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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贵女-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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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道:“皇上,你如果除掉我,会留下千古骂名。你如果保住我,便能彰显仁德忠义。来日方长,你觉得我有威胁,不急于一时。我如今是得了癔症之人,不会成为皇上您的障碍。”
李呈微微眯起眼眸,细细的打量着面前这位与过去截然不同的男子。同一张俊美的脸孔,同一副绝好的皮囊,但是,整个人的气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此时此刻的他,没有文质彬彬和毕恭毕敬,没有胆怯无措和患得患失。他的冷静镇定从容自得,让李呈的心底不由得产生一阵阵莫名其妙的慌张。
仿佛,他已经知道了摄政王死亡的真相。
似乎,接下来的文亲王府将不会再在他的监视之下。
但有一点,李呈非常确定,今夜不是铲除余孽的最佳时机。
唐安夏抬起澄清的眸子,偷偷看了一眼脸色阴沉乌云密布的皇上。
然而,当她担忧的目光落在李君麒若无其事的面容之时,看着他嘴边荡漾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刹那间,唐安夏知晓,李君麒赢了。
殿外一阵寒风袭来,吹开了寝宫的百叶窗,深夜的冷气席卷着庭院里花泥的芳香,漂浮在三人的身旁。
李呈感到一丝凉意,他高声传召道:“来人!关窗!”
门外候着的公公急忙带领着三名宫人疾步快跑进来,两名关好窗轩,一名进入内阁取来一件绣着金龙戏珠的大氅,公公接过来亲自给李呈披在肩上,碎碎念了句:“夜深了,皇上小心龙体。”
李呈收回了凝视着对面男子的敌意目光,转身,一边向内阁走去,一边严厉道:“传朕旨意,文亲王身体欠佳,回府修养,朝臣不得登府拜访,不得擅自惊扰。”
“是。”公公欠身作揖。
唐安夏可算是松了口长气,叩首拜谢:“皇上大恩大德,臣女没齿难忘。”
公公搀扶起了跪地足足半个时辰的女子,满眼的倾佩,不禁赞赏道:“唐二小姐快快回府歇息吧,老奴这就安排宫中的轿辇,护送文亲王和二小姐离宫。”
“麻烦公公了。”
唐安夏艰难的站起身,推开公公手掌的瞬间,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猛地支撑住了她柔弱的身子。
唐安夏抬眸,迎上了一双幽深如天潭的眼睛,他弯唇轻笑,美好的似是黑暗中一团火光,点亮了唐安夏黯淡落寞的心境。
不知为何,唐安夏鼻子一酸,泪水从眼角顺着憔悴不堪的脸颊滑落,她哽咽了句:“太好了,你平安无事,你还在。”
“我会一直都在。”
李君麒伏在她的脸边,轻柔的声音仿佛缕缕暖洋洋的清风般,吹进她的耳畔。
说着,温柔地抬起手,擦干她漂亮脸蛋上的点点泪滴。挑起她的下巴,凝望着她清亮的眸子,宠溺一笑:“谢谢你保护我,以后,让我来保护你。”
………………………………
第21章:叛徒
回府的轿辇里,唐安夏红着脸,低着头,她双手紧张的揉搓在一起,能听见自己心脏小鹿乱撞的声音。
记得以前,李君麒的表白永远是诗情画意,什么‘生死契阔,与子成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句句字字都烙印在唐安夏的脑海里。
然则,刚刚那句直白的情话,乃是有史以来说过的第一次。
子瑜瞧出来两人微妙的关系,揣摩着其中必有端倪,好奇道:“殿下,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李君麒扭头,温柔的看向身旁面红耳赤的女子,弯了弯薄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不不。”唐安夏连连摇头,滴溜溜的眼珠转啊转,慌乱得不知看向哪里才好。
李君麒忽然抬起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好,不发烧。张开嘴巴,我看看嗓子。”
他可是三甲医院的外科主任医师,名牌医学院的博士生。医术可能比起皇宫里的太医们更加精湛高超。
唐安夏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娇羞的把头扭向旁边,轻咬红唇:“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噗!”李君麒没憋住,一下子被逗笑了。
唐安夏诧异的回眸,看到他那张冰封如腊月寒冬的俊美脸颊,绽放着明媚如三月暖阳的绚烂笑容,俊美得不可方物,不似人间烟火。
李君麒迎着她清亮的眸光,挑逗似得问:“你和我,以前不会连手都没有牵过吧?”
