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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贵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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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公主的丫头紫宸冷冷道:“你们候着,公主想见你们,自会宣召你们。”
唐宏鼓着气刚想开口,说些难听的话。
唐安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陪着笑脸道:“麻烦紫宸姑娘通禀一声,我们姐弟二人亲自向公主道歉,绝无冒犯之意。”
紫宸撇了撇嘴:“公主的脾气人尽皆知,我们这些奴婢可不敢招惹。”
然后,便头也不回的进入了殿门。
唐宏恼羞成怒:“区区一个奴婢,竟敢在本少爷的面前耍威风!这要是在将军府,早就让她见阎王去了!姐姐你竟然能忍耐!?”
唐安夏白了他一眼,这个弟弟的脾气怕是一辈子改不了了。意味深长的抿了抿唇:“我若是性情大变、大呼小叫,就不是唐安夏了……”
她要报仇雪恨、改变命运的同时,懂得隐藏锋芒、知进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轮残月缓缓升上半空中。唐安夏抬头,看着一朵浓密的黑云遮挡住了月亮的光芒,整个夜空瞬间陷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
当年唐家大火的前一夜,也是这般的奇异天象。
唐安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收回了仰望夜空的目光,心头情不自禁的担忧起了李君麒,不知他可好?
重生而活,他忘了她,恍若隔世。
正殿的大门忽然打开,拉回了唐安夏缥缈的思绪,紫宸一脸疲倦,声音不比刚刚那般厉害:“公主让你们进去了!”
唐安夏清冷的笑了笑:“好。”
唐宏由始至终都阴冷着脸,憋了一肚子的怨气。
殿内灯火通明,陈设在两侧的奇珍异宝美不胜收,唐安夏瞥了一眼脚下行走踩着的嫣红色地毯,面料极好、柔软洁净,一看就知是上好的昂贵材质,每日都有奴婢精心打扫。
明月公主坐在大堂的主位,高冷的面孔瞧不出任何情绪,漠然的注视着对面徐徐而来的两个人。
她与唐安夏对视的瞬间,轻蔑的目光之下,多了几分惊诧。
这一闪而过的眸光变化,被唐安夏尽收眼底,她佯装毫无察觉,福了福身,道:“将军府二小姐、二公子,参见公主殿下。”
明月板着脸:“起来吧。”
紧接着,品了口茶,声音不徐不疾:“你们若是来求和,趁早死心滚回去。本公主不屑与你们这些庶民为伍。”
唐宏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积压的愤怒,疾言厉色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本少爷好歹是将军府的二公子!在门外等了足足两个时辰,这份诚意公主感觉不到吗?本少爷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那本公主又何时受过被人轻浮的屈辱!”明月大吼一句,‘腾’地一下子把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唐宏的脚下,杯子撞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最后滚落在了唐安夏的鞋前。
整个大殿的丫鬟被吓得半死,齐刷刷跪下:“公主息怒,保重凤体!”
唐宏一时慌了神,他未曾料想月公主比自己的脾气更加火爆,秉性更加顽劣。
唐安夏弯下腰,拾起了地上的茶杯,不紧不慢的走到明月的面前,把杯子稳稳当当的放置在桌案上,抿唇轻笑:“公主殿下千金之躯,我们岂敢高攀?今日来此,诚心致歉,恳求公主原谅唐宏的冒失无礼。只要公主消气,他愿意承受任何处罚。”
明月冷冷的看着唐安夏,眼底深处再次闪过一丝惊讶,眸光微转,厌恶的看向满脸不服气的唐宏,挑了挑柳叶眉:“真的……什么惩罚都接受吗?”
“当然。”唐安夏非常笃定。
明月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靥,摆摆手招呼丫鬟紫宸凑到她的唇边,悄悄地说了几句什么话。
紫宸脸色大变,却不敢忤逆主子的意思,福了福身:“奴婢这就去准备。”
唐安夏站在一旁垂手而立,清澈的眸子始终未曾离开明月惊艳的脸孔,眉黛青山、双瞳剪水,周身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的傲气是与生俱来的磁场,并非装模作样能学得来的。
这般尊贵的女子,难怪会把唐宏迷得神魂颠倒。
明月同样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唐安夏,不禁赞叹道:“听闻唐家二小姐柔弱不能自理,今日一见,明眸善睐、冰肌玉骨、天生丽质。可见传闻并不可信,你与你这弟弟的性子判若两人。”
唐安夏浅浅一笑:“公主谬赞了。唐宏虽然性情鲁莽了些,本性不坏。”
“哼。”明月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一丝不屑。
一盏茶的功夫,紫宸带着几个宫人抬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急急忙忙的回到了殿内正厅。
紫宸干脆的指挥着:“放好,放好。敢弄撒了公主要了你们的脑袋!”
