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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息尚余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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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你小温。”欢酒的笑容还是浅浅的,有些飘忽到不真实,但是余温也不能说出哪里不对劲。

    “噢对了,姐姐,我要说正事。”看两个人关系缓和了,余温才敢提起可能会令欢酒不快的正事。

    “你可见过当朝二皇子?”

    “未曾。”欢酒摇头,“二皇子打小就说是身子骨不好,出宫到外面的封府之后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除了每日的朝议几乎就没人能在街上看到二皇子府的马车。

    “这样的情况下,我从未看到过他的样子。”

    余温心中一震,秦时钺?病弱?难道这就是小说中常见的“俊美皇子为隐藏实力假装病弱实则扮猪吃老虎”的设计吗?

    她喝了一口茶润喉,还是艰涩地说:“那你知道时月公子的真实身份……吗?”

    “他是江南来的富家公子,到京城来游历。一年前云中楼举行过斗诗大会,戴着面具的时月公子赢下了我在云中楼的第一晚。”

    欢酒如流岚一般的浅笑因为沾染上羞涩,而有了些许分量。

    “当晚他摘下面具,说我是第一个看到他真容的人。他那么好看,眉眼锋利明亮得跟刀子一样,像是天上来的仙人。”欢酒撩起耳边的碎发,“后来他渐渐不怎么戴面具了,见到过他的女子都为他倾心。可是他说,他只予我一人欢喜。”

    “如果……如果时月公子骗了你呢?”余温缓慢地问出口。

    欢酒笑容加深:“我这种人,骗我图什么?”

    “想骗你的真心,还想要利用你……”

    “利用?”欢酒打断余温的话,“我孑然一身,两袖荡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

    “可是他骗了你啊!”余温急道,然而欢酒眼神柔情似水:“就算他骗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好处着想。”

    “要是我说,时月公子根本不是来自江南水乡呢?”

    “嗯?”欢酒挑眉,这一眼撩拨异常,风情万种。

    余温被她看得又喝了一口茶,才说:“时月公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江南富家贵公子,而是二皇子秦时钺。”

    欢酒弯起的嘴角在刹那间凝固。

    “他对外称身子骨不好,其实以面具遮脸在云中楼四处结交官宦、谋窃情报。”余温苦口婆心地说,“他可能只是想让你为他当间谍什么的。”

    “我愿意为了爱我的人这样做。”欢酒连续喝了两口酒。

    “他是深宫里出来的人!他的心机深沉险恶,你又不是不懂,为什么要这样相信秦时钺。”余温语气冲动起来。

    欢酒苦笑:“被谭以桓骗了十年,我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遇到良人,就算他骗了我、一开始想要利用我,只要现在他是我的,又怎么样呢?”

    “可是他……”余温脑子一热,决定说出来,“他前几个月还想要在将府对我动手动脚……然后过一会就口口声声说喜欢你了?这也太轻薄了吧。

    “秦时钺很有可能就是瞄准了你被谭以桓所伤后的这段时期,趁虚而入。”

    欢酒喝酒的动作短暂地停顿,然后她放下酒杯道:“夫人兴许是误会了什么。不过,姐姐以后会注意的。”

    见欢酒基本是不会回头了,余温在心底叹了口气。欢酒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日久见人心,之后肯定会发现秦时钺究竟是如何一个人的。
………………………………

第六十八章 蔽月

    将府鸣蜩,云淡月明数星稀,仲夏水迢迢。

    余温决定转而去找秦时钺。

    “秦时钺,你到底有何居心?”

    “关关如此咄咄逼人,本皇子连茶水都还没有给斟上呢。”叶荣伸过手来好像是要撩起她耳前的一缕碎发,余温谨慎地往后退步,险险避过。

    余温道:“二皇子,你不要欺骗欢酒的感情。”

    “欺骗?”秦时钺坐回书桌后的椅子,“何来欺骗之说?”

    “你根本不是江南来的富家公子,你也不会真的要许欢酒一生。”余温急急地说。

    “这倒是事实。”看到余温瞪大眼睛,秦时钺勾起笑容,“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答案吗,关关?”

    他继续道:“而且,本皇子想问的不是这个关于欺骗的证据。我的意思是,她只是一介风尘女子,干的是最下九流的勾当,我平白无故为何费尽心思编造假身份?所以,何来欺骗之说?”