“什么!?”唐安夏惊愕的瞪圆了眼睛,双手捧起羞红的脸蛋,抿紧嘴巴,“岂有此理?君麒你哪能这般戏弄人家!”
李君麒忍俊不禁,抬起手温柔地摸了摸唐安夏的头发,眼底尽是柔情:“好了,不逗你了。看你平时坚强勇敢的样子,没想到还有这么可爱害羞的一面。我从未对哪个女人产生兴趣,你是第一个。”
唐安夏低垂着头,手指揪住衣角拧成一团又一团,感觉心脏都快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以前和李君麒接触,从来都不曾有这等奇怪的感觉。
子瑜疑惑的眯了眯眸子,李君麒的骤变,不仅仅是脾气秉性,连言辞方式都与过去截然不同。
得了癔症的人,真的会从内到外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吗?
子瑜的心底产生了疑问,看样子,他有必要避开他的殿下,单独入宫见见赵太医,问个究竟。
到了将军府门前,李君麒亲自下车送唐安夏,看着管家把她领进了门,这才放心。
此刻已经子时,府内的主子们奴才们都早已入睡。
穿过东侧的花园,再往前过了阁楼便是唐安夏的桂苑。
瞅着管家疲惫不堪的面容,唐安夏通情达理道:“你下去吧,我人在府里你不必护送。”
管家早已困倦,若不是芳嫣吩咐一定等到二小姐回来才可入睡,他早就回房了。
一听唐安夏这样讲,顿时如释重负般:“是,二小姐慢走,有事随时吩咐奴才。”
唐安夏望着他佝偻的身影渐渐走远,不禁感叹,当年管家入府的时候正值壮年,也算是看着她一年年长大的,若不是唐家那场大火把整个府邸烧为灰烬。
理应该给管家一大笔金银珠宝,让他告老还乡安享晚年,可惜兢兢业业为了唐家最终落得个死于非命的下场。
“哎。”唐安夏叹了口长气,今日与皇上的一战,险些丢了性命,日后要面临的是权倾朝野的丞相,还有很多躲在暗处未知的敌人,前途凶险万分、如履薄冰。
不过,唐安夏一想到今日气场强大,直逼皇上的李君麒,就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仿佛有个累了倦了可以依靠的肩膀。
他,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但是,不管他变成什么秉性、什么脾气、什么模样,他都是唐安夏誓死守护的男子。
静静地走在悄无声息长廊里,唐安夏看着两侧掉光了树叶只剩下光秃秃树干的杨柳,寒冬即将来临,往年最冷的时候,李君麒总会咳嗽好久,待开春回暖,才会渐好。
他那副书卷气的身子骨,真要找赵太医抓几服药好好调养调养了。
过了阁楼,唐安夏突然间听到树丛中有说话声。
唐安夏停住脚步,心底泛起疑惑:三更半夜,难道有人躲在树丛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里是将军府,真是胆大包天!
她便顺着声音的方向静悄悄的走过去,躲在矮树下,拨开干瘪的树枝,只见前方的一处空地,一位身形妩媚的女子正在低语:“唐安夏真的没有管他弟弟的死活?这个死丫头到底盘算什么?当初心甘情愿的替我抵罪,后来又把我出卖了。如今又对唐宏见死不救,害得那小子差点丢了半条命。这可不像是唐安夏的所作所为啊!”
对面丫鬟扮相的女子点点头:“是啊,刚刚芳嫣带着二少爷回来的,说我们家二小姐跟着文亲王面见皇上去了!也不知为何原由。”
女子扭动了一下媚态的身形:“唐安夏和文亲王一向交好,她怕是想要嫁给那个病秧子吧!罢了,只要她不是盯上了皇子妃的位置,我就饶她一命。不管是谁,胆敢和我抢走大皇子,别怪我翻脸无情,拦路一个杀一个。”
丫鬟一脸献媚的笑容:“那是自然,能配得上大皇子的只有代柔小姐,您是老太太从小教养的心肝宝贝,有老太太撑腰,谁人能比得过您。”
“算你会说话!”