唐安夏凝视着那木桶顶端冒出来的阵阵寒气,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年,她独身请罪,跪地求情,明月便是用这冰桶处罚她,寒冷彻骨染上风寒,回了唐家足足养病半月有余。
谁知弟弟唐宏继续胡作非为,丝毫不知收敛,最后拉着父亲都被牵连。
明月扬起下巴,脸上荡漾着无所畏惧的傲气,端详玩物似的,打量着唐宏,弯了弯唇角:“你敢对我不敬、欺辱我,今日请罪,便要忍受这寒冰的洗礼,待这整整一桶寒冰全部淋在你的头顶,我会原谅你的过错,对于你的所作所为既往不咎,父皇也不会降罪于你。”
瞅着唐宏错愕慌乱的嘴脸,明月幸灾乐祸道:“怎么?你不愿意?罢了,那我禀告父皇吧,看看你轻薄公主这项罪名,会不会让你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
唐宏整个人瞬间傻住了,半人高的冰桶里满满的都是冰块,只是站在旁边都能感受得到散发出来的阵阵寒冷冰气,轻轻用手指触碰一下,凉气就会顺着指尖漫步全身,唐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第16章:落汤鸡
唐宏狭长的丹凤眼眯了眯,一条诡计袭上心头,他有姐姐在,怕什么。
以前不管大错小错,不管什么样可怕的惩罚,他姐姐都会拼死保护唐家的兄弟姐妹,更何况是面对亲弟弟?
“咳。”唐宏故意清了清嗓子,朝着唐安夏挤挤眼睛。
谁知,唐安夏就直白的看着他的求助信号,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唐宏按捺不住了,眼瞅着明月公主的耐性被一点点的消磨掉,他干脆爽快的开口道:“姐姐,你看公主的惩罚是不是太重了点,如果母亲知晓她的宝贝儿子被冰桶浇湿,感染风寒,肯定会气恼心疼,大病一场。”
唐安夏瞥了瞥身旁的公主,她同样饶有兴趣的与唐安夏对视了一下,她在看热闹,她要看看这对姐弟俩到底耍什么花样。
“姐姐,我可是将军府的二公子,母亲一世的希望,将来前途无量。”唐宏再次旁敲侧击道。
唐安夏轻轻笑了,那笑容虔诚真挚:“是啊,弟弟,为了你似锦的前途,为了不让母亲失望,你绝对不能得罪了公主殿下,不管什么样的惩罚,你都要接受,向公主殿下表明你的真心。”
唐宏一时语塞。
他千算万算,不曾算到唐安夏会不管不顾他的死活。
唐宏惊愕的瞪圆了那双丹凤眼:“我是你的亲弟弟啊!你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我遭受这般罪!?”
唐安夏笑得自然甜美:“我是你的亲姐姐啊!你断然不会舍得,让我替你受罚。公主殿下看着你呢,弟弟你是一个有担当的男子,就像父亲一样具有大将军的气魄和胆量。”
明月眼波流转,会意地瞄了眼唐安夏,掩唇轻笑:“呵呵,唐宏你不会是装装样子,糊弄本公主吧?”
唐宏赶忙掩饰:“属下好歹是将军府的二公子,怎会欺瞒公主?”
“那好。”明月笑得妖娆好看,“紫宸,倒冰!”
唐宏不可置信的盯着唐安夏,那愤怒的眼神里夹杂着几分乞求,几分期许,他怀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但愿他的姐姐能救他一回,就像以前无怨无悔、任劳任怨那样。
然而,唐安夏由始至终都沉默不语,平静的直视着他。
宫人们拿了一个木盆,盆中装满了冰块和冰水,两位宫人在紫宸的指挥下,高高举起……
“一,二,倒!”