    余温被他眼里的轻视凉了心:“二皇子言行莫要过分,欢酒是卖艺不卖身的青楼琴女,平时也只出入酒席,哪里是下九流的勾当了?”

    “本皇子当年只想一睹云中楼力捧的新人容貌,可是当我胜出后与她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就知道她爱上我了。”秦时钺叫身边一个侍从把茶水端上来,“本皇子也算是成全美人一番仰慕之意。”

    “可你刚刚还……你不是说她身价轻贱吗?”余温有些糊涂。

    “是啊。关关你放心,本皇子倾心于你,便不会有其他想法。欢酒这个女子,本皇子当她如锦帕。”

    美则美矣,随手可弃。

    “二皇子,欢酒虽然身份低微了些,可她才华与容貌并重,且对你一片痴情,你能认真对待她吗?”

    “她对本皇子一片痴情,于我有什么好处吗?”

    “欢酒肯定会全心全意对你好的……”

    “她?娶她进府没有丁点儿好处。”秦时钺冷笑一声。

    “那你就趁早和她断绝关系。既然不想给她交代,就别与她暧昧不清。现在断得干脆,欢酒以后就不会因为知道真相而长痛。”

    “关关,你这是吃醋了吗?”秦时钺收拾好砚台,这时侍从正好端着茶盘进来。

    秦时钺把茶端给余温,对方听到他的问话,气得一把挥开杯子:“秦时钺!”

    “直呼皇子姓名,以下犯上;打翻皇子送茶,此为失礼大不敬之举。关关,你可知仅仅是这两条,就能让你从堂堂将府夫人,跌到庶人甚至是奴籍。”

    秦时钺抓住余温的手,可余温眼睛都红了:“你不能这样对她。她被宰相负了却还傻傻等了十年,你不能这样对她。”

    “关关,你是否一中毒,就忘了体内我的蛊?你胆敢这样数次冲撞本皇子,是不怕死了吗?”

    秦时钺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可怕。

    心下一惊,余温想,她知道原主为什么会惧怕秦时钺了。

    原主体内有秦时钺的蛊虫。

    也就是说,原主的命在秦时钺手上。

    这样,不害怕才怪。不战战兢兢才怪!

    余温深呼吸后开口:“妾身怕。二皇子请放手,男女授受不亲。”

    “乖。”秦时钺放开手,脸上刻意地挂上温柔的笑容,“关关,你告诉本皇子,你是否失忆了?”

    “多谢二皇子挂牵,妾身身体与记忆都没有大碍。”余温往窗外看了看,嘶,天色尚早,这可怎么找借口偷溜呢?

    突然,她脑子里灵光一闪,似乎有个被称作“尿遁”的东西。

    “二皇子,妾身……”余温假装忸忸怩怩地说,“妾身想如厕……”

    也不知道为什么,余温感觉自己是个失败的穿越者,老是破坏气氛。刚刚应该是个“在邪魅皇子的完美逼问下哆哆嗦嗦说出真相”的桥段,却被她一句如厕给搞砸了。

    余温整理好衣装,走出这“五谷轮回之所”,看了看秦时钺书房的方向。

    朝封府大门狂奔而去。

    余温难忘门口两个守卫惊异的目光,她顾不得脚底的鞋子好像有点脱线,以极其不雅的姿态跳上将府马车,催着车夫全速离开。

    她捋一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秦时钺,据他自己声明是“不想辜负美人芳心”,与欢酒好上了。欢酒以为秦时钺是真心待自己好,但是秦时钺却说欢酒于他像块锦帕。

    关键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余温紧锁眉头。

    啊啊啊,这秦时钺就是坏,就是趁着欢酒那什么感情空窗期闯入,把欢酒迷得神魂颠倒。

    还自称是病弱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皇子呢,呸!

    余温郁闷地回府,迎接她的是一堆账本,还有云屏递过来的算盘。她欲哭无泪,这个算盘的算珠和棍子啊都快被她拆分家了,她数学还是很差。

    “夫人,欢酒姑娘和二皇子的事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不要为了这个过于伤神。”

    云屏一边给余温按摩肩膀,一边如是说。

    “我不想看到欢酒再次被人伤害,毕竟一开始算是我间接让她等到了一个痛苦的真相。”余温叹息。

    雾朝给余温端上一杯热茶:“夫人,先歇息一下。奴婢看您,好像喘气还是很急的样子?”