唐代柔从衣袖里取出了一荷包碎银,扔向丫鬟的手中:“这是赏你的,下次再机灵点,少不了你的好处。”
“是是,多谢代柔小姐。”
丫鬟双手捧着包好的碎银子,整个人乐开了花,这可是她足足两月有余的月钱。
唐代柔警惕的环视了四周,确定安全无人,才收紧披在肩上的斗篷,带好帽兜,匆匆离去。
丫鬟把碎银子塞进了怀里,像是无价珍宝似得护在胸前,悄悄地钻进了桂苑。
唐安夏这才直起身体,她难以想象自己的院子里,竟然会出现叛徒。她对待这些下人们一向不薄,情同姐妹,到底是哪个狼心狗肺的吃里扒外的东西,非要揪出来严惩不贷!
………………………………
第22章:唐宏赶走的丫头晓玲
回房躺在床上,唐安夏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丫头身形娇小,而且芳嫣能把自己的行踪告知她,定然是身边的婢女。听声音看形态,似乎是她。
唐安夏没有当场拆穿,一方面是被桂苑的人背叛,一时震惊没有想好对策。
再者,当时花丛只有她们三人,若是唐代柔和奴婢狼狈为奸,反咬一口污蔑自己‘与李君麒厮混半夜而归’就得不偿失了。
另一方面是考虑这个背叛之人,贪财如命,必然留有用处。
迷迷糊糊的,唐安夏听见有人在哭泣,呜呜嘤嘤……
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唐安夏竖起耳朵仔细听外面的动静,距离很近,大概就在她的窗帷下。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唐安夏拿了件貂毛织锦披风搭在肩上,挪动步子到窗前,推开百叶窗,探出头向下看去……
蹲在地上的人扬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到唐安夏,立刻吓得跪地求饶:“二小姐赎罪!二小姐赎罪!奴婢该死,不应惊扰了二小姐休息!”
唐安夏定睛一看:“你?你不是唐宏身边的婢女晓玲吗?你不在他的宏阁伺候着,跑到我的桂苑哭什么?”
晓玲练练叩头,泣不成声道:“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回去……”
“等等。”
唐安夏叫住了准备起身离去的奴婢,厉声道:“罢了,我已经被你吵醒,你进来说话吧。”
“是”。晓玲擦了一把眼泪。
桂苑的堂屋,唐安夏套了件纯白色的羔裘御寒,坐在主位的官帽椅上,喝了口芳嫣沏好的热茶,抬眸,睥睨着跪在地下娇小的丫头,冷冷道:“你有事找我?”
晓玲低垂着头:“奴婢不敢。”
唐安夏挑了挑柳叶眉:“你不敢?桂苑房间众多,你偏偏准确的找到我的闺房,能蹲在我的窗前哭泣,必然是为了惊醒我。若真没事,便是我多心了。”
旋即,唐安夏朝着芳嫣使了个眼色:“送她回宏阁。”
芳嫣立刻心领神会:“起来吧,二少爷病重,你是他的婢女要贴身照料,躲在我家小姐这里会惹人说闲话。”
晓玲一听,急忙连磕三头:“二小姐赎罪!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想出这个法子,绝无欺瞒二小姐的意思!”
唐安夏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抬眸瞥了一眼弱小的人儿,语气不疾不徐:“说说看,到底什么事?”
晓玲这才抬起头来,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透着可怜:“二小姐,家中老母病重,弟弟妹妹年幼,处处需要银两,就指望奴婢在将军府这点月钱送回老家救济老小。可是,今夜二少爷回来,竟要赶我出府,奴婢无处可去,只求二小姐给条活路。”
唐安夏微微蹙眉:“你跟随在唐宏身边三五年了,他怎会无缘无故的赶走你?”
“只因……”晓玲欲言又止。
唐安夏不耐烦道:“但说无妨。”
晓玲怯生生的垂下眼睑,不敢直视唐安夏明亮的眸瞳,低声答道:“二少爷回来之后,嘴里一直谩骂二小姐,埋怨您冷血无情,对亲弟弟见死不救,诅咒您早晚要遭受报应……”
唐安夏面无表情:“继续说。”
晓玲一脸冤枉,无辜的呜咽着:“奴婢真的听不下去了,就劝了几句,说好‘歹您是他的亲姐姐,血浓于水,不可这般辱骂’,结果二少爷大发雷霆,把对您的怨气都发泄到了奴婢的身上,斥逐奴婢马上滚开。”
唐安夏仔仔细细地听着晓玲的话,言语间并没有欺瞒的迹象,瞧着她不幸无助的落魄样子,心中顿生一丝哀怜。
毕竟是服侍了唐宏几年的奴婢,家中有老有小,若是这样驱走,怕是要沦落街头。
倘如侥幸被其他家捡去当婢女,恐会玷污了唐家大户府邸的名声,连个犯错的奴婢都容不下。
唐安夏思虑了片刻,转头对芳嫣吩咐道:“给她在桂苑安排个差事做。”
芳嫣福了福身:“是。”
晓玲感激涕零:“多谢二小姐,奴婢今生今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二小姐的大恩大德。”
唐安夏没有吭声,抬了抬手,芳嫣赶忙扶着她,朝着内室走去。
一整个日夜不得安宁,唐安夏浑身疲惫,躺在床上揉了揉昏沉沉的额头,询问道:“芳嫣,你送唐宏回来之后,都对谁讲了我陪文亲王入宫一事?”