紫宸一声令下,满满一盆寒冷彻骨的冰水倾泻而下,冰块砸在了唐宏充满怒意的脸上,他的头发衣袍瞬间就如同掉入湖中的落汤鸡一般,湿漉漉的狼狈不堪。
紫宸被吓到了,她试探的看了看明月,想着小小的教训一下即可,不至于要了人家的命吧。
明月漠然的扫了一眼唐宏,语气波澜不惊道:“继续。”
紫宸不敢忤逆,挥手示意宫人们盛装新的一盆冰块。
一盆又一盆,毫不客气的、毫无保留的、直截了当的浇灌在唐宏的头顶。
那种铺天盖地的寒冷,让唐宏从瑟瑟发抖,到麻木无知觉。他从头到脚,青丝衣袍履鞋都彻底的被浇湿,脚下的素板堆积着一层层碎掉的冰碴。
唐安夏凝视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就如同看到了前一世的自己,也是这般孤苦无助的站在大殿正厅的中央,任由着宫人们把装满冰水的木盆扣在她的头顶,冰块破碎在她的脚下,她冷到极点,便毫无知觉。
唐安夏看向明月,她一如既往的保持着她的冷若冰霜,对于旁人的处境不屑一顾,对于旁人的痛苦漠不关心。她漠然的品茶,眼角时不时的瞄一眼唐宏的反应,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嘲笑。
终于,一木桶的冰水寸甲不留,如同倾盆大雨般全都灌注在了唐宏的身上。此时的他嘴唇惨白,已经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唐安夏倒抽了口凉气,朝着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明月,福了福身:“公主殿下,唐宏已经表示了赎罪的诚意,恳请公主大人不记小人过,饶恕他这一回。”
………………………………
第17章:半夜传召入宫
明月抬眼,迎上了唐安夏明亮中隐藏着敌意的眸光,抿唇笑道:“这是自然,本公主一向是一言九鼎。紫宸,送唐家二小姐和二公子离殿,本公主乏了。”
唐安夏可算是松了口气,明月个性虽然刁钻蛮横、高傲跋扈,却不是无理取闹、肆意妄为之人。
眼瞅着唐宏整个人虚脱到快要死亡的模样,心底隐隐作痛,毕竟是她骨血相连的亲弟弟啊,若说对于他的惨状无动于衷、熟视无睹,唐安夏终究狠不下心来。
可,他的罪孽,不能让任何人去承担,否则害了他,害了唐家。
唐安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掩饰了内心复杂的情绪,恭敬道:“多谢公主的恩德,属下等告退。”
明月厌烦的摆了摆手,示意宫人们纷纷退下,并收拾好大殿的一片狼藉,免得碍眼。
唐安夏招呼了随行的两位将军府下人,一人一面搀扶着虚弱不堪的唐宏,艰难的支撑着他的重量,把他挪动到了轿辇内。
芳嫣从轿辇里找了一件懒兔毛披风,给唐宏包裹住瑟瑟发抖到几乎昏厥的身体。
唐安夏从他那双愤怒到喷火的眼睛中,看到了怨恨、不解和震惊。
“哎。”唐安夏轻声叹息,抬头看着黑压压的让人透不过气的天空,清亮的眸子渐渐黯淡下去。
转身,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接近……
唐安夏以为自己一时慌了神,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看花了眼。
然而,那人步履如飞,如风如云般的越来越近,他周身散发这一股奇特的魅力,让人望去一眼就不忍心移开目光,在漆黑的夜里就像是一道闪亮的光芒般,照射在了唐安夏的心里。
普天之下,除了李君麒,再也无人有这等魔力,可以吸引到唐安夏,可以把人迷得神魂颠倒、魂不附体。
唐安夏顾不得轿辇上半死不活的唐宏,朝着李君麒的方向匆匆忙忙赶过去,一脸欣喜:“君麒!你怎么会来皇宫?已经深夜了!你这是……”
话说到一半,唐安夏的心陡然一沉,从刚刚的欢天喜地,瞬间跌入到了万丈深渊。
半夜……来到皇宫……
果真不出所料,李君麒冷冷的看向她,薄唇微启:“皇上急召我入宫,自然要会会他。”
唐安夏咬了咬惨白的嘴唇,万分担心。
但,又被镇定自若、姿态从容的李君麒惊到了,他难道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多么可怕的事情吗?那是掌控人生死的天子!还‘会会他’!?这是什么奇怪的话?
“君麒,你等我一下,我陪着你一同去!”
唐安夏放心不下他,此时此刻他的状态,真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无礼的话激怒了皇上!