    “是……”毕竟拖着大长裙冲刺了几十米,说不累是假的。余温闭上眼睛,然后决定先躺一旁的软椅上小憩片刻。
………………………………

第六十九章 何怜

    云雾缭绕,白汽蒸腾。

    “余温,余温。”

    “奈何而奈何,我生可奈何。奈何无玄机,奈何兮奈何。”

    余温被这样一段绕口令似的话弄晕了,不顾说话者似近而远的声音,大声喊道:“你是谁——?”

    “余温,余温。”

    她又看到一段手指从前方五米远处的雾气中露出,先是三指指尖,然后是五根手指的部分。

    手上关节一动一动,像是要抓住什么。这种奋力动作却没有抓到什么东西的效果,就像一个哑巴竭力嘶喊却静默无声。

    余温想要向前走去,可感觉脚下缭绕的白雾如同纤细而有力的手臂,用力地牵制她的脚步。

    无法短时间内向前挪步,余温只能在云气中一边挣扎一边呼唤:“你是谁——我在这——你要过来吗——你到底是谁啊——”

    随着余温问“你要过来吗”,那只手终于向前尽力一抓,整只手冲出白雾。下一瞬,团团簇拥的疯狂雾气吞噬而上,好像把手吃了一样。

    余温因眨眼间的变幻怔愣之时,雾气渐渐消散,等她回过神来视野已然清晰。

    眼前是一幅很奇怪的画面。

    荷叶蒸鲤鱼。

    池塘中是漫到岸边的沸水,池子里只有一株孤荷,没有花只有叶,叶上没有露水,只有一尾赤红的鲤鱼。

    鲤鱼奇怪地没有被高温煮熟,甚至还活蹦乱跳的,在荷叶上边打滚,但一到与沸水交界的边缘又会乖乖地回到荷叶的怀抱。

    一梦转醒。

    “荷叶。鲤鱼。”余温喃喃。云屏听到她起身的响动,过来服侍她洗脸:“夫人可是梦魇了?”

    “梦魇倒不是,只不过有些奇怪,我多想会罢了。”余温道。

    这日余温和雾朝出去采买府邸里要用的胭脂水粉。这本是将府物资局用人应该做的事情,不过余温被琐事缠身,再加上之前的那个奇奇怪怪的“荷叶蒸鲤鱼”的梦,她迫切地想出去透透气。

    嗯——?

    在叫卖的小贩间穿行时,余温敏锐地撇到一抹熟悉的白衣身影。从背后看那人是个翩翩公子样,轻摇一把折扇,腰间的玉佩随步履摇晃。

    她本想上前去确认一下这位公子是否是脱下如琴外衣的陆白衣,但定睛一看,他旁边还跟着一个蹦蹦跳跳的姑娘。余温在后面瞧上去,可爱的发髻与鲜艳的衣服,大概是个比自己小的少女吧。

    余温示意雾朝先去娇颜坊,自己上去和疑似陆白衣的男子打个招呼。她小心翼翼地赶上前到与陆白衣平行移动的地方,然后在幕帷后斜着眼一看,果真是陆白衣。

    而那个小姑娘,约莫十五岁、十六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个糖人,腕上挂着袋小玩意儿,一蹦一跳地欢腾地走着,还在跟陆白衣说着什么。

    陆白衣从容地摇着水墨十骨折扇,微笑听少女叽叽喳喳地讲话,时不时应和一句,然后少女的脸上就会像是开出一朵花来。

    少女看到卖冰糖葫芦的,驻足问价,然后接过小贩递来的糖葫芦,蹦跶着又往前边的首饰摊子去了。陆白衣无奈地笑笑,掏出荷包付给小贩铜钱。

    “陆公子好兴致,身边竟有这样娇俏的小娘子。”余温上前打趣道。

    少女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挡在陆白衣前面:“夫人想干什么?你怎么会认识他?”然后她面色不善地问陆白衣:“她是谁?”

    余温没想到少女会有这么大反应,尴尬地站在原地,用眼神示意陆白衣出声解围。

    “何怜妹妹,这是烛息大将军的夫人,休得无礼。”陆白衣说道,抱歉地看向余温。

    少女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噢,你就是陆白衣收的唯一一个弟子,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啧,在江湖上还引起好一番轰动呢,只是没人知道是本该安分待在深院里的将府夫人。”

    “何怜!”陆白衣轻声呵斥。

    余温只当是小姑娘年轻气盛,也想逗逗她:“唉,我当时看你背影,还以为你本该是待在陆公子家里做做针线的小媳妇儿,一看到正脸——啊呀,只被当做妹妹也是情有可原了。”

    刚才还心高气傲的何怜一下子涨红了脸:“你!”