芳嫣愣了下,转了转滴溜溜的眼珠:“没有对旁人说啊,二小姐的行踪哪能随随便便暴露。回屋时,颖姿问了一嘴‘二小姐去哪儿了’,我答了句‘随文亲王入宫面圣’,而且还叮嘱她,切记不可告诉别人,不能害了二小姐,别人没有知晓的了。”
唐安夏合上眸子,轻声叹气:“颖姿吗?果真是她,声音和身形都像她,我只是难以相信真的是她,才会找你确定……我才能狠下心来。”
芳嫣听得云里雾里的,小脸上写满了不解:“二小姐,颖姿犯了什么错吗?惹你不高兴了吗?”
唐安夏勉强挤出一抹笑:“怎么会?你不要对颖姿提起我问你的事,她聪明伶俐,很会察言观色,揣摩心思。不像你,对我倒是忠心耿耿,可惜不会算计,不会讨人欢心。”
芳嫣一听这话,撅起小嘴,不乐意的翻了个白眼:“奴婢有二小姐就够了,不需要讨人欢心,只要二小姐高兴,奴婢就满意了。”
唐安夏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还好,背叛的人不是芳嫣。
想到晓玲还跪殿外等候安排,便琢磨着:“我们桂苑不缺人手,她是唐宏的人,不可进入到屋内伺候,让她去修剪院子里的花卉吧,月钱和在宏阁的时候一样多,也算是我帮她一回了。”
“奴婢明白,这就带她下去,二小姐好好休息。”
翌日,唐安夏一直睡到晌午才懒洋洋的爬起来。
她真的累到了,回想着昨日发生的种种,依次面见了月公主和皇上,先陪同唐宏,又帮助李君麒,回来还撞见了颖姿和唐代柔,半夜又处理了晓玲的差事。
眼下,暂时确保了李君麒的安全,但,皇上这回意识到了李君麒的骤变,万万不会轻易放过他了,势必会找个机会铲除整个文亲王府。
难道……
唐安夏的脑海里顿然冒出来一个念头——难道要改朝换代,才能保住她的君麒吗?
………………………………
第23章:我此生只嫁李君麒
一闪而过的想法,唐安夏自己都乍然吓一跳,猛地喝了几口浓茶,压一压胆战心惊的感觉。
颖姿领着两位婢女端着午膳上来,摆放在厅堂的小圆桌中间,嬉笑道:“二小姐,快点用膳吧。”
唐安夏拿湿帕子擦擦手,坐在玫瑰椅上,望向门外:“芳嫣呢?”
颖姿吐吐舌头:“她啊,忙着教训外面的下人呢!说是院子的角落打扫得不干净!书房的竹简摆放得不整齐!几天不查他们就偷懒!”
“芳嫣倒是细心。”唐安夏喝了匙莲子汤,瞥几眼看着身旁俏皮可爱的丫头,她多么希望昨夜所见是一场虚假的梦。
随便吃了几口,心中有事,一点食欲都没有。
颖姿侧歪着头瞧着唐安夏,随手把蜜饯红果挪到她的面前:“二小姐最喜欢吃这个,奴婢特意吩咐膳房多拿来一些。”
唐安夏捏起一枚放入口中,不如往日吃起来香甜。
颖姿递给她湿帕子擦拭手上的粘糖,好奇道:“今日饭菜二小姐不喜欢吗?想吃什么?奴婢去集市买来便是了。”
去集市……
一条计策在唐安夏的心中萌然而生。她抬起眼眸,意味深长的弯起唇角:“正好,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办,其他人都退下。”
“二小姐吩咐就是。”颖姿的眼神闪速不定。
唐安夏凝望着对面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心底又气又恼,言语上却平静无奇:“你可记得,几年前,我是从哪里带你回来的?”