一路小跑的来到轿辇前,唐安夏吩咐道:“芳嫣,一定要把二少爷平安的送回将军府。殿下要入宫面圣,我必须相随,不能放任他不管。”
芳嫣急忙抓住唐安夏的衣袖,刚想说句‘莫要干涉文亲王和皇上的事情’,但是,当她注意到唐安夏坚定不移的眼神,焦虑难耐的情绪,便知晓主子是铁了心,生死跟随着文亲王了。
话到嘴边,张口变成了:“二小姐,万事小心。”
“好。”
唐安夏顾不得多说,眼瞅着李君麒的身影渐行渐远,便匆匆忙忙的朝着他的方向赶去。
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李君麒陷入一丝一毫的危险,哪怕豁出性命,势必保他周全。
………………………………
第18章:他有所隐瞒吗?
皇上的寝宫,金銮殿。
唐安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四周的花树株株挺拔俊秀,巍峨的高墙庄严肃穆,红门黄瓦、金碧辉煌。
殿外的公公看见来者,上前欠身作揖:“奴才参见文亲王。皇上有旨,只许您一人前去面圣。”
不等李君麒开口,唐安夏一下子拦截在了他的面前,直视着公公震惊的目光,厉声道:“臣女有要事禀明皇上,需与文亲王一同面圣,事关摄政王一案,不可让旁人知晓,还请公公放行。”
“这……这位是……”月黑风高,公公诧异的打量着眼前这位勇气可嘉的女子,不知如何是好。
唐安夏福了福身:“臣女乃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恳请公公念及家父的颜面,允许臣女随着文亲王面见皇上。”
公公又是一愣,勉强笑了下:“原来是唐大将军的女儿啊,此事……奴才不敢擅自决定,先询问皇上的旨意,请二位殿外等候。”
唐安夏生怕皇上心虚,一口拒绝,急忙道:“劳烦公公说明,臣女前来事关摄政王一案,绝非私事。”
“好,奴才会禀明皇上。”
看着公公匆匆离去的瘦弱身影,李君麒瞥向身旁佯装坚强,紧张不安的女子,好奇道:“为什么一定要跟着我呢?你知道晚上会发生什么对不对?”
唐安夏被问得一愣。
没错,她知道,皇上会命令李君麒替父守孝整整三年,不得踏出祠堂半步。
所以,她会想方设法的阻止此事,不可让李君麒再受屈辱。
这点心思的波动,并没有逃得过李君麒的法眼,他轻勾唇角:“你果真知道今晚的事情,特意赶来救我。”
唐安夏又是一怔。
李君麒自从得了癔症,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冷漠淡定。如今,心思缜密、察言观色,以前不会的本事,忽然样样精通,难道……他也有所隐瞒吗?
李君麒再次察觉到了唐安夏的异样,浅浅的扯出一抹温柔的笑:“谢谢,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唐安夏的脸颊瞬间爬上一抹嫣红,这话似曾相识,过去二人吟诗作赋,高山流水间,李君麒不止一次提及: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或许,刚刚的怀疑多心了,他真的是因得了癔症,才性情大变。
这时,公公从殿内出来,作揖道:“文亲王,二小姐,皇上请你们入内。侍从请在殿外等候。”
李君麒会意的看了眼身后的子瑜:“放心,我们很快就出来。”
“是。”子瑜恭敬道,同时,深深地望着唐安夏,那双忠诚正直的眸瞳里充满了不安、担忧、嘱托一系列复杂的情绪。
唐安夏朝他微微点头,示意他尽管放心,他家的殿下会平安无事。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跟随着公公迈入了金銮殿的门槛。
唐安夏和李君麒均是第一次来到皇上的寝宫,只见支撑大殿的红色巨柱上,雕刻着一条条栩栩如生、盘旋回绕的金龙。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红瓦顶画着一只只展翅翱翔的凤凰,无所畏惧欲上天际。
李君麒暗自感叹:在现代社会,自己好歹是见过世面的富家子弟,拿过博士学位的高材生,三甲医院少有的精英骨干。文化遗址也常去旅游,宫廷风采也是欣赏过的。
但今日亲眼所见皇宫的金碧辉煌、奢华尊贵,身临其境的感受其中的玄妙,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抬眸,二人看到金漆雕龙的宝座上,端坐着一位高高在上、冷面无私的王者。他身躯魁伟,体型高大,眉眼间尽显沧桑。
………………………………
第19章:为了他铤而走险
唐安夏恭恭敬敬的行大礼:“臣女参见皇上。”
余光瞄了一眼站在身旁岿然不动的男子,他微微仰头直视着不远处那位高高在上的王者,面不改色毫无动摇,神态平静,根本没有跪拜的意思。
唐安夏一阵唏嘘,缓缓地抬起手,拉了拉李君麒的衣袍,尽力压低声音:“行跪拜礼!”