    陆白衣也显得很局促:“夫人……”

    余温联想到他们是保守含蓄的古人,即便是飘在江湖,也不习惯情情爱爱的打趣,于是赔礼道歉:“一时嘴快,二位不要介意。不如到前边儿的茶楼坐坐,让我和这个小姑娘认识一下。”

    “谁要和你认识!”少女嚷嚷道。陆白衣轻斥:“何怜,休得无礼。”

    何怜虽然还是气鼓鼓的,但是见陆白衣和余温向前走去,她轻轻一跺脚,还是快步跟上二人。

    余温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慢慢思索,这何怜说话冲人、脾气暴躁,不像是江湖上颇通人情世故的女子。可如果不是江湖人,陆白衣又怎么会轻易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

    “小二,把你们楼里好的茶水、点心全都给我来一份!”何怜不客气地吆喝,眼睛斜乜余温。余温笑眯眯地对上,两人视线交错,就像是重拳对上棉花,让那何姑娘好生没趣。

    陆白衣用扇骨敲了何怜一记:“怎好让夫人如此破费。”接着转向余温:“我这妹妹生性顽劣,少时缺人管教……”

    “还总是有个你替她收拾烂摊子,所以小小姑娘脾气就这么大。”余温笑得眉眼弯弯。来了这里好几个月了,跟苏旻秋、谭碧罗唱了几出戏,嘴也利了些。

    “这……”

    何怜本来在吃着陆白衣买给她的糖葫芦,一听到这话连忙含糊不清地说:“不许你这么说陆白衣!”

    “你这小姑娘没大没小,他都叫你‘妹妹’了,你为何直呼其名,不甜甜地叫上一句‘陆哥哥’?”余温吹去热茶上蒸腾的水汽。

    “我不想让他当我哥。”何怜说完这话,感觉有些不对劲,尤其是瞥见余温疯狂上扬的嘴角。于是她转身拍了一下陆白衣的肩膀,气势汹汹地补充道:“就凭你还想当我哥?充其量算我小弟。”

    “黄毛丫头,不知礼数。”陆白衣笑骂。

    “你是怎么认识陆公子的?看起来你们像是认识很久了。青梅竹马……吗?”

    “何止青梅竹马,我打一出生就是陆白衣在照顾我。”何怜打开了话匣子,“我爹是走镖的,坐的是镖局的第四把交椅,平日里待在镖局的潞城分局。陆白衣那时跟他的易容师父赵柯住在分局旁边的巷子最里头,他师父和我爹早年认识,所以常有往来。

    “我出生后,赵柯叔就让陆白衣时常过来和侍女一起照顾我,或是陪我玩。他那时才六七岁吧,成日里不是摆弄那些个面皮、水粉就是对着一个话都不会说的婴儿,现在想来真是委屈他了。

    “不过他因为身份特殊,不能跟街上其他孩子一起玩,所以跟我这个半大孩子混在一起也算是解闷儿的下下策吧。

    “陆白衣算是看着我长大的,所以我们两人的关系特别铁,一般人是插不进来的。”

    何怜带着胜利者的微笑,骄傲地看着余温这个“一般人”。

    “你这不是童养媳嘛。”“一般人”又开始口无遮拦了。果然,何怜脸上飞起红云,口中磨刀霍霍。

    “好了好了,你要的糕点已经上来,再不吃就不好吃啦。”陆白衣又敲了何怜一记。何怜捂着头呻吟一声,终于开始安分吃点心了。
………………………………

第七十章 美人

    糕点总算是吃完了,余温甚至感觉那小姑娘就是拿香糕来磨牙的,一脸凶光地看着她。

    余温抬头瞟了眼陆白衣,后者浑然无觉,半眯着眼享受茶水。她转向何怜,努力保持一个将府夫人该有的气场与她对视三秒,终是放弃。

    所幸茶楼糕点小而精致,他们三两口就消灭完了,品香茶时气氛才稍显缓和。

    “陆白衣,她易容学到哪儿了?”

    突然,何怜不客气地问道。

    陆白衣想要纠正她的态度,却觉得三番五次这样更令人不快,所以无奈地顿了顿,回答:“夫人日里忙于打理将府,一月只能来一两次而已;所以还没有学到人皮面具,只是初级的修容。”

    “哈!”何怜不屑地笑了,“是时间少还是笨呀?”