颖姿不假思索道:“奴婢一世都不会忘记,那是奴婢走投无路,在春雨楼的门前招揽客人第一日,二小姐从门前路过,买下了奴婢,带回将军府,让奴婢成为了您的丫鬟,才有了今时的好日子。”
唐安夏眼底的眸光渐渐暗淡:“你可知,我为何偏偏救了你?”
颖姿摇摇头:“奴婢不知,亦不敢问。”
唐安夏品了一口桂圆莲子羹,瞅着满桌子都是她喜欢的美味佳肴,幽幽道:“你的年纪与芳嫣相仿,却异于常人的聪明伶俐,我厌恶什么喜爱什么,你观察几日就能铭记于心,芳嫣跟随我多年还摸不透。”
颖姿避开了唐安夏审视的眸光,眼珠摇摆不定的左右乱看:“奴婢只是关心小姐,想要报答您的赎身恩情。”
唐安夏瞧得出来,她有点心虚,有点惭愧。
“第一次见你,我便知道你不是个单纯的丫头,芳嫣过于愚笨,我需要一个机灵点的婢女陪在身边,觉得把你留在那种地方是暴殄天物,就毫不犹豫的付了钱带你回来。但,若是让你留在春雨楼,相信凭你的本事,早晚会成为那里的头牌。”
颖姿原本面无表情的脸颊露出了一丝慌乱,眼睛里的复杂情绪掩饰不住:“二小姐莫要打趣奴婢,能够得到您的垂爱,乃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分。”
唐安夏不再言语,只希望她能就此收手,过去的背叛行为,念及多年的主仆之情,可以既往不咎。
片刻,唐安夏淡淡道:“春雨楼的东侧,有一家铺子开了十几载了,他家的福寿鱼丝味道很好。我遇见你那天,便是去他家买,顺路救了你。今儿时候尚早,你去买一斤吧,铜镜下的匣子里有一枚金簪,你拿去给老板娘,无需给银两,她就会明白。”
颖姿张口还想问些什么,可终究没敢说出口,福了福身:“是,奴婢去去就回。”
唐安夏凝视着她从匆匆离去的背影,心底莫名泛起一阵酸楚,让她下手除掉颖姿,怎么可能不心疼?这几年她早已把芳嫣和颖姿当成妹妹看待,万万想不到会被身边最亲近的人背叛。
这时,芳嫣端着一盒珠钗进来,看见唐安夏坐在圆桌前发呆,关切的上前问道:“二小姐怎么了?饭菜不好,让膳房重新做就是了。”
唐安夏收回渐渐飘远的思绪,瞥一眼芳嫣手中的金色妆匣:“父亲又给他的三个女儿赏赐了?看这分量,恐怕要来家里拜访的是位大人物,父亲才会这般阔气。”
芳嫣点点头,眼中掩饰不住的欣喜,把匣子打开给唐安夏观赏:“二小姐真聪明,后日当真有位高高在上的皇族要来府里,将军特意吩咐三位小姐盛装出席,赏赐的发簪更是比哪一次的都贵重。”
唐安夏捏起其中一只镶嵌着寒冬红梅的金色步摇,若有所思道:“这是君麒最喜欢的傲骨寒梅,后日就佩戴它好了。余下的收进镜台吧,留着来日再用。”
芳嫣听话的合上妆匣的盖子,一边拿走,一边疑惑道:“二小姐都不问问来者是谁吗?能让将军府上下轰动。”
唐安夏仔细的观察着步摇精湛的工艺,头不抬的平淡道:“能来探望父亲的皇族,自然是与父亲一向交好的大皇子。父亲让我们三个女儿打扮一番,恐怕是真有与皇族联姻的意思。但,大皇子未必瞧得起唐家的这几个大小姐。”
“怎么会?”芳嫣仰起头,撅着小嘴,“我们二小姐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姿,岂是其他人能相比的?您一定会被大皇子相中的。”
唐安夏不乐意地瞪了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一眼:“我此生只嫁李君麒。”
芳嫣慌忙掩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语塞。
唐安夏不禁感叹,颖姿的聪明和芳嫣的性子恰好相反,若是两个丫头都能留在她的身边忠心耿耿的做事,该有多好。将来了却心愿,定会为她们寻个好人家嫁了。
“二小姐,您的金簪去哪儿了?就是您和余老板娘的信物!”芳嫣整理首饰的时候忽然察觉少了一枚。
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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