李君麒不屑地冷哼了声:“我,从小到大没有跪过任何人。”
唐安夏顿时惊得腿都软了,多亏她有先见之明,陪同李君麒一起面圣。否则,就不单纯是发配到祠堂守孝那么简单了……恐怕连性命都要丢了……
坐在龙椅的君王李呈板着脸,眉头蹙起,很明显对于这位新晋升的文亲王颇为不满。
唐安夏再叩首:“启禀皇上,臣女有要事相告。前些日子摄政王不幸遇害薨逝,殿下因承受不住打击,昏迷多日,醒来之后便神志不清,太医诊断乃是疯疯癫癫得了癔症,恐怕是……无法医治。”
李呈的眼底闪过一刹那的惊讶,很快又被成熟镇定取代,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哦?竟有这等事?朕却不知?”
唐安夏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李君麒却泰若自然的挑了挑眉:“哦?皇上的意思是……文亲王府的事情都在您的掌控之中吗?”
唐安夏再次被吓到,这是和皇上说话吗?就算心里这样怀疑,也不能理直气壮的质问皇上啊!他是九五之尊!岂容质疑?
“皇上赎罪!”唐安夏大喊一声。
她的膝盖都跪得发疼,却依然保持着毕恭毕敬的姿态,攥了攥满是冷汗的小手,狠狠咬了下苍白的嘴唇。
鼓足勇气道:“文亲王已经忘记了礼数尊卑,甚至连他的父亲摄政王都毫无印象。皇上仁德忠义,万民敬仰,念及摄政王为了江山立下汗马功劳,最终牺牲于战场乱刀之下,饶恕文亲王的罪过吧。”
李呈没有马上回答。
整个大殿安静得出奇,若是一枚绣花针掉落在地都能听见声响。
李君麒本来想要嘲讽这位居高临下,却为唯恐皇位不保的君王。
但,当他注意到跪拜在地,为了挚爱的男人一遍遍求情,绞尽脑汁为了保护心上人的唐安夏,便咽下了所有的话。
纵使,她爱的不是他,而是身体的原主人。
纵使,他不爱她,只是佩服她的勇气和坚强。
此时此刻,李君麒也想收敛了带刺的锋芒。
假如战胜皇上的同时,会刺伤眼前深情默默的女子,李君麒宁愿不去打赢这场明争暗斗的阵仗。
唐安夏感觉到了皇上的犹豫不决,按照前一世的对策,他会以守孝的名义处置了李君麒。
所以……唐安夏鼓足了勇气,干脆拼死一搏铤而走险,直言不讳道:“皇上,文亲王府的奴婢和侍卫,很多都知道他的癔症无法治愈。昔日摄政王的旧友,亦知晓了文亲王的病症。”
李呈的脸色一沉,这件事知晓的人越多,他越无法下旨。
否则会被落得个趁人之危、落井下石,不顾念忠臣遗孤的恶名。他乃是天子,要成为名垂青史的贤君。
唐安夏见机行事,言辞恳切道:”今夜入宫,尊长们和奴才们不求他能回想起过去的种种,只祈求文亲王能安稳度日,不惹是生非,远离朝堂后宫,无权无势平安终老。皇上乃是千古明君、济世安民,恳请皇上成全。“
………………………………
第20章:谢谢你保护我
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李呈缓缓起身,从高位上一步步走下来,周身散发着王者的危险气息,他阴沉的面孔如同暴风骤雨前的滚滚乌云,他的脚步在距离李君麒两步之遥的位置停下来。
唐安夏跪在地上都能感受得到面前的两个男人,在进行眼神的碰撞,李君麒幽深的眸瞳直视着傲气的皇上,没有分毫的退让,他轻蔑的勾起唇角,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笑靥荡漾在英俊的脸颊上。
他冷冷道:“皇上,你如果除掉我,会留下千古骂名。你如果保住我,便能彰显仁德忠义。来日方长,你觉得我有威胁,不急于一时。我如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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