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萌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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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谢依楠询问此事，杨氏眉开眼笑道：“妹子放心就是，那天你让玉兰送来图样的第二日清晨，我就去了趟县城，把这图样给了我妹妹，我妹妹满口答应下来，说是这两天得了机会就去寻了程家布庄的掌柜的，让他瞧瞧看。”

　　　　“等合适机会送去了，有了信儿就赶紧给我说一声，妹子你也知道，这做生意的，杂事多，不见得得空，也不见得就在铺面里头，得寻个在铺子里头，且合适的时间去说，得让妹子等上几日了。”

　　　　“不过妹子你放心了就是，我妹妹办事也向稳妥，既是应下来了此事，就断然没有不去做，不做好的道理，妹子你只安心等了消息就是，等我妹妹那一有消息送过来，我就立刻跟你说。”

　　　　谢依楠点头：“嗯，我明白了，劳烦嫂子了。”

　　　　“又说客气话了不是？”杨氏笑道，低头看着谢依楠的腿：“我方才看你进来的时候，这腿走着比从前利索多了，是不是大好了？”

　　　　“嗯，差不多快了，大夫也说恢复的不错，只说过几天可以试着来回走走，只是不能太劳累，总的来说还是得多休息。”谢依楠笑答。

　　　　“伤筋动骨一百天，想要彻底的养好，是断然不能着急了，平日里多吃点豆腐，鱼汤骨头汤的，对养腿有好处。”

　　　　“对了，上回送你的酱菜吃的可还好？”

　　　　这酱菜是杨氏自己亲手腌的，对此她倒是颇为自得。

　　　　“说起这个来，嫂子这酱菜已经吃完了，山子进山打猎前还想着带一点走的，结果也不剩了。”谢依楠抿嘴直笑。

　　　　夸赞人的手艺，不必用太多好吃、美味等字眼，这被吃的干干净净的结果，早已表明了这酱菜好吃的紧。

　　　　果然，一听到谢依楠这么说，杨氏顿时眉开眼笑，笑得一张脸都成了牡丹花：“若是喜欢吃，我这两天又腌上了，等着下回你来的时候，我再给你一罐。”

　　　　“那我就眼巴巴等着了。”谢依楠打趣，只把杨氏逗得越发笑容满面。

　　　　又说了会儿话的，谢依楠和宋玉兰这才告辞离去，又去镇上买了些旁的东西，才回家去。

　　　　三伏天的最后一伏已是到了末尾，这天儿到底有了些许变化，燥热感渐渐有所缓解，人也感觉舒服了许多。

　　　　这个时候，便是要开始忙着侍弄地里头活的时候了。

　　　　打花叶，捉花虫，捉豆虫，除草，施肥……

　　　　宋家这段时日，也是越发的忙。

　　　　地里十来亩的地，那一块都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以求秋季的时候有个好的收成。

　　　　再来，为了能够多赚些钱，宋成有又接了两个打家具的活。

　　　　清晨和傍晚下地侍弄田地做农活，其余的时间除了吃饭和歇息，便是忙着做木匠活。

　　　　曹氏和郭氏以及宋玉兰，都在一旁搭把手，或者去整理菜地。

　　　　如此，可谓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了。

　　　　谢依楠见状，便提出来，她帮着做晚饭的事。

　　　　清晨和晌午都还好，曹氏和郭氏还能腾出来手，只是这傍晚，大家都下地做活，实在有些腾不开手。

　　　　曹氏听到她这么说，急忙摆手拒绝：“你这腿伤还没好呢，怎么能让你做饭呢，这事你别管了，安心只做你的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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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举荐

　　　　谢依楠最近为了多赚些银钱的，明显也是十分劳累，这眼中都有了些许的红血丝，曹氏瞧在眼中，也是十分心疼，哪里还舍得她在干别的活？

　　　　再者说了，谢依楠这腿伤还没好，要是因为这事，回头腿伤养的不好，走路一瘸一拐的，她这个做婆婆的，必定要被外头人说道死，宋乐山那边必定也会落下来一通埋怨。

　　　　这种事，曹氏可不想干。

　　　　“是啊，弟妹别管了，我紧紧手，活也就出来了，你就安心养腿伤就是了。”连郭氏都附和了一句。

　　　　这回宋乐顺的事情，宋乐山和谢依楠帮了好大的忙，郭氏心里头也是感激的，对谢依楠的态度也比从前亲近了许多。

　　　　再来，仔细算起来，她和宋乐顺两个人算是欠了宋乐山和谢依楠小两口几十两的银子，这笔钱不知道要多少年的时间才能还清了去。

　　　　若是这个时候再和谢依楠拌嘴，惹恼了她，她张口就要她们两口子这会子还钱的话，那就不好了。

　　　　再加上，曹氏这会子对谢依楠护短护得紧，她若是不够机灵的话，只怕又要被婆婆责骂了。

　　　　总之，郭氏这会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没事的，娘，大嫂。”谢依楠道：“我的腿好的差不多了，大夫也说能够轻轻走路了，索性做饭而已，我可以坐着，即便炒菜的时候，也能靠着拐杖，这条腿不用力就是了。”