    被宠坏了的小兔崽子。

    余温心里怒火熊熊,要是放在现代她肯定手操键盘怒喷对方半个小时。——只是现在是个年龄比她大、身份比她高的“矜持”的将府夫人,只能装大度。

    “师父,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何怜妹妹。”余温抿一口茶,淡淡地笑了。

    她这一句话出口,何怜这颗流星弹又炸了:“你什么意思啊你!”

    “没什么意思,不过你伶牙俐齿的在江湖上不一定好混吧——噢我对江湖打打杀杀的不了解,就是关心一下你。”

    “在下定然会护着妹妹。”陆白衣总算看出她们剑拔弩张——或者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终于到了他心里那条线,急急插入对话中。

    毕竟是云中楼楼主如琴,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这紧张的对话,无非是宠溺这个丫头片子,想来得罪一下自己的夫人徒弟也没什么。

    何怜倒是被他简单一句话哄开心了,抱着陆白衣的胳膊笑语盈盈:“陆白衣我好喜欢你啊哈哈哈!”

    余温不知到陆白衣的眼睛神色怎么变化了,但是她能看出那神色确实是变了。

    最怕空气瞬间安静。

    “骗你的!”何怜扑哧笑出声,“都几次了你还上当!”

    “我也是装的呀,小傻瓜。”陆白衣用没被抱住的右手敲了何怜的额角,架势大、力气轻。

    “哼,我早就看出来了。”何怜嘟起嘴,皱皱鼻子。

    余温只能感叹:我见色忘徒的师父啊。

    茶糕已毕,陆白衣呼小二前来结账。

    “客官,一共是三两银五百文。”

    陆白衣直接给出四两银子:“给自己买碗酒吧。”

    “谢谢客官!”店小二忙不迭笑着接过,跑柜台那儿去了。

    三人站起来,余温道:“多谢款待,就此别过。”

    “夫人且慢,在下有一物想要赠你,不如同去云中楼。”陆白衣说道。

    “好。”余温想,取个东西也快,反正雾朝在娇颜坊里肯定是流连忘返,不差她这么一刻钟的事儿。

    戴上幕篱,她随陆白衣和一蹦一跳的何怜从后门偷偷进入云中楼,正巧碰见了云中楼头牌的绝世风姿。

    欢酒身着橘红云锦衫裙,半透明的起绒锦上衣衬得锁骨若隐若现;她一步一步走来,松散发髻上的白玉垂红步摇挂下来的赤色圆珠也随之一摇一晃;十指如葱根,左手慵懒轻攥着右臂上的霞帔,右手则轻轻摇着小扇,扇柄系着的银铃叮铃叮铃地敲在每个客人的心上。

    是的,一楼、二楼、三楼、四楼的云中楼里但凡是能看到她的客人甚至楼里姑娘们,都在凝视着她。

    顾盼生姿,眼波流转,最是多情。

    欢酒沿着楼梯徐徐走下,沿途遇到楼梯口站着看呆了的客人。她浅浅一笑,拿小扇在他面前挥动一下,见对方没反应,不以为意地走了。

    只留那位客人留在原地,呆呆地转身追随她的身影。

    倾城之姿,倾国之貌。余温想用所有玛丽苏小说里形容女主的话来形容欢酒,却发现彼方佳人的妩媚是无法用语言简单形容的。

    转头看了看身后正在供陆白衣换衣服的包间,余温为楼主没机会看到刚才惊艳一幕感到遗憾。

    “今日的云中楼分外热闹。”随着折扇“啪”地开启的声响,楼下正门进来的人让余温吓得后退一步——秦时钺!

    “拜见二皇子!”整座云中楼的人都恭敬地跪下,在突然鸦雀无声的环境里,唯有欢酒袅袅婷婷走到他面前。

    柔柔握住秦时钺的扇柄,欢酒转身带秦时钺上楼:“你这扇子,可归我了。”

    “随美人之便。”秦时钺勾起嘴角,懒懒地跟着欢酒走上楼梯。

    糟糕!被看到了!

    秦时钺抬头的一刹那,余温躲闪不及,与他视线交错,只见秦时钺脸上笑意更深,却没再做什么。

    只是在随欢酒进入房间的前一刻,冷漠地说:“平身。”

    云中楼才恢复了先前的热闹。
………………………………

第七十一章 入宫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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