况却欲言又止的雾朝,没忍住,还是主动开口了:“欢酒跟秦时钺好上了。”

    雾朝震惊地大声说:“什么?”

    瞪了她一眼,把房中的下人都屏退,只留云屏和雾朝,余温才继续说:“我上次去的时候,看到欢酒在陪秦时钺饮食。今儿个想去跟她聊聊天,不巧却碰见了她在跟秦时钺……在做……做那档子事……”

    云屏还好,雾朝的脸跟余温一样,随着叙述越来越红。

    “可是,可是奴婢以为二皇子心里的人是夫人您……”雾朝满脸通红地说。

    余温不满地反驳:“做戏而已!原本秦时钺就是想让我心甘情愿为他做事,顺便离间我和阿荣的感情罢了。”

    她冷笑一声:“自从我受毒醒来失忆之后,对他的示好不理睬,秦时钺应该是放弃从我这里下手了。”

    “夫人您觉得二皇子是真心喜欢上了欢酒姑娘吗?”雾朝问道。

    余温皱眉:“我觉得不可能。秦时钺这种人,应该不会放低身价,与一个青楼女子相恋。就算真的喜欢欢酒,也不可能让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奴婢担心,二皇子是想利用陆姑娘。”云屏忧心忡忡。

    “秦时钺身为皇子,有自己的情报来源,没必要为此与欢酒假意欢好。”余温直起身子,“可能她想利用欢酒为他办事情!就像当初可能是秦时钺让失忆之前的我下毒害将军一样。”

    却是不曾想过,想要害人的人为此丢了性命。原主因为愧疚共食毒药,叶荣却是一口没沾。

    欢酒是青楼头牌,秦时钺想要利用的,八成是欢酒的色相。

    雾朝说:“二皇子可以让欢酒为他获取敌对政党的情报,还能让欢酒为他在别人身上做手脚。”

    “没错,身体相贴时往酣醉的客人怀里塞个罪证,神不知鬼不觉。”云屏附和道。

    “我下回一定要找欢酒谈一谈。”余温紧锁眉头,“让她认清自己在走的路。就算不能阻止他们,让她知道多一些总是好的。”

    欢酒已经被谭以桓骗了一次,不能让她被欺瞒第二次。

    宁愿此时把不讨好的事情告诉她,也不想她日后知道真相时再受伤害了。

    这么想着,余温看向窗外:“她也是可怜。”
………………………………

第六十四章 献策

    将府清和,此去经年离别苦,难觅君如故。

    扶音夜访。

    桌上烛台里的蜡烛刚落下灯花,正在专心看书的余温就听见房门吱呀一声。

    抬头,却是行动鬼祟的扶音。她关门时警觉地向外检查无人,再悄悄走进来行礼:“给夫人请安。”

    在临近熄灯的时间,除了两个贴身侍女,住所外面的下人都已经回房歇下,因为第二天他们往往是赶在鸡鸣前起床的。此时的将府,在外活动的人只有一班巡逻守卫,没有闲杂人等在外边晃悠。

    这也是扶音大多是晚上前来的缘故。

    “求夫人为奴婢做做主吧,苏娘子今天发脾气了,将奴婢胳膊抽得生疼……”扶音把袖子撩上去,露出细竹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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