　　　　“娘放心就好了，我这么大的人了，哪里能不知道轻重，这腿我心里有数的，这事就这么订了，最近每天晚上我回来做饭，在家吃了饭再回去。”

　　　　谢依楠根本不给众人任何反驳的机会，直接就做了决定。

　　　　宋家这段时日，着实是忙碌，就连宋康平，都没有了玩闹的功夫，小大人似的跟着大家下地，一边玩一边干农活。

　　　　见谢依楠如此坚持，曹氏也只好点了点头：“那成吧，晚上只煮点稀饭啥的就行，菜啥的，最好凉拌就成，天气热，吃着也爽口一些。”

　　　　“若是能的话，和点棒子面，等着我回来做贴饼子吧，贴饼子要刚做出来，热乎乎的才好吃。”

　　　　炒菜和贴饼子都是不太适合拄拐的谢依楠所要做的，曹氏此举显然是为了防止谢依楠逞强，伤到了自己。

　　　　“我知道了，娘，放心吧。”谢依楠满口应了下来。

　　　　也因此，谢依楠当天吃过晌午饭后，便留了下来，只忙着打头花，编手链，傍晚宋家人忙着下地干活，她也略休息之后便开始忙碌着做晚饭了。

　　　　烧了稀稀的玉米糊，凉拌了黄瓜和土豆丝，此外的，还煎了一盘香喷喷的豆腐，主食便是曹氏所说的玉米贴饼子，只等着宋家的人归家来吃饭。

　　　　一晃几日，都是如此。

　　　　这天，宋玉兰帮着谢依楠往镇上送货时，谢依楠让她帮着问询一下，县里头是否来了消息。

　　　　宋玉兰是晨起就跟着村里头的人去的，半上午的时候便回来了，给谢依楠交代打听的结果。

　　　　“二嫂，杨掌柜说，昨晚县城她妹妹来信儿了，说是东西已经拿给县城里头程家布庄的罗掌柜瞧了，罗掌柜赞不绝口，只说这花样十分新鲜，若是能用在程家在府城的玲珑阁做做的衣裳上头，保准大受欢迎。”

　　　　“那罗掌柜更说这两日他刚好要去府城拿新货，且要向府城的大掌柜交一下这个月的账，到时候一并将这些花样都带了去，只让咱们静候佳音就是。”

　　　　“我瞧着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宋玉兰呵呵笑了起来：“二嫂只等着好消息就是。”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谢依楠抿嘴笑了笑。

　　　　这心里头，倒是微微松了口气。

　　　　虽说她颇为自信，但毕竟时代不同，审美各异，她也不能确保自己所构思的东西就一定能够让现在的人喜欢，所以她也是内心十分忐忑。

　　　　而现在很显然她的构思得到了认可，她自然也就是满心欢喜，一块大石头，算是稍微落了地。

　　　　大太阳炙热，正值晌午时分。

　　　　罗掌柜在玲珑阁的门口下了马车，顾不得因为长时候乘坐马车的满头大汗，便领着活计，拿着账簿等东西，往里头走。

　　　　“罗掌柜来了，苏掌柜正在里头等您呢。”有活计十分有眼力见的迎了上来，领着罗掌柜往里头走。

　　　　“有劳。”罗掌柜跟着往里头走，到了里头苏掌柜那，将这个月布庄的账簿，交给苏掌柜查看。

　　　　苏掌柜是个四十来岁，微胖男子，圆脸矮个儿，一张脸上满都是笑的接过了账簿：“罗掌柜这个月辛苦了，生意如何？”

　　　　“托苏掌柜的福，这个月生意比上个月好。”罗掌柜笑答。

　　　　苏掌柜简略的翻着那账簿瞧了瞧，果然见这个月比上个月收益多了一半，脸上笑容更浓：“从这个月开始，一直到冬月，只怕生意都会好的，到时候苏掌柜怕是有的忙了。”

　　　　夏日即将过去，这个时候便是要买布做秋装，做冬装，做过年的衣裳，冬日漫长，衣裳层数又多，自然需要的布料也要比春日和夏日的时候多。

　　　　这生意自然也就会好。

　　　　“这是应该的。”罗掌柜笑道，将一旁活计拿着的卷成筒的纸拿了过来：“苏掌柜，今天来，还有一桩事给您商量。”

　　　　“罗掌柜说就是。”苏掌柜看着罗掌柜手中的东西，只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县城里头的一位杨掌柜给我推荐的东西，是一位能工巧匠绘制的成衣图样，看看咱们玲珑阁是否愿意买她的图样或者和她合作制作成衣售卖。”

　　　　“我看了下这图样，十分新奇，比咱们现在售卖的成衣要好看许多，许多绣花的样子也十分好看，苏掌柜你瞧一瞧看，是否可行？”

　　　　罗掌柜说着，将那用了麻绳捆着的图纸，打开来要给苏掌柜看。

　　　　“罗掌柜。”苏掌柜站起身来：“时不凑巧，我已约了钱庄的刘掌柜来，这会子怕是已经到了，这图样怕是来不及看，不如先把图纸放这里，待我稍等忙完后再仔细看看，看这花样是否真如罗掌柜所说的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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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有事商量

　　　　那成，苏掌柜先忙，我也赶紧让人清点货物，往回走了，不然天热不好赶路，天黑前怕是回不到县城了。”罗掌柜站起身来，冲苏掌柜作揖告辞。

　　　　“好，这次着实忙得不可抽身，待下回吧，下回罗掌柜再来，我们再好好坐一会儿，喝几杯。”

　　　　苏掌柜笑道：“这回虽说匆忙，罗掌柜却也别苛待自己，待会儿拿了我这里的牌子，领了活计去会宾楼吃了饭再往回走。”

　　　　会宾楼也是程家的酒楼，前面临街的三层楼是招待来往客人，做着山珍海味的酒楼，而后面的大院，一半是会宾楼的后厨，另外一半则是招呼程家各个商号和铺面的掌柜的和伙计。

　　　　每家总铺，每月都有一定的限额牌子，凭借此牌子，可免费在会宾楼在后院吃喝一顿，如此既让程家所有铺面的掌柜和伙计有了熟悉地儿吃饭，也能让众人觉得程家惦记着大家伙劳累，对程家越发的感激忠诚。

　　　　去会宾楼不必再花自个儿的银子，而且那的厨艺也是顶顶的好，在那吃到的饭菜，绝对是整个府城里头最好的饭菜了。

　　　　罗掌柜自然是忙不迭的答应了。

　　　　“成，多谢苏掌柜记挂，苏掌柜先忙，我先走了。”罗掌柜告辞离去。

　　　　“罗掌柜慢走。”苏掌柜招呼身边的伙计：“十六，去送送罗掌柜，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帮着张罗张罗。”

　　　　“是。”十六急忙点了头，跟上了罗掌柜。

　　　　见两个人出门，苏掌柜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将罗掌柜送来的账本拿了起来：“虎子，把这账本收起来。”

　　　　被叫做虎子的小厮，快步走了过来，将那账本给拾掇了起来，接着询问：“掌柜的，这图样是给您放着还是先收起来，您什么时候看？”

　　　　“随便找个地方放吧，不看了。”苏掌柜颇为不以为然：“县城里头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东西，这罗掌柜也是没见过世面，得个东西就当成宝贝了，还眼巴巴的拿到府城里头给我看，当咱们玲珑阁是什么地方了？”

　　　　“咱们玲珑阁的东西，那都是京城里头出来的图样，都是最时兴的，那种穷乡僻壤地方的东西，也敢和玲珑阁比，罗掌柜当真是昏了头了。”

　　　　“那我，把这图纸扔了？”虎子小心翼翼的问询道。

　　　　苏掌柜发了一通的牢骚，大约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些多，有些重，在活计跟前显得不好看，转而略收敛了些许情绪，接着道：“也别扔了，就放那吧，主要是说罗掌柜没眼光，这好生生的图纸扔了倒也是可惜。”

　　　　最关键是，若是罗掌柜往后追问此事，他也好推脱说忘了什么的，有话可以说，若是直接扔了，这活计们瞧见了，传到罗掌柜耳朵里的话，到底有些不好看。

　　　　在苏掌柜看来，面上的事还是要做的，不能太难看。

　　　　“我知道了，掌柜的，我就先放在账房里头那架子上了，回头您要看的时候，也好找。”虎子道。

　　　　“嗯。”苏掌柜点了点头。

　　　　罗掌柜回去之后，将图纸已送到玲珑阁，苏掌柜已经收下图纸，得空看了之后便给与回复的消息，告诉了小杨氏，小杨氏自然转头就告知了杨氏。

　　　　而杨氏，自然也就趁着谢依楠来送货的时候，告诉了谢依楠。

　　　　谢依楠听到这些，这眉梢之间又多了几分笑意：“多谢嫂子。”

　　　　“又客气了，往后可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了，”杨氏笑道，开始收拾谢依楠和宋玉兰送来的新货。

　　　　这次送来的东西，自然依旧是头花和手链。

　　　　只是，又有着一些不同。

　　　　手链大概都还是以前的款式，但是手链的接口处由原来的系带变成了抽拉式，抽拉绳的两端，缀以小珠子收尾。

　　　　如此以来，有了珠子的点缀，将这手链显得更加上档次，且抽拉绳不会缩回去，更加方便，也更加好看。

　　　　而那头花，从前谢依楠都是只用绳子编的花样，这次，却是加了绸缎等布料。

　　　　以薄纱或者缎面做花，以串珠花的小珠攒在一起为花蕊，一旁再以手边的绿色璎珞为花叶一旁再以流苏垂下，颜色各异，十分的好看。

　　　　这些新款，在谢依楠这次送来的东西货里头，占了不少的分量，而其余的款式则都是平日里一些比较好卖的花样。

　　　　杨氏在感慨谢依楠心灵手巧之时，更是仔细的查看一下这批货里头，少了先前的几个颜色。

　　　　“你来之前我还在担忧，上回那个红棕色和深棕色的手链卖的不大好，我还说往后不要再编这个颜色了，可巧你这回一条都没准备。”杨氏顿时如释重负。

　　　　“这个倒不是凑巧了，上回我来的时候，就瞧见这两种颜色剩的最多了，原本想着这两个颜色沉稳，上了年纪的能够佩戴，可仔细想想，这佩戴花儿和手链的到底是年轻小姑娘，小媳妇居多，年岁大的到底不在乎这个，还觉得有些浪费，的确是不大好卖。”谢依楠笑着解释道。

　　　　“是这个理儿，倒是你聪慧眼尖，瞧到了这个，我都把这桩事给忘了个干干净净的。”

　　　　杨氏夸赞完谢依楠，接着忍不住感慨：“说起来，这东西也是寻常且难免之事，人的这个心思，最是捉摸不定了，说不准什么东西受欢迎，什么东西不好卖，总得试了才知道。”

　　　　“说起来，妹子，有件事我也想着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谢依楠问道。

　　　　“就是上回你画的那些图样，我也瞧了瞧的，那衣裳样式是好看的紧，只是我也说过我这铺子里头卖的料子有限，许多款式怕是也做不出来，也卖不出去，这衣裳款式的图样我倒是不想了。”

　　　　“只是那其中我瞧见也有不少的荷包款式，这荷包我这里有卖，县城我妹妹那里也有卖，我就寻思着，妹子你卖不卖荷包的图样，我和妹妹铺子里头，看着买上一些来。”

　　　　“荷包样式不必像上回图样上头的那么精致繁琐，但也想着秀气大方，模样好看，不知道妹子你可愿意费些心力，画些图样卖给我们？”杨氏问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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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徒弟

　　　　谢依楠闻言，直笑道：“这自然是好的，我回去之后画上几个图样来，让嫂子你瞧瞧看是否可以，也看了图样再说这价钱的事吧。”

　　　　“成。”杨氏见谢依楠满口答应，自然也就十分高兴，只又说了许多的话，将今天谢依楠送来的那些新款式的头花和手链的归类定价，最后结了钱给谢依楠。

　　　　虽说这次谢依楠做了许多新款式出来，每一个的价钱也比从前的要贵，但因为新东西费时费力，反倒是整体数量不如从前多，也因此这次结算的货款，刨除了材料费以外，满共也就九百个钱。

　　　　“嫂子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倒是没有多赚太多钱，早知道如此的话，倒是不如嫂子只做从前的那些，也省些力气。”回去的路上，宋玉兰忍不住感慨。

　　　　“若是想着省些力气，只做以前的那些样式的话，怕是连这九百个钱都没有，只有五百个钱了，到下个月，怕是只有三百个钱了。”谢依楠笑答。

　　　　“这是为何，为何得的钱会越来越少？”宋玉兰百思不得其解：“这手链和头花卖的这样好，怎会越来越不赚钱呢？”

　　　　“你还没有发现么？”

　　　　谢依楠道：“杨掌柜那里的手链和头花，卖的是越来越不好了。”

　　　　“这个我倒是没发现，每次来的时候，不都不剩什么了么？”

　　　　“是不剩什么，但最初的时候，杨掌柜每次见到我时，那满脸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更是说东西早早就卖完了，只等着货了，可两三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听到这句话了。”

　　　　“再来，前几次来的时候，铺子里头无论头花和手链，都是不剩任何的，说明这两样东西是卖的干干净净，可上回我来的时候，剩了两个，这回来的时候，剩了五个，这倒是足以说明，这东西是越往后越不好卖。”

　　　　“这也是难免的，这手链和头花已经有段时日了，成天的看着，再好看的东西也会瞧着不好看，因而周围人买的越多，也越容易觉得这东西不好看。”

　　　　“再来，方才在镇上的时候，我便瞧见有些人头上戴着的头花，样式与我编的几乎无二，但仔细看的话，那手艺却是与我不同，有些粗糙，很显然是有人看到这头花好卖，所以也自己仿照着编了来卖。”

　　　　“咱们镇上有，县城里头肯定也有这样的，自然是会影响生意的，所以必须得时常想着新的款式出来，如此旁人才不容易仿制，就算他们有心仿制，也只能永远跟在咱们后头，也只能等着咱们钱赚的差不多，她们才能赚钱。”

　　　　听谢依楠解释完，宋玉兰倒是恍然大悟，只连连点头：“我倒是大概明白二嫂的意思了，只是这么一说的话，这些个跟在二嫂后头赚钱这些个人，倒实在是便宜了他们。”

　　　　“什么东西都不必出，也不用费什么心思，只等着出了花样之后跟着仿制就能赚了银钱，想想这口气都觉得憋得慌。”

　　　　“怎么说，这些人固然让人不喜，甚至厌恶，只是凡事总归有利有弊的，他们虽说让认讨厌，但也有对咱们有利的地方。”

　　　　谢依楠笑道：“就是因为这些人，才让人知道这东西差不多，手艺不一样，倒是让人认可咱们做的东西的价格，自然了，也是因为他们总是在后头跟着，才能督促咱们尽快的做新花样，若是从这点来看的话，倒是也不是完全无用。”

　　　　宋玉兰若有所思的点头：“二嫂说这话我倒是明白了，就跟从前孟氏来家中闹事的时候一样，二嫂便说，这坏事里头也有好事，就是这个道理，对不对？”

　　　　“是。”谢依楠点了点头：“你倒是学的很快。”

　　　　宋玉兰见自己所说被谢依楠认可，嘻嘻的笑了起来：“还不是二嫂教的好，有好师父才有好徒儿嘛。”

　　　　听到徒儿这两个字时，谢依楠倒是心思一动，往宋玉兰的身边凑了一凑：“说起这师徒来，我倒是想着问你一桩事了。”

　　　　“啥事？”宋玉兰歪了头，仔细倾听。

　　　　“我寻思着你这天天陪在我身边的，平日里也瞧着我怎么编这手链，做这头花的，这心里头也是明白怎么做的，不如你就跟着我学做这些东西，如何？”谢依楠笑道。

　　　　“让我跟二嫂做这个？”宋玉兰颇为意外：“这样不好吧。”

　　　　像这种手艺活，是要传的，只是谢依楠年岁还年轻的很，不至于到需要考虑这些的时候，再来即便是回头谢依楠要传下去，也是从自己的女儿里头挑人传的。

　　　　她不过是个小姑子罢了，这种要拿走别人手艺去赚钱的事，宋玉兰总觉得不太合适。

　　　　“有什么不好的？”

　　　　谢依楠看了宋玉兰好一会儿，心里头倒是也明白了宋玉兰担忧的地方，接着道：

　　　　“你看我这每天忙忙碌碌的，许多东西想着做，却是来不及做，刚才在镇上你不也是听着杨掌柜说了么，我应下了给她们画荷包的活，这样一来这时间就更紧张了，精力也不够，你跟着学，也能帮着我做，也算是帮我分担一些。”

　　　　“再来，你现在年岁也不小了，往后是要嫁人成家的，这手上有门手艺，能赚银子安身，到了婆家那里，也能挺直了腰杆，不受人欺负。”

　　　　“我再给你说句更实际的，爹娘还惦记着还叔伯们的银钱，还惦记着给你攒嫁妆钱，也是心沉的很，若是你自己能赚银钱给自己添嫁妆，不是也相当于给爹娘减了些负担不是？”

　　　　“二嫂，我知道这学东西总归是好的，话也是这么说没错，只是……”宋玉兰还